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型獨角獸企業知識產權管理研究

吳志萍 WU Zhi-ping

（中關村高科技產業促進中心，北京 100142）

0 引言

獨角獸企業擁有刺穿現有認知的能力，代表著新經濟發展的趨勢和力量[1]。在數字經濟到來之時，獨角獸企業不僅是傳統產業的顛覆者，更是衡量一個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的重要指標。區別于傳統企業，獨角獸企業能夠得到傳統企業望塵莫及的人才、住房、場地等多方面特殊關注，其快速發展需要通過讓渡一部分權益給外部投資者、以獲得其發展需要的外部權益融資的支持[2]。在科技型獨角獸企業超速發展過程中，技術研發、人才規模等呈現幾何倍數增加，如果科技型獨角獸企業的知識產權等管理沒有跟上迅速擴張的企業規模，將面臨轟然倒地的生存風險。知識產權管理活動貫穿企業技術與經營管理的全過程[3]，科技型獨角獸企業的知識產權管理水平決定著其參與市場競爭的實力和水平。知識產權是企業重要的無形資產，可以為企業帶來直接的利潤和品牌效應，收獲更多的消費者，更是我國經濟發展中重要的資源。加強知識產權管理，時刻保持前沿技術創新，是科技型獨角獸企業的關鍵工作；研究其知識產權管理情況，對于推動國民經濟發展、構建科技創新體系有不可替代作用。

1 知識產權管理的重要性

關于知識產權定義，2020年頒布的《民法典》第五章第一百二十三條規定知識產權客體，包括作品，發明、實用新型、外觀設計，商標，地理標志，商業秘密，集成電路布圖設計，植物新品種，法律規定的其他客體[4]。企業知識產權管理，是企業高質量可持續發展的必由之路，是企業通過運用知識產權制度所確立的適合自身發展的規則，從而能夠在市場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5]，知識產權管理的目的是創造并保持對新技術的絕對控制權，發揮技術壁壘的作用[6]。

技術創新是企業的生存之道，知識產權是競爭的制勝之道[3]，更是促進我國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加速器。高質量的專利和逐漸增長的專利數量推動著獨角獸企業穩步發展[7]，知識產權管理是保護創新成果和經濟效益的有效措施[8]。對知識產權進行積極的管理尤為必要。盡管由此也會產生一定的費用，比如執行費用、歸檔費、語言翻譯費用、年度更新費用等，但隨著知識產權的跨組織流動和更為有效地被利用乃至商業化，知識產權管理活動的價值性也就顯現出來了。

2 科技型獨角獸企業知識產權管理研究現狀

獨角獸企業概念，是Aileen Lee2013年最早提出。獨角獸企業，是指那些爆發式增長、稀少、被投資者“熱捧”的創業企業，其衡量標準是創業十年左右，企業估值超過10億美元[9]。隨著CB Insights、胡潤研究院等多家機構發布獨角獸榜單，獨角獸企業愈加引起公眾關注。目前對科技型獨角獸企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獨角獸區域分布、行業結構分析、融資管理等方面。國內學者秦德生等[10]總結影響中國獨角獸企業發展的因素、提出適合中國獨角獸企業發展的模式；楚天驕[9]對35個樣本城市實證研究得出，新經濟發展和高素質人口規模是獨角獸企業的區位影響因子；熊保安[11]以滴滴出行為例，在對困境的解決和國際市場的進入進行分析基礎上，提出繼續開展技術創新等相應解決方案；王益澄等人[12]以浙江獨角獸企業為研究對象，分析浙江獨角獸企業估值逐年上升、存在空間分布集中、行業分布廣、結構趨于多元化等特點，同時也面臨創新場景不足等問題；劉降斌等人[13]對人工智能領域獨角獸企業實物期權評估方法做了比較；王石河[14]分析了獨角獸融資問題，提出發揮資本市場導向作用、疏通融資渠道建議；蔣師等人[15]分析了2017年獨角獸企業專利申請情況，認為不同地域獨角獸對專利重視程度存在差異。但是對獨角獸企業知識產權管理方面的研究很少，主要在相關新聞和報道稿件中。

