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老兩黨加強黨的理論和實踐研究合作

韋健鋒 孔志堅

越南共產黨和老撾人民革命黨之間的淵源可追溯到1930 年2 月成立的印度支那共產黨。越老兩黨一直保持密切的黨際關系，雙方關于黨的建設的探索與合作由來已久，合作的領域日漸深入。近年來，越老兩黨更加重視黨的理論研究和實踐總結方面的經驗交流，通過定期舉辦理論研討會等形式不斷推進黨際合作，為維系和發展越老特殊關系做出了貢獻。

一、越老兩黨對黨的理論與實踐研究的高度重視

對黨的理論與實踐進行研究，屬于馬列主義本土化的范疇，重點是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創造性地運用于本國的具體實踐，同時把本國革命實踐總結提升到理論的高度。理論研究和實踐總結在每個革命時期都受到越老兩黨和兩黨領導人的高度重視，被當作一項重要事項來抓。參與這項工作的主體包括領袖人物、知識分子等，當前主要由兩國的相關職能部門負責推進。

（一）越南共產黨對黨的理論與實踐的重視

早在越南革命時期，胡志明就重視理論與實踐的統一，認為這是馬克思主義最基本的原則。他提出了“擁有革命理論的政黨才能勝利完成先鋒者的使命”的論述，這是對列寧所提出的“只有以先進理論為指南的黨才能實現先進戰士的作用”論述的繼承與發展。在探索救國道路的過程中，胡志明傾注心血于理論研究。他在《糾正工作作風》中指出，“輕視理論，對自己工作經驗感到滿意將會引起所謂經驗和教條等主義”，“理論就像指南針，它為我們的工作指明方向，沒有理論的照明，就如同閉著眼睛走路，將會遭遇困難?！雹倏猜ふ妓?、坎平·提門達迪：《老越兩黨在理論和實踐研究上的合作關系》，《老撾人民報》，2022 年9 月6 日，第4 版。

以胡志明為首的第一代越南共產黨人對黨的理論與實踐有著深刻而系統的思考，總結出了一系列重要觀點和論述，最終形成了胡志明思想。胡志明思想是革新開放前越南黨的理論與實踐研究的最高成果，“已經成為越南革新開放事業的鼓舞源泉和強大動力”。②李丹：《革新開放以來越南執政黨建設研究》，鄭州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1 年，第20 頁。1991 年，越南共產黨七大把胡志明思想寫入黨的文件，指出它是越南國家實際與馬列主義相結合所取得的巨大成果。此后，越南共產黨不斷加強對革新開放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實踐與理論的探索。

革新開放初期，越共中央強調時代發展要求越南必須正確認識馬列主義和社會主義，必須從越南和世界的實際出發，獨立自主地制定路線方針政策，選擇適合越南國情的發展模式，稱“這是理論認識和實踐活動中思想領域‘新與舊’之間的一場斗爭”。③谷源祥：《越共加強黨的理論建設的經驗》，《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90 周年黨建研討會論文選編》（下冊），黨建讀物出版社2011 年版，第649 頁。此后，越共從中央層面重視社科理論研究，培育精通馬列主義的理論隊伍，創建中央理論委員會，加強同中國學術界的理論交流合作，強化黨的理論與實踐研究工作。

進入21 世紀后，這項工作更加受到重視。越共十大指出，要注重思想工作、理論研究和實踐總結工作，為革新事業和建設與保衛祖國事業奠定堅實的思想理論基礎。越共十一大則把提高思想理論工作的質量和效果作為黨建八項任務之一。越共十二大提出要加強實踐問題和理論研究工作，為制定和發展黨的路線、主張和國家法律提供科學的理論證據。④潘金娥：《越南共產黨關于黨的建設的理論與實踐》，《世界社會主義研究》，2017 年第8 期，第48—55 頁。越共十三大明確提出，“推動對革新路線以及社會主義理論和越南走向社會主義道路等領域的實踐總結、理論研究、理論體系完善，將實踐總結與理論研究和政策定向緊密結合”，“注重更新實踐總結、理論研究的成果，盡早對已成熟、已明了的理論問題做出結論”。①《越南共產黨第十三次全國代表大會文件匯編》，越南真理國家政治出版社2021 年版，第98 頁。

（二）老撾人民革命黨的對黨的理論與實踐的重視

老撾人民革命黨同樣重視對理論的學習研究。第一代最高領導人凱山·豐威漢主席曾說：“黨員干部要治好三種病，即缺乏理論之病，藐視理論之病和理論夸夸其談之病”，“思想政治工作要總結和交流經驗”。②坎曼·占塔吉、坎平·提門達迪：《老越兩黨在理論和實踐研究上的合作關系》，《老撾人民報》，2022 年9 月6 日，第4 版。凱山認為，從實踐活動中汲取經驗是為了更好地總結理論，“無論是反抗帝國主義的斗爭，還是同封建統治的對峙，這一系列的現實活動我們都要認真總結經驗，以便更好地應對接下來的新挑戰?！雹叟寺〖躺常骸饵h牢牢把握和運用馬列主義的50 年》，老撾國家出版社2007 年版，第89 頁。他強調指出，“無論何時都要始終忠于馬列主義，并結合我國實際，創造性地運用馬列主義基本原理?！雹芾蠐肴嗣窀锩h中宣部：《凱山·豐威漢文選》（第1 卷），老撾國家出版社1985 年版，第67 頁。轉引自海賢、方文：《凱山·豐威漢黨建思想的時代價值》，《云南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0年第5 期，第130 頁。第二代最高領導人坎代·西潘敦也指出，“理論研究首先要致力于解釋清楚和解決好社會生活中的各種急迫問題，使在路線政策落實過程中遇到的重大問題得到研究并給出明確的答復，使（路線政策）具有扎實的科學基礎、具有很強的說服力?！雹菘猜ふ妓?、坎平·提門達迪：《老越兩黨在理論和實踐研究上的合作關系》，《老撾人民報》，2022 年9 月6 日，第4 版。

