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中文學習平臺Lingo Bus和Lingo Ace比較研究

李 萌，吳應輝

（北京語言大學 國際中文教育研究院，北京 100083）

“新時代國際中文教育在服務我國強國戰略方面具有八大功能，實現路徑包括推動虛擬空間國際中文教育加快發展，加強中文教學資源的精準化、數字化建設等。借助虛擬空間等數字化教學手段可以使全球中文學習者人數呈幾何級數增長，從而快速提高中文學習者人數總量，推動中文早日成為一門全球性語言?！保?］線上中文學習平臺是利用網絡技術為海外中文學習者打造虛擬學習空間的重要載體，因此，建設優質的線上中文學習平臺有利于推動中文和中華文化的國際傳播，培育全球教育資源共享共建新生態。在當前的線上中文學習平臺中，Lingo Bus 和Lingo Ace 兩個平臺都是國際中文教育在線教育賽道上的領跑者，在很多方面都值得其他線上中文學習平臺借鑒。目前Lingo Bus 學員累計10 萬余人，覆蓋170 個國家和地區，服務國家“一帶一路”倡議。①本文Lingo Bus平臺的數據來自平臺官網https：//www.lingobus.com/、官方微信公眾號Lingo Bus、Lingo Bus學堂、LingoBus教師服務號等社交媒體和平臺工作的兼職老師。數據截至2022年4月。Lingo Ace 學員人數累計超過10 萬人，覆蓋100 余個國家和地區，并榮登2020 年度中國在線教育“百強榜”和2022 全球硅谷投資公司GSV 發布的教育科技150 強全球榜單，通過多次融資積累了大量資金，形成良性運營鏈。②本文Lingo Ace平臺的數據來自平臺官網https：//www.lingoace.com/zh/、官方微信公眾號LingoAce Global、LingoAce教師之家等社交媒體和平臺工作的兼職老師。數據截至2022年4月。兩個平臺都擁有較為成熟的青少年教學理念和模式，以市場需求為導向提供中文教育服務，網絡基礎設施建設較完善，因此，將兩個平臺進行全面深入的比較研究具有重要的應用價值。

一、Lingo Bus和Lingo Ace概況

Lingo Bus 和Lingo Ace 都是致力于為海外青少兒提供線上中文學習課程的平臺，都成立于2017 年。Lingo Bus 是VIPKID 旗下的線上中文學習平臺，總部位于中國北京，該平臺專門為4～15 歲的海外中文學習者提供線上中文直播互動課程，已經建設了兩大系統性一對一課程體系和AI 小組課程，采用一對一沉浸式教學模式、全身反應法（簡稱TPR）和支架理論調動學習者學習中文的積極性，增強學習者中文理解能力。

Lingo Ace 平臺是武漢領格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創建的線上中文學習平臺，總部位于新加坡，在中國（北京、武漢和成都）、美國（硅谷）、印度尼西亞（雅加達）及泰國（曼谷）4 個國家的6 個城市和區域開設了6 家分公司，在武漢設有教師基地。該平臺建設之初專門為3～15 歲的海外中文學習者提供中文直播互動課程，采用一對一或小班（學生不超過4 人）的教學模式，秉持以學員為先，不浪費孩子的每一分鐘為品牌理念和價值觀，為學員提供沉浸式、趣味化且卓有成效的中文學習體驗。Lingo Ace 已經建設了6 個版本的線上中文課程，并正在打造線上英文課程和線下中文課堂。全球正式員工超過1 300 人，教師團隊超過4 000 人，累計完成超過200 萬的課時數量，累計獲得近1.8 億美元融資。兩個平臺的概況詳見表1。

表1 Lingo Bus和Lingo Ace平臺概況表

二、Lingo Bus和Lingo Ace資源建設比較

Lingo Bus 和Lingo Ace 平臺建設的資源包括課程資源、課程配套資源和拓展學習資源。兩個平臺的中文課程資源均以一對一直播互動式課型為主，以中文學習者類型或水平為依據提供個性化、有針對性的課程，平臺提供的課程使用配套教學材料，教學材料與課程同步，以課件方式隨課呈現。關于拓展資源部分，Lingo Bus 和Ling Ace 平臺采用了不同的呈現方式和途徑。Lingo Bus 對于拓展學習資源建設部分較為重視，在官網建設了學習資源板塊，包括視頻資源、文字+音頻資源及可供下載打印的文本類學習資源。Lingo Ace 官網上沒有可供免費學習的擴展資源，但在微信官方公眾號中有以免費課程方式呈現的學習資源，包括文化課、成語故事課和動物科學課，以及可以免費下載的字詞卡和字帖。

