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生態建設現狀、困境和對策

摘? ?要：文章從政府、高校、企業三個角度分析河南省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現狀，針對政府頂層規劃缺乏、高校匹配度低和網絡安全企業動力不足等困境，給出了生態視角下開展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的對策。

關鍵詞：人才培養;網絡安全;生態建設

中圖分類號： C961? ? ? ? ? 文獻標識碼：A

Abstract：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urrent status of cyberspace security talent training of government， universities and enterprises in Henan province， and points out existed dilemma in the top-level design， coincidence rate and motive force. In the end， from ecological construction perspective of trying to give relevant countermeasures.

Key words： talent training; cyberspace security; ecological construction

1 引言

河南省網絡安全面臨著嚴峻挑戰。截至2019年6月，河南省互聯網用戶總數近1.1億，其中移動互聯網用戶8127萬，位居全國第四。盡管河南省公共網絡安全環境近年來有明顯改善，但是網絡安全態勢依然不容樂觀。依據《2019年上半年我國互聯網網絡安全態勢》報告[1]，河南省區域內感染計算機惡意程序主機數量排名全國第二，如果從感染計算機惡意程序主機數量所占本地區活躍IP地址數量比例來看，河南省排名全國第一。

河南省網絡安全人才培養面臨著生態發展困境。網絡安全對抗本質是網絡安全人才培養。建立一支規模宏大、結構優化、素質優良的網絡安全人才隊伍已成為維護國家網絡安全和建設網絡強國的核心需求。從現狀來看，河南省網絡安全人才仍然存在總量不足、增速有限、能力素質欠佳、結構不盡合理等共性問題[2]，本科專業培養高校和本土企業各自為戰，沒有完全形成合力，面臨頂層規劃缺乏、供需匹配度低和發展動力不足的困境。優勢網絡安全人才資源仍然以省會鄭州為主，進一步加劇各地市防護能力不均衡、水平不高的困境。2020年新基建的到來，更為網絡安全人才需求提出挑戰，使網絡安全保障任務更加艱巨。

鑒于河南省網絡安全面臨的挑戰和生態發展困境，本文在前期調研的基礎之上，從政府、高校和企業三個角度，分析了河南省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現狀，針對共性困境問題給出對策，希望能夠為國內以省劃分的地方區域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生態建設提供一些思考和應用價值。

2 河南省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現狀

2.1 政府高度重視網絡安全人才培養

河南省政府高度重視網絡安全人才培養，出臺了一系列的政策，舉辦各種人才培養活動。河南省通過制定《河南省“十三五”信息化發展規劃》《河南省建設網絡強省實施方案》和《關于加強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的實施意見》等綱領性指導文件，完善網絡安全人才培養規章制度。支持中國人民解放軍戰略支援部隊信息工程大學舉辦國家級網絡安全人才競賽，打造“強網杯”國家級網絡安全賽事和高端論壇。鄭州市人民政府印發《鄭州市信息安全產業發展規劃（2018-2025年）》，建立國家級網絡安全基地，打造國內四大信息安全產業集聚地之一。河南省公安廳通過舉辦“網安大講堂”，面向全省以知識競答、微視頻、安全培訓等方式普及培養本地網絡安全人才。河南省教育廳每年舉辦“河南省高等學校信息安全與對抗大賽”，面向高校選拔培養網絡安全人才。經過各方努力，2020年國家網絡安全宣傳周將在鄭州舉辦，這是對河南省高度重視網絡安全工作的最好證明。

2.2 網絡安全人才培養體系初步形成

河南省初步建立專、本、碩、博的網絡安全人才培養體系。目前，河南省內有中國人民解放軍戰略支援部隊信息工程大學1所部隊學校，建有網絡空間安全一級學科，開展本、碩、博網絡安全人才培養。鄭州大學、河南大學、中原工學院、許昌學院、鄭州師范學院5所本科院校，建有信息安全本科專業，開展本、碩網絡安全人才培養。高職院校系列中，河南司法警官職業學院開設司法信息安全專業，其余高職院校從信息管理專業、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專業或網絡工程專業中設置網絡安全專業方向，建有網絡安全實驗室，開設網絡安全課程，從事網絡安全運維?？迫藛T培養。

