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籃球協會發展歷程、經驗及啟示

陳叢刊 謝佳楊

(西南財經大學體育與經濟管理研究中心，四川 成都 611130)

在全面建設體育強國的時代背景下，全民健身、健康中國國家戰略深入推進，全國性單項體育協會改革步伐日漸加快，成為我國體育機制體制改革的重要突破口。中國籃球協會是我國單項體育協會改革發展的先行者之一，其社會化、實體化、市場化改革取得了較為突出的成績，對于促進我國籃球事業發展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應該認識到，吸收和借鑒發達國家籃球協會發展經驗，一直是中國籃球協會改革進程中必不可少的重要環節。尤其是美國作為籃球運動的發源地和世界籃球強國，籃球運動的普及和發展水平均處于世界前列，美國籃球協會(USA Basketball)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美國籃球協會的發展經歷了較長時期，由不同組織聯合組建而成，期間幾經整合、調整，最終形成了一個結構合理、責任清晰、功能完善的強大籃球聯盟。在學術研究中，運用Cite Space 5.6在中國知網將關鍵詞“美國籃球”作為主題進行檢索。篩除報道、新聞等文獻資料，通過可視化分析發現，1959年在學術期刊上出現了第1篇文獻，1959—2020年期間關于美國籃球的研究焦點主要集中于美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籃球文化、籃球運動等研究領域，如圖1所示，鮮有將美國籃球協會作為研究對象開展的深入分析。由是，本文試圖對美國籃球協會發展歷程進行回顧，并在此基礎上總結美國籃球協會發展的主要經驗，以期為中國籃球協會實現高質量改革發展提供一定參考和啟發。

圖1 美國籃球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

1 美國籃球協會發展歷程

美國籃球協會的發展之路，是一條不斷進行改革探索、持續加強體制創新的道路，順應了美國籃球發展的歷史潮流和時代脈象。依據不同時期的特征和典型事件的發生，可將美國籃球協會發展歷程劃分為3個主要階段。

1.1 萌芽成長期(1890—1936年)

美國籃球協會發展歷史源遠流長，從孕育、壯大再到發展成熟，經歷了上百年的歷程，跨越了三個世紀的風霜。1890年，馬薩諸塞州大學體育教師詹姆斯·奈史密斯先生開創了籃球運動，之后他將籃球帶入美國大學校園?；@球運動逐漸受到青年民眾的熱烈追捧，由于其本身具有較強趣味性，加上青年協會的大力推廣，籃球運動得到快速發展。伴隨美國教育體系的逐步完善，籃球運動成為美國教育體系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1893—1895年間，籃球賽事開始在美國大學中逐步流行。自1894年起，美國大學體育事業一直由業余體育協會管理，但1908年全國大學體育協會(National Collegiate Athletic Association，NCAA)成立之后，全國大學體育協會正式承擔了大學籃球運動發展的管理職能。1915年業余體育協會、青年協會和全國大學生競賽運動聯合會共同創建了比賽規則聯合委員會，為大學籃球競賽制定了統一規則[1]。1932年國際籃球聯合會(Fédération Internationale de Basketball，FIBA)成立，推動籃球運動開始走向世界，在促進美國國內籃球組織發展的同時，不斷擴大籃球的世界影響力，并使之成為奧林匹克競賽的運動項目之一。1934年美國舉辦了第1屆大學運動會，同年美國加入國際籃球聯合會(FIBA)。當時的國際籃球聯合會(FIBA)首先承認了美國業余田徑聯合會(Amateur Athletic Union，AAU)的合法身份，它是時年合法組織美國球隊參加國際比賽的唯一組織。1936年第11屆奧運會將男子籃球運動正式列為比賽項目，并統一了全球籃球競賽規則[2]。美國籃球協會成長初期具有起步早、發展快、影響大等基本特征，構建了美國籃球發展體系的雛形，為后期美國籃球運動的廣泛普及、籃球項目的快速發展奠定了基礎。

