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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孤獨感與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社交焦慮、社會自我效能感的鏈式中介作用

2024-02-22 13:10孫柳琦張晨婧張志云李成彥
心理研究 2024年1期
關鍵詞:效能社交個體

孫柳琦 張晨婧 張志云 李成彥

(1 上海師范大學教育學院,上海 200030;2 上海師范大學哲學與法政學院,上海 200030)

1 問題提出

社交網站(social networking sites)是一種基于互聯網的服務,用戶可以在其中建立個人主頁并查看其他聯系人的主頁,從而與其他用戶建立連接(Boyd & Ellison,2007)。社交網站的出現,使我們獲取、分享信息更加便捷,也能更好地與其他人進行交流。然而,在享受便利的同時,我們也不能忽視社交網站的不合理使用帶來的問題,例如焦慮、抑郁等較輕的癥狀,以及類似成癮這種較重的癥狀(姜永志 等,2016)。本文采用“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一詞,它包含了從輕到重的一系列問題行為(Caplan,2002)。有研究表明,存在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的個體會有更低的自尊水平和更低的自我概念清晰性(劉慶奇 等,2017),不僅如此,他們的幸福感更低(Wang et al.,2019),會出現睡眠質量下降(楊邦林等,2018)、抑郁(Burnell et al.,2019)等問題。大學生群體有很多空閑時間,能夠自由地接觸和使用社交網站,同時受到第三方的管控較少,因此容易產生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這值得重視。事實上,確實也有研究關注了這個問題。但是這些研究大多數關注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對個體產生的不良影響,很少有研究聚焦于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產生的原因。我們希望預防和控制這類問題,需要從其產生的原因入手,因此探明其影響因素及具體的作用機制是不可或缺的。

Davis(2001)提出的問題性互聯網使用的認知-行為模型認為,問題性互聯網使用存在近端決定因素和遠端決定因素,近端決定因素為個體適應不良的認知,遠端決定因素為心理健康問題。心理健康問題增加了個人受不良認知影響的可能性,從而更容易產生問題性互聯網使用行為。有研究表明,孤獨已經成為我國大學生普遍存在的感受(Yu et al.,2016),這使大學生使用社交網站的需求增加,在使用過程中更容易出現問題。社交焦慮的個體害怕他人的評價,會在社交活動中產生不適感(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2013),但不直接見面的線上社交形式會減少個體的這種不適感(Hutchins et al.,2021)。而社會自我效能感是個體對于自身在社會交往中獲得和維持人際關系能力的信念(Connolly& Jennifer,1989)。對于多數大學生來說,大學前的生活并沒有積累太多社交經驗,因此在新的大學生活中,他們對于自身的社交能力信心不足甚至不敢去社交,這也使得他們不愿意參與線下社交,更傾向于線上社交這種方式。因此,本研究基于問題性互聯網使用的認知-行為模型,引入了社交焦慮和社會自我效能感作為中介變量,探討大學生孤獨感對社交性問題網站使用的影響。

2 研究假設

情緒和情感會影響行為,消極的情緒和情感是問題性社交網絡使用的重要影響因素(Skues et al.,2015)。對于多數大學生而言,大學之前的生活以學習為主,社交時間較少,社交范圍較小,他們的主要社交對象是同班同學,主動社交能力較弱。進入大學后,可自由支配的空余時間增多,但對于大多數個體而言,轉變社交習慣較為困難,難以結交新朋友。另外,自由時間增多事實上也意味著同班同學之間的接觸減少,因此更易產生孤獨感。有研究表明,孤獨已經成為我國大學生普遍存在的感受(Yu et al.,2016)。焦開山(2016)的研究發現,大學生的孤獨感會顯著影響移動互聯網的使用,孤獨感高的大學生在日常的人際互動和自我表露方面會有較差的表現,他們更希望通過網絡拓展人際關系,對互聯網的需求更高。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設1:大學生孤獨感正向預測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

