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這種未來

[俄]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讀過的差不多每一頁書，仿佛都似曾相識，仿佛我早就有過體驗；這種種激情和展現在我面前的全部生活，是那樣的千姿百態，光怪陸離，好像我都親歷過。我怎么能不被這種景象所吸引而忘掉當前的一切，脫離開現實生活呢，因為我讀過的每一本書都體現了一種人生法則，一種人生奇遇的精神；這種精神主宰著人們的生，但又源于人類生活的某一主要法則，是吉兇、得失、禍福的條件。對于這個所謂的法則，我是心存疑慮的；因此我盡其所能地努力去猜測，運用我身上幾乎是由某種自我保護意識所激發起的全部本能，盡量去揣度。我好像預先得到了通報，仿佛有人警告過我。似乎有一種未先知的東西鉆進了我的內心，使我心中的希望一天天與日俱增，盡管與此同時我又越來越強烈地向往這種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