（一）課程資源

Lingo Bus 根據學習者文化背景設計了2 個課程體系：國際少兒中文課和進階少兒語文課。國際少兒中文課面向不具有華人或華裔文化背景的國際中文青少兒學習者，進階少兒語文課面向海外華人兒童。這2 個課程體系采用不同課程標準和教學目標，各自體系之下依據學習者水平劃分了階段性課程，平臺教學使用自主研發的教學資源，單課時長為25 分鐘或50 分鐘。

Lingo Ace 平臺除一對一課程外，還設置了一對多小班課，小班課學生數不超過4 人，平臺根據學習者類型將課程劃分為6 種類型：啟蒙版、進階版、國際版、拓展版、基礎版和新加坡版。不同課程有各自較為明確的教學大綱和教學目標，課程中使用的教學資源均為自主研發，但部分課程參考了中國權威學習教材等，單課時長為25 分鐘或55 分鐘。對兩個平臺一對一課程建設情況的比較詳見下頁表2。

表2 Lingo Bus和Lingo Ace一對一課程建設情況比較

兩個平臺在公告中明確表示，其課程建設均參照了各有關標準。它們共同參照的權威課程建設標準有：（美國）共同核心州立教育標準（Common Core State Standard， 簡稱CCSS）、美國外語教學委員會標準（American Council on the Teaching of Foreign Languages， 簡稱ACTFL）和少兒漢語考試的要求（Youth Chinese Test，簡稱YCT）。另外，Lingo Bus 還參照了國際閱讀素養進展研究項目標準（Progress in International Literacy Study， 簡稱PIRLS）；Lingo Ace 還參照了漢語水平考試的要求（簡稱HSK），針對新加坡學員開設的課程采用了新加坡教學大綱。對兩個平臺課程建設參照標準的比較詳見表3。

表3 Lingo Bus和Lingo Ace課程建設參照標準比較

通過以上比較可知，兩個平臺提供的課程資源存在一定共性。第一，兩個平臺均以提供線上一對一青少兒課程資源為主。第二，課程皆有明確的教學目標和標準，具有一定的針對性和科學性。第三，課程類型基本屬于綜合型，無專門按照語言技能劃分的課型，鍛煉學生的聽、說、讀、寫、綜合交際和思維能力。第四，均采用了沉浸式教學法，注重趣味性，激發學習者對中文的興趣。第五，兩個平臺都針對海外華裔青少兒這一特殊群體建設了專門的課程，設置了符合該群體學習者需求的教學目標，即在具有一定中文知識背景的前提下提升文學素養。

兩個平臺課程資源差異主要有5 個方面。第一，Lingo Bus 與Lingo Ace 采用了完全不同的課程體系，劃分課程的依據不同，課程之間的關系不同。Lingo Bus 平臺從頂層設計出發，根據學習者是否華人或華裔學習者設計了2 個課程體系，分級系統的課程根據學習者的水平進行劃分，課程體系具有系統性和層級性。Lingo Ace 平臺則根據學習者的年齡、是否華裔和中文水平等為依據，設計了不同版本的平行課程，不同版本的課程之間相互獨立；平臺總部位于新加坡，Lingo Ace 因此還依據新加坡教育部教學大綱，為新加坡的中文學習者設計了專門的線上和線下課程，輔助新加坡一至四年級學習者學習中文。第二，在課程類型方面，Lingo Bus 僅提供一對一課程，Lingo Ace 同時提供一對一和小班課。第三，在課程時長方面，Lingo Bus 提供的一對一課程單課時長為25 分鐘或50 分鐘，Lingo Ace 提供的一對一課程單課時長為25 分鐘或55 分鐘。第四，在課程標準方面，Lingo Bus 側重為歐美地區學習者設計課程，教學大綱和參考框架以美國標準為主，Lingo Ace 則采用了英國、美國、新加坡以及中國的參考大綱和考試標準。第五，在課程目標方面，Lingo Bus 為華裔學習者提供的課程著重培養學習者的漢字認讀和文本閱讀能力，Lingo Ace 為華裔學習者提供的進階版課程強調在培養學習者語言技能的同時注重學習者中文思維邏輯的發展。

