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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城市綠地SCCPs 污染來源及人群健康風險

2024-03-28 08:13賈檸屹程景隆胡柏丞郭雨軒宋世杰毛瀟萱蘭州大學資源環境學院甘肅省環境污染預警與控制重點實驗室甘肅蘭州730000
中國環境科學 2024年3期
關鍵詞:蘭州市污染土壤

賈檸屹,程景隆,胡柏丞,郭雨軒,宋世杰,趙 淵,毛瀟萱(蘭州大學資源環境學院,甘肅省環境污染預警與控制重點實驗室,甘肅 蘭州 730000)

氯化石蠟(CPs)是萘烷烴的氯化衍生物,包括同源物和同分異構體的復雜混合物.根據其碳鏈長度CPs 可分為短鏈氯化石蠟(SCCP,C10~C13),中鏈氯化石蠟(MCCP,C14~C17)或長鏈氯化石蠟(LCCP,C>17)[1],自20 世紀30 年代以來[2],已被用作潤滑劑和金屬切削液(占總使用量的71%)、橡膠行業的阻燃劑(10%)、涂料(9%)、密封材料(5%)和其他用途(5%的皮革和紡織品).全球CPs 的年產量約為數10萬t.SCCPs 在過去10a 中引起了人們的關注,因其持久性[3]、更高的毒性水平[4]、生物蓄積性[5]以及相對于其他CP 混合物而言,它們具有最大的遠距離大氣傳輸潛力[6](更高的蒸汽壓).2017 年被《斯德哥爾摩公約》列入附件A[7],確認其為持久性有機污染物(POPs),2022 年,我國動態發布《重點管控新污染物清單》[8], SCCPs 列入其中, 限制其加工、進出口等.我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氯化石蠟生產商[9],3 種商用CPs 混合物(CP-42、CP-52 和CP-70)大量生產并在中國廣泛使用[10],其中CP-42 和CP-52 占CPs 總產量的80%以上[11]以上.

CPs 廣泛存在于各種環境介質中,將1997 年與2003 年英國大氣中SCCPs 濃度進行對比發現其呈上升趨勢[12];水系統中,對英國河流中SCCPs 濃度分析發現除Darwen河外[13],其余河流SCCPs濃度均低于檢測限(100ng/L),對于長江中游沉積物的研究得出造成SCCPs 污染的來源可能是CP-42 和CP-52的生產使用[14];在生物群中,研究發現圣勞倫斯河白鯨體內的SCCPs 濃度高于北極地區的濃度,且較短碳鏈同系物占比呈明顯優勢[15];日常飲食方面,通過對2011 年中國20 個省的肉類進行分析,得出通過肉類攝入的SCCPs 量為0.13μg/(kg?bw?d),低于對人體有害的攝入量[16],初步得出中國通過肉類所攝入的SCCPs 對人類不會造成危害的結論,在首次確定中國農村地區母乳中SCCPs 濃度的研究中[17],證實其尚未對嬰兒造成健康風險,但濃度呈遞增趨勢,需要得到一定重視.同時其他介質中也經常檢測到SCCPs.迄今為止,只有少數關于土壤中CPs 的報告可用[18-20].

蘭州市是西部地區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絲綢之路經濟帶的重要節點城市.蘭州市總面積為1.31×104km2,常住人口約441.53 萬人[21],蘭州市主城區由城關區、西固區、七里河區、安寧區構成.目前蘭州市逐步形成以石油化工、機械制造、建筑建材等為主的產業體系[22],而關于蘭州市土壤中SCCPs 的污染現狀研究很少.本研究調查蘭州市城區綠化土壤中SCCPs 的污染水平,獲取有關SCCPs的同系物模式,對其污染來源和環境歸趨進行分析,評估其對土壤生物的生態風險,并對人體健康暴露進行評估.

1 材料與方法

1.1 樣品采集

為對蘭州城市綠地土壤SCCPs 污染現狀開展初步的調查,本文分暖季與冷季2 個階段,分別為2022 年6 月和2023 年3 月,在蘭州市城關區、七里河區、安寧區和西固區采集土壤樣品,考慮到研究區地理特征,蘭州作為典型的河谷盆地型城市,七里河區南北較窄,西固區和安寧區分別位于黃河南北兩岸,城關區為蘭州市主要城區,故按表1 所示選取10個采樣點,共采集20 份土壤樣品,每份土壤樣品均由該采樣點周圍土壤混合后取得,采樣點分布位置和采樣信息見圖1和表1.采集前先除去表面石塊,草根等,每個采樣點選取周邊3 個子采樣點進行采樣,每個子采樣點均選取梅花采樣法采集,并混合成一個樣品.將樣品用冷凍干燥機進行干燥,研磨后通過不銹鋼網篩(100 目)過篩.將樣品密封于避光的玻璃瓶中,并于-20℃低溫保存.

