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越體態語禁忌對比探析

袁珍婕　程文文

【導讀】在中國和越南跨文化交際過程中，兩國文化差異難免會引起文化誤解與文化沖突。其中，非語言禁忌，尤其是體態語禁忌往往比語言禁忌更隱秘、更能影響交際結果。因此，將中越兩國體態語禁忌文化進行對比分析很有必要。通過比較兩者異同，探尋了兩國體態語禁忌文化異同的成因，結果表明產生兩國體態語禁忌文化差異的原因非常復雜，但總體可以歸納為主體的認知心理以及認知主體所處的背景環境。最后，結合以上分析得出中越兩國跨文化交際的相關啟示，以期幫助跨文化交際者減少交際過程中因體態語使用不當造成的文化誤解與沖突，達到有效的跨文化交流。

當談論到跨文化交際時，人們往往會先提及語言，殊不知在跨文化交際過程中語言僅是雙方溝通的其中一種手段或工具。如畢繼萬曾提出：“在交際中，一個人的儀表和舉止所提供的信息量往往大大超過其談吐所提供的信息量?！背艘揽空Z言，人們還會借助諸多非語言手段來進行交際。體態語（body language）作為非語言交際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人類交際中最為常見的一種非語言行為，具體包括眼神、面部表情、身勢、手勢、體距、體觸等方面。不同于語言交際有嚴謹的語法結構、規定的使用符號以及特定的運用環境，體態語等非語言交際沒有固定的結構模式、沒有一套標準的符號意義與特定的使用環境。盡管在日常交際中也存在不少類似符號的表意手段，但大多具有任意性。由于各民族的文化差異，即使是文化相似的兩個國家，對同一體態語的解釋也會不同，人們不自覺做出的體態語極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就觸犯了對方的禁忌。由此可見，在跨文化交際中，只關注語言禁忌而忽視非語言禁忌，在很大程度上會影響雙方交際的順利進行。因此，對非語言交際中的體態語禁忌進行對比分析是很有必要的，這也能為跨文化交際者提供一定的參考，幫助其規避不必要的文化誤解與文化沖突。

一、中越體態語禁忌的異同

中越兩國地緣位置接近，且在某一歷史階段越南深受中國傳統文化影響，雙方有諸多相似的文化習俗，進而在體態語禁忌方面也存在許多相似之處。不過，隨著社會的發展，越南人民也融合諸多文化形成了富有特色的民族性格、風俗習慣，從而也造成了雙方一些文化差異。體態語行為也因文化的差異被賦予不同的意義，有的相差無幾，有的千差萬別。在中國被認為得體的行為在越南可能被視為禁忌；同樣，有的體態語在越南表示友好、真誠，在中國卻難以接受。因此，為了避免文化誤解與沖突，使交際能順利進行，雙方在交際過程中必須要注意體態語禁忌。

（一）目光禁忌

在跨文化交際中，與交際對象保持適度的目光接觸是非常必要的，絕大部分人與人之間的活動和感情交流都有賴于目光，但我們也必須注意是否正確、適度地運用目光進行交流。

關于目光禁忌，中越兩國相差不大。在當代社會，人們從禮貌原則出發，認為過度直視對方是一種失禮的行為，對緊隨自己的目光也會感到不自在，長時間的注視或死死盯著甚至被當作一種挑釁行為。所以中國人在交流過程中通常不會一直注視著對方的目光，僅憑偶爾的目光交匯就能讓對方明白自己正在傾聽。比如，開會的時候，參會人員通常是一邊聽一邊記錄，時不時抬頭與主講人目光交匯，而不是一直緊盯對方。越南人也認為通過眼睛來表達是說話人最有表現力的方式，但在交際中要遵循適度原則，切忌長時間直接的目光對視，因為這在越南人看來是一種不信任或威脅對方的表現。同樣，完全避開他人目光交流也會被視作虛偽、冷淡、缺乏尊重的表現。尤其是對長輩和應尊敬的人。

