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臟”話也是一筆“人生財富”

李云勇

媒體調查稱小學生講臟話很普遍，“三年級現象”再次引關注。實話實說，筆者不贊同這一判斷。

學生講臟話，后果很嚴重？毛澤東，彭德懷等領導人都罵過臟話，“有缺點的英雄終歸是英雄，再完美的蒼蠅也不過是蒼蠅”，偶爾的臟話掩蓋不了他們的偉大。多年來筆者接觸過很多學生，筆者女兒現在也在讀小學，就接觸的各類學生而言，大多數都講禮貌，不排除少數人偶爾說一些粗話，社會整體文明向善，學校教育不遺余力，對他們的粗魯言語有較好的修正和引導作用，那點臟話還說明不了他們離文明很遠。

語言不“美”在社會大量存在。大體分兩類，一類出口成臟，比如看不慣賣國賊，叫“滾”，也不可以嗎？另一類是大量語言不“美”的書籍存在。比如《安徒生童話集》近期引爭論，這個按下不說，只說中國名著《水滸傳》，語言諸多不美，如李逵隨意殺人，為了賺朱仝，殺死小衙內，那就是一株“毒草”，民眾還是把其當作反壓迫的好書看待，民眾有“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辨別力，豈是語言臟能決定的？

要求學生只能語言“美”是不切實際的空想主義。曾有一道題很流行，要求讀者猜兩個人，第一人，各種道德完美，自律很強，列出了一大堆優點;第二人，有情婦，抽煙等毛病不少。答案揭曉后世人嘩然，第一人是希特勒，第二人是丘吉爾。同樣的道理，社會不完美，成年人做不到語言“美”，卻強迫小孩子去做到，這樣的完美主義無助于問題的真正解決，反而會催生更多的社會問題，對社會有百害無一利。

出口成臟，沒那么可怕。初中時同學喜歡像《水滸傳》一樣取外號，筆者苦惱，克制自己不去叫別人外號，結果這股風自然而然很快就熄滅了，原來同學們并沒有當回事，只是好玩一下，老師們何必緊張？生活在語言美的環境，這是一種理想，但那只能是真空里，現實就是，社會很美好，但是也有許多不美好，有人文雅，有人粗魯，別人沒有義務對你好，聽說臟話，天塌不下來，經受這樣的鍛煉，才能更好成長。

語言“美”未必是尊重，比如被他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兩面三刀地欺騙;語言“臟”未必是壞事，比如給某些違法行為當頭棒喝，促使其懸崖勒馬，改過自新。遇上“臟”話也是一筆難得的“人生財富”，只要用好這筆財富，學生的人生之路就會走得更順暢，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