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教學中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的探析

邵 婷，李筍南，趙夢楠，趙天翼

（1.北京師范大學教育學部，北京 100875；2.北京師范大學體育與運動學院，北京 100875）

身體語言作為教師文化理論研究的重要內容，日益受到人們關注。在體育教學中，身體是體育教師教學的主要載體和對象，身體語言時刻都在發生。有效的身體語言可以幫助體育教師優化教學，解決教師在體育課堂中遇到的實際問題，從而提高學生學習體育的興趣，掌握正確的體育技能，改善當前中小學學生身體健康問題?；诖?，本文圍繞體育教學中教師身體語言的功能進行討論，厘清教師身體語言及其功能的內涵，試圖構建體育教學中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的模式，指出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的價值和實現路徑，從而幫助體育教師更好地利用身體語言，提高體育課堂的教學質量，促進體育教師專業發展，為學生準備一堂好的體育課。

一、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的內涵

人類對事物功能的認識程度取決于人類對該事物本身屬性的認識程度。因此，本文從教師身體語言的內涵出發，解讀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的內涵。

（一）教師身體語言的內涵

雖然人類對身體語言的使用早于對語言的使用，但是真正將身體語言作為獨立語言交流成分研究卻相對較晚。1872年，生物學家達爾文（C.Darwin）在《人類和動物的表情》（The Expression of the Emotions in Man and Animals）中發現，人類的某些手勢和表情能像語言意義一樣具有交際功能，這引起了人們對這種現象的興趣，同時奠定了對人類身體語言研究的基礎，使之成為一個專門的研究領域。［1］法斯特（Julius Fast）在《身體語言》中指出，“身體語言是同外界交流感情的全身或部分身體的反射性或非反射性動作”，［2］這也是世界上較早對于身體語言的定義。

目前，我國對于身體語言尚無統一稱謂和定義。從身體動力學的角度，叫體態語、身勢語、態勢語、動作語言、非言語行為；從人際交往的角度，叫非語言交際；從語言學的角度，叫態勢語、或與有聲語言相對應的無聲語言。學者周國光等人認為體態語是“由人體發出的具有表情達意功能的一套圖像性符號，包括人的面部表情、身體姿勢、肢體動作和身體位置變化，是人類重要的交際手段之一”。［3］熊征宇認為體態語是“由人的面部表情、身體姿勢、肢體動作和體位變化等構成的可視化符號系統，它與一般生理性質的身體運動不同，它是指那些能夠承載信息、表達含義的身體動作”。［4］李振村、莊錦英將其定義為“人在交際過程中，用來傳遞信息、表達感情、表示態度的非語言的特定身體態勢”。［5］縱觀各學者對身體語言的界定，身體語言的內涵離不開具身性、知識性、符號性這三個屬性，所謂身體語言就可以界定為借助身體部位（如面部表情、眼神、手勢、姿勢等）向外部傳遞信息和情感的一種交際符號。

因此，對于教師身體語言的內涵就可以從身體語言的具身性、知識性和符號性來理解。首先，教師借助于表情、手勢、姿態等一系列流動著的肢體動作，直接作用于學生的視覺器官，從而達到信息傳遞的作用。其次，教師身體語言作為在特定情境中的教學手段，同樣具有向學生傳遞感受、想法和態度的知識性內涵?！敖處煹男袨榕e止、面部表情對學生吸收知識起很大作用”，［6］教師借助于身體語言，如同教師借助于口頭及書面語言一樣，向學生傳遞信息，簡化或者形象化知識，流露或者表達情感。最后，在教學過程中，教師通過身體語言，一個眼神抑或一抹微笑，與學生進行符號互動，以此表達情感、傳遞信息，發生交際?？梢哉f，教師身體語言是一種教師在課堂上利用身體部位和動作（如表情、手勢、姿態等）向學生傳遞知識、情感、態度等信息的一種有意義的交際符號。

