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影視劇新觀察
——記2017·中國藝術研究院電影電視評論周年度評估

趙衛防

趙衛防：中國藝術研究院電影電視藝術研究所副所長、研究員

近年來，中國電影電視行業踐行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一直處于跨越式發展的狀態，取得了較大的成就。21世紀以來的短短十幾年間，中國電影的市場規模擴大了50倍。2017年全國電影總票房為559.11億元，年產影片近千部。2017年全國新增銀幕9597塊，銀幕總數已達到50776塊，穩居世界電影銀幕數量第一位。中國電視劇的發展也一直保持高位，如我國在近十幾年中，一直維持著年產400-500部、1萬余集電視劇的水平。2017年中國電視劇市場，現實題材劇與古裝愛情劇分庭抗禮，許多電視劇均獲得了較好的收視和口碑。網絡大電影和網絡電視劇近來更是呈現較為強勁的增長勢頭。這樣的勢頭，對中國影視乃至中國藝術發展來說是幸事。但發展得太快也同時會伴隨著問題甚至危機，這也是藝術發展的另一種規律。這便需要影視理論評論工作者經常會同創作者、院線經理、播出機構和有關政府部門領導進行各種形式的溝通和研討，以更好地解決問題，規范、引導中國影視的健康發展。這種規范和引導，是確立文化自信、推動社會主義文化繁榮興盛的重要保證，也是中國由影視大國邁向影視強國的重要通道。

在這樣的語境中，中國藝術研究院舉辦首屆電影電視評論周，以學術定位為主，以“藝術評估、文化前瞻”為宗旨。評論周中的一項主體內容，便是對2017年度的中國影視劇的創作和引進進行學術評估。此評估活動邀請了業界有關領導、重要創作人員、制片人、學界專家等17人組成評選委員會。評委會主任由中國藝術研究院院長、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心主任、中國國學研究與交流中心主任連輯擔任；著名導演尹力，中國電影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國家一級導演江平以及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電影局副巡視員周建東任副主任。另設立觀察員一名，由中國藝術研究院副院長牛根富擔任。評委會其他成員為奚美娟、饒曙光、陸弘石、章柏青、王一川、胡智鋒、路海波、梅峰、丁亞平、趙衛防、高小健、秦喜清、孫承健。評委會對2017年1至12月在中國大陸院線公映的國產影片、進口影片，在大陸電視臺播出的電視劇和在各互聯網播出的網絡自制劇等進行系統的學術評估；還對年度的電影編劇、導演、攝影、制片人、男女演員、新人和影視批評家等進行了評估。

本次評論周的評估活動凸顯學術性，以評論關注為主。評委會在進行評選時，也主要側重以評論關注的角度。評論關注的角度自然以藝術貢獻、創新價值和文化考量為主，這些雖是評論關注的主要內容，但并非全部。評論關注也同時兼顧作品的票房和收視率以及口碑、話題活躍度等，這些內容也是評估時要考慮的層面。因此，在評估時不以票房和收視為主要標準，但也不必刻意地抵觸高票房和高收視的作品和個人。依據這樣的標準，評委會最終評選出2017·中國藝術研究院電影電視評論周最受評論關注優秀國產影片5部，優秀國產電視劇3部，優秀進口影片3部，優秀網絡自制劇1部；以及2017·中國藝術研究院電影電視評論周最受評論關注優秀編劇、優秀導演、優秀攝影、優秀制片人、優秀男演員、優秀女演員、優秀新人和優秀電影電視批評家各一項。這些作品除了較高的文化含量和藝術價值外，也展現出了創意新穎、在視聽語言方面有獨特表現的特色，且大多數作品有較好的市場表現。評選出的個人，在作品中也都顯示出其在該門類具有突出的藝術造詣和獨特風格。本次評論周的評估，不設“最佳”之類的獎項，不進行走紅毯儀式，也不邀請制片方和獲獎個人前來領獎，只是發布一系列的學術評估結果，凸顯學術性，力求清新、莊重。

