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護理學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定位的探索性研究1）

劉秀娜，王仙園，周 娟，蔣 藝

我國護理學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定位的探索性研究1）

劉秀娜，王仙園，周 娟，蔣 藝

［目的］探討我國護理學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定位，為系統研究論證我國護理學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奠定基礎。［方法］采用Delphi專家咨詢法，在文獻研究、理論分析、質性訪談基礎上形成了2種培養類型（科學學位、專業學位）、4種角色定位以及20種角色功能備選條目的問卷。請44名從事護理教育、護理管理及臨床護理的專家參與咨詢，采用Likert 5級標度法進行評價。［結果］經過2輪咨詢后專家形成一致性意見；“科學學位”護理學博士主要有2種角色定位（護理研究者、護理教育者），發揮11種角色功能；“專業學位”護理學博士有4種角色定位（護理實踐者、護理教育者、護理管理者、護理研究者），發揮18種角色功能。［結論］科學學位與專業學位培養目標定位應各有側重?？茖W學位護理學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應定位于培養高層次的護理科研、教育人才，專業學位護理學博士研究生教育應側重于培養護理實踐領域的高層次專門人才。

護理教育；博士研究生；培養目標；Delphi法

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是國際公認的護理高等教育的最高層次，其教育質量是衡量一個國家護理高等教育發達程度和發展水平及其潛力和前景的重要標志。有研究表明，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開展較晚的國家，其護理學科的發展也較為滯后［1］。Downs［2］認為目前護理教育面臨的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如何培養好護理博士研究生。然而由于歷史原因，我國高等護理教育發展相對滯后，1983年才開始恢復護理本科教育，1992年才正式啟動護理學碩士研究生教育，而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于2004年才正式開始。目前，我國現有招收護理本科生的院校150余所，招收護理碩士研究生的院校60余所，招收護理博士研究生的院校20余所?？傮w而言，目前我國護理本科教育已比較成熟，碩士教育正趨于成熟，但博士教育還處于起步階段，發展和完善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已成為必然趨勢。培養目標是院校培養人才的具體質量規格與培養要求，是一切教育活動的出發點和歸宿。根據實際需要，制定科學、合理的培養目標是開展護理教育工作的必要前提，可以為護理教育發展提供方向和評價依據。但由于我國護理博士教育發展歷程短，存在許多不完善之處，尤其在護理博士教育培養目標方面顯得尤為突出。從總體上看，目前我國護理博士生教育培養目標比較籠統、含糊，缺乏具體定位；對科學學位與專業學位兩種不同培養類型的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差異不大或缺乏差異，導致培養方式與學位類型關聯不大，培養類型流于形式。因此，有必要對我國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進行研究、論證，其中明確我國護理博士生教育培養目標的定位是解決其他問題的前提和依據。因此，本研究嘗試對我國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的定位進行研究，從而為系統研究我國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的培養目標奠定基礎和提供依據。

1 方法

博士學位是一種學術等級，代表著特定學術領域內最高程度的學術水平，因此對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的定位應主要由相關學科領域學術專家決定。此外，對于我國處于起步階段的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相關問題的提出，也不可能僅僅依靠少數人的意見做出決策，而應集思廣益，需要學科專家各抒己見地表達各自的專業觀點，最終將專家意見在沒有傾向性的情形下集中起來，方可符合實際。鑒此，本研究主要采用Delphi法對我國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定位進行研究。

1.1 初步擬定專家咨詢內容 通過對2010年美國護理學院協會（American Association of Colleges of Nursing，AACN）頒布的《研究型護理博士教育的未來》報告［3］、2006年頒布的《高級實踐護理博士教育要素》［4］以及《中華人民共和國學位條例》《中國高等教育法》等國內外文獻資料進行分析研究，結合前期對護理博士、護理專家以及醫療專家訪談的基礎上［5－7］擬定了我國護理博士的角色定位以及角色內涵。采用Likert 5級評分法，請專家對每一條目能否分別成為“科學學位”和“專業學位”護理博士的角色定位及角色功能的重要程度做出判斷。經過預實驗，最終形成了2種培養類型（科學學位、專業學位）、4種角色定位（護理研究者、護理管理者、護理工作實施者、護理教育者）、20條角色內涵的第一輪專家咨詢問卷。

