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網絡文本的河北省濱海旅游地吸引力比較分析

梁永國，洪 昕，王立鑫

（1. 河北農業大學海洋學院，河北 秦皇島 066003；2. 和碩縣文化體育廣播電視和旅游局（文物局），新疆 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 841200；3. 北京工商大學國際經管學院，北京 100048）

0 引言

為加快旅游業高質量發展，滿足旅游多元化需求，河北省文化和旅游發展“十四五”規劃提出主動融入建設以首都為核心的京津冀世界級城市群，構建“一體兩翼六帶”的空間布局，在沿海地區打造沿渤海文化和旅游帶。河北省地處環京津、環渤海中心地帶，沿海地區包括秦皇島、唐山和滄州三個沿海城市，海岸線總長599 km，其中大陸岸線487 km，島嶼岸線199 km，包含132 個島嶼，擁有豐富的旅游資源和良好的旅游區位優勢?！笆濉币詠?，河北省推進沿海開發戰略，“十三五”時期進一步加強濱海休閑度假旅游帶建設，2019年，沿海三市接待國內游客17 948.34 萬人次，接待入境游客52.52 萬人次，與2010 年比年均增長18.26%和5.75%。雖然沿海三市經濟發展優勢顯著，但在旅游資源、旅游產業規模和速度方面均低于全省平均水平，沿海區位與資源優勢未能充分發揮[1]。旅游吸引力是影響競爭力的核心要素，因此，在旅游競爭和旅游供給轉型升級的背景下，河北省濱海地區如何提升旅游吸引力是當前的重要課題之一。

1 文獻綜述

目前旅游吸引力概念還沒有統一的定義，但定義角度主要是基于旅游供給或旅游需求。Kaur[2]從供給的角度定義旅游吸引力，認為目的地吸引力是目的地吸引物整體組合在特定時空產生的拉力。目的地吸引力與信息傳遞及旅游者的感知是相關的，因此有很多學者從需求角度定義旅游吸引力，例如Hu 等[3]認為旅游吸引力是個體感知到的目的地滿足個體度假需要的能力。

在濱海旅游吸引力研究方面，Wicaksono 等[4]認為良好的可達性和適宜性可以增加紅樹林生態系統作為濱海旅游的潛力；周冬珍[5]以三亞蜈支洲島為例，研究了該島休閑潛水吸引力、游客滿意度及重游意愿之間的關系；李瑞[6]利用調查方法分析了公眾對寧波城市形象和旅游吸引力的認知，并提出了提升城市形象魅力和旅游吸引力的建議；代曉博[7]運用綜合模糊評價法分析了海南特色小鎮旅游吸引力。

隨著互連網的快速發展，基于網絡信息的旅游吸引力研究應運而生，例如，游富相等[8]利用旅游資源網站訪問者的IP 地址，以網站訪問量表征旅游吸引力對旅游資源吸引力的時空分布情況進行分析；朱鶴[9]、胡靜等[10]利用網絡點評、圖片數、游記數、畫冊數、門票價格等網絡信息構建評價指標及模型對旅游資源吸引力進行評價分析。目前，基于網絡數據的濱海旅游吸引力研究文獻主要是從游客感知視角進行網絡游記文本挖掘分析，例如，陳煉星[11]采用旅游網絡文本分析法對廈門鼓浪嶼旅游吸引力的構成與影響因素進行了研究；王輝等[12]構建旅游吸引力模型對韓國濟州島旅游吸引力進行評價；陳霄等[13]以地方理論為基礎利用網絡游記文本對游艇旅游吸引力進行了研究；李珊英[14]分析了郵輪旅游吸引力影響因素。

綜上所述，國內外學者對濱海旅游目的地吸引力進行了一定的研究，但在數量上還相對較少，而且對河北省沿海地區旅游目的地旅游吸引力進行比較研究還較缺少。因此，本研究采用網絡文本數據，在利用情感- 認知模型分析目的地形象感知基礎上，運用綜合指數評價模型對唐山市、秦皇島市和滄州市三個濱海城市旅游目的地吸引力進行綜合對比研究，以期為河北省沿海地區旅游發展提供參考。