2.3 網絡安全企校合作培養空前活躍

河南省網絡安全企業在人才培訓培養、實驗室共建上加大合作力度。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第二十條這一法律框架下，國內知名安全公司紛紛設立網絡空間安全學院，一方面培養為企事業單位開展網絡安全意識和技能培訓，另一方面和河南省高校合作彌補高校人才培養面臨的實戰不足，為公司在本地的發展物色人才。360、天融信、安恒、綠盟、啟明星辰、長亭科技紛紛在河南設置了辦事處或成立子公司，依托本土企業技術能力，通過共建網絡安全實驗室、選派技術工程師授課、聯合開發教材等方式，面向高校、政府、事業、企業等單位開展網絡安全培訓。河南省本土網絡安全企業，如信大捷安、山谷網安也紛紛聯合本地高校在人才培養、實驗室建設上密切合作。

3 河南省網絡安全人才培養面臨的困境

3.1 缺乏整體規劃和頂層設計

河南省政府重產業，忽略人才培養規劃。河南省政府出臺的網絡和信息化政策多是對網絡基礎設施建設、信息技術的研發創新、培育新型業態、加強信息安全保障等工作進行的重要部署。政策中零星提及重視網絡安全人才的培養，但側重點并不在此，并沒有涉及到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的具體目標、機構、方案、標準等，以及如何吸引和留住從事網絡安全工作的從業人員。同時，教育部門也沒有出臺專門符合促進河南省網絡安全人才培養政策，各種信息安全產業示范基地多側重產業發展迎合產業政策，在人才培養和應用上也是企業內部各自為戰。

河南省政府重高校體系，忽略全生態社會人才培養。河南省缺乏人才培養的整體規劃和頂層設計的政策，使得在現有的培養體系下，即以高校為主體的人才培養機構，在各自專業領域內按照信息安全人才培養通用標準基礎上各自為戰。政府未有效地調動本土網絡安全企業人才培養的動力，人才留用缺乏立竿見影的效果，缺乏長期規劃，進一步加劇行業人才供需失衡。網絡安全屬于創新型產業，安全設計滯后于新技術，本土核心產品為數不多，在河南更加明顯。網絡安全技術創新需求和市場導向，進一步加大了高校人才培養和企業用人需求之間的供需錯位，人才隊伍底部過大、頂部過小的結構[3]更加凸顯。高校人才培養體系缺乏社會對接和社會網絡安全場景響應，使得人才培養的規模、質量和持續發展都受到很大的影響。

3.2 高校網絡安全人才培養和社會需求匹配度不夠

首先，河南省高校在人才培養體系上零散。在對河南省高校進行調研的過程中發現，大部分高校只是在專業的具體培養目標或者課程中，零星看到關于網絡安全或者信息安全的相關內容，如設有網絡工程、物聯網、信息管理、軟件工程等專業。這些專業分屬于計算機學院或者信息科學學院，目前河南省高校、高職高專共有141所，至今未建有一所網絡空間安全學院。作為當前培養網絡安全人才的主體，省會高校在這方面的力量也是相當薄弱，省內各地市更加明顯。

