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班工坊研究的文獻計量及可視化分析

摘要：應用文獻計量和可視化研究方法，對中國知網2016—2022年234篇魯班工坊研究文獻進行數量分布、作者、研究機構、來源期刊及高被引文獻分析；采用CiteSpace軟件繪制關鍵詞共現圖譜、關鍵詞聚類時間線圖譜和關鍵詞突現圖譜，探尋熱點主題與演進趨勢。發現：發文量呈三個階段分布；作者合作關系現“單一聚焦、整體分散”狀態；發文機構“政、行、企、校、研”五業聯動，顯“多中心網絡化”格局；研究熱點為職業教育、國內發展、產教融合、知技素點、國際化、境外辦學六大主題；前沿演進過程可劃分為起步發展、穩步發展、快速深入發展三個時期，呈現明顯的政策促進和實踐推動作用；現有研究在內容、方法及視角方面仍存在可拓展空間。

關鍵詞：魯班工坊；文獻計量；可視化分析；CiteSpace

中圖分類號：G710?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672-5727（2023）06-0016-08

作者簡介：付安莉（1985—），女，博士，天津職業技術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為職業教育、國際中文教育研究。

基金項目：2021年度廣東省教育科學規劃課題（高等教育專項）“基于‘一核一帶一區區域發展格局的技能人才分布與培育研究”（項目編號：2021GXJK062）；2020年度天津市教委科研計劃項目“‘一帶一路視閾下高職教師跨文化交際能力測評與提升路徑研究”（項目編號：2020SK168）

魯班工坊是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是蘊涵中國職業教育發展特色和核心理念的中國職業教育優質品牌，是我國職業教育走向國際化人才培養的創新典范[1]。截至目前，我國已在23個國家建成了25個魯班工坊，對3000余人開展了學歷教育，對10 000余人進行了職業技術培訓；開設49個專業，實現學歷層次由中職到研究生的全覆蓋；人才培養標準和專業建設質量被廣泛認同，已有11個國際化專業教學標準被納入合作國國民教育體系，1個國際化專業標準被納入發達國家職業資格證書體系[2]。魯班工坊實現了國際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培養了一批國際化能工巧匠[3]。2022年，魯班工坊建設成果亮相首屆世界職業技術教育發展大會，其發展成就令世界矚目。當前，關于魯班工坊的研究不斷涌現，為全面、客觀地把握魯班工坊研究現狀，本研究從多元、分時、動態的視角出發，對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以下簡稱“中國知網”）中收錄的魯班工坊相關文獻進行文獻計量和可視化分析，繪制知識圖譜，以呈現魯班工坊研究的核心要素與結構關系、研究主題與發展進程，以期為魯班工坊后續研究提供借鑒與參考。

一、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一）數據來源與處理

以魯班工坊“Luban Workshop”為檢索詞，依次進行關鍵詞、主題、篇名檢索，時間跨度始于魯班工坊研究初始年（2016年），止于2022年8月31日，共獲得來源于中國知網的樣本文獻260篇。經人工方式篩選、剔除主題不符文獻以及會議發言、新聞、評論、作者隨筆等非學術論文，最終獲得有效樣本文獻234篇。

（二）分析方法與工具

本研究主要采用文獻計量分析方法，同時結合CiteSpace軟件最新版本6.1.R3進行知識圖譜可視化分析。值得注意的是，實際研究中如若檢索詞與研究主題匹配度過低，可能會導致分析結果偏差，因此，CiteSpace開發者認為該軟件更適用于研究某個主題的演進，有針對性的主題檢索效果相對更好[4]。在本領域研究中，研究者一般會在標題或關鍵詞中明確提及“魯班工坊”，說明“魯班工坊”這一關鍵詞標識度較高，主題與關鍵詞高度吻合，進行“針對性的主題檢索”能夠獲得準確和客觀的分析結果。