（二）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的內涵

功能是指一個事物系統所具備的對周圍其他事物發生作用的能力或根本屬性，是事物存在的重要特征，主要由物質結構決定。［7］所謂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簡言之，指教師身體語言的功效和作用。它由教師身體語言內涵的具身性、知識性和符號性三個屬性所決定，是教師在課堂中與學生互動過程中表現的價值，反映出教師在與學生進行非語言交往時所表現出的特性和能力。教師身體語言所引起的各種變化，以及產生的結果和影響都可以稱為教師身體語言的功能。目前，國內對于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輔助課堂語言教學、彌補語言教學不足等方面。如周鵬生指出，教師課堂非言語行為功能類型可劃分為五大類，分別為支持修飾言語行為的功能、代替言語行為的功能、表達用語言難以表示的情感或態度的功能，適應生理心理需要的功能和調節控制組織的功能。［8］周志俊指出，信息傳遞、情感交流和課堂調控是教師體態語表達的三個功能。［9］何平香指出，非語言符號在體育運動中的功能主要有替代功能、補充功能、強調功能、否定功能和重復功能。［10］可見，輔助言語教學是教師身體語言的普適功能，即教師身體語言的本體功能。

二、體育教學中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的內涵

體育作為學校教育的一部分，體育教師的身體語言同樣發揮著普適的教師身體語言功能，但由于體育教學情境的特殊性，教師身體語言又發揮著有別于其他課堂教學的獨特功能?；诮處熒眢w語言功能的內涵，結合體育教學的特點，教師身體語言在體育教學中主要呈現了信息傳遞（Information transmission）功能、認知評價（Cognitive evaluation）功能和情感表達（Emotional expression）功能，即ICE功能模式。其中，教師身體語言的信息傳遞功能又可分為替代功能和輔助功能。替代功能主要表現在示范動作、說明動作、指示方向和指示內容上面，輔助功能主要表現在講解示范、保護幫助、加強語義和補充內容上面。教師身體語言的認知評價功能可分為評價功能和非智力暗示性評價功能。教師身體語言的情感表達功能可分為個人情感的表露功能和基于教學的課堂控制的調節功能。表露功能體現在教師通過身體語言向學生表達激勵作用、抑制作用和自我情感表達，調節功能體現在調節教學活動氛圍和調節人際態度氛圍兩方面。如圖1所示。

圖1 體育教學中教師身體語言的ICE功能模式

（一）體育教師身體語言的信息傳遞功能

信息傳遞功能是身體語言最為重要的功能?！吧眢w語言同講話一樣，能夠等同傳達我們心智所想傳達的信息”，［11］“盡管非語言符號不容易系統地編排成準確的語言，但是大量的信息正是通過它們傳達給我們的”。［12］洛雷塔·A·馬蘭德羅（LA Malandro）和拉里·巴克（L Barker）指出，“非語言交流有三個功能，分別為替代功能、補充功能和強調功能”。［13］“身體語言能有效地配合有聲語言傳遞信息，補充、支持、強調、修飾和強化有聲語言，并使語言信息具體化，提升有聲語言表達效果”。［12］體育教學中，教師運用精準的語言和示范動作進行指導，提示學生轉換集中意識對象，完善和修正動作。在教師難以講解（例如動作的速度、力度、方向、幅度、節奏等）、示范指導、糾正動作時，適當的身體語言能夠形象地表達出動作的節奏和身體內部的感覺，從而“潛入”學生內部進行洞察，發現學生的動作問題，并合理地運用“身體碰觸、手把手教”的教學手段，通過感官和行動幫助學生獲得動作內部的知識，完成知識的傳遞?！敖處熆梢酝ㄟ^‘托一把’‘挑一下’等保護與幫助的方法，讓學生體驗到正確的發力方式、發力大小和時機，把難以言說的或學生不理解的動作技術知識傳遞到學生的身體動作中去，輔助語言教學”。［14］