Fontaine 等人(2009)研究表明孤獨感越高,社交焦慮越高,而Muyan 等人(2016)的研究也發現孤獨感是成人焦慮的一個重要影響因素。社交焦慮是指在與其他人交往時產生的不舒適甚至是緊張和恐懼的體驗(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2013)。關于社交焦慮成因的研究發現,當個體希望給他人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但是認為自己無法表現得足夠好時,就會產生社交焦慮(Caplan,2007)。為了緩解社交焦慮和維持良好的自我形象,個體會尋求低風險接觸,為自己尋找一個風險最小的場合進行自我展現。雖然基于目前的技術,上傳照片以及視頻都十分便利,但在社交網站上的溝通和交流絕大多數仍以文字為載體,這種方式使個體可以隱藏一些他們認為不利于社交的屬性,例如外貌,從而增加自己的安全感。因此,高社交焦慮的個體不會選擇線下見面這種方式,而會更偏向于通過線上交流擴展自己的朋友圈。綜上所述,本研究提出假設2:社交焦慮在孤獨感與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之間起中介作用。

Yu 等人(2016)認為,不良的情緒情感體驗會使個體更容易產生不良認知,進而導致問題性網絡使用行為。社會自我效能感是在自我效能感的基礎上衍生出的一種特殊的自我效能感,特指個體對自己發展、維持社會關系能力的自我認知。高孤獨感的個體因為朋友不多而感到孤獨,并且這種現狀會使他們認為是由于自己的交際能力不足而導致的,即他們的社會自我效能感會更低。Smith 和Betz(2000)認為,不同的社會自我效能感會影響個體與他人交往時的具體行為,社會自我效能感高的個體在生活中會更加自信地主動提起話題與他人交流,也更容易接受社交拒絕,不受其影響;反之,社會自我效能感低的個體不愿意主動去開展甚至參加社交活動,并且一旦在這些活動中遭到拒絕,他們會受到巨大的影響。另外,Iskender 和Akin(2010)認為社會自我效能感水平與網絡成癮呈負相關,Jeong 和Kim(2011)發現社會自我效能感對網絡游戲成癮有顯著的負向影響。低社會自我效能感的個體對自己的社交信心較低,但他們并不是沒有社交需求。相反,他們可能更加迫切地想要提升自己的社交能力,擴展自己的交往圈子。但另一方面,他們又很難克服現實中的困難。對于他們來說,基于社交網站的線上的交流形式更容易接受也更容易成功。一旦他們認為自己對于社交的需求只有在網絡上才能被滿足,他們就會更加脫離現實,沉迷于社交網站。綜上所述,本研究提出假設3:社會自我效能感在孤獨感與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之間起中介作用。

如前所述,高孤獨感的個體更容易產生社交焦慮。一方面,個體會傾向于減少社交焦慮,尋求更多線上交流,產生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另一方面,焦慮本身也會影響個體對自身的認知(Nowland &Qualter,2020)。處于社交焦慮中的個體,會愈發的懷疑自己的社交能力(Aune et al,2021),使自己更加不自信,社會自我效能感進一步降低,進而更容易在社交網站的使用方面出現問題。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設4:社交焦慮和社會自我效能感在孤獨感與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之間起鏈式中介作用。

3 研究方法

3.1 被試

本研究選取上海市五所高校的全日制大學生為調查對象,包括東華大學、上海外國語大學、上海師范大學、華東政法大學、上海對外經貿大學。收集問卷的主要方式是到各個高校的食堂及公共課的教室現場發放問卷,現場回收。為了提高同學們填寫問卷的積極性,發放問卷的同時贈送小禮品。共發放紙質問卷700 份,最終獲得有效問卷554 份(有效率為79.14%)。其中男生185 人(33.4%),女生369 人(66.6%);獨生子女328 人,占59.2%,非獨生子女226 人,占40.8%;來自農村173 人,占31.2%,來自城市381 人,占68.8%;文科308 人,占55.6%,理工科246 人,占44.4%;大一192 人,占34.7%,大二105 人,占19%,大三190 人,占34.3%;大四67 人,占12.1%。