3 科技型獨角獸企業知識產權現狀

3.1 專利領跑優勢明顯，估值和融資能力大幅提升

資本推動技術進步，技術促使資本增值，當前技術與資本的深度結合，已經成為企業發展的新趨勢；通過市場機制使技術成果轉化為資本，技術資本化對企業發展具有持續創新性[1]。從近年科技型獨角獸企業發展整體來看，注重專利布局的獨角獸企業比沒有專利布局的企業更能獲得資本的青睞[16]，提交專利申請的中關村獨角獸企業總估值約是沒有提交專利申請企業的5.87倍，其平均估值約是3.06倍[17]。截至2018年上半年，在中關村70家獨角獸企業中有46家企業提交了專利申請，占中關村獨角獸總量的65.7%，貢獻了85.44%的估值。已提交專利申請的獨角獸企業的總估值為2361.9億美元，沒有提交專利申請的中關村獨角獸企業的總估值為402.5億美元[16]。2019年統計公報顯示，全國2019年當年境內外專利申請438萬件，比上年增長1.3%、授權專利權259.2萬件，增長5.9%[18]；而2019年當年中國獨角獸企業發明專利、實用新型及外觀設計專利授權量總數為5204件，是2016年的5.9倍，年均增長率為80.6%[19]。2020年當年，中關村獨角獸企業發明專利申請占比81.9%，遠高于2020年中國專利申請中發明專利28.8%的占比[20]?？傮w來看，科技型獨角獸企業特別是中關村獨角獸企業專利申請量近年來呈現快速增長趨勢。中關村企業成長為獨角獸企業所用的平均時間為3.47年，比美國硅谷獨角獸企業快了將近1年時間[21]。從獨角獸個體發展來看，亦如此。成立于2016年的衛藍新能源，擁有200+發明專利，壁壘較高，2021年估值達到50億元人民幣，目前估值150億元人民幣，暴漲驚人[22]?？焓种R產權工作起步于2017年、截至2019年10月，快手已提交專利申請超過1300件，授權專利近200件，參與修訂相關標準5項[23]。商湯科技始終堅持對人工智能行業趨勢的敏感和基礎性研究的探索，是國內高質量專利最多、專業學術論文發表數量最多的公司之一，其在CVPR、ICCV和ECCV全球三大計算機視覺頂級會議上，過往兩年，商湯科技與港中文聯合研發的論文數量超過70篇[24]。

3.2 硬科技屬性突出，科技創新能力持續增強，經營業績長期向好

科技型獨角獸企業大多有共同特點：擁有自主創新能力強、技術水平先進等優勢，以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技術驅動，硬科技屬性突出，凸顯科技引領產業變革的發展特點，長期發展后勁足。

在前沿開源技術上，如字節跳動“端上智能計算機視覺算法平臺”項目在中國計算機大會（CNCC）上獲得CCF（中國計算機學會）科技進步卓越獎，基于這一項目所取得的成果，字節跳動已經在推動技術輸出，開放移動端SDK Byted Effect，為中小企業提供相關領域的智能服務[25]；TikTok推薦算法榮獲《麻省理工科技評論》2021“全球十大突破性技術”，該技術增強用戶粘性的技能爐火純青，不僅能精準為用戶推薦感興趣的視頻，還能夠通過推薦算法幫助其拓展與其有交集的新領域[26]。在創新技術應用上，如大疆在過去十年中共申請4000多項無人機相關專利、實現生產閉環，美國無人機公司想要生產無人機，就一定要獲得大疆的專利許可[27]；近幾年，大疆先后推出精靈4、“御”Mavic 2、農機T16、靈眸Osmo Pocket口袋云臺相機等力作，在國外消費級無人機市場，大疆份額在70%以上，在國內該份額占比高達85%[28]。遠景能源旗下分片式鋼塔以廣泛的適應性、安全經濟和高效在2021（首屆）“風電領跑者”技術創新論壇暨頒獎盛典上獲得2021年度“風電領跑者”最佳塔筒獎項，EN-182/6.25MW智能風機獲評2021年度“風電領跑者”最佳陸上大兆瓦風電機組[29]。地平線繼2020年獲得Waymo自動駕駛算法挑戰賽5項挑戰中的4項全球第一后，2021年再次摘得桂冠[30]。艾美疫苗LVRNA009目前已進入II/III期臨床試驗，并已提交序貫接種申請[31]。在經營業績方面，普遍關注研發投入，盈利能力越好的獨角獸企業對研發投入的關注度越高[32]，而研發投入與知識產權呈正比例關系,有了知識產權的保護，研發人員才有更大的激情與動力。知識產權對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以及制造業經營業績有持續、顯著的影響，對企業經營業績的貢獻度很高[33]。知識產權對于企業的增收，以及企業核心競爭力有較強的推動作用，有助于企業長遠發展。大疆就是一個很好例子，其充分挖掘無人機市場，營業收入突破10億美元[34]。

