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企合作開展外貿業務外包的可行性探討※

嚴圣陽

（武漢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56）

一、外貿行業外包環境

2012年，全球經濟增長持續低迷，由于歐債危機、美國財政懸崖問題、新興經濟體增長放緩等因素的影響，我國外貿外圍環境不佳，總體上表現為外部需求不足。加上我國通脹率等因素造成的成本提升、摩擦增多等多重困難和壓力，進出口增速下滑至個位數。據中國海關統計，2012年，中國外貿進出口總值38667.6億美元，比上年增長6.2%。其中出口20489.3億美元，增長7.9%；進口18178.3億美元，增長4.3%；貿易順差2311億美元，擴大48.1%。雖然，中國出口增幅為7.9%，但中國出口增速快于各主要經濟體，占全球貿易份額增加至11.1%，比2011年提高0.6個百分點[1]。同時，全球貿易保護主義加劇，貿易救濟措施、技術性貿易壁壘、不合理的知識產權保護、進口限制等各類措施盛行，導致我出口產品遭遇的知識產權糾紛和摩擦明顯增多，對企業利益和產業發展形成制約。據商務部統計，2012年，我國出口產品共遭遇77起貿易救濟調查，涉案總金額約277億美元，其中，反傾銷案件57起、反補貼案件9起、保障措施案件9起、特保案件2起。

2013年中國政府及時出臺穩定外貿增長的政策措施，轉方式、調結構步伐加快，因此外貿總體情況稍有好轉。前三季度，進出口總值30603.7億美元，同比增長7.7%。其中出口16148.6億美元，增長8%；進口14455億美元，增長7.3%。貿易順差1693.6億美元，增長 14.6%[2]。

可以看到，面對外部需求嚴重不足、國內要素成本上升等形勢，政府采取了眾多的手段，比如鼓勵企業加大技術創新投入，提升產品質量檔次，建立國際營銷網絡，積極開拓新興市場，促進加工貿易轉型升級和梯度轉移等。特別是政府加大力度支持企業開拓新興市場，對新興經濟體出口總體增長較快，其中對東盟、金磚國家出口分別增長21.9%和7.4%。12個自由貿易區建設步伐也在逐步加快，中國與自貿協定伙伴進出口增勢明顯，均大大超過同期外貿增速。這些措施將會為外貿業務的創新帶來強大動力，也為外貿外包業務帶來廣闊的發展空間。

二、外貿業務外包的市場需求狀況

全球服務外包市場前景廣闊。隨著全球科技競爭的加劇，產品技術更新速度加快，服務外包正向縱深產業鏈發展，全球服務外包市場的長期潛力較大。據美國信息產業咨詢公司加特納 (Gartner)的估算，2010年，發達國家中25%的傳統工作轉向印度、中國和俄羅斯。另據統計，在全球1000強企業中，僅有1/3企業參與了離岸服務外包，還有2/3的企業尚未參加到服務外包的浪潮中（崔立勇，2009）。根據聯合國貿發會議估計，未來5-10年全球服務外包市場將以30%-40%的速度遞增。越來越多的跨國公司將加入到服務外包的行列，從而更加擴大了服務外包的市場規模。這表明，服務外包具有獨特的優勢，深受國際商務市場青睞。

作為服務外包領域的一種重要類型，業務流程外包（BPO）在整個服務外包市場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研究公司IDC的最新研究顯示，全球業務流程外包（BPO）市場預計將達到5.7%的年復合增長速度（CAGR），到2017年，市場規模將達到2094億美元。其中，比較成熟的美國BPO市場增長速度較慢，預計將達到4.3%的年復合增長速度，2017年達到973億美元的市場規模。BPO服務市場正在進入一個新階段，客戶現在開始看到BPO供應商服務轉型帶來的初期效果。BPO供應商現在提供一些包含了自動化次流程解決方案、大數據、業務分析、移動、云交付以及針對具體行業的BPO服務（Mukesh Dialani，2010）。

中國作為增長最快的新興市場國家，在BPO外包業務方面具有明顯的人力資源和成本優勢，對跨國公司極具吸引力。根據IDC的最新報告預測，業務流程外包目前已成為中國IT服務市場最令人矚目的領域，2009年其規模達417億美元，未來五年的年均復合增長率將高達34.18%。