3.2 研究工具

采用Vincenzi 和Grabosky(1987)編制的情緒-社交孤獨感量表(ESLI)測量大學生的孤獨感水平,該量表共包含30 個項目,分為四個維度,采用4點計分(1 表示“很少如此”,4 表示“通常如此”)。分數越高,表明孤獨感水平越高。該量表在中國大學生中的應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范青,原偉,2018)。典型題項有:“任何人跟我都不交心”“我害怕相信別人”“我覺得沒有人在乎我”。整體量表及各分維度(情緒孤立、社交孤立、情緒孤獨、社交孤獨)的Cronbach’s α 系數分別為0.95,0.91,0.91,0.92,0.89,均大于0.7 的標準,信度良好。χ2/df=1.95,RMSEA=0.04,GFI=0.90,NFI=0.93,CFI=0.96,IFI=0.96,結構效度良好。

采用錢銘怡教授等人(2005)編寫的大學生社交焦慮量表(SAI)測量大學生的社交焦慮水平,共有22 個項目,分為三個維度,采用5 點計分(1 表示“完全不符合”,5 表示“完全符合”)。分數越高,表明社交焦慮的水平越高。該量表在中國大學生中的應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典型題項有:“盡管我知道在社交場合中不應該緊張,但我仍控制不住自己的緊張”“我覺得別人對我不會有好印象”“在與異性交談時我常感到緊張”。量表整體及各個維度(緊張焦慮、社交敏感、社交自信)的Cronbach’s α 系數分別為0.92,0.91,0.78,0.86,均大于0.7 的標準,信度良好。χ2/df=1.96,RMSEA=0.04,GFI=0.94,NFI=0.93,CFI=0.97,IFI=0.96,結構效度良好。

使用康諾利1989 年編制的社交自我效能感量表測量大學生的社會自我效能感水平,共有25 個項目,分為五個維度,采用7 點計分(1 表示“完全不同意”,7 表示“完全同意”)。已有研究證明,該量表適用于大學生群體并具有良好的信效度(李彩娜等,2016)。典型題項有:“我會幫助新來的學生,讓他們和我的朋友相處愉快”“我會在學校食堂與許多同學一起吃午飯”“我會同自己不熟悉的同學一起合作完成一項任務”。量表總體及各個維度(友誼、社交信心、社交團體、公共場合表現、提供接受幫助)的Cronbach’s α 系數分別為0.94,0.88,0.83,0.89,0.84,0.79,均大于0.7 的標準,信度良好。χ2/df=2.07,RMSEA=0.04,GFI=0.93,NFI=0.93,CFI=0.96,IFI=0.96,結構效度良好。

采用修訂版的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問卷,因子分析后保留15 個項目,分為四個維度,采用5 點計分(1 表示“完全不符合”,5 表示“完全符合”)。典型題項有:“我更喜歡線上的社交互動,而不是面對面的交流”“當我感到孤獨時,我會使用社交網站與他人聊天”“如果我有一段時間沒有使用社交網站,我滿腦子都是上線的想法”。量表總體及各維度(在線社交互動的偏好、情緒調節、強迫性使用、使用結果)的Cronbach’s α 系數分別為0.91,0.82,0.86,0.80,0.76,均大于0.7 的標準,信度良好。χ2/df=2.54,RMSEA=0.05,NFI=0.96,CFI=0.97,IFI=0.97,結構效度良好。

4 結果與分析

4.1 共同方法偏差分析

由于本研究對同一批被試采用同樣的方法(問卷調查)進行測量,可能存在共同方法偏差問題,因此首先需要進行共同方法偏差的檢驗。本研究采用Harman 單因子檢驗法檢驗共同方法偏差。結果表明,特征值大于1 的因子共17 個,第一個因子解釋的變異量是7.499%(小于其臨界值40%),沒有出現“只有一個因子或某個因子具有非常高的解釋率”的情況,因此本研究獲得的數據存在的共同方法偏差問題不嚴重,可以進一步分析。

4.2 區分效度

為了檢驗區分效度,本研究對大學生孤獨感、社交焦慮、社會自我效能感、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4 個變量進行了驗證性因子分析(詳見表1)。在四因子模型中,χ2/df 為1.57(小于3)、RMSEA 為0.03(小于0.08)、CFI 為0.92(大于0.90)、TLI 為0.91(大于0.90)、SRMR 為0.05(小于0.08),各項指標均優于其他模型,這說明我們提出的四因子模型區分效度良好。