（二）體育教師身體語言的認知評價功能

認知評價功能是指身體語言對學生在德、智、體、美、勞等多方面的評價功能。教師身體語言的認知評價功能不僅體現在對學生認知的評價，也包括對學生心理、道德、審美、社會性的評價。迪斯（Deci）等人發展的認知評價理論認為“人有追求自我勝任感和自我決定感的心理需求，這種心理需求不僅是個體內部動機的表現，同時也激發和維持著個體的內部動機”。［15］“任何影響能力感和自我決定感的事件都會影響人的內部動機”。［16］身體語言作為教師與學生之間有效的溝通工具，能在一定程度上促進學生對于知識的勝任感和學習知識的自我決定感，從而激發學生學習的內部興趣與動機。在課堂上，學生的學習情緒亦容易受到教師身體語言的影響，教師的一舉一動無不對學生的學習情緒產生極大的暗示和評價作用。與此同時，教師身體語言的認知評價功能還體現在其非智力暗示性評價功能方面。趙濤在人體語言對體操教學的研究中發現，“身體語言在一定程度上可降低學生心理負荷，使學生獲得愉悅的情緒”。［17］體育教師在教學中通過身體語言所展現出的體育美、人體美等美的形象，還能幫助學生樹立正確的身體語言審美觀和審美標準，對其作出的體育動作進行評價，讓其獲得體育之美的內涵，從而激發學生對塑造優美身體和力量的執著追求。而教師規范得體的身體語言更是對學生的德育有著暗示性評價作用。如跆拳道教學中，師生之間的鞠躬、握手、抱拳，當對方摔倒后把對方拉起來等行為都會對學生的德育有一定的影響。

（三）體育教師身體語言的情感表達功能

有研究表明：“人類交際中只有7%的情感是通過言語傳達給對方的，剩下93%的情感都是通過非言語形式傳達的”。［18］當兩者表達的意義不一致時，人們往往選擇身體語言信息而舍棄有聲語言信息，因為身體語言本身也能表達一定的意義，而且就表達感情態度而言，“身體語言的分量比有聲語言的分量大五倍”。［19］與此同時，“身體語言還是個人形象的主要載體，是個體內在素質的外在表現，揭示和展示了人的情感、態度、智慧、素養和身份。人的身體姿勢和內心世界緊密相連，身體時時都在表露人的內心世界”，［20］并且“通過重建自我和互動情境來消除個體之間的互動沖突”。［21］因此，身體語言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情感表達功能。體育課堂由于教學場景的廣闊性，在行為舉止上的激勵有時候比口頭語言更客觀，在鼓勵和強調一些需要學習或應該注意的心理和運動特征方面具有特殊的作用。教師通過面部表情、姿勢、肢體動作等與學生進行情感交流，學生也會隨時“注意教師的姿勢、閱讀教師的嘴唇，從教師的非語言行為中得到教師所要展現的觀點和情感，從而尋找一種在當時情境中的語境、環境和位置的平衡”。［11］同時，“學生會通過閱讀教師的動作、表情來認定教師是否友善”。［22］合理、高質量、高效率的組織和運用身體語言，則可以幫助教師調節人際態度和氛圍，使敵意的、抗拒的人際態度發生轉變，從而建立良好的師生、生生關系，促進師生之間的良好互動。

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的ICE模式充分體現出教師身體語言在體育教學中的不同功能。像動作示范、糾正保護等身體語言功能形成了體育教師獨有的教學方法，為學生獲得完整、直觀、形象的體育知識和技術動作提供了最佳策略，提高了學生學習的效率；同時，教師身體語言的認知評價功能，豐富了體育教學的意義和目的，提高了體育教師的認識，使學生獲得更全面的發展。而體育教學的特殊情境性，更需要教師身體語言來輔助體育課堂管理和氛圍調控，增進師生間的交流，讓學生更有序、更有興趣地學習體育。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的ICE模式不僅適用于體育教學，其一級和二級功能也適用于其他學科教學，只不過在三級具體身體語言功能上，由于學科屬性不同，有別于體育教學中的教師身體語言功能。