1.2 選擇咨詢專家

1.2.1 專家選擇依據 專家的選擇主要參照以下條件：①專家參與護理研究生教育情況。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的制定需要參與專家對護理研究生教育有深入的見解和體會，因此，應盡可能選擇其所在院校已開展護理研究生教育并參與培養護理研究生的專家，尤其是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的參與者。②專家的知識結構。本研究涉及護理教育、臨床護理及護理管理等領域，應盡可能選擇各領域學識淵博、具有代表性的權威專家。③專家的年齡結構。除德高望重、經驗豐富的護理研究生導師之外，思維活躍、接受新事物快、自身對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有切身體會的中青年護理博士也應占有一定的比例。④專家的行政職務結構。培養目標的定位應具有前瞻性和實用性，研究中應著重選擇一些既具有豐富護理業務知識的學科帶頭人，又擔任一定護理教育或臨床護理工作的行政職務者，他們工作在護理業務及行政管理的第一線，對我國護理工作及護理研究生教育情況比較了解，更能夠高瞻遠矚地提出建設性意見。⑤學術態度應認真、嚴謹，愿意為護理教育事業發展貢獻力量。

1.2.2 專家選擇結果 參照上述專家選擇依據，結合地區分布及各類專家比例，遵循知情同意原則，最終有目的地選取專家44人，遍及11個省、3個直轄市，涉及全國9所開辦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的高等院校及11所三級甲等醫院。

1.3 實施與統計 于2011年6月—9月以電子郵件或郵寄形式進行了兩輪專家咨詢。專家咨詢問卷回收后，經檢驗合格，運用Excel雙錄輸入建立數據庫，對結果進行描述性分析，或利用SPSS10.0統計軟件進行處理和分析。其中，第一輪專家咨詢函中介紹了本研究的相關背景知識，供專家參考，問卷回收后，根據專家建議對問卷內容進行修改，并刪除對兩種培養類型護理博士其“重要程度”分級為“很重要”和“比較重要”累計選擇率”＜80%，且“很重要”的選擇率＜50%的條目。

邀請回復第一輪問卷的專家參與第二輪咨詢，請專家再次判斷各條目的重要程度，觀察結果的穩定性，最終保留“重要程度”分級為“很重要”和“比較重要”累計選擇率在80%以上的條目，并對條目進行分類和排序。分類依據為：選擇率≥90%，表明該條目極其重要，要求每位護理博士研究生畢業時必須達到；選擇率在80%～90%之間的表示該條目比較重要，要求每位護理博士研究生畢業時爭取達到。處于同一分類下的條目按照滿分率（5分的選擇率）或均數進行排序。

2 結果

2.1 專家基本情況描述

2.1.1 專家的地理位置分布 本研究共邀請了全國50位護理專家，其中44人（88.0%）接受了邀請。兩輪咨詢有效應答專家數分別為40人和34人，專家地理位置分布見表1。

表1 專家地理位置分布

2.1.2 專家一般情況 兩輪咨詢專家中，40歲以下者占10%左右，以40歲～49歲最多，占半數以上，50歲及以上者占30%左右，兩輪咨詢專家平均年齡分別為47.4歲±8.3歲和46.9歲±8.7歲，專家年齡分布較為理想，既有經驗豐富的老專家，也包括頭腦較為靈活、接受新事物較快的年輕骨干；兩輪咨詢專家工齡分別為27.6年±10.2年與27.0年±10.4年，其中70%以上工齡超過20年；所有專家均為本科及以上學歷，其中碩士及以上學歷者占70%左右，博士學歷者分別占48%和53%，表明專家自身接受研究生教育的比例較高；兩輪咨詢專家職稱均為高級職稱，其中正高級職稱的比例分別是70%和65%；專家工作性質涵蓋護理管理、臨床護理實踐及護理教育（包括院校和臨床護理教育）等領域，其中以護理教育領域居多，占80%以上。此外，80%以上的專家擔任各種行政職務，其中擔任護理學院院長或副院長及護理部正、副主任者超過40%。

2.1.3 專家參與研究生教育情況 兩輪咨詢專家中，超過85%的專家擔任護理專業研究生導師，其中擔任博士生導師者超過25%，所培養的研究生包含科學學位與專業學位兩種類型，其研究領域較為廣泛，包含臨床護理、護理教育、護理管理、社區護理、護理心理等領域，具體見表2。