1.2 整合兼并期(1937—1989年)

1937年全國籃球聯合會(National Basketball League，NBL)的成立標志著現代職業籃球發展拉開帷幕，現代職業籃球正式步入發展軌道。1946年美國籃球聯盟(Basketball Association of America，BAA)成立，并開始同全國籃球聯合會競爭市場資源，由于彼時市場發育不夠成熟，導致雙方均無法盈利并長期處于虧損狀態，成為1949年全國籃球聯合會和美國籃球聯盟合并為美國國家籃球協會(National Basketball Association，NBA)的導火索。1950—1959年間，美國國家籃球協會在市場中獲得壟斷地位，為其穩定發展打下基礎。隨著美國籃球事業不斷發展，參與籃球運動的人數逐年增長。全美籃球協會(American Basketball Association，ABA)的成立借鑒了美國國家籃球協會的成功經驗，從1967年成立到1976年注銷的9年時間里，全美籃球協會不斷與競爭對手美國國家籃球協會爭奪市場資源，包括球員、特許經營權等方面，致使出現球員薪酬虛高、造成俱樂部運營成本激增，直至1976年6月，美國國家籃球協會將全美籃球協會兼并[3]。全美籃球協會雖然退出了市場，但其中4支球隊加入到美國國家籃球協會中，進一步壯大了美國國家籃球協會實力。1980年美國國家籃球協會開始對其所屬球隊進行分區，管理流程逐步細化。在1972年奧運會之前，國際籃球聯合會撤銷對美國業余田徑聯合會(AAU)國際參賽資格的認可，原因在于美國國內各類籃球協會為爭奪國際籃球聯合會和美國奧委會的官方認可，導致協會管理出現一定程度的混亂。在此背景下，美國業余籃球協會(Amateur Basketball Associa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于1974年成立，主管美國男子和女子籃球各項事務。該組織獲得了國際籃球聯合會、美國奧林匹克委員會和殘奧會委員會的共同認可，主要負責選拔、訓練和派遣隊伍參加國際級、國家級籃球賽事和制定青年籃球發展計劃[4]。1975年1月，美國業余籃球協會成立了正式的辦事處。1978年《業余體育法》中對美國國家領導機構在體育發展中的作用和地位進行了修訂，1989年10月美國業余籃球協會更名為美國籃球協會。1989年國際籃球聯合會修改了國際參賽規則，允許職業籃球運動員參加國際比賽，之后美國籃球協會將美國國家籃球協會吸收為其會員。

1.3 穩步發展期(1990年至今)

進入20世紀90年代，美國經濟社會發展持續提速，在此基礎上建立起較為完備的籃球事業發展體系，形成了由美國籃球協會主導，各類會員組織相互促進的發展構架。美國籃球協會根據會員的不同特征進行了共性分類，共計有5種類別。根據職業特征，劃分為專業會員，包括美國國家籃球協會(NBA)、女子國家籃球協會(WNBA)等；根據校園特征，劃分為大學會員，包括全國大學體育協會、美國大學生田徑協會(National Association of Intercollegiate Athletics)等；根據年齡特性，劃分為青年會員，包括業余運動聯盟等。在國際籃球聯合會允許職業籃球運動員參加國際賽事后，美國籃球國家隊成員呈現職業化發展趨勢，在國際籃球賽事中接連獲得優異成績。1990年后，美國國家隊在國際賽事中獲得奧運會男子籃球冠軍6次、季軍1次，奧運會女子籃球6連冠，男子籃球世界錦標賽冠軍3次的突出成績[5]，美國籃球協會發揮了重要作用。近年來，美國男子籃球隊的競賽成績有所波動，尤其是2000年悉尼奧運會后成績一直不溫不火，其原因在于歐洲籃球勁旅實力的提升、美國國家籃球協會的超級巨星離隊、美國籃球協會的高管團隊管理境況不佳等。對此，美國籃球協會開始著手進行協會改革，摒棄高管團隊選拔舊體制，開創管理團隊選拔新機制。憑借協會自身的整頓和修復以及美國籃球深厚的文化底蘊、濃郁的籃球氛圍以及美國民眾的積極參與，美國籃球運動仍然處于世界領先水平。美國籃球協會發展歷程如表1所示。

