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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育人視域下高校微信公眾平臺共情傳播研究
——關于內容共情、在場與接受的思考

2023-12-16 11:33陶夢筱
今傳媒 2023年10期
關鍵詞:共情育人思政

陶夢筱 尹 磊 武 嫻

(信陽農林學院,河南 信陽 464000)

網絡育人質量提升體系出自教育部印發的《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質量提升工程實施綱要》,是教育部落實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精神的重要成果。移動互聯時代,新興媒體的影響力正在擴大,社交媒體成為了青年群體的第一信息源。作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網絡主陣地,微信公眾平臺要主動尋找青年受眾群體,充分發揮網絡育人作用,基于共情與接受視角實現傳播效果最大化,從而為新時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提供新方向。

一、共情傳播:搭建思政精神認同

“微?;鄙鐣?,公共媒介平臺用戶涉及面廣、信息承載量大,是人們互相傳播信息、共享情感的主要場所。黨的二十大報告對我國思想政治工作作出了新部署,提出要積極貫徹“三全育人”理念開好新時代的“大思政課”,為高校立德樹人、培根鑄魂,為黨育人、為國育才提供了基本思路。微信公眾平臺作為一種公共媒介,以虛擬的方式搭建時空感知、塑造注意力和情感、承載思想的生成和表達[1]。公共媒介平臺的虛擬性在為信息傳遞帶來便利的同時,加大了信息風險把控難度,這對政治敏感度高的思政元素傳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高校微信公眾平臺在傳遞信息、進行網絡思政教育時,要把握公共媒介平臺特性,搭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框架;要充分實現網絡育人質量提升體系在“立德樹人”根本任務中的重要價值,達到傳播主旋律、弘揚正能量、實現青年學生精神認同與情感價值高度統一的目的[2]。

將共情的同理心引入高校微信公眾平臺的思想政治教育,有利于從學生的角度去思考如何“接受”。高校在進行網絡思政育人時,不僅要做到政治強、情懷深、思維新、視野廣、自律嚴、人格正[3],還要讓學生在瀏覽微信公眾平臺的相關內容時充滿“悅讀欲”和“親近感”,自覺增強其時代主人翁的使命感。

“共情”與“認同”同屬心理研究機制。弗洛伊德認為,認同是個人對他人或群體進行模仿所形成的情感上的趨同或發生同化作用的過程,個人通過同化實現對某一客體的共同認知與判斷,進而形成情感依賴,滿足個人的情感歸屬需要[4]?!肮睬椤笔且粋€人在深思熟慮后作出的響應,因此,筆者借助“共情”與“認同”搭建了網絡思政育人框架[5]。所謂主體間性是人對他人意圖的推測與判定,作為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主要受眾群體,學生對網絡育人平臺的主體間性應為正向傳播與主動接受以及正向效果的判定。趙建國跳出心理學的“共情”概念界定,在《論共情傳播》中提出共情傳播就是共同或相似的情緒、情感的形成過程和傳遞、擴散過程[6]。筆者引用共情傳播概念是為了更加準確地界定本文所要探討的主體——作為傳播者的微信公眾平臺與作為受眾的青年學生之間產生的情緒與情感問題,是個體對群體層面的主體間性。本文跳出個體對個體的“共情”層面,將“共情”機制放進個體對群體、群體對群體的層面考察,在傳播效果上更多地追求正向的情感共振與同向解讀。換言之,即作為思想政治教育內容傳播者的高校微信公眾平臺在進行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時,運用“共情”傳播方式,在教育效果上追求學生主動接受,激發學生對教育內容的情感認同,從而產生情感共振,實現正向導向作用。

思想政治教育的目的在于培養學生胸懷天下的大格局,高校在進行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時,微信公眾平臺所要搭建的思政內容精神符號格外重要。引入“再傳播與重新定義內容”的意義,有助于引導作為傳播者的高校微信公眾平臺樹立學生視角。學生在對思政內容進行闡釋、再傳播的過程中重新定義內容意義,并可能形成主流媒體建構的意識形態話語之外的話語分析,與主流媒體的意識形態構成相互補充、相互增強,甚至是相互對立的意義空間[7]。在校期間是學生人生重要的“拔節孕穗期”,需精心引導和栽培。對此,高校要精準把握學生性格,在初次傳播時搭建好思政元素框架,讓學生在“親近感”與“悅讀欲”中接受傳播內容,在解讀與再傳播的過程中注入正向的情緒價值與精神認同,塑造學生政治站位高、主流價值意識強的人生價值觀。

