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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emo時聽紅歌”:現象、本質與啟示

2024-04-14 18:15
高校輔導員學刊 2024年1期
關鍵詞:紅歌現象成員

閆 旭

(上海理工大學 管理學院,上海 200093)

隨著網絡文化的不斷發展,“emo”已成為當代青年表達“傷心、難過、抑郁、喪”等多種負面情緒的網絡流行語言,并于2021年12月30日入選《中國新聞周刊》“年度十大熱詞”。在“emo”流行于網絡空間的同時,“拒絕emo”也逐漸成為當代青年情緒自我療愈的網絡文化新趨勢,其中“emo時聽紅歌”便是較為值得關注的網絡文化現象之一。截至2023年10月18日,以“紅歌 emo”為搜索關鍵詞,網易云音樂平臺中的相關歌單達285個且其最高收聽次數達79.3萬,小紅書平臺中相關的筆記共345個且累計獲贊33.59萬,B站中有關視頻30個左右且其最高播放量達211.6萬,微博平臺中相關話題的最高閱讀量達274.4萬,抖音平臺中相關話題的視頻最高播放量達530.7萬、單個視頻最高點贊量達66.1萬,微信訂閱號中有關的文章最高閱讀量達4.4萬。

作為紅色文化精神的載體,紅歌與“emo”在網絡流行文化中的組合搭配令人耳目一新,在網絡圈群的視角下“出圈”感十足。本文將從網絡圈群和音樂療愈的角度來探究“emo時聽紅歌”現象在青年群體中產生及流行的原因,以求為青年的培養工作提供有益探索和經驗。

一、“emo時聽紅歌”現象的傳播特征

(一)多平臺交叉的傳播軌跡

網易云音樂平臺中,有關“emo時聽紅歌”的最早歌單為2021年9月2日由用戶“不知秋Q”所創建的“當我emo的時候我聽點紅歌”;微博平臺中,最早使用有關“emo時聽紅歌”的話題標簽的微博由用戶“131416光芒”于2023年5月29日發表;小紅書平臺中,最早使用有關“emo時聽紅歌”的話題標簽的筆記由用戶“影娛大咖”于2023年5月31日發表;B站中,最早有關“emo時聽紅歌”的視頻作品由用戶“資深觀眾劉根紅”同樣于2023年5月31日發表;抖音平臺中,最早使用有關“emo時聽紅歌”的話題標簽的視頻由用戶“功不唐捐”于2023年6月1日發表;在微信公眾平臺中,最早出現的有關“emo時聽紅歌”話題的文章由用戶“笑嘻了”于2023年6月2日發表。

根據時間線可知,“emo時聽紅歌”現象在各個網絡平臺出現的先后順序為“網易云音樂平臺—微博平臺—小紅書平臺與B站—抖音平臺—微信公眾平臺”。隨后,經過網友們在各個平臺間持續不斷交叉傳播,“emo時聽紅歌”現象形成了一定的熱度。從“使用與滿足理論”的視角來看,各平臺內不同用戶進行“emo時聽紅歌”信息交互的需求和動機各有差異。其中,“emo時聽紅歌”文化的核心受眾主要聚集在網易云音樂平臺,以抵抗“emo”情緒為主要需求,其信息交互動機多為價值傳遞的自我實現;而非核心受眾在各平臺均有分布,有以興趣分享為需求和動機的普通網友,也有以獲取流量為需求和動機的網絡博主。

(二)“星星之火”的傳播樣態

經過不斷傳播,“emo時聽紅歌”現象逐漸進入部分主流媒體視野,其中“重慶共青團”抖音號、“河南共青團”微信訂閱號和“安徽共青團”微信訂閱號分別于2023年6月1日、6月15日和6月22日對其進行了傳播助力。當前,網易云音樂平臺中“emo時聽紅歌”相關歌單的交互數據仍在持續增長。

整體來看,“emo時聽紅歌”現象當前尚處于多平臺、波動性的初始流行階段,呈現出“星星之火”的“微火”樣態,傳播勢頭雖顯乏力,但仍具備較大的傳播價值和潛力。以小紅書平臺為例,數據顯示“emo時聽紅歌”現象首次互動(4.49萬互動數)出現在2023年5月31日,并于6月3日達到高峰(9.17萬互動數),短時間內呈現“M”形波動后轉入低位傳播,其間共發布筆記127個,涉及紅人126個,累計評論6820條,累計收藏數4.13萬。

