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學術圖書館數字人文圖書館員職業核心競爭力探究

李國剛 牛贊宇 劉燕權

摘 ? 要：隨著學者對數字資源應用的需求日益強烈，數字人文圖書館員在就業市場的需求突顯關注。為了探究數字人文圖書館員所需要的職業核心競爭力與技能，文章以近些年美國圖書館協會（ALA）提供的專業圖書館員公開招聘信息作為數據集，通過定量和定性內容分析了學術圖書館數字人文圖書館員所需的核心職業能力素養。研究發現，專業基礎與高等學歷是成為數字人文圖書館員的關鍵條件，而技術知識等技能是至關重要的能力需求。

關鍵詞：學術圖書館;數字人文;美國圖書館協會;核心競爭力;職業培訓

中圖分類號：G258.5 ? 文獻標識碼：A ? DOI：10.11968/tsyqb.1003-6938.2020086

Abstract With the increasingly strong demand of scholars for the application of digital resources， the demand for digital humanities librarians in the job market is also on the rise. To determine the core competencies and skills required for digital humanities librarians， authors adopt a set of recent job announcements from the 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 JobLIST， and use both quantitative and qualitative analysis methods to conduct an in-depth descriptive and inferential analysis to seek the current core professional competencies required for digital librarians.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professional foundation and higher degree are the key elements to become a digital humanities librarian， and technical knowledge and related skills are the most important needs of major libraries.

Key words academic libraries;digital humanities;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core professional competencies;professional education

1 ? 引言

在信息技術的飛躍式發展并不斷革新的局勢下，數字技術與人文學科的結合使得傳統研究效率得到了質的提升。由于數字人文的跨學科屬性，近些年吸引著各個領域專家學者的關注，很多領域的文獻中也宣稱數字人文是“下一個大事件”，這意味著數字人文擁有長足的發展前景，并能夠向更多的學科滲透。國內學者對于數字人文的重視，以及國際與國內的專題學術會議的開展，均成為數字人文領域非常良好的催化劑，推動著跨學科、跨領域的研究，產生更多學術成果。

在注重于不斷實踐且尋求更大突破的圖書館與情報學領域，無論是國內或是國外都對數字人文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圖書館可以利用數字人文技術在數字資源管理、文本挖掘、知識發現、文物保護及修復、嵌入式咨詢服務、知識傳播方面得到更大的發展空間。這意味著不僅會誕生新的數字人文圖書館，現有的各類型圖書館也會設置數字人文圖書館員、數字學術圖書館員等職位，以獲得文本挖掘、GIS、信息存取等技術的同時，也為其他領域的學者提供數字人文方面的咨詢、支持、培訓等服務。

隨著數字人文圖書館的建設，數字人文、數字學術服務在圖書館領域的拓展，數字人才的需求也會變得更大。作為數字人文發源地的美國，在圖情領域對于數字人文的應用相對廣泛且完善。因此，本文選取美國圖書館協會（ALA）公布的13528條的招聘信息，總結雇主所需求的數字人文相關核心能力與技能，以期為數字人才的職業培訓與發展提供參考，為迫切需求數字專業人才的學術與研究型等圖書館提供建議。

2 ? 文獻綜述

隨著圖書館與學者們越來越多的使用數字資源用于學術研究，數字學術（Digital Scholarship）與數字人文（Digital Humanities）這兩門學科便應運而生。數字人文與數字學術的定義本身就是一個非常有用的度量標準，這種標準可以用來詮釋這些較新的學術形式是如何從傳統的智力勞動方式剝離出來的[1]。雖然學者們需要仔細定義從業領域的專業術語及定義，但由于數字人文學科的跨學科性質，使得確定一個所有領域都能夠接受的定義幾乎是不可能的。如Sula[2]認為數字人文既關注計算技術在人文探究中的應用，也關注人文在技術重要性的反思;Ramsay[3]認為數字人文意味著一切，從媒體研究到電子藝術、從數據挖掘到教育，它同時邀請代碼迷、數字藝術家、標準知識分子、博弈論者、自由文化倡導者、檔案管理員、圖書管理員在其寬敞的畫布下盡情傾入他們的靈感;Ramsay[4]同樣總結了數字學術包括使用數字數據和方法、數字創作、數字出版、數字管理和保護以及數字使用和學術再利用。數字人文的研究主要側重于創造、數字化、分析、解釋和傳播各種電子形式的文學和歷史文本[5]。