老撾人民革命黨強調，要把思想理論研究作為嵌入一切工作領域的重要工作和需要先行處理的優先工作，認為改進和提高思想理論工作是一個具有戰略意義的重要問題。歷次全國黨代會都強調要加強黨的建設，提高黨的領導能力，保持黨的先進性。⑥海賢、徐志亮：《革新開放時期老撾凱山·豐威漢的黨建思想探析》，《創造》，2020 年第1 期，第17 頁。在許多黨的重要會議上，黨的思想理論建設都是會議的主題。⑦馬迎公：《冷戰后老撾人民革命黨的思想理論建設》，《學習月刊》，2011 年第1 期，第24 頁。

老撾人民革命黨在1989 年10 月召開的四屆八中全會上提出了“堅持社會主義目標”、“堅持馬列主義是黨的思想基礎”在內的六項基本原則，⑧紀大為、方文：《淺論老撾的馬克思主義之路》，《黑河學刊》，2014 年第5 期，第37 頁。這是該黨及時總結各國革命實踐經驗的重要成果。此后，老撾人民革命黨又改革了黨和國家機關及其領導職務的名稱，體現了該黨根據時局發展需要所做出的實踐努力。⑨馮顏利等著：《亞太與拉美社會主義研究》，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3 年版，第51 頁；柴尚金：《老撾：在革新中騰飛》，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5 年版，第62、65 頁；謝澤鑫：《老撾馬克思主義本土化研究》，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碩士學位論文，2016 年，第28 頁。

2016 年老撾人民革命黨十大把凱山·豐威漢思想寫入黨章，從而將新時期黨的理論與實踐研究推向新的高度。大會政治報告指出，黨的思想理論建設始終是帶動其他一切建設的根本點，①《老撾人民革命黨十大政治報告》，老撾國家出版社2016 年版，第30 頁。要“深化凱山·豐威漢思想的理論和實踐研究，推進黨的理論思維新突破”，②葉本乾、方素清：《老撾人民革命黨思想理論建設的實踐與啟示》，《黨政研究》，2021 年第1 期，第50 頁。把“完善和提高黨的思想理論工作質量和成效，繼續提高理論與實踐研究的能力”作為今后五年黨建工作的重點。③老撾新曙光雜志社：《老撾人民革命黨十大資料匯編》，老撾國家出版社2016 年版，第30 頁。2021 年老撾人民革命黨十一大政治報告指出，要堅持黨的實現思維新轉變的基本觀點，提高黨的政治思想和理論工作的質量，“黨中央要確保從事政治思想和理論工作的各參謀機關、專業部門能夠提高自身履行職責的能力”。④《老撾人民革命黨十一大政治報告》，老撾國家出版社2021 年版，第35 頁。老撾將繼續拓展黨建理論與實踐研究的廣度和深度，不斷加強對馬克思主義本土化實踐的闡釋。⑤潘夢雯：《老撾馬克思主義研究》，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21 年，第122—143 頁。

越老兩黨均認為，黨的理論和實踐研究是創造性地提高把握革命理論基本原理（包括馬列主義、胡志明思想、凱山·豐威漢思想）能力的行之有效的方法，具有全面總結實踐的能力將使實踐變成及時完善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理論明燈?！包h的理論任何時候都要從實踐出發，把實踐作為檢驗理論的準繩?！痹嚼蟽牲h開展的理論與實踐研究活動，是“科學的、與創新研究相結合的活動”，“無論什么情況下都要同解決組織、政策等方面的實際問題，合理解決社會現實問題相結合?！雹尬鳒兀骸稇c祝老越建交60 周年》，《老撾人民報》，2022 年9 月5 日，第1 版。實踐研究是黨的理論研究工作的組成部分和先決條件，宗旨是重新檢視現有理論的智慧，同時發掘并向黨的理論體系補充來自新實踐中的智慧?；谝陨险J識，為建設廉潔、強大的黨，越老兩黨把加強雙方在理論和實踐研究上的合作看作是當前提高黨的領導和執政能力的客觀要求。

二、越老兩黨加強理論與實踐研究的合作

越老兩黨存在的特殊淵源關系，使得老撾人民革命黨在思想理論和路線政策上長期追隨越南共產黨。從印支共產黨老撾區委成立到1972 年老撾人民黨二大的這段時間，老撾人民革命黨的政治綱領、路線方針幾乎完全照搬越南共產黨的政治綱領和路線方針。中老關系正?；?，老撾開始重視學習中國的黨建經驗，這種情形才有所改變，但老撾人民革命黨的政治思想和理論來源仍然帶有一定的越南“色彩”，這和越老兩黨之間較為完善的黨的理論與實踐研究合作不無關系。

