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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民族管弦樂音源的市場調查與分析*

2020-12-15 08:28羅時歡付曉東
演藝科技 2020年11期
關鍵詞:單件管弦樂音源

羅時歡,付曉東

(中國音樂學院,北京 100101)

民族管弦樂音源,即是以民族管弦樂團中常見的樂器音響為主的音源。它與常見的民族樂器音源有一定區別。常見的民族樂器音源以突出單件樂器的音色以及個性化為主,常常以樂器獨奏形式的采樣居多。而民族管弦樂音源,則更多地強調“群體”以及樂器組間的融合度,通常需要指定樂隊編制,且以樂器群組奏出的音響為采樣樣本,各樂器組要嚴格按照統一的聲學環境和標準去采錄。本文將現有的中國民族樂器音源與西方管弦樂音源進行全面對比,從中找到差距及不足,以期為未來中國民族管弦樂音源的發展提供建設性意見。

1 中國民族管弦樂音源的發展現狀

20世紀90年代開始,西方管弦樂隊(交響樂隊)群奏、合奏式的軟音源得以研制并應用,不少國外專業音色制作廠商采集了完整的交響樂合奏式樣本并出品,已被廣泛運用于交響樂制作、影視配樂等嚴肅音樂與流行音樂領域。著名的西方交響樂音源有影視交響音源(CineSymphony,美國Cine samples,2007年出品)、East West交響樂音源(East West Quantum Leap Platinum Edition,美國East West Sounds公司,2008年出品)、好萊塢管弦樂音源(Hollywood Orchestral, 美國East West Sounds公司,2012年出品)、柏林交響樂團音源(Orchestral Tools Berlin, 德國Schwarzer&Mantik GmbH,2015年出品)等。這些西方交響樂音源包含巨量的采樣數據,具有逼真的樂器音色與臨場感、細膩的音響層次,后期使用有可自定義調節的巨大余地,可極大地提升交響樂創作與傳播的效率,大大降低排練演出的成本。

以中國民族管弦樂器為采樣的音源的研制起步晚于西方,目前以獨奏音源產品為主,還只能稱其為“中國民族樂器音源”,并無法稱之為“中國民族管弦樂音源”。

中國民族交響樂隊與民族交響樂作品,已成為中國傳統文化的聽覺符號,承載著用聲音塑造中華民族精神、用音響詮釋華夏文化內涵的功能。國內對中國民族樂器音源的研制始于20世紀末,目前市場有若干用于獨奏的音源產品。其中,應用比較廣泛的是以Kong Audio公司的《吹拉彈打》為代表的綜合民族樂器音源。該公司于2005年發布了第一版民族樂器音源Kong Audio I,中途經歷幾次重大更新和樂器的添置,2018年3月28日已升級至v2.2。這套音源采集了大部分常見的中國民族樂器的獨奏以及少量合奏的樣本,并且每件樂器都收納了常規演奏技法音響,但并無力度分層。該音源有標準版和完全版之分(圖1),標準版含27件民族樂器和1個打擊樂器組,完全版含31件民族樂器和86個打擊樂器組。

除了這類大綜合音源,還有一些單件樂器音源,如AmpleSound發布的琵琶音源Ample China PiPa,由大師版(傳統琵琶音色)、專家版(現代新民樂風格)兩套琵琶采樣庫組成,使用A/B、M/S兩種錄音制式②,4支傳聲器拾音,加入輪指loop功能,可以使音符無限延長。

Wavesfactory出品的古箏音源Marxophone Guzheng(圖2),采樣樣本為44.1 kHz的采樣率與24 Bit的量化格式。還有Embertone出品的眾多單件樂器音源,例如云南巴烏音源Shan Bawu(圖3),樣本采用世界長笛演奏家威廉·阿諾德演奏巴烏所錄制的聲音,能夠分配CC2呼吸控制器來增加演奏時的真實感。Embertone的二胡Chang Erhu,采錄了3 200多個樣本,采樣精度高達96 kHz/24 Bit。這些音源采錄精度甚至已超過前文所說的綜合音源,在力度分層、可調節參數方面也比綜合音源更有優勢。