(三)內容情感積極正向的話語表征

在“emo時聽紅歌”現象中,青年網友行為交互呈現出積極正向的情感態度。通過對網易云音樂平臺“emo時聽紅歌”歌單中播放量超過10萬的兩個歌單的分析發現,用戶對“emo時聽紅歌”歌單給出了高度一致的正向評價,幾乎所有的評論文本都呈現出了積極正向的情感傾向,“拒絕emo”“增強磁場”“真的有用(有效)”等詞句成為高頻評論。同樣地,在網易云音樂之外的其他平臺的評論中也可以看到網友們對“emo時聽紅歌”作品積極正向的肯定。

雖然各個平臺中有關“emo時聽紅歌”的評論內容都呈現了積極正向的情感態度,但其各具特點。以人際傳播的自我表露來看,就單個作品而言,以視頻為表現形式的作品,其評論表露的量、主動程度、信息深度都是最高的,其次為音樂,再次為文字。其中,以音樂為表現形式的作品的評論表露內容對“emo時聽紅歌”作用的關注最為集中。

二、“emo時聽紅歌”現象的文化溯源

(一)“emo”的由來與研究現狀

在當前網絡文化中,“emo”可用來表達“傷心、難過、抑郁、喪”等多種情緒,常被認為是emotional的縮寫。早在20世紀90年代末、21世紀初,“emo”一詞便已經出現,初為Emotional Hardcore的縮寫,指代一種與朋克搖滾相似的情緒化音樂風格[1]。

當前有關“emo”的學術研究較少,而且集中在語言文學領域。研究認為,“emo”是青年群體“喪文化”的表達符號之一[2];“emo”類網絡流行語有利于青年群體表達情感態度、宣泄和排解情緒壓力,在群體效應下具有一定的精神治愈的效果[3];在模因論視角下,其快速流行于網絡的內部因素是語言的經濟性和詞匯的可及性,外部因素是網絡技術的發展和“喪文化”的社會環境[4]??傮w而言,當前學者們對于“emo”作為網絡流行語的態度較為客觀辯證[5]。

(二)紅歌與“emo”的“破圈”交融

網絡圈群是網友群體基于某種特定原因組合而成的網絡聚合空間[6],在此視角下,“emo時聽紅歌”現象已具備一定的網絡圈群化特征,青年人以音樂社交的形式聚集在網易云音樂等網絡平臺。與“emo時聽紅歌”圈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網抑云”圈群,該圈群以負面文風、傷感表述、頹廢主義為主要特征[7]。從網絡圈群的聚合過程來看,“emo時聽紅歌”圈群鮮明區別于“網抑云”圈群,成員們以抵抗“emo”情緒為共同情感追求,以紅歌為文化認同,聚集在以網易云音樂為主的網絡平臺,完成了“認異、求同、聚類”[7]的基本建圈環節。

“emo時聽紅歌”作為一種青年網絡文化現象,具有“亞文化”屬性[8],而紅歌作為主流音樂文化的重要代表被青年人主動用來抵抗“emo”情緒,則彰顯了紅色音樂文化作為新時代主流文化構成的重要價值和無盡魅力,體現了十足的文化“破圈”感。這種文化“破圈”,不是紅色主流音樂文化向“emo”亞文化的有意滲透,而是“emo”亞文化內部受眾向紅色主流音樂文化的主動奔赴,這種主動奔赴隱藏著深刻的社會和歷史原因。

(三)“emo時聽紅歌”現象的本質

“emo時聽紅歌”現象,就其本質而言是當代青年的情緒自我療愈,是當代青年與不良情緒的自我抗爭,客觀上兼具與消極音樂文化對抗的效果。青年在成長成才過程中難免會遇到一定的困難、困擾和壓力,進而產生“emo”情緒,產生不良的心理體驗。紅歌所呈現的旋律、傳遞的情感和表達的價值內涵能夠將聽眾帶入積極向上的情緒氛圍中,進而對其不良情緒進行中和或者剝離,最終實現情緒的療愈。個體情緒的自我療愈行為,經由網絡的傳播和聚集,逐漸形成了“emo時聽紅歌”的亞文化圈群。從“網易云”到“網抑云”的污名化,再到“網愈云”的出現,明顯體現了網絡音樂亞文化圈群間的對抗性,而“emo時聽紅歌”現象的出現則充分體現了紅色主流音樂文化與消極音樂文化的對抗。