大部分的數字人文研究發生在高校圖書館的數字實驗室中[6]。但除了主要的研究中心之外，教職工與圖書館工作人員能夠接受到的數字人文服務都具有臨時性。在大多數的情況下，數字人文學者所需的數字服務是由傳統的圖書館工作人員提供，盡管他們擁有良好的專業素養但卻缺乏相關的數字專業技能[7]。此外，亦有大量有關數字人文圖書館員與從業人員合作的文獻。如Poole[8]注意到數字人文與圖書館與情報學之間有八個獨立的協同點。因此這兩個學科之間有足夠的合作基礎，一些學者正在研究如何將現有圖書館員的技能重新用于數字人文環境當中;Tryon[9]在撰寫關于Providence College的Rosarium項目時指出，與數字人文學者合作時，參考圖書館員的研究和分類技能是非常有用的技巧，熟悉資源可及性和項目開發的研究型圖書館員成為數字人文從業者的理想合作伙伴[10]。

加強教職員工對數字人文工具和方法的學習，往往可以影響大多數學術圖書館的專業知識儲備。圖書館員的全部技能都可以用來幫助學者們的學術研究，他們可以為大多數圖書館設立的咨詢臺提供技術支持，卻并不足以為數字人文學者提供充分的幫助[11]。專業知識的缺乏促使許多圖書館管理者雇傭數字相關專業的圖書館員，這些專業人員專門接受培訓，以幫助教職員工使用數字工具、數據和數字存儲庫。然而，關于數字人文圖書館事業核心能力的現存文獻非常稀少。大多數研究都集中于傳統圖書館員所具備的技能如何在數字人文領域中應用[12]。其他研究表明，圖書館員帶給數字人文環境的最重要的傳統專業能力是協作精神，與數字人文從業人員經常分享的團隊精神是一致的[13]。最后，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數字人文計劃協調員Miriam Posner[14]指出，現有圖書館工作人員在嘗試支持數字學術時常常感到力不從心，他建議大學圖書館的管理人員可以為員工提供一個有利的環境，使他們能夠獲得提供數字人文服務所需的新技能。雖然這些研究提供了寶貴的見解，但它們都沒有考慮專門被聘為數字人文學科或數字學術圖書館員的這些工作人員所需的技能與能力。本文旨在探究高校等學術圖書館招聘數字化人文圖書館員所需要的專業資質。

3 ? 研究過程的設計與步驟

3.1 ? ?研究樣本

為了確定專業圖書館員所需要的核心競爭技能，圖情領域的專家學者需要對圖書館員的招聘廣告進行內容分析[15]。由于同行評審有關于數字圖書館員能力的文獻為本文提供了支撐依據，因此本文采用了這些著作作者所青睞的內容分析法（Choi & Rasmussen， 2009; Raju， 2014; Shahbazi & Hedayati， 2016）[16]。

本文數據集取自于美國圖書館協會（ALA）招聘信息負責人David M. Connolly，其內容包含全部自2013年1月到2018年8月ALA公布的13528條的招聘信息[17]。數據按年度積累，本文在2019年末獲取前年數據。手動抓取數據難度較大，由于招聘信息具有時效性，當招聘截止日期結束或招聘到合適人選時，招聘信息也不再展示。數據的選擇基于三個假設：首先，招聘信息充分體現了美國圖書館檢索委員會所要求的核心競爭技能;其次，學術圖書館的職位與這項研究相關性最高，因為大多數數字人文圖書館員實際上都在學術圖書館中工作;最后，ALA提供了最集中最全面的專業圖書館員招聘信息，其中也包含了充足的學術圖書館員的樣本[18]。