表1 美國籃球協會發展歷程一覽表(1890年—至今)

2 美國籃球協會發展的主要經驗

從萌芽成長到整合兼并再到穩步發展，美國籃球協會在一路發展中進行了大量探索，逐漸積累了寶貴的經驗。從不同角度總結、梳理和提煉這些經驗做法，有助于系統把握美國籃球協會發展壯大的內外因由。

2.1 重視頂層設計，優化組織分工

美國籃球協會快速發展與其良好的頂層設計和明晰的組織分工密切相關。2017—2020年間，美國籃球協會內部組織架構分為3個層級，其中委員會共有3類，包括常務委員會、美國男子籃球競賽委員會和美國女子籃球競賽委員會。常務委員會下轄財務委員會和官方咨詢小組；美國男子籃球競賽委員會下轄國家隊經理層、世界杯資格委員會、青年國家隊委員會、青少年國家隊委員會；美國女子籃球競賽委員會下轄女子國家隊隊員選拔委員會、女子國家隊指導委員會、青年國家隊委員會、青少年國家隊委員會，如圖2所示。常務委員會及下屬委員會主要負責美國籃球協會日常運營工作；美國男子籃球競賽委員會及下屬委員會主要負責籌建美國男子籃球國家隊和籌備國內大型賽事，根據不同年齡階段選拔運動員、儲備教練員等人才，同時也為大型贊助商提供相關服務；美國女子籃球競賽委員會及下屬委員會的職能與美國男子籃球競賽委員會及下屬委員會接近。美國男子籃球、女子籃球競賽委員會中各委員會之間通過年齡為界限具體區分各自職責權限，且委員會中的主席成員來自不同業界，包括美國籃球協會的會員、政府工作人員、運動員代表、社會民眾以及相關領域的專家，既保證了各方訴求的均衡性，也有利于形成相互制衡、互惠共贏的局面，促進美國籃球協會持續向好發展。

圖2 美國籃球協會委員會層級結構圖

2.2 加強制度建設，保障運轉秩序

良好的制度保障是美國籃球協會發展的根基，1978年通過的《業余體育法》對美國籃球協會發展起到了極大的促進作用?！稑I余體育法》對于運動競賽、運動員權利、法律仲裁、社會體育參與等方面作出了詳細規定。其中，清晰界定了美國奧委會主體和各個單項體育協會的權利與義務，為美國籃球協會的運營提供了法治保障。此外，《美國籃球協會章程》(以下簡稱《章程》)于1980年8月通過，在2019年進行了修訂完善，是美國籃球協會發展的重要行動指南和規范性文件。首先，《章程》對運動員、協會組織、賽事等各類專屬名詞進行了準確定義，闡述了美國籃球協會的目的、宗旨以及主要辦事機構地點。其次，《章程》著重強調了美國籃球協會的權威性和自治權利。權威方面，明確其在國際賽事中代表美國的合法性，賦予協調全美范圍內的籃球活動，管理全美籃球運動員資格并選拔籃球運動員參加國際賽事的權限；自治方面，美國籃球協會在籃球運動的管理上具有獨立自治權，可獨立決定和控制與該項事務相關的重要事項，且不受外界約束。再次，《章程》對美國籃球協會的會員類別以及內部組織框架進行了界定。同時，明確了美國籃球協會的內部仲裁程序、仲裁規范和反興奮劑規定。上述制度保障，促使美國籃球協會在履行職能時有法可依、有章可循，保障了其合法化、規范化的發展進程。