中國的BPO外包業務中，外貿業務外包已經出現。中國最大的文具出口企業寧波貝發集團，通過聯系眾多外貿企業組建產業供應鏈，搭建平臺為更多外貿企業服務的新模式，開始了服務外包，完成了從單一的文具制造商向文具出口供應鏈運營服務商的角色轉型。他們組建的中國文具商品交易中心一端連接著國際客戶需求，另一端連接著中國文具企業眾多資源，通過OEM、ODM、OBM、B2M等多種業務模式及現貨（QSP）、訂單和遠期訂單的交易方式，為全球零售商、分銷商、電子商務平臺等提供全品類、系列化、多品牌的辦公、禮品業務及“全方位一站式”服務，同時提供配套的品控、質檢、物流、通關、退稅、保險、融資和外匯服務。此外，中心還定期發布行業內主要產品種類的成交數據和走勢分析報告及交易指數。同時，不少寧波的外貿企業紛紛借助這個第三方渠道和服務發展自己的品牌。這種急需將自身外貿流程外包的企業中，中小外貿企業，尤其是民營企業是主體。因為他們存在很多共性，那就是規模小，運作資金不足，人力資源短缺等問題突出，而外貿業務涉及的環節和部門很多，需要與工廠，運輸，海關，檢驗檢疫，銀行，外管局，稅務局等多個部門打交道，中小外貿企業在運作中往往難以面面俱到。因此，企業需要將一些非核心業務進行外包，使企業集中精力經營自己的核心業務。這種中小型企業數量非常龐大，2011年全國規模以上中小型企業家數達316498家，主營業務收入482937.1億元，總產值492761.5億元，出口交貨值41417.9億元，出口交貨值占總產值的比例僅為8.4%，有著很大的上升空間。而且，中小企業的出口還存在著明顯的地區差異，東部地區總產值只占58.2%，但其出口交貨值占全國的比例高達87.6%（見表1），這也表明，廣大東中西部地區的外貿增長空間很大。以上數據還沒有包括為數眾多的小微企業。從企業性質來看，近年來外貿出口同比增速最快的也是民營企業（見圖1）。因此，中小企業，尤其是民營中小企業，由于其資源和能力的限制，要想獲得外貿快速增長，搶占國際市場，依靠外包可能會更加實際。

表1 2001年東中西部及東北地區中小企業主要指標所占比重（%）

圖1 各類企業出口增速圖

所以，隨著外貿環境的變化，貿易方式的創新，外貿業務的難度在加大，對中小型企業，尤其是對民營中小型企業的資源和管理能力構成了新的挑戰。他們想要節省成本搶占國際市場、充分利用外部資源獲得較快的外貿增速，將非核心的外貿業務有關流程外包給將會是一個重要選擇。而這，構成了外貿業務流程外包的強大需求。

