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建造與高質量發展
——在清華大學2019建設工程領域企業家創新研討會上的演講

王鐵宏

各位同行，非常高興把我們最近關于綠色建造與高質量發展的研究情況跟大家作一簡要介紹。

十九大報告指出，我國經濟已經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正處在轉變發展方式，優化經濟結構，轉換增長動力的攻關期，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是跨越關口的迫切要求和我國發展的戰略目標?？倳浽诮衲甑男履曩R詞當中指出，中國制造、中國創造、中國建造共同發力，繼續改變著中國的面貌。中國建造已然被從中央領導到普通百姓廣泛接受。中國建造從本質上就是中國建設，既包括城市房屋、市政基礎設施建設，也包括各類基礎設施建設。

從建筑產業轉型升級來分析，它是指全領域的，就是廣義基本建設。全過程的，就是從設計到施工。全產業鏈的，包括基本建設所涉及到的所有相關產業鏈條方面。所以我們說，就是全領域、全過程、全產業鏈的全面轉型升級，“四全”。

所謂綠色建造，實質上就是建筑產業的全面轉型升級問題，無論是建造出來的房屋或基礎設施，還是整個建造過程，都要在全面轉型升級基礎上，實現綠色、循環、低碳發展?？倳浿赋?，綠色循環低碳發展是當今時代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方向，是最有前途的發展領域。我國在這方面的潛力相當大，可以形成很多新的經濟增長點。

我們在座的各位恰恰就處在這樣一個天量的產業當中，去年建筑業的總產值達到23.5萬億，是全領域、全過程、全產業鏈的，占GDP的26%。

要系統地回答怎樣改革，怎樣轉型，怎樣跨越這三個基本問題，基本上就回答了綠色建造的問題。

一、深化改革問題

國辦19號文《關于促進建筑業持續健康發展的意見》，就建筑市場模式改革和政府監管方式改革等作出了明確規定。

其中的深層次改革，一是市場模式，明確鼓勵設計施工總承包模式，這是方向，特別是對大企業來講，要早做研究。中天之所以能夠成為民營建筑企業的老大，在房屋建筑僅次于中建，排名第二。他就是抓住了這一點，它有一個叫大客戶戰略。什么是大客戶戰略？開發商都有自己的設計院，這些設計院在規劃園林裝修等方面都很強，但是他們在結構機電材料方面不怎么強，水平并不高。而中天就抓住這一點，我要為你創造價值，你只要選我，我就主動把設計團隊壓上去，幫助你優化設計、縮短工期、節省投資，然后我鄭重承諾，按照優化以后來報價，不再超概算，不再超工期，保質保量保工期。甲方何樂不為？實踐證明非常成功。所以大客戶戰略，你說他是不是設計施工總承包？形式上雖說不是，但內涵上它就是設計施工總承包。

二是關于招投標制度改革，明確按投資主體重新要求，對社會資本投資項目不再簡單一刀切。

三是關于政府監管方式改革，明確對甲乙雙方同等要求，這對我們的主管部門是一個挑戰。其實我們的主管部門管市場，管來管去，我們在座的大家酸甜苦辣，管了半天實質上就是管了半個市場，即管乙方、管設計、管施工，重罰質量問題、安全問題。甲方肢解總包強行分包，你管過嗎？出現質量安全問題，你處罰過甲方嗎？所以要同等問責。這是一個挑戰。重點工程，發改委立項的，跟我是平級單位，不好管。大項目辦的重點工程，大開發商的，好不容易招商引資來了，市里主要領導都關注的，不好管。怎么辦？就處罰你，你是總包單位，你說這是他強行指定分包，但合同上是你啊，我就認你，我不管，形式大于內容！