（一）越老中央和地方層面的定期會晤

越老兩黨均建立了中央政治局、中央辦公廳、中聯部工作會晤機制，兩國中央政府及其所屬各部委、國會、最高人民法院、最高檢察院、地方各省之間形成了定期互訪和會議制度。例如，2022 年越老友好年期間雙方共派出115 個各級別代表團進行互訪，其中越南訪老代表團64 個，老撾訪越代表團51 個。①《老撾—越南圓滿完成2022 友好年慶?；顒印?，老撾通訊社網，2023 年1 月11 日，https://kpl.gov.la/detail.aspx?id=70916。自1977 年《越老友好合作條約》簽署以來兩國政府間聯合舉辦的年度會議②兩國官方稱“越老政府間聯合委員會會議”，由兩國政府總理率副總理及其他內閣成員出席，主要討論雙方國家級和部委級之間未來一年或數年的具體合作事宜。更是連續舉辦了45 年，在2023 年年初舉行的會議上，雙方簽署了《老撾人民民主共和國政府和越南社會主義共和國政府人才培養合作協定》等10 份合作文件。③《老越繼續密切傳統友好特殊團結全面合作關系》，老撾通訊社網，2023 年1 月1 日，https://kpl.gov.la/detail.aspx?id=70915。這些會晤機制雖著重討論部門之間的業務合作，相關經驗的總結也是兩黨理論與實踐研究合作的具體行動。每年年初舉行的兩黨中央政治局聯合會議，④由兩黨總書記親自率隊、中央政治局半數以上成員與會，但近年來該機制出現松動和形式化趨向。則為當年兩黨的理論與實踐研究定下基調。

（二）面向領導干部的理論研修機制

老撾人民革命黨尤其重視黨員干部的理論水平，在干部履歷中“理論學歷”和“專業學歷”一起被列為單獨項目，作為干部選拔任用的重要參考之一，不同級別的領導干部都有對應的政治理論水平要求。理論學歷一般分為初級、中級、高級3 個等級，有的還在“高級”系列中標明為碩士或博士，如現任總書記、國家主席通倫簡歷中的政治理論學歷為“博士”，政府總理宋賽為“高級”。對于理論學歷較低者，在擬提拔前或提拔后將會被送往越南接受學習，以提升理論學歷。這方面的渠道是暢通的，兩黨中聯部年度合作協定和五年合作計劃對此均做了詳細規定，越南胡志明國家政治行政學院及其他相關院所承擔培訓職責。例如，2013 年11 月，胡志明國家政治行政學院同老撾國家政治行政學院簽署援助合作協議，由越南相關院校為老撾黨政高級官員提供政治理論、組織—行政管理等課程培訓。2018 年和2019 年，老黨中組部獲得越南提供的每年各100 個干部留學獎學金名額，一些省、縣黨委的組織、紀檢、宣傳部門也獲得類似獎學金名額。2022 年，越南為老撾舉行了3 期黨的理論與實踐研究專題培訓，70 名老撾人民革命黨高級干部參訓，其中包括中央政治局委員9 人、中央書記處書記5 人、中央委員和候補中央委員61 人。⑤坎曼·占塔吉、坎平·提門達迪：《老越兩黨在理論和實踐研究上的合作關系》，《老撾人民報》，2022 年9 月9 日，第4 版。

（三）越老兩黨中央級對口部門合作機制

主要是越共中央理論委員會和老撾人革黨中央理論委員會、胡志明國家政治學院和老撾國家政治行政學院⑥相當于兩國的中央黨校。之間的合作機制。越共中央理論委員會成立于1996 年，委員會主席由越共中央政治局委員擔任，委員由各級各部門中具有一定理論造詣的中央委員和專家出任?，F任越共中央書記處常務書記武文賞在2021—2026 年越共中央理論委員會成立儀式暨第一次會議上強調，委員會要“大力促進實踐總結和理論研究，完善關于革新路線的理論和關于社會主義以及越南走向社會主義道路的理論系統，將實踐總結、理論研究與政策定向相結合”。①《新一屆越共中央理論委員會正式亮相》，越南人民報網，2022 年9 月12 日，https://cn.nhandan.vn/新一屆越共中央理論委員會正式亮相-post91882.html。老撾人革黨中央理論委員會由中宣部直屬的中央理論研究與實踐總結委員會發展而來，后按照2011 年10 月27 日中央政治局第33 號決議更名為國家社會科學委員會。2019 年7 月3 日中央政治局第134 號決議決定將國家社會科學委員會更名為現在的老撾人民革命黨中央理論委員會。根據2022 年3 月2 日中央書記處第68 號決議，老撾人革黨中央理論委員會向中央委員會、中央政治局和中央書記處提出關于黨的政治思想和社會科學方面的理論問題的建議，作為黨制定、修改、完善社會主義路線方針政策的決策參考。②坎曼·占塔吉、坎平·提門達迪：《老越兩黨在理論和實踐研究上的合作關系》，《老撾人民報》，2022 年9 月7 日，第4 版。盡管沒有明文規定上述委員會有開展交流合作的職能，但兩黨明確規定越共中央理論委員會和老撾人革黨中央理論委員會是兩黨理論與實踐研究合作的橋梁和組織實施機構，具體的實施機構則為胡志明國家政治學院和老撾國家政治行政學院。兩院除開展日常業務合作與交流外，還負責籌備和組織召開每年一度的越老兩黨理論研討會。越老兩黨理論研討會于2013 年首次舉行，是兩黨兩國就各自國家在革新與社會主義建設事業中的理論和實踐問題進行深入討論的重要機制，通常由兩黨中宣部部長率中央理論委員會成員參加會議。

