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與歐亞經濟聯盟貿易關系分析

卡迪亞（Katherina D.Toneva）

摘 要：自2015年初歐亞經濟聯盟（簡稱：EAEU）正式成立以來，它已成為一個相當許多研究家的熱點研究話題。這項研究的重點是分析目前中國與EAEU國家的貿易關系和貿易前景。2017年EAEU與中國簽署兩國之間經濟與貿易合作協議，而2018年1月還簽署了關于雙方海關邊界上貨物運輸的協議，并且今年中國屬于歐亞經濟聯盟的第二大外國伙伴。

試圖從貿易互補性、產業內貿易以及顯示性比較優勢三個指標的角度詳細分析EAEU各國與中國的貿易關系與前景。了解和掌握EAEU各國在中國市場上貨物貿易結構以及各指標的發展趨勢和特征，將對雙方的未來貿易發展趨勢有一定啟示作用。

關鍵詞：中國;歐亞經濟聯盟;貿易關系

中圖分類號：F2 文獻標識碼：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0.01.003

0 引言

歐亞經濟聯盟（簡稱：EAEU）是俄羅斯支持的自由貿易聯盟，包括白俄羅斯、亞美尼亞、吉爾吉斯斯坦、哈薩克斯坦和俄羅斯本身。EAEU建立于2015年1月1日。該聯盟的目標是通過應用市場原則促進商品、服務、資本和勞動力的自由流動、減少非關稅貿易壁壘和協調宏觀經濟政策來促進其成員國經濟的增長。EAEU的另一個目標是促進與歐洲和亞洲國家的貿易和經濟關系。

在過去十年中，EAEU國家的外貿波動較大。盡管2009年外貿經歷的下降趨勢，2007年至2012年期間其外貿經歷快速增長，但在接下來的幾年至2016年初增長速度開始緩慢。影響該時期EAEU進出口業績的主要因素為能源價格和主要貿易伙伴經濟的動態，但EAEU貿易從2017年開始大幅回升，比2016年增長25%。

根據貿易動態的這些顯著變化，EAEU國家在地理分布方面經歷了重大變化，貿易份額從西方國家（歐盟國家）轉移到亞洲（中國）。在2012年至2017年期間，EAEU從歐盟國家進口的份額從36%下降到32%，而中國的比例從大約15%上升到19.2%。對歐盟出口份額也從47%下降到44%，而中國的比例從去年的不到8%增加到10%。

因為歐亞經濟聯盟特別重視促進與亞洲國家特別是與中國的貿易和經濟關系，所以2017年EAEU與中國簽署兩國之間經濟與貿易合作協議，而2018年1月還簽署了關于雙方海關邊界上貨物運輸的協議。這些協議進一步促進了雙方的貿易關系，并且今年中國已經屬于歐亞經濟聯盟的第二大外國伙伴。從此，“5+1”合作是目前代表雙方貿易合作的新概念。

從“5+1”合作方面來看，由于EAEU國家的地理位置優勢、自然資源稟賦優勢和中國依賴其他國家的資源來推動經濟增長，雙方目前具有互補共贏的貿易關系。2017年，EAEU從中國的進口額同比增長26%，而出口額同比增長34%。EAEU對中國的出口產品主要為原材料，占總出口額的65%，而中國對其的主要出口產品為機械設備，占比為52%。

聚焦目前EAEU與中國之間的貿易關系發展趨勢，本文的研究旨在分析中國與該聯盟國家之間的貨物貿易結構，同時利用國際貿易學的貿易互補性、產業內貿易和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分析雙方的貿易關系特征和貿易前景。

本項研究的目的不只是分析中國與EAEU各國之間的以前貿易關系，而也是根據分析以前和現在貿易關系的統計數據得出“5+1”合作的貿易前景。本章將分析“5+1”合作的貿易關系現狀和貿易結構情況。其次，根據雙方的貿易概括和國際貿易指標分析結果進一步評估各伙伴國與中國的不同貿易關系。本項研究使用UNCTAD STAT中的貨物貿易統計數據計算出每個EAEU成員國的國際貿易指數。