2 研究方法、數據來源與研究區域

2.1 理論框架

王海鴻[15]將旅游吸引力分為旅游需求引力與旅游供給引力，認為傳統的旅游資源引力及模型屬于供給引力及模型，而旅游活動發生的深度和廣度不僅取決于旅游地資源拉力,而且取決于旅游者需求的推力，所以旅游吸引力應該是資源拉力和需求推力的集合。王海鴻的旅游需求引力模型[15]將居住地、目的地和旅游者感知過程三個方面置于“旅游動機- 旅游吸引- 旅游行為”這一模式中考察旅游吸引，在旅游決策到旅游行為的過程中，外界信息提供了旅游吸引產生的外部條件，經過旅游者感知過程將外部條件與自身條件（偏好、收入、閑暇、消費觀念與方式等）相結合才最終形成旅游吸引，因此，在旅游需求引力形成過程中感知度成為決定因素。在目的地形象感知研究中，Baloglu 等[16]認為目的地形象是對目的地認識、情感和印象，并基于“認知- 情感”結構構建了認知- 情感模型。本研究借鑒王海鴻的基于旅游行為形成模式的旅游需求引力模型和Baloglu 和McCleary 的認知- 情感模型，構建形象感知- 旅游吸引力模型如圖1 所示。本研究基于形象感知- 旅游吸引力模型，從自然旅游資源、人文旅游資源、旅游活動、設施與服務、旅游體驗五個維度構建目的地旅游吸引力分析的理論框架，對河北省三個沿海城市游客的旅游形象感知和吸引力進行對比分析。

2.2 分析方法

2.2.1 文本挖掘分析

文本挖掘是數據挖掘方法在文本數據集上的運用，旨在從海量非結構化的文本集合中挖掘信息、發現知識[17]。本研究利用網絡游記文本分析旅游感知及吸引力問題，而網絡游記屬于非結構化數據，因此利用文本挖掘的方法對數據進行處理，將文本數據結構化。首先，利用ROST Content Mining 6 軟件對收集的網絡游記文本進行純文本分詞處理和詞頻統計，刪除無意義詞語，合并同義詞語；其次，對高頻詞進行詞頻分析、語義網絡分析和情感態度分析，從而得到游客對目的認知形象、情感形象和整體感知形象，做為旅游吸引力分析的基礎。

2.2.2 綜合指數模型

旅游目的地吸引力要素很多，包括目的地自然條件、文化因素、旅游活動、特殊事件、娛樂活動、旅游設施等核心要素，以及目的地基礎設施、交通條件、居民好客程度、政治因素等輔助要素?？紤]指標數據可得性，結合網絡游記文本數據實際，根據游記文本高頻詞歸納了自然旅游資源、人文旅游資源、旅游活動、設施與服務、旅游體驗5 個維度和16 項具體指標，構建旅游吸引力評價指標體系（見表1）。

表1 沿海三市旅游形象感知因素分類及詞頻統計結果

本文通過綜合指數模型對沿海三市旅游目的地吸引力進行評價。綜合指數法是將各項評價指標的實際值與所選的標準值進行比較計算得出個體指數，然后對個體指數進行加權平均得到綜合評價指數。首先，計算個體指數，就是將指標實際值與標準值進行比較，也即指標的無量綱化處理。為了進行對比，需要先確定一個標準值作為對比的基礎，本文選擇該指標的最大值作為標準值。設有m個評價對象n個評價指標，第i個評價對象第j項評價指標的個體指數kij為：

式中，xij為指標實際值，本文以游記文本詞頻數作為感知度用來測量各項指標的旅游吸引力水平；maxxj為所有評價對象第j指標的最大值。kij為第i個評價對象第j項評價指標的吸引力指數。

