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情感意蘊
——以習近平發表的十次新年賀詞為線索

文成豪

（華東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上海 200241）

從2014—2023 年，國家主席習近平連續發表了十次新年賀詞。這些情理相融、情通理達的新年賀詞，作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在特定時刻的“禮儀性”闡釋與表達，既飽含著對人民群眾的尊重親近之情，又飽含著對政黨的勇于擔當作為之情；既充滿著對人類命運的殷切關懷之情，又充滿著對團結奮斗的推崇備至之情，不僅貫通了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立場、觀點、方法，還體現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世界觀和方法論，更彰顯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民生溫度、政治高度、世界風度、實踐向度等情感意蘊的基本面相，推動了馬克思主義在21 世紀中國的創造性運用和創新性發展。因此，基于國家主席習近平發表的十次新年賀詞，探賾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情感意蘊，是新時代新征程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所面臨的一個不可回避的理論與現實課題。

一、彰顯民生溫度：對人民群眾的尊重親近之情

作為新年賀詞出現的高頻關鍵詞和主體核心詞，“人民”“群眾”不僅是習近平表達祝福與表示關懷的重要對象，也是流露真情與吐露心聲的重要主體。迨至2023 年，“人民”一詞在十次新年賀詞中出現的頻率高達90 次，“群眾”一詞提及的頻數為23 次。這既充分彰顯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始終堅持人民至上的基本立場、觀點、方法，又充分體現了習近平對人民群眾的尊重親近之情。

（一）尊重人民首創精神：“緊緊依靠人民創造歷史”

歷史唯物主義認為，社會發展史是人民群眾作為物質資料生產者推動社會發展的歷史，即人民群眾創造歷史。這昭示著人民群眾作為社會主體，是歷史真正的主人。中國共產黨作為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其偉大實踐業績已充分證明不尊重人民主體地位、不發揮人民首創精神、不虛心向人民學習、不傾聽人民呼聲、不汲取人民智慧，中國共產黨就無法生存發展壯大、無法不斷取得勝利。習近平指出：“新的征程上，我們必須緊緊依靠人民創造歷史，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站穩人民立場，貫徹黨的群眾路線，尊重人民首創精神?！盵1]9這是我們不斷從勝利走向勝利，從輝煌走向輝煌的強大力量和穩固根基。從“新紀元”到“新時期”再到“新時代”的時代性跨越，從“站起來”到“富起來”再到“強起來”的價值性飛躍，從“落后時代”到“跟上時代”再到“引領時代”的世界性騰躍，黨帶領人民創造的一個又一個奇跡無不源自于“自覺拜人民為師，向能者求教，向智者問策”[2]49，進而從人民群眾的意愿和實踐中汲取經驗智慧和奮進力量。因此，習近平所發表的新年賀詞，既情深意重地表明“我們偉大的發展成就由人民創造”[3]，又飽含深情地指出“人民是共和國的堅實根基，人民是我們執政的最大底氣”[4]，充分體現了人民才是推動發展的根本力量的唯物史觀意蘊，流露出人民是強黨興國命脈所系、根本所在的深厚情感。

（二）堅守初心贏得民心：“永遠同人民站在一起”

作為植根于人民的百年大黨，中國共產黨始終牢記初心使命，篳路藍縷艱辛探索，帶領人民不懈奮斗，創造了彪炳史冊的人間奇跡，贏得了人民群眾的支持擁戴，充分印證了“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打江山、守江山，守的是人民的心”[5]的深刻道理。從“小村莊”到“黨中央”，習近平都始終把人民掛在心頭、放在心里，以至于他在面對意大利眾議長羅伯托·菲科的突然提問時，能夠不假思索地作出“我將無我，不負人民”[6]144的深情告白，不經意間流露出人民領袖為人民、愛人民的真摯情懷，映照出百年大黨對人民的赤子之心。作為從人民群眾中走出來的人民領袖，他始終同人民想在一起、干在一起，既看到了平日里快遞小哥、出租車司機、工人農民等建設者的辛勤耕耘，又看到了在特殊時刻堅守崗位的基層干部、人民子弟兵、醫護人員、知識分子等守護者的默默付出，并為努力創造美好生活、促進社會發展的“偉大的人民點贊”[7]。其實，他不僅用含情脈脈的話語、感人肺腑的言語溫暖著民心，更用“無論多忙，都要抽時間到鄉親們中走一走看一看”[8]，與大家說說心里話、談談家常事等體察民情的力行贏得了民心。同時，他還不忘在新年賀詞中，為不幸遇難、罹難的同胞們表達惋惜與懷念。顯然，只有在思想上重民、在行動上親民，才能牢牢贏得民心這一最大政治。