1 中國與EAEU的貨物貿易現狀

EAEU5國建立于2015年，而2017年中國與EAEU簽署經濟與貿易協議。EAEU是一個比較新的聯盟，從此我們可以把它看作出一個正在發展的聯盟，換言之，該聯盟還沒達到完善階段。如果它是在發展階段中，這意味著，聯盟成員國之內還存在一些問題和聯盟政策還沒達到一直和完善程度。這些內容對分析中國與EAEU貿易關系都非常重要，因為這意味著，中國與EAEU各國具有不同貿易關系以及可能會遇到不同貿易問題。

根據UNCTAD STAT的統計數據，歐亞經濟聯盟與中國之間的貿易在2007年開始到2016年結束的十年間從高點到低點交替出現。除了2009年，即國際金融危機的一年，直到2013年EAEU與中國的貨物貿易增長強勁，貿易達到峰值1167.45億美元，但隨后收縮至2016年，當時最低水平為784.68億美元。燃料和能源占EAEU對中國出口的73.3%，而從中國進口的主要商品類別是機械和設備（29.1%），紡織品（17.5%）和非貴金屬（10.2%）。從此，相互貿易的相對權重和相互進出口結構的不對稱性，同時原材料和能源價格的演變以及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經濟周期的不良表現是影響中國與EAEU貿易動態的主要因素。

2017年，雙方貨物貿易大幅回升，總貨物進出口額回升至約1015億美元。由于該地區經濟的增長前景改善和原材料價格上漲的動態導致增長該地區從中國進口的能力和推動到中國的出口。

在過去十年中，EAEU國家的貿易地理分布也發生了變化，貨物貿易從歐盟轉向東方。中國已經是EAEU第二大外國經濟合作伙伴，僅次于歐盟。2017年，歐亞聯盟國家與中國的貿易額達到1015億美元，同比增長29%。雖然，EAEU從中國的進口額同比增長26%，而出口額同比增長34%，但EAEU國家與中國之間還有貿易逆差。

EAEU國家對中國的主要出口產品為礦物，占總出口額的65%，其中能源占42.5%、木材、紙張和印刷占9.5%、金屬占7%和機械占6%。機械類產品作為EAEU從中國的主要進口商品，占2017年進口額的52%，主要包括機械機器（27%），電子電氣機械（23%）和醫療機械（2%）。

EAEU內俄羅斯是中國的主要貿易伙伴。2017年，俄羅斯對歐亞經濟聯盟與中國的貿易總額貢獻率約為84.5%，下一個最大貢獻率是哈薩克斯坦的（10.3%），然后是白俄羅斯（3.01%）、吉爾吉斯斯坦（1.56%），最后是亞美尼亞（0.57%）。

2008年，亞美尼亞與中歐的貨物貿易只為3.78億美元，但2017年，亞美尼亞與中國的貨物貿易達到歷史最高水平，為5.84億美元。2008年-2017年，亞美尼亞和中國之間保持貿易逆差，其主要從中國進口而非出口。亞美尼亞與中國的貿易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蓬勃發展的中國經濟。此外，雙方快速發展的貿易關系也是由亞美尼亞對中國出口鐵礦石推動的。亞美尼亞向中國主要出口礦產（銅礦占85%，貴金屬占12%），而其從中國的進口則多種多樣，包括衣服、鞋子、機械、化學品、設備、建筑材料、家具和食品。

在過去十年中，白俄羅斯與中國的貿易關系大大加強。雖然，白俄羅斯和中國之間的貿易額在過去十年中確實顯著增加，但中國對其的出口量還遠遠高于中國從白俄羅斯的進口量。2017年白俄羅斯對華出口額為4億美元，而進口額為21億美元。白俄羅斯向中國出口的原材料和低附加值商品占主導地位。鉀肥和雜環化合物占出口總量的65%～77%，其他石化產品和工程產品各約占10%。2017年底，簽訂了以1.14億美元向中國供應白俄羅斯乳制品和肉類產品的合同，同時白俄羅斯還簽署了關于擴大中歐集裝箱運輸的協議。此外，中國向白俄羅斯主要出口高科技產品，如傳輸設備、通信設備、計算機、運輸工具、飛機、太空工藝品等，金屬和化學產品。

