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工商管理學科申請代碼調整與布局
—— 面向“ 十四五” 的企業實踐和理論創新

○ 張玉利 任之光 張光磊 楊 俊 謝 恩 許年行 焦 豪

引言

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加速發展，科研范式和組織模式深刻變革，交叉融合成為科學技術發展潮流，基礎研究迎來了難得的歷史機遇和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戰。2018年6月20日，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以下簡稱自然科學基金委）第八屆第一次全體委員會議確立了“明確資助導向、完善評審機制、優化學科布局”基金改革三大核心任務。[1]在2019年3月26日召開的自然科學基金委八屆二次全委會上，進一步明確在未來五至十年要建成理念先進、制度規范、公正高效的新時代科學基金體系的改革目標，構建符合知識體系邏輯結構、促進知識和應用融通的學科布局是核心任務之一。[2]優化學科布局是明確資助導向和完善評審機制的基礎工作，主要目標是構建聚焦前沿、符合知識體系內在邏輯和國家需求的學科布局，實現知識層次與應用領域相統一，及時、恰當地調整現行學科代碼，切實解決研究內容重復、學科相互隔離等問題。學科申請代碼是學科布局的具體體現，是組織課題申報、評審管理的重要依據，按照科學基金改革總體部署和管理科學部的統籌領導，工商管理學科領域專家和學部學科一起組織研討和完成代碼調整優化工作，對推動學科建設和完善學科布局具有重要的意義。

工商管理學科主要資助以微觀組織（包括各行業、各類企事業單位）為研究對象的管理理論和管理新技術與新方法的基礎研究和應用基礎研究。以社會經濟運行的微觀組織為研究對象的工商管理學科，一直和經濟發展、社會進步緊密相連。[3]經歷新中國成立七十多年、改革開放四十多年的建設與發展，從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落實企業主體地位到建設世界一流企業成為戰略任務，從引進學習西方管理理論到提供中國解決方案，從競爭優勢主要依靠生產要素成本驅動到創新驅動和高質量發展，“十四五”時期科技變革和國際環境等復雜因素疊加交互，基于創新驅動的企業、產業乃至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都面臨著新問題和新挑戰，回應時代命題，解答現實關切，工商管理學科顯然責無旁貸。同時，世界工商管理學科研究也在經歷深刻轉型，除了科技變革引致的研究工具和方法創新，新的企業實踐與經典理論及其研究范式之間激烈碰撞，亟待突破通過微觀研究累積碎片化理論的學術傳統，重構立足微觀研究來塑造全局性、系統性的綱領性理論（Programmatic Theory）的新學術風格。[4]工商管理學科處在新的平臺，國際化和國際影響力得到顯著提升，[5]到了新的發展階段，面向“十四五”時期工商管理學科發展的新要求、新趨勢和新機遇，工商管理學科處（以下簡稱學科處）和“十四五”規劃戰略研究課題組（以下簡稱課題組）在充分調研和科學分析基礎上，開展了工商管理學科代碼設置調整工作，經過多輪次專家論證和反復調整優化，形成了2021年版工商管理學科代碼，并在2021年的科學基金申請、受理與資助工作啟用新學科代碼。

一、工商管理學科代碼調整優化的背景

自然科學基金委學科代碼是基金管理的重要手段，貫穿于課題申請、評審、考核等全過程。不同于國務院學位辦頒布的學科代碼，自然科學基金委的學科代碼側重于基礎科學研究的組織與管理，在學科建設、學科科研風格和范式方面發揮著重要的引領作用，也對學科人才培養起到基礎性支撐作用，因此要結合學科發展態勢和現實需求不斷進行調整優化。此次代碼調整優化的必要性和緊迫性主要體現在：

首先，工商管理學科時空情境發生大變化。以互聯網和數字技術等為代表的科技革命廣泛滲透于工商領域，經濟社會的微觀組織形態和運行基礎已經發生了根本性改變，新舊情境交互誘發管理問題易變性，新舊要素疊加強化管理問題復雜性，組織邊界模糊交融強化管理問題系統性。管理實踐變革具有鮮明的時代性、前沿性和全球性，相對于時代賦予的基礎理論創新突破的緊迫性，目前相關研究大量涌現，但還處于支離破碎的拼湊階段，國際研究態勢基本也是如此。[3]中國工商管理學科正處于基于理論創新來提升國際話語權的黃金機遇期，學科代碼顯然要起到面向學科前沿、實現理論突破創新的引領作用，引領的不僅是方向，也是研究隊伍，更是建立在共識基礎上的廣泛理論協同探索。

其次，國家宏觀發展和企業發展有新需求。工商管理學科要更好地服務創新驅動發展、高質量發展等國家戰略需求。以企業為主要代表的微觀組織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微觀基礎，除了技術創新，數字經濟帶來了大量新產業、新模式和新業態的不斷涌現，新產業、新模式和新業態塑造了中國相對于全球甚至是發達經濟體的局部競爭優勢，建設世界一流企業不再是口號而是責任，也是歷史賦予的使命。世界一流企業是超越傳統績效指標的利益相關者的價值認同，甚至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價值認同。這一價值認同不僅來自管理實踐創新，更來自基于新興管理實踐的科學理論創新，加強總結歸納中國企業成功實踐的理論體系研究，打造中國企業管理學派，講好中國故事。因此，學科代碼不但要適應新的管理實踐，更要融合國家戰略和產業發展趨勢，促進企學共研共同創業，具備引領新興研究領域特別是關鍵理論突破領域的潛力。