（三）多謀民利多解民憂：“讓改革發展成果惠及更多群眾”

馬克思恩格斯曾指出，共產黨人“沒有任何同整個無產階級的利益不同的利益”[9]41。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主義安身立命，決定了中國共產黨人推進的偉大事業是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事業，亦即為人民謀幸福的事業。這不僅需要把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作為奮斗目標，還需要把多謀民生之利、多解民生之憂作為奮斗方向。習近平指出：“民之所憂，我必念之；民之所盼，我必行之?！盵10]正因如此，“人民幸?！背蔀榱素灤v次新年賀詞的“主旋律”，也讓新年賀詞成為了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的“承諾書”。一方面，新時代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全面深化改革，出臺的“許多改革舉措同老百姓的利益密切相關”[7]。一方面，著力以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為人民謀經濟利益，以貫徹全過程人民民主為人民謀政治利益，以鑄就社會主義文化新輝煌為人民謀文化利益，以完善社會保障體系、促進人民安居樂業、維護社會公平正義為人民謀社會利益，以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為人民謀生態利益等，有效提升了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另一方面，擺脫貧困、實現小康是中國共產黨給人民的鄭重交代和莊嚴承諾。作為黨和國家最高領導人的習近平則尤為掛心貧困地區、憂心貧困問題、擔心貧困群眾。他在歷年新年賀詞中，不僅多次提及“我最牽掛的還是困難群眾”[11]，“始終惦記著困難群眾”[4]，還“時常牽掛著奮戰在脫貧一線的同志們”[4]，并向他們致以崇高謝意、敬意。如今，我國業已取得了脫貧攻堅的全面勝利，也如期實現了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正意氣風發地朝著實現鄉村振興和共同富裕的方向穩步前進。實踐證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一個都沒有少。同樣，共同富裕路上，一個也不能掉隊。這不僅是貫徹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根本原則的有力彰顯，也是使發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體人民的內在要求，更是“讓人民生活更加幸福美滿”[3]的進一步確證。

二、映襯政治高度：對政黨的擔當作為之情

中國共產黨在民族危亡之際應運而生，為救國救民逆流而上。這就決定自誕生之日起，它就是一個勇于擔當歷史責任的偉大政黨，百年櫛風沐雨與輝煌成就更證明它是一個敢想敢為又善作善成的偉大政黨。在歷次新年賀詞中，習近平圍繞中國共產黨的政治品格、精神譜系、執政能力、自身建設等內容進行闡釋與表達，不僅折射出深厚的政黨情愫，更彰顯出強烈的政黨自信。

（一）保持政治自覺：“我們要常懷遠慮、居安思?！?/h3>

創業不易，守業更難。從全國50 多名黨員到9 800 多萬名黨員，從“一葉小小紅船”到“一艘巍巍巨輪”，中國共產黨一步一步發展壯大為世界上最大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大黨有大黨的“獨特優勢”，同時大黨也有大黨的“獨有難題”。其中，最核心的獨有難題，即如何“始終贏得人民擁護、鞏固長期執政地位”[12]63。步入新時代，中國共產黨仍然面臨著“一些基層黨組織軟弱渙散，一些領域消極腐敗現象易發多發，反腐敗斗爭形勢依然嚴峻”[13]等一系列影響黨長期執政的關鍵問題和突出矛盾。習近平在2014 年新年賀詞中說道：“我們在前進的道路上，還會遇到各種風險和挑戰。讓老百姓過上更加幸福的生活，還有大量工作要做。我們要謙虛謹慎、艱苦奮斗”[14]。新時代十年，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審時度勢、果斷抉擇，以巨大的政治勇氣、強烈的責任擔當義無反顧地推進許多具有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使全面從嚴治黨向縱深推進并取得了反腐敗斗爭“壓倒性勝利并全面鞏固……管黨治黨寬松軟狀況得到根本扭轉，風清氣正的黨內政治生態不斷形成和發展”[12]14等舉世矚目的偉大變革和成就。盡管如此，他仍然勸誡廣大黨員干部“不能滿足于眼前的成績，還有很長的路要走”[10]。特別是黨的二十大，習近平結合新時代新形勢下的黨情、國情、世情，進一步對全黨同志發出“務必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務必謙虛謹慎、艱苦奮斗，務必敢于斗爭、善于斗爭”[12]1的號召，提醒大家要時刻保持清醒，心懷遠慮之思，增強憂患意識，做到居安思危。顯然，從毛澤東提出的“兩個務必”到習近平提出的“三個務必”，這既是他對中國共產黨人基因里的憂黨、憂國、憂民意識的清醒表達，又是他對中國共產黨人堅定必勝信念、強化政黨自信的真情流露。