三、越老兩黨理論與實踐研究的合作成果

越老兩黨開展的黨的理論和實踐研究合作取得了一定成效，主要體現在上述合作機制的正常、高效運行及其系列著作的出版或翻譯發行，而9 次兩黨理論研討會的順利舉行尤具代表性。

（一）成功舉辦9 次兩黨理論研討會

越老兩黨理論研討會每次會議均確定不同主題和議題。2013 年1 月10 日，越南共產黨與老撾人民革命黨第一次研討會在河內召開，主題為“越南與老撾在大力推進革新事業過程中的一些主要理論和實踐問題”。③《越南共產黨與老撾人民革命黨第一次理論研討會開幕》，越南人民報網，2013 年1 月13 日，https://cn.nhandan.vn/越南共產黨與老撾人民革命黨第一次理論研討會開幕-post5227.html。研討會設“大力推動黨的思想理論研究”“經濟革新中的保障因素”“黨的干部培養建設”“健全完善政權：老撾和越南經驗”等10 個議題。

2014 年4 月7 日在萬象召開的第二次研討會主題為“在越南和老撾一黨執政背景下提高黨的領導能力和戰斗力”，①《越老兩黨理論研討會在老撾開幕》，越南之聲網，2014 年4 月7 日，https://vovworld.vn/zh-CN/新聞/越老兩黨理論研討會在老撾開幕-228807.vov。設置了“提高兩國研究運用馬列主義理論的能力并總結新時期黨的實踐”“依法治國依法治理經濟社會背景下黨對國家機關的領導”“黨內民主集中制的落實和干部兼職管理”“發揮密切聯系群眾的傳統作風與解決社會不良現象相結合”等9 個議題。會議強調反對官僚主義、打擊腐敗和加強村級基層黨組織建設。

2015 年7 月14 日在河內召開的第三次研討會主題為“在老撾和越南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②《第三次越老兩黨理論研討會在河內舉行》，越南通訊社網，2015 年7 月15 日，https://zh.vietnamplus.vn/第三次越老兩黨理論研討會在河內舉行/37787.vnp。設“市場經濟發展演進及對社會福利的影響”“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和全球化條件下宏觀經濟的管理”“越南和老撾市場經濟發展趨勢及其對黨建的影響”等8 個議題。會議對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概念作了統一和定性，老方表示完全接受越南關于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觀點，老撾提出的建設“人民富有、國家富強、民主公平文明的國家”的國家發展目標，不僅在內容上而且在用詞上與越南的表述完全相同。

2016 年10 月27 日在萬象召開的第四次研討會主題為“融入國際社會：越南和老撾的經驗”，③坎曼·占塔吉、坎平·提門達迪：《老越兩黨在理論和實踐研究上的合作關系》，《老撾人民報》，2022 年9 月8 日，第4 版。設“全球化條件下積極主動貫徹落實全方位寬領域多層次外交路線的理論與實踐交流”“提高國民經濟在全球化中的競爭力”“保障國家獨立，主動融入全球化”“全球化條件下黨的建設和增進越老特殊團結全面合作友好關系”等10 個議題。

2017 年8 月3 日在越南堅江省富國島縣舉行的第五次研討會主題為“快速可持續發展”，④《越老建交55 周年：越老舉行理論研討會共同探討如何實現快速可持續發展》，越南通訊社網，2017年8 月3 日，https://zh.vietnamplus.vn/越老建交55 周年越老舉行理論研討會-共同探討如何實現快速可持續發展/68567.vnp。設“實現經濟平穩健康可持續發展”“維護國家政治穩定保障可持續發展”“按照可持續方針加強環境保護”“建設和諧民主公正文明的社會”“提高越老兩國可持續發展中黨的領導和黨的先進性”等10 個議題。越方代表團團長武文賞和老方代表團團長吉喬·凱康皮吞分別闡述了越南共產黨和老撾人民革命黨對快速可持續發展的認識和看法。

2018 年7 月24 日在萬象召開的第六次研討會主題為“在當前形勢下思想工作的現狀、面臨的問題和解決方案”，⑤《越南共產黨和老撾人民革命黨第六次理論研討會》，越南畫報網，2018 年7 月25 日，https://vietnam.vnanet.vn/lao/tin-van/-182895.html。設“當前條件下加強黨員思想政治、品格作風教育培訓的理論與實踐”“領導干部政治行政理論的培訓和提升”“新形勢下越老兩黨加強對黨的理論思想工作的領導”等7 個議題。會上雙方表示將定期進行理論研究及實踐總結的經驗分享和信息交流，進一步加強思想及理論領域的合作關系。