三、體育教學中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的價值

體育教學中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的價值是指教師身體語言功能這一客體對體育教學的相關主體——學生、教師、體育學科的需求滿足關系。概括來說，體育教學中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的價值主要體現在：豐富學生學習方式，形成正確認識與評價，促進學生社會化發展；優化教師教學，增強教師身份認同，促進體育教師專業發展；改善體育知識技能的系統性和完整性，促進體育學科知識發展。

（一）豐富學生學習方式，形成正確認識與評價，促進學生社會化發展

處在發展時期的兒童，模仿和他人影響是主要學習方式，有效的教師身體語言能夠通過其功能彌補語言教學的不足，為學生提供視覺上的模仿學習和情感影響，豐富學生的學習方式。身體語言的知識傳遞功能改變學生單一的知識獲得的聽覺渠道，讓學生通過視覺和觸覺等更多形式的學習渠道來獲得對知識的理解。特別是在體育教學中，既符合了學生認知發展和學習的需要，對知識能夠保持更長時間的記憶和體育技能的有效掌握；［23］又體現了學生“個體享用的價值”。［24］另一方面，教師作為學生的重要他人，教師的期望也影響著學生的學業成就和師生情感?！敖處煹拿娌勘砬楹蜕眢w語言能夠反映出教師對學生的期望，并且學生會很敏感地察覺到，即使學生聽不到或者聽不懂教師在講什么”。［25］教師對學生一舉一動（如表情、眼神、姿態等）所產生的身體語言認知評價功能和情感表達功能，都會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學生對自我的期待和對他人的評價，影響學生在自我社會化過程中的人格塑造?，F象學理論認為，“社會個體之間彼此溝通并進行理解的核心就在于情境中的互動與共享的類型化知識”。［26］參與體育教育的過程，就是獲取類型化知識的過程。利用好身體語言功能將有利于教師向學生傳遞積極的類型化知識，從而對學生的社會化進程產生促進作用。體育教師身體語言功能改變了體育教育只是對學生身體教育的觀念，體育教育更是對學生全面發展的教育。

（二）優化教師教學，增強教師身份認同，促進體育教師專業發展

了解和掌握教師身體語言功能，將有利于體育教師豐富教學方法和手段，優化教學效果，同時，通過教師自由創造過程，發展教師的專業自主意識和自主能力，增強體育教師身份認同，從而促進體育教師專業發展?！笆痉缎陨眢w語言是我國各級各類學校體育教學至關重要的教學方法和手段，是鏈接‘教師怎么教’和‘學生怎么學’的橋梁和紐帶”。［27］身體語言的功能可以幫助教師優化教學，把自己內化的知識和觀念轉化為外顯的表現形式，使學生能夠正確理解體育知識和技能。此外，在體育課教學的三維目標中，情感目標最難把握，而體育教師身體語言的情感表達功能則有助于學生達到情感目標的教學要求。教師在體育教學中對身體語言功能的自主意識和自主運用，特別是“專有性身體語言”功能的發展，［28］逐漸匯聚成體育教師專業的獨特屬性，增強了體育教師身份認同，打破“教師專業發展依托政策體系和培訓模式的外在于教師的、自上而下的發展模式”，［29］形成由教師到教師群體、自下而上的體育教師自主專業發展。

（三）改善體育知識技能的系統性和完整性，促進體育學科知識發展

基于邁克爾·波蘭尼（Michael Polanyi）的默會認識論，在體育教學中含有大量的緘默知識。所謂緘默知識（tacit knowledge），“是一種不能用公式表達的知識，有別于我們可以用文字、地圖或者數學公式表達的知識（explicit knowledge）”，［30］如“技能就是默會知識的一種重要形態”。［31］體育教師身體語言的信息傳遞功能在傳遞體育知識技能中發揮著巨大的價值，使能夠用言語表達的體育知識理論、規則與難以用言語表達的體育技能通過教師示范性動作有效地結合在一起，改善了體育教學中理論知識和實踐技能的分離，使體育學科知識更加系統和完整，有助于學生更全面地掌握體育知識技能。同時，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的發揮，使教師對體育學科知識有了全新的認識觀，更新了教師的知識觀和教育觀，從而又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體育學科知識的發展。