表1 蘭州城區土壤采樣點經緯度及編碼Table 1 Locations and abbreviations of soil sampling sites in Lanzhou

圖1 蘭州土壤樣品采樣點示意Fig.1 Schematic figure of soil sampling sites in Lanzhou

1.2 樣品處理與分析

土壤樣品中SCCPs 采用超聲萃取的方法,準確稱取5g 土樣放入濾紙筒中,加入約0.5g 活化銅片,用 30mL 的正己烷/二氯甲烷(1:1,V:V)超聲萃取30min,將萃取液轉移至150ml 燒瓶中,重復此過程3次.萃取液經旋轉蒸發儀(EYELA 東京理化器械株式會社,型號OSB-2100)濃縮,用正己烷置換溶液后濃縮至1mL.使用復合層析柱進行凈化濃縮液,復合層析柱由下至上依次為1cm 氧化鋁(3%去活)、1cm中性硅膠(3%去活)、1.5cm 酸性硅膠(w/w,44%)、1cm無水硫酸鈉.凈化柱用10mL 正己烷預淋洗,而后將濃縮液轉移到復合硅膠柱中,再用40mL 二氯甲烷/正己烷(1:1,V:V)混合溶劑洗脫目標物,并收集洗脫液.洗脫液氮吹濃縮(美國 Organomation 公司N-EVAP 氮吹儀)后轉移至進樣瓶中,定量至100μL左右,測樣前加入10ng 的六氯環己烷作為內標[23],進行目標物的分析測定.樣品處理中所用的二氯甲烷、正己烷均為色譜純試劑(瑞典OCEANPAK 化學公司);硅膠(70~230 目,Sigma-aldrich 公司);氧化鋁(200~300 目,阿拉丁生化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濃硫酸(98%,國藥集團化學試劑有限公司);回收率指示物13C10-反式氯丹標準品、內標物ε-六氯環己烷標準品、三種商業SCCPs 標準溶液,氯含量51%、55.5%、63% SCCPs 均購于Dr.Ehrenstorfer 公司.

使用 Thermo ScientificTMTRACETM1300-ISQTMLT 氣相色譜質譜聯用儀(GC-MS)對樣中SCCPs 的24 種單體進行分析測定.采用NCI 源以選擇離子掃描模式(SIM)測定樣品,載氣為高純氦氣(99.999%),流速為1.8mL/min,不分流進樣;進樣口溫度為280℃;色譜柱為TG-5MS(30m×0.25mm×0.25 μm),色譜柱初溫120℃、保留1min,以15℃/min 升溫至285℃、保留15min;傳輸線溫度280℃;離子源溫度150℃;數據結果使用Thermo Xcalibur 工作站處理得到.SCCPs 根據標樣中氯含量計算值和總響應因子的線性關系來進行定量分析[24].

1.3 質量控制/質量保證

實驗用到的玻璃儀器清洗干凈后在馬弗爐中450℃下灼燒4h,使用前用二氯甲烷和正己烷進行潤洗.使用6 點內標標準曲線對樣品進行定量,樣品定量采用內標法建立SCCPs 標樣總響應因子與其實測氯含量之間的線性關系,不同線性范圍標準曲線R2分別為0.937和0.980.儀器檢出限為信噪比S/N≥3時化合物的量,即0.016~0.335ng,基于加標實驗的樣品回收率介于83.61%~92.77%,實驗數據未經回收率矯正.在樣品采集過程中增加野外空白樣品,樣品處理中增加實驗室空白,空白樣品中均未檢出目標物質.

1.4 生態風險評價和人群暴露評估方法

土壤中SCCPs 的生態風險采用熵值法(RQ)[25]進行評價,RQ 值的大小反映SCCPs 在土壤環境中生態風險的大小,RQ 的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MEC 表示環境實測含量,μg/g;PNEC 表示預測無效應含量,μg/g.

RQ 值的大小,可以分為 3 個環境風險等級,0.011 時,為高風險.