2019 年7 月30 日在越南廣平省舉行的第七次研討會主題為“新形勢下黨的建設和政治體系建設”，①《越南共產黨和老撾人民革命黨第七次理論研討會開幕》，越南通訊社網，2019 年7 月30 日，https://zh.vietnamplus.vn/越南共產黨和老撾人民革命黨第七次理論研討會開幕/100220.vnp。設“新形勢下黨的干部建設”“加強地方基層政治建設”“黨依法領導和執政、政府依法行政、人民在法律面前平等當家作主的機制”“精簡政府機構”“建設純潔強大穩固的黨”等9 個議題。會議聚焦于黨的領導、政府管理、人民當家作主機制的經驗交流，越方提出了未來建設廉潔強大的黨政體系的核心任務和解決方案，包括繼續加強黨建工作，全面深化思想、理論、組織和干部工作改革，打擊個人主義，增強遵紀守法意識，堅決反腐敗反浪費等。老方則提出要加強黨風廉政建設，提高黨的領導能力和戰斗力，鞏固法治國家建設成果，健全老撾陣線組織及其活動等。

第八次研討會于 2021 年12 月16 日以視頻形式召開，主題為“越南共產黨十三大和老撾人民革命黨十一大文件中的新理論和實踐問題”。②《越南共產黨和老撾人民革命黨第八次理論研討會》，越南軍隊網，2021 年12 月16 日，https://www.qdnd.vn/chinh-tri/tin-tuc/hoi-thao-ly-luan-lan-thu-viii-giua-dang-cong-san-viet-nam-va-dang-nhan-dan-cach-manglao-680675。雙方就“建立安全穩固的政治體系，建設發揮核心作用的執政黨”“發展社會主義定向的市場經濟”“發揚具有民族特色的文化價值”“高質量開發人力資源”“開展國防治安和外交工作以保障兩國人民民主制度的安全和社會主義建設”等8 個議題，對兩黨大會文件中的新理念進行交流研討。會上還簽署了《2022—2026 年越老兩黨中央理論委員會合作協議》。

2022 年12 月8 日在萬象舉行的第九次研討會主題為“經濟金融問題及解決方案：越南與老撾的經驗”。③《越南共產黨與老撾人民革命黨第九次理論研討會在萬象舉行》，越南人民報網，2022 年12 月9 日，https://cn.nhandan.vn/-post106685.html。研討會設“實行貨幣政策和外匯管理政策的經驗”“實行金融政策和國家財政收支管理、解決公共債務政策的經驗”“實行國內商品價格管控政策和促進出口生產、合理改進進口結構的政策的經驗”“推動鼓勵和吸引外國私人投資的經驗”等議題。越方代表團團長阮仲義在會上分享了越南共產黨有關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認識和觀點及越南革新開放35 年進程中的經驗教訓。老方代表團團長坎潘·培雅翁介紹了老撾人民革命黨關于全面革新路線的認識和近年來所取得的重要成就。

當然，除兩黨理論研討會外，雙方還舉行其他類似研討會，如2017 年8 月共同主辦的題為“胡志明思想與越南革命和凱山·豐威漢思想與老撾革命”的研討會、2018 年5 月聯合舉辦的題為“越老政治體系：分析與比較”的研討會、2021 年9 月召開的“越南共產黨和老撾人民革命黨2016—2021 年理論交流與合作及干部教育培訓工作總結暨2021—2026 年合作方針”視頻會議等。

（二）完成凱山·豐威漢思想系列著作的編寫

凱山·豐威漢思想是馬列主義同老撾實際相結合的理論成果，在2016 年老撾人民革命黨十大上被寫入黨章和確立為黨的指導思想。該理論成果在當時還沒有形成體系，也沒有進行過系統研究，相關理論觀點只散見于凱山本人的著作或發言稿中，代表性作品為2000 年前出版的四卷本《凱山·豐威漢文選》。2018 年12 月13 日，老撾人革黨中央政治局下發第058 號決議，決定開展凱山·豐威漢思想研究。2019年3 月12 日又下發第063 號決議，成立由中宣部部長擔任組長的凱山·豐威漢思想研究領導小組和由國家政治行政學院院長兼任主任的凱山·豐威漢思想研究中心。①達歐·弦塔維蘇：《凱山·豐威漢思想研究中心學習傳達中央政治局文件精神》，老撾國家政治行政學院官網，2019 年10 月14 日/2023 年1 月27 日，https://www.nappa.gov.la/9-news/651-2019-10-14-03-37-38/。

按照計劃，凱山·豐威漢思想研究的第一階段為2019—2020 年，主要任務是搜集資料、確定選題和在凱山誕辰100 周年之際廣泛開展凱山·豐威漢思想宣傳教育工作。第二階段為2020—2023 年，主要任務是研究和匯編文件資料，形成完整的凱山·豐威漢思想系列著作（計劃出版9 本書），同時進行凱山生涯及其革命事業的主題研究。②《總結凱山·豐威漢思想第一階研究情況》，《老撾人民報》，2021 年4 月13 日，第2 版。到2021 年4 月，已完成了“凱山·豐威漢關于老撾革新的思想”“凱山·豐威漢主席崇高的革命品德和品質”等主題研究，搜集了500多份凱山的寫作稿、發言稿、講話稿。

凱山的父親是越南人，他本人又多次受邀出席越共全國代表大會并發言，而他的革命生涯（到1975 年全國解放前）有些時候是在越南顧問的陪伴下度過的，加上老撾人民革命黨對黨史史料的保存不夠到位，因此，搜集整理凱山·豐威漢思想的相關資料離不開越南的幫助。事實上，老撾人民革命黨開展的凱山·豐威漢思想研究活動中的很多具體工作是由老撾國家政治行政學院和胡志明國家政治學院或兩黨中央理論委員會合作進行的，如老撾黨史、大會文件、領導人文選和個人著作的搜集、匯編和出版等。

