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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酸苯乙基酯緩解L02細胞脂毒性機制研究*

2021-11-16 03:30李亞萍吳鳳萍王沐淇賈曉黎黨雙鎖
實用肝臟病雜志 2021年6期
關鍵詞:棕櫚線粒體試劑盒

李亞萍,翟 嵩,王 媛,鄧 江,吳鳳萍,王沐淇,賈曉黎,李 梅,黨雙鎖

有證據表明,脂肪酸是誘導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non-alcoholic fatty liver disease,NAFLD)發生的重要因素[1-3]。過氧化物酶體增殖激活受體共激活因子1α(peroxisome proliferator-activated receptor coactivator 1α, PGC1α)參與了線粒體生物合成和線粒體氧化應激。在能量需求的情況下,這種核蛋白輔助轉錄因子調控了電子傳遞鏈、脂肪酸氧化、三羧酸循環和活性氧(reactive oxygen species, ROS)清除等一系列蛋白的表達過程。PGC1α也通過抑制核因子 κB(nuclear factor κB,NF-κB)參與了炎癥反應的調控[4]。NAFLD患者肝臟PGC1α表達下降了40%,同時伴有線粒體功能異常、脂肪堆積和胰島素抵抗[5,6]。小鼠肝組織脂肪含量與肝組織PGC1α表達呈正相關。在特異性敲除PGC1α小鼠,肝臟脂肪酸氧化顯著降低,但卻增加了胰島素抵抗。PGC1α被認為是糖尿病和肥胖癥重要的治療靶點[7]??Х人岜揭一?caffeic acid phenethyl ester,CAPE)是來源于蜜蜂蜂巢的一種酚類化合物,在腫瘤、炎癥反應、氧化應激和免疫調節等方面都具有重要的保護作用[8]。CAPE能夠改善胰島素抵抗和脂肪肝形成,從而能夠促進減重[9,10]。本研究采用棕櫚酸酯處理L02肝細胞系建立脂肪堆積肝細胞模型,主要目的是探討CAPE是否通過調控PGC1α表達發揮其抑制NAFLD形成的作用。通過研究發現,上調PGC1α信號通路,CAPE對棕櫚酸酯誘導的肝臟L02細胞脂毒性具有有效的保護作用。

1 材料與方法

1.1 細胞與試劑 L02人正常肝細胞購自美國ATCC細胞公司; CAPE(Sigma公司);棕櫚酸酯(Sigma公司);RNA提取試劑盒、反轉錄試劑盒、 2× Maxima SYBR Green/ROX qPCR Master Mix(南京諾唯贊生物科技有限公司);過氧化物歧化酶2(superoxide dismutase2, SOD2)、PGC1α和β-actin 的Real-time PCR 引物由北京擎科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合成;檢測腫瘤壞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和白介素6(interleukin-6,IL-6)的ELISA試劑盒( R&D公司);Mito-SOX Red購自Invitrogen公司; 抗PGC1α抗體(CST公司);抗Tubulin 抗體(Sigma公司);辣根過氧化物酶(HRP)標記的二抗、蛋白Marker、BCA蛋白定量試劑盒、化學發光液和甘油三酯(triglyceride, TG)檢測試劑均購自美國Thermo公司;PGC1α shRNA和空載體慢病毒(西安天遇成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1.2 細胞培養與處理 在10%FBS高糖DMEM培養基,37°C、50 mL/L CO2培養箱中培養L02人源正常肝細胞和PGC1α敲減細胞系。這兩種細胞分別設立高糖DMEM對照組、棕櫚酸酯處理組(棕櫚酸酯終濃度300 mM)、CAPE(CAPE終濃度10 μM)聯合棕櫚酸酯(棕櫚酸酯終濃度300 mM)處理組,加入棕櫚酸酯或棕櫚酸酯聯合CAPE培養細胞7 d。

1.3 PGC1α shRNA敲減細胞系的建立 PGC1α shRNA序列為5′-ATGACAGCTACGAGGAATAT-3′。接種野生型L02細胞于六孔板,待細胞50%融合時,按照MOI=80感染慢病毒,48 h后加入嘌呤霉素(puromycin)8 μg/ml,篩選2~3 d,后換正常完全培養基繼續擴大培養。