3.2 ? ?研究步驟

首先，為了保證結果分析的準確性，本文剔除了相關性較低的招聘信息。如由于兼職的招聘信息會更需求某方面的能力，導致兼職所要求的核心競爭技能較全職更為片面。由于其他國家的招聘信息數量較少，并且本文的主題研究放在美國，遂將兼職與美國本土之外的信息剔除。在圖書館類型的選擇上，小型圖書館、特殊圖書館、圖書館聯合會、博物館和出版商的招聘信息均被排除在外。在進行初步數據基本預處理后，定義與數字人文相關的圖書館員職位，將需要提供數字人文服務的圖書館員的有效數據從更大的數據集中篩選出來。使用OpenRefine對職位名稱進行關鍵字搜索并去重后，獲得了635個職位樣本。

其次，由于傳統向量空間模型的缺陷，本文在進一步的數據清洗中，選擇構建代碼本使用潛在語義分析（Latent Semantic Analysis）進行詞頻統計。為解決同義詞和多義性檢索算法的召回率過低的問題，本文構建詞匯-文檔矩陣，再使用奇異值分解（SVD）來實現LSA對其進行降維近似，此時低維矩陣降低了計算量與噪點。代碼本源自以下三個方面：ALA的專業圖書館員核心能力、《ARL SPEC Kit 326：數字人文》、以及數據本身[19]。如數據揭示了求職者是否需要在數字人文或其他學科中擁有較高的學位。在對數據進行處理之后，便開始根據數據處理結果進行描述性和推斷性分析。

再次，本文使用描述性分析對ALA招聘信息的數據進行解析、描述和枚舉。本文包括的項目有：可供申請的職位數目、需要高等圖書館情報學學位的職位數目以及數字人文圖書館員的工作職能。此外，數據亦顯示，招聘委員會對ALA所規定專業能力的要求程度，以及數字人文圖書館員所需的主要技能。

最后，本文通過定性的內容分析對描述性統計進行推斷評價。這項分析是為了明確數字人文職位需求的趨勢，并確定ALA專業標準在選擇數字人文圖書館員方面的重要性。因此，本文會將招聘信息中羅列出的技能要求與圖書館組織所概述的能力進行比較，以衡量雇主的要求是否符合現有的專業標準。

4 ? 結果分析

4.1 ? ?數字人文圖書館員需求量出現拐點

數字人文圖書館員的招聘崗位數量從2013年到2016年穩步提升了83.3%（從78到143），但在2017年卻呈下降趨勢（見圖1）。首先要說的是2018年的數據僅收集到8月份，出現這一趨勢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雇主招聘的大多是全職且擁有終身職位的圖書館員，以及經濟的衰退導致就業市場的不景氣。還有一種因素是由于在2013-2016年美國有大量的圖書館員與教職人員退休，而17年這種情況的減少導致了數字人文圖書館員的需求量出現拐點。

數字人文圖書館員占全部圖書館員的百分比不斷波動，總的平均占比是35.1%（見圖2）。事實上這一占比并不算低，ALA JobLIST提供了圖書館情報領域全方位的招聘崗位，無論是否屬于ALA成員都可以將需要招聘的崗位發布在ALA JobLIST上，也就是說從助理館員到圖書館館長的所有招聘崗位都囊括在其中，這足以說明數字圖書館員在新時代圖書館發展中的重要性。相信隨著數字人文學科的不斷發展，基礎設施建設的完善、跨機構資源整合的推進、跨領域知識的交融和跨網域資源的開放獲取，對于數字圖書館員的需求會越來越高，這樣才能更好的實現跨學科合作來推動數字人文項目。

4.2 ? ?眾多圖書館員都必須提供數字人文服務

正如招聘信息中所觀察到的工作職能的分布表明，盡管11%的招聘崗位尋找的是專職的數字人文圖書館員（數字人文圖書館員、數字學術圖書館員、數字人文與社會科學圖書館員），但大多數并不是（見圖3）。如地理信息系統（GIS）圖書館員的招聘信息明確要求，他們的候選人需要能將GIS工具應用于數字人文項目的能力。元數據圖書館員、人文學科圖書館員、參考研究與指導圖書館員都必須非常熟悉數字人文工具，當專家學者在數字人文項目上遇到問題時，可以向這些館員們尋求幫助[20]。因此大多數被雇傭的圖書館員，即使沒有被列為專職的數字人文或數字學術圖書館員，也常常需要提供數字人文服務。這在很大程度上符合SPEC Kit 326的作者發表的研究結果，樣本中的圖書館員都被要求在特定的基礎上提供數字人文服務。