最后，研究范式變革和學科交叉趨勢加強。研究范式變革表面上看是理論和方法上的轉變，本質上是探索學科交叉融通來強化學科解釋、預測并解決復雜問題的效能。側重對明確而具體的科學問題展開研究，是工商管理學科保持并強化科學性的前提，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工商管理學科研究過分碎片化傾向，強化學科基礎上的交叉融通是應對這一挑戰的關鍵舉措，也是進一步提升并強化工商管理學科研究成果科學性的重要手段。學科申請代碼有必要引領基于復雜科學問題的大領域，克服原申請代碼過細的不足，以大領域來強化學科交叉，以代碼融合來促進研究范式融通，推動工商管理學科研究范式變革。

此外，原申請代碼在運行過程中也出現了一些亟待克服和解決的現實問題，主要有：第一，代碼顆粒度不一致。代碼顆粒度反映的是代碼所對應研究領域的明確和清晰程度，也是代碼所對應研究領域和范疇的寬窄精細程度。有些代碼所對應的研究范疇較廣，如原申請代碼“G0202組織理論與組織行為”實際上反映了“組織理論”和“組織行為”兩個相關但不同的研究范疇；有些代碼所對應的研究范疇較窄，如原申請代碼“G0209企業信息管理”。個別代碼過寬或過窄，不利于科學研究資源配置，也不利于研究隊伍建設。例如，2019年G0205 財務管理項目申請量為432項，G0209企業信息管理僅有50項。分組評審是基金委項目評審管理工作的基本組織形式，不同學科領域存在明顯的差異，如財務管理研究經常使用上市公司等數據庫，組織與戰略研究則比較多地開展問卷調查研究，組間差異不可避免。評審專家獨立、客觀、公正地開展評審工作，是基金委堅守的基本原則。專家個體之間、學科領域之間的公平、公正是基金委科研組織必須研究的問題。項目申報量的大體平衡是需要考慮的基本因素。

第二，學科交叉不夠充分。代碼過寬不利于申報和評審，過窄不利于鼓勵多學科交叉。學科交叉是學科發展的必然趨勢，如何開展學科交叉的科學研究是個大問題，也很復雜，學科劃分宜粗不宜細應該是學科發展到一定階段繼續發展的必然要求。學科劃分的粗略程度、涵蓋范圍多廣有利于交叉研究，還需要不斷摸索，但學科劃分過細、過窄肯定不利于交叉?；鹞秶鷥冉y一規定各學科不再設三級代碼，得到學者廣泛贊同。

第三，部分學科代碼重合。部分代碼與其他學科的代碼重合，界限不夠清晰，如工商管理學科的部分二級代碼與管理科學與工程學科部分二級代碼之間存在著較高的重合度。

第四，不能很好地涵蓋和體現新的學科方向。如隨著大數據、AI等技術發展，涌現企業數字化轉型、商務智能、數字商務等新方向，已經超出企業信息系統、電子商務等學科范疇，需要進行調整或增設。國家經濟發展的新戰略、新領域、新趨勢也需要科學研究和理論支撐，如旅游管理等。

二、工商管理學科代碼調整的原則與目標

調整優化代碼的方案制訂除了秉持基金委“構建符合知識體系內在邏輯和國家需求的學科布局，以及實現知識層次與應用領域相統一”的基本原則外，學科處和課題組一起總結出工作原則。

第一，平衡學科研究的延續性與前瞻性。調整優化前的代碼是2017年版本，面向廣大學者的問卷調查結果顯示，340位學者（占74.56%）認為學科代碼沒有問題，不需要調整。2017年版本的學科代碼總體上發揮了指導作用，可以微調，不宜大改。代碼調整優化是順應時代發展要求的工作，具有全局性，體現前瞻性，接受問卷調查的學者是承擔各類基金項目的專家，擅長聚焦某一學科領域持續開展研究，不見得從學科整體的角度考慮代碼調整和布局，但強調科研工作的連續性非常重要。本輪代碼調整優化工作充分尊重了廣大學者的意見，基本框架保持不動，保留下來的代碼連編號都沒有變化，以便保持項目申報工作的連續性，如創業管理還是 G0213。

第二，有利于自由探索和選定研究領域?；A研究主要依靠科學家的創造力，管理學科不是純自然科學，工商管理學科具有高度的情境依賴特點，同時管理科學又廣泛存在于人類各種活動中，更需要扎實的基礎科學研究支撐。不同于其他重要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的課題指南只說明方向，不突出具體的選題，即使是重點項目也只是領域，申請人及研究團隊申請的項目名稱不一定要與所列重點項目領域名稱完全一致。為了有利于自由探索，代碼調整優化堅持宜粗不宜細的原則，結合學科發展動態，重視理論聯系實際，及時調整各學科申請代碼的內涵、研究方向和關鍵詞，吸引更多有較好研究基礎的學者及團隊申報和承擔基金項目。