最受評論關注的年度優秀作品

優秀國產影片的評選是本次學術評估的重點。2017年度，中國內地出品了九百八十多部國產影片，從評論關注的角度對這些影片來審視、評估，便會發現諸多的亮點。首先，主旋律影片顯示出了美學升級的態勢，其市場價值和話題關注度也一直在提升?！稇鹄?》《建軍大業》《血戰湘江》《明月幾時有》等一系列主旋律影片，不僅將類型美學和主流價值觀進行有效的對接，提升了影片的觀賞價值，更是擺脫了主旋律電影中主流價值觀的刻板單一表達，拓展了主流價值的多元化書寫，提升了其思辨價值和人性深度。如《戰狼2》中表達了尊重生命、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主題，《建軍大業》中再次描述了“青春中國”的情懷等等。這樣的“主流價值觀的多元化表現+人物的豐富性+類型的引入”的主旋律電影，已經升級為新主流大片。這類作品既能吻合主旋律所代表的官方意識形態，又能獲得以都市青年為主體的電影觀眾認可，《戰狼2》在2017年度能夠獲得高票房，便是這種認可的具體體現。新主流大片的出現不僅改變了20世紀80年代以來以主旋律為代表的主流/官方意識形態無法取得合法性的敘述危機，而且意味著21世紀以來主流價值觀/官方敘述在新的歷史背景下重新獲得觀眾認同。

鑒于這樣的共識，評委會在5部年度最受評論關注的優秀國產電影名額中評出了《戰狼2》和《血戰湘江》兩部主旋律電影，以彰顯理論評論界對主旋律電影美學升級的肯定。評委會認為，影片《戰狼2》承接前集的主題和類型，重在表現中國軍人是打不倒的英雄，并諳合國人希望國家強盛的心理，類型營造更具新意和極致。影片創造的票房神話，表明中國電影不僅是國人重要的文化消費方式，也成為其增強民族自豪感的文化載體。影片《血戰湘江》準確地塑造出了處于革命低潮時期忍辱負重、顧全大局的毛澤東形象，這一形象承載著革命的希望、散發著人性的光芒，也揭示了毛澤東日后能夠成為新中國締造者的必然性。而慘烈戰爭場面的營造，進一步凸顯了震撼世界的長征壯舉。

其次，2017年度的國產電影中，一般的類型電影也取得了新的突破。這種突破一方面表現為類型元素營造的成熟與創新，另一方面表現為商業類型美學中人文因素的注入?！段饔畏贰豆Ψ蜩べぁ贰妒幙茱L云》《繡春刀Ⅱ·修羅戰場》《殺破狼·貪狼》《追龍》《妖貓傳》等一批類型片均展現出了這樣的美學創新。如《西游伏妖篇》延續了周星馳電影的靈魂，片中的意念、主題、喜劇類型呈現等均體現了周氏風格；而徐克則在影像與造型層面為周星馳的主題和風格呈現推波助瀾。文本中，二人魂與框的結合堪稱完美，在徐克營造的視聽氛圍下，周星馳的電影之魂較以往呈現得更加到位，甚至實現了新的超越。而徐克的電影視聽書寫在保持自身風格的同時，也達到了新的境界。在《繡春刀Ⅱ·修羅戰場》《引爆者》《暴雪將至》等影片中，人文氣息的注入，提升了影片的藝術質量，使這些影片不再陷入純粹的商業主義。其中《繡春刀Ⅱ·修羅戰場》更是較好地展現了這種提升，電影擁有著傳統武俠片的視覺外觀，但人物在價值取向上卻具有了當代人文精神?！兑摺泛汀侗┭⒅痢穬刹坑捌疾患s而同地觀照了底層人、邊緣人的生存境遇，充滿了深切的人文關懷。

評委會對2017年國產影片中的類型電影從評論關注的角度給予了評估，最終評選出《繡春刀Ⅱ·修羅戰場》為年度類型電影中的最受評論關注影片。評委會認為，在類型美學主導中國銀幕的語境中，主流的動作類型更需要人文脈流的浸潤?！独C春刀Ⅱ·修羅戰場》立足于經典的動作類型書寫，但又融入了濃烈的人文關注，提供了實現類型電影創新的路徑。

