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安檢應對“奇妝”“異服”設置標準

馬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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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一名女網友在微博發帖稱，她去廣州蕭崗地鐵站乘坐地鐵，未攜帶違禁品卻被阻攔，原因是妝容有問題，被要求“原地卸妝”。3月16日，廣州地鐵發文致歉，稱經調查，的確存在當事安檢人員處置不當的問題，目前安檢單位已對該安檢人員進行處理。

時事鮮評

據悉，網友當天妝容為“哥特妝”，地鐵管理方承認當時安檢尺度不當，這也給“哥特妝”正了名。有了這一案例，今后再有化這種妝進站的乘客，肯定“免檢”了。但其他的“妝”，以及一些“奇裝異服”，今后是“檢”還是“免檢”，仍是無法確定的問題。

不難預見，有了“哥特妝正名”、安檢人員被處理的事之后，新潮一族可能會更加放任。的確，法不禁止即自由，不同文化觀念之間應相互包容，個性應受到尊重……任何人都不應該以自己的喜好干涉他人自由。但另一方面，自由總歸有邊界，“你揮拳頭的自由止于我的鼻尖”，裝束自由也適用這個原則，不能觸碰到別人的“鼻尖”，比如不能讓他人產生“嚴重不適”，不能嚇哭小孩子等。

那么，問題來了：在相關制度缺失的情況下，哥特妝之后，其他存在爭議但沒有明確制度規定的新潮、另類裝束，比如“吸血鬼”，比如“僵尸新娘”，地鐵安檢人員是放行還是勸阻呢？直觀評價，在大眾的認知中，“吸血鬼”“僵尸新娘”這樣的裝束，不但可能會嚇哭孩子，還有可能引發圍觀甚至發生沖突。比如，2018年萬圣節期間，網上就出現過“‘僵尸新娘上地鐵遭大叔怒罵”的視頻。然而，“哥特妝事件”后，安檢員阻止“恐怖裝束”時恐怕會有心理障礙———會不會被約談、停崗培訓？

即便管理部門可以對明顯恐怖的裝束如“吸血鬼”“僵尸新娘”等要求“卸妝再過安檢”，但一是仍存在“法無授權”的問題，二是新潮裝束種類太多，不可能一一予以規定。何況，不管是新潮裝束，還是舶來文化，并無規范，這都給具體規定和操作造成困難。地鐵等公共交通工具禁止奇異裝束者入內，不行；完全開放，也會有問題。如果將來越來越“奇”、越來越“異”，引發的爭議與沖突會不會更多？

什么叫“不當裝束”“奇裝異服”，應有明確定義。這個問題需要有關方面廣泛征求社會公眾意見，通過專家論證，制定相關制度。這也考驗著公共部門的管理智慧。我認為，裝束是否適當，核心界定標準應以是否符合“人”的特征為原則。比如，某些妝容雖然很濃重，但如果不影響與其身份證上照片互相驗證，就是可以接受的。反之，則可以定義為“不當裝束”？（選自《燕趙晚報》，有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