GIGA系列中國民族樂器音源(2008年),包括常見民族樂器的聲音樣本。但是,由于是音樂愛好者個人制作,囿于采樣的聲學環境、設備與技術手段,音色質量總體偏低。

圖1 《吹拉彈打》2018版①

圖2 Marxophone Guzheng③

圖3 Shan Bawu④

國外電子音樂軟硬件廠商在其商業性的音源中,也有收錄部分代表中國民族樂器的音色,比如亞洲之心(Asian Dreams,2010)、世界民族音源(Best Service Ethno World,2017)、IK聲色庫(IK Multimedia Sample Tank,2016)以及Roland GW8硬件合成器(2017)等知名音源品牌。這些音源的音色質量相對較好,但是,由于是國外廠商制作,不免帶有非常明顯的旁觀者視角的審美局限,如所收錄的樂器種類有限、演奏技法比較單一、民族音樂特有的大量“裝飾型音腔”特征在很大程度上被忽略等,且大多為獨奏采樣,合奏采樣較為稀缺。

以上所列舉的中國民族樂器音源具備一些共性特征,如演奏單個靜止的、非連續單音聽上去較為逼真。但是,如果用來制作一段連續音符組成的旋律片段,立刻表現出生硬的弱點,即使用音源提供的大量演奏技巧和技法,仍然缺少韻味,顯得較為呆板。原因在于:(1)用計算機音源制作一件樂器的獨奏本身就比較困難,不僅音源本身的質量要好、演奏技法要全,對制作者的水平要求也非常高;(2)一般樂器在獨奏時,都會加入很多民族化的韻味,在音與音之間加入各種各樣的“裝飾型音腔”,這些裝飾由于種類繁多、千變萬化,一個音源幾乎不可能把所有音與音之間的裝飾與銜接都窮盡完,因此,用音源很難把獨奏片段表現得淋漓盡致。

因此,雖然這類民族樂器音源的出現,使得人類進入了民族樂器數字化的音樂時代,但還未真正意義上達到民族交響數字化。

2 中國民族樂器音源與西方管弦樂音源的比較

目前,國外一些專業音色制作廠商出品的西方管弦樂音源的采樣較為完善,具體可分為獨奏和合奏兩大類。而以中國民族樂器為主的音源目前僅有常用樂器的獨奏類采樣,缺乏樂隊編制的合奏采樣。這里列舉兩個具有代表性的音源進行比較,中國民族樂器音源以Kong Audio III⑤為例,西方管弦樂音源以Orchestral Tools Berlin⑥(柏林管弦樂)為例,從分類與容量、采集技法、后期編輯、應用等方面進行分析比較。

2.1 分類與容量比較

柏林管弦樂按照常規交響樂團編制進行分類,一共分成四大組:弦樂組、木管組、銅管組、打擊樂組,共占用磁盤容量471 GB(圖4)。

圖4 Berlin管弦樂音源的分類以及容量結構圖

圖5 Kong Audio III音源的分類與容量結構圖

民族樂器音源Kong Audio III(以3.0版本為例),一共收錄23件樂器加1套打擊樂組,共占用磁盤空間為132 GB。Kong Audio III直接把所有樂器全部呈現在一級目錄下,沒有按照演奏形式或者樂器發聲原理進行分類,更沒有樂團編制型的分類。需要說明的是,筆者為了統計和閱讀的方便,自行將樂器按照吹、拉、彈、打四種演奏形式進行分類(圖5)。

柏林弦樂組音源(Berlin Strings)容量136.65 GB,共有5套音色庫,2個小提琴,1個中提琴,1個大提琴,1個低音提琴,典型的弦樂標配。這是目前Kontakt采樣器里最優秀的弦樂音源之一,采樣精細、音色真實,而且可塑性很強。柏林木管組(Berlin Woodwinds)是首個提供完整的管弦樂木管樂器部分的音色庫,作曲家可以使用它為雙木管樂器(即2個長笛、2個雙簧管、2個單簧管、2個巴松管、2個短笛和2個英國號)以及第三長笛來創作音樂,容量66.5 GB。柏林銅管組(Berlin Brass)提供4個不同圓號、3個小號、2個長號、1個大號、1個低音長號以及各種樂器合奏的采樣,容量達184 GB。柏林打擊樂組(Berlin Percussion)提供定音鼓、三角鐵、鈸、鋼片琴、馬林巴、大鼓等常見的打擊樂器,總容量83 GB,其中定音鼓的音色最具有代表性。