（二）手勢禁忌

在跨文化交際過程中，我們不可避免地運用一些手勢來襯托、補充語言。規避禁忌、合理借助手勢與身勢語有利于雙方更好地交際。

中越兩國有許多表達相同或相似意義的手勢。例如，19世紀在美國非常流行的“OK”手勢，這一手勢在中國和越南都解釋為“好”“沒問題”。向對方豎起或翹起大拇指這一手勢，在越南和中國文化里都表達贊美或鼓勵，表示“非常好”“很棒”等含義。將食指與拇指緊貼在一起，不斷地上下摩擦，這種手勢在中國和越南文化觀念里都代表“金錢”。食指伸直向外指，剩余四根手指握于掌心，中越兩國人民常用這一手勢來指向某地、某物。但需注意，這一手勢一般不用于指人，如果用于指人，就有責備、訓誡他人的含義。所以，在交際中應注意該手勢的使用情況，避免誤用引起文化誤解與沖突。

還有許多用同一手勢來表達完全不同含義的例子。例如，中越人民都可用手指來計數，但表達形式各有不同。中國人利用單手5個手指擺成不同的手勢來代表一到十，而越南表達數字的手勢需要用兩只手配合完成。越南人拍照時喜歡擺出中國的“八”數字手勢表示酷的意思，中國人則流行伸出食指和中指比“耶”。需要注意的是，在越南人面前比畫中國的“十”，即五指蜷縮成拳，這一手勢有挑釁或打架的意味，可能引發不必要的爭端，在使用時需結合特定場景進行說明。兩國都有用食指指自己太陽穴的手勢，不同之處在于中國人做這一動作所表達出來的是積極思考、開動腦筋的意思，但在越南的文化背景中則會被理解為腦子有問題、神經不正常等意思。中越兩國還有類似把小指向上伸直這一手勢，中國文化中把小指向上伸直解釋為“小”“最差”等，還引申出了“輕視，不放在眼里”的含義。同樣表示小，越南的手勢相對復雜，需要將小指或食指向上伸直，同時大拇指輕觸小指或食指的第一關節，其余手指握于掌心。在越南，用一只手指召喚或指向他人或物都被認為是粗魯的，如果要指，通常要用整只手，手指打開，掌心朝上。而在中國則相對寬松。

（三）身勢禁忌

身勢與手勢相同，作為一種重要的、直接的體態語能對雙方的語言交際進行襯托和補充。在跨文化交際過程中，合理借助身勢語、規避身勢禁忌有助于雙方更好地溝通。

中越兩國有代表相同意義的身勢。比如，兩國人民都不喜歡用腳指物或者將腳掌對向他人，認為這是一種不雅并且侮辱人的動作，會被視作缺乏教養。

同樣，兩國也存在用相同的身勢表達不同含義或用不同身勢來表達一個含義的情況。比如，將兩手交叉抱在胸前這一身勢在中越兩國都有，不過所表達的含義不盡相同。在中國文化中，一個人將雙手手臂互相交叉并環抱于胸前所表達的是抗拒的含義；但如果是將臉轉向一側，面部放松且帶有笑容時則意味著自信。而在越南，如果有人身體略微鞠躬并將雙手呈交叉狀放置胸前，則會被理解為晚輩對長輩打招呼，是表示尊敬的行為。再如坐姿，越南從古至今都將盤腿坐視為正式、標準的姿勢，對坐姿也有嚴格的要求，比如坐時男人盤腿坐，女人則雙腿向一個方向貼緊著地面而坐。而在中國古代，跪坐被視為中華民族謙恭而又莊重的儀態，圍繞著跪坐還衍生出諸多儀禮制度，表達了豐富的精神內涵。

（四）面部表情禁忌

面部表情需要調動眼、口、鼻等多種器官，在所有非語言行為中，它是情緒的最佳表達方式，是非語言交際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中越兩國人民面部表情大體相同。例如，兩國人民在憤怒時都會有緊握拳頭、咬緊牙齒、渾身發抖、臉色發紅這一系列表現；在蔑視他人時往往會眼睛斜視、眼珠向一個方向聚集、嘴角輕扯，發出帶有輕蔑意味的鼻音；在高興時都會嘴角上揚、露出牙齒、眼睛發亮等；在害羞時臉頰發紅、眼睛俯視等。中國和越南同屬于漢文化圈，都是“集體主義”國家，因此，兩國表達情感的方式大多相同。比如，兩國都可以用笑來解釋不同的情緒，并非只表示喜悅。在非語言交際過程中，微笑不僅可以表達善意，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還可以表示委婉的拒絕，緩解雙方尷尬。