目前，中亞國家中哈薩克斯坦是唯一與中國建立全面戰略伙伴關系的國家。哈薩克斯坦和中國表現出良好的經貿關系，每年雙方貿易總額大數十億美元。2017年，哈薩克斯坦對中國的貨物出口額為57.7億美元，而進口額為46.9億美元。從進出口結構來看，2017年，哈薩克斯坦從中國進口的商品主要是機械產品占總進口量的42.5%、堿金屬和產品占11.4%、紡織品和原料占8.1%、塑料和橡膠占6.6%、輕工產品占6.5%和運輸設備占5.8%，這類進口商品占哈薩克斯坦從中國進口總量的80.9%。

根據EAEU統計數據庫的數據，哈薩克斯坦的自然資源比較豐富，2017年其可采石油儲量為40億噸，而可采天然氣儲量為3000億立方米。它還擁有1200多種礦物原料和90多種礦藏，其中鎢、鈾和鉻分別占世界總儲量的50%、25%和23%。中國從哈薩克斯坦主要進口金屬、礦物和化學產品。從此，哈薩克斯坦是中亞內中國最重要能源合作伙伴。

吉爾吉斯斯坦的大部分產品出口到歐亞經濟聯盟市場，主要出口到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雖然俄羅斯是吉爾吉斯斯坦的第一大貿易伙伴，但中國已經排名第二。根據圖1表示的統計數據，2017年，兩國的貨物貿易額達到15.9億美元，其中吉爾吉斯斯坦對中國的出口額為0.97億美元，而進口額為14.9億美元?？梢?，兩國之間的貿易存在嚴重失衡，吉爾吉斯斯坦的進口量超過出口量。但，吉爾吉斯斯坦的地理位置和出口潛力優勢可以大大增加對中國的出口。

一方面，吉爾吉斯斯坦對消費品的需求強勁，但因為國家制作的質量比較差，所以消費者愿意購買進口產品。從此，中國對吉爾吉斯斯坦的出口商品主要為消費品，包括機械、農產品、電子產品、電信產品、化學品、醫療產品和汽車零部件。另一方面，由于中國對原材料的需求不斷增加，來自吉爾吉斯斯坦的進口產品大多是黑色金屬、有色金屬、貴重金屬礦石、煤球等礦物。由此可見，吉爾吉斯斯坦的出口產品仍然集中在自然資源上，而中國對其的出口則高度多元化。

中國是全球出口量最大的國家，而俄羅斯排名第16位。根據UNCTAD STAT的統計數據，中國對進口的依賴程度遠低于俄羅斯的。事實上，中國僅有10%的國內商品需求來自進口。2010年，中國超越德國成為俄羅斯最大的貿易伙伴，并且仍是俄羅斯最大的貿易伙伴。2008年，兩國之間的雙邊貿易水平收到危機的影響，從551億美元下降到2009年的389億美元。在這期間內，中俄的貿易額下降是由于俄羅斯經濟環境惡化、消費需求下降、盧布貶值和世界石油價格下降導致從中國進口商品成本的上升和石油出口量的減少。在未來幾年，恢復危機前雙邊貿易水平作為兩國的首要任務。2017年，俄羅斯與中國的貿易額與去年同期相比增長了28.8%，其中俄羅斯對中國出口量增長了44.3%，而從中國的進口量增長了14.9%。

俄羅斯向中國出口自然資源，而中國向俄羅斯出口各種制成品。礦物燃料是俄羅斯到中國出口最多的商品，也是中國從俄羅斯需要的最多商品。俄羅斯到中國的主要出口產品包括碳氫化合物、礦產品、木材和化學產品，這類產品占對中國出口總額的83.88%。雖然俄羅斯出口到中國的商品主要是原材料，但從中國進口的商品大多是增值產品。中國對俄羅斯主要出口商品類別為機械、紡織品、動物皮革、金屬、鞋類和頭飾，其中，機械產品占比最大，為58.65%。

2 中國與EAEU各國的貿易互補性分析

通過以上節2.1的分析，我們發現中國與歐亞經濟聯盟的貿易現狀和貿易結構趨勢，從此得到了雙方的貿易關系概括。根據Michaely（1996）引入的貿易互補性指數（簡稱：TCI）的計算公式：