第三，更加突出學科之間的交叉與融通?？朔a顆粒度粗細不一致的偏差，鼓勵并引導學科內交叉與學科間交叉。堅持宜粗不宜細的原則本身就有助于交叉融合。此外，注重代碼之間的融通，把高度相關的領域融合到一起比各自相對獨立更加有利于交叉。同時注重與其他學科統籌，與國際學術慣例兼容，從代碼到研究方向、關鍵詞完善代碼系統，弱化學科間的壁壘和障礙，加大宣傳力度，引導和促進學科交叉融通。

基于新情境、新實踐和新需求，此次學科申請代碼調整優化工作主要聚焦于三個目標：一是強化基礎理論研究，突出信息數字經濟時代微觀組織運營基礎變革誘發的共性基礎問題領域，促進基礎理論創新。例如，將原二級代碼G0202的組織理論與組織行為分拆為兩個新的二級代碼——G0202企業理論與G0208組織行為；二是促進新興管理問題研究，突出新技術及新時代的新興管理問題領域，推動管理技術創新，據此對原二級代碼進行合并新增，拓寬新申請代碼的新科學內涵。例如，隨著AI等技術發展，涌現出企業數字化轉型、商務智能、數字商務等新方向，將原二級代碼G0209的企業信息管理和G0210的電子商務合并到新增G0209商務智能與數字商務；三是強化應用基礎研究，突出服務于國家戰略需求的新興產業和新興領域的管理理論創新，強化基于科學范式來講述中國故事，聚焦若干與國家發展戰略相適配的關鍵應用領域新增二級代碼。例如，新增G0215旅游管理二級代碼，旅游管理已經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規劃、酒店、服務等方面的管理，而是與文化產業、創意產業等新興產業發展息息相關，更加側重于人—技術—環境三重交互的微觀科學規律。

三、調整優化后的工商管理學科申請代碼及基本內涵描述

經過大量的基礎研究及多輪專家論證，基金委管理科學部確定工商管理學科2021年版的15 個申請代碼，分別為：G0201戰略管理，G0202企業理論，G0203企業技術創新管理，G0204人力資源管理，G0205財務管理，G0206會計與審計，G0207市場營銷，G0208組織行為，G0209商務智能與數字商務，G0210公司金融，G0211運營管理，G0212公司治理，G0213創業管理，G0214國際商務管理，G0215旅游管理。每個申請代碼的主要研究內容和研究方向介紹如下：

G0201戰略管理。關注如何建立和維持企業的競爭優勢，主要研究企業戰略選擇的類型與驅動因素，形成與演化過程，戰略選擇與績效的關系，以及實施相關戰略所涉及的資源配置、聯盟網絡構建、利益相關者關系管理等方面的問題，探討如何通過一系列綜合的、協調性的承諾和行動使企業獲取持續競爭優勢。隨著企業數字化進程的加快，以及機器學習、自然語言處理等技術的發展，關于企業數字化戰略的研究，以及使用新的數據來源和方法手段分析戰略問題的研究成為新的熱點。同時基于中國企業的成長實踐，分析市場—政府兩種力量塑造企業經營環境的戰略研究也成為本研究領域重點關注的問題。

主要研究方向包括：公司層戰略、企業成長戰略、競爭戰略、知識與創新戰略、知識產權戰略、價值鏈戰略、戰略領導、戰略變革、利益相關者戰略、行為戰略、合作戰略、戰略制定、戰略實施、戰略評價、戰略變革、戰略聯盟與網絡、商業模式、資源與能力、高管團隊、戰略的微觀基礎等。

G0202企業理論。關注企業的本質與企業產生的原因，在此基礎上討論企業結構和形態的形成與演化，并進一步延伸至對企業經濟績效的影響因素的探索。主要研究企業市場的邊界形成，企業與市場的互動關系，企業的治理安排、企業融資選擇、企業的組織結構、職能劃分、能力構成與生長規律、企業管理利益相關方的行為等。近年來，企業形態更加豐富，企業—市場之間的互動關系更加復雜，邊界劃分更加模糊。包括平臺型的企業，企業—網絡—生態等組織形態對應的理論問題吸引了更多的關注，如何利用經典的企業理論展開分析并推動新的理論構建成為一個重要的話題。同時，定量分析產業政策對于微觀企業的影響也變得更加重要。

主要研究方向包括：交易成本理論、信息理論、契約理論、組織變革理論、產業組織理論、企業產權與制度理論、家族企業、國有企業、中小企業等各種企業形態的管理理論、營商環境、組織結構、組織演化、社會責任、企業倫理等。同時，組織管理研究方法也是本領域的研究內容之一。