表1 Kong Audio(二胡)與柏林管弦樂(小提琴)的技法采集對比

從磁盤占用量來看,柏林管弦樂的采樣數據量遠遠大于Kong Audio III(471 GB VS 132 GB),對計算機配置的要求也相對更高。

2.2 樂器采集技法的比較

由于各個樂器都有不盡相同的演奏技巧,很難進行橫向比較,但演奏方式相同的樂器都有一定的共性,故在某些演奏方式上可能有重合。表1為Kong Audio III中拉弦樂器二胡和柏林管弦樂中拉弦樂器小提琴的技法采集對比(一些演奏效果不詳或者不確定的奏法則直接用原名)。

可以看出,兩者都具有非常豐富的演奏技法,基本涵蓋各種樂器的常規演奏技法。但是,在劃分的細致程度上,柏林小提琴更為精細,同一技法下還有力度、長音短音、音頭軟硬的區分;而Kong Audio III二胡,只有長弓、短弓的區分,在力度變化、音頭強弱、細膩技法等方面有所欠缺。很重要的一點是,二胡音源中存在一些loops的采樣,這類采樣雖然可以用來裝飾樂曲,但自定義程度較差,且loops的種類極少,對音樂制作的用途非常有限。

筆者認為,可以單獨出品一套專門用來制作民樂loops的音源,采集民間大量的素材,與單音式的音源分開,形成一個新的音源發展方向。還有類似于固定的滑音采樣,其實用性也非常有限?;艏记呻m然在弓弦樂器中非常常見,但不是每個滑音都是固定的音程(比如向上或向下滑一個大二度)。音源中滑音這部分如果能自行操控或選擇滑音范圍,甚至能自行指定從一個音滑至另一個音,那么實用性將大大提高。這方面柏林管弦樂做得非常成熟,沒有多余的花哨技巧,大多數為單音技巧,并且一切技巧可后期調整編輯,甚至采樣的樣本里幾乎包含各種指定音程的滑音樣本,用戶可以自行分配控制器信息,調整滑音范圍及調用的滑音樣本,以及大量控制器調整參數信息(如ADSR包絡和力度匹配)等集中在樂器面板上,方便調節。Kong Audio III在這方面完全處于劣勢,它加載完音色后,默認狀態下幾乎沒有編輯的余地,只有進入Kontakt樂器編輯界面,才能借助Kontakt的編輯功能稍作改動。

2.3 音色后期編輯的比較

雖然兩者均為Kontakt格式加載,但在后期編輯功能上,Kong Audio III的高級樂器面板則顯得無能為力,幾乎沒有能改變的參數,想要修改音色屬性,需進入復雜的Kontakt樂器編輯界面(圖6以二胡為例,其他樂器與二胡大同小異)。

柏林管弦樂中的樂器(圖7以小提琴為例),樂器高級面板可調節參數明顯要豐富得多。首頁中,可以調節不同的力度分層對應的樣本,可以統一用一個力度下采集的樣本對應MIDI信息中所有力度,還可以自定義分段。第二頁中,可以設置采集樣本時的一些傳聲器數據,比如近場傳聲器、A/B立體聲傳聲器、首席傳聲器等,可以自由地開關組合以及調節不同傳聲器的量(傳聲器離樂器的遠近),這點非常重要,直接關系到樂器音色相互之間的融合度以及空間感。其他還有更多的設置可以調節,用戶甚至可以自己畫音色的包絡,指定音頭、音尾、持續、衰減等參數,且可以分配到指定的MIDI控制器中,非常方便MIDI的制作。