1.4 細胞TG含量檢測 待細胞90%以上融合時,收集細胞,采用RIPA細胞裂解液(碧云天生物技術有限公司)裂解細胞,10000 r/m離心15 min,取上清。用BCA蛋白定量試劑盒測蛋白含量。檢測細胞上清TG含量。取細胞培養上清液,檢測細胞因子水平。

1.5 線粒體ROS檢測 使用MitoSOXTMRed Mitochondrial Superoxide Indicator 試劑盒(Thermo,美國)檢測線粒體ROS水平。用5 μM MitoSOXTM試劑孵育細胞,37°C孵育15 min。PBS洗滌細胞2次,胰酶消化,收集細胞。在流式細胞儀(BD Accuri C6 Plus型,美國)檢測平均紅色熒光值。

1.6 細胞mRNA水平檢測 采用qPCR定量檢測,提取細胞總 RNA,取RNA 1 μg,反轉錄成cDNA;PCR引物: SOD2上游引物為5′-CCCTGGAACCTCACATCAAC-3′,下游引物為5′-GGTGACGTTCAGGTTGTT

CA-3′; PGC1α 上游引物為5′- CCTTGCAGCACAAGAAAACA -3′,下游引物為5′- TGACCGAAGTGCTTGTTCAG -3′;β-actin上 游 引 物 為 5′-CCTGTATGCCTCTGGTCGTA-3′,下 游 引 物 為 5 ′ -CCATCTCTTGCTCGAAGTCT-3 ′。采用 2- △△Ct法,以 β-actin 為參照,計算mRNA相對水平。各組實驗數據均獨立重復3次,取均值。

1.7 細胞 PGC1α蛋白表達檢測 采用Western-blot法,取細胞,加入RIPA裂解液提取蛋白。取蛋白20 μg上樣, 200 v電泳1 h,半干轉膜20 min, 加牛奶封閉液室溫封閉2 h;加入一抗,4°C搖床孵育過夜;用TBST 洗膜5 min,共4 次。加入HRP 標記的山羊抗兔二抗,室溫搖床孵育 1 h;用TBST 洗膜5 min,4 次。加入ECL化學發光液顯影,在BioRad凝膠成像儀上成像,采用Image Lab 3.0軟件分析結果。

2 結果

2.1 各組細胞TG、TNF-α和IL-6水平比較 棕櫚酸酯處理組L02細胞TG含量為(16.9±1.4)mg/g protein,顯著高于對照組[(4.92±0.48)mg/g protein,P<0.05],棕櫚酸酯與CAPE聯合處理組細胞TG含量為(10.5±0.8)mg/g protein,顯著低于棕櫚酸酯處理組(P<0.05);棕櫚酸酯處理組細胞上清TNF-α和IL-6水平分別為(117.6±3.72)pg/ml和(67.9±2.7)pg/ml,顯著高于對照組[分別為(49.49±1.70)pg/ml和(45.19±1.96)pg/ml,P<0.05],棕櫚酸酯與CAPE聯合處理組TNF-α和IL-6水平分別為(74.88±3.37)pg/ml和(53.94±2.39)pg/ml,顯著低于棕櫚酸酯處理組(P<0.05)。

2.2 各組細胞線粒體ROS、SOD2和PGC1α mRNA水平以及PGC1α蛋白表達水平比較 與對照組比,棕櫚酸酯處理組細胞線粒體ROS水平為(1.7±0.06),顯著高于對照組(P<0.05),而棕櫚酸酯與CAPE聯合處理組細胞線粒體ROS水平為(1.36±0.04),顯著低于棕櫚酸酯處理組(P<0.05,圖1A);棕櫚酸酯處理組SOD2和PGC1α mRNA分別為(0.55±0.05)和(0.57±0.03),均顯著低于對照組(P<0.05),棕櫚酸酯與CAPE聯合處理組分別為(0.76±0.03)和(0.73±0.04),均顯著高于棕櫚酸酯處理組(P<0.05,圖1B和2C);棕櫚酸酯處理組PGC1α蛋白表達顯著低于對照組,而棕櫚酸酯與CAPE聯合處理組PGC1α蛋白表達顯著高于棕櫚酸酯處理組(圖1D)。