由于工作功能的性質不同，確定圖書館員職業所需求的能力很困難。如前所述，所有的招聘崗位都要求應聘者在被招聘后提供數字人文服務，但招聘機構所尋找的圖書館員被期望不只具備數字人文方面的技能與能力。該學科包含了大量的技能，包括數字化、文本挖掘和編碼、地理信息系統、數字存儲庫、數據管理和數據可視化等。為此數字人文的定義以及該學科所需的技能集本身也受到了從業者的質疑。

4.3 ? ?四項能力在九大核心競爭能力中更加突出

在ALA定義的圖書館事業核心能力中有四項能力尤為突出，占比均超過了60%（見圖4），筆者將從招聘崗位的占比數量以及需求的細節等客觀因素出發，對每項核心技能進行分析。

（1）“參考和用戶服務”強調資源定位、客戶服務和信息素養，是所有核心能力中占比最高的，69.6%的招聘崗位（635條中有442個）需要此類專業知識，此項能力需求的數量如此之多的原因在于雇主期待未來的圖書館員可以為專家學者以及學生提供幫助，他們需要擁有較高的信息檢索能力也要擁有熟練地信息綜合處理技能，這樣才能以各類權威數字信息源作為依托，為服務對象提供有效的指向性、指導性、專題性的幫助[21]。這也側面印證了數字人文是一個需要團隊協作、重視合作的學科。

（2）在學術界，“學術研究”是這個領域的代名詞，圖中數字清楚地表明了這一點。69.0%的招聘崗位（635條中有438個）將可以從事研究工作列為必備能力。 此外，所有的招聘崗位都指出，在所有由館員擔任教師職務的情況下，研究和參加專業會議是該機構終身職位和晉升的要求。在大多數情況下，數字人文館員也被期待向學生甚至教師傳授研究方法。

（3）64.7%的招聘崗位（635條中有409個）提到“技術知識和技能”，足以說明它是極其重要的一點。除此之外，數字人文圖書館員不僅要擁有核心能力，還需要具備來自ARL SPEC Kit 326的技術能力。

（4）“繼續教育和終身學習”是圖書館員職業的關鍵可持續發展能力。需要這種能力的招聘崗位數量占64.4%（635條中有409個）。似乎需求率沒有想象中那樣高，但是如果將繼續教育和終身學習與學術研究能力一起考慮，則該百分比更有意義。圖書館的上級機構需要不斷舉辦學術研究的交流活動，主要是因為它可以磨練教師和圖書館員的專業技能，并確保他們在各自的學科中保持與時俱進。更值得注意的是，除學術研究外，超過一半的招聘崗位都列出了繼續教育和終生發展。

其余五項能力雖然沒有以上四項能力需求占比高，但并不意味著它們不重要，相反每一項核心能力都尤為重要。

與傳統人文學科不同，數字人文更注重合作，而傳統人文學科的研究學者是在孤立的環境中工作的。同樣，圖書館管理也是一項需要合作、伙伴關系以及結成戰略聯盟的事業。42.2%的招聘崗位（635條中有268個）要求行政和管理能力。此外，行政職位數據庫中的招聘崗位需要規劃和預算技能，這也是八項能力中重要的方面[22]。

在ALA定義所有能力中，職業基礎應是被要求次數最多的。招聘要求的職業基礎包括從職業道德和民主原則到口頭、書面溝通技巧等所有方面。41.6%的招聘崗位（635條中有264個）要求熟悉圖書館事業的基礎知識，幾乎所有的信息都要求具備書面和口頭溝通的基本能力。雇主招聘的是圖書館員，因此雇主期望他們的候選人了解這個職業的核心道德基礎。對招聘崗位中普遍忽略基礎要求的一個可能解釋是，招聘委員會簡單地假設，圖書館情報學研究生項目的畢業生不僅素養高，而且還參加過圖書館學的入門課程，該課程讓他們掌握了該專業的基礎知識。