由此看來,中國民族樂器音源想要做到相對成熟,還需要走很長的一段路。

2.4 應用比較

圖6 Kong Audio中的二胡加載界面

圖7 柏林管弦樂中的小提琴加載界面

由于柏林管弦樂完全是按照西方交響樂隊編制而采集的音色樣本,整體的樂器融合度非常高,更偏向于樂隊編制的制作,在音樂鋪底、背景音樂、交響樂的制作上更勝一籌。

而Kong Audio III中各個樂器之間的融合度欠缺,樂器樣本以單件樂器獨奏居多,合奏技法雖有,但不是根據真實環境下多樂器采樣的效果,而是合成的合奏效果。因此,Kong Audio III更偏向于單件樂器的獨奏或者多樂器重奏的制作。但是,中國民族樂器在真實的獨奏中,需要大量帶有中國民族韻味的“裝飾型音腔”。由于樣本采集的有限性以及用戶制作的困難性,目前的音源很難體現出來,缺少這些“裝飾型音腔”,大大減弱了民族樂器特有的風格和靈魂,故一般民樂獨奏都采用真實演奏的實錄,而非音源制作。

可見,Kong Audio目前的市場適用性并不高,不能滿足民族管弦樂隊編制的制作,又無法完全勝任全獨奏的制作。它的用途可能在于有些作品需要幾處很少的中國民族樂器的點綴效果,既不是主奏也不是伴奏,只能勝任填充式的應用。

3 中國民族管弦樂音源中獨奏和合奏的應用差別

中國常規的民族樂器都各具特色,獨奏最能體現一件樂器的音色特征以及藝術品質。在管弦樂隊中,通常把一定數量的樂器按照一定的編組組合后進行合奏,每種樂器的數量一般都在兩個以上。樂器編組后演奏的音色效果和樂器獨奏有很大區別,原因在于幾把相同的樂器合奏時,由于時間差、相位差、頻率差、音強差等微小不同,聽感會產生“合唱”效果器的群奏效果。在合奏中,單件樂器的韻味和獨特的細節就會被掩蓋或者削弱,音色由一個點變成一個面,由清晰的顆粒感變成較為模糊的色塊。中國民族樂器音源很難模擬出獨奏時千變萬化的“裝飾型音腔”,但適用于處理變化不多的合集群,所以,用音源制作一段樂器組的合奏效果比單件樂器獨奏的效果更有優勢。也可以說,音源在樂器獨奏上并不占優勢,而在合奏上卻意義重大。

即使非常成熟的西方管弦樂音源,大多也是采用樂團編制的樂器群組采樣,制作一部大樂團規模甚至交響樂都不足為奇。但是,目前中國民族樂器的音源恰恰缺少樂器群組的音色采樣,大多是單件樂器的聲音。所以,如果用諸如Kong Audio之類的中國民族樂器音源制作一部民族交響樂,幾乎難以完成。即使使用單件樂器的多軌疊置、添加合唱及延時效果器等方法,也難以達到逼真的群奏聽感。

綜上所述,對于中國民族樂器音源的研發成果,其應用定位存在一個共同點,即都是針對樂器獨奏的音響樣本而研發。但這種應用定位產生了兩個矛盾。

(1)眾所周知,中國民族音樂的獨特魅力,恰恰在于演奏過程中對音與音之間的銜接與游移音的微妙掌控。僅以單件樂器音階、和弦等孤立樣本的采樣與回放,很難體現民族音樂獨特的藝術魅力。因此,如果將音源作為樂器獨奏而使用,音樂就會顯得呆板機械而喪失韻味。

(2)如果將音源作為樂器合奏的和聲背景而使用,只能在音序器中將單件樂器進行疊加,最終的合奏音響會顯得隔離突兀,且無聲場層次感。因為從物理聲學的角度來看,樂器合奏并不是若干樂器獨奏的線性疊加,各個樂器在合奏過程中會產生聲波相位的疊加、偏移與抵消的聲學現象,各樂器在空間所處的位置會產生不同的混響時間,演奏者起始音的微妙時差會產生群奏起始時間的隨機分布等復雜情況,這些聲學現象營造出交響樂合奏音響的真實感、層次感與臨場感。如果僅通過音序器軟件,將單件樂器的音源進行數量上的疊加與組合,無法還原交響樂隊音響的真實感與臨場感,這就為中國民族交響樂的數字化創作帶來難以逾越的障礙。

4 中國民族管弦樂音源的不足以及發展方向

4.1 不足之處

目前,中國民族樂器音源有很多,除了Kong Audio III,還有很多其他廠商或個人制作的音源。雖然音源的種類非常多,但采集的數據和整體思路都差不多,因此,它們的缺點也都大同小異。