教師身體語言功能是學校體育教育價值實現的一種方式，滿足和增進了各方面的需求，對學生的學習、教師的教學以及學科知識的發展都具有重要的意義。

四、體育教學中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的實現路徑

要實現體育教學中教師身體語言的功能及其價值，需要從理論和實踐兩方面著手。在理論方面，要加強教師身體語言的理論研究，形成體育教師專有身體語言的文化；而在實踐方面，一是要提高教師對身體語言的認識，鼓勵教師靈活運用身體語言，二是教師教育機構要重視對教師身體語言的培養，開設相應的教師身體語言培訓課程。

（一）加強教師身體語言的理論研究，形成體育教師專有身體語言的文化

在體育教學中實現教師身體語言的功能，首先要加強對教師身體語言的理論研究和認識。要從理論出發，厘清和統一教師身體語言的內涵和外在表現形式，建構身體語言在教育教學中的運用原則，形成指導性文件和建議供教師選擇和運用。在體育教學中，“各種技術動作都是以整體形式表現出來的，全身各個部位的姿勢、姿態和動作構成了一個整體的技術動作圖像，具有一定的標準和規格，在使用時具有體育學科的性質和特質”。［32］因此，要開展體育教師專有身體語言的研究，形成體育教師專有身體語言的文化，從而指導體育教師教學，充分發揮身體語言在體育教學中的功能。

（二）提高教師對身體語言的認識，鼓勵教師靈活運用身體語言

思想決定著行動，只有提高教師對身體語言的認識，教師才會在教育教學中運用身體語言來輔助教學，從而發揮身體語言的功能。學校應該鼓勵教師靈活運用身體語言，通過臉部表情、眼神、手勢、姿勢等不同身體動作和姿態的組合，發揮教師身體語言的不同功能，使教學獲得事半功倍的效果。特別是在體育教學中，體育技術動作的姿勢、方向、路線、速度、幅度、節奏以及用力強度都很難用言語向學生說明。因此，體育教師要加強對身體語言的認識和研究，提高對身體語言的開發和利用，通過靈活組合身體動作向學生示范說明技術動作的要領，使學生對技術動作獲得必要完整的運動表象，充分發揮身體語言的信息傳遞功能。

（三）教師教育機構要重視對教師身體語言的培養，開設教師身體語言培訓課程

作為提升教師專業發展的教師教育機構，應該重視加強教師候選人、新手教師和在職教師在身體語言運用方面的培養和培訓，開設教師身體語言培訓課程，豐富教師教學手段和方法，使教師能夠在實際課堂教學中發揮身體語言的功能。針對不同階段的教師，教師教育機構應開設不同的教師身體語言課程，從教師實際需要和問題出發，使教師了解、理解、掌握身體語言在課堂中對于教學的輔助作用，促進教師對身體語言的靈活運用，解決教師教學難的問題。在體育教師培養培訓中，可開設體育技能動作規范指導課，建立教師交流工作坊等，加強體育教師在動作示范、保護幫助等肢體動作上的交流學習，形成規范、有效的身體語言，強化和完善體育教師身體語言的功能。

綜上所述，重視對教師身體語言的研究，提高教師對身體語言的認識，培養與培訓教師身體語言的運用，將會大大促進教師身體語言功能的發揮，從而幫助教師在體育教學中改善體育教學，增強學生學習體育的動機，并推動體育學科知識的發展。

五、結語

在體育教學中，教師的身體語言是一種重要的教育教學手段和方法，具有信息傳遞功能、認知評價功能和情感表達功能。教師身體語言功能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學生社會化發展、教師專業化發展和體育學科知識發展，實現了學校體育教育“教”和“育”的價值。要想在體育教學中實現教師身體語言的功能，需要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作為體育教師文化屬性的身體語言，重視和掌握身體語言功能將會大大提高課堂教學質量、豐富教學手段、改善師生關系，從而促進我國體育教學事業高質量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