圖書館員候選人也被期望能夠勝任館藏管理工作，因此為了這一類目的，假定其中主要的重點是定位與識別并能夠分析與運用數字人文信息[23]。由于數字人文圖書館員的工作主要是使用數字化材料，因此信息資源的需求率較低（34.6%，635條中有220個），反映了對這方面的重視。

資格認證本不在數字人文圖書館與ALA定義的圖書館員事業的核心能力中，為了便于分析，本文將第二研究生學位這一有關職業資質的要求歸入到資格認證中。有40.2%的招聘崗位要求學歷高于綜合招聘崗位，也就是說除了圖書館與情報學的學位外，還要有更高學位或相關學科的碩士學位。相反的，有超過半數的招聘崗位僅需要圖書情報學碩士專業學位或未提及任何其他學位需求。由于數字人文圖書館員通常被期望對人文學科有深刻的理解，并被期望成為學科專家，少于一半的廣告要求其候選人擁有更高學歷這一事實多少令人吃驚。

知識與信息的組織主要與編目和元數據有關，對“有記錄的知識與信息的組織”能力類別的低出現率（25.2%，635條中的160個）似乎適用于可能涉及編目的學科，但通常不涉及。數字化是數字人文研究人員和圖書館員工作的核心，通常存在同義使用術語掃描和數字化的趨勢。事實上，掃描是數字化的一個方面，而不是全部。而元數據的創建是數字化過程的核心，它的目的是幫助用戶找到他們需要的信息。值得一提的是此項能力在傳統的圖書館員中十分重要，然而需求這項能力的招聘占比很少，這令人驚訝。

4.4 ? ?信息存取技能備受重視

首先，在很多情況下數字人文或數字學術圖書館員在學術圖書館中擁有許多職能（如信息素養指導、學科聯絡、管理員）;其次，即使是專職的數字人文或數字學術圖書館員也常常是專家，這意味著他們不一定會掌握雇主要求的所有技能或能力;再次，招聘崗位反映了圖書館的需求，有些招聘崗位似乎偏愛某些技能。在這種情況下，這要么表明圖書館的政策重點，要么表明他們已經有專業的圖書館員來執行招聘崗位中遺漏的技能;最后，探討的許多技能或能力是其他機構部門負責的任務，因此在招聘信息中沒有提到。如可用性測試和軟硬件采購通常由IT部門處理，音視頻編輯和書面設計可由大學媒體系進行。

四項能力包括項目開發和支持類別。這些能力是初步項目發展咨詢、數字項目管理、基金撰寫以支援數字人文的計劃、宣傳和營銷。鑒于大多數高校一直在尋求外部資金，項目咨詢和宣傳能力遠比項目管理和基金申請更受重視。這表明，在大多數機構，數字人文圖書館的工作都是具有特殊性的。數字人文圖書館員會協助他人規劃項目，并宣傳他們的服務，但他們不太可能管理研究計劃或籌集資助。

技術能力包括從網站開發到書面設計等所有內容。只有4.9%招聘崗位（635條中有31個）將數據轉換（通過掃描或其他某種方式將模擬文本轉換成數字形式）作為一種需求的技能（見圖5）。數字人文學者需要數字化的文本來進行研究，因此數據轉換是這門學科的基礎。招聘崗位還希望候選人能夠熟練使用Python、R以及Ruby on Rails等格式編寫代碼，這些程序可以作為許多數字人文應用程序的平臺。然而，只有6.6%信息尋求這樣的技能。此外，考慮到文本挖掘和文本編碼對數字人文學術的重要性（通常涉及使用可擴展標記語言（XML）或由文本編碼倡議（TEI）開發的代碼），只有4.7%的招聘崗位需求這種技能，這一系列的數據令人驚訝。雖然圖書館管理人員和人力資源人員很難在一個簡短的招聘信息中囊括所有他們想要的技能，但尋找特定技能的廣告數量如此之少，使得評估求職者所需的確切技能變得很難。