2.3 豐富營銷方式，滿足民眾需求

美國籃球協會的發展離不開豐富多樣的營銷手段，不斷滿足民眾多元體育需求。美國民眾對籃球的熱愛一直是籃球運動從初期發軔，到中期推廣，再到后期風靡的強大推動力。1960年美國參與籃球運動的人數達到2萬人次，1970年超過5萬人次，如今美國籃球協會所掌握的籃球常備運動員數量已超過2300萬人次[6]。以美國籃球協會下屬會員美國國家籃球協會為例，協會前總裁大衛·斯特恩將籃球運動視為商品進行商業化運作，通過增加季后賽球隊、延長賽事持續時間等方式，促進籃球運動在全美范圍內得到更為廣泛的發展[7]。通過積極營銷，籃球運動深入美國民眾心中。20世紀70年代，媒體、廣播、電視等成為民眾獲取信息的主流方式，美國國家籃球協會雇傭了一批年富力強、精通電子媒介的營銷高管，致力于組織運營工作[8]，該舉措取得了較好成效，至今NBA已成為全球各大聯賽中美國國內轉播收入第二、海外轉播收入第一的賽事[9]。美國籃球協會通過持續舉辦各類賽事，在全美乃至世界范圍內滿足各國群眾對于籃球運動的參與、觀賞和娛樂需求，使得更多民眾熱愛籃球，甚至最終成為籃球運動員，與籃球結下了不解之緣。

2.4 挖掘項目特色，營造籃球氛圍

美國籃球協會一直重視對籃球運動特色的挖掘，注重打好籃球發展“特色牌”。例如，全國大學體育協會通過開創“瘋狂3月”，在全美乃至世界范圍內掀起了大學籃球“熱潮”，充分彰顯了籃球運動的巨大魅力。20世紀50年代，黑人運動員參與美國國家籃球協會舉辦的賽事為民眾增添了新鮮感，通過平等參賽唱響種族平等主旋律。1951年，籃球賽場上出現了史無前例的低比分，為不失比賽的對抗性和趣味度，美國國家籃球協會出臺“24秒違例”規則來打破這一局面，通過加快比賽節奏，有效增加了賽事的觀賞性。21世紀初期，為進一步提高籃球賽事質量，吸引民眾的關注，美國國家籃球協會采取壓縮后場進入前場的時間、淡化球員位置區分等方式，增加球員跑動，提高比賽動感，實現了運動員競賽和球迷觀賽的良好互動。美國籃球協會以其下屬各會員為載體，通過針對不同年齡段，舉辦不同形式、不同類型的籃球系列活動，營造濃厚的籃球氛圍。例如，職業聯賽、業余聯賽、大學聯賽等不同形式的聯賽制度和根據年齡打造美國“U”系列國家代表隊等方式不斷創新。美國國家籃球協會的籃球明星在參與各類活動，增加曝光度和影響力的同時，以捆綁營銷的方式，使球場標志、門票名字與電視節目中的廣告融入舉辦地文化元素，使籃球真正成為民眾日常生活的重要組成[10]。

3 對中國籃球協會發展的啟示

從美國籃球協會發展中借鑒有益經驗，結合中國政治經濟體制對中國籃球協會發展的影響，提出促進中國籃球協會高質量發展的建議，是在新發展階段推動我國籃球事業再上新臺階的重要舉措。