（二）錘煉政治品格：“只有勇于自我革命才能贏得歷史主動”

“治國必先治黨，興黨方能強國”。當前，我國正處于“兩個大局”相互交織的歷史進程之中，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歷史時期，中國共產黨能不能有效應對、成功化解前進路上的各種風險挑戰，取決于其能不能常懷“趕考”之心，以“革命者必先自我革命”的堅定信念和堅強勇氣全面從嚴治黨，從而不斷增強黨自身的凝聚力、號召力和戰斗力。習近平在2015 年新年賀詞中明確指出，要“繼續全面推進從嚴治黨，毫不動搖轉變作風，高舉反腐的利劍，扎牢制度的籠子”[7]。隨后，他在總結“‘三嚴三實’專題教育推動了政治生態改善”[15]，“堅定不移‘打虎拍蠅’，繼續純凈政治生態，黨風、政風、社會風氣繼續好轉”[11]等經驗的基礎上，在2022 年在新年賀詞中又發出了“只有勇于自我革命才能贏得歷史主動”[10]的時代強音。事實證明，他不僅是這樣向14 億人民立下“軍令狀”的，更是這樣做的。黨的十八大以來，從“打鐵還需自身硬”到“打鐵必須自身硬”，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針對“七個有之”等突出問題，始終堅持刀刃向內、刮骨療毒，從制定和落實中央八項規定開局破題到提出和貫徹新時代黨的建設總要求，并將“全面從嚴治黨”寫入黨章，打出了一套勇于自我革命的“組合拳”，開辟了全面從嚴治黨推進自我革命的新境界，取得了以偉大自我革命引領偉大社會革命的新成就，成功找到了“自我革命這一跳出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的第二個答案”[12]14，使“中國共產黨在革命性鍛造中更加堅強有力”[12]15，充分彰顯了中國共產黨人鮮明的政治品格和強烈的歷史自信。

（三）汲取精神滋養：“走好新時代長征路的不竭動力”

百余年來，一代又一代中國共產黨人在革命、建設、改革的奮進歷程中踐行初心使命，涌現出一大批寧死不屈的革命烈士、一大批頑強拼搏的英雄人物、一大批無私奉獻的先進模范等，形成了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這些偉大精神不僅是黨和人民的寶貴精神財富，更是激勵我們勇毅前行的強大精神動力。習近平在歷次新年賀詞中盡管沒有直接論及中國共產黨的系列偉大精神，但他謳歌革命烈士、無名英雄等典范人物，溫故黨的各類紀念活動，實際上就是號召、鼓舞、激勵全黨全國各族人民要從典范人物身上和紀念活動之中感悟偉大精神、汲取奮進力量，從而走好新時代長征路。他多次在新年賀詞中回顧黨和國家舉行過的盛大閱兵、紀念大會、慶祝大會、設立紀念日和公祭日等系列隆重政治儀式，以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 周年、中國工農紅軍長征勝利80 周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90 周年、全民族抗戰爆發80 周年等，慶祝香港回歸祖國20 周年、改革開放40 周年、新中國成立70 周年、澳門回歸祖國20 周年、深圳等經濟特區建立40 周年、中國共產黨成立100 周年等，進而號召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銘記歷史、感悟真理、敬仰英烈、祈愿和平。歷史長河奔騰不息，偉大精神代代相傳。習近平多次沿著中國革命的征程砥礪初心，從江西于都紅軍長征集結出發地到河南新縣鄂豫皖蘇區首府革命博物館，從甘肅高臺西路軍紀念碑到北京香山革命紀念地……每個地方都讓他思緒萬千、感慨良多，特別是黨的二十大召開后，他“和同事們一起去了延安，重溫黨中央在延安時期戰勝世所罕見困難的光輝歲月”[16]，從而在“感悟老一輩共產黨人的精神力量”[16]之中強化責任擔當、不負時代使命。這不僅集中體現了我們黨的光榮傳統和優良作風，還蘊含著黨“從哪里來、到哪里去”的精神密鑰，彰顯出中國共產黨人傳承紅色基因、賡續紅色血脈的精神風貌和偉大品格。

三、展現世界風度：對人類命運的殷切關懷之情

縱覽歷次新年賀詞，“世界”也是其中出現的高頻詞語和重要議題。習近平在新年賀詞中對“建設一個什么樣的世界，如何建設這個世界”的有力回答，闡明了中國與世界的相互關系，這不僅彰顯了“中國夢”與“世界夢”的有機互融，還展現了中國作為世界大國、中國共產黨作為世界大黨應有的人民情懷、民族情懷和世界情懷。