“技術和設計”部分中技能列表的匱乏可以部分通過存取和教育類別中顯示的結果來解釋。 存取以及技術教育是數字人文圖書館員最重要的兩項任務。53.2%招聘崗位需求存取技能也說明了開放存取圖書館的迅速發展。數據轉換、軟件編碼和文本編碼技能都是存取的重要方面。 此外，由于大多雇主也希望數字人文圖書館員與教職員工進行磋商，因此人們對技術指導技能的需求（35%）是人們所期望的。

5 ? 結論與建議

本文的目的是通過定量和定性的內容分析來揭示潛在雇主在招聘信息中所需求的核心能力，包括技術能力和非技術能力。數字人文圖書館員的職位數量在增加，圖書館研究人員的學術興趣也在增加，高校等學術型圖書館期望提供更高質量和水平的數字人文服務以滿足日益增長的用戶需求。

除了專門的數字人文和數字學術圖書館員職位外，ALA其余的招聘信息還尋找除了為教職員工和學生提供數字人文服務外，同時還擔任其他角色的候選人。這些圖書館員包括對外聯絡圖書館員、元數據專家、數據服務圖書館員、國際研究館員和參考與指導圖書館員等。因此，即使對數字人文圖書館員的需求增加，他們的這些相關服務仍然被視為對大多數學術圖書館更大使命的增值貢獻。

對即將以及已經成為數字人文圖書館員的學者們提出以下建議：

（1）具備圖書館專業的基礎。雖然數字人文圖書館員可以使用不同的方式定義他們的職業標準和目標，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首先他們都是圖書館員。研究顯示，ALA所確定的核心能力是圖書館職業的共同基礎，無論他的專業是什么。在很大程度上，招聘信息對ALA設計的核心能力的覆蓋遠遠超過了ARL SPEC Kit 326中列出的數字人文技能。盡管高校圖書館里的數字人文學科“炙手可熱”，招聘委員會大都希望受聘人掌握專業圖書館的基礎知識。

（2）具備數字人文工具及信息技術使用技能。數字人文圖書館員至少應該具備扎實的編碼技能基礎，即使是如XML或HTML5此類的基礎標記語言。他們還應該能夠組織并操持數字館藏的展出與展示，這表明他們應有能力使用Omeka和Drupal等數字館藏內容管理系統。除此之外，Data Visualization等可視化分析工具、SAS等文本挖掘工具，如此類的數字人文開發工具也是館員提供數字人文服務的強有力保證。

（3）具備良好的協作溝通能力。數字人文的跨學科合作特性決定了數字人文圖書館員不僅需要掌握圖書館情報學、信息資源管理等跨學科的專業知識，更需要與其他領域的專家學者進行學術探討以及技術支撐。在圖書館開展跨學科、跨領域、跨行業的學術以及數字交流時，數字人文圖書館員就是一座橋梁，將資源、知識、技術、用戶有機連接起來。技術指導、咨詢等能力的高需求率也說明了具備與不同領域的科研人員的協作溝通能力是其必備的技能。尤其是在信息技術高度發達的今天，微信、E-mail、Facebook等交互工具的高使用率也使得圖書館服務臺不僅局限于線下的咨詢服務，線上的文字溝通也是對館員的一大考驗。

（4）具備終身學習與學術研究能力。新技術更新迅速，數字人文圖書館員應該不僅只是發展過程中的參與者，更備受期待作為發展的推動者。要保證自身的知識、理念、思維、技能不落后，數字人文圖書館員就要不斷進行學習與研究。終身學習是館員們能夠不斷提高知識儲備、了解發展趨勢、學習新興工具、增加業務水平的最重要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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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國剛，男，天津理工大學管理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信息管理與數據挖掘、供應鏈系統規劃;牛贊宇，男，天津理工大學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信息管理與數據挖掘、數字人文;劉燕權，男，美國南康涅狄格州立大學信息圖書館系終身教授，研究方向：數據挖掘、信息技術與信息系統、數字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