圖1 各組細胞內線粒體ROS、SOD2和PGC1α mRNA以及蛋白表達水平比較與對照組比,*P < 0.05;與棕櫚酸酯組比,#P < 0.05

2.3 各組PGC1α敲除細胞TG、TNF-α、IL-6和線粒體ROS水平比較 成功建立PGC1α敲減的L02細胞系,檢測發現,PGC1α敲除后棕櫚酸酯處理組TG含量為(25.86±1.02)mg/g protein,顯著高于對照組[(6.3±0.75)mg/g protein,P<0.05],而棕櫚酸酯與CAPE聯合處理組TG含量為(23.73±1.95)mg/g protein,與棕櫚酸酯處理組無顯著性差異;棕櫚酸酯處理組細胞上清TNF-α和IL-6水平分別為(145.78±5.79)pg/ml和(87.23±4.85)pg/ml,顯著高于對照組[分別為(59.76±4.67)pg/ml和(54.23±4.76)pg/ml,P<0.05],而棕櫚酸酯與CAPE聯合處理組分別為(128.33±4.41)pg/ml和(80.33±3.76)pg/ml,與棕櫚酸酯處理組比較無顯著性差異;棕櫚酸酯處理組線粒體ROS水平為(2.05±0.14),較對照組的(1.23±0.08,P<0.05)顯著增加,而棕櫚酸酯與CAPE聯合處理組為(1.83±0.25),與棕櫚酸酯處理組比較無顯著性差異。

3 討論

CAPE是一種研究比較廣泛的抗氧化劑[11]。多個研究發現,通過抗氧化作用,CAPE能夠緩解包括糖尿病、脂肪肝在內的多種代謝性疾病[12-14]。但是,對于脂肪堆積導致的細胞脂毒性,CAPE是否具有保護作用及其作用機制并不清楚。在肝細胞中堆積的脂肪導致的脂毒性對于NAFLD的發展過程具有重要的作用。因此,我們在肝細胞系首次研究了CAPE對于游離脂肪酸誘導的脂毒性的作用。我們發現CAPE能夠有效抑制棕櫚酸酯誘導的細胞脂毒性。CAPE抑制了棕櫚酸酯處理導致的TG含量增加,降低了細胞促炎因子TNF-α和IL-6的產生,降低細胞線粒體ROS水平。我們進一步證明了CAPE主要是通過PGC1α通路促進SOD2表達,改善線粒體氧化應激,并最終改善細胞脂毒性。

PGC1α是能量代謝的調控因子,調控線粒體生物合成、氧化呼吸和葡萄糖產生等。PGC1α的主要功能就是對線粒體ROS的解毒作用,從而增強線粒體功能[15,16]。運動、低溫和饑餓等都是刺激PGC1α表達的物理因素[17,18]。最新研究表明,PGC1α介導了棕櫚酸酯在脂代謝中的作用。棕櫚酸酯主要是通過ERK和NF-NB通路[21]顯著降低骨骼肌C2C12細胞PGC1α mRNA水平。本研究發現,在L02細胞,棕櫚酸酯誘導PGC1α表達和線粒體抗氧化酶SOD2表達下降,同時伴隨有線粒體ROS增加,炎癥因子表達增加的脂毒性特征。給予CAPE處理能夠顯著逆轉這一脂毒性改變。PGC1α敲除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CAPE的治療作用,提示CAPE是通過PGC1α通路改善線粒體功能和細胞脂毒性。

在脂肪細胞,CAPE處理能夠誘導脂肪合成,并以TG的形式儲存于脂肪細胞,抑制其分解,具有降低血脂的作用。在肝細胞,我們發現CAPE處理抑制了TG的合成,減少細胞脂質累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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