其次，計算綜合評價指數。綜合評價指數計算公式為：

式中，wj為第j項指標的權重。由于游記文本詞頻數反映了游客對旅游吸引物的關注程度，反映了游客的感知、選擇和偏好，用詞頻數作為權重可以更真實地反應旅游吸引力的實際。因此本文將沿海三市各項指標數值進行加總后，用各項指標的頻數Fj占總頻數的比例作為權重，計算公式為：

2.3 數據來源

本研究以“秦皇島市”“唐山市”和“滄州市”為關鍵詞，利用八爪魚網絡爬蟲工具，在攜程網、馬蜂窩和同程旅游三大網站收集網絡游記文本，所收集文本發布的時間為2016 年1 月1 日至2021 年12 月31 日。剔除復制內容較多的重復和無效文本，以及攻略中的廣告部分，經處理，唐山市共收集663 篇網絡游記，其中攜程網362 篇，馬蜂窩274 篇，同程網27 篇；秦皇島市共收集911 篇網絡游記，其中攜程網554 篇，馬蜂窩284 篇，同程網73 篇；滄州市共收集371 篇網絡游記，其中攜程網100 篇，馬蜂窩270 篇，同程網1 篇。

2.4 研究區域概況

河北省沿海地區包括秦皇島、唐山和滄州三個沿海城市。陸域面積3.57 萬km2，占全省陸域總面積的18.9%；海域面積0.7 萬km2，海岸線487 km，從北到南依次分布有秦皇島港、唐山港（包括京唐港區和曹妃甸港區）、黃驊港三大海港。

秦皇島位于河北省東北部，區域面積7802 km2，海岸線126 km。下轄4 個區、3 個縣，常住人口313.43 萬人。山、海、湖、林等自然風光富集，長城貫穿全境，山海關是國家歷史文化名城，北戴河海濱已經成為舉世聞名的旅游度假勝地。唐山位于河北省東部，與京津毗鄰?？偯娣e13472 km2，海岸線長229.72 km。下轄3 個縣級市、4 個縣、7 個區，常住人口771.79 萬人。北部有明長城221 km，沿線有清東陵、潘家口、白羊峪等一系列旅游景區，市區內有蒸汽機車、陶瓷生產線、地震科普旅游、南湖大型城市生態公園。海濱風光秀麗，島嶼眾多，開發建設以自然生態觀光和休閑度假為主的新型度假旅游區。滄州市地處河北省東南部，總面積14304.26 km2，海岸線長129.7 km。京杭大運河縱穿全境。下轄2 個市轄區、4 個縣級市和10 個縣，有常住人口754.43 萬人。人文旅游資源豐富，吳橋縣是世界著名的雜技之鄉。

3 結果與分析

3.1 旅游形象感知分析

3.1.1 整體感知分析

運用Rost CM 6.0 軟件對分詞后的文本進行詞頻統計并截取前300 個高頻詞，進行取舍后秦皇島、唐山和滄州三個目的地分別剩余235 個、245 個和195 個高頻詞，截取的前30 個高頻詞如表2 所示。

表2 沿海三市旅游形象感知高頻詞匯表

詞頻越高說明旅游者對形象要素的關注度越高。秦皇島市排名前10 的高頻詞為“秦皇島、北戴河、酒店、海邊、山海關、景區、時間、地方、海鮮、孩子”，說明秦皇島濱海度假特色較突出，濱海景觀是吸引游客來秦皇島旅游的核心吸引物；唐山市排名前10 的高頻詞為“唐山、中國、文化、酒店、歷史、工業、建筑、景區、博物館、十里海河豚小鎮”，說明唐山的核心吸引物集中在歷史文化和工業建筑等方面，知名度和關注度較高，工業旅游、博物館旅游、曹妃甸的濱海小鎮旅游具有較高的吸引力；滄州市排名前10 的高頻詞為“滄州、酒店、雜技、吳橋、河間、鐵獅子、大世界、公園、表演、景區”，表現出滄州以歷史文化旅游的特征，雜技武術表演具有較高的吸引力。