G0203企業技術創新管理。重點探討新技術在創意產生、研發、商業化等階段的規律和模式，主要研究基于戰略導向的技術創新管理，產品創新的過程機制，流程創新的評價優化，組織要素、技術要素及情境要素對技術創新管理的影響機制等方面的問題。近年來，數字驅動的技術創新管理基礎理論與方法研究，中國情境特異性與技術創新管理理論及實踐研究，中國企業的技術創新追趕機制與路徑研究，關鍵核心技術創新機制與路徑研究，技術創新生態系統的結構、演化與治理機制研究，技術創新行為的微觀基礎機制研究成為新的研究熱點。

主要研究方向包括：創新理論、創新戰略、研發管理、新產品開發、服務創新、數字創新、技術創新的投融資管理、技術創新聯盟、創新組織、創新生態、創新制度與文化、知識管理、知識產權管理、創新擴散、技術預測和政策、科學研究的商業化等。

G0204人力資源管理。聚焦企業發展過程中的人員管理問題，包括員工招聘、考核、培訓、薪酬，以及組織公平、安全、勞資關系和人力資源管理政策等問題，探討怎樣為企業提供足夠的人力資源與智力支持，以提升企業績效、保障企業可持續發展。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與應用，平臺企業日益增加，商業模式呈現多元化趨勢，顯著影響了人力資源管理的重點與模式。近年來，跨學科交叉融合日益明顯，人力資源的信息化技術支持、數字化轉型、平臺企業員工的福利保障、AI虛擬員工協同與智能化績效管理等多個新領域與新問題成為新的研究熱點。

主要研究方向包括：高層管理團隊、領導力、績效管理、薪酬管理、人力資本、人力資源開發、人力資源管理與企業續存、戰略人力資源、國際人力資源管理、職業生涯管理、企業家精神和人力資源管理中的本土化元素等。

G0205財務管理。以最大化企業價值、管控企業風險為目標，研究企業經營與發展過程中的財務規劃、財務決策和財務評價，以理順企業投融資關系、保障財務收支平衡和資金鏈安全，從而推動企業持續、健康、穩步地增長。財務管理建立在企業的會計信息基礎上，把嚴格的經濟學理論邏輯運用于企業的財務規劃、財務決策和財務評價之中，其核心內容是企業的財務決策，即重點研究企業投資、融資、營運資本、利潤分配和現金管理的決策目標、方法和后果。隨著制度經濟學和社會責任理論的發展、學科交叉、數字化轉型和信息化技術平臺的引入，財務管理面臨著研究對象、研究內容、研究方法的拓展和變革。

主要研究方向包括：投資管理、融資管理、營運資金管理、利潤分配管理、并購重組、投資項目評價與管理、財務規劃與預測技術、財務績效評價、財務困境和財務危機管理、中小企業投融資、家族企業財務管理、風險投資與私募、法與財務、社會責任與財務、文化與財務、AI技術與財務、公司治理與財務、行為公司財務、商業模式與財務等。

G0206會計與審計。研究經濟組織的會計信息編制、披露和鑒證的領域。前者的核心在于對經濟組織業務活動進行反映、報告、評價和應用；后者關注如何對會計信息的合法性、公允性和效益性進行鑒證。會計與審計研究前沿已實現了多學科交叉，除工商管理外，還涉及經濟學、社會學、心理學、公共管理、信息技術、人工智能及環境科學等多個新的領域。

主要研究方向包括：財務會計、管理會計、成本會計、稅務會計、政府與非營利組織會計、會計信息系統、注冊會計師審計、國家審計、會計準則、會計政策選擇、會計信息披露、價值相關性、盈余管理、會計信息質量、會計信息與估值、業績評價與激勵、預算管理與責任會計、會計師事務所內部治理、審計質量、審計方法、審計制度、審計定價、內部控制審計、企業社會責任披露與鑒證、行為會計與審計、智能會計與審計、大數據會計與審計、環境會計與審計。

G0207市場營銷。關注個體或組織如何通過產品和服務的構建與交換滿足需求，主要研究個體消費者在購買過程中的認知與決策規律，供應—購買關系當中的企業間關系管理，產品和服務等價值載體的設計與創造等。隨著營銷實踐的創新，本領域對于以上問題的研究已從線下實體購買場景拓展至線上數字虛擬購買場景，也涵蓋了線上線下融合相關的營銷問題。近年來，針對創新形態營銷活動的研究受到更多關注，包括數字營銷、大數據營銷、交互式營銷、全場景營銷及全渠道管理等。從宏觀視角討論營銷活動對于社會福利的短期和長期影響也越來越受到重視。

主要研究方向包括：消費者認知與心理、消費者購買決策、消費者滿意度與忠誠、營銷策略、產品開發與組合設計、定價策略、品牌管理、渠道策略、促銷策略、工業品營銷、企業對企業營銷、營銷聯盟網絡、服務營銷、營銷中的社會責任、關系營銷、營銷資源配置、營銷團隊管理、渠道管理、網絡中的消費行為、網絡渠道與全渠道、網絡社區與口碑、移動互聯與新媒體營銷、網絡廣告、營銷倫理問題等。隨著更多方法被應用到營銷研究當中，營銷方法研究也是一個重要的方向。