2017年的國產電影中，文藝片和藝術片也取得了較大的成就，這是該年度國產電影體現的第三方面的特色。2017年，國產電影中出現了大量的文藝片和藝術電影，其中劇情片有《乘風破浪》《一念無明》《村戲》《八月》《皮繩上的魂》《大雪冬至》《不成問題的問題》《相愛相親》《嘉年華》《芳華》等；紀錄片有《我的詩篇》《二十二》《岡仁波齊》《生門》《重返·狼群》《地球神奇的一天》等。而且有些藝術電影票房特別好，如《乘風破浪》《岡仁波齊》《二十二》等。這也是國產電影美學升級所應該關注的現象，也表明藝術電影也已成為國產電影中的一個重要的方陣。以后將有更多的藝術電影進入市場，獲得比較高的票房。這也體現了中國電影觀眾欣賞水平的提升，更加預示著中國電影多元化時代的到來。

2017·中國藝術研究院電影電視評論周評委會，將年度最受評論關注的五個優秀國產影片中的兩個授予了年度的文藝片和藝術片，這兩部影片為《芳華》和《岡仁波齊》。評委會認為，《岡仁波齊》影片主創樸實無華地詮釋真善之美，這種美并不單單依靠西藏壯麗的景色，而更多是對朝圣者們的細膩捕捉而產生的一種心靈的壯美。以簡單的影像營造出了神奇，使《岡仁波齊》注定要收到更多的評論關注。而在中國電影幾經美學與產業滄桑的巨變中，馮小剛在《芳華》中依然以精準的電影語言進行不失自我的獨特書寫，表達出了對特殊年代的熾烈情懷，上演了一出獨屬于上一代人的芳華，體現出了大師的本色。綜上，評委會評出的年度最受評論關注的五部優秀國產電影分別為《戰狼2》《岡仁波齊》《芳華》《繡春刀Ⅱ·修羅戰場》《血戰湘江》。

近年來，中國電視劇發展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每年都有佳作問世，不斷涌現出一批直抵人心的各種類型的電視劇精品，實現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有效傳播。2017年，涌現出了《大秦帝國之崛起》《雞毛飛上天》《人民的名義》《白鹿原》《大軍師司馬懿之軍師聯盟》《我的前半生》《那年花開月正圓》《情滿四合院》《急診科醫生》《獵場》等收視和口碑都不錯的電視劇，向觀眾傳達了積極向上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滿足了不同階層廣大受眾的娛樂訴求和審美需要。在傳統媒體與新媒體不斷融合的當下，電視劇從創作理念到審美趣味，從投資主體到播出平臺，都發生了顯著變化，資本的涌入和用戶思維觀念，提升了產業發展空間。不可否認的是，中國電視劇還處在粗獷發展階段，精品力作的比例不高，反映時代精神的主旋律不夠響亮，主流價值觀貫徹得不夠徹底，電視劇評價體系建設不夠合理公正。而收視率造假、資源配置失衡、創作導向混亂、購劇播劇功利化等產業時弊，又嚴重影響了電視劇行業秩序和產業發展的質量。為此，在2017年9月4日，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發展改革委員會、財政部、商務部、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等五部委聯合發布《關于支持電視劇繁榮發展若干政策的通知》，對電視劇健康發展提出14條指導意見，以確保中國電視劇發展堅持社會效益第一，實現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的有機統一。這為國產電視劇創作與傳播提供了保證。

根據中國電視劇的當下態勢以及評論關注情況，本屆評論周評委會從2017年眾多優秀國產電視劇中評選出三部年度最受評論關注的優秀作品：《雞毛飛上天》《白鹿原》《情滿四合院》。評委會認為，《雞毛飛上天》從20世紀80年代的義烏小商品創業史寫到當下互聯網時代的商戰，折射出了幾十年中國經濟變革的歷史。其中所塑造的踏實肯干、敢拼敢闖的老中青三代經商人，展現了當下迅速崛起的中國所需要的實干創業精神與展現的昂揚時代風貌?！栋茁乖肥且徊苛⒆阌谌伺c土地的民族歷史，也是一部透析國人心靈與欲望的精神史詩。從清帝退位到抗日勝利，在展示時代的跨越中，全劇表現出了中國式宗族社會與民俗的變遷，展示了其翻天覆地的裂變與新生?！肚闈M四合院》以扎實的劇作構思和貼近生活的現實風格，塑造了極具煙火氣息的市民群像和四合院空間獨有的人情風味，表現了改革開放以來普通市民積極向上的生活愿景。