為了進一步分析詞語間的聯系以及文本內容在結構間的聯系，對三個城市的高頻詞進行語義網絡分析，得到語義網絡圖（圖2、圖3 和圖4）。語義網絡圖由結點和連接結點的弧兩部分構成，結點表示事物、狀態等，弧表示它們之間的關系[18]。

圖2 秦皇島市語義網絡圖

圖3 唐山市語義網絡圖

圖4 滄州市語義網絡圖

在圖2 中，“秦皇島”位于核心位置，出現頻率最高，其中，秦皇島- 北戴河、秦皇島- 海邊、秦皇島-景點是聯系緊密的關系鏈?！氨贝骱印薄昂＿叀薄熬包c”“公園”“游客”等位于核心圈層，構成旅游感知形象的核心?！昂薄昂０丁薄吧碁薄昂Ｋ薄绑w驗”等位于次級圈層，是對核心部分的補充和完善。

在圖3 中，“唐山”位于核心位置，是出現頻次最多的高頻詞，其中，唐山- 酒店、唐山- 時間、唐山- 工業、唐山- 文化等為主要的關系鏈?！熬频辍薄皶r間”“工業”“文化”等處于核心圈層，構成旅游感知形象的核心因素?！安苠椤薄安┪镳^”“中國”“唐山宴”“體驗”“建筑”等位于次級圈層，是對核心部分的補充和完善。

在圖4 中，“滄州”位于核心位置，是出現頻次最多的高頻詞，其中，滄州- 酒店、滄州- 時間、滄州-歷史、滄州- 文化等為主要的關系鏈?！皻v史”“文化”“雜技”“表演”“酒店”“北京”等位于核心圈層，構成旅游感知形象的核心因素?！皡菢螂s技大世界”“南大港”“旅游”“鐵獅子”等詞位于次級圈層，是對核心部分的補充和完善。

3.1.2 認知因素分析

對所提煉的高頻詞按照語義內容特征進行歸類，形成自然旅游資源、人文旅游資源、旅游活動、設施與服務、旅游體驗5 個維度和16 個具體指標。通過計算各指標詞頻所占比重綜合分析游客對三個城市的旅游形象感知，結果如表1 所示。

秦皇島市在旅游感知的5 個維度中，感知水平最高的是自然旅游資源，其中，水文因素占比最高，表明秦皇島自然旅游資源具有較高優勢，突出表現了濱海特征；排名第二的為旅游活動，表明秦皇島系列旅游活動受到游客的較高關注；排名第三的為人文旅游資源，其中，人文景觀占比最高，其次為歷史文化；排名第四的為設施與服務，其中交通、設施和景區服務等感知比較均衡；排名第五位的是旅游體驗，感知水平相對較低。

唐山市感知水平最高的是自然旅游資源，其中，水文因素占比28.03%，表明唐山自然旅游資源優勢突出，同時表現了一定的濱海特征；排名第二的為人文旅游資源，其中，歷史文化和人文景觀優勢較高；排名第三的為旅游活動，表明旅游活動具有一定的吸引力；排名第四的為設施與服務，其中基礎設施感知較突出；排名第五位的為旅游體驗，感知水平相對較低。

滄州市感知水平最高的是人文旅游資源，其中，歷史文化和人文景觀優勢較高；排名第二的為自然旅游資源，其中，水文因素并不突出，表明滄州自然旅游資源具有一定優勢，但濱海旅游特征不明顯；排名第三的為旅游活動，表明旅游活動具有一定的吸引力；排名第四的為設施與服務，其中基礎設施感知較突出；排名第五位的為旅游體驗，感知水平相對較低。