二、身體在場:建構共情修辭機制

“在場”是一種參與,“共情”是一種反饋?!吧眢w在場”的時空共在性是身體與情感的共同在場[8]?!吧眢w在場”本身也是一個雙向互動的結果,身體可視為傳播者(思政教育內容本身也是一種傳播媒介)對受傳者(學生)的行動實踐,受傳者(學生)對傳播者(思政教育內容)的教育實踐產生的行為實踐也是一種在場。情感的反饋是“身體在場”與“共情修辭”的雙重結果。布爾迪厄的“場域”思路是,“身體在場”是有意識的行動[9]?!肮睬樾揶o”是修辭者在修辭目的的驅動下,有意識地使自己進入對受眾的共情狀態中,并采取特定的修辭策略,在能力范圍內實現與受眾情感和認知在時間與程度上的同步[10]。由此可以看出,“身體在場”與“共情修辭”具有相通之處,二者都強調通過“有意識的”行為與受者產生特定的互動關系,達到“在場”與“共情”的目的。

習近平總書記在闡述“人類衛生共同體理念”時搭建的“我懂你”“你也懂我”“我盡所能助你”和“你我同舟共濟”等共情修辭框架,是“身體在場”與“共情修辭”的雙向互動[11]。高校微信公眾平臺的共情修辭機制,也需要“身體”與“情感”的互動。公眾媒介設置的文本內容對學生的認知與行為具有潛移默化的影響,學生對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認同”建構,是“我懂你”“你也懂我”“你我同舟共濟”的在場嵌入。

(一)“情感共情”,吸引閱讀

情感共情,是以相同的情感對他人的情感作出回應,感他人所感,是一種受刺激驅動的自動化過程[12]。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傳播的是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理論,是一項圍繞學生、關照學生、服務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從指導理論、教育內容可以看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使命高、任務重,教育內容政治性強,但單一的傳播模式很難引起學生的情感共情。

情感共情以自我與他人的相似性為基礎,是一個自下而上的過程[13]。高校學生成長于互聯網時代,思維活躍,更易接受趣味性高的傳播內容,相比之下,嚴肅的思政教育內容在學生群體中的接受度與認同感相對較低。將理論性強的內容落地,才能吸引學生主動閱讀與觀看,并逐漸在日常行動與思維認知上實現“在場”的情感偏向。高校微信公眾平臺在進行議程設置時需要將“陽春白雪”的浪漫與“下里巴人”的樸實相融合,以多元的傳播方式彌補內容的枯燥乏味,讓青年學生形成對傳播內容的高度認同感,并使他們在日常生活中成為堅定的信仰者、積極的傳播者以及模范的踐行者。

(二)“認知共情”,立德樹人

在人的認知活動中,身體和認知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14]。在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內容傳播時,傳播者希望收到的效果是受傳者在特定的傳播情境中形成對應的認知模式,進而擴大認知對行為的影響。連接也是一種再傳播的過程,通過“連接”對接收到的信息進行“在場式”解碼,從而使身體在場的情感偏向與認知理解轉化為認知共情,進而影響接受者(即作為傳播介質的思想政治教育內容本身對高校青年學生群體的影響)的思想或行為,達到一種激發、引導、夯實心理建構的目的[15]。這一過程產生的傳播效果是一種全新的認知刺激,是“身體在場”與“共情修辭”進入再傳播階段的完美融合。

學生通過“身體在場”實現了自身對思政教育內容的嵌入,媒體通過“身體在場”達到了塑造認知共情、立德樹人的目的。學生“身體在場”是一種參與閱讀、接受內容的過程,這是一種“親歷式在場”,而對媒體傳遞內容的再傳播以及行為實踐是一種同向解讀與正向共情的結果。

三、接受與召喚:社交媒體的共情價值觀

(一)用“共情”實現內容“接受”