隨著互聯網技術的成熟，網絡大電影和網絡自制劇也成為當下重要的影視藝術形式，而網生代的年輕人已經成為觀看網絡大電影和網絡劇的生力軍。2017年，網絡大電影的表現相對一般，而網絡自制劇徹底爆發，《河神》《春風十里不如你》《白夜追兇》《無證之罪》《你好，舊時光》《九州·海上牧云記》等一大批網劇成為爆款。2017年，也是中國網劇市場的一個分水嶺，過去一直被貼著小成本、小制作、粗制濫造等標簽的網劇作品，如今無論從制作成本、內容質量還是播出口碑來看，都大有追趕電視劇并趕超之勢。

2017·中國藝術研究院電影電視評論周評委會根據中國網絡劇的發展現狀和評論關注情況，評選出《無證之罪》為年度最受評論關注網絡自制劇。評委會認為，《無證之罪》以院線電影的鏡頭畫面以及流暢的敘事、豐富生動的人物、準確的生活質感，講述了刑警與罪犯的較量，也展現出一幅廣闊的生活畫卷。其網絡播放的超高人氣，也讓這部劇成為2017年中國網絡自制劇的代表之作。

對年度進口影片的評估，是本次影視評論周的一個亮點。2017年中國電影市場公映的國外影片在百部左右，除了十數部好萊塢奇幻類型的高概念大片外，一些具有文藝氣質和人文厚度的美國電影如《降臨》《愛樂之城》《海邊的曼徹斯特》《敦刻爾克》《尋夢環游記》以及英國電影《至暗時刻》等更能引發關注；此外，一些引進自其他國家的中小成本的“批片”如印度電影《摔跤吧！爸爸》、西班牙電影《看不見的客人》、泰國電影《天才槍手》則更以其人文深度和到位的類型營造贏得了口碑和票房，更贏得了評論關注。這些影片決定著中國電影的美學標桿的建樹，對國產電影創作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同時也為中國電影的國際傳播提供重要的啟示。

依據評論關注的程度，本屆評論周評委會評選出了三部年度最受評論關注的優秀進口影片：《摔跤吧！爸爸》《敦刻爾克》《尋夢環游記》。評委會認為，《摔跤吧！爸爸》是一部充滿人文關懷的影片，其著意挖掘印度生活與真實情感中的溫暖之處。摔跤手的父親不惜與全世界對抗，他唯一的愿望就是不愿自己的女兒做男人的附屬品。影片不僅僅敘寫血脈賁張的摔跤運動，更是為一位偉大而平凡的父親立傳?！抖乜虪柨恕匪宫F的三重敘事線索，將經典敘事中地點、時間與事件的三一律進行了復雜平衡。而片中以戰爭為背景所展現的無意識焦慮，直指歐洲的當代社會語境，以歷史映照現實，極具反思意味。家庭與夢想、成長與抉擇、離別與重逢，這些熟悉的主題在動畫電影《尋夢環游記》中交織生成絢麗的光彩。而夢幻的視覺效果，細膩的人物情感，更使《尋夢環游記》建構了一個奇幻而充滿感動的世界，為觀眾奉獻了一場關于自我實現的尋夢之旅。

最受評論關注的年度優秀個人

對年度優秀個人的評估，是2017·中國藝術研究院電影電視評論周學術評估的另一重點。隨著中國電影的跨越式發展，以及中國內地電影和香港電影、好萊塢電影的交流和互動，中國電影的編劇、導演、攝影、制片人等各個門類的業務也獲得了顯著的晉升，都涌現出了多位具有工匠精神的“大師”。這些優秀個人的涌現，又極大提升了中國電影的整體藝術質量，他們以“工匠精神”打磨作品，推動文藝創作由“高原”走向“高峰”，廣受評論關注。