3.1.3 情感形象分析

運用Rost CM 6.0 軟件的情感分析功能，對秦皇島、唐山和滄州目的地情感形象進行分析，結果見表3。

表3 沿海三市情感形象分析

由表3 可知，游客對秦皇島、唐山、滄州三個目的地形象感知均以積極情緒為主，負面情緒占比較低，表明大多數游客對三地旅游具有良好的感知和體驗，滿意度很高。但也存在一些負面情緒，考察三個城市的消極情緒來源主要是不合理的門票價格、景區管理與服務存在不足、旅游項目創新性與吸引力不夠等問題。游客對任何環節的不良體驗都會影響游客對整個目的地的感知，因此目的地經營管理者應對此給予足夠的重視。

3.2 旅游吸引力評價分析

3.2.1 沿海地區旅游吸引力總體評價

在形象感知高頻詞分布統計和情感分析的基礎上，運用綜合指數法對旅游地吸引力進行評價。上述情感分析結果顯示，游客對目的地感知以積極情緒為主，因此以詞頻分析為基礎進一步進行吸引力評價具有合理性。為閱讀方便，將評分轉換為百分制，結果如表4 所示。

表4 沿海三市旅游吸引力綜合評價得分

由表4 可知，河北省沿海三個地區旅游吸引力平均得分為62.18 分，處于中等水平；就5 個維度平均得分而言，自然旅游資源＞人文旅游資源＞旅游活動＞設施與服務＞旅游體驗。

3.2.1.1 自然旅游資源吸引力。河北省沿海地區自然旅游資源吸引力排名首位，三市平均為18.56 分。在該維度下，地理方位得分較高，其次為水文，表明區位和水文兩個地理因素具有較高吸引優勢，而氣候和生物因素得分較低。沿海地區陸海資源豐富，有秦皇島海濱、翔云島、清東陵、山海關等4 個國家級森林公園；秦皇島- 北戴河國家級風景名勝區；昌黎黃金海岸、柳江盆地地址遺跡2 處國家級自然保護區；A 級景區118 家，占全省A 級景區數的25.43%[1]。這些優質的自然條件為提高旅游吸引力提供了物質基礎，得到了游客的認同。

3.2.1.2 人文旅游資源吸引力。沿海地區人文旅游資源吸引力排名第二位，三市平均為18.06 分，與自然旅游資源相比吸引力水平相近，沒有顯著差距。在該維度下，歷史文化和人文景觀兩個因素得分較高，優勢顯著，而餐飲美食和風俗民情次之，也具有一定的吸引力。沿海地區除了自然資源外，還具有厚重的歷史人文資源。秦皇島以濱海長城文化聞名、唐山以工業文化聞名，滄州以大運河武術雜技文化聞名。山海關為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山海關長城、清東陵、中國大運河（滄州東光縣連鎮謝家壩、滄州至德州段運河河道）等3 項為世界文化遺產。這些具有地方特色的歷史人文資源為沿海地區旅游增添了文化魅力。

3.2.1.3 旅游活動吸引力。旅游活動是旅游產品的核心，也是旅游吸引力的核心要素。沿海三市旅游活動吸引力平均得分為11.16 分，排名第三，表明旅游活動具有一定吸引力，但與旅游資源相比拉開了較大差距。在該維度下，游客行為得分較高，時間和出游同伴兩個因素相對較低，表明游客對旅游活動本身較為關注，此外，時間和結伴因素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游客的旅游活動及方式?！笆濉睍r期河北省沿海地區進一步加強濱海休閑度假旅游帶建設，加強濱海旅游產品開發，但旅游產品和活動還不夠豐富多樣，需要進一步根據市場需要開發豐富多樣的濱海旅游產品，以滿足市場的不同需求體驗。

3.2.1.4 設施與服務吸引力。該維度吸引力排名第四位，三市平均為9.66 分。其中，景區管理得分最高，其次為基礎設施，再次為交通，但三者的差距并不大。隨著沿海開發和濱海休閑度假旅游帶建設，交通、基礎設施、城市管理和服務也得到較大提升，并得到了游客的關注和認可，但相比較而言其吸引力仍較低。