表1 驗證性因素分析結果

4.3 描述性統計與相關分析

由表2 可見,孤獨感與社交焦慮的正相關關系顯著(p<0.01),孤獨感與社會自我效能感的負相關關系顯著(p<0.01),孤獨感與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的正相關關系顯著(p<0.01),社交焦慮與社會自我效能感的負相關關系顯著(p<0.01),社交焦慮與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的正相關關系顯著(p<0.01),社會自我效能感與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的負相關關系顯著(p<0.01)。

表2 描述性統計與相關分析

4.4 各變量回歸分析

由表3 可知,孤獨感顯著正向影響社交焦慮(β=0.54,p<0.01),即高孤獨感更容易導致社交焦慮;孤獨感顯著負向影響社會自我效能感(β=-0.45,p<0.01),高孤獨感的個體對自己的社交能力更加不自信;孤獨感顯著正向影響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β=0.16,p<0.05),高孤獨感的個體在使用社交網站時更容易出現問題;社交焦慮顯著負向影響社會自我效能感,存在社交焦慮的個體的社會自我效能感更低(β=-0.45,p<0.01);社交焦慮顯著正向影響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即高社交焦慮的個體更容易出現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β=0.31,p<0.01);社會自我效能感顯著負向影響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即低社會自我效能感的個體更容易出現社交網站使用問題(β=-0.45,p<0.01)。

表3 變量間關系的回歸分析

4.5 鏈式中介效應檢驗

采用Hayes 編制的SPSS 宏程序,用Bootstrap法驗證社交焦慮與社會自我效能感的鏈式中介作用,結果見表4。由表4 可知,孤獨感對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影響的總效應值為0.64,由于其95%置信區間的上限和下限都不包括0,說明孤獨感對于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的影響是顯著的。間接效應的值為0.49,由于間接效應的95%置信區間的上限和下限也都不包括0,說明間接效應是顯著的,社交焦慮和社會自我效能感的中介作用可以解釋總效應值的74.69%。中介效應具體來說包括三條路徑:一是孤獨感通過社交焦慮影響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該條路徑的95%置信區間的上限和下限不包括0,說明社交焦慮的中介效應顯著,可以解釋總效應值的26.41%;二是孤獨感通過社會自我效能感影響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該條路徑的95%置信區間的上限和下限不包括0,說明社會自我效能感的中介效應顯著,可以解釋總效應值的31.25%;三是孤獨感通過社交焦慮和社會自我效能感的鏈式中介影響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該條路徑的95%置信區間的上限和下限不包括0,說明鏈式中介效應顯著,可以解釋總效應值的17.03%;

表4 中介效應分析

5 討論與結論

5.1 孤獨感與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

由數據可知,孤獨感對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第一,根據馬斯洛的需要層次理論,歸屬與愛的需要位于第三層,是人與生俱來的需要,個體需要與其他人建立起情感上的聯系,不愿孤立地存在于社會中。第二,孤獨感是一種消極的體驗,處于消極情緒中的個體的行為會受到影響。體驗到孤獨感的大學生,為了彌補缺失的歸屬需要,容易選擇社交網站這種線上方式來擴展自己的社交圈子。他們有可能在互聯網上獲得歸屬需要,即使無法獲得,這也是他們擺脫或替代現實的一個途徑,因此會更加專注于他們的在線活動,在使用社交網站方面出現問題。同時,以目前的互聯網發展水平以及手機的普及程度,大學生很容易了解并使用社交網站。大學生使用社交網站的另一個重要動機是“打發時間”,但是這可能導致自我管理的缺陷(Henricks et al.,2021)。這一動機會使大學生消耗更多的時間使用社交網站,但他們只是去瀏覽,而沒有真正拓寬自己的交友面,這便是一種對社交網站的過度使用。

5.2 社交焦慮的中介作用

數據顯示,孤獨感對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的影響一部分是通過社交焦慮的中介作用產生的,孤獨感除了直接影響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也會通過社交焦慮間接影響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這表明大學生在使用社交網站方面是否出現問題,與他們是否存在社交焦慮有很大關系。高社交焦慮的個體會因為外部評價而害怕甚至回避正常的社會交往。孤獨感強的大學生感到在現實中缺少朋友,很難與其他人建立良好的社會鏈接,這種挫折感會使他們產生社交焦慮,而社交網站作為一個基于互聯網的線上平臺,為大學生提供了一種更有安全感的溝通方式和交往途徑。這些大學生為了緩解社交焦慮,愿意選擇這種方式,在虛擬的網絡中尋找歸屬感,因此他們也會更加依賴社交網站。