四是關于質量監督主體責任改革，明確要研究建立質量監督體制問題，時間關系不展開了。

這些改革都是深層次的，方向是正確的，效果令我們建筑業期待?，F在關鍵就看這些改革怎么落地，什么時候落地，所以我們要關注后續一系列的配套文件。

推進公共投資項目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關鍵在于轉變發展方式。一個就是轉變建設模式，節能、節地、節水、節材、環境保護，再一個就是市場模式必須轉變，特別是公共投資項目，社會資本投資項目不用你去教，人家早就會。有的大的地產商就說過，我就是設計施工總承包，我就是設計施工總承包的主體。由于傳統模式當中設計施工分立不能整合為優化設計、縮短工期、節省投資的利益主體，既不利于科技創新、管理創新，也不利于“走出去”戰略的實施。我們有很多的教訓，在國內你都沒練過，國際上通行的設計施工總承包，你就沒有經驗。我們有某央企，在沙特一條軌道交通線，虧損了。什么原因呢？降不住設計，法國索菲特集團。你降不住他，等于不是設計施工總承包，仍然是分立的，盡管你已經是總承包體了，再虧就虧你的了。所以一定要是真正意義上的設計施工總承包?，F在我們的大央企都很注重這一點了。

設計施工總承包模式，簡稱EPC，其實還包括其他幾種形式，核心意義就是一旦總承包中標，總包方有動因，既講節約又講效率，保證不能再超概算，不再超工期。為什么？超的都是你的。EPC的關鍵就在于形成真正意義上的優化設計、縮短工期、節省投資的甲乙雙方理性契約關系。

現在PPP來了。前一段對PPP有一些爭論，政府主管部門也在進行清理整頓，但是PPP的方向是不會改變的。這一點我們一定要深刻認識。那么到了PPP以后，我們一個新的問題就出現了，我們行業里有一句話，不會當乙方就不會當甲方?，F在會當乙方的人都來當甲方了。所以過去那種打法，基建辦都不懂，我先低價中標，然后我再一點點索賠，這種打法沒有了。到了PPP他就要追求優化設計、縮短工期、節省投資。當前階段剛剛開始，它的投資回報的效益還比較高，比你想象的要高的多。所以他可能還沒有重視這一塊。但是隨著PPP項目的競爭，隨著我們民營企業也加入到PPP項目以后，這塊效益競爭激烈以后會大幅度下降，必然要求它轉到內涵上來，怎么能夠再省一點，怎么能夠再快一點，怎么能夠替代，所以我們要關注后面的發展。

總書記指出，要真槍真刀推進改革，要抓住突出問題和關鍵環節，找出體制機制癥結，拿出解決辦法。重大改革方案制定要確保質量。國辦19號文說的就是一個重大改革，所以我們要關注后續的配套文件。

二、轉型升級的問題

什么是轉型升級？就是以綠色發展為核心，全面深入地推動綠色建筑、裝配式建筑、超低能耗被動式建筑發展等，以及推廣綠色施工、海綿城市、綜合管廊等實踐。綠色發展的核心在于低碳，低碳經濟揭示了城市規劃建設的實質，需要我們正確把握好城市規劃建設發展方向，同時要有引領世界城市規劃建設發展方向的自信。

關于綠色建筑，這是2007年貫徹黨的十七大報告所要求的，從那以后，我們先是抓節能建筑，然后到了“四節一環?！苯ㄖ?，就是綠色建筑?，F在應當說標準規范體系是比較健全的。但是管理體系上沒有閉合。最大的問題是什么呢？我們推廣了節能建筑，節能50%，節能65%。然后開發商也多花了錢，每平米多花了300多塊錢，做好外保溫、門窗保溫等等。到底節沒節能？我們行業人都說節能了，節能50%，節能65%。到了供熱單位，他不認，他也不敢說你沒節能，因為這是可以檢測出來的，但他就是不認。不認的效果是什么？就是我們這邊做了一大堆的努力，老百姓沒得到實惠。老百姓說我這個房子是節能建筑，你給我供暖，我節能了，你得給我減供暖費，起碼應該減20%～30%吧。你白不提，黑不提，所以沒有閉合。這是體制問題，所以要打通，否則就轟轟烈烈搞了一個小運動，過去就過去了。所以這個地方要打通，如果不打通，誰也不愿意去推廣節能建筑、綠色建筑。憑什么？忙活半天。關于綠色施工是跟綠色建筑相配套的，是我們這個行業提出的一些技術標準技術要求。