3.1 強化權責分工以促進協會發展有序化

縱觀美國籃球協會發展經驗，其中重要一條在于分工明確、權責明晰，可供中國籃球協會發展借鑒。中國籃球協會自1956年成立起，經歷了成長起步、復蘇崛起、改革探索和轉型發展4個主要歷史階段，每個階段均對協會權責的厘定和劃分進行了不同程度的探索[11]。2017年中國籃球協會進入實體化、社會化改革新階段，在“管辦分離”改革背景下對協會權責進行有序分工取得了較大成效。2019年通過頒布《中國籃球協會章程》，將原5個層級的治理構架精簡為會員代表大會、執委會和秘書處3個層級，清晰劃分了會員代表大會的立法審議權、執委會的日常領導權和秘書處的執行權。原章程所設立的各專項委員會，將按照《中國籃球協會章程》規定，作為執委會的咨詢機構承擔相應工作任務。目前，中國籃球協會下設10個委員會包括新聞委員會、三人籃球委員會、女子籃球聯賽委員會、青少年委員會等[12]。治理構架上，中國籃球協會結合美國籃球協會做法，逐步采取“扁平化”管理方式，并不斷加以改良和完善。這一舉措促使中國籃球協會各委員會制定政策時更加迅速、執行政策時更加高效。職能方面，中國籃球協會應進一步結合我國實際，按照行業協會脫鉤改革“五分離、五規范”的要求，通過理順關系、優化結構，改進監管、強化自律等方式，優化協會內部權責關系。發揮黨組織在協會發展中的引領作用，加強協會黨建工作，把握協會發展的正確政治方向[13]。中國籃球協會黨委須對重要事項決策、重要業務活動等進行先行把關，通過高質量黨建工作全方位提升協會治理效能。同時，明晰部門職能范圍，優化各部門具體職責，促進治理更加有序、更加高效、更加精準，穩步推進中國籃球協會改革進程[14]。

3.2 加快立法興規以保障協會發展規范化

完備的法律法規是推動美國籃球協會健康發展的前提條件，也是美國籃球協會取得一系列成就的關鍵性因素?；仡欀袊@球協會發展史，在早期階段缺少保障協會健康發展的相關法律法規。自1995年《體育法》頒布以來，《全國性體育社會團體管理暫行辦法》《行業協會商會與行政機關脫鉤總體方案》《全國性單項體育協會命名訓練基地監督管理辦法》《關于全面推開行業協會商會與行政機關脫鉤改革的實施意見》等一系列法規辦法的出臺，對推動中國籃球協會改革發展起到了重要促進作用，但在新發展階段我國籃球事業面臨新形勢新任務新挑戰的背景下，現有法律法規已難以較好滿足協會快速改革發展的迫切需要。應加快《體育法》的修訂，不斷補充和健全相關法律條款，提升法規政策對協會發展的匹配性和保障力。此外，加強協會的“軟法”建設。這里的“軟”是指國家立法之外的，約束行業組織和個人行為規范的規章制度[15]。要進一步推動中國籃球協會按照《全國性行業協會商會章程示范文本(試行)》要求和國家籃球事業發展需求，對協會的使命宗旨、業務范圍、會員組成、組織機構、資產管理與使用等內容進行完善，大力改革體制機制，推進現代籃球運動在中國的普及提高。面對多元主體共同參與中國籃球協會治理的現實局面，要以法律的形式明確體育行政部門、中國籃球協會、市場企業以及社會第三方機構在協會治理中的關系邊界和角色定位，發揮政府的主導作用，依法構建共建共治共享的協會治理新格局。通過加強協會內部制度建設，提升協會自治能力和自律水平，以良好的協會自我管理水平和完善的外部制度保障，推進中國籃球協會高質量發展。