（一）講好中國故事：“讓世界更好認識了中國”

講好中國故事是推進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題中之義。習近平身先垂范，在對外交往中親力親為、盡職盡責、用心用情講好新時代中國共產黨故事和中國故事，贏得國際社會的普遍認同和廣泛贊譽。一方面，“讀懂今天的中國，必須讀懂中國共產黨”[17]337。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成功舉辦中國共產黨與世界政黨高層對話會、中國共產黨與世界政黨領導人峰會等全球性政黨盛會，同世界各國各地區“600多個政黨和政治組織保持著不同形式的聯系”[18]，努力以建立新型政黨關系推動構建新型國際關系。我們通過與世界政黨交往、交流、交心，以幫助其讀懂中國共產黨為“中國謀復興、為世界謀大同”的新時代治國理政故事。這不僅鞏固了與各國政黨的友誼，還增進了彼此之間的信任，更“擴大了我們的朋友圈”[4]。另一方面，我國領導人多次出訪，外國領導人大量來訪的互動交流，以及舉辦或參與多邊外交活動，助力世界認識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習近平在新年賀詞中提到，新時代這十年，我們通過主辦北京亞太經合組織領導人非正式會議、二十國集團領導人第十一次峰會、首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金磚國家領導人廈門會晤、博鰲亞洲論壇年會、中非合作論壇北京峰會、亞洲文明對話大會、第二屆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等主場外交活動，以及他“和同事們出訪五大洲，參加了許多重要外交活動，同各國領導人進行了廣泛交流”[4]等外交實踐，不僅“向世界展示了美輪美奐的中國印象、中國風采”[11]，還“向世界展示了一個文明、開放、包容的中國”[8]，“讓世界更好認識了中國”[7]，有效地推動了中華文化走出去，提升了中華文化的國際傳播力和影響力。

（二）提供中國方案：“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當今世界正經歷著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全球增長動能不足、全球經濟治理滯后、全球發展失衡三大突出矛盾日益顯現，和平赤字、發展赤字、治理赤字、信任赤字四大挑戰更加突出。中國作為一個具有高度責任感和使命感的大國，面對“世界怎么了、我們怎么辦”等一系列世界之問、時代之問，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習近平在2013 年莫斯科國際關系學院演講中首次提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運共同體”[19]2理念。他充分認識到中國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同世界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息息相關，“中國夢”的實現與“世界夢”的實現緊密相連。2014 年元旦之際，他在新年賀詞中則發自肺腑地說道：“世界各國人民在實現各自夢想的過程中相互理解、相互幫助，努力把我們賴以生存的地球建設成為共同的美好家園”[14]。此后，習近平在每年的新年賀詞中都會進一步闡發、深化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理念。他表示，“中國人民關注自己國家的前途，也關注世界的前途”[7]，我們“不僅希望自己過得好，也希望各國人民過得好”[11]，并“愿同各國人民一道，共同開辟人類更加繁榮、更加安寧的美好未來”[3]。同時，只有“世界各國風雨同舟、團結合作，才能書寫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新篇章”[10]。這些表明中國立場、傳遞中國聲音、闡釋中國主張、提供中國方案的親切話語，無不體現著“中國將永遠向世界敞開懷抱”[15]的真誠，無不流露著中國愿與世界各國一道維護世界和平、促進共同發展、開辟美好未來的真情?？梢?，習近平對世界前途命運憂思給出的中國方案，既閃爍著世界大同、大道不孤、天下一家等天下觀的倫理智慧，又彰顯出高尚的人類情懷和強大的真理力量。

（三）貢獻中國力量：“以造福世界各國人民”