2.2 專家咨詢的可靠性

2.2.1 專家的積極性系數 專家的積極性系數表明專家對本研究的關心、合作程度，可以從問卷回收率和專家提出建議的比率來反映。本研究第1輪共發出專家咨詢問卷44份，回收42份，其中有效問卷40份，回收率和有效率分別為95.5%和95.2%；第2輪共發出專家咨詢問卷40份，回收35份，其中有效問卷34份，回收率和有效率分別為87.5%和97.1%。第1輪中提出建議的專家有19人，第2輪為2人，分別占47.5%及5.9%。

2.2.2 專家的權威程度 專家的權威程度以自我評價為主［8］，一般由兩個因素決定：專家對內容的熟悉程度和專家的判斷依據。其中，專家對內容的熟悉程度為“很熟悉”“比較熟悉”“一般熟悉”“不太熟悉”“不熟悉”，分別按照1.0分、0.8分、0.5分、0.2分、0.0分進行賦值；專家的判斷依據賦值方法見表3。專家的權威程度為熟悉程度系數與判斷系數和的算術平均值。通過計算，兩輪專家權威系數均為0.8。

2.2.3 專家意見的協調程度 第1輪、第2輪學位選擇的協調程度用變異系數、協調系數等表示，見表4。經過兩輪專家函詢，專家意見的協調程度逐漸增高，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2.2.4 專家意見的集中程度 專家意見的集中程度通常用百分比、滿分率、均數與中位數等統計指標反映。本研究參照國內外教育領域類似研究［9，10］，采用條目選擇率來反映專家意見的集中程度，最終保留了“重要程度”分級為“很重要”和“比較重要”的累計選擇率＞80%的條目。結果顯示：“科學學位”護理博士主要應為2種角色定位（護理研究者、護理教育者），應發揮11種角色功能；“專業學位”護理博士則應為4種角色定位（護理實踐者、護理教育者、護理管理者、護理研究者），應發揮1 8種角色功能。

2.3 護理博士的角色定位 護理博士的角色定位是指護理博士研究生畢業后被期望扮演的角色。經過兩輪專家咨詢，最終將護理博士的角色定位修訂為護理研究者、護理管理者、護理實踐者以及護理教育者4種。根據專家建議，依據前述修改原則，“科學學位”護理博士的角色定位最終確定為“護理研究者”和“護理教育者”兩種，而“專業學位”護理博士，“護理實踐者”和“護理教育者”角色為其畢業時必須能夠承擔的角色，同時，“護理管理者”和“護理研究者”角色，由于專家對其的選擇率均大于80%，表明這兩種角色定位應該是專業型護理博士研究生畢業時爭取能夠擔任的角色。見表5。

表2 專家參與研究生教育情況 人（%）

表3 專家判斷依據的賦值方法 分

表4 專家意見的協調程度

表5 護理博士的角色定位%

2.4 護理博士的角色內涵 護理博士的角色內涵是指每種角色所應發揮的角色功能。依據前述修改原則，將護理博士的角色內涵匯總，見表6。

表6 護理博士的角色內涵 %

3 討論

3.1 研究結果的可靠性分析 本研究采用Delphi法，研究結果的可靠性可由專家的代表性、積極性、權威程度、專家意見的協調程度等指標來綜合衡量。

3.1.1 專家的代表性分析 Delphi法中挑選專家是關鍵，可以直接決定研究結果的可靠性［8，11］。專家的選擇視研究問題而定，一般是從與研究主題相關領域中選擇具有一定經驗的、對研究問題感興趣的專家，但要避免選擇偏倚。Delphi法專家選擇的基本原則是必須突出廣泛性、代表性和權威性。專家人數通常以15人～30人為宜［8］。本研究根據專家的年齡結構、知識結構、行政職務結構、學術態度以及參與護理研究生教育情況等特征，結合地區分布及各類專家的比例，遵照知情同意原則，最終有目的地挑選了44名專家，其中40人參與了第1輪咨詢，34人參與兩輪咨詢，專家人數符合德爾菲技術要求。此外，這些專家來自全國11個省、3個直轄市，涉及全國9所開辦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的高等院校及11所三級甲等醫院，其工作領域遍及護理教育、臨床護理及護理管理等領域，具有較好的學科代表性和地區代表性。且近半數左右的專家自身接受過博士研究生教育，超過85%的專家擔任護理研究生導師，其中擔任護理博士研究生導師者超過1／4，表明專家自身參與或接受博士研究生教育的比例較高，因此，對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相關問題的決策更具有權威性。