三、外貿業務外包項目與接包條件

外貿業務流程較為復雜，涉及到工廠，運輸，海關，檢驗檢疫，銀行，外管局，稅務局等多個部門和業務環節。以出口業務中貿易術語為CIF，結算方式為信用證為例，業務流程主要包括：選擇供貨商（生產工廠），建立對外業務關系，確定出口貿易對象，洽談業務，簽訂對外合同，催證審證改證，簽訂內貿收購合同，履行合同，商檢與報關，安排運輸與保險，制單結匯，外匯核銷與出口退稅。這些業務流程中多數環節都并非外貿企業的核心業務，完全是可以外包的。事實上，無論是純粹的貿易類企業、生產型企業，還是二者兼顧的工貿企業，已經廣泛存在著業務流程外包。比如貨運代理、報關報檢代理、報稅和外匯核銷代理等。隨著社會分工的深化和貿易業務的精細化管理，這種外包項目將會越來越多。對湖北部分外貿企業的調研結果顯示，現有的外貿業務流程多數可以發包。按照典型業務流程可以分為幾類：一是資信調查業務外包。主要通過網絡、展覽、專業信息提供商、國外市場考察、向中國駐外機構函電咨詢、銀行和中國出口信用保險公司等金融機構對國外進出口商進行資信調查。二是外貿電子商務平臺業務信息建設與維護、客服服務外包。國內現有眾多外貿電商平臺，服務于各種類型的外貿企業，如阿里巴巴、敦煌網DHgate、蘭亭集勢、TOXUE外貿網、聯暢網、ECVV、LinkChina、Needsee、貝通網、,Made in China，慧聰，龍之向導等等。越來越多的企業開始利用這些網站作為業務平臺。這些外貿平臺是外銷業務開展的基石，也需要專業人員來建設和維護。隨著國家對跨境電子商務的支持力度加大，未來外貿平臺的影響力會越來越大，平臺的維護業務外包項目將會爆炸式增長。三是貨運代理與報關報檢外包。貨運代理和報關均屬傳統的、已經非常成熟的外包業務，貨代公司一般和多家國內外運輸公司有合作關系，在價格上有較強的競爭力，大多數貨代公司擁有大型規范化的貨運倉庫及裝卸設備，能提供國內外客戶專業化的貨物堆放，裝卸運輸服務，他們能根據客戶的要求，提供合理的報價及運期，并對貨物從內陸運輸，倉儲，到報檢，報關，裝船，取得提單提供一條龍的服務，讓出口商省時又省力。專業報關行可代辦外貿企業海關備案；進出口貨物申報、查驗、納稅、清關等手續；申請加工貿易合同備案，變更，核銷；加工貿易企業來料加工，保稅工廠，保稅倉庫等進出境貨物報關、核銷業務等。四是單證業務外包。國際商務單證在外貿中使用量較大，要求也很嚴格，單證制作工作要求單證員不僅要具備國際貿易及國際結算的專業知識以及熟練的計算機操作能力，熟悉ucp600，isbp，urc725等國際貿易相關標準，而且必須非常細心，靈活，速度快。否則會嚴重影響了公司運作效率，甚至給企業帶來巨大損失。因此，一些外貿公司會將單證制作業務直接外包給貨代公司、報關行、銀行、商務咨詢機構等。五是其他業務外包。比如：國際貿易融資業務辦理、進口業務申請開證、許可證申請、原產地證申請、出口收匯、外匯核銷、出口退稅、投保等。上述五類業務中，各種類型的外貿企業基本上會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選擇大部分非核心業務進行外包。

企業發包項目，主要目的是為了降低成本、享受專業的服務、優化業務流程、提高效率。承接外貿業務外包項目，就要滿足發包方的基本要求，需要具備一些必要的條件：足夠的人力資源和項目管理能力。服務外包的核心是有著良好教育基礎的人力資源儲備。即要有基本的技術基礎，經歷過真實案例的實訓，能在團隊的作業流程中承擔自己職位的責任的人才；要掌握人與人之間溝通、交流的技巧和相應的交流工具，特別是處理離岸業務時，一定要用買家的語言（外包離岸國的語言）和溝通模式與對方交流，即適應發包方所在國的文化和企業文化，同時也要適應自己所在企業的文化；要有高級管理和高級技術人才，一定要在實際的工作過程中經過多年的錘煉（曲玲年，2013）。作為接包方，高校天然擁有足夠的人力資源優勢，可以優選師生，組建優秀的項目團隊。同時，學生為主的項目團隊，管理協調相對簡單得多。因此，高校具備接包條件，至少完全可以根據自身優勢選擇可匹配的接包項目。

四、外貿業務外包的成本與收益

（一）校方的成本與收益

院校開展外貿業務接包，需要投入接包必備的資源。這些投入都應該計入成本。第一，接包基地建設校內外貿實踐教學基地既承擔著教學任務，又承擔著理論實踐相結合、實現產學合作、技能培養的任務，是一個天然的外包基地。但基地建設需要必要的軟硬件投入，特別是接包基地可能還需要具備更高的要求和條件，比如一定程度的獨立法人地位、資本金投入、開展業務必備的辦公條件、專兼結合的專業團隊等。第二，接包團隊建設。作為接包方，校方需要有相對專業的團隊來對外承接業務。院校雖然規模龐大，專業人才眾多，但開展服務外包的承接工作需要的卻并不是理論上的、松散型人才隊伍，它需要嚴格按照規范的服務外包商的組織架構來進行專業化接包團隊建設。尤其是接包核心團隊需要保持穩定、專業、高效，非核心隊伍可以根據教學需要保持流動性。第三，運營維護費用。接包工作一旦展開，必然簽訂正式的外包合同，按照合同規定實施項目管理，與發包企業保持緊密的聯系，并隨時接受發包方的監督、協調，直到項目交付，合同結束，整個過程都需要一定的維護費用投入。