（五）體觸禁忌

體觸行為簡而言之就是交際雙方借助身體間的接觸來傳情達意。例如，握手、擁抱、拉手等動作。因為該行為具有較強的感情色彩與文化特色，所以在跨文化交際中需謹慎看待。如若處理不當，往往會造成文化誤解乃至文化沖突，進而導致跨文化交際失敗。

中越兩國都可通過握手來表達問候。在越南，多數人使用握雙手的形式打招呼和道別，女性間打招呼也行握手禮，但在多數情況下點頭示意即可。異性間見面行握手禮、簡單的點頭示意或輕微的鞠躬皆可，如行握手禮，男性最好等待女方主動方可輕行握手禮。在中國，行握手禮、點頭示意等都是人們常見的方式，除此之外，在日常生活中關系親密的親友也常常用擁抱來表達問候。

中越兩國對某些體觸行為也存在差異。比如，身體部位的接觸。在越南，人的頭部是非常重要的地方，除了對方的親長等特殊群體，隨意觸摸對方的頭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如果在無意的情況下觸摸了他人的頭部，要及時并誠懇地跟對方道歉。此外，越南人也忌諱被他人拍肩膀。而在中國文化中，無論關系親疏，輕觸小朋友的頭、肩等部位都有利于交際雙方傳達善意，是一種表達親昵的行為，常用于交際雙方維系情感。

（六）體距禁忌

體距，簡而言之就是人們以一種不自覺的方式與他人保持適當的距離。受環境影響，兩國人民對體距的敏感度相似。因為中越兩國的人口密度普遍較高，所以對個人空間的重視性也就相對較弱，在日常交際中也會為了拉近關系縮短個人的空間距離。

但兩國人民對體距的敏感度也有細微差別。相較于中國人，越南人的體距范圍相對較大，交際雙方在日常交流時都會自覺保持一定的體距，尤其是異性之間，若無特殊情況，避免近距離接觸，如果是與家屬、親近的朋友等交談則會縮短體距。而在中國，為表示雙方的關系親密，甚至可能出現在公共場合相互摟抱、牽手散步等行為，這體現中國人對體距范圍的敏感度相對較小。

二、中越體態語禁忌文化異同的原因

經過以上中越體態語禁忌文化的對比發現：中越兩國傳統文化在整體上是大同小異的，其中同是根本，也是主干；異是枝節，很難被人察覺。越南人民在將中國文化融入本土時，往往存在求同、求異以及實用這三種心理，這三種心理造就了中越兩國文化差異。下面分別對中越兩國文化同與異的產生原因進行分析：

（一）異中有同的原因

中越兩國文化有諸多相似之處，這是因為在“求同”的心理趨勢下，越南人民崇敬中國傳統文化，并向中國學習了傳統文化。人們編出“貉龍君與嫗姬生百男”的故事，將其載入正史，還據此自詡為“龍子仙孫”；歷史上越南人還曾以“漢人”自居，轉而稱中國人為唐人、北人；不僅如此，越南歷代的封建王朝在統治制度等方面也基本效法中國。正是在這樣一種心理作用下，越南文化中占主導地位的文化都源于中國傳統文化。中越兩國在廣泛反映文化的非語言范疇也必然存在眾多相似之處，而作為非語言文化重要組成部分的體態禁忌自然也不例外，具體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神靈崇拜。神靈是世界各民族最原始的信仰崇拜，中越兩國自然也不例外。兩國都是多神信仰，崇拜自然、圖騰、祖先等。例如，越南人崇敬山精、水精、傘圓山圣以及始祖雄王等，他們賦予這些神圣人物抗爭惡劣自然條件、解救人民于水火、英勇抵御外侵等的高尚精神品質，表達了越南人民對美好物質與精神生活的向往。這與中國古代人民崇敬天、地、君、師是一致的。越南人民也都供奉財神、土地神、城隍神等，忌諱對神靈做出不敬之舉。越南人家家戶戶設有神龕、神臺等，作為敬奉祖先的祭壇，任何人都不可觸犯。