編劇作為“從無到有”的第一創意者，是電影這一核心文化創意產業的“核心”。劇本是打造影視精品的基礎，故事情節、人物形象、思想內涵等，都首先來自劇本的創意設計。2017年，中國電影中涌現出了很多優秀的編劇，如《乘風破浪》的編劇韓寒，《喜歡你》的編劇李媛、許伊萌、藍白色，《戰狼2》的編劇吳京、董群、劉毅，《相愛相親》的編劇張艾嘉、游曉穎，《不成問題的問題》的編劇梅峰、黃石、老舍(原著)，《芳華》的編劇嚴歌苓等。他們的劇作獲得了較多的評論關注。

根據這種狀況，本次評論周評委會評選出了一位年度最受評論關注的電影編?。骸斗既A》的編劇嚴歌苓。評委會認為，劇作家筆下生輝，講述了一個跨越四十年歷史的故事。在這部具有濃厚自傳色彩的電影中，嚴歌苓刻畫了一群在特定時代背景下生活的小人物，展現了一代人的芳華歲月。他們境遇變遷，但卻保留著對芳華歲月的無盡情懷。

2017年度，中國電影中也涌現了眾多的優秀導演，如《嘉年華》的導演文晏，《芳華》的導演馮小剛，《明月幾時有》的導演許鞍華，《妖貓傳》的導演陳凱歌，《一念無明》的導演黃進，《繡春刀Ⅱ·修羅戰場》的導演路陽等。他們在題材選擇、敘事手法、影像表達、類型拓展等方面，都做出了可貴的探索。他們的影片對歷史、社會與時代進行反思，呈現出厚重、銳利、博大等不同的藝術風格。

評論周評委會根據評論關注的程度，評選出一位年度最受評論關注的電影導演：《芳華》的導演馮小剛。評委會認為，從賀歲片到文藝片，馮小剛選擇了一條特立獨行之路。在《芳華》中，告別商業喜劇的馮小剛用影像講述了直抵人心的故事。歲月慢慢，芳華剎那，歷經歲月沉淀，馮小剛用導筒回憶了一代人凝聚著歡笑與淚的青春歲月，令人感慨，讓人反思。

在電影制作過程中，制片人是制作項目的操縱者，對其成敗具有決定性作用。2017年度，國產電影中也出現許多優秀的制片人。如《繡春刀Ⅱ·修羅戰場》的制片人王易冰，《戰狼2》的制片人關海龍、張苗、嵇道清，《岡仁波齊》的制片人李力，《明月幾時有》的制片人陳寶雯，《二十二》的制片人柳邊疆，電影《不成問題的問題》的制片人郭永浩等。作為影片的驅動力量，他們對影片的成功拍攝、后期發行起到了良好的作用。中國電影產業的良性發展，更需要像他們這樣的制片人。

根據評論關注的實際狀況，評委會將年度最受評論關注優秀制片人授予了《戰狼2》的制片人關海龍、張苗、嵇道清。評委會認為，七年匠心籌備，一朝破繭成蝶?！稇鹄?》的制片人關海龍、張苗、嵇道清用實際行動演繹真正的工匠精神?！稇鹄?》已經成為過去式，不可復制。未來，品質是電影市場發展的生命線，而中國電影優質發展離不開每一位肩負重任的制片人。

2017年國產電影的攝影藝術也有了較大的飛躍，出現了多位優秀的攝影師，如《岡仁波齊》的攝影師鄧軍、李斌，《八月》的攝影師呂松野，《一念無明》的攝影師張穎，《村戲》的攝影師邵丹，《芳華》的攝影師羅攀，《妖貓傳》的攝影師曹郁等。他們在光影、構圖、氛圍的營造上別具匠心，表現出極強的專業素質。

依據受評論關注的程度，評委會授予《村戲》的攝影師邵丹為年度最受評論關注優秀攝影師。評委會認為，《村戲》以色彩區分時空，現實時空中每一幀畫面都像會講故事的黑白照片；大量廣角仰視鏡頭配以放大的擬音，讓觀眾進入了主人公的臆想世界。過去時空中色彩、景別和構圖共同輸出了瘋魔成性的心靈視像。這些都使得影片突破了常規，顯示出獨特的攝影魅力。