當然，院校的接包項目也會產生收益。第一，開展外貿生產性實踐教學，提高人才培養質量。以往的外貿實訓多采用模擬仿真方式開展實訓，但在基于外包的生產性實訓中，這些虛擬的工作任務變成了現實的生產任務。外貿訂單的簽訂和履行數量、利潤率、服務質量、工作差錯率等，均構成考核指標體系。這些考核客觀上保證了實踐教學應有的效果，保證了人才培養的質量。第二，鍛煉師資隊伍。做為校企合作開展服務外包的接包方，院校的核心專業團隊必然是以教師為主體。高校教師一般有較為深厚的專業背景，但大多數卻是從學校到學校，缺乏外貿業務經驗。在校企合作過程中，教師必然會與發包企業進行深入的溝通合作，將產學研緊密結合起來，最終在完成外包項目的過程中學以致用，得到其他培訓方式所無法取得的鍛煉效果。第三，實現五個對接?；诜胀獍男Ｆ蠛献?，在每種程度上構成了校企利益共同體。發包企業會全程對項目進行聯系、指導、監控，以確保交付成果符合企業的需要，這就使得企業必然全程參與到院校的實踐教學工作中來，從而真正自發的形成專業與產業對接、課程內容與崗位標準對接、教學過程與工作過程對接、學歷證書與職業資格證書對接、頂崗實習與就業對接。第四，獲得一定利潤。盡管院校并不是以接包項目盈利為目的，但外包工作的順利開展和最終交付，必然會帶來一定的盈利。

（二）企業的成本與收益

對于合作企業而言，服務外包業務需要一定的成本。這些成本是外包業務中需要付出的對價和機會成本。第一，放棄可能的業務成長潛力。企業在經營發展中，往往會形成自己相對完整的價值鏈，即在設計、生產、銷售、發貨、售后服務、人/事務計劃、研究與開發、采購、租船訂艙、報關報檢、結售匯、核銷與退稅等過程中均開展活動，創造價值，以整條價值鏈參與市場競爭。當然，試圖在價值鏈的每個環節都取得競爭優勢是不經濟，也不太現實的，在保持核心競爭力的基礎上，將不具備競爭優勢的環節外包給第三方可以有效提高效率。而外包的結果就可能使得企業在這些環節徹底喪失自己的競爭優勢，形成外部依賴，從而不太可能在這些環節獲得改善、甚至成長為新的競爭優勢。第二，讓渡一定的利潤。企業業務外包，必然伴隨著這些業務相關的利益和價值讓渡。有時不僅要出讓企業自營時在這些領域所產生的價值和利潤，甚至會因為獲得了更加專業的服務、更好的技術、更高的效率，而需要支付大于自營所產生的利潤作對價，即體現為外包成本大于自營的情況。但無論如何，這種利潤讓渡一定是值得的，否則就會失去服務外包的價值。第三，技術外溢。企業作為發包方，往往基于效率或成本考量，重新進行生產要素的優化配置，并通過前向或后向產業關聯形成技術外溢效應。特別是處于行業優勢地位的企業，表現更加明顯，帶動了成業結構升級，也培養了競爭對手。第四，泄露部分商業數據。服務外包需要校企雙方進行充分的業務溝通和交流，以便接包方充分了解發包方的需求。這必然使得企業的技術、知識、經驗、技能、經營數據，甚至商業秘密都會有所泄露。

外包業務對于發包企業而言，更重要的是可以產生巨大收益。第一，節約成本。企業的資源是有限的，而對資源的需求往往無止境。企業追求大而全，涉足價值鏈的所有環節并力求獲得競爭優勢，需要投入大量資源，而且，投入與產出并不一定成正比。服務外包可以直接減少企業在非核心業務領域方面的資金需求，也會借助院校專業化的比較優勢降低運營成本。第二，精簡組織規模。在當前組織機構普遍扁平化的趨勢下，規模大的企業，在管理上的決策和溝通相對更加困難，效率會有所降低。外包后企業外貿業務部門會剝離或裁減，使得組織規模得到精簡，管理和溝通更加便利，反而提高了管理效率。第三，獲取較高的外部專長，提高效率。企業通過外包可以充分利用院校的專業知識、技能、人員，獲取內部難以開發或者成本過高的互補性資源。院校擁有的專業團隊可以業務聯系和監督，保證項目完成和質量和效率。第四，強化核心競爭力。市場環境復雜多變，企業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立足，必須要有自己的核心競爭力，并且不斷鞏固和強化核心競爭力，這往往需要持續不斷的投入各種資源。服務外包后，企業就可能專注于自己的核心業務領域，實現重點支持，走專業化的道路，贏得長期核心競爭力。第五，降低業務風險。服務外包在將業務外包出去的同時，也將其經營過程中的風險分散化了，從而使得自己的業務風險有所降低。