其次，河南省高校在人才培養數量上缺口巨大。國家2001年正式設置信息安全本科專業，除中國人民解放軍戰略支援部隊信息工程大學這所軍校之外，目前，河南省地方高校還沒有一名信息安全本科專業學生畢業。原因在于，首批開設信息安全專業的鄭州大學，從2017年才開始招生，按照學制四年，學生畢業時間為2021年。緊接著2018年河南大學、中原工學院開始招生，隨后是許昌學院和鄭州工程學院，截止到發稿前，5所本科院校均沒有信息安全專業畢業生。中國人民解放軍戰略支援部隊信息工程大學培養的網絡安全人才服務對象是部隊，除去開設信息安全專業的5所高校之外的河南省其他高校，多數在網絡工程專業中設有網絡安全方向，從這個角度來看，河南省地方高校沒有培養出來一名信息安全專業本科生。周鴻祎在其提交的《關于完善網絡安全人才培養體系》提案中指出，“當前我國網絡安全人才缺口達70萬人，到2020年將急劇增加到140萬人”[6]。目前供需之間人數差距巨大，2018年底，全國各種教育機構和培訓組織共培養網絡安全人才 3.8 萬余人[4]。即使河南省高校網絡安全相關專業年均招生500人左右，以中原工學院網絡工程專業為例，專業每年畢業學生60人左右，畢業后真正從事安全行業的不足20%。

再次，河南省高校網絡空間安全學科點建設缺乏。2015年國家正式設立網絡空間安全一級學科。目前，河南省具有一級網絡空間安全學科博士授予點建設資格的為中國人民解放軍戰略支援部隊信息工程大學，而具有碩士專業建設資格的只有鄭州大學。與信息安全專業相比，網絡空間安全在專業培養上技術性要求高、實踐性要求強。在開設信息安全專業的6所高校中，中原工學院建有校級網絡空間安全學科點，具有多年的本、碩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經驗，課程體系和人才培養完整。河南理工大學等高校前期有部分老師從事網絡安全教學研究或招收相關網絡安全方向研究生。

最后，河南省高校在人才培養上缺乏實踐操作。一是河南省網絡安全教育起步較晚，高校網絡安全實踐型人才儲備不足，缺乏精通尖端網絡安全技術的專業教師隊伍，師資力量亟待加強。二是河南高校普遍缺乏網絡安全實踐場景，導致學生普遍理論知識多、實戰能力弱，畢業后也很大程度上難以滿足用人單位的要求。三是網絡安全要以興趣為引導，當前河南省高校網絡安全人才大部分多是通過類似CTF（Capture The Flag）奪旗比賽脫穎而出，由于缺乏對未知的興趣探索，河南省高校整體來講學科競賽全國排名不高。四是實踐課程體系并不完善，有的高校購買實驗設備并沒有充分發揮它的實際價值，實踐課程的設置并沒有以市場為導向選擇，缺少理論學習和實踐實訓交替進行的教育方式。

3.3 本土網絡安全企業人才培養動力不足

本土網絡安全企業重在市場導向。國家從立法層面支持企業開展網絡安全相關教育與培訓，在此市場和政策導向下，本土網絡安全企業依托國內知名安全企業開展合作，通過集成項目方式合作共建實驗室、搭建網絡靶場，短期內開展網絡安全人才培養，合作方式和項目銷售捆綁，在考核業績和利益驅動下，造成在人才培養上沒有延續性，合作不長久。

本土網絡安全企業側重物色符合公司發展需要的網絡安全人才。本土網絡安全企業在人才招聘時，往往傾向于當前迫切需要的網絡安全人才，傾向于實際項目中急缺的人才，缺乏對業務長遠目標考慮或者內部人才實踐培養。企業需要的是新技術網絡安全人才，需要大數據安全、云安全、安全管理和滲透測試等具有實踐經驗的技術性人才。這方面的人才，因本土安全企業前期準備不足，紛紛到高校招聘或者通過支持比賽的方式宣傳自己、物色優秀學生。網絡安全人才培養是全生態的，高校僅僅是人才培養上的重要一環，網絡安全企業本身也需要花大成本培養人才。同時，網絡安全人才培養不僅在于運維和防御方面，還包括立法、治理、戰略、技術和理論研發、安全規劃、宣傳和教育等，這些都需要網絡安全企業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