3.3 科技型獨角獸企業被侵權現象普遍

做為新經濟典型代表的獨角獸，在發展初期專利似乎不是主要問題，隨著企業規模壯大，成為同行/競爭對手瞄準的對象，市場競爭更加激烈，在著作權等知識產權領域遭侵權的風險逐漸加大。近年快手等多家獨角獸企業被訴侵權。著作權侵權方面，如華多公司在其運營的“補刀小視頻”APP安卓端和ios端中上傳并發布涉案短視頻，侵害快手公司對涉案短視頻享有的著作權，本案被評為2018年度國際版權協會中國分會（AIPPI）中國版權行業十大熱點案件，本案首次以裁判形式確認了短視頻的可版權性[35]。專利權侵權方面，小米公司曾被BlueSpike、Sisvel等多家公司分別提起侵權訴訟，最終小米贏得專利訴訟；如2015年小米被一家名為BlueSpike的非實施實體公司訴至美國法院，起訴小米涉嫌侵犯其持有的專利權，法院最終駁回BlueSpike訴訟請求[36]。列入湖北法院2017年度十大典型知識產權案例之一的網絡游戲直播著作權及不正當競爭糾紛案也是一個鮮活例子[37]。

4 獨角獸企業知識產權管理策略

知識產權是企業提高核心競爭力的戰略資源，也是企業面對激烈國際競爭的重要支撐。對于科技型獨角獸企業而言，有效管理知識產權，利用知識產權這個無形資產實現企業價值最大化、對企業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4.1 制定切合實際的知識產權管理體系

建立企業全流程知識產權管理體系。從人員招聘、物料采購、技術研發、市場開拓、銷售推廣等各環節，制定囊括專利、著作權、商業秘密等的一系列管理策略，環環相扣，提升企業的商業競爭力，在人員招聘、人才引進環節，人事部門與知識產權部門充分溝通，明確招聘、引進人員的權利義務，特別是明晰專業技術人員職務科技成果權利歸屬范圍，并以合同形式確定下來，既保護企業無形資產不受侵害，又有利于充分調動員工的創新能力。對跳槽或離職人員，應注意競業限制、保守商業秘密應承擔的責任；同時，在人才培訓時，將知識產權培訓做為培訓內容進行宣講和解讀。在物料采購、供應環節，采購部門、供應部門應及時向知識產權部門反饋供貨方信息，以便知識產權部門對供貨方或擬采購物品的知識產權情況/風險情況調查，監控擬采購物品/供貨方知識產權情況，避免知識產權糾紛、降低知識產權風險，及時掌握企業知識產權變化情況，指導企業采購工作正常順利開展。在技術研發環節，項目在研發的階段就應該有專利申請的安排和計劃[38]，因此知識產權部門與研發人員應是企業最重要的合作關系，雙方應是協調與輔助的關系。項目研制過程中，充分挖掘技術成果的可專利性、注重專利申請的種類和安排、注重對專利文獻的關注，實現技術跟蹤。知識產權部門應指導專業技術人員檢索現有的知識產權情況、避免重復研發及侵權，同時在現有知識產權基礎上，與專業技術人員溝通、考慮技術改進創新，挖掘申報新的專利等知識產權，為新的知識產權申請提供協助指導。對于未申報專利等的知識產權，如商業秘密，應指導專業技術人員加強保密意識、制定保密措施，以防技術被抄襲或者模仿，給企業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研發人員對技術發展趨勢具有較強的敏銳感，能夠較早發現新趨勢，知識產權人員應跟上研發人員創新步伐、及時檢索相關領域知識產權情況。在市場開拓環節，知識產權部門與市場開拓部門應是提高企業影響力最重要的合作關系。首先應明確企業發展定位、確定企業商標等文化；通過市場開拓活動了解行業競爭對手或者產品跨界的潛在合作伙伴知識產權信息、技術水平，并做具體的分析，與知識產權部門共同進行風險評估，及時發布預警、調整方向，避免對其他知識產權的侵犯和及時有效對其他企業的侵犯做出回應。在經營銷售環節，知識產權部門與銷售部門應是企業目標實現最關鍵的合作關系。知識產權部門應指導、培訓銷售部門熟悉本企業知識產權情況，配合銷售部門開展競爭對手知識產權相關情況的調查、監控，及時反饋其知識產權情況。建立健全企業知識產權保護機制，防止自己的專利被競爭對手侵權，加強知識產權維權力量，防范企業知識產權風險。經營銷售部門應充分利用自主知識產權開展投資經營。