土壤中SCCPs 暴露于人體的主要途徑有:土壤攝取和皮膚吸收[26].根據所得SCCPs 的濃度,人體暴露計算公式如下[27]:

式中:Eing為攝取暴露值,μg/(kg·d);Ederm為皮膚吸收暴露值,μg/(kg·d),其余參數定義、單位及取值如表2所示.

表2 人體暴露模型中參數的定義、單位及取值Table 2 Meanings, Units, and Values of the Parameters in the human exposure model

2 結果與討論

2.1 土壤中SCCPs 的污染水平

如圖2 所示,暖季和冷季表層土壤中SCCPs 的濃度范圍分別為 19.67~938.15ng/g(平均值為296.00ng/g) 和 61.11~976.20ng/g( 平 均 值 為316.72ng/g),二者對應的氯含量范圍分別為61.49%~64.62%和61.79%~64.21%.SCCPs 濃度最低點為S8,位于安寧區福安路,可能與該點距離城市道路較遠,且周邊沒有直接污染來源有關.

圖2 蘭州市城區不同采樣點兩季土壤中SCCPs 濃度及氯含量Fig.2 Concentrations of SCCPs and chlorine content at different sampling points in two seasons of Lanzhou

暖季濃度最高點為S10,西固蘭煉二小分校.有研究顯示夏季塑料運動場和人造草坪粉塵中的SCCPs 濃度高于冬季[31],則可能的原因是夏季高溫促進了運動場和草坪中SCCPs 的釋放.

冷季濃度最高為S7 甘肅省科技館.2023 年1 月S7 采樣點附近新開大型城市綜合體,導致該區域車流量大幅增加,采樣點距道路近、車流量較大,車輪胎與道路摩擦產生的顆粒污染物可能攜帶CPs,通過沉降作用富集土壤中.有研究表明,CPs 被用作卡車輪胎的阻燃劑[32],輪胎釋放的粉塵中含有的CPs將成為道路灰塵的一部分,并能夠在道路旁邊的土壤中積累[33].

與之前的研究進行對比(表3),北京某廢水灌溉農田表層土中[34]SCCPs 的污染水平(159.9~1450ng/g)高于本研究,臺州電子垃圾污染土地[35]的污染水平(47.95~1298ng/g),污水處理廠[18]的污染物水平(800~52700ng/g)均高于本研究.而本研究的SCCPs 污染水平高于成都表層土壤[36]污染水平(0.22~3.26ng/g),上海地區土壤[37]SCCPs 污染水平(1.95~188ng/g),以及瑞士土壤[39]污染水平(3.0~35ng/g).綜上,蘭州城區綠化用地中土壤SCCPs 濃度處于中等水平.

表3 不同地區土壤樣品中SCCPs 的濃度(ng/g)Table 3 Concentrations(ng/g) of SCCPs in soil samples from different regions and countries

2.2 土壤中SCCPs 同系物組成特征

如圖3(a)所示,對于碳同系物C10-CPs 占SCCPs的19%~58%,是SCCPs 相對豐度最高的碳同類物.C11-CP 和C13-CPs 在SCCPs 中所占比例接近,分別為19%~34%和17%~37%.S8 的C12占比為32.23%,遠高于整體C12占比的均值17.15%,且其SCCPs 濃度最低,說明其污染貢獻主要為C12同系物.S8 呈現C12>C11>C10>C13的特征.如圖3(b),C10-CPs是SCCPs相對豐度最高的碳同類物,占24%~54%.

圖3 土壤中SCCPs 的碳同系物組成Fig.3 Composition of carbon homologues of SCCPs in soil

總而言之,不同采樣季節C10、C11、C12、C13組分占SCCPs 濃度的比例相似,分別為35.80%和40.15%、24.80%和22.52%、17.15%和17.30%、22.24%和20.03%,呈C10>C11>C13>C12的特征.這與上海市城區道路灰塵中[40]SCCPs 碳的同族體組成特征相似,類似組成特征的還有北京污水處理廠下游沉積物[41],以及江豚的脂肪樣品[42].同時測得CP-42及CP-52工業品均以C10、C11為主[19],張等[43]分析了17 種CP-52 產品,發現CP-52-Ⅰ型產品C13同系物豐度最高,CP-52-Ⅲ型產品與本研究所呈現特征一樣,均為C10>C11>C13>C12,而我國崇明島表層土壤以C13為主要同源物,含量約占31%[20].崇明島作為污染觀測的背景區域,長距離遷移是該區域SCCPs 污染的重要來源[20],SCCPs 各同系物因碳鏈長短不同而環境過程有所差異,碳鏈越短,其揮發性和水溶性越高[44].蘭州屬于溫帶大陸性氣候,崇明島屬于亞熱帶季風氣候,對于亞熱帶地區,溫度和降雨量高于溫帶地區,因此相較于蘭州,崇明島較強的降水和地表徑流會使得其土壤中較短碳鏈的SCCPs 通過大氣、河流及洋流等繼續遷移至其他地區,從而較長碳鏈的SCCPs 更多的積累下來.蘭州由于其降水少、年均氣溫較低,使得SCCPs 各同系物的遷移性較低.就各類研究觀測結果可以推斷,雖然氣候差異可能會造成組成特征不同,但因SCCPs 仍有生產和使用,除去人類活動較少的地區和環境背景區域外,不同地區所使用的不同的氯化石蠟產品可能對于當地環境中SCCPs 組成仍有主要的影響.