發展是解決一切問題的總開關，是增進民生福祉的核心所在。但世界格局深刻演變、國際事務亂象叢生，促進世界各國共同發展任重道遠。盡管如此，中國始終站在歷史和人類文明進步的一邊，致力于走和平發展的現代化道路，為世界和平與發展作出重大貢獻。習近平指出：“世界那么大，問題那么多……中國不能缺席”[15]，“面對身陷苦難和戰火的人們，我們要有悲憫和同情，更要有責任和行動”[15]。在歷次新年賀詞中，他立足于人類歷史演進的高度，始終把中國發展置于人類發展的坐標系中，闡明中國積極主動承擔的國際責任與義務，彰顯中國為世界謀大同的堅定決心與信心。他表示，我們主動幫助非洲渡過埃博拉疫情難關，幫助馬爾代夫解決首都斷水困難；大力援助全球疫情防控，通過派出醫療隊伍、提供新冠疫苗等為各國抗疫施以援手；積極推動應對氣候變化全球合作，推動達成氣候變化的《巴黎協定》；致力共建“一帶一路”，幫助沿線各國搭乘中國發展的快車、便車；積極參與全球貧困治理和國際減貧合作，推動聯合國大會通過農村減貧決議，推廣雜交水稻種植技術等，“許許多多這樣的行動展示了中國人民同各國人民同呼吸、共命運的情懷”[7]。顯然，習近平在新年賀詞中闡釋我們為造福世界各國人民而貢獻的中國力量，充分彰顯出立己達人的世界情懷、命運與共的不懈追求和兼濟天下的廣闊胸襟。

四、凸顯實踐向度：對團結奮斗的推崇備至之情

天下大事必作于細，古今事業必成于實。正如馬克思指出：“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于改變世界?！盵20]140梳理習近平發表的歷次新年賀詞，不難發現“實干”“篤行”“奮斗”等具有“實踐”意涵的表達無形地遍布在每篇賀詞中。他關于踔厲奮發、篤行不怠、團結奮斗的闡述，充分彰顯了我們黨對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實干興邦的推崇備至之情。

（一）真抓實干：“用汗水澆灌收獲，以實干篤定前行”

中國人民的美好生活和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不是依靠空想而等得來、喊得來的，而是依靠實干拼出來、干出來的。這是一個讓“理想”照進“現實”，讓“藍圖”變為“現實”的動態過程，而這一過程的實現離不開人民群眾的拼搏努力和踏實肯干?；仡櫫暯桨l表的十次新年賀詞，他通過引用“九層之臺，起于累土”，“犯其至難而圖其至遠”，“積跬步以至千里”等歷史典故和至理名言，運用“一分耕耘，一分收獲”[14]，“不馳于空想、不騖于虛聲，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干好工作”[3]，“一步一個腳印把前無古人的偉大事業推向前進”[4]，“腳踏實地，埋頭苦干”[16]等通俗易懂、發人深省的話語，既向人民群眾傳遞了空談誤國、實干興邦的內在意蘊，又向人民群眾表達了前進路上機遇與挑戰并存、困難與收獲同在的辯證唯物主義規律。誠然，習近平在新年賀詞之中對求真務實、真抓實干等實踐觀點和實干精神的闡釋，是在堅持馬克思主義實踐觀的基礎之上，充分結合蘊含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之中的實踐觀念，賦予其新時代的話語表達和豐富內涵，充分彰顯了習近平對腳踏實地、奮發有為的極力推崇。

（二）團結奮斗：“力量源于團結，奮斗創造奇跡”

團結和奮斗是一對“孿生兄弟”，二者是辯證統一的有機體。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歷經千辛萬苦，書寫了中華民族的恢宏史詩，創造了人類發展的罕見奇跡，鑄就起團結奮斗的顯著精神標識和寶貴精神品質。每年歲序更替之際，習近平在總結過往一年黨和國家事業取得進步和成就時，總是會說道，“這些成就是全國各族人民擼起袖子干出來的，是新時代奮斗者揮灑汗水拼出來的”[4]，是“中國人民自力更生、艱苦奮斗，創造了舉世矚目的中國奇跡”[4]。他用這些接地氣的樸素話語向人民群眾傳遞了無團結不奮斗、無奮斗不團結的樸素道理，講透了“團結奮斗是中國人民創造歷史偉業的必由之路”[12]70的深刻意蘊。當展望新的一年黨和國家事業發展時，他又常常用“我們的藍圖是宏偉的，我們的奮斗必將是艱巨的”[7]，以及“只要我們黨永遠同人民站在一起，大家擼起袖子加油干，我們就一定能夠走好我們這一代人的長征路”[11]等鼓舞人心的話語為人民努力追夢、奮力圓夢提振信心、加油鼓勁。特別是黨的二十大報告，既將團結奮斗寫進標題，又以團結奮斗開篇結尾，使團結奮斗貫穿報告始終，洋溢著我們黨在新時代新征程上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以中國式現代化實現民族偉大復興的昂揚氣概和奮發精神。2023 年，他在新年賀詞中說道，“明天的中國，奮斗創造奇跡”，“明天的中國，力量源于團結”[16]。這充分彰顯了我們黨通過團結奮斗創造輝煌歷史的強烈自信，以及依靠團結奮斗開辟美好未來的強大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