關于裝配式建筑，這是當前階段轉型升級當中一個最重要的抓手。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進一步加強城市規劃建設管理工作的若干意見》指出，要大力推廣裝配式建筑，力爭在十年左右時間，使裝配式建筑占新建建筑的比例達到30%。這可是中共中央國務院文件，比國辦的大力推廣裝配式建筑的指導意見的文件層級要高，這是全黨的意志，所以這一點大家要從講政治的高度，要靜下來思考這個問題。中國為什么要發展裝配式建筑？其實我們國家以前就是簡單裝配式建筑。改革開放以后，1978年為了加快解決人民群眾住房困難問題，研發了現澆體系，替代原來的簡單裝配式的紅磚墻＋預制板。應當說現澆體系技術對我們國家改革開放以后，城鄉建設快速發展做出了很大的貢獻，而且技術越來越完善，標準越來越完善。那么說，這么好的技術，你們為什么要替代它？是建造方式的問題。這個體系從建造方式上它存在著五大弊端，一是粗放式，鋼材水泥浪費嚴重，把工廠搬到了現場，都是作坊。二是用水量過大。三是工地臟亂差，是城市可吸入顆粒物的重要污染源。四是開裂滲漏問題突出，沒有不開裂的，沒有不滲漏的，為什么？基本假定是個原則，但是能不能實現這個原則？現在我們的工地上，大家可以去問一問?；炯俣ㄊ沁@樣，梁和樓板允許帶縫作業，但是前提是精心養護，蓋棉被、溫濕度控制、恒溫恒濕、定時澆水。這樣養護的梁和樓板，保證是微裂縫肉眼看不到的。但是你一旦做不到精心養護，問題就來了，就是比比皆是的集中縫、貫通縫，所以這是個大問題。最重要的和最本質的問題是什么呢？是新生代農民工人家不來了，我們現在有5500萬勞動大軍從事建筑產業，我們是僅次于農業的第二大勞動力密集產業。但是你知道嗎？我們的農民工構成里邊平均年齡不低于45歲，全是農一代，根本就沒有農二代，一個產業后繼無人了，你還不改，還在說技術。不是一個層面的問題。為什么中央文件提出來，今后十年要30%？什么概念？倒逼了，再有十年，這45歲平均年齡就55歲了，絕大多數就干不動了。一個產業都沒人了。怎么辦？所以要跟時間賽跑，必須加快轉型，大力發展裝配式建筑。

應當講經過十年的努力，裝配式建筑還是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有些方面處于世界領先地位。大致是三種，一種是PC，鋼筋混凝土預制裝配式，它適合于量大面廣的多層小高層辦公、住宅類建筑。那么它的問題在哪？就是我們現在推行的模式之一?，F澆剪力墻加三塊板，外墻板、內墻板、樓板。外墻板跟樓板之間，外墻板跟剪力墻之間的連接，灌漿是一個問題。定的比較原則，最后就是質量控制問題。所以有些人質疑，再加上我們施工單位的同志質疑的更多，管現場，一個頭兩個大。本來現澆就挺好了，現在又加裝配，一半是現澆，一半是裝配。中建七局研發了一個新的體系，我聽說肖院士、聶院士都對他們做了很高評價。剪力墻、外墻板、內墻板、樓板（疊合板），都是預制裝配的。板和板之間的連接，說白了，很簡單，作為我們施工單位控制起來就很容易了，就是“后澆帶”原理。這回你好控制了，看得見摸得著了，你原來說灌漿你看不見摸不著，你比較擔心，那么現在“后澆帶”原理，那就簡單了，所以我們要關注其發展。我希望他們多做示范工程。第二是鋼結構預制裝配式建筑，它適合于高層超高層辦公、賓館類建筑，部分應用到住宅建筑。住房城鄉建設部今年的工作會議明確了要大力推廣鋼結構裝配式建筑。怎么來的，就有針對PC存在的那個灌漿問題的，所以現在把大力推廣放到鋼結構上面了。大家要關注。那么PC怎么辦？雄安新區指導意見里要求“要積極穩妥地推廣”，鋼結構是“大力推廣”，所以我們要把握好這些用詞。第三是全鋼結構全裝配式建筑，適合于高層超高層辦公、賓館、公寓類建筑，完全替代傳統技術，更加節能、節鋼、節混凝土、節水，部品化率可以達到80～90%。