3.3 提升宣傳力度以助力協會服務多元化

宣傳工作是推動中國籃球運動發展的重點工作之一，大眾籃球在不同歷史時期展現出的旺盛生命力和廣泛影響力，與有效的宣傳和普及密切相關。隨著經濟社會快速發展，宣傳工具更迭換代、宣傳手段日新月異，傳統宣傳方式已逐漸變得不合時宜。數據顯示，2019年全國體育產業總產出較2018年增長10.9%，增加值增長11.6%[16]?；@球產業是體育產業的重要構成部分，籃球產業化與籃球市場化是我國和世界籃球運動的發展方向和必然趨勢。在此方面，中國籃球協會所掌握的籃球常備運動員數量目前僅為13000人次[17]，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中國籃球宣傳工作還有待提升。中國籃球協會應不斷擴大自身輻射力，提供更多更好更高質量的籃球服務。要進一步拓展宣傳渠道，通過采取為會員單位提高知名度和進行品牌策劃，促進會員單位之間優勢互補、資源共享，為會員單位組建交流平臺、搭建共贏機制等方式，提升中國籃球協會的整體服務水平。積極構建“政府主導、部門協同、市場運作、社會融入、高校參與”的籃球訓練、競賽和后備人才培養體系，謀求商業運作新模式[18]。通過探索CBA選秀新模式，加大“中國籃球網絡博物館”“中國籃球名人堂”等建設力度，持續推出籃球宣傳片，如《敢夢敢當》《不負所愛》等，積極擴大中國籃球的影響力。此外，引領和帶動地方籃球協會廣泛開展各種層級、不同類別的籃球賽事，加大籃球運動在基層的普及力度，吸引群眾積極參與。充分運用大數據、區塊鏈、5G、云計算等科技手段打造新興網絡平臺，提供更高質量的公共體育服務[19]。在疫情防控常態化背景下，做好“線上”籃球宣傳活動，利用豐富的網絡資源全方位開展籃球推介，提升群眾對籃球運動的喜愛度。

3.4 普及籃球文化以推動協會活動系列化

“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20]，習近平總書記高度強調文化自信，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全局的高度對文化建設作出了系列深刻闡述。文化也是一項體育活動、一個運動項目發展的精神支柱，能夠為體育項目的推廣和發展提供源源不斷的精神支持?；@球文化是推廣籃球運動的重要保障，不同時代有展現不同時代背景的籃球文化，孕育豐富多彩的籃球文化既是中國籃球協會發展的根基之所在，也是其目標之所在。經過上百年的沉淀，美國形成了濃厚的籃球文化與美國籃球協會快速發展相得益彰的良好局面。中國籃球協會應借鑒這一做法，不斷加快和完善籃球文化推廣工作，更深層次挖掘具有中國特色、彰顯中國氣派的籃球文化，將更多的中國元素、中國智慧、中國理念融入籃球運動中。結合不同地域、區域和人群的實際需求，促進籃球文化與地方傳統體育文化、民族文化、紅色文化等深度結合，協同各方體育資源，通過積極舉辦“接地氣、惠民生、聚民氣”的小籃球、三人制籃球賽、五人制籃球賽、業余籃球賽等系列特色賽事，提升籃球文化在不同賽事中的融入度，讓更多人群切身感受籃球運動帶來的無窮魅力和體育給生活帶來的別樣體驗。同時，作為“三大球”之一，籃球運動在推動我國體育事業發展中具有較大的影響力。要通過加大媒體曝光度，讓CBA聯賽中具有影響力的球員，走上熒幕、走上講臺，講述中國球員的籃球勵志故事，將積極拼搏、不畏強敵的籃球精神發揚光大，不斷擴大中國籃球文化的吸引力和感染力，將籃球文化的點滴魅力滲透在群眾的美好生活之中[21]。此外，積極構建中國籃球文化的全球性符號，加強中國籃球協會的國際交流活動，在世界范圍內發出中國籃球的聲音，不斷擴大中國籃球文化的國際影響力。

4 結語

美國籃球協會經歷了百余年的發展，取得了較為輝煌的成績，其發展經驗值得我國借鑒?；赝绹@球協會的發展歷程，梳理其主要做法，總結有助于中國籃球協會改革發展的有益啟示，對處于“后脫鉤時代”的中國籃球協會具有重要參考價值。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三大球’要搞上去，這是一個體育強國的標志?；@球有過輝煌，也有過高水平，可把目標定得更高點，爭取拿到更好的成績”[22]。新時代的中國籃球協會在普及群眾性籃球運動、提升籃球競技水平、助推籃球產業發展、培育籃球文化等方面扮演著愈發重要的角色。通過推動中國籃球協會實現高質量改革，促進我國籃球事業高質量發展，通過建設“籃球強國”開啟體育強國新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