相關研究也同樣離不開越南的參與。早在2017 年5 月，老撾國家政治行政學院院長通薩里·蒙諾邁就主持召開了關于同越南合作編寫凱山·豐威漢思想科學著作的研討會。研討會確定了19 個主題框架，即《關于繼承發揚和提高民族傳統文化價值的凱山·豐威漢思想》《在老撾革命現實條件下創造性地運動馬列主義的凱山·豐威漢思想》《關于救國解放革命路線的凱山·豐威漢思想》《關于社會主義和老撾邁向社會主義的凱山·豐威漢思想》《關于革命戰爭和建設人民軍隊的凱山·豐威漢思想》《關于維護治安穩定和建設人民警察的凱山·豐威漢思想》《關于發揮本國資源優勢建設鞏固和發展國家的凱山·豐威漢思想》《關于構建民族團結和民族統一戰線的凱山·豐威漢思想》《關于建設廉潔強大的新型政黨的凱山·豐威漢思想》《關于建設新型人民政權的凱山·豐威漢思想》《關于打造民族文化作為民族根基的凱山·豐威漢思想》《關于建設時代新人的凱山·豐威漢思想》《關于國際團結合作關系和外交路線的凱山·豐威漢思想》《凱山·豐威漢思想和胡志明思想——相似與不同之處》《凱山·豐威漢思想的國家價值和時代價值》《凱山·豐威漢思想在筑牢老越團結與全面合作關系發展基礎上的作用》《把凱山·豐威漢理論運用于社會科學合作和理論研究》《在當今的老撾人民民主制度和社會主義建設中發揚凱山·豐威漢思想》和《今后凱山·豐威漢思想在老撾的保衛與弘揚》。①朵邁·占達拉：《召開與越南合作編寫著作框架結構討論會》，老撾國家政治行政學院官網，2017 年5 月22 日/2022 年12 月29 日，https://www.nappa.gov.laindex.php9-news352-2017-05-22-07-08-43.html。2017 年8 月，老撾國家政治行政學院、國家社科院和越南胡志明國家政治學院、社會科學翰林院共同舉辦了主題為“胡志明思想與越南革命和凱山·豐威漢思想與老撾革命”的學術研討會，這是兩黨開展凱山·豐威漢思想合作研究的又一具體實踐。

2022 年12 月4 日，越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理論委員會主席、胡志明國家政治學院院長阮春勝與老撾國家政治行政學院院長普馮·溫坎顯舉行會談，雙方高度贊賞兩院合作成果，并就研究凱山·豐威漢思想和編撰相關書籍等交換了意見、達成了一致。②《越南與老撾加強理論研究和實踐總結》，越南通訊社網，2022 年12 月5 日/2023 年1 月27 日，https://zh.vietnamplus.vn/越南與老撾加強理論研究和實踐總結/179341.vnp。在雙方共同努力下，老撾人革黨中央理論委員會和凱山·豐威漢思想研究領導小組于當年年底舉行新成果發布會，宣布《凱山·豐威漢思想——革新事業中的老撾人民革命黨》《凱山·豐威漢思想——革新事業中的干部工作》《凱山·豐威漢思想——革新事業中的統一戰線和群眾組織》《凱山·豐威漢思想——關于國家政權領域的革新》《凱山·豐威漢思想——關于國防領域的革新》《凱山·豐威漢思想——關于公安領域的革新》《凱山·豐威漢思想——關于社會文化領域的革新》和《凱山·豐威漢思想——關于經濟領域的革新》等8 本研究書籍正式出版。

（三）完成《胡志明全集》等著作的翻譯出版

翻譯出版對方黨的理論與實踐方面的著作是越老兩黨加強黨的理論與實踐研究合作的一項重要內容。其中，主要是把越南的著作翻譯成老撾語供老撾學習借鑒，這在老撾實行革新開放初期尤為突出，而近年來的代表性項目則是《胡志明全集》第3 版的翻譯出版。

《胡志明全集》是最能反映胡志明思想的理論學習文獻，1990 年第1 版共10 卷，2000 年第2 版12 卷，2011 年第3 版15 卷。第3 版共收集3300 多篇，新增了胡志明在1912—1969 年間的經過確認和審定的800 多篇文獻。這些新資料包含反映胡志明新觀點的一些文章和演講，且從未出現在已出版的書籍中，①《〈胡志明全集〉第3 版即將發行》，越南通訊社網，2011 年1 月18 日/2023 年1 月27 日，https://zh.vietnamplus.vn/胡志明全集第3 版即將發行/1044.vnp。第3 版因而被看作是胡志明思想最新最全面的著述。2014 年越老兩國政府一致同意開展《胡志明全集》的老撾語編譯工程，并交付給胡志明國家政治學院和老撾國家政治行政學院配合實施。2016 年5 月《胡志明全集》老撾語編譯工程正式啟動。2017 年9 月1 日，《胡志明全集》老撾語版第一卷首發儀式在萬象舉行。到2023 年，《胡志明全集》老撾語編譯工程順利完成。