如圖4(a)所示,從氯同系物角度分析,Cl7和Cl8組分是主要組分,對SCCPs 的貢獻率為21%~36%及9%~38%.Cl10和Cl5同系物豐度較低,分別為0%~10%和0%~16%,其中Cl5同系物豐度最低,為7.00%.S8 的Cl9同系物豐度占比為24.59%,超過Cl9整體的均值貢獻率10.94%;S7 的Cl10同系物豐度占比27.50%,超過Cl10整體的均值貢獻率9.67%.且發現,S4 與S10 的氯含量各組分占比相似,Cl5、Cl6、Cl7、Cl8、Cl9、Cl10的同系物豐度占比分別為2.17%和2.31%、13.96%和11.80%、34.63%和33.19%、12.71% 和14.68%、7.66%和9.93%.

圖4 土壤中SCCPs 的氯同系物組成Fig.4 Composition of chlorine homologues of SCCPs in soil

如圖4(b)所示,冷季土壤中SCCPs 的Cl7和Cl8組分是主要組分,Cl10最低,為7.76%;冷季S7 的SCCPs 濃度最高,其Cl8的占比為37.12%,高于整體中Cl8的均值貢獻率24.44%.

總而言之,不同采樣時期Cl10、Cl9、Cl8、Cl7、Cl6、Cl5組分占SCCPs 濃度的比例相似,分別為9.67%和7.76%,10.94%和11.05%,23.89%和24.44%,30.08%和30.00%,18.42%和18.70%,7.00%和8.04%.呈Cl7>Cl8>Cl6>Cl9的特征,Cl5和Cl10分別為其占比最少組分.我國臺州白楓岙[35]處的氯原子取代也主要為Cl7和Cl8,舟山市固體廢物處理廠[45]也以Cl7和Cl8為主要氯同系物,同時對我國主要工業產品CP-52 單體測定發現,其以Cl8、Cl7為主.而Wang等[38]對CP-52 工業品的測定結論卻以高氯取代(Cl9和Cl10)為主.因此,分析可能是市場配方的差異而導致的同系物模式的變化,或SCCPs 在環境遷移中同族體的分布情況發生改變.

2.3 來源解析

中國沒有具體的SCCPs 生產數據,因為CPs 產品不是按照碳鏈長短區分,而是按照氯含量區分產品類型[43]. CP-42 和CP-52 在中國CPs 總產量中占80%以上[11].CP-42 可作為阻燃劑;CP-52 可作為增塑劑.對CP-42 和CP-52 中的SCCPs 同族元素群進行了分析,發現其中C10-CP和C11-CP是主要的同族元素,其中C10占比分別為59.3%和72.0%,且呈現C10>C11>C12>C13的趨勢,與本研究中SCCPs 的組成有所差異,Gao 等[19]同樣發現環境樣品中CPs 的組成分布與CPs 商業品組成存在顯著差異.這可能是由于中國CP-52 生產過程中的原料和技術存在差異所致[10-11].此外,SCCPs 可能經歷的復雜環境過程(如脫氯、分餾和降解)也會影響本研究分析的土壤中SCCPs 的同源模式[38].

為了進一步了解土壤中SCCPs 的污染來源,對土壤樣品中SCCPs 的24 種單體同系物進行主成分分析,如圖5,提取了特征值>1 的兩個主成分,占總方差的89.248%.

圖5 城市綠地土壤樣品中SCCPs 同類物的主成分分析Fig.5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of SCCPs congeners in soil samples of urban green space

第一主成分(PC1)對總方差的貢獻率為65.628%,其特征是C10-13Cl7-10等單體貢獻較大,包含SCCPs 的絕大部分單體.除了工業活動[19], 對于綠化帶,污水處理廠廢水和污泥的排放以及廢水灌溉是污染的主要來源[46-47].