二、計量結果與可視化分析

（一）發文數量年度分布

魯班工坊文獻發文量年度分布如圖1所示，魯班工坊的研究最早出現在2016年，發文量與時間折線呈上升趨勢，2018年之后增幅顯著擴大，2019年開始出現高位震蕩走勢。據此可將魯班工坊發文數量劃分為三個階段：一是初期起步階段（2016—2017年），年均發文量為10.5篇；二是穩步發展階段（2018年），年均發文量為22篇，同比增長109.5%；三是爆發增長階段（2019—2021年），年均發文量約為54.7篇，同比增長約148.6%。

（二）作者分析

1.作者共現知識圖譜分析

設定節點類型為“作者”，時間跨度為“2016年1月—2022年8月”，時間切片為1年，TOP N=50，將三組c、cc、ccv都設定為1、2、20，其他參數為默認值，得到圖2魯班工坊研究作者共現知識圖譜。節點面積越大說明作者發文越多，發文量較多的作者依次是呂景泉、楊延、張磊。此三位作者處于不同作者群落的橋梁路徑上，顯現出高中介中心性。作者間的合作關系由連線表示，連線粗細代表了合作強度。如圖2所示，N（節點數）為165，E（連線數）為107，Density（密度）為0.0079，這表明對于魯班工坊的研究，主要研究人員及團隊之間呈現出較深的合作態勢。CiteSpace軟件將作者的合作匯成若干個自然聚類，聚類內部作者合作密切，聚類之間作者合作較少。圖2形成了一個以呂景泉、楊延為主要中心的較大聚類，也就是說魯班工坊研究呈現以上述兩位作者為核心的輻射型網絡合作模式。二位作者分別來自天津職業技術師范大學、天津市教育科學研究院，二者的合作不僅促進了高校、科研機構間的知識、資源共享，更有助于提高科研產出和增強學術影響力。除此輻射型合作網絡外，其他作者的合作呈現或合作關系較為單一，或合作較為分散的特點?？偟膩砜?，魯班工坊研究作者呈現“單一聚焦、整體分散”的狀態，絕大多數作者之間聯系較弱，有待進一步加強合作與交流。

2.核心作者分析

（1）核心作者候選人選擇。借鑒普賴斯定律確定核心作者候選人的最低發文量和最低被引量，只要符合以上之一要求的作者即可作為核心作者候選人進入測評樣本[5]。依照普賴斯定律，核心作者最低發文量為M篇，發文量最大的作者發表的論文數計為Nmax，計算公式為M≈0.749×。經計算M≈3.59，向上取整后為4。

同理，核心作者候選人的刊發文章累計最低被引量是：Mc≈0.749×①，計算得出Mc≈3.3496，向上取整后可確定被引量為4次。經統計，發文量為4篇及以上的核心作者候選人共7位；被引量為4次及以上的核心作者候選人共26位。

（2）核心作者測定。對同時符合上述最低發文量和最低被引量的作者進行統計，可確定核心作者為7位，詳見表1。統計時段內7位核心作者共計發文51篇，約占所有樣本總發文量的20%；該51篇文獻在統計時段內共被引368次，約占本文所有樣本總被引量的61.4%?？梢钥闯?，魯班工坊核心作者的研究充分體現了專業性、權威性，起到了良好的科研帶頭作用。

（三）研究機構分析

1.研究機構發文數量

魯班工坊研究發文數量排名前十的研究機構如表2所示。排名前十的發文機構全部來自天津市的政府、高校和科研機構，這表明天津市的職業技術類高校和教育科研機構作為現階段魯班工坊研究的主力，取得了比較豐碩的學術成果。

2.研究機構合作情況

在CiteSpace 6.1.R3軟件中設定節點類型為“機構”，時間跨度為“2016年1月—2022年8月”，時間切片為1年，選擇標準TOP N=20，得到圖3魯班工坊研究機構共現知識圖譜。N（節點數）為115，E（連線數）為67，Density（密度）為0.0102。如圖3所示，多個節點面積較大，研究機構之間連線較粗且數量較多，形成了一個比較大的多中心自然聚類和若干小型聚類。這說明各研究單位之間合作十分密切，已形成多中心網絡化格局，本研究領域知識與研究成果的共享與流動性較強。