4 生態視角下的河南省網絡安全人才培養建議

網絡生態是網絡空間的組成部分，健康、良好的網絡生態對維持整個互聯網空間的良性發展和防范網絡安全風險具有重要意義。網絡生態系統具有持續發展、區域條塊和循環性的特征，生態系統上的每一環都互相影響并產生作用力。伴隨著地方網絡人才生態治理向制度化、專業化、精細化的方向發展[5]，政府作為最大的管家，高校和企業作為最大的培養主體，需要處理好管理和發展、管理和治理之間的關系。本節在河南省網絡安全人才培養面臨的困境上，結合研究人員多年來對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的經驗，建言河南省網絡安全人才生態建設，希望能夠為以省為代表的地方區域網絡安全人才培養提供借鑒作用。

4.1 打出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系列組合拳

出臺網絡安全人才規劃。河南省是人口大省，近年來逐步重視工業產業發展，建議重點關注地市區域內符合產業發展需要、產業生態不健全、標桿企業帶動作用不足面臨的人才需求。建議在工業互聯網、新基建和人工智能等新一輪國家統一規劃框架下，出臺本區域內未來5～10年的人才規劃。河南省作為國家中心城市，交通和物流地位非常重要，在制定的過程中，建議區域網絡安全人才規劃結合本地區域邊緣特色和產業特色，真正從本區域現實產業發展出發。在制定中，建議側重四個方面的內容制定。一是確定區域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的指導思想、指導原則、建設思路。二是制定區域在網絡安全人才培養方面的短、中、長期發展規劃，明確規劃路線中的責任主體和量化指標。三是分級分層明確區域網絡安全人才培養標準和培養體系。四是構建區域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的監督和激勵機制，對涉及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的相關單位，創新激勵措施，加大監督力度。

制定網絡安全人才執行路徑。在河南省第十三屆人民代表大會第三次會議上，河南省宣布2019年GDP突破5萬億元，僅2019上半年河南GDP全國排名第5。隨著河南省經濟持續發力，不僅表現在網絡安全人才待遇需要水漲船高，同時還要營造生態軟環境，讓網絡安全人才初次就業或創業在河南，讓更好的網絡安全人才二次就業優先選擇河南。建議執行路徑要充分考慮網絡安全產業載體建設不完備， 平臺支撐力度不夠，高端人才缺口較大，專業人才儲備不足等核心約束條件。執行路徑既要做好擴大人員輸入的方式和渠道，做好隊伍的持續發展，還有能夠做好人員終身學習，做好選、育、用、留職業生命周期各階段工作。建議在區域網絡安全人才執行路徑在制定過程中，從三個維度考慮。一是輸入對象，包括網絡安全專業人員、有關從業人員。二是加工對象，包括配套法規、課程體系、教師隊伍、教學模式、實踐體系、評價機制等。三是輸出對象，包括網絡安全研發人才、技術人才、運維人才、管理人才等。建議明確區域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的實施單位、主管單位、監管單位，致力培養可以應對網絡攻擊的人才，形成網絡安全人才培養、技術創新、產業發展的良好生態。

制定網絡安全人才評估標準。政府作為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的政策制定者、推動者、監督者，肩負協調各方責任、推進區域網絡安全人才建設、保障區域網絡安全的重要職責。首先，建議建立區域網絡安全學科評估標準，培養高新技術所需要的網絡安全人才，團隊在網絡安全攻防演練或者護網行動中的執行能力納入考核。其次，建議建立分級分類網絡安全人才評估標準，引導網絡安全人才重視實踐和應急處置，引導更多懂技術、懂管理的人才加入到網絡安全支撐隊伍，參與到網絡安全工作中。再次，建議制定網絡安全服務標準，開展符合區域特點的網絡安全技能競賽，選拔本地網絡安全青少年人才，人才選拔側重能留在本地，愿意為本地服務的人。最后，建議明確網絡安全法執法人員的標準，配置的執法人員不僅要懂管理，更需要懂技術，具有開闊的眼界和總結能力，能夠把握研判區域網絡安全現狀，為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和人才培養機制提供建設性的意見。