以上，我們分析了三種不同的裝配式模式，就是要說明，此裝配式非彼裝配式，不能一概而論。如果是個外行人，姑且罷了。內行人一定要講明白，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其實就是PC灌漿技術，有質疑不放心。那么中建七局這種新的模式，你研究過沒有？鋼結構裝配式你研究過沒有？全鋼結構全裝配式你研究過沒有？所以持一種質疑，從學術上來講，從技術上來講，都是可行的，但是泛泛而指，一個專業人士講了非專業的話，就容易引起誤會了，所以我們要從國家戰略層面回答兩個深層次的問題。中國為什么要發展裝配式建筑？這個問題必須回答。第二如何發展裝配式建筑。城市人民政府至關重要。這方面上海做得好，它引領了發展方向，現在全國有一半多的城市是學上海的，就是倒逼機制。把中共中央國務院、國辦文件關于倒逼的30%，把它量化到每年每個地區，倒逼機制。上海之所以做得好，毛主席說過工作成功必須要情況明、決心大、方法對。上海市之所以做得好，我們做了調研，給他概括了三句話，第一是真明白，第二是真想干，第三是真會干。再具體說，就是市委市政府的決策領導真明白、真想干、真會干?，F在還有一些城市，剛才講了還有一半少一點的城市，決策領導還不明白、沒想干、也不會干。信息又不對稱，耳朵里邊聽說還有這個問題，還有那個問題，所以這一點我們在一些城市要推廣，一定要把他們講明白。

敦煌文博會主場館，26萬平方米，五個單體建筑，八個半月，就又好又省又快建成了。兩條，EPC（設計施工總承包）交鑰匙＋全裝配式，結構機電裝修全裝配式，裝配化率達到91.92%，創造了新的“敦煌奇跡”。青島上合組織會議場館， 六個月就又好又省又快建成了，全鋼結構全裝配式，結合BIM。

作為企業家要回答好四個問題。第一，你到底要不要發展裝配式？第二，你準備發展什么樣的裝配式？第三，裝配式是有運輸半徑的，PC的運輸半徑就是150到300公里，鋼構的運輸半徑就是300公里到500公里，你準備發展什么樣的裝配式？就是回答你準備以哪個城市為中心，發展裝配式建筑。你準備下圍棋搶點搶哪個地方？現在大企業都在搶點，搶抓機遇在布局。第四，怎樣更好地發展裝配式建筑?，F在一些城市政府很積極，你把基地建到我這來，我給你土地優惠、稅收優惠、保障房給下訂單，還給你解決人才公寓。還有要一塊商業示范用地的要求。你搞兩三棟樓做示范工程，然后我們組織全市的開發商都來觀摩。開發商聽到了也很積極，我們也來跟你投。搞機電裝配式的很積極，我來跟你投。裝飾裝修裝配式的，也愿意跟你投。一盤大棋就下活了。所以產業基地實際上就是一個聯盟。裝配式進一步發展，我們要關注三個結合，一，裝配式+BIM是絕配，這一點所有的成功范例都證明了。二，裝配式+EPC是絕配，你辛辛苦苦搞了裝配，如果不從設計開始，設計院全給你走樣了，全是按現澆的來。中建科技董事長葉浩文說，只要你讓我從設計開始，我保證不貴。三，裝配式+超低能耗被動式是絕配。超低能耗被動式是有發展前途的。我們國家除了三北地區以外的廣大地區，隨著人民群眾生活水平提高，人民群眾有新希望、新要求、新的獲得感和幸福感。憑啥不給我供暖？冬冷夏熱地區有三個季節需要，梅雨季需要干燥，夏季需要制冷。超低能耗被動式，不用集中供暖，不用建熱電廠，不用交基礎設施配套費，保溫做得好，隔熱做得好，多花一點建安費，運行成本大幅度降低。冬天可以用，夏天送一點點新風連制冷都不用了，空調都不用了。春天送一點點新風就干燥了。所以超低能耗被動式不僅在黃河以南地區，其實北方地區也可以用，河北就很積極。我們看這次雄安新區，在這方面會有很多創新。石家莊市政府規定，凡是超低能耗被動式建筑獎勵容積率9%，裝配式是3%。成本略高一點，如果推廣大的話大概高500塊錢。運行成本大幅度降低，人民群眾得到實惠，這是關于超低能耗被動式建筑。我個人認為，后面還要再加一個，即裝配式+智慧建造。