3.研究機構類別

分類統計樣本文獻第一作者來源機構，發現魯班工坊研究的作者來源機構共計65個，分別為政府、行業、企業、高校（普通高校、高職院校）、科研機構五類，結果詳見圖4。高校為魯班工坊的研究提供了人力、經費和技術支持，擁有一手資源，因此成為魯班工坊研究的絕對主力?！罢?、行、企、校、研”五業聯動參與魯班工坊研究，是魯班工坊產教融合原則在科研層面的落實?！罢?、行、企、校、研”五業聯動對于拓展研究思路、加深產學研融合、促進科研成果轉化具有重要意義。

4.研究機構的地域分布

統計樣本第一作者來源機構所在地域發現，來自天津的研究機構約占81%，居于二、三、四位的分別是北京（占比4%）、江蘇（占比3%）、福建（占比2%）。顯而易見，天津已成為魯班工坊研究、建設、推廣的排頭兵和先遣隊，為全方位推動魯班工坊高質量發展提供了堅強的科研支撐。政府統籌、行業主辦、教育管理、企業參與的辦學體制機制成為天津職業教育的鮮明特色[6]。此外，魯班工坊的研究亦體現出地域非均衡性，亟待向全國推廣。

（四）來源期刊分析

刊發魯班工坊研究文獻數量較多的5本期刊，按發文量由多到少排序為：《天津職業院校聯合學報》發文49篇、《中國職業技術教育》發文22篇、《職業教育研究》發文19篇、《天津市教科院學報》發文11篇、《中國投資（中英文）》發文9篇。排名前四的期刊均屬于教育研究類期刊，其中《中國職業技術教育》《天津職業院校聯合學報》《職業教育研究》屬于職業教育研究類期刊，表明魯班工坊研究在教育，特別是職業教育領域獲得了較高的關注度。此外，《中國投資（中英文）》是經濟與管理學科期刊，其發文量排名第五，顯示了除教育領域外不同學科領域對魯班工坊研究的關注及推廣。在排名前五的來源期刊中，《中國職業技術教育》《天津市教科院學報》為北京大學《中文核心期刊要目總覽》來源期刊，說明了魯班工坊研究具有較高的專業度及學術影響力。

（五）高被引文獻分析

對高被引文獻的研究有助于把握研究領域的前沿理論、歷史和核心內容[7]。被引頻次排名靠前的5篇文獻（見表3）介紹了魯班工坊的核心概念、創建基礎、發展脈絡、工程實踐創新項目（EPIP）教學模式、建設標準以及可持續建設發展路徑，為魯班工坊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理論依據和實踐指導。

（六）關鍵詞共現圖譜分析

為揭示該學科領域的研究熱點，應用CiteSpace 6.1.R3軟件進行關鍵詞共現圖譜分析。按照閾值Top N=50，Top N%=10參數進行設置，可得到圖5魯班工坊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圖譜顯示有207個網絡節點，434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204。圖5中“魯班工坊”“職業教育”“一帶一路”“國際化”“產教融合”“高職院?！薄靶Ｆ蠛献鳌钡汝P鍵詞出現頻次較高。圖中大多數連線多且粗，說明對應關鍵詞聯系緊密?？傮w上看，該關鍵詞共現圖譜呈現如下樣態：形成了以“魯班工坊”和“職業教育”兩個關鍵節點為中心輻射的大聚集群，同時伴有幾個聯系緊密的小型聚集群，聚集群內關鍵詞關系非常緊密，共現頻次很高。

（七）關鍵詞聚類圖譜分析

應用CiteSpace軟件進行關鍵詞聚類分析以精準考察魯班工坊研究熱點的知識結構。使用對數似然算法（LLR）進行聚類，可得到圖6魯班工坊研究關鍵詞聚類圖譜。其中Modularity Q=0.6009>0.3，說明聚類結果可信，平均輪廓值Mean S=0.9469>0.5，說明聚類合理。圖中聚類順序從0到5，數字越小，聚類中所含關鍵詞越多。如圖按照聚類順序由小到大排序，依此得到“職業教育”“國內發展”“產教融合”“知技素點②”“國際化”“境外辦學”六大聚類群組，表明魯班工坊研究文獻主要圍繞這六大關鍵詞群組展開。在職業教育學科背景下探討魯班工坊的國際化發展路徑，探尋國內發展與境外辦學、EPIP教學模式與產教融合方式，呼應了魯班工坊建設實踐的訴求。