五、外貿業務外包風險及防范

校企合作開展外貿業務外包，本身具有復雜性。此外，由于我國服務外包起步較晚，發展迅速，在外包業務中缺乏成熟的模式和健全的法律制度，外包企業對潛在的風險還缺乏足夠的認識，導致服務外包領域存在著一定的風險。

外貿業務外包校企合作風險主要表現在表現：一是隱性成本。隱形成本主要包括在雙方能力和信用評估、合約管理、安全強化、溝通協調、商務旅行等成本。這些隱形成本往往在合同簽署前難以預料，無法做出準確的核算，甚至被忽視。在實際外包業務過程中，甚至會抵消外包所帶來的經濟效益。這種隱形成本對雙方來講或多或少都存在。比如，校方合約管理經驗不足引發的成本大幅上升，學生經驗不足引發的潛在損失，溝通協調不夠引發的返工；發包企業對服務商的評估成本、項目監督成本等。二是財務風險。服務外包中的財務風險主要指財務狀況不佳引發的資金鏈斷裂風險、支付風險、破產風險。財務風險對于雙方來講，同樣不可小視。以外貿業務為例，簽訂出口加工合同后，企業卻無法支付原材料款項，導致違約，遭遇索賠，進口時無法按期對外支付等等諸如此類。三是業務風險。業務風險主要指外包業務過程中管理失控的風險。院校作為服務提供商在業務中由于能力不足，可能出現無法把握駕馭業務發展方向，或業務活動與發包方的目標出現偏差，發包企業監管控制不力、協調不力，導致外包業務遭遇停擺、退包。比如，外貿業務外包中，由于學生出口核算能力不足，又缺乏有效監管，與外商簽訂賠本合同。四是泄密風險。由于外包業務中外包的是企業價值鏈的某個（些）環節，為達到目標，需要將一些數據、商業秘密與校方實現共享，由于校方學生的流動性，可能會導致產品價格、客戶資料、利潤狀況等信息泄密，給發包企業帶來災難性后果，從而給校企合作帶來嚴重影響。

面對這些外包風險，可以采取相應的風險管理措施。一是簽訂嚴密的合同。合同是外包業務中的基石，雙方都應嚴格遵守。因而合同簽訂要明確細致規定雙方的權利責任與義務，包括外包服務范圍、績效考核指標、違約責任、爭議和索賠處理、合同的終止等內容。往往合同內容越具體細致，產生糾紛的可能性越小。最好明確各項隱形費用、可能出現的問題及處理辦法。二是加強項目管理。外包合同執行中需要雙方相互監督，特別是發包方應完善項目的監督機制，以最大限度降低風險。發包方對院校的監督主要包括服務質量監督、項目進度監督、成本監督等幾個方面，這幾個方面的監督要貫穿始終，分階段實施審核，不放過一些關鍵的細節，一旦出現偏差便及時予以糾正。院校對發包企業同樣應予以適當監督，其監督范圍主要涉及企業的合同執行情況、企業的信息傳遞、溝通協調、指令是否明確，是否符合業務需要等。三是加強信息溝通，防止信息不對稱。服務外包工作是企業內部業務流程外部化的一種形式，歸根結底屬于企業整個流程的一部分，是企業價值鏈的部分環節，理所當然需要合作伙伴之間緊密配合、共同合作，才能保證整條價值鏈的統一性[1]。因此，建立有效的溝通渠道，強化信息傳遞，防止出現信息不對稱就成了順利合作的必要條件。甚至有必要建立專門的溝通策略、溝通橋梁、溝通機制。

[1][2]中國對外貿易形勢報告（2013年春季）商務部國際貿易經濟合作研究院，《國別貿易投資環境報告2013》

[3]服務外包式校企深度合作新模式探析，嚴圣陽，[J]經濟研究導刊，20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