G0208 組織行為。關注人與組織環境之間的相互作用，包括人們從事工作過程中的組織和環境匹配、激勵、變革及個體心理活動和行為表現規律，群體、群體結構對組織內部個體或團隊行為的影響等問題。注重與社會學、心理學、人類學、計算機科學、神經科學等多學科交叉，目標在于提高管理人員預測和引導人的行為的能力，以實現組織既定目標。隨著人工智能與大數據技術的廣泛應用，人機協同倫理、數字化情境下的人機組隊心理、員工對數字化管理技術的適應與反抗行為等新的研究問題開始成為關注的熱點。

主要研究方向包括：負面組織行為、團隊過程與效能、工作心理與態度、個體動力機制、組織政治與沖突、企業—員工關系、情緒管理、身份認同與組織社會化、組織文化、組織學習與變革管理、IT戰略與組織、信息系統應用、數據資源與知識管理等。

G0209商務智能與數字商務。重點探討移動互聯網、物聯網、大數據、虛擬現實、人工智能等新興數字技術驅動的企業管理變革與創新，主要研究戰略、營銷、運營等管理活動的數字化與智能化。近年來，人工智能與大數據的商業應用、數字化平臺管理、信息安全與網絡隱私、跨境電商等數字貿易新業態、網絡消費行為與人機交互等成為新的研究熱點。

主要研究方向包括：IT戰略與組織、信息系統的應用與影響、信息系統的建設與發展、數據資源與知識管理、IT項目管理、商務智能方法與應用、BI使能的商務創新、社會網絡與社會化商務、社交電商、電子商務和商務智能技術、數字產品和服務、電子商務模式和創新、電子商務環境下的消費者行為、移動互聯與商務、隱私與網絡安全、系統設計科學、社會網絡與媒體、數字化+政務、數字化+醫療、數字化+金融、數字化+零售、全渠道與新零售、智能化營銷、智能化運營等。

G0210公司金融。以資本資產定價、投資組合、期權定價等理論和方法為核心，探討公司財務、經營、戰略等信息與金融市場的互動關系、行為特征及其規律的研究領域。近年來，隨著公司創新、制度環境、自然環境、金融科技及其他利益相關者越來越受關注，以及互聯網金融與大數據應用的蓬勃發展，公司金融也出現一些新興的研究領域。

公司金融與財務管理具有一定的聯系，又有明顯的區別。公司金融的研究既包括公司內部的財務、經營、戰略、治理等信息如何影響公司價值和股價變動，也包含公司外部投資者通過其交易和投資行為對公司信息的市場反應，從而反過來影響公司的財務決策。簡言之，財務管理側重研究公司內部的財務決策；公司金融側重研究公司各類信息與金融市場的互動關系和市場行為、特征及其規律。

主要研究方向包括：投資組合、資產定價、資本市場、金融中介和金融機構、投資基金、資本市場風險的度量和預測、金融危機與風險管控、家庭消費金融、行為金融、法與金融、氣候金融、可持續金融、企業創新、創業金融、金融科技、智能投資等。

G0211企業運營管理。關注企業如何通過資源配置、流程優化及供應與需求匹配實現投入產出效率的提升。主要研究產品與服務開發、制造與服務流程優化、項目的組織與管理、供應鏈與物流、價值鏈設計、質量管理等。近年來，運營管理的應用范圍逐步擴大到包括政府、醫院及其他非營利組織，數據驅動的智慧運營管理也受到了更多的重視，如何在新的環境約束下開展有效的運營管理也成為新的研究話題，包括公共服務和醫療領域的運營管理，以及碳中和約束下的運營管理有望成為新的研究熱點。

主要研究方向包括：制造與服務流程優化、生產與服務資源的配置與優化、項目管理設計與優化、收益管理；物流網絡設計與優化、物流設施的設計與優化、庫存管理、供應鏈設計與優化、供應鏈契約理論、供應鏈風險與應急管理、多渠道供應鏈管理；供應鏈金融、服務供應鏈管理、行為供應鏈管理、綠色供應鏈、電子商務環境下的供應鏈與物流管理、數據驅動的物流與供應鏈管理等。

G0212公司治理。以公司制度安排為研究對象，旨在促進利益相關者效用最大化的公司組織結構、約束激勵機制和科學決策流程，重點探討公司及其各利益相關者之間的權、責、利關系，以保證公司決策的科學化。隨著行為經濟學、心理學、環境保護、大數據、移動互聯網、人工智能的發展和應用，以及可持續發展和國家治理問題的提出，有關公司治理的理論、治理模式、治理手段、治理成本，甚至治理機制都發生了一系列深刻的變革，從而推動著公司治理創新，促使傳統公司治理向現代治理發展。

主要研究方向包括：公司治理理論、公司治理與財務決策、股東與股權結構、董事會與監事會、高管團隊治理、利益相關者與社會責任、企業外部治理、國有企業改革與治理、跨國治理與集團治理、家族企業傳承與治理、金融機構治理、公司治理評價、行為公司治理、網絡與平臺治理、綠色治理與企業應急治理、環境社會與治理（ESG）、非營利組織治理等。