青年人在以音樂排解和釋放“emo”情緒的決策過程中,主動選擇以聽紅歌作為療愈手段,是當代青年對紅歌情感價值和精神價值的主動找尋。這種主動的找尋與其對不同音樂文化的體驗經歷有關,是其基于現實情感和精神需求對主流紅色音樂文化的合理選擇,是對紅歌的紅色音樂實質、紅色文化實質和紅色精神實質的三重肯定。同時,這種選擇所帶來的積極正向的效果反饋也為“emo時聽紅歌”現象影響力的擴大提供了動力基礎。

三、“emo時聽紅歌”現象的功能機理

“emo時聽紅歌”不僅是一種行為選擇,也是一種文化現象,更是一種使用功能?!癳mo時聽紅歌”所體現的對“傷心、難過、抑郁、喪”等多種負面情緒的療愈功能存在著相應的機理。

(一)“磁場論”下的行為自洽

通過觀察“emo時聽紅歌”圈群成員的網絡評論可以發現,“磁場”一詞頻繁地出現在其中。在“emo時聽紅歌”圈群成員看來,人本身帶有一種磁場,當自身磁場變弱時,自身容易受到其他不良情緒的影響,紅歌這類帶有革命色彩和家國情懷的歌曲所擁有的強大磁場可以增強自身磁場以抵御“emo”情緒。這種“磁場論”被“emo時聽紅歌”圈群的成員廣泛接受,成了其解釋自身行為選擇的重要內部理論,也是對外界“為何選擇以聽紅歌的方式來抵抗‘emo’情緒”疑問的直白回答。

“增強磁場,拒絕emo”作為“磁場論”常用的口號式表達,可以形象、快捷地表達其思想,不僅有助于圈群成員行為與認知的自洽,也有助于吸引新成員更快地加入其中?!按艌稣摗辈⒎请S著“emo時聽紅歌”的出現而立即誕生的,而是在“emo時聽紅歌”圈群成員不斷聚集的自組織過程中產生的,其產生和傳播的過程也是“emo時聽紅歌”圈群成員不斷行為自洽的過程。從“認知一致性理論”來看,“磁場論”的持有者對該理論的主動傳播,很大程度上受其與他人間的認知矛盾的影響。

(二)情緒調節下的音樂療愈

“emo時聽紅歌”圈群成員對“磁場論”的選擇有可能源于2010年出版的《磁場:世界上最神奇的吸引力法則》一書,其作者H.B.達哇曾在書中表述過“所謂的磁場,其實就是你的吸引力”的觀點。這一觀點與“emo時聽紅歌”圈群成員所持的觀點非常相似,但是唯心主義色彩過于濃重,不足以科學地解釋“emo時聽紅歌”的功能機理。

從美學的角度來看,音樂是有關情緒和時間的藝術,黑格爾在其《美學》文集第三卷(上)中提出了“音樂是心情的藝術,它直接針對著心情”的觀點。從生理學的角度來看,音樂能夠通過其形式元素的組合變化以聲音為介質作用于人的大腦。使用音樂來進行情緒治療的方法也古已有之,《黃帝內經》中的五音療法思想作為中醫音樂療法思想的精髓已存在兩千多年[9],現代醫學實踐中也常采用音樂療法輔助治療各種疾病。因此,紅歌可以通過其獨特的節奏、旋律和和聲來對聽眾進行積極的情緒調節,進而達到中和或驅離“emo”情緒的效果,最終實現情緒的療愈。