陳昌鳳教授認為,平臺化社會中的一項機制是“用戶選擇”,在建構公共媒介話語說服力、媒介形象親和力、媒介文化感召力以及媒介傳播影響力時,要搭建用戶思維,從用戶審美接受角度塑造媒介形象,樹立社交媒體的共情價值觀,從而達到高度的內容認同。具體來說,高校微信公眾平臺作為高校傳遞主流價值觀的主陣地之一,從接受美學視角來看,無論是在傳遞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方面,還是在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宏觀敘事方面,都要注重引導青年學生群體與其產生高度的共鳴和同理心。青年大學生群體的“時代命運共同體”價值觀念,是青年品格的體現,借助共情驅使其自覺弘揚中華民族自豪感、樹立華夏民族自信心,將自身發展與祖國未來緊密聯系,加強培養個人時代主人翁意識,是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平臺潛移默化的教育效果[16]。

接受美學在文學上的強調是,文本接受與社會文化環境之間是一種互為依存、互相影響的關系。在內容傳播領域,“內容”是“文化”社會性的另一種體現。青年學生群體是內容傳播的主要受眾群體,他們的內容接受亦是一種社會文化現象。將“內容”放在“時代”大環境中來看,無論“內容”如何多樣,其發展方向是框定在時代大背景中的,時代精神依然占據主導地位,決定著“內容”的基本走向。同一時代的“內容”有共性亦有對立性,接受美學視域的文化觀點認為,不論是相同的或是對立的,共存于同一時代社會中,不可能沒有任何共同點,交流與滲透是必然存在的,它可以借助時代文化的整體面貌呈現出來[17]。思想政治教育內容在青年學生群體中產生的效果,盡管是被時代精神的基本視界統籌把握的,但仍會隨著學生自身的價值判斷、接受能力的不同被認知與理解,產生不同的認同效果。作為傳播者,高校微信公眾平臺的內容追求正向傳播效果、高度情感認同與培育主流社會價值觀,“共情”在這里與其單純說是目的,更準確地說應該是一種方式與目的的雙向融合。用“共情”的方式傳遞主流時代精神,能夠收獲“共情”的效果,可以讓青年學生群體產生同一正向思維認知、積極主動的行為實踐,自覺化身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積極踐行者與時代參與者,增強“青年強,則國家強”的時代主人翁意識,培育高度的愛國熱情,實現新媒體網絡育人的最大功效。

(二)“閱讀欲”是另一種“召喚結構”

在敘事文本的塑造中,留出“閱讀欲”空間,更容易實現我們想要的“共情”效果。在高校微信公眾平臺的日常運營中,思想政治教育內容不可或缺,地位無法撼動,但其枯燥、嚴肅的形象是長久以來存在的現實問題。伊瑟爾在探討文學文本創作時設置了一個“召喚結構”概念,旨在用作者設置的“空白”吸引讀者興趣,實現交流、互動的目的。這同樣是一種心理激勵,創作者設置的“空白”核心在于尋找讀者與既往習慣視界的不同點,激起“閱讀欲”?!伴喿x欲”是激發學生參與的直接動力,它能刺激學生運用創造性去填補空缺點,連接起相互斷開的故事情節,從心理感受上來看,這是他們參與創作的過程,意味著“置身其中”。

將高校微信公眾平臺的思想政治教育內容作為研究對象時,要考慮將文學作品中的“召喚結構”引入其中,使宏大敘事內容與深度思想剖析相結合,設置出青年學生群體感興趣的“空白”點。筆者作為涉農高校理工類院系老師,在實際工作中發現理工科青年學生群體對思政類內容的興趣點較低,在內容熟知度中本身就存在一定“空白”,運用這種“空白”設置“召喚結構”,能實現召喚力的最大化。用“我懂你”“你也懂我”“我盡所能助你”和“你我同舟共濟”的“共情”敘事搭建起“召喚結構”,置身和平安寧環境的青年學生會運用自身的期待視野進行解讀,此時的“共情”不僅能激起他們的高度“閱讀欲”與“參與感”,還能夠實現對青年學生群體的正向引導,從而增強思政教育內容的傳播力與教育效果。

四、結 語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青年強,則國家強。當代中國青年生逢其時,施展才干的舞臺無比廣闊,實現夢想的前景無比光明”,并寄語廣大青年“立志做有理想、敢擔當、能吃苦、肯奮斗的新時代好青年[18]”。將時代精神融入網絡育人,運用共情傳播方式,喚起青年學生的時代主人翁意識,擴大思想政治教育內容在高校的傳播力和影響力。網絡在未來仍是思政育人的主陣地,讓主流價值觀教育在伴隨互聯網成長的“Z時代”中形成普遍共識,是高校微信公眾平臺日常內容選擇與情感走向的主要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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