（二）課程配套資源

兩個平臺制作課件都比較精良，課件內容和形式比較符合該年齡段學習者的特點和喜好，課件與課程匹配度高，因參照了權威參考大綱和標準，具有一定的科學性和系統性，課件展示文本形式簡潔明了、色彩鮮明；教學環節完整，都設置了游戲、經典的兒童歌謠、情景設置引導對話等環節。但Lingo Ace參照教材制作課件，大部分遵循教材的教學內容，不同版本的課程課件跟隨參考教材的特點進行制作，沒有統一風格。而Lingo Bus 是自主設計研發教學課件，因此其所有課程的課件都統一為繪本式的卡通漫畫風格，圖畫多、文本少。兩個平臺課程配套資源的其他具體區別詳見表4。

表4 Lingo Bus和Lingo Ace課程配套資源比較

（三）拓展學習資源

整體上看，Lingo Bus 的拓展學習資源更加豐富。從內容上來看，兩個平臺都推出了關于拼音、詞語、漢字和與中華文化相關的學習資源。但Lingo Bus 強調漢字書寫和閱讀資源的建設；Lingo Ace 無特別側重，資源涵蓋內容廣泛但淺嘗輒止，主要目的是推廣平臺并獲取用戶聯系方式，吸引學習者對課程產生興趣。從形式上來看，Lingo Bus 提供的拓展學習資源形式多樣，種類比較豐富，包括視頻、動畫、歌曲、圖書、卡片和圖冊等；Lingo Ace 僅提供錄播公開視頻課、字卡和字帖等拓展學習資源。從數量上來看，Lingo Bus 提供的拓展學習資源數量更多。從獲取途徑上看，從Lingo Bus 官網或登錄個人學習中心都可以獲取到學習資源，大部分為免費資源，部分資源需購買課程后免費使用；從Lingo Ace 微信公眾號可以免費報名領取資源。

三、Lingo Bus和Lingo Ace系統建設比較

兩個平臺都建設了成熟、簡約、風格鮮明、功能便捷的官網，首頁突出品牌宣傳標語、規模數據、教師團隊、課程體系、試聽課廣告和約課步驟等板塊，并為學員提供注冊和用于課程學習的系列功能。兩個平臺官網也各有特色。Lingo Bus 建設的板塊較多，Lingo Ace 突出優勢宣傳。Lingo Bus 提供“常選教師”功能，提供明確的學習流程指引和客戶端下載鏈接，學員可自主選擇和更換教師；Lingo Ace 無上述功能，但學員可通過官網下載課件和作業等資料。

兩個平臺的教師都要通過聯網的電腦授課。Lingo Bus 的學生可通過電腦客戶端和Ipad 應用程序上課，進行線上預習、復習、單元測評和觀看課程回放等。Lingo Ace 的學生端應用程序具有預約、取消課程、下載和上傳作業、充值等功能，專門開發的家長端應用程序Lingo Ace Connect 具有遠程監督課堂、下載作業、約課和查看課程記錄等功能，提高了課堂透明度，促進了家長與平臺的聯系與合作。

Lingo Bus 使用的是VIPKID 平臺成熟的課程系統，VIPKID 公司與微軟公司合作，利用微軟基于云計算的操作系統（Microsoft Azure）上課、存儲和傳輸數據。Lingo Ace 利用第三方軟件“拓客云plus”和備用教室“百家云”上課，學員點擊“進入課堂”后會自動從Lingo Ace 平臺跳轉至拓客云教室上課。兩個平臺的上課系統功能比較情況詳見表5。