我們可以得出中國與EAEU各國貿易前景的信息，因為它顯示雙方進出口結構的匹配程度，換言之，其顯示了中國的出口與EAEU各國的進口如何匹配。

TCI指數高于1表明兩國之間的貿易具有互補關系，越近100的TCI指數意味著互補關系越強。本節計算出的2008年-2017年TCI指數結果基于聯合國標準國際貿易分類（簡稱：SITC）的第一版修訂版，因為對該樣本期間其可以提供最大可比性。

由以上圖1可知，從TCI指數分析結果的角度來看，中國與EAEU各國的TCI指數在不同SITC產品中存在不同的互補關系。EAEU各國與中國的貿易較小互補關系主要表現在自然資源密集型產品上，而貿易較強的互補關系集中在SITC7（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品）。這是EAEU各國與中國在該指數上的共同點。

從EAEU5國和產品結構的角度來看，中國與亞美尼亞的互補關系最強在SITC2、與俄羅斯在SITC3，而與白俄羅斯在SITC5。此外，中哈的最強互補關系表現在SITC7產品上，在其他產品類型上都具有較弱的互補關系。中國與吉爾吉斯斯坦基本上在所有SITC產品類型上具有較弱互補關系，并且TCI指數變動趨勢保持比較穩定程度。

由此可見，如果我們回到本章的節2.1的EAEU伙伴國對中國主要出口產品結構的分析，我們可以發現上一節的分析結果充分體現了在本節TCI指數的結果，雙方的貿易概況和貿易前景之間存在明顯的關系。此外，中國與EAEU貿易合作的其中一個優勢表示在能夠容易獲得中國市場所需要的產品。

3 中國與EAEU各國的產業內貿易分析

我們利用Grubel和Lloyd（1975）衡量兩國之間的產業內貿易指數（簡稱：GL）的實證研究計算公式分析2008-2017年EAEU各國的產業內貿易演變。GL指數的計算公式為：

GL指數取值在0和1之間，其中GL指數越近0表示伙伴國與中國有產業間貿易，而GL指數越高和接近1表示越強的產業內貿易。

由以上圖2可知，中國與EAEU成員國的產業內貿易主要表現在初級產品上，而產業間貿易主要集中在礦物燃料、動物和蔬菜油，脂肪和石蠟以及機械和運輸設備商品上。中國與EAEU伙伴國在SITC3、SITC4和SITC7出現產業間貿易結果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中國市場的需求超過供給，從此其這類的進口大于出口。此外，目前中國依賴其他國家的資源，如石油和礦物燃料，來促進經濟增長。從EAEU伙伴國的角度來看，中國與亞美尼亞的產業間貿易最明顯，因為幾乎在所有SITC種類上保持接近0的GL指數。因為燃料和能源占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對中國出口的主導地位，它們在該兩個行業一直以產業間貿易為主。亞美尼亞和白俄羅斯的農業比較發達也主要為中國出口農業產品，所以它們與中國在初級產品上保持產業間貿易關系。

總體而言，根據本節的GL指數，我們可以發現中國與EAEU伙伴國主要以產業間貿易為主，而這個現象是不斷加強的。如我們把上一節的TCI指數結果進入到本節的GL指數結果，我們就可以發現中國與EAEU伙伴國以產業間貿易為主的發展趨勢充分體現了在上一節的TCI指數結果。

4 中國與EAEU各國的顯示性比較優勢分析

本節利用巴拉薩指數評估EAEU各國在中國市場上的商品顯示比較優勢。該指數試圖確定一個國家是否具有“顯示”的比較優勢，而不是確定比較優勢的潛在來源。本文利用以下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簡稱：RCA）的計算公式：

然而，自Balassa（1965）首次提出該指數以來，對RCA的定義進行了不少修訂和修改，以至于現在存在過多的計算方法。一些研究在全球范圍內衡量RCA指數，如Vollrath（1991），而另一些其他研究在區域層面或兩國之間范圍內衡量RCA指數，如Dimelis和Gatsios（1995）。本節將衡量2008年-2017年EAEU各國在中國市場上SITC Rev.1各類商品的RCA指數。