三、科技跨越的問題

十九大報告指出，要大力改造提升傳統產業，建設數字中國。那么宏觀是數字中國，中觀是什么呢？智慧城市。而在智慧城市里邊，最重要的是什么？數字建筑。數字建筑，包括建出來的房子和建造過程。所以這一點我們要理清楚，要在里邊發揮重要作用。

那么現在有一些爭論，什么是數字建筑？說智能的人聽不得智慧，你這根本沒有達到智慧，什么叫智能，什么叫智慧。說智慧的人聽不得智能，我們都已經智慧了，你還在那里智能。其實不要爭論，都是數字建筑，它是一個過程。在這方面中國已經不落后，在引領了。這一點要平心靜氣?？倳浿赋?，抓住了創新，就抓住了牽動經濟社會發展全局的牛鼻子，國際競爭新優勢也越來越體現在創新能力上，誰在創新上先行一步，誰就能擁有引領發展的主動權！

雄安新區的規劃建設，我們要密切關注，它會是建筑產業轉型升級與可持續發展的一個重要實踐場所，對我們建筑產業轉型發展是一個巨大的促進。所以我們可以暢想一下，雄安新區的建筑都應當是綠色建筑，都應當是裝配式建筑，都應當是超低能耗被動式建筑。當然一定是綠色施工的、海綿城市的、綜合管廊的。關鍵都是數字建筑，起碼實現數字建造，在項目管理、企業管理、行業管理中全面實現數字化。我們最近在密切關注上海，上海的楊浦區，在全面推行整個區域的智慧城市，他提出來以后，對我們一個非常重要的促進，就是它會打通。如果智慧城市提出來要求，倒逼每個建筑都要提供BIM大數據，甲方再也不用爭論了。設計院必須BIM了，現在做設計BIM還是很難的。中建八局有幾個成功范例，周大福項目，把華東院、北京院都說服了，咱們一起做BIM，這樣設計、施工、運維打通。所以要關注整個數字建筑發展。還有一個就是BIM的核心技術問題，就是平臺?，F在高大上項目大概用的平臺基本都是國外的，引擎也是國外的。 現在都是云服務，服務器設在哪？設在美國。你的數據只要你上平臺就源源不斷地過去。所以我們要解決這個問題，為此四位院士領銜給中央領導打報告，領導同志作出重要批示。

綜上，綠色建造及高質量發展應當是建筑產業深化改革、轉型升級、科技跨越的主脈。

今天我們在座企業家比較多，我想簡單說一下六個哲學問題，僅供參考。一個就是全面辯證思維，看問題要全面辯證。 就像剛才我說的裝配式，此裝配式非彼配式，此PC非彼PC ，此技術非彼技術，所以要有全面辯證思維。第二，共創共享的思維。第三，存量與增量的關系。存量要謹慎，增量可以大膽。第四，大客戶戰略與內涵式的EPC，中天的案例。第五，互聯網+與未來預期的思維。彼得·蒂爾寫了一本書《0到1，商業帝國的秘密》，他的一個觀點就是，要當就當老大。他總結了美國三大股票市場的情況以后，發現一個特點，凡是老大的股票市值比老二、老三、老四的市值加起來都要大。而未來的老大更重要。特斯拉比美國三大汽車商的市值加起來都要高。行業老大，地域老大，細分老大，尤其是未來老大，為什么鼓勵獨角獸？所以我們也要有這種未來預期的思維。未來的老大，轉型升級的老大。最后一個，不求所有但求共享的思維。這一輪裝配式建筑發展在上海有幾個大企業，就遇到這種轉型的困惑，一夜之間訂單沒有了，為什么？你沒有裝配式產品，怎么辦？再去從頭研發三年五年，再去建工廠。退而求其次，前三名都是央企、國企，肯定人家不會跟我戰略合作。老四老五老六，愿不愿意我們來投資，我們來共享，共贏，不求所有，但求共享，產業聯盟應運而生。所以我們剛才也說到，今后裝配式一定是產業聯盟與產業聯盟的競爭。

以上就是我講的全部內容。不對的地方，請大家批評指正。謝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