3.1.2 專家的積極系數分析 本研究兩輪專家咨詢問卷的回收率分別為95.5%和87.5%，有效率分別為95.2%與97.1%，問卷回收率與有效率均非常理想，遠高于問卷回收率不能低于50%的標準［8］。說明專家對本研究頗為關注，態度積極，也增加了研究的內容效度和可信度。此外，專家還在咨詢過程中積極提出建議，第1輪中有47.5%的專家提出修改建議，第2輪中也有5.9%的專家提出補充建議，說明專家對本研究工作非常重視和支持，參與積極性較高。

3.1.3 專家的權威程度分析 專家的權威程度直接關系到研究的預測精度，其數值在0～0.95之間波動。既往研究表明，專家的權威系數≥0.70為可接受信度，＞0.80則表明專家對內容的選擇有較大的把握性［8，10］。本研究兩輪專家咨詢的總體權威系數均達到0.80，說明專家的預測是建立在實踐經驗和理論基礎上的，專家權威程度較高，從而增加了研究結果的可靠性。

3.1.4 專家意見的協調程度分析 專家意見的協調程度是反映研究結果可信程度的重要指標之一，專家意見協調程度越高，表明專家對研究問題的意見越一致，專家的共識越強。經過較少的輪次得到較高的協調程度可增加咨詢結果的可信度。協調系數在0～1之間，數值越大，表示協調程度越好。既往研究表明，經2輪或3輪咨詢后，協調系數一般在0.4～0.5范圍波動［8］。本研究第2輪專家的協調系數為0.364和0.338，經卡方檢驗，具有統計學意義（P＜0.001），說明專家意見協調程度較高，調查結果可取。

綜上所述，本研究通過精心遴選咨詢專家、科學設計咨詢問卷等方法，經過兩輪專家咨詢，專家的積極系數、權威系數以及專家意見的協調程度均較為理想，咨詢結果可靠。

3.2 我國護理學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定位分析 本次研究結果顯示，專家對科學學位護理博士“護理研究者”和“護理教育者”2種角色的共識程度很高，其選擇率均達到100%，滿分率也在90%以上，因此，這兩種角色應是科學學位護理博士研究生畢業后必須能夠承擔的角色，而對于“護理管理者”和“護理實踐者”，專家對其選擇率均低于80%，故認為這兩種角色定位尚不適用于現階段我國科學學位護理博士。而對于專業學位護理博士，專家對其“護理實踐者”和“護理教育者”角色的共識程度很高，其選擇率均達到了90%以上，尤其是“護理實踐者”角色得到了100%專家的認同，因此，這兩種角色是專業學位護理博士研究生畢業后必須能夠承擔的角色。除此之外，專家對專業學位護理博士的“護理管理者”和“護理實踐者”角色期待也很高，其選擇率也均達到了80%以上，因此，這兩種角色應該成為專業學位護理博士研究生畢業時爭取能夠承擔的角色。

與之相對應，專家對護理博士的角色功能進一步預測研究結果顯示，科學學位護理博士應該主要在護理院校中從事教學、科研工作，能夠對護理工作進行理論研究與理論指導，能夠從事跨學科領域溝通合作，發揮學術帶頭作用。而專業學位護理博士應該能夠在護理實踐領域，通過實施?？谱o理技術、健康教育及緊急救護，提供高水平的護理服務，并能夠對護理實踐及管理問題進行研究，解決護理工作中的疑難問題，改進護理工作，同時能夠從事臨床護理教學，能夠組織開展護理工作以及進行護理業務指導與管理，發揮提升護理質量和維護病人權益的作用。

由此可見，對兩種培養類型的護理博士而言，首先“護理教育者”角色是二者均應承擔的角色，護理理論、知識和技能的傳承均需要高層次護理人員的參與。本研究中專家對兩種培養類型護理博士的“護理教育者”角色認可程度均較高，甚至達到了100%，這一方面與我國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開展較晚，具有博士學位的護理教育師資匱乏有關；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專家們對護理學科需要護理博士傳承和發展專業知識的認可有關。但兩種培養類型的護理博士應該分工協作，其具體的“護理教育者”角色功能應各有側重，科學學位更側重于在高校中從事護理理論教學與研究工作，而專業學位應更加側重于在護理實踐領域從事?？谱o理理論及實踐技能的教學工作。其次，相對于專業學位護理博士，科學學位護理博士應更多地承擔起 “護理研究者”的角色，能夠對護理理論、護理教育等領域問題進行研究，能夠對跨學科領域間科學研究問題進行溝通與合作，發揮學術帶頭人的作用。這與國際護理學科以及國內其他學科的科學學位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定位相一致［12］。因此，研究者角色毫無疑問應是科學學位護理博士必須能夠承擔的角色。

