人在回憶中書寫流年

李琛

和別的故事一樣，這是個未完待續的故事，至少我是這樣堅信的。

和別的故事不一樣，這注定是一場場回憶，但至少我還在其中顛沛流離，至少你還不曾離去。

這些，那些：我們，他們……

回憶就像在混沌中看花，若隱若現，時有時無，不真切：回憶就像在濃霧中穿行，眼前灰蒙蒙一片，卻毅然闖入。記憶漸漸恢復，那些年可愛的你，如電影畫面般閃過，配著背景音樂……

一樓中間的第二間教室，墨綠色的黑板，還留著值日生沒有擦去的筆跡。那一縷暖光。恰好打在上面，折射著我們的調侃與瘋狂。我想，也許只有在陽光下。才能想起你。那時，你總是一個人坐在教室里。夕陽也如今天一樣，在你的身上照出蒙蒙的光。你總揚著孤高自傲的臉，呆望著窗外的花開花落，凝視著空中的云卷云舒，一坐就是整個下午。

待到夕陽僅留下那淡淡的羞澀，你會默默地回家。沒有人會注意到刻在課桌上的真心話，那么深，那么認真。那么強勁有力，仿佛用了整顆心的力氣。直到多年以后，青春頭也不回地徑直走了，也不管我多么的不舍。

曾記否？那時我們并排坐在天臺，在陽光下，晃動著雙腿，揚著傻傻的笑臉，互相嬉戲。

曾記否？夜晚，我們一起講著小話，幻想著那遙遠的將來，幻想著那不曾到來的如果。

“長大以后，我要開一家奶茶店。有最美的裝潢，有最好的奶茶，有最好的……”想到這里。我嘴角上翹。那時我們還真是勇敢，只要最好的。

原來，隨著年齡的增長，首先消失的是勇氣。

那天，你如往常一般揮揮手。轉身跨上那有些老舊的自行車，留下一個背影。

逆光的少年，我們的別離確實不該說再見，這只能徒增彼此的悲傷。

我在你消失的小路盡頭，一路駐足，一路張望，希望你會回過頭來再看我一眼。但是，你沒有。你身后拉長的影子，使夕陽分外憂傷。好久好久，我才知道你已經徹底離去。

知道很多人的擦肩而過，可以歸結為可遇而不可求的緣分，但還有一種擦肩而過，是因為視而不見的矜持與自以為是的“理智”。

也許，人群里有許許多多的未來。只要我們上前一步，勇敢一點，生活可能就是另一個樣子，但我們沒有。

也許，這就是青春。

我站在青春的路口，駐足回首。我們演盡了青春的繁華，卻遺忘了青春本身。然而，更可怕的是遺失了回憶。

有些事總讓人追憶，有些事總舍不得忘記，有些事終有其存在的意義……一個人在夜晚中，總會挖出那些事來“折磨”自己。這何嘗不是一種不想忘記？

你所浪費的今天，是昨日死去之人苦苦奢望的明天；你所厭惡的現在，是未來的你再也回不去的曾經。只有緊緊地把握住現在。才會擁有一個值得期待的未來。不要讓生活只剩下回憶，那會讓你消沉。一切都已經過去那么久遠，可是一閉上眼睛，一切又重新回來。

你仿佛站在陽光下，倚著老樹，笑靨如花，陽光也不及。

故事已經說完，懶得圓滿。

（指導老師/雷小棟）

（原文篇幅過長，此文有刪改。請注冊登錄《高中生》雜志·高考網，查看完整版《人在回憶中書寫流年》）

（責任編校/曾向宇）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