G0213創業管理。以環境動態性與不確定性及環境要素復雜性與異質性為假設，圍繞創業機會和新經濟活動，探討不拘泥于當前資源條件的限制對資源重新組合，以利用和開發創業機會并創造價值的行為、過程與模式。創業管理關注的具體領域是在多種組織環境中，與創業機會和/或新經濟活動出現相關的行動者、行為、資源、環境影響和結果，以及所有者、管理者及其企業的特征、行動和挑戰。近年來，數字化及后續的智能化正在改變創業性質和過程形態，創業活動的創新水平和質量與創新驅動發展和高質量發展關聯密切，數智情境下的創業行為機理與成長模式、高質量創業與創業生態系統、不確定性與跨邊界協同價值創造，以及創業與倫理、經濟、信息技術等學科交叉問題可能成為未來的研究熱點。

主要研究方向包括：技術創業、國際創業、公司創業、內部創業、社會創業與社會企業、數字創業、新企業生成與初期成長管理、創業戰略、創業投融資、創業機會、創業資源、創業決策與戰略行為、創業者與創業團隊、創業認知、創業動機、創業失敗、創業生態系統、創業與經濟社會發展、創業研究方法等。

G0214國際商務管理。關注企業跨國投資和全球經營相關的管理問題，分析企業開展跨國投資的動因、全球經營的戰略決策、海外經營活動的績效取得及企業國際化經營的演進過程等。重視從經濟發展階段不同、制度環境差異及文化價值沖突等方面分析企業跨國經營活動的影響因素。近年來，全球經濟格局深刻變化，新冠疫情強烈沖擊既有的全球供應體系，雙碳目標的推進正在改變各國在全球產業鏈中的比較優勢，全球供應鏈韌性、全球產業鏈的重構及全球創新鏈的重組和演化模式有可能成為未來的研究熱點。

主要研究方向包括：企業的國際化戰略、跨國企業的戰略管理、跨國企業的組織特性、跨國經營中的文化差異、跨國企業的領導與團隊、跨國企業的文化管理、國際營銷策略、國際消費者研究、國際化進程與國際創業、全球領導力、新興經濟的跨國企業、全球價值鏈、全球創新、去全球化與區域化。

G0215旅游管理。重點探討旅游企業滿足游客需求過程中的供給、消費和服務等方面的科學問題，主要研究旅游企業服務創新、員工管理與顧客消費等現象的概念、原理、理論與機制，相應地涉及旅游企業與行業組織等利益相關者的互動機理與影響機制。近年來，數智時代下的旅游企業平臺化組織管理、游客行為與體驗、旅游企業服務創新、旅游企業新生代員工管理、旅游目的地文旅融合、多元化休閑模式等成為新的研究熱點。

主要研究方向包括：旅游企業管理、游客行為與營銷管理、服務創新機制與管理模式、員工行為與管理機制、旅游產品開發與創新、旅游目的地開發、文旅融合與休閑管理、旅游業商業模式創新等。

四、工商管理學科代碼（2021年版） 的特點

學科處和課題組共同組織了十多次國內外學術研討會，聽取了近千位國內外專家學者對工商管理學科內容布局、未來發展和戰略規劃的建議；其間也通過專家問卷調查方式，基于文獻計量和分析方法、申請項目關鍵詞關聯關系分析、對比國外相近科學基金，梳理了國內工商管理學科的演化歷程和現狀，總結歸納了核心領域的演變進程、突破性進展、前沿動態和未來發展趨勢，對工商管理學科未來規劃布局有了系統、科學、客觀的認識。工作技術路線圖見圖1。在充分研究的基礎上，完成了《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工商管理學科代碼調整和布局報告》，最終形成15個新的學科申請代碼，經基金委批準后于2021年正式使用。

圖1 工商管理學科申請代碼調整優化工作路線

2021年版代碼在基本保留原有代碼內容的基礎上，對代碼進行了內容擴充和拆分合并，見表1。在學科代碼調整和優化論證時，學科處和課題組考慮到與原有代碼的延續性，基本保留了原代碼順序結構，目的是幫助專家快速熟悉并使用新學科代碼。

表1 申請代碼調整前后方案對比

2021年版學科代碼更加符合工商管理學科演進規律和當前學科發展邏輯和特點。工商管理學科的研究內容主要包括以下組成部分：第一部分為基礎理論和管理思想研究，包括以企業或組織為基本分析單元的競爭優勢底層邏輯，家族企業、中小企業、私營企業、國有企業等特定企業理論和思想，以及營商環境、企業倫理、社會責任等工商管理學科基礎理論和管理實踐基本問題等；第二部分為從員工行為、顧客行為和組織行為等微觀視角切入的員工管理政策和實踐有效性、利益相關者和社會價值網管理、組織財務活動、財務關系和金融市場研究、組織環境中的個體和群體態度和行為、組織系統、流程和網絡管理、公司治理、跨國企業行為等問題；第三部分為產業應用、學科交叉、新興管理技術和實踐研究，涵蓋企業技術管理與創新管理、數據分析和數字技術應用的企業運營管理、多學科交叉的創業管理等問題，更好地為學科發展提供新興的、復合的理論基礎和方法支撐。圖2用一個立方體的圖示描述2021年版申請代碼之間的邏輯關系。