此外，相對于科學學位護理博士，專家對專業學位護理博士的角色寄予厚望，對其角色期待更為廣泛，要求專業學位護理博士除了必須能夠承擔“護理實踐者”和“護理教育者”2種角色外，還應爭取能夠承擔“護理管理者”和“護理研究者”角色。這一方面與護理實踐工作具有廣泛性和復雜性特點有關，另一方面也可能與目前我國對實踐領域護理人員的分層使用機制尚不完善，護理實踐工作領域分工尚不明確，加之目前我國缺乏專門培養護理教育者和護理管理者角色的研究生教育項目，故在實際工作中，高學歷護理人員常常被寄予厚望，需要身兼數職，發揮多種角色功能有關。其中“護理實踐者”角色得到了100%專家的認同，這與國外實踐型護理博士教育的培養目標定位相一致［13］。因此，“護理實踐者”角色無疑是專業學位護理博士必須承擔的角色。與此同時，專家對專業學位護理博士“護理教育者”角色的選擇率也在90%以上，“護理管理者”和“護理研究者”角色的選擇率也均超過了85%，說明專業學位護理博士應能夠在承擔實踐者和教育者角色的基礎上，努力發揮管理者和研究者的作用。

4 結論與建議

科學學位與專業學位是我國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中兩種不同的培養類型，其培養目標定位應各有側重。根據本次專家咨詢結果，科學學位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應定位于培養高層次的護理科研、教育人才，而專業學位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應側重于培養護理實踐領域的高層次專門人才。本次研究結果反映了學科專家對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定位的需求與期望，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當然，由于我國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尚處于起步階段，各院校對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的制定均處于摸索階段，加之培養目標本身具有復雜性以及動態性等特點，可以隨著護理學科的發展以及社會對護理人才需求的變化而不斷發生改變，因此，需要護理教育工作者不斷對其進行動態調整。本研究對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的定位只是探索性研究，是否妥當，還需要在護理教育實踐中進行驗證和完善。此外，建議在明確培養目標定位的基礎上，進一步對科學學位及專業學位兩種培養類型護理博士研究生應達到的基本規格要求和質量標準進行研究，為制定科學而具有操作性的護理博士研究生教育培養目標奠定基礎。

（誠摯感謝各位咨詢專家百忙之中對本研究的支持和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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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ratory study on location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 objectives for nursing doctoral students in China

Liu Xiuna，Wang Xianyuan，Zhou Juan，et al
（Nursing College of Thir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 of PLA，Chongqing 400038 China）

Objective：To probe into the location of education and training objectives for nursing doctoral students in China，so as to lay the foundation for systematic research and demonstration of nursing doctoral graduate education training objectives.Methods：Delphi expert consultation method was used.On the basis of literature research，theory analysis and qualitative interview，two kinds of culture types（science degree，professional degree）questionnaires were formed which contained four kinds of role location items and 20 kinds of role function alternative items.44 experts who engaged the nursing education，nursing management and clinical nursing were invited for attending the consult，using Likert 5 level scale to evaluate it.Results：After two rounds of consults，the experts reached a consensus；There were two kinds of roles location（nursing researchers，nursing educators）in nursing Dr.with science degree，which played 11 kinds of roles function；and nursing Doctorate with professional degree performed 4 roles location（nursing practitioner，educator，manager，and researcher）and played 18 role functions.Conclusion：Science degree and professional degree training objectives location should have different emphases.Science degree in nursing doctoral students education goal should be positioned in the cultivation of high-level care research and education talents，and professional degree of nursing doctoral post graduate education should focus on cultivating high-level expertises in the nursing practice field.

nursing education；doctoral students；training objectives；Delphi method

G642

B

10.3969／j.issn.1009-6493.2012.25.008

1009-6493（2012）9A-2321-05

1）為重慶市研究生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項目，編號：Yjg110202。

劉秀娜，講師，博士研究生在讀，單位：400038，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三軍醫大學護理學院；王仙園（通訊作者）、周娟單位：400038，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三軍醫大學護理學院；蔣藝單位：澳門鏡湖護理學院。

2012-03-27；

2012-08-20）

（本文編輯 李亞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