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長女，執掌俄“醫療航母”

張曉東

普京長女瑪麗婭在電視節目中亮相。

普京和兩個女兒在一起。

普京年輕時的全家福。

瑪麗婭（右）和卡捷琳娜。

俄羅斯總統普京有兩個女兒，這是世人皆知的。但普京執政后，他的女兒們就被“雪藏”起來，原因不言而喻：普京是國家元首，執政初期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打擊恐怖主義，清理寡頭，這都令其家人面臨巨大的安全風險。如今女兒們已成年，有了自己的家庭與事業。但對女兒們的相關信息，普京被問到時總是三緘其口。

不過，普京女兒們自帶流量，點滴信息都被媒體緊盯。日前，一條“普京大女兒在俄電視節目中亮相”的消息迅速成為新媒體上熱炒的題材。雖然事情其實已過去一段時間，網民仍大量轉發、點贊。

從學霸到醫學精英

從各方公認的信息看，普京的兩個女兒都沒有隨他的姓：大女兒姓沃龍佐娃，取名瑪麗婭（紀念祖母瑪麗婭·伊萬諾夫娜·謝洛莫娃），小女兒姓季洪諾娃，取名卡捷琳娜（紀念外祖母葉卡捷琳娜·季洪諾夫娜·施科列博涅娃）。

瑪麗婭1985年生于列寧格勒（今圣彼得堡），1歲多就隨普京到東德常駐，直到普京1990年卸任回國。1996年普京調到莫斯科工作，瑪麗婭和卡捷琳娜先后在弗里德里?！す沟聡鴩H學校、德國使館學校學習。普京當上代總統后，姐妹倆就不再出現在學校，而是居家學習。但瑪麗婭仍表現出學霸氣質，2004年進入圣彼得堡國立大學生物與土壤系，2006年轉入莫斯科大學基礎醫學系，2011年畢業后進入俄衛生部內分泌研究中心繼續深造，獲醫學副博士學位。接受高等教育期間，她用了沃龍佐娃這個姓，至今仍在使用。

瑪麗婭讀書時，社交賬號有許多與同學、好友游玩的照片。但隨時間流逝，這些照片都被刪除了。她的老同學回憶，最開始接觸她就感覺其出身不簡單，曾猜測他父親是導彈設計師或富有的將軍。

普京不讓女兒拋頭露面。隨著瑪麗婭成家立業，有了自己的事業，這條不成文禁令逐漸被打破。2018年7月中旬，她在俄國家電視一臺新聞節目中首次現身，身份是衛生部內分泌研究中心科研人員、兒童內分泌學家。2019年7月初，她又在電視一臺接受訪談，身份是兒童內分泌學家、“諾梅科”公司董事會成員和聯合所有人。這一新身份顯示她要在商業領域大顯身手。

“諾梅科”公司官網顯示，該公司注冊于2019年1月，致力于建立俄最大的核醫學中心，利用最新技術治療癌癥患者。公司注冊地址是索格斯醫療保險公司圣彼得堡辦事處的地址。索格斯副總裁是普京的堂侄米哈依爾·普京，總裁是安東·烏斯季諾夫，他曾是普京油氣問題顧問，并曾在普京當總理時的總理辦公廳工作過?！爸Z梅科”公司成立時間不長，但魄力驚人，也得到了來自政府層面的大力扶持。列寧格勒州最好的地段劃撥了30多公頃土地用于建設其醫療綜合體，土地名義上是索格斯公司租用的，租期49年，建設成本超過1000億盧布（約合103億元人民幣）。業內人士稱，這是目前俄衛生領域最大的一筆投資項目。

瑪麗婭的個人生活披露得較少。根據記者的查證，瑪麗婭已結婚生子，因為她以內分泌學家身份發表的文章署名為瑪麗婭·法森，這是俄羅斯人婚后冠以夫姓的正常操作。據《時代》周刊調查，瑪麗婭的丈夫應為荷蘭人約利特·法森，他于2006年4月來到俄羅斯，在俄天然氣工業公司就職，一年后即擔任公司要職。在此之前，他已與瑪麗婭相識，但兩人從相識到結婚的情況外界并不清楚。在“諾梅科”公司對瑪麗婭的介紹中，稱其掌握英語、德語、法語與荷蘭語。普京也曾表示，女兒們都能夠熟練地用多種歐洲語言交流，不僅懂口語，而且能應用于工作中?，旣悑I掌握的荷蘭語應該是她和法森相識、相戀、共同生活的溝通工具。據推測，她是在獲副博士學位前后生的孩子。

《時代》披露過這對夫婦一則軼事。2010年11月14日，法森駕寶馬車行駛在莫斯科盧布廖夫—烏斯平公路上，瑪麗婭也在車上。車與銀行家烏林的車隊發生碰撞，烏林的保鏢逼停寶馬，將法森拖出痛毆并損壞了汽車。莫斯科警察局局長科洛科里采夫親自到現場處理，將烏林所有保鏢關入大牢。后來，烏林名下十幾家銀行都被沒收經營許可證，他本人被迫遠走阿聯酋。還有說法稱，烏林的業務被嚴格檢查，其本人被控犯有偽造有價證券與詐騙罪，鋃鐺入獄，直到2018年才重獲自由。