圖2 申請代碼之間的邏輯關系示意

教育部普通高等學校管理類本科生的專業目錄中，工商管理類下設工商管理、市場營銷、會計學、財務管理、國際商務、人力資源管理、資產評估、物業管理、文化產業管理9個專業；研究生專業目錄中，工商管理一級學科下設會計學、企業管理（含財務管理、市場營銷、人力資源管理）、技術經濟與管理、旅游管理4個二級學科和專業。2021年版學科代碼和教育系統的專業目錄有一定的銜接和融合，有利于吸引和整合研究隊伍，也有利于研究成果直接服務于人才培養。

申請代碼的修訂還參考了國家社會科學基金相近學科代碼、英國商學院聯盟（ABS）、德國商學研究學術聯盟（VHB）、澳大利亞商學院院長委員會（ABDC）等機構對于工商管理學科領域的劃分體系。通過對比，課題組發掘了原申請代碼沒有涵蓋的學科內容，如管理思想史、管理學理論與方法、企業理論、旅游、倫理與社會責任、企業金融與投資等，并納入工商管理學科體系中。

與現有國內外主要機構對于工商管理學科領域劃分體系相比，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工商管理學科代碼調整和布局吸取了其中先進合理的劃分內容，強調工商管理學科研究的“基礎、需求、引領、交叉”特色。新申請代碼的資助框架凸顯了組織理論和組織行為等基礎理論研究的重要地位，同時強調了數字經濟時代微觀組織運營基礎變革的基礎問題和前沿實踐創新。新增公司金融和公司治理相關內容，豐富并細分了現有財務管理和公司治理研究；增設了旅游管理相關內容，是基金委在新形勢下促進旅游行業及企業所面臨的消費升級、共享經濟、數字化與大數據等微觀現實問題解決的有益嘗試。工商管理學科代碼的調整既適應了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影響下的企業微觀組織形態發展和運行基礎變革需求，又響應了國家宏觀發展戰略和企業發展需求，有助于結合這些現實需求凝練科學問題開展研究，推動形成理論創新和決策參考。

五、工商管理學科代碼（2021年版） 實施情況分析

1.項目申報保持穩定態勢

新的工商管理學科代碼于2021年投入使用后，在申報、評審等環節產生了一定影響。對比2016-2021 年的項目申報數量可以看出，自2016年工商管理科學面上、地區、青年項目申報數量突破2000項之后，整體繼續呈上升趨勢，2019年以來，項目申報數量更是達到2600項的高位，且近三年一直保持在2600項以上。具體而言，在學科代碼實施調整后的2021年，相較2020年申報數量略有下降（表2），主要是面上項目的申報量略有降低，而青年項目、地區項目申報量均高于2020年，其整體與管理科學部面上、地區、青年項目申報量增長趨勢一致。[6]

表2 2015-2022 年工商管理學科項目（面、地、青）申報量

對比2021年版工商管理學科代碼實施前后四類科學問題屬性的申報量，與李江濤等[6]總結的管理科學部基金項目申報情況相似，總體呈現出需求類（C）項目申報量占比增長較大、而原創類（A）與交叉類（D）項目申報量占比下降的態勢（表3）。說明2021年版工商管理學科代碼雖然調整出了部分研究領域至其他學科，但并沒有顯著影響工商管理學科的申報量。同時，對比2020年與2021年未發生變化的工商管理學科10個主要二級代碼（表4）申報量占比，除G0214國際商務管理外均沒有超過2%的變化，也表現出2021年版工商管理學科代碼實施前后申報情況呈現出較高的穩定性。

表3 2021年版工商管理學科代碼實施前后四類科學問題屬性申報量比較

表4 2021年版工商管理學科代碼實施前后主要二級代碼申報量比較

2.項目評審更加精準高效

與2020年相比，2021年通訊評審階段專家提交評審意見回復更加高效。采用了2021年版工商管理學科代碼后，由于專家匹配更加精準，從而專家提交評審意見回復速度更快。2020年，所有項目的評議在36天內全部完成。在2021年，這一時間縮短了一周，所有項目的評議在30天內全部完成。除此之外，2021年90%以上項目的評論意見提交在22天內完成，且按時提交評審意見的比率更高（相比較2020年青年項目2021年青年項目提升了3%）。這些結果表明，項目的整體評審過程在縮短，評審效率進一步提高（圖3）。

圖3 2021年版工商管理學科代碼實施前后青年基金項目提交評審意見情況示意

同時，對2020年和2021年的通訊評審專家評分一致性進行分析的結果表明，由于專家匹配更加精準，2021年整體評審結果相比于2020年評審結果更加一致。2021年，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工商管理學科通訊評審得分等級為較好及以上的項目共計701項（學科項目申請代碼發生變化的項目有273項，未發生變化的項目有428項），通訊評審專家的整體組內評分信度（Rwg）為0.83，略高于2020年組內評分信度（Rwg = 0.82）。在學科項目申請代碼變化的項目中，2021年組內評分信度（Rwg= 0.84）高于2020年組內評分信度（Rwg = 0.82）；而在學科項目申請代碼未發生變化的項目中，2021年（Rwg= 0.83）與2020年（Rwg = 0.83）的組內評分信度大體相當。結果表明，相比于2020年，2021年評審結果擁有更高的一致性，且這一優勢集中體現在學科項目申請代碼變化的項目中（表5）。