進一步整理聚類信息列出聚類內代表性關鍵詞，可得到表4魯班工坊研究文獻關鍵詞聚類表。聚類大小表示該聚類中包含的關鍵詞個數；緊密程度代表各關鍵詞之間的聯系程度，值越高聚類效果越好[8]。六大聚類緊密程度均在0.8以上，其中1個聚類緊密程度為1，說明聚類效果很好，提示在未來的研究中，應加強同一聚類中關鍵詞的聯系，將研究視角置于同一聚類的關鍵詞所建構的知識體系之中。如#5“境外辦學”聚類緊密程度為0.986，提示在研究時要將境外辦學置于“一帶一路”背景之下尋求其“發展路徑”，并突出對“教育服務貿易”“孔子學院”主題的探討?！奥殬I教育”是最大的聚類標簽，說明魯班工坊在職業教育領域的研究最為廣泛，同“校企合作”“產教融合”“一帶一路”“國際化”關鍵詞有密切聯系；“境外辦學”是最小的聚類標簽，說明目前有關魯班工坊境外辦學的研究尚待推廣。

（八）關鍵詞時間線圖譜分析

圖7魯班工坊研究關鍵詞時區圖譜顯示了樣本時間內歷年的研究熱點?！棒敯喙し弧焙汀奥殬I教育”一直是研究關注的前沿問題。2016年主要探討魯班工坊作為職業教育國際化品牌的緣起和生成邏輯，介紹并分享其建設成果；2017年聚焦在“一帶一路”視閾下對國際交流合作、產教融合和教學模式的研究，同時開啟了對魯班工坊內涵和模式的探討；2018年以“十三五”規劃為指導，深入研究職教改革、校企合作、國際辦學等領域，對魯班工坊落地實體進行跟蹤調研，對工匠精神進行系列探索；2019年全方位研究魯班工坊建設，包括品牌建設、課堂建設、實訓平臺建設、培養模式建設、文化體驗建設、價值意蘊建設等，推動了魯班工坊的規范化和高質量發展。2020年繼續深入研討國際合作方式，重點研究品牌價值、辦學模式、師資培訓、課程思政等關鍵要素；2021年從哲學高度深入探究魯班工坊的核心要義，從“天下觀”高度入手研討品牌創設，在理論和實踐結合的基礎上對發展策略和管理政策做進一步思索；2022年在對核心內涵深入鉆研的同時，以“技能型學分銀行”“中英雙語示范區”為抓手，探尋魯班工坊的海外辦學和創新發展路徑。

（九）關鍵詞突現分析

在關鍵詞時區分布的基礎上進行突現詞分析，探測出頻次變化率高、增長速度快的突現詞，以識別不同階段研究熱點的變化，從而描繪研究發展趨勢，探索前沿演化動態。如圖8魯班工坊研究關鍵詞突現圖譜顯示了具有高突現值的15個節點突現詞及其突現時間。研究發現魯班工坊研究關鍵詞突現趨勢與發文數量趨勢吻合，魯班工坊前沿演進趨勢同樣可劃分為三個時期：起步發展時期（2016—2017年），穩步發展時期（2018年），快速深入發展時期（2019年至今），在此過程中呈現出明顯的政策促進和實踐推動影響。