4.2 設立相對獨立的知識產權部門

獨角獸企業發展迅猛，競爭激烈，針對申報專利較多的獨角獸企業，成立獨立的知識產權部門是最優選擇。知識產權團隊的知識結構應該是多元化，具備知識產權知識之外，還須具備一定的經濟管理能力，有一定的商業思維和敏感度，及時了解整個行業競爭態勢、產業鏈上下游知識產權情況、公司創新情況等全方位信息。同時，研發人員、法務人員在該部門擔任一定的兼職或者交叉管理，以便充分做到決策與技術開發同步，既有利于知識產權管理人員能夠清楚了解技術創新和產品開發的重點、及時制定精準的知識產權戰略，又保證了合同的簽訂和反侵權措施的及時采取。

全面提高企業各級人員的知識產權意識，建立知識產權侵權糾紛應對制度。加大維權力度，及時應對知識產權糾紛。企業遭受侵權時，應立即啟動維權程序，向法院起訴或者請求行政主管部門進行處理。司法保護是基本的、主要的、也是最終的保護形式，但相比較而言，行政保護處理時限相對較短、更及時，能迅速對權利人的利益進行及時保護。權利人知道遭受侵權時，應首先向行政主管部門請求處理，再向法院起訴，有利于權利人維護自身的合法權利。應盡量避免侵權糾紛的發生，當企業被控告產品侵權，不要單獨依賴技術人員的意見、認定自身產品是否侵權，應快速作出反應，聘請專業律師幫助，防止后果擴大、減少損失。

充分保障科技型獨角獸企業運用知識產權推動企業經營業績增長的良性循環，保障企業知識產權收益。一是，知識產權是獨角獸企業參與市場競爭強有力的競爭武器，當知識產權融入到企業產品中，技術優勢即轉化為產品優勢、競爭優勢，不僅破解生產難題，還增收節支、有巨大的商業價值，進而贏得市場，是企業發展的重要保證。二是，科技型獨角獸企業應把知識產權作為一項核心資源，圍繞經濟效益這個中心，堅持效益最大化原則，通過設置獨立的知識產權部門，依法維權、打擊侵權的同時獲得收益、促進市場秩序進一步規范；三是，遴選具有前景的知識產權，通過許可等方式獲得穩定收益，讓更多的知識產權“開花結果”，把知識產權變現，反哺企業創新發展，為企業創造更高的經濟效益。

4.3 推進知識產權成果轉化

知識產權是成果的重要載體，知識產權成果的轉化實質是獨角獸企業科技研發成果的轉化[3]。知識產權作為獨角獸企業重要的無形資產，只有通過應用才能轉化為自身收益。促進知識產權成果轉化正成為企業提高生產力和競爭力的重要手段和引擎[39]。獨角獸企業可以采用自行實施、轉讓、許可、合作共同實施、作價投資等多種方式轉化成果。通過自行實施，將知識產權開發為新產品或進行改造，實現增值；通過所有權轉移，將知識產權出售，以獲得知識產權收益；通過使用權轉讓，以獲得使用費或者相關收益；通過技術品牌等入股建立合資公司、以獲得增值收益，取得合法收益。

建立完善的資產評估體系。企業應對其擁有的知識產權定期評估，及時掌握變化情況、保證知識產權組合最佳。積極開展價值評估，有效保護知識產權、調動科技成果創造人的積極性，促進知識產權的資本化，將知識產權中的價值快速轉化為企業經濟效益，是企業科技效益最大化的重要方法。在開展評價和分析時，注意同行業之間的評價及體系創新，改革傳統的專家評審模式、變更固化模式，確保知識產權資源最優化，淘汰低價值知識產權。

建立知識產權成果轉化的激勵機制，推進知識產權權益分配和共享。以國家政策為導向，結合自身實際，選取適合的激勵措施，包括員工持股、分紅激勵、收入分享等，以解決知識產權轉化的核心問題，讓更多的科技成果從實驗場地走出去，進入實用場地，把知識產權變為實實在在的便利和應用，促進知識產權的實施和運用，提升企業的競爭力，推進企業的可持續發展。