表5 Lingo Bus和Lingo Ace上課系統功能比較

四、Lingo Bus和Lingo Ace教學情況比較

教學管理上，兩個平臺的主要區別在于選課方式上的靈活性和自主性的差異。從學員在平臺注冊開始，兩個平臺都有細致的教學管理流程。在Lingo Bus，學員選課方式更加靈活，自主權更大，可以自主更換課程和教師。在Lingo Ace，學員選課的自主性受到約束，但在約課和取消課環節上，平臺對學員的要求相對寬松。在教學方法方面，兩個平臺都采用了沉浸式教學法，但Lingo Bus 強調使用TPR，Lingo Ace 則強調使用游戲教學法。兩個平臺的課堂都有從導入到總結的環節，基本遵循講練結合的原則，較為具體和完善，但Lingo Ace 增加了布置作業和與家長溝通的環節。兩個平臺總體都具有注重教學趣味性、引導式和互動性的教學特點，但Lingo Bus 在教學風格、流程和進度方面要求一致性，Lingo Ace 則根據課程版本和學員情況進行調整，教師可以自主安排。兩個平臺教學管理、方法、環節和特點比較情況詳見表6。

表6 Lingo Bus和Lingo Ace教學管理、方法、環節、特點比較表

平臺的交互主體包括教師與學員兩個主體。在教師選拔、培訓和要求上，Lingo Ace 更為嚴格，有更明確的獎懲機制。在學員分布和構成上，兩個平臺都是北美學員、華裔學員數量居多，Lingo Bus 亞洲、歐洲學員數量多。［2］Lingo Ace 新加坡學員數量多，Lingo Bus 學員年齡總體比Lingo Ace 低。兩個平臺在教師選拔、培訓、評價及學習者分布、年齡、構成等方面情況的比較結果詳見表7。

表7 Lingo Bus和Lingo Ace教師選拔、培訓、評價和學習者分布、年齡、構成比較

五、Lingo Bus和Lingo Ace管理及運營情況比較

（一）團隊、教師和用戶管理

兩個平臺都分別有負責教研、教學、處理教師相關事務、為學員提供服務、市場營銷推廣和技術支持等6 項工作的6 個團隊。在教師管理方面，兩個平臺都設置了專門負責管理教師的部門，制定了教師管理辦法，包括上課違規處罰條例、請假制度、離職/復職制度，以及教師福利和課程補償等。相比之下，Lingo Ace 平臺對教師的管理更加細致和嚴格，要求和處罰更多，但也有更加明確的獎勵評比機制，教師薪酬與試聽課轉化率、課酬和固定學員上課頻次直接相關，將線上教學的效果與學員付費情況直接關聯。在用戶管理和服務方面，Lingo Bus 平臺設置了專門為學員答疑解惑的用戶服務部門，可以向人工客服發微信或發郵件咨詢關于課程、賬戶、約課與取消、付款與退費及技術等方面的問題；而Lingo Ace 實行全球教學、教研、學科運營、學管師四個團隊垂直管理，統一向教學負責人匯報，打造了與學生聯系更加緊密的4 對1 服務模式。

（二）產品售價和營銷方式

1.一對一中文課售價

兩個平臺的主要產品都是中文課程，以課時包方式出售，Lingo Bus 收取美元、人民幣，Lingo Ace 收取美元、新加坡元、港元和人民幣，兩個平臺均可使用信用卡支付，Lingo Bus 還可使用PayPal 支付。一般情況下，課程價格標準不會發生變動，但會采取使用優惠券、贈課等方式進行促銷。Lingo Bus 的課程根據時長分為25 分鐘和50 分鐘課程，兩類課程課時包類型相同，分別是：25 節課時包、50 節課時包、100 節課時包、150 節課時包和200 節課時包。平臺不定時發放優惠券，總體價格會有所減少，獲得贈課有兩種途徑：支付即贈課和轉發至朋友圈（或轉發至facebook）贈課。Lingo Ace 課程根據時長分為25 分鐘和55 分鐘課程，課程包類型有8 類，分別是8 課時包、24 課時包、25 課時包、48 課時包、50 課時包、96課時包、100 課時包和200 課時包。平臺也會發放優惠券，參與團購等促銷活動時總體價格不發生變動，但獲得更多贈課，實際課時單價相應降低。查詢2023 年12 月兩個平臺官方網站上一對一中文課程的收費情況可知（不包含平臺發起的團購等促銷優惠），Lingo Bus 較Lingo Ace 課程收費低。