1.起步發展時期

早期研究熱點關鍵詞的突現時間為2016年至2017年，該階段魯班工坊的研究前沿主要集中在“職教集團”“京津冀”兩方面，聚焦于對魯班工坊作為職業教育國際化品牌的緣起和生成邏輯的分析，對建設條件和海外輸出模式的探索，以及對內涵特質、建設意義的討論。2005年起，教育部與天津市人民政府先后在天津完成職業教育“三區”共建項目，魯班工坊正是落實“三區”職業教育國際合作交流建設任務的重要舉措和創新成果[9]。2015年教育部職成司指導天津市教委牽頭啟動魯班工坊項目研究、方案設計和標準研制工作。2017年，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會議審議通過了《關于加強和改進中外人文交流工作的若干意見》重要決議，明確在人文交流領域形成魯班工坊等一批有影響力的品牌項目。本階段魯班工坊建設扎實起步：2016年首個魯班工坊在泰國揭牌啟運；2017年工程實踐創新項目（EPIP）國際教育聯盟在天津成立，英國奇切斯特學院魯班工坊成立并獲得英國國家學歷資質認可；泰國大城技術學院中泰EPIP教學研究中心、印度金奈理工學院魯班工坊、印度尼西亞魯班工坊相繼建成。

2.穩步發展時期

本階段研究前沿的突現時間為2018年，該階段魯班工坊研究集中在“校企合作”“產教融合”等方面。在政策與實踐層面的頂層設計的推動下，學者們圍繞魯班工坊的國際化達成路徑，服務企業“走出去”戰略目標，“國賽”對接“世賽”對魯班工坊建設的意義等方面展開研究?！吧罨a教融合、校企合作”是黨的十九大為職業教育提出的明確方向，亦是魯班工坊項目建設成功的重要標志。一系列政策的出臺推進魯班工坊建設項目持續健康發展：《天津市人民政府辦公廳轉發關于推進職業院校在海外設立魯班工坊試點方案》頒布；習近平主席宣布建設10個非洲魯班工坊并見證葡萄牙魯班工坊項目簽約儀式，魯班工坊正式上升為國家戰略[10]；《關于做大做強做優職業教育的八項舉措》文件頒布，天津市委、市政府成立魯班工坊領導小組。本階段魯班工坊建設實踐方面亦取得可喜成就：魯班工坊研究與推廣中心揭牌啟運，巴基斯坦旁遮普省技術教育與職業培訓局魯班工坊、泰國魯班工坊鐵院中心、柬埔寨魯班工坊、葡萄牙魯班工坊建成，運營良好。

3.快速深入發展時期

2019年至今為魯班工坊研究的快速深入發展期。本時期研究出現兩大特點，一是論文數量出現了井噴式增長，二是研究方向向標準化、規范化、內涵化延伸。前沿關注既有“烏干達”“吉布提”地區的實證研究，又有對魯班工坊“核心意義”“發展策略”等理論層面的討論；在課程研究方面實現了深耕細作，關注“雙語教學”“課程建設”“課程思政”；對天津市的引領作用和中資企業角色的討論從2016年延續至本階段，仍是研究的熱點。需要注意的是，“發展策略”“烏干達”“核心意義”“中資企業”“吉布提”5個關鍵詞突現時間延續至2022年，說明此5個關鍵詞仍是未來研究應關注的前沿熱點。

本階段充分釋放了政策效能：2019—2022年，習近平主席多次在重要外事場合提出建設魯班工坊，助力世界青年技能培訓。2021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見》，提出完善魯班工坊建設標準，拓展辦學內涵。本階段魯班工坊成績頗豐：其建設已由天津向四川、浙江、陜西等地成功推廣，已建成的25個魯班工坊運營順利，建立起完整的職業技術培訓和職業技術學歷教育體系，完成制定魯班工坊建設標準，對電氣類、新能源發電工程類、鐵路運輸類等專業建設提出了詳細的建設要求，魯班工坊建設走向高質量、可持續發展道路。