4.4 加強重點領域知識產權分析、儲備及侵權應對分析，降低知識產權風險

高度重視對知識產權信息數據庫的檢索和分析。一方面收集、整理、研究獨角獸公司有關的知識產權信息，了解最新前沿技術進展情況，跟蹤預測科技前沿動態、行業發展方向，提前謀劃未來主導技術領域，清晰競爭對手技術發展動向，明確企業自身的前進方向，規避重復研究和資源浪費，少走彎路；另一方面避免容易產生的無意識侵權行為、預防涉及知識產權的突發事件，避免惹上官司。

繼續加強重點領域關鍵核心技術知識產權儲備。在國際競爭與國際合作并存的世界環境下，各國在各領域未來產業發展上爭奪日益激烈，集成電路等領域的大企業已有較豐富的專利儲備[40]。欲在科技前沿占據主導地位，國家應將自主知識產權作為重要目標與導向，加強相關重點領域關鍵核心技術知識產權的儲備和保護，加強統籌布局，出臺相應引導和管理政策，出臺專利知識產權儲備的鼓勵政策，加快預審的效率，集中攻克關鍵核心技術，為參與國際競爭奠定良好基礎與環境。

知識產權糾紛的焦點集中在權利有效性和侵權判斷兩方面[41]。知識產權是一種無形資產，不具有物質形態，使得權利維護較難，證據不易收集，且侵權賠償額難以達成共識。因此在遭受侵權時，對于權利的有效性，企業應注意收集完整、合法的證據鏈，且證據收集和提供的主體應該合法，妥善保管好侵權證據，證據的完整性影響著案件最終的結果。對于權利的侵權判斷，企業應注意收集與自身相關知識產權情況，了解本企業知識產權的創新點和權利范圍，注意留存有產品標識的商品、產品、宣傳品等。

5 結論及展望

5.1 結論

科技型獨角獸企業的出現，代表著新經濟發展的力量，行業的發展趨勢和國家的競爭力，對其知識產權管理情況進行分析研究，了解存在的各種問題，綜合分析、探究有效的應對措施與手段，具有一定戰略意義?？萍夹酮毥谦F企業更應該通過科技創新掌握關鍵核心技術、掌握硬科技，構建具有知識產權的自主可控的影響力基礎上，結合自身情況研究制定切合實際全流程知識產權管理體系，設立相對獨立的知識產權部門，充分發揮知識產權價值、提高企業經濟效益，提高全員知識產權意識，積極用法律武器保護自身的合法權益，建立完善的資產評估體系和成果轉化激勵機制，推進知識產權成果轉化，為企業長久發展提供基礎支撐。

5.2 展望

企業對知識產權的保護增強了企業綜合競爭實力，同時也利于企業產業結構的轉型，符合國家知識產權發展戰略的要求[42]。獨角獸企業數量可以反映一個地區的創新資源的聚集程度和新動能的情況[43]。因此，從企業角度，科技型獨角獸企業未來更應重視知識產權管理工作，加大研發費用投入力度，加快突破關鍵核心技術，培育更多高價值核心專利，補齊產業鏈供應鏈短板，提升知識產權產出的數量與質量，提高企業經濟效益，采用更為積極的知識產權管理策略，尋求知識產權管理、科技創新與企業經濟效益有機結合的新途徑。從政府角度，未來應進一步完善知識產權相關的法律法規、增添科技型獨角獸企業相關知識產權條款，在海外布局與維權援助方面給予積極積極主動相應，滿足企業需求，最大限度維護企業合法權益，推動科技型獨角獸企業不斷增強知識產權創造、運用、保護、管理和服務的能力，推動企業有效運用知識產權法律手段，增強處理知識產權糾紛能力，創造優良的創新創業環境。

展望“十四五”，適逢國家推進知識產權強國建設的重要歷史時期，知識產權發展迎來新機遇新挑戰，知識產權作為國家發展戰略性資源和國際競爭力核心要素的作用凸顯。進入新發展階段，我們不僅應該尊重知識，更應把知識產權管理提高到關系國家經濟發展戰略的高度，不斷加強知識產權及其管理的研究，用國際視野審視、思考知識產權強國建設，將國家戰略具體落到實處，推動國民經濟更好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