4.2 高校多舉措提升區域網絡安全培養數量和質量

一是突出網絡安全人才特色，完善本地高校網絡安全人才培養專業體系。建議河南省成立網絡安全人才培養指導委員會，真正落地開展落實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網絡安全人才培養是一個系統性的工程，知識體系龐大、多學科交叉、知識更新快、實踐性強。當前信息安全專業或網絡空間安全本科專業，是基于信息安全專業規范，在本校師資能力范圍內進行適當調整，因此在制定專業體系時一定要有前瞻性。信息安全專業規范內容廣泛，按照分層、分模塊的方式指導專業體系建設，但是在實踐操作上，受限于學分限制，不少專業培養要融合計算機科學與技術、網絡工程等專業體系，無法將信息安全專業規范內容全面覆蓋。專業區分度低，專業特色和網絡工程、通信工程分方向差別不大。建議在制定專業體系時，讓企業真參與、真融合、真協同育人，重在實踐能力培養，如運維、防護和開發能力，重視安全角色責任。建議將網絡安全人才培養作為交叉學科對待。網絡安全人才專業體系是交叉專業，在側重信息安全數學和網絡安全技術等傳統安全之外，還涉及信息內容安全、網絡空間安全管理等，更好融入法律法規，嚴守職業規范。

二是加大網絡空間安全學科建設力度，鼓勵河南省各地市建有一所具有網絡安全培養能力的高校，為本地培養人才。具體來講，建議區域從生態平衡角度，鼓勵支持有條件的院校申報網絡安全、信息安全專業;鼓勵本地高校積極申報網絡空間安全學科點和網絡安全重點實驗室;鼓勵政府和高校合作共建網絡安全學院;鼓勵培養區域?？圃盒ｉ_始網絡安全人才培養;鼓勵政府企事業單位加大網絡安全基層作業人員;鼓勵本地高校優秀師資力量面向全體網民開展網絡安全意識培訓，對專業人員進行系統的知識技能教育。

三是探索網絡安全人才的發現與培養機制，擴充地市人才數量。建議河南省鼓勵資助民間和官方舉辦各種網絡安全競賽方式，不僅局限在CTF形式，還包括運維、開發等網絡安全競賽。競賽參賽人員以本地為主，賽后要進行經驗分享，使其盡早發現本地青少年網絡安全專才，不僅僅局限在滲透工具使用人才，還包括工具研發人才。建議適當放寬諸如學習成績等方面的選拔標準，為“偏才”“怪才”提供更多接受正規教育、完成學業的機會。

四是重視雙師型建設，加大對師資力量的支持力度。建議對河南省開設5所信息安全專業的本地高校，加大師資力量的培養。通過共建項目的方式，對本地高?，F有的網絡安全專業教師或擬要從事的網絡安全技術授課教師，提供多種培訓、進修、交流等學習機會，提升其教學能力。具體來講，建議河南省教育部門在經費上支持骨干教師培訓網絡安全新技術，提升現有教師隊伍的質量和教科研水平;建議現有信息安全專業或擬開設信息安全專業的高校出臺激勵政策，鼓勵現任教師攻讀網絡空間安全專業博士學位，提升學歷水平。各高?？梢詮淖x博期間的待遇、取得博士學位之后的職稱晉升等多個方面并行激勵;建議河南省網信辦牽頭出臺操作性強的政策，在教材、項目、實驗室建設、實習實訓上給予實質幫助。

4.3 發揮網絡安全企業人才培養主體作用

網絡安全人才供需之間嚴重不平衡，人才培養主體要從高校轉移到網絡安全企業。截至2019年底，國家審批通過的信息安全專業和網絡空間安全本科專業共計267個[7]，按照一個專業60人計算，當前河南省5個開設信息安全專業培養的學生只有300人，無法滿足河南省人才需求。因此，以傳統高校人才培養為主體的思維方式要遷移到網絡安全企業培養為主上來。