以上的階段劃分是基于CiteSpace軟件可視化分析的結果，從魯班工坊的理論研究和實踐發展來看，剛剛起步不久，總體上還處在研究發展初級階段，有待深入拓展。

三、結論與建議

（一）研究結論

本研究對中國知網2016—2022年234篇魯班工坊研究文獻樣本進行文獻計量和知識圖譜可視化分析，結論如下：發文數量時間分布呈三段式上升趨勢，一階段穩步上升，二階段增幅顯著擴大，三階段出現高位震蕩走勢；魯班工坊研究作者共現關系具有“單一聚焦、整體分散”特點，7位核心作者起到了良好的科研帶頭作用；天津市職業技術類高校和教育科研機構是現階段魯班工坊研究主力，各研究機構之間合作十分密切，已形成“政、行、企、校、研”五業聯動的研究態勢，機構分布呈現非均衡性，亟待由天津向全國推廣；職業教育研究類期刊是魯班工坊研究推廣的重要平臺；高被引文獻為魯班工坊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理論依據和實踐指導，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魯班工坊研究文獻主要圍繞“職業教育”“國內發展”“產教融合”“知技素點”“國際化”“境外辦學”六大關鍵詞聚類群組展開；魯班工坊前沿演進亦呈三階段分布，表現出明顯的政策促進和實踐推動。

（二）研究建議

魯班工坊現有研究成果頗豐，但仍可在研究內容、研究方法及研究視角方面篤行致遠。

研究內容方面，在魯班工坊績效評估體系、品牌建設、中國優秀職業教育文化提煉、可持續發展路徑等領域的研究尚需深化。如目前僅完成對魯班工坊建設標準的研究，尚未形成適應魯班工坊發展差異的針對性和適用性績效評估體系。

研究方法方面，調查研究不足、案例比較不夠。建議加強對魯班工坊教學與管理實踐活動的實地觀察，引入調查法和訪談法，獲取一手資料，客觀審視魯班工坊發展的現狀及其問題。運用案例比較分析法，探索魯班工坊建設發展的深層邏輯，形成對魯班工坊發展的客觀、全面認識。

研究視角方面，已有研究多局限于職業教育領域，未廣泛運用多學科視角拓寬研究思路。特別是與國際中文教育聯系不夠，借力不足，未能與“中文+職業教育”研究形成合力，未能有效應用孔子學院在跨文化交際、文化傳播、師資培養等方面的研究成果。魯班工坊研究視角的拓寬和深化亟待教育學、文化學、語言學、社會學、心理學以及公共管理學等領域的學者參與其中。

當前，對魯班工坊的研究任重而道遠，迫切需要總結梳理魯班工坊建設成果和成功經驗，為魯班工坊的可持續發展提供借鑒和參考，助力始于天津的魯班工坊興于中國、成于世界。

注釋：

①入選本文的所有樣本累計被引599次，單篇文章累計最高被引量Ncmax為20次。

②知技素點是EPIP（工程實踐創新項目）在課程論中的重要內容。呂景泉教授在“EPIP教學模式的教育論探究”一文中指出：“專業是由課程有序有機排列組成的，課程是由各個知（知識）技（技術技能）素（素養）點有序有機組成的。每個知技素點的教學也應該遵循EPIP進行組織和實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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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呂景泉.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打造新時代職業教育創新發展標桿——基于職教試驗區、示范區建設，試論天津職教創新發展[J].職業教育研究，2022（3）：5-10.

（責任編輯：張宇平）

Bibliometric and Visual Analysis of Luban Workshop：Based on CNKI Database（2016-2022）

FU An-li

（Tianj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nd Education， Tianjin 300222，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234 papers concerning Luban Workshop in CNKI database（2016-2022）， this paper analyzes quantitative distribution， authors， research institutes， source journals and highly-cited papers by means of bibliometric and visual analysis， and draws keywords co-occurrence map， the timeline chart of keywords clustering and keywords emergence map to get insights into research hotspots and evolutionary trends via CiteSpace software. The results obtained as follows. The number of published papers has been divided into three stages. Authors cooperation has been single-focused but scattered. These authors come from governments， industries， enterprises，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and research institutes with their integration and collaboration presenting a multi-center network. The main research hotspots are vocational education， domestic development， production-education integration， knowledge-skills-competencies， going global and overseas vocational schools. The analysis results show that the evolution of studies on Luban Workshop has undergone three phrases from beginning to steadily growing and developing deeply and rapidly with policy guidance and practice promotion. There is still room for further studies on its content， methods and perspectives.

Key words： Luban Workshop; bibliometric; visual analysis; Cite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