第二主成分(PC2)對總方差的貢獻率為23.620%,其特征是C10Cl5-6、C11Cl5-6,C13Cl5五種低氯單體的負載量很高,表明其污染來源相同.研究表明低氯代的CPs 易被分離,也更易進行遠距離遷移[48].所以,第二主成分可能是當地CPs 和遠距離遷移共同作用的結果.

對上述兩類污染源構建了對研究區SCCPs 污染的多元線性回歸,得到模型如下:

式中:Z是標準化后的土壤SCCPs濃度;FS1表示主成分1 對應的污染源,即工業活動等;FS2表示主成分2對應的污染源,即遠距離遷移等.

各類污染源對研究區SCCPs 污染濃度的貢獻率由下式得到:

式中:Bi為回歸模型自變量標準化系數.結果顯示,工業活動及污水處理廠的釋放和廢水灌溉的貢獻率為74.60%,遠距離遷移的貢獻率為25.40%.

對于不同功能區的第一因子污染源進行進一步分析,城關區作為政治、經濟、文化、商業中心,人流量、車流量大,所以包含工業活動以及汽車輪胎與道路摩擦產生的顆粒污染物,通過沉降作用富集到道路兩邊的土壤中.蘭州市七里河以及安寧區有蘭州最大的污水處理廠[49],污水處理廠的排放為其主要污染源.西固區是核心工業區,當地工業活動生產所用增塑劑、阻燃劑、金屬切割液[50]等是主要的污染來源.

2.4 SCCPs 風險評價

2.4.1 生態風險評價 根據土壤樣品中的SCCPs濃度水平和熵值法進行生態風險評估,對于土壤生物,SCCPs 的PNECs 為5.28 μg/g[4],計算結果見圖6.研究顯示,暖季除S4 的RQ 值為0.1,S10 的RQ 值為0.18 屬于中風險,其余土壤中SCCPs 的RQ 值范圍為0.01~0.07 均為低風險(0.01~0.1).在冷季,土壤中SCCPs 的RQ 值除S7 的0.18 為中風險(0.1~1),其余采樣點的RQ 值范圍為0.01~0.08,均為低風險(0.01~0.1).由此可以得到,對于暖季以及冷季,土壤中的SCCPs 均不會對土壤生態造成重大危害.對于中風險采樣點,這些區域SCCPs 可能主要源于塑膠跑道,汽車輪胎等的釋放.為了降低這些區域的生態風險,各企業應遵循《重點管控新污染物清單》[8]及各規范的要求嚴格控制用量,履行強制性清潔生產審核,在運輸、廢棄等環節也應嚴格監控,定期進行排查,按規停止SCCPs 生產或加工使用,依規報廢審查,避免泄露等問題發生.

圖6 土壤樣品的風險系數Fig.6 Risk quotients for the soil samples

2.4.2 人體健康風險評價 如圖7,可知不同采樣點兒童的土壤SCCPs 攝入量均高于成人,可能是因為兒童相比成人接觸土壤的頻率更高,這增加了攝入土壤的概率,而且兒童的體重相比成人更輕.除此可得,兒童與成人通過皮膚吸收土壤SCCPs 的吸收量相近,這可能由于兒童暴露于外界的皮膚面積較少所致.

圖7 蘭州市綠地土壤中SCCPs 的人體暴露評估Fig.7 Human exposure assessment of CPs in urban green space soils of Lanzhou

總而言之,兒童和成人人體暴露值均低于TDI[51](每日耐受攝入值10μg/(kg·d),表明非飲食暴露導致的健康風險較低.)

3 結論

3.1 對蘭州市主城區土壤樣品分析表明,暖季和冷季土壤中SCCPs 的濃度范圍分別為:9.67~938.15ng/g(平均值為296.00ng/g)和61.11~976.20ng/g(平均值為316.72ng/g),SCCPs 碳同系物以C10和C11為主,氯同系物以Cl7~Cl8為主.

3.2 熵值法生態風險評估發現,除個別采樣點為中風險,其余均為低風險,未對土壤生物造成危害.

3.3 利用人體暴露模型估算每日人體暴露值,兒童和成人人體暴露值均低于TDI [10μg/(kg·d)],成人的土壤攝入量小于兒童,皮膚吸收暴露則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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