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花綻放

文_徐 斌

當地時間2021年5月10日，數以百計的巴勒斯坦人在阿克薩清真寺外與以色列警察沖突時受傷。5月11日，巴以雙方沖突進一步升級，巴勒斯坦伊斯蘭抵抗運動（哈馬斯）向以色列發動火箭彈攻擊。以軍方11日稱，加沙地帶向以色列發射250多枚火箭彈，但只造成了兩名以色列人死亡，因為以色列“鐵穹”導彈防御系統對火箭彈進行了攔截。

這張圖片呈現的正是哈馬斯火箭彈與以色列防空導彈在空中“比武”那難得一見的畫面，它入選法新社2021年度圖片（附圖）。

圖片展示給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戰爭場面：沒有泥與鐵、沒有血與火，沒有硝煙、沒有死傷……戰爭的主角居然是空中的兩束光。一邊是夜空中的萬箭齊發，是集束的光的出擊；另一邊是疾速起舞的火球，畫出一道道弧線擺開姿勢準備迎擊“來犯之敵”，并與之同歸于盡。城市，似乎事不關己地仍在沉睡之中；夜空，似乎綻放著燦爛的禮花。

攝影師也算是跳出戰爭看戰爭，躲在遠遠的高樓上，隔岸觀火般地拍下了這段戰火“空中舞蹈”，如此妖嬈，卻暗藏殺機。攝影師也許拍不到漏網炸彈落地時的血肉橫飛，也許拍下了兩個鋼鐵巨人“針尖對麥芒”碰撞時的火花四濺，但他留下了兩邊鋼鐵炸彈欲戰還迎的對陣瞬間。這個畫面足夠寧靜、甚至優美，它定格的是戰爭邪惡而美麗的“惡之花”。

我們無法制止戰爭，但祈禱科技可以改變戰爭。在這樣的現代化局部戰爭中，交戰雙方都把主角交給鋼鐵，讓“鋼鐵巨人”們在空中比武、廝殺，似乎只有“鋼鐵巨人”們的疏漏，才會殃及螻蟻一樣的小老百姓。據外電報道，在去年5月份的這場巴以沖突中，巴方向以色列發射了4360枚火箭彈，“鐵穹”防御系統成功攔截了90%的火箭彈。但是，“鐵穹”使用成本高昂，每枚“鐵穹”導彈的價格在4萬至5萬美元之間，而火箭彈成本不足1千美元，按照通常情況下兩枚“鐵穹”導彈攔截一枚火箭彈計算，這個“經濟仗”的對決是1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