首先，調動本土網絡安全企業的積極性，采取更靈活的合作方式。建議在河南省網信辦和教育部門的指導和支持下，鼓勵本土龍頭網絡安全企業主動與高校開展合作，三方聯合建設網絡安全學院、開辦網絡安全專業、培養網絡安全人才，從培養目標、課程設置、教材編制、實驗室建設、實踐教學、課題研究及實習實訓基地建設等各個環節加強合作。鼓勵真協同育人、真合作培養，促進區域形成網絡安全人才培養、技術創新、產業發展的良性生態鏈，提升區域網絡安全人才培養質量和競爭力。對產學研深度合作優秀的本土網絡安全企業，給予一定的表彰。

然后，發揮自身核心技術優勢，彌補高校網絡安全人才的不足。網絡安全人才從攻防對抗角度來講，可以分為防御型人才、進攻型人才和研究型人才。河南省高校具有博士或者研究生學科建設點的科研機構重在研究人才培養，具有本科專業高校重在網絡安全人才基礎培養，突出特色找準定位。大量運維防御型人才和高端進攻型人才通過河南省網絡安全企業成立的研究院或者職業培訓形式大批量培養。

最后，重視關鍵信息基礎設施網絡安全人才培養。針對關鍵信息基礎設施的攻擊逐年增多，抵御或者防范該類網絡安全的責任主要落在網絡安全企業上。因此，河南省網絡安全企業要重點培養具備網絡安全綜合治理、技術防范和基礎保障能力的人才，尤其是具備態勢感知能力、應急處置能力的專業人才。

5 結束語

本文分析了河南省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生態建設的現狀，針對面臨的困境，從人才生態建設視角，建議政府加強頂層設計，制定本地人才培養發展規劃;建議高校加大政策投入，推進師資力量和學科建設發展;建議本土網絡安全企業堅持國家需求導向，不斷提高人才培養質量。希望本文能夠給以省代表的地方網絡安全生態建設提供執行路徑，為搭建網絡安全人才生態全域治理提供一點建議。

基金項目：

1.河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河南省網絡安全人才生態構建研究》（項目編號：2019BSH003）;

2.河南省教育科學“十三五”規劃課題《基于“新工科”要求的網絡工程專業人才培養模式研究與實踐》（項目編號：〔2017〕-JKGHYB-0063）。

參考文獻

[1] 國家互聯網應急中心.2019年上半年我國互聯網網絡安全態[EB/OL].http：//www.cac.gov.cn /2019-08/13/c_1124871484.htm，2019-08-13.

[2] 封化民.網絡空間安全人才培養專題概要[J].信息安全研究，2018，124（12）：1071-1072.

[3] 閆育蕓，楊向東，馬卓元，等.網絡安全視域下我國人才隊伍建設的思考[J].中國管理信息化，2019，08，22（15）：183-184.

[4] 王禹.關于網絡安全人才培養的思考[J].中國新通信， 2019，09（17）：166-167.

[5] 洪怡.從溫州模式看地方網絡生態建設[J].中國廣播電視學刊，2018，08（329）：124-126.

[6] 新浪網.周鴻祎：網絡安全人才缺口巨大建議完善人才培養體系[EB/OL].http：//finance.sina.com.cn /roll/2018-03-04/doc-ifyrztfz7646160.shtml，2018-03-04.

[7] 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教育部關于公布2019年度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備案和審批結果的通知（教高函〔2020〕2號）[EB/OL].http：//www.moe.gov.cn/srcsite/A08/s7056/202003/t20200303 _426853.html，2020-02-25.

作者簡介：

夏冰（1981-），男，漢族，河南永城人，中國人民解放軍戰略支援部隊信息工程大學，博士，中原工學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和關注領域：網絡安全、逆向代碼分析、人工智能。

（本文為“2020年429首都網絡安全日”活動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