普京全家在海濱度假。

妹妹曾是舞林高手

瑪麗婭和卡捷琳娜的生母是普京的前妻柳德米拉。姐妹倆遺傳了母親的顏值。多年前，柳德米拉接受采訪時表示：“孩子們已經更多地在電視上而不是家里看到她們的爸爸，但他真的很愛她們，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像他一樣疼愛自己的女兒。他寵壞了她們，而我是那個管教她們的人?！爆旣悑I則說：“總是有特工跟著我們，我們去看電影，他們就坐在不遠處看著我們?！?/p>

卡捷琳娜和姐姐青少年時期的軌跡基本相同，中學畢業后也是先在圣彼得堡大學東方系學習，然后轉到莫斯科大學。她是舞林高手，跳的還是比較小眾的雜技搖滾舞。俄文維基百科轉引彭博社報道稱，卡捷琳娜·季洪諾娃就是普京的小女兒。在雜技搖滾舞世界杯運動員名單上，記者發現卡捷琳娜的生日是1986年8月31日，這與曝光的普京小女兒生日相同。2016年8月4日，俄外經貿銀行總裁安德烈·科斯金表示，卡捷琳娜就是普京的小女兒。

在完成大學學業之后，卡捷琳娜接受莫斯科大學校長、普京老友薩多夫尼奇的邀請，留校擔任國家專利儲備中心負責人，同時也擔任國家知識產權發展基金會董事長。該基金會在與俄羅斯石油公司、俄羅斯原子能公司及其他國有公司的交易中獲得巨大收益。但是，其業務、資金往來和日常組織活動信息報表從來沒有公開披露過。

莫斯科大學是瑪麗婭和卡捷琳娜的母校。

普京次女卡捷琳娜。

在2018年12月，卡捷琳娜以“創新實踐”國家知識產權發展基金會領導身份出現在聯邦電視節目中。該機構是國家專利儲備中心和國家知識產權發展基金會重組后成立的。據媒體報道，“創新實踐”主要任務就是要在麻雀山建立“俄羅斯硅谷”，預計項目耗資1100億盧布（約合113.6億元人民幣）。

工作之余，卡捷琳娜在2019年5月通過了題目為《校正前庭運動感受器活動的數學問題》的副博士論文答辯。她的愛好——雜技搖滾舞也已玩到專業水準，參加過國際大賽，獲得過俄全國比賽冠軍。國家對這一小眾運動給予大力扶持，政府宣布要在莫斯科州的哈莫夫尼基市建設一個雜技搖滾舞中心。

2013年，外界傳出卡捷琳娜嫁給俄最年輕的億萬富翁基里爾·沙馬洛夫的消息。沙馬洛夫時任西布爾集團董事會副總裁，其父是俄羅斯銀行老板，是普京多年老友。據說婚禮在離圣彼得堡不遠的滑雪勝地“伊戈拉”秘密舉行，所有客人進門時都要交出手機，因此沒有婚禮現場的圖片與視頻流出。

不過，據彭博社非正式信息，卡捷琳娜與沙馬洛夫已經在2018年1月分道揚鑣。俄體制外反對派人士納瓦內依調查稱，當年兩人結婚時沙馬洛夫獲得了西布爾公司17%的股權，價值20億美元（約合141.3億元人民幣），離婚后這些股權還給了公司。當時媒體上解釋為投資組合多元化，但未透露交易細節。

“第一家庭”里的父與女

普京家事一直是媒體的熱門話題，但普京的新聞秘書態度鮮明，任何與總統家庭相關的問題都不回答，因為“他的工作是跟總統而不是總統的女兒們有關”。

普京對童年的女兒們寵溺有加，對成年的女兒們則是全力保護。至今為止，他從沒公開承認過瑪麗婭和卡捷琳娜是自己的女兒，但也從沒正面否認過。

在2019年年度的普京記者會上，英國BBC記者向普京當面求證“諾梅科”與“創新實踐”兩家公司是否與其女兒有關，在商業活動中是否得到了有力的扶持。普京以攻為守、巧妙應對稱，只提這兩位女性并確認其公司與誰相關、是否受到幫助，這是遠遠不夠的。

關于“諾梅科”，普京請大家注意該公司的經營范疇，稱這個公司涉足的領域是非常有前景的。為降低死亡率、促進人口增長而進行的一切醫學工作，都是國家優先方向之一。因此，“諾梅科”應該得到支持。

關于“創新實踐”，普京說這是莫斯科大學校長的倡議。自己作為莫斯科大學董事會主席，關心這一機構是絕對合法的，將國家科學教育潛力與本國經濟發展需要相結合是正途。他進而解釋，俄羅斯常向英國采購自己完全能生產的東西，關鍵問題是俄企業要結合自己的需要進行研發?！皠撔聦嵺`”就是基于此而誕生的。

其實，普京與女兒們的關系，他在5年前就已經講清楚了。2015年，普京在年度記者會上首次談到女兒們，說她們不從事商業活動，也與政治無關，就在俄羅斯生活?！暗唧w她們從事什么工作，我從來沒有講過，也不打算這么做。主要是涉及安全問題。我認為每個人都有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