(三)情感體驗下的精神鼓舞

情緒是情感的外部表現,情感是情緒的本質內容[10]183,“emo”情緒的長效療愈需要觸及其情感癥結。紅歌在短時的情緒調節作用之外,還能賦予人更為持久和深刻的情感體驗,這種情感體驗使紅歌具備鼓舞斗志、啟迪思想、交流情感、純潔隊伍的重要價值和功能。其價值和功能的實現過程為,以“集體認同—價值認同—身份認同”的心理體驗方式,通過“情感表象”體驗、“情感意象”體驗和“組織情感”體驗的心理體驗路徑,來達成人性需求意義上價值認同的心理目標[11]。

紅歌可以通過情感體驗為面臨“emo”困擾的人們提供強勁的精神鼓舞,在短時情緒調節的基礎上幫助人們建立積極向上的精神狀態,引導人們直面導致“emo”問題產生的具體原因,激勵人們勇敢實施解決“emo”問題的具體措施,為長效解決“emo”問題提供強大持久的精神動力。

四、“emo時聽紅歌”現象的發展困境

“emo時聽紅歌”現象的出現具有積極的現實意義和社會價值,是值得關注、鼓勵和肯定的青年網絡亞文化現象,但也面臨著亟需擺脫的發展困境。

(一)組織聚合度不足

“emo時聽紅歌”圈群成員的聚集形式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基于對“emo時聽紅歌”功能價值需求的有意識聚集,即“需求型聚集”;另一種是出于對“emo時聽紅歌”現象好奇心的偶然性聚集,即“圍觀型聚集”?!靶枨笮途奂币跃W易云音樂平臺為代表,圈群成員的聚集空間為“emo時聽紅歌”歌單;“圍觀型聚集”以抖音平臺為代表,圈群成員的聚集空間為具有較高網絡熱度的標簽話題。事實上,“圍觀型聚集”在短期內具有較好的網絡熱度,進而帶來一定的“需求型聚集”,但其也會隨著網絡熱度的消退而迅速消散。因此,“需求型聚集”才是保持“emo時聽紅歌”圈群存續的關鍵所在。

雖然“需求型聚集”為“emo時聽紅歌”圈群的存續提供了組織保障,但其圈群成員間交互的緊密程度仍然不足。如在網易云音樂平臺中,用戶主要有分享、評論、收藏、聽歌四個行為,現有(截至2023年7月17日)播放量最高(21.5萬)的歌單的分享和評論數分別為426和83,由此可見其用戶交互的緊密程度不夠理想。此外,“emo時聽紅歌”圈群也沒有準入門檻和行為規則的設置。因此,可以判斷“emo時聽紅歌”圈群尚且屬于松散型的網絡圈群,缺乏足夠的組織聚合度。

(二)群體認同感不足

“emo時聽紅歌”圈群成員基于對紅色音樂的文化認同和“拒絕emo”的價值認同集聚在網絡中并形成了亞文化圈群,但其松散的組織聚合類型未能給圈群成員帶來足夠的群體認同感,主要表現為成員間的互動程度不足和符號化表達不足。

圈群成員間緊密深入的信息交流有助于增進群體歸屬感進而強化群體認同,但“emo時聽紅歌”圈群尚未建立便捷、高效、穩定的交流平臺(如交流群),也尚未出現組織圈群活動的核心成員,成員間的交流互動方式主要為隨機性的評論互動,交流的頻次和交流的深度都較為不足。此外,符號化表達是圈群成員身份塑造的重要方式,在符號化表達方面,“emo時聽紅歌”圈群對外常用的語言性符號表達方式為“紅歌+emo”的組合式造句,在內部的交流中常用的語言性符號表達方式為“增強磁場,拒絕emo”,但“增強磁場,拒絕emo”這種表達亦非為其所獨有的。而且,“emo時聽紅歌”圈群尚未形成其他非語言性的符號化表達方式。

(三)亞文化產出不足

當前“emo時聽紅歌”圈群的亞文化產出僅僅是用于抵抗“emo”情緒的歌單,其尚處于對紅色音樂的組合使用階段,缺少具有自身獨特色彩的原創性亞文化產出?!癳mo時聽紅歌”圈群亞文化產出不足的原因在于其文化生產的驅動力不足和技術門檻過高。