5.3 社會自我效能感的中介作用

除了孤獨感的直接影響和社交焦慮的中介作用之外,孤獨感也會影響社會自我效能感進而影響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社會自我效能感是一種信念,一種認知,會影響個體的社交行為。它是動態的而不是靜態的,是可以變化的(Bandura et al.,1997)。社會自我效能感高的大學生相信自己能夠與他人進行有效的交往和互動,他們也就愿意主動去做,也就更容易建立一段關系;反之,社會自我效能感低的大學生不夠自信,不敢去主動交流,也就不容易與他人建立聯系。處于孤獨體驗中的大學生會由于現狀而對自己的社交能力不自信,不愿意與他人接觸,而社交網站提供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場所,在這里不像線下面對面那么直接,又能滿足他們的社交需求,因此他們更愿意使用社交網站,也更容易出現問題性的使用行為。

5.4 社交焦慮、社會自我效能感的鏈式中介作用

社交焦慮和社會自我效能感的鏈式中介作用也是孤獨感影響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的重要機制。在Davis(2001)提出的成癮理論的“認知-行為”模型中,近端因素和遠端因素是導致問題行為的兩種不同因素。社交焦慮可以歸類為遠端因素(滕雄程等,2021),社會自我效能感可以歸類為近端因素。社交焦慮越高的大學生越抵觸社交活動,他們也會因此更加懷疑自己的社交能力。為了滿足自己的社交需求,他們愿意選擇更加安全也更加便捷的線上平臺,也就是各類社交網站。網絡可以幫助他們滿足需求或者逃避現實,因此他們更容易沉迷其中,出現各種問題。

綜上所述,得到如下研究結論:大學生孤獨感和社交焦慮正向預測問題性社交網站的使用,社會自我效能感負向預測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大學生孤獨感正向預測社交焦慮,負向預測社會自我效能感;社交焦慮負向預測社會自我效能感;在孤獨感對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的影響中,社交焦慮和社會自我效能感起到鏈式中介作用。

6 研究啟示

本研究的發現對教學管理實踐有一定的借鑒意義,即減少大學生的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可以從以下兩方面著手。

首先,重視大學生健康的情緒體驗。當大學生認為自己是孤獨的,他會覺得自己的社交方面可能出現了一些問題,從而產生社交焦慮,進而對自己的社交能力產生懷疑、降低信心,這時他們會傾向于在線社交。一方面,他們將線上的社交變成了逃避現實的出口;另一方面,線上的形式確實可以起到保護自我的作用,甚至幫助他們交到一些朋友。這個時候他們就會更加逃避現實中的交往,轉而投入更多的時間在社交網站上。由此可見,消除大學生的孤獨感、焦慮情緒,以及提升其社會自我效能感是克服大學生過度依賴網絡的一個重要途徑。

其次,培養大學生健康的情緒及生活方式。一是用豐富多彩的活動填滿大學生的生活。學??梢酝ㄟ^落實到院、系、班的方式,定期舉辦線下交流活動,活動形式可以豐富一些,并且設置獎勵吸引學生參與,讓學生的課余時間有更多的選擇,從而達到減少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的目的。二是重視大學生心理健康水平的監控。學??梢远ㄆ诤Y查,對于孤獨感較高的個體,可以通過點對點的方式,招聘志愿者與這樣的同學溝通和交流。三是充分發揮學校心理輔導機構的作用。學校應該加強心理疏導工作,幫助學生樹立正確的認知,降低其社交焦慮水平。四是培訓大學生的社交技能。許多學生的社會自我效能感低首先是因為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去社交,學??梢詮倪@個角度出發,開設相關的課程及講座,幫助學生提升社交技能。當大學生從社交中得到的正反饋增加,他們的自我效能感自然就會提升,自然不會過于依賴線上社交的方式,從而減少問題性社交網站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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