宗教信仰。在越南人民“求同”心理作用下，越南文化中占主導地位的文化都源自中國。因此，其主要內容與中國的傳統文化一致，中越兩國都盛行“三教同源”思想，即儒、釋、道三教融合并存，特別是儒教（中國稱作儒學），在很長的一段歷史時期作為中越兩國傳統文化的核心。比如，村社政治、經濟以及文化生活中心的轉移軌跡能明顯反映出儒、釋兩教在不同歷史時期對兩國社會人民的影響。相比儒、釋兩教可用作統治階級治理國家的工具，道教的影響范圍主要在社會底層，擁有非常廣泛、穩固的民眾基礎。

民族意識。受地緣位置和其他諸多復雜的社會因素等的影響，兩國都具有顯著的農耕文化特點，展現出強烈的民族內部集體意識。例如，中越兩國的節日、廟會等活動所體現的風俗禮儀都具有明顯的集體意識，而對風俗禮儀中的某些因素進行避諱也都是為了達到維護社會地位、維護與他人團結和睦的關系，強調仁義道德等目的。

（二）同中有異的原因

盡管中國傳統文化在越南文化中占主導地位，但越南對中國傳統文化的吸收也并非全盤照搬，而是根據越南社會的實際需求有選擇性地接受，這是受到越南人民實用心理與求異心理的影響。因此，要想探究其中的細微差異，除了考慮漢文化因素外，我們還必須考慮越南本土人民的心理因素以及其他國家文化因素對越南文化發展的影響。

本土文化因素。越南本國的民族獨立意識在其歷史發展長河中始終占有重要地位，這使得越南人民在吸收他國傳統文化時普遍受到一種求異心理支配，即在細節上與他國文化相區別，主張保持越南人民獨立性的傳統態度。比如，越南人民信仰佛教，它雖來源于中國的佛教，但去掉了很多中國佛教的繁文縟節，與中國佛教形成了一定的差異。越南宗教信仰的雜糅性及神祇的“世俗化”特征都是實用心理的體現。

此外，越南民族眾多，民族內部各有特點，即使是同一區域也可能存在文化差異。比如，傣族禁忌最多，而且也最為煩瑣。他們忌諱有人倚靠中柱和墻，也不允許在上面掛東西，各家中祭鬼的地方不能隨意觸碰；苗族禁止用腳踩爐灶或在爐火上烘烤衣物；人去世之后也不得盡快下葬，需要停尸家中讓親友吊唁，有時發了臭才下葬，人們不得掩鼻，等等。

外來文化因素。自公元前３世紀開始，越南傳承中華文化，15-19世紀又融合了帶有濃厚的印度文化色彩的中部占婆文化和南部高棉文化，19世紀以后還吸收了法國人、美國人和俄國人帶來的文化。越南文化與西方文化在越南人民一方面反抗殖民主義一方面吸收西方文明為己所用的環境中進行交流?？偠灾?，越南文化的特點可以總結為“多源融合”。

強大的文化包容性帶來了中越文化差異，進而產生了不同的體態語禁忌。比如，居住在越南南部的高棉人受到印度文化因素的影響，忌諱用左手行禮、進食以及遞接物品，因為在他們眼里左手被視為骯臟、卑賤之手。受歐美文化因素影響，越南人收受禮物也很講究，需要考慮禮物的包裝，贈送時應雙手奉上以示重視。贈送禮物要考慮到對方的年齡、星座、屬相、愛好等。如果是初次見面，品牌的白蘭地或者威士忌都是不錯的選擇，此外，還可以選擇區域特產或者有品位的徽標禮物。如果是收到他人贈禮，也必須用雙手接過禮物并微笑，等待對方離開以后再打開。如受邀到越南人家中做客，可以香皂、相框、給小孩的東西等為禮物，但避免送花。