2.營銷方式

兩個平臺都采用了多樣的營銷手段和推廣方式擴大品牌的知名度。兩個平臺重點采用的營銷方式包括新聞軟文、社交媒體和口碑營銷，并在運用社交媒體的基礎上開展節假日、優惠券及贈品、短視頻和知識營銷等營銷活動?？诒疇I銷策略是兩個平臺拓展海外市場最有效的營銷手段，即開展老學員轉發和推薦有獎勵的活動，促進老學員在社交媒體對平臺進行正面宣傳，利用老學員對課程和服務的良好評價帶動新學員對平臺的了解和加入，樹立品牌形象，促進新學員購買課程并維護老學員關系。

Lingo Ace 在獲得融資后加大了廣告投放和短視頻宣傳力度，拓展合作伙伴并贊助了青少兒活動，還采用了社群營銷、贊助營銷、合作營銷和搜索引擎營銷等方式。Lingo Ace 運用的社群營銷是指借助社交媒體將有學習中文意愿的目標用戶聚集起來，建立虛擬社群，在團購群中發起各種優惠活動，這種營銷方式可以達到精準、高效聚集用戶群體的效果。海外華人華裔群體擁有固定的社群組織，經常分享消息，交流經驗，華裔家長在社群中的推薦具有較大影響力，因此社群營銷結合口碑營銷，是Lingo Ace 打開華裔學員市場的關鍵性策略?？傮w上，Lingo Ace 更善于將多種營銷手段相結合，廣告力度更大，推廣活動形式更豐富，獎品更優厚，社交媒體推文更頻繁，內容更加精致和新穎。

（三）用戶評價

第三方平臺的口碑評價是學員選擇學習平臺的重要參考之一，從影響力較大的第三方平臺Trustpilot 搜索兩個平臺數據可知，對Lingo Bus 的總體評分略高，但評價數量遠少于Lingo Ace；對兩個平臺的好評中，大部分是學員對教師和課程表示滿意，但對Lingo Ace 的評價多數與課程顧問有關，負面評價也多與課程顧問和營銷方式有關。

六、結論和啟示

綜上所述，兩個平臺在資源建設、系統建設、教師管理、服務機制和營銷策略等方面的經驗及存在的不足對其他線上中文學習平臺的建設，具有很強的借鑒意義。在課程資源建設方面，兩個平臺各成體系。Lingo Bus 課程版本相對較少，覆蓋面小，針對性弱；Lingo Ace 在拓展學習資源方面投入不夠。在官網和客戶端建設方面，兩個平臺選課、上課等功能都比較便捷。Lingo Bus 選課靈活，但師生關系不固定，對課件和教師授課有統一要求，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學員粘性和教師的主觀能動性發揮。在教師選拔和管理方面，兩個平臺都有規范流程。Lingo Bus 側重培訓教學技能，Lingo Ace 則對教師各個方面要求都相對嚴格，且設置了明確的獎勵和懲罰機制，但是具有教學商業化特點。在宣傳營銷方面，兩個平臺都注重口碑營銷、新聞軟文營銷和社交媒體營銷等，但是Lingo Ace 廣告投放力度更大，并在獲得融資后開始拓展新的營銷方式。要將此類平臺建設得更好，可以從以下五個方面繼續努力。

（一）建設本土化和標準化資源

世界市場具有區域性、分散性和需求碎片化的特點，針對不同的市場需求，線上中文學習平臺的資源建設應當實現本土化和標準化。資源建設不僅僅要注重趣味性，還需要運用本土思維，建設符合目標市場學員特點和需求的課程資源和學習資源，符合當地的文化和交際方式，貼近當地日常生活和風俗習慣等。平臺需要建設標準化的學習資源，即建設有標準參考的、權威的、科學的學習資源［3］，標準化可以幫助平臺建設高效、科學、系統的線上學習資源，學員可以通過平臺獲得優質的內容，從而提高學習效率，獲得良好學習體驗，增強學員家長對平臺的信任，提升平臺的信譽。中國教育部和國家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于2021 年發布了《國際中文教育中文水平等級標準》，給線上中文學習平臺的建設提供了一個可以參考的權威標準和規范。