3.2.1.5 旅游體驗吸引力。該維度吸引力排名第五位，三市平均為4.74 分，在5 個維度中最低。其中，感知價值得分高于情感態度，但差異不大。旅游活動是一種體驗活動，而體驗的特點是個性、參與和互動[19]，游客通過旅游體驗實現情感需求、審美愉悅和自我價值，影響旅游滿意度和忠誠度。旅游體驗吸引力低，從側面反映了參與、互動性旅游產品供給不足。

3.2.2 沿海地區旅游吸引力差異分析

在沿海三市中，秦皇島旅游吸引力總得分最高，為96.05 分；唐山次之，為65.00 分，略高于三市平均水平；滄州最低，低于平均水平。在五個維度中，每個維度得分排名均為：秦皇島市＞唐山市＞滄州市。沿海地區旅游吸引力在空間分布上，呈現由東北向西南遞減的趨勢，這與濱海旅游資源分布狀況及開發歷史具有一致性。

從各市自身角度考察，秦皇島市五個維度吸引力排序為：自然旅游資源＞人文旅游資源＞旅游活動＞設施與服務＞旅游體驗，其中，以自然旅游資源、人文旅游資源和旅游活動為優勢；唐山市五個維度吸引力排序為：自然旅游資源＞人文旅游資源＞設施與服務＞旅游活動＞旅游體驗，其中，以自然旅游資源和人文旅游資源為優勢；滄州五個維度吸引力排序為：人文旅游資源＞自然旅游資源＞旅游活動＞設施與服務＞旅游體驗，其中，以人文旅游資源為優勢，其它因素吸引力則相對較低。

4 結論與建議

4.1 結論

（1）河北省濱海目的地形象感知以自然和人文文化為核心形象。秦皇島以自然、人文資源和濱海度假活動為核心形象，唐山以自然資源和歷史文化為核心形象，滄州以武術雜技文化為核心形象。秦皇島目的地形象海洋特征突出，唐山次之，滄州不明顯。游客對三市的情感態度均以正面情緒為主。

（2）旅游吸引物以資源型為主。張凌云[20]根據資源拉力與市場推力強弱關系，將旅游目的地分為資源型、客源型和混合型三種。河北省沿海地區旅游吸引力以自然和人文旅游資源為優勢，而旅游設施與交通吸引力較弱，資源型特征明顯。

（3）旅游活動及體驗性吸引力較弱。這兩個維度吸引力在沿海三市普遍較低。

（4）旅游吸引力空間差異顯著。旅游吸引力分布呈現由東北向西南遞減的趨勢，秦皇島目的地吸引力最高，唐山次之，滄州最低。

4.2 建議

（1）文旅融合突出濱海特色和文化特色。諶貽慶等[21]認為旅游吸引力的本質是旅游資源子系統與旅游客源市場之間在自然、經濟、文化等方面的差異。因此，沿海地區構建沿渤海文化和旅游帶應根據資源特點，開發海洋、港口旅游[22]，突出濱海特色、地方特色和文化特色。

（2）科技賦能提升旅游活動體驗價值。在現代旅游的語境下，人們為了“逃避現代性”而追求旅游的本真性和差異化，而在后現代語境下，人們追求現代科技帶來的超越時空、超現實的美感和新奇體驗[23]。因此，除了傳統旅游產品之外，應以現代科技手段增加旅游產品的科技含量，創新產品形式，提高體驗品質，讓旅游者通過旅游消費體驗實現自身理想和價值。

（3）加強基礎設施建設與服務。設施與服務是旅游產品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旅游設施、管理、服務水平提高會提高游客滿意度，增強旅游吸引力。因此，應結合地方文化、旅游特色，提供符合游客審美情感特色的基礎設施和高質量服務[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