(1)難以勝任獨奏旋律的制作。雖然民族管弦樂器音源都是根據真實的樂器演奏采樣而成,樂器音色的真實度很高。但這只限單個音的還原度高,一旦幾個音連接起來形成旋律,缺少音與音銜接的細節,立刻就會體現出機械感。

(2)無法呈現民族管弦樂合奏的音響效果。目前,中國民族樂器音源缺少的就是樂團合奏的混聲采樣,這類音響的效果往往比單件樂器獨奏的作用更為重要。即使使用單件樂器疊加很多軌來模擬“群感”,其融合度也較差。這種線性疊加難以呈現真實的合奏音響,其根源在于用獨奏樣本疊加為群奏,缺少對合奏音色的原始采樣樣本,缺少空間混響的真實感。

(3)樂器分類不明確。綜合性的民族樂器音源往往沒有樂器學的系統分類,只是單純地把樂器直接放在一級目錄下,會給使用者造成樂器編組、音色分類的混淆,為編曲創作、音響分析與研究帶來很多不便。

(4)應用程度不高。在實際應用過程中,目前的民族樂器音源幾乎不會被用來制作獨奏片段,甚至用來制作伴奏以及鋪底型的片段都勉為其難。因此,民族樂器音源也應從獨奏轉向樂隊化形式,按照一定的民族管弦樂團編制,采集各種樂器組合奏的樣本以及各種演奏技法,實現一個樂器組的合成音色,封裝成一套民族管弦樂音源。這將為作曲、演奏、排練與后期制作等提供切實有效的應用價值。

4.2 未來發展方向

筆者認為,中國民族樂器的音源要想真正走向市場,為民族音樂的創作與傳播提供切實有效的應用價值,應當朝著以下方向發展。

首先,應改變中國民族樂器音源的應用定位,將重心由樂器獨奏采樣轉向交響樂合奏音源的開發與應用,即民族交響樂中齊奏與重奏的和聲背景、伴奏織體由數字音源替代,而獨奏部分仍然由演奏員的實際演奏承擔。從本質上來看,與歐洲音高固定的大小調音樂體系不同。中國民族音樂特有的韻律與聲腔在音樂的流動中,通過演奏者微妙而繁復的演奏技法與獨特的審美經驗而體現,這些神韻無法用現有的樂器音響的離散樣本采集與回放技術而重現。未來隨著物理模型仿真技術的發展,可能體現出民族音樂韻律聲腔的特征,但是,目前這些技術遠遠未達到成熟階段。

其次,遵循統一標準。音源中所有樂器都應當嚴格按照一定的采錄標準和環境進行采集,避免樂器之間的不融合、不統一性。樂器的聲像設置,也應按照樂隊編制的實際座位圖制定。樂器的分類要統一,并建立科學的索引標準,從而為使用者提供創作、編輯與研究的方便。

基于以上思考,未來以“中國民族樂器”為主的音源發展方向應當朝向管弦樂音源的發展方向,應該以合奏音色為主、獨奏音色為輔,統一各個樂器的錄制標準,并且分類清晰、編制明確。只有這樣,中國民族樂器音源的實用性才能大大提高,從而在中國民族音樂的創作、表演與制作領域發揮真正的價值。

本文探討中國民族管弦樂音源的研發,將其應用于交響樂和聲背景與伴奏織體部分,而獨奏聲部保留演奏員的實時音響,充分利用數字科技的優勢,提升創作與排演的效率、降低制作成本,為數字化傳播提供有效方案,同時極大地保留中國民族音樂特有的韻律特征與聲腔魅力。而在學術價值方面,對于中國民族交響樂隊的聲場仿真、相位疊加、聲源定位等具體技術問題的系統研究,將隨著音源的研發進程而深入展開。

注釋:

① http://www.kongaudio.com/Product.htm

② A/B是由兩支全指向傳聲器拉開一定間距構成,屬時間差拾音方法。X/Y是由兩支相同指向的傳聲器緊靠在一起同軸放置構成,屬于強度差拾音方法。

③ https://www.wavesfactory.com/marxophone

④ https://www.h2audio.cc/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183=

⑤ Kong Audio III為該公司第三代音源,后進行升級更名為《吹拉彈打》。

⑥ Orchestral Tools Berlin僅算Main(主要的部分),不算EXP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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