把《胡志明全集》第3 版編譯成老撾語供老撾黨內學習研究，對豐富和發展老撾人民革命黨理論研究和實踐總結具有很強的現實意義。老撾人革黨中宣部部長吉喬·凱康皮吞表示，《胡志明全集》老撾語版編譯工程是老撾國家政治行政學院和其他培訓基地進行政治與行政理論干部培訓工作的迫切需求，有助于提高領導干部的能力，“該工程編譯的作品是無價的作品，同時也是老撾國家政治行政學院在完成老撾黨和國家所交付政治任務的歷史性事件?！雹凇丁春久魅道蠐胝Z編譯工程正式啟動》，越南通訊社網，2016 年5 月11 日/2023 年1 月26 日，https://zh.vietnamplus.vn/胡志明全集老撾語編譯工程正式啟動/50714.vnp。參與編譯工作的老撾國家政治行政學院副院長康拉·喬溫康表示，“《胡志明全集》中的每一卷都具有深刻的理論和實踐價值?！雹邸独蠐雽ⅰ春久魅底髌愤M入課堂教學》，越南軍隊網，2022 年7 月2 日/2023 年1 月27 日，https://cn.qdnd.vn/cid-6153/7224/nid-593995.html。2022 年7 月1 日，老撾國家政治行政學院宣布將《胡志明全集》納入該學院的教學內容當中。

除《胡志明全集》外，越老兩黨還合作編著或翻譯了其他理論研究與實踐總結方面的著作，如老越編委會編寫的《老撾人民民主制度和為逐漸邁入社會主義創造基礎要素》，越南真理國家政治出版社編寫的《坎代·西潘敦主席的革命生涯》，越老特殊團結編委會編寫的《胡志明主席與越老特殊關系》，越老特殊關系書籍編委會編寫的《越老—老越特殊關系史》系列叢書，老撾國家政治行政學院老越專題編委會編寫的《老撾與越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理論與實踐》④海賢、方文：《凱山·豐威漢思想研究現狀論析》，《黑河學刊》，2020 年第5 期，第64 頁。和老撾外交學院編寫的《老越外交關系60 年》，越南人民軍出版社出版的《越老友好團結年》紀念書籍系列。⑤《越老友好團結年》紀念書籍系列于2022年10月在河內首發，包括《日與夜》《蘇發努馮親王與奇妙解脫》《不可忘記的記憶》《共同的長山山脈》和《越老—老越兩國情比紅河—九龍之水深》等5 本書，其中《日與夜》由老撾前副總理宋沙瓦·凌沙瓦和越南作家陶進共同編寫。

除上述主要成果外，越老兩黨還分主題培訓兩國高層領導，以便向黨和國家領導人介紹理論和交流實踐，回顧總結知識，形成新理論新實踐并應用于解決兩國實際問題。如前面提到的2022 年越南面向老撾人革黨中央委員會成員舉辦的3 次理論與實踐專題培訓班，共涉及“轉變當前引領國家發展的新思維新戰略”“加強黨的建設，繼續進行政治體制改革和精簡政府機構”“革新發展模式，調整國民經濟結構以滿足全球化和第四次工業革命需要”“一黨執政條件下加強紀檢監督工作”“國際和亞太地區局勢及大國之間的戰略競爭”“全球化背景下越南的國家安全、挑戰與經驗”“新形勢下的國防和國防合作戰略”“全球化背景下發展市場經濟和解決就業、維護社會安定的政策”“國家創新體系和國家創新活動的標準”“越共十三大精神下的農業和農村問題”“按照越共十三大精神構建國家服務發展，政府服務人民，民主、法制、公開、透明的職業化現代化政府”“越南反腐敗工作的理論與實踐問題”“越南的行政改革：現狀與解決方案”“越南當前的數字化及其創新”“新形勢下維護黨的思想基礎，與錯誤和反動觀念做斗爭”“當前國會的組織及其活動”“預算、貨幣、通脹及其他實踐問題”等17 個主題。①坎曼·占塔吉、坎平·提門達迪：《老越兩黨在理論和實踐研究上的合作關系》，《老撾人民報》，2022 年9 月9 日，第4 版。這些專題培訓一方面展示了越老兩黨理論與實踐研究的新成果，另一方面也為老撾黨內高層參與越老兩黨理論與實踐研究提供了平臺。

四、越老兩黨加強理論與實踐研究合作的未來方針

越老兩黨理論與實踐研究合作是各時期交流黨的領導和執政經驗的平臺，是兩黨兩國在解決現實問題、提出理論和實踐思路方法方面進行經驗交流的形式，目的是改進和完善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培育和樹立社會主義國家發展建設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為更好地推進黨的理論與實踐研究合作，越老兩黨確定了未來的工作方針。