本屆評委會授予《明月幾時有》中方姑的飾演者周迅為年度最受評論關注優秀女演員。評委會認為，《明月幾時有》中的周迅以自然熨帖、靈動流暢的表演，成功跨越地域、文化、時代的阻隔，塑造了一位待字閨中、知書達禮、熱心革命的女性形象，她知性、溫婉、樸實、剛毅，長久駐足觀眾心目中。

2017年的中國影壇，男演員也表現非凡，無論是馳騁影壇的老將，正值中年的戲骨，集編導演于一身的多面手，還是吸引眾多目光的“小鮮肉”，都塑造出了感人至深的人物形象，引發評論關注。如《一念無明》中黃阿東的飾演者余文樂，《戰狼2》中冷鋒的飾演者吳京，《相愛相親》中尹孝平的飾演者田壯壯，《不成問題的問題》中丁務源的飾演者范偉，《引爆者》中趙旭東的飾演者段奕宏，《芳華》中劉峰的飾演者黃軒等。

評委會最終評選《引爆者》中趙旭東的飾演者段奕宏為年度最受評論關注優秀男演員。評委會認為，段奕宏在《引爆者》中的表演再塑傳奇，他以教科書式的表演完美地塑造了亦正亦邪的礦山炮工趙旭東這一角色，他以硬漢的身體、自我救贖的勇氣，演繹出一種飽含生活質感的男性氣質，為中國電影的表演樹立了新的標桿。

2017年，中國影壇也涌現出了諸多優秀的新人，他們既有首執導筒的導演，如《一念無明》的導演黃進，《二十二》的導演郭柯，《暴雪將至》的導演董越等；也有首次在攝影機前一露表演才能的演員，如《閃光少女》中油渣的飾演者彭昱暢，《嘉年華》中小米的飾演者文淇，《芳華》中何小萍的飾演者苗苗等。他們的表現引發了關注。

本屆評論周評委會將年度最受評論關注優秀新人授予了《芳華》中何小萍的飾演者苗苗。評委會認為，《芳華》中的何小萍恰似一朵塵埃中的花朵，在時代的風雨中默默吐露芳華。演員苗苗以內斂、含蓄的表演，出色地詮釋了何小萍這一角色豐富的內心，她在草坪獨舞的段落催人淚下，更引發觀眾對一個時代的思考。

影視批評作為對影視作品的一種理性思考，是影視文化不可或缺的一個組成部分，是引導創作、提高審美、引領風尚的重要力量。影視批評和創作構成一種積極的互動關系，推動和促進影視文化的傳播與發展。2017·中國藝術研究院電影電視評論周學術評估的最大亮點，便是設立了年度最受評論關注電影電視批評家。2017年，有很多影視批評家活躍在影視批評一線，如清華大學尹鴻教授，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主席仲呈祥研究員，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名譽主席李準研究員，北京大學張頤武教授，北京師范大學周星教授，北京大學戴錦華教授，中國電影家協會秘書長饒曙光研究員等。他們也贏得了大量的關注。

依據年度學術影響力，評委會授予饒曙光為2017·中國藝術研究院電影電視評論周年度最受評論關注優秀電影電視批評家。評委會認為，在過去的一年里，饒曙光研究員以豐厚的學養、敏銳的觀察力和批評意識，對中國影視做出了客觀公允的研究和評論，他眾多的的評論文字以及學術講座等，讓我們更全面地了解中國影視的現狀，感悟中國影視創作的使命擔當，更找到對未來發展的啟示。

2017·中國藝術研究院電影電視評論周年度評估，以評論關注的角度對年度優秀作品和優秀個人進行學術評估。這種評估全面梳理了中國當下影視創作所取得的成就，把握了中國影視的優勢和趨勢，并為中國影視創作樹立標桿；同時也為中國影視提升品格、格調和責任問診把脈，建言獻策，推動中國影視發展進入新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