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艾嘉：女人之“苦”

佚名

我心狂野

她是臺灣某民意調查票選出來的“最完美媽媽”，是羅大佑口中的“小妹”，是李宗盛、梁詠琪心中的“張姐”，是劉若英、李心潔的“恩師”，也是美國《時代》雜志曾以3頁篇幅推介的人物

年輕時的張艾嘉隨性不羈，喝酒喝得開心了，可以醉臥街頭。該戀愛的年紀就愛到瘋狂，她的情史赫赫，緋聞男友一個比一個出名：楊德昌、羅大佑、李宗盛以及蔣家公子。青春不再，待得成家年紀，她立馬又收斂心性，乖乖在家相夫教子。這樣的人生，怨不得徒弟兼朋友的劉若英常念叨：“你真的太讓人羨慕了?！?/p>

37歲的張艾嘉未婚懷孕的事情曾轟動了整個港臺娛樂圈。傳媒對經手人身份的揣測沒完沒了，后來才知道孩子的父親原來是有妻有兒的王靖雄。一年后，王靖雄辦妥離婚手續與張艾嘉結婚?；槎Y地點則選在偏遠而幽靜的粉嶺婚姻注冊處。當時13個月大的兒子奧斯卡被抱著觀禮。

許多人贊她勇敢，未婚生子。她神情凝重，正色以告：“千萬不要學我，我那時其實是任性，太想要孩子了，覺得再不生就生不出來了，不論是否可以結婚，我都要定了那個孩子?！彼寡宰龅谌叩淖涛恫⒉缓檬埽骸拔易畈荒苋萑套约悍傅腻e誤就是傷害到他人，這讓我一直不安。幸好，我不是個輕言后悔的人。我決定了就會做，錯了就改。我要生孩子就生孩子，要結婚就結婚，我沒有時間矛盾?！比缃?，這段得來不易的婚姻已維持了13年，當時的輕狂被證明不是鬧著玩。她和兩個繼子的關系也很好，他們住在美國，一年一次的見面總是很愉快。

這一行能打能拼能犧牲的女鐵人太多，出名的時候呼風喚雨，風頭過后，比普通人更凄清孤寂。難得她把工作和家庭兩大桶水擔得那么穩、那么平。兩個繼子，一個兒子，熱熱鬧鬧一大家子，她買菜下廚，事事周到篤定。

每天早上5點起床，張艾嘉會先陪丈夫出去打幾桿高爾夫，然后回家張羅早飯，之后各自工作。張艾嘉是個很典型的巨蟹座女人，對家庭有著天生的眷戀。王靖雄不喜歡應酬，所以每天都會回家吃晚飯，張艾嘉親自煮菜給家人吃；王靖雄喜歡紅酒，張艾嘉就經常陪他喝一點。他們之間有時候會進行“你怎么不說你愛我”這樣的表白游戲，在張艾嘉看來，這種有點肉麻的表白是生活情趣的一部分：“我覺得男女之間需要一種情趣。當你們在談朋友時，會覺得肉麻很可愛，但為什么結婚之后沒有了呢？對我來講，情趣很重要?！?/p>

幾年前，她的肝功能和甲狀腺曾經出過毛病，上點年紀的人大多早睡早起，她也過著這樣的生活，每天晚上10點半睡覺，早上5點起床，然后到公園散步。習慣就從那時候養成?！拔矣袝r7點就去睡覺，朋友都笑我太小心了。吳君如說我這個人太正經，我笑她：‘我玩得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我的命其實沒那么好，我是一個敢在傷口上撒鹽的人，很喜歡逆境?，F在回過頭去看，我過了一個很精彩的人生，該有的沖動、犯過的錯誤都享受過了?！?/p>

媽媽與繼母

身兼導演、演員、歌手的張艾嘉沒什么遺憾，身為女人她卻非常遺憾：“因為我太晚才生孩子，我發現我跟我兒子越來越玩不動，現在的體力已經不太行了。加上有時候工作太忙，跟孩子在一起的時間就更少了。

我希望我是一個好媽媽，也希望我可以做一個好媽媽。做了母親之后，你才能明白母親的牽掛是一輩子的，我現在還在學習”。要學習的不僅僅是做奧斯卡的母親，對于張艾嘉來說或許如何成為一個繼母是她面臨的另一個難題。兩個繼子管她叫“Auntie Sylvia”，對三個孩子一視同仁的張艾嘉創造了一個叫做“阿姨媽媽”的詞，用來取代“繼母”這個帶有某些感情色彩的詞語。她和兩個在美國的兒子經常溝通：“我們在MSN上聊個沒完?！彼亩鹤有r候不太講話，可是有一天他把張艾嘉叫到學?？此硌菸枧_劇，他演一棵樹，演到后面的時候，他突然舉起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媽媽我愛你”。這讓張艾嘉很感動，后來這個故事成為她的電影《一個好爸爸》里的一個經典橋段。

或許，從張艾嘉的經歷中我們也能看到自己，但我們始終成為不了張艾嘉，我們只知道電影里的張艾嘉。

（莊妃軒摘自《時代人物》2012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