（一）加強對重大業務的指導

越老兩黨開展理論與實踐研究合作，是維護越老偉大友誼特殊團結全面合作關系的必然要求，是“實現思維新轉變、提高政治思想和理論工作質量水平”的有效途徑。為確保黨對政治思想工作的領導，越老兩黨將加強對中央理論委員會科學開展活動的指導，在實施不同主題的國家級研究項目中繼續發揮黨的領導和監督作用。一是指導開展經常性的理論和實踐互動。堅持“沒有主義的政黨就如同沒有舵盤的船只”的觀點，按照“沒有理論指引的實踐是昏暗的，脫離實踐的理論是空洞的”來保障理論與實踐的和諧。黨中央要指導有關部門致力于全面研究理論、定期總結實踐，使黨的理論和實踐得到不斷豐富和發展。二是指導開展重大模糊問題的厘清工作。面對新形勢新變化，無論越共還是老撾人革黨黨內都會在一些重大問題上出現認識模糊不清的情況，如當前本國的社會主義發展到了哪個階段、什么時候才能完成社會主義新社會建設的歷史使命、現階段最迫切需要處理的問題是什么等。對這些黨內存在模糊認識的重大問題，越老兩黨中央將及時溝通協作，指導開展厘清工作。三是指導開展新版政治綱領的制定。在黨的思想理論研究的基礎上，指導有關部門對黨的領導成果進行重新評估，以作為制定本黨新的政治綱領的基礎。越共歷史上進行了三次政治綱領的制定（第1 次1930 年，第2 次1990 年，第3 次2011 年）。通過制定政治綱領，越共總結出了黨必須把握的五項任務、社會主義的八個特征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八大任務。老撾人民革命黨目前只制定過兩個版本的政治綱領，在人民民主制度不斷完善的現階段，指導制定新的政治綱領并加強同越共的交流是必要的。四是指導開展胡志明思想和凱山·豐威漢思想的研究和運用。胡志明思想和凱山·豐威漢思想是豐富而開放的理論體系，越老兩黨均表示將繼續指導好相關研究并將研究成果創造性地運用于本國的革命實踐，用胡志明主席、凱山主席的光輝典范和簡樸作風教育各階層人士，擊退敵對勢力的錯誤、腐化思想，粉碎破壞黨和國家穩定的圖謀。

（二）發展壯大科研隊伍力量

越老兩黨認為，理論家和理論研究人員隊伍是否強大對黨的理論研究成果起到決定性作用，因此要重視發揮高級知識分子和理論水平扎實、專業技術過硬的黨員干部的智慧力量，培養數量眾多、又專又紅的理論人才。一是加強青年理論科研人員隊伍建設。疏通高水平青年社科人才從事理論研究的渠道，有計劃地選拔、培養具有天賦的年輕理論學者服務于黨的理論和實踐研究，培養國家級社會科學研究領軍人才并補充到理論研究機構當中。擴大科研活動的民主、公開和透明度，鼓勵年輕學者敢想敢說敢把個人見解建議表達出來。二是為領導干部參與理論研究創造條件。為在職或離退休高級領導干部不斷提升自我理論修養水平和參加黨的理論研究和實踐總結創造條件，使他們成為宣傳黨的思想理論、政策路線，動員群眾堅信黨的領導、堅定社會主義理想的傳聲筒和重要力量，為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實現社會主義目標打下堅實基礎。三是制定理論科研人才拴心留人政策。為理論研究人員安心科研創造條件，繼續合理改善科研人員管理體系和福利待遇政策。堅持以質量為根本、以成效為指標，在提高各領域科研人員水平能力的同時，提高他們的績效獎勵，合理增加技術崗位職數。

（三）優化研究機構協作機制

黨的理論與實踐研究機構之間需要系統而有重點地開展經常性交流協作，這樣才能保證黨建理論研究科學性與黨性的統一，體現理論與實踐的和諧性和時代性，實現黨的政治思想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的高度一致，使之從中央到地方都得到有效貫徹落實。上述研究機構的人員聘用要堅持政治標準和業務標準，使不同機構之間、不同機構的人員之間能夠以服務黨中央、服務全黨全國各族人民的大情懷從事科研活動，分享科研成果，交流前瞻觀點，搭建暢所欲言的學術交流研討平臺，吸引理論研究機構和人員參與到黨和國家戰略路線政策的制定中來。一是統籌、匯總、評估各研究機構已開展或未來開展的各社科研究項目，確保研究內容豐富新穎、研究成果互鑒共享、研究觀點共振共鳴，做到各時期研究方向正確、研究立場堅定、研究成果符合預期。二是經常開展國內研究機構之間的經驗交流，總結各時期的經驗做法，疏解瓶頸不暢環節，同時不斷完善科研體系，落實科研管理制度，集中各研究機構力量及時把黨的思想理論重大主題轉變為具有明確時間節點的研究課題，收到黨的理論研究機構群策群力服務于黨的重大決策的效果。三是推動越老兩國社科院及其他機構之間社會科學研究的合作力度，征集和確定越老兩黨開展共同研究的選題內容，匯總兩黨各自理論與實踐研究的具體成果，進行比較分析、總結提升，并創造性地運用于兩國實踐。四是擴大同其他地區和國際的理論與實踐研究合作，特別是擴大同政治制度相似的國家之間的合作，了解各國在理論研究上面臨哪些問題，又是如何解決問題的，學習它們處理問題的經驗和教訓并創造性地運用于本國實際。

以上三大基本方針雖然只是越老兩黨各自國內未來開展理論與實踐研究的工作指南，但三大方針在兩黨之間能夠達成如此高的同一性，說明兩黨在該領域的合作空間很大。其實，從這些方針中我們依稀可看出越老兩黨加強黨的理論與實踐研究合作的大致方向，即在確保黨的堅強領導和密切指導下增進兩黨理論與實踐科研交流互動，合作擬訂老撾人革黨新版政治綱領和推進凱山·豐威漢思想研究，共同提升兩黨理論研究隊伍水平，改善優化兩黨社會科學研究的合作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