三、對中越文化交流的啟示

通過中越體態語禁忌文化對比發現，兩國產生文化差異的原因非常復雜，但總的來說都離不開主體的認知心理以及認知主體所處的環境。因此，在跨文化交際活動中，人們可以通過如下幾點來提高跨文化交際能力以避免不必要的文化誤解與文化沖突。

（一）發展全球化思維方式，克服跨文化交際障礙

從特點來看，文化具有民族性、社會性、系統性等，即生活在不同集體的人們所擁有的文化差異更大、區別特征也越多；從劃分層次來看，文化可以分為顯性、隱性以及技術性三類，諸如知識、技能等顯性文化很容易被人理解。而像特質、動機、社會角色等隱性文化往往潛移默化在人們日常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難以被人察覺。例如，我們會通過互聯網及其他媒介手段輕松獲取越南文化禁忌的相關知識以應對將要進行的跨文化交際活動，但普遍不會深究其背后的深層內涵、性質、動機等。中越兩國的文化雖存在諸多共性，但兩國人民在交際時還是極可能受到隱性文化影響產生交際障礙。隨著“命運共同體”“世界地球村”等口號的傳播，全球化趨勢勢不可擋，這既帶來了機遇也面臨著挑戰。對于跨文化交際者而言，培養全球化思維方式勢在必行，這不僅要求人們全面了解異國文化，還要求人們學習如何使用全球化思維方式去思考與行動。全球化思維方式能幫助跨文化交際者打破對異國文化的刻板印象、客觀對待兩國文化差異以及消除民族中心主義帶來的文化誤解。這有助于國家在全球化時代建立更廣闊的世界觀以及與他國建立更和諧的合作關系。

（二）求同存異，尊重文化多樣性

世界各民族都存在各自的主流文化，是該民族人民的智慧結晶，承載無數人民的期許以及對美好未來的向往。越南的民族文化多源自中國傳統文化，在經過本土化以及其他民族文化因素影響后呈現出“多源融合”的特點，與中國傳統文化相比，兩者既有共同特征又存在區別特征。越南民族文化與其他民族文化一樣，都是世界文化百花園中不可或缺的一抹亮色，從這個角度來看，各民族文化應當作為全人類的共同精神財富得到保護與尊重。由此，在跨文化交際過程中，交際雙方應當求同存異，尊重文化的多樣性，盡可能地理解對方文化中潛藏的內涵。此外，跨文化交際者也應以公正、客觀的眼光看待異國文化，避免談及“文化優劣”等敏感話題，也要避免戴有色眼鏡隨意評判異國的禁忌文化。

（三）多渠道了解、學習異國文化

國內外專門介紹越南國家禁忌文化尤其是體態語禁忌文化相關的書籍數量有限，將兩國體態語禁忌文化進行對比的文獻更為稀少，且隨著社會飛速發展，不少禁忌文化的描述也不再合時宜。不過，在中越文化交流領域中，中國文化產品，如影片、文學作品等已在越南市場占據有利地位。所以，越南的跨文化交際者可以借助當前越南出現的“中國電視劇熱”“漢語漢字熱”來幫助擴展文化知識。國內的跨文化交際者可以通過專業的跨文化交際訓練、案例講解、參與留學生組織的文化體驗活動等方式學習相關知識。

四、結語

隨著全球化發展，跨文化交際成了人與人交流的主要模式，而各民族文化差異所形成的禁忌文化也成了阻礙跨文化交際成功的重要因素。通過中越六種體態語禁忌的對比發現：兩國體態語禁忌文化表現為同中有異、異中有同；而產生兩國體態語禁忌文化差異的原因非常復雜，往往涉及主體的認知心理以及認知主體所處的社會環境。對于跨文化交際者而言，只有通過不斷學習和認知民族文化內涵與社會風俗，深入了解和研究對象民族的禁忌文化，才能夠不斷提高自身文化素養，在實際交流中得心應手，減少文化誤解，減少不必要的文化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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