（二）提升系統穩定性和智能化水平

線上中文學習平臺是運用互聯網技術搭建的虛擬平臺，是學員和教師之間能夠實現實時互動和教與學行為的虛擬場所。［4］學習平臺系統的穩定性是學習行為能夠持續進行的基本條件和重要前提。平臺在提升教學質量的同時，對硬件系統的性能也應不斷完善和加強，在保證穩定性的前提下，利用人工智能、云計算和大數據等數字技術豐富學習場景和系統功能，提升系統管理效率，智能收集和分析用戶數據輔助營銷決策等，以科技賦能平臺的智能化轉型升級。［5］

（三）切實完善教師管理機制

教學質量的關鍵在于教師，線上中文學習平臺打造優質課堂需要靠教師實現，但目前的線上中文學習平臺對教師的管理存在一定問題，如教師選拔流程不完善、培訓考核不到位、對教師要求不合理、薪酬不匹配、反饋機制不暢通等問題。［6］平臺利用優質但低成本的教師獲得盈利，但教師也需要獲得相應的尊重和權利，在進行教師管理時，應當注意獎勵機制與懲罰措施同等重要，規范化的前提是公平、合理，教師培訓和考核既要全面、及時，也要豐富形式和內容以提升教師參與培訓的內在動力，教師反饋應當得到平臺的重視，教師待遇應當得到切實提升。

（四）建立良性服務機制

建立良性服務機制是平臺樹立口碑、增強用戶粘性和實現可持續健康發展的長效機制。［7］線上中文學習平臺為學員提供的服務包括教學輔導、課程顧問、學習規劃、學習管理和技術服務等，流程一般為：學員通過課程顧問對平臺課程進行最初了解，通過免費試聽課在平臺體驗趣味性課堂，對平臺建立好感并產生參與學習的意愿；課程顧問進一步與家長溝通關于費用和選課等問題促成學員消費，學員成為平臺付費課程用戶后，學管師承擔起為學生解決關于平臺各類問題的服務；技術人員主要幫助學員解決使用平臺系統時遇到的網絡技術問題。在這個過程中，課程顧問促成學員首單消費后仍然是學員的負責人，前后態度應當保持一致，要持續跟進學員進展，維系學員關系，將學員需求和續費情況反饋給相關市場運營部門；教師因材施教的同時也應做好教研工作，將課程中不符合學習者學習規律的設計和改進意見反饋給教研部門；學管師在針對學員需求提供服務和對學員學習效果進行監督的同時，將學員的需求信息和學習效果、學員評價等及時反饋給管理部門；技術人員在解決問題后也要及時反饋給技術部門。各部門重視反饋、及時調整，從而達到良性服務效果。

（五）組建本土團隊精準營銷

線上中文學習平臺獲利的主要來源是學員的付費，在市場分散的情況下，能夠精準獲客是平臺打開全球市場的關鍵。在保證課程質量、系統穩定、服務和管理機制完善的同時，還需要明確市場定位，組建本土團隊，精準營銷。［8］歐美地區學員的家庭消費能力強，亞洲和非洲地區中文學習需求大，明確目標市場有利于平臺針對學員需求進行市場定位，樹立品牌形象。但海外市場與中國國內市場存在巨大差異，不同的語言、文化和用戶特征等都是平臺營銷和推廣所面臨的困境，解決這一問題需要平臺具有本土思維，尋找合適的本土伙伴組建團隊。本土團隊具有探索當地市場的天然優勢，有利于團隊制定精準的營銷策略，從而擴大平臺的影響力，促進精準獲客，實現盈利。此外，社群營銷、口碑營銷等也是精準營銷的策略［9］，充分利用社交媒體和虛擬網絡關系的影響，吸引和聚集有中文學習意愿的群體，進而開展促銷、老學員推薦有獎勵等活動，也是可以實現快速引流和促成轉化的有效營銷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