由圖3可知，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在中國市場的比較優勢主要集中在未加工材料、非食用、非燃料、礦物燃料、潤滑劑和相關材料以及動物和蔬菜油，脂肪和石蠟等礦產資源上，換言之，主要集中在自然資源密集型產品上。這作為該兩國在中國市場上RCA指數的共同點。此外，亞美尼亞只在SITC1和SITC2上具有明顯優勢，在其他SITC產品類型上都具有明顯劣勢。白俄羅斯和吉爾吉斯斯坦的SITC1和SITC4的RCA指數最高，從此在初級產品上優勢最為明顯。吉爾吉斯斯坦的RCA指數最高在初級產品上。從EAEU各國RCA指數的發展趨勢來看，哈薩克斯坦和俄羅斯一直在自然資源密集型產品上保持明顯優勢，而它們的勞動密集型產品保持明顯劣勢。吉爾吉斯斯坦和亞美尼亞的RCA指數在食品和畜牧類產品上的發展趨勢波動不大，但保持接近1的水平。白俄羅斯在初級產品上的貿易優勢不斷加強，而在其他產品類別波動幅度較小和保持低于0的水平。

總體而言，根據本節的RCA指數，我們可以發現EAEU伙伴國在中國市場的貿易優勢有相同點也有不同點。各伙伴國的貿易優勢來自于國家自身原有的優勢。因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都在礦物燃料類商品具有貿易優勢，所以在中國市場它們會遇到一定的競爭。此外，其他3各成員國的初級產品上具有一定的競爭，但在其他類別商品競爭性就非常弱。

5 結論

目前，EAEU國家與中國之間具有互補共贏的貿易關系。由于EAEU國家的地理位置優勢、自然資源稟賦優勢和中國依賴其他國家的資源來推動經濟增長，雙方的貿易關系在未來幾年內有許多貿易前景。因為EAEU的成員國位于歐洲和亞洲國家之間，中國把它們看作一座歐亞陸貨物流動橋。中國可以利用它們與歐盟國家和其他重要亞洲國家的貿易關系和運輸渠道擴大貿易量和增加進入歐洲和亞洲市場的航線數量。

綜合本文計算和分析，從進出口貨物貿易方面來看，2017年，EAEU與中國的貨物貿易額達到1015億美元，同比增長29%。雖然近年來EAEU與中國的貨物貿易穩定增長，但EAEU對中國的出口增長率大于進口的，分別為34%和26%，從此EAEU國家與中國之間存在明顯的貿易逆差。 EAEU對中國的主要出口商品為自然資源密集型產品，而從中國主要進口了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品以及勞動力密集型產品，這就是目前雙方的貿易對接合作。此外，隨著中國勞動力成本的不斷增長其會導致中國的出口優勢從SITC6和SITC8（勞動力密集型產品）向SITC5和SITC7（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品）轉型，從此在未來幾年EAEU從中國的進口商品類別可能會發生變化。

從本文計算出的TCI指數、GL指數和RCA指數結果來看，在中國市場上EAEU成員國之間俄和哈的自然資源密集型產品RCA指數最高，而其他成員國的初級產品，特別是食品和飲料商品的RCA指數為最高。隨著中國與EAEU貨物貿易關系的不斷加強，雙方的TCI指數也不斷加強。根據EAEU各國與中國TCI指數的計算結果，EAEU成員國在不同商品當中的TCI指數強度不同，但在整個情況下，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的TCI指數保持較強程度，而吉爾吉斯斯坦的卻比較低。其他兩個成員國只在一或兩種商品上具有較強TCI指數。從GL指數的角度來看，中國與EAEU成員國的產業內貿易主要表現在初級產品上，而產業間貿易主要集中在礦物燃料、動物和蔬菜油，脂肪和石蠟以及機械和運輸設備商品上。其中，中國與俄羅斯的GL指數最該，雙方的產業內貿易波動不斷增長，同時在個別年份中中國與哈薩克斯坦和白俄羅斯的GL指數也開始不斷增長，而與起亞成員國的GL指數出現下降趨勢。從此，隨著雙方貿易關系的快速發展，雙方也開始以產業內貿易為主。

總體而言，根據本項研究我們可以發現，“5+1”合作是目前中國擴大出口市場的主要走廊，雙方的貿易關系也是以互補性為主導，同時雙方的貿易前景具有巨大貿易合作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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