“emo時聽紅歌”圈群的主要聚集動機為以聽紅歌的方式抵抗“emo”情緒,這種聚集動機多數情況僅以聽紅歌的方式即可滿足,因此其圈群成員缺少進一步進行亞文化產出的有效動力。同時,“emo時聽紅歌”圈群作為一種音樂亞文化圈群,其文化產出的一個重要方向便是音樂創作,但大多數圈群成員作為紅色音樂的聽眾并不具備音樂創作的能力,因此無法滿足這一亞文化產出的技術要求。但是,“emo時聽紅歌”圈群成員亦可嘗試在音樂創作之外進行亞文化產出的有益探索,文化產出的形式也不必限定為紅色歌單及音樂創作。

五、結論與啟示

“emo時聽紅歌”現象是一種以聽紅歌為主要方式來抵抗“emo”情緒的“紅色圈群”[12]亞文化現象,“emo時聽紅歌”有助于青年的情緒自我療愈、紅色音樂文化的傳播和紅色精神的弘揚,雖然其尚處于初始流行階段,也面臨著一定的發展困境,但其仍具有較高的傳播價值和潛力。通過對“emo時聽紅歌”現象的研究,我們得到如下啟示。

(一)重視當代青年的情緒需求

根據《中國國民心理健康發展報告(2021—2022)》發布的數據顯示,18—24歲年齡組的抑郁風險檢出率達24.1%,25—34歲年齡組的抑郁風險檢出率達12.3%,這說明當前我國青年群體存在著不小的心理壓力和面臨著一定的心理健康風險。近年來“emo”類網絡流行語的持續出現,則正是這種壓力在網絡空間中的文化體現。在網絡空間中,青年使用“emo”類的語言表達自我,真切地反映了其情緒需求,而“emo時聽紅歌”的出現則是這種需求的自我滿足。雖然“emo”不代表抑郁,但青年抵抗“emo”情緒的需求若被長久忽視,其所導致的“emo”情緒的持續出現和加重必然會加劇青年群體的心理健康風險,嚴重影響青年群體的健康成長和發展。因此,不論是從宏觀層面還是微觀層面,都要及時從“emo時聽紅歌”現象中讀懂青年群體的情緒和情感需求,并及時采取有效的針對性措施。

(二)增強青年的紅歌文化自信

青年群體樂于追逐流行文化,對網絡文化更迭呈現出“喜新厭舊”的心理特征。紅歌作為紅色主流音樂文化,雖然具有厚重的歷史底蘊和文化內涵,但仍然會被一小部分青年嫌棄帶有“土味兒”。這種“土味兒”的非議,會進一步阻礙紅歌文化在青年群體中發展和傳播,在“emo時聽紅歌”文化圈群中便有成員表達了對于這種非議的憂慮。從另一個角度來看,“emo時聽紅歌”現象在網絡上的出現使得紅歌在青年群體中“出圈翻紅”,成為療愈“emo”情緒的新網紅,恰恰證明了對于“土味兒”的憂慮的非必要性,更證明了紅歌在當下的重要現實價值和文化魅力。因此,要積極利用網絡提升“emo時聽紅歌”的影響力,倡議主流媒體尤其是以青年為主要受眾的媒體加大肯定和宣傳力度,為“emo時聽紅歌”營造良好的輿論氛圍,不斷增強當代青年對紅色主流音樂文化的信心。

(三)推進紅歌文化的守正創新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弘揚革命文化,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13]?!癳mo時聽紅歌”現象的出現,正是以青年群體對于紅色主流音樂文化的精神需求為現實基礎的。但如何以“emo時聽紅歌”為契機弘揚紅歌文化,實現其在青年群體中從“翻紅”到“長紅”的飛躍,則是其所面臨的新的發展問題。2022年12月24日,習近平總書記曾在回信勉勵中國東方演藝集團的藝術家時指出,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崇德尚藝,守正創新,唱響新時代的主旋律,舞出中國人的精氣神[14];2023年6月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致首屆文化強國建設高峰論壇的賀信中指出,要秉持開放包容,堅持守正創新,激發全民族文化創新創造活力[15]。因此,以“emo時聽紅歌”為契機實現紅歌文化在青年群體中由“翻紅”到“長紅”的飛躍,必須堅持守正創新,立足青年需求,不斷創新其創作和傳播工作,以紅色主流音樂文化的魅力充盈新時代青年的精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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