表5 2021年版工商管理學科代碼實施前后通訊評審專家的組內評分信度比較

六、總結與展望

“十四五”時期是我國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全力邁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的第一個五年，創新驅動發展、國際國內雙循環、高質量發展、共同富裕等國家戰略正在加緊深化實施，以企業為代表的微觀組織高質量發展已成為當下乃至未來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面臨的迫切需求。盡管工商管理學科研究有用性及其與實踐之間關聯性的爭論一直存在，但工商管理學科在國際管理學界的主流地位并未變化，所產生理論對于業界的巨大影響并未變化，通過經濟組織管理規律的研究支持宏觀決策的作用甚至在進一步加強。[7]在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管理科學部的指導和宏觀統籌下，學科代碼調整和優化工作兼顧面向國家戰略需求和面向學科前沿的雙原則，[8]形成了注重面向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企業和產業關鍵需求、順應工商管理學科發展趨勢并引領學科前沿領域的新學科布局，具有鮮明的時代性和引領性。

面向學科發展新趨勢和新挑戰，新的學科代碼凸顯了時代性，有助于結合實際需求凝練科學問題。從全球角度看，工商管理學科正處在轉型發展、強化責任、突出貢獻的關鍵時期，機遇和挑戰并存。今天的企業顯然不同于工業時代的企業，企業的性質正在發生根本性變化。[9]企業組織內的“跨界融通”意味著，其運行規律正在甚至已經脫離了傳統意義上以職能為基礎的學科框架，同時也從傳統意義上的“大公司”進化為具有技術引領地位的“無邊界”組織，是解決經濟社會發展重大挑戰和問題的關鍵主體。[10]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歷史條件下，工商管理學科要繼續聚焦微觀組織展開深入的科學研究，還需要透過微觀組織的科學研究為解決氣候變化、[11,12]人口老齡化、全球治理[13]及能源短缺等全人類共同面臨的重大挑戰，貢獻理論智慧和科學方案。新的工商管理學科代碼在強化基礎理論和核心職能領域的基礎上，結合時代發展突出了數字化與智能，獨立和擴展了公司治理、公司金融、旅游管理等實踐性強的領域，兼顧轉型和學科邊界的拓展，結合自然科學基金側重于基礎研究的定位，更加有助于工商管理整體學科領域的科學問題凝練，提升學科的科學化水平。

聚焦我國經濟社會發展新需求和新挑戰，新的學科代碼具有引領性，有助于推動學科研究范式轉變，促進學術界和企業界的共研、共創。以科學規律來服務經濟社會發展是基金委資助工商管理學科研究的鮮明特色，對工商管理學科發展特別是科學性提升起到了重要推動作用。新的學科代碼堅持并進一步強化了工商管理研究的科學性及發現科學規律的根本任務，促進工商管理學科夯實基礎理論創新，同時引領新時代新實踐誘發的前沿領域，以科學研究引領或豐富管理人才培養的科學理論厚度，同時“寬領域內涵”推動交叉融合探索“大問題”，強化微觀研究解決宏觀問題、服務國家戰略的科學意識和行動效能。2021年，通過實施新版的代碼，工商管理學科各領域項目申報維持穩定；項目評審更加精準高效，也說明新版代碼得到了基金申報者的認同和評審者的支持。

基于實踐的易變性及理論的時代性，學科代碼設置很有必要堅持科學動態調整原則。特別是“十四五”時期數字經濟蓬勃發展，工業和產業互聯網、企業和產業數字化轉型等必然會在更大范圍、更深層次上變革企業等微觀組織運營的邏輯、架構和范式，必然會涌現出更加豐富的研究課題，與信息科學、數學和統計學、社會人文學科等學科之間交叉融通也可能會產生新的前沿領域，學科代碼調整是一項動態性工作。在工商管理學科代表性期刊發表代碼調整優化工作成果，目的就是希望更多的學者關注代碼調整和學科布局工作，廣泛聽取專家學者的意見和建議，在調整中不斷適應學科發展前沿，積極構建新時代自然科學基金體系，[14]進一步引領學科的理論創新，服務經濟社會發展。

注釋

① 工商管理學科處于2019年10月14日通過郵件向海內外1086位學者發出學科發展戰略和代碼調整優化兩份專家調查問卷，截至2019年11月10日共回收有效問卷456份，有效回收率為41.9%。

② 基金委根據需要不定期地調整優化申請代碼，2021年實施新代碼，當年自然科學基金委就發布文件，要求各學部學科處及時了解新代碼實施的效果，若確需調整，提出調整方案建議，依據申請代碼調整的程序和規則進行年度調整優化。為了體現其動態性，稱其為2021年版更合適。

③ Rwg（Within-group Interrater Reliability）旨在衡量多人評價的一致性。Rwg越靠近于1，代表一致性越高。當Rwg超過0.8時，可以認為組內評分有著高度的一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