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對科學社會主義理論的影響

黃曉波

摘 要：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是對社會資本辯證發展規律的科學揭示，它深刻把握了無產階級社會資本的發展規律和無產階級社會資本與資產階級社會資本的斗爭規律?？茖W社會主義理論是馬克思創立的科學社會理論，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和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都是馬克思在社會歷史領域的重要理論，兩者之間有著十分緊密的理論聯系。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對科學社會主義理論產生了十分重要的影響，是科學社會主義理論形成、實現和豐富發展的重要理論推動力。

關鍵詞：馬克思；社會資本；科學社會主義

中圖分類號：A81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1494（2014）06-0018-05

社會資本的內涵是指人們在生產和交往中形成的能夠促進社會良性運行和科學發展的良性社會關系。社會資本作為一種社會資源，可以為所有者帶來社會回報。馬克思認為，社會資本是一個社會歷史范疇，它有一個自身的歷史發展過程，社會資本必然隨著社會歷史的發展而產生、發展和消失。并且在階級社會，社會資本還具有階級性，因此會有資產階級的社會資本和無產階級的社會資本等。評價任何階級的社會資本是否具有科學性的標準就是看它是促進了社會歷史的進步還是在阻礙社會歷史的進步。如果一個階級的社會資本促進了社會歷史的發展，那么它就是進步的，就具有科學性，我們就應該推動這個階級社會資本的發展。按照這一標準，馬克思對資產階級社會資本進行了客觀的評價，在反對封建王權的斗爭中，資產階級社會資本曾經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歷史作用，那時，無產階級追隨和團結在資產階級提出的“自由、民主、平等和博愛”的旗幟下，推翻了封建王權的統治，建立了資產階級共和國，這時資產階級的社會資本是推動社會歷史前進的動力。因此，馬克思對其也進行了很高的歷史評價。但是到了19世紀40、50年代，資本主義生產關系的矛盾日益暴露，資產階級社會資本就成為了阻礙生產關系變革的幫兇。在當時的社會歷史條件下我們就必須促進無產階級社會資本的發展，因為這時無產階級社會資本成為了推動社會歷史發展的重要因素。馬克思把社會資本作為一個社會歷史范疇進行分析，因而真正揭示了社會資本的深刻內涵。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是對社會資本辯證發展規律的科學揭示，它深刻把握了無產階級社會資本的發展規律和無產階級社會資本與資產階級社會資本的斗爭規律。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是建立在唯物史觀和辯證法的基礎上的，因而認識到了社會資本是人們在生產和交往中形成的，并將隨著生產和交往的發展而不斷的發展和變化，隨著生產和交往的不斷發展，無產階級社會資本必將戰勝資產階級社會資本，這是任何勢力也無法改變的歷史潮流，也是由社會資本的辯證發展規律所決定的。當馬克思的唯物史觀還沒有形成的時候，馬克思的社會資本思想也是不夠科學的，對社會資本的理解也存在著偏差。比如馬克思在《青年在選擇職業時的考慮》中認為：“我們并不總是能夠選擇我們自認為適合的職業；我們在社會上的關系，還在我們有能力決定它們以前就已經在某種程度上開始確立了?！盵1]從這段論述中我們可以發現，馬克思第一次注意到個人在社會上的關系在職業選擇中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馬克思當時對社會資本的理解還是很膚淺的，馬克思對社會資本的理解還只是停留在“個人在社會上的關系”。這與我國當前一些學者對社會資本的理解比較相似，把社會資本作為個人職業流動的一個重要因素。但是到后來馬克思創立唯物史觀之后，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最終形成并成為一種科學的思想。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與資產階級社會資本思想不同，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是為無產階級和全人類的解放事業服務的，也就是說，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的政治屬性是無產階級的，其目的是為了發展壯大無產階級的社會資本。因此，馬克思一直對資產階級社會資本思想進行分析和批判，揭示資產階級社會資本思想的資產階級實質。比如，馬克思批判作為資產階級社會資本思想的重要表現形式的“自由”、“民主”、“平等”、“人權”雖然穿著全民的外衣，其實質就是資產階級的自由、民主、平等和人權，是資產階級維護其統治的重要思想武器。同時，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也是對無產階級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實踐經驗的科學總結。馬克思把一生都奉獻給了無產階級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事業，在總結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經驗教訓中馬克思發現，無產階級要取得勝利，必須發展無產階級的社會資本，因此，馬克思十分強調無產階級的國際大聯合，同時無產階級還要加強同其它革命群眾的聯合，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國際工人協會成立宣言》、《國際工人協會共同章程》、《法蘭西內戰》和《哥達綱領批判》等理論著作中都對此進行了強調和說明?？茖W社會主義理論是馬克思創立的科學社會理論，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和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都是馬克思在社會歷史領域的重要理論，兩者之間有著十分緊密的理論聯系。

一、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與科學社會主義理論的內在契合性

（一）科學社會主義的任務與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的價值目標具有高度的契合性

科學社會主義是關于無產階級解放斗爭的性質、條件和一般目的的學說。為此，恩格斯還論述了科學社會主義的任務。恩格斯指出：“完成這一解放世界的事業，是現代無產階級的歷史使命。深入考察這一事業的歷史條件以及這一事業的性質本身，從而使負有使命完成這一事業的今天受壓迫的階級認識到自己的行動的條件和性質，這就是無產階級運動的理論表現即科學社會主義的任務?！盵2]從恩格斯上面的論述中我們可以發現，科學社會主義的任務就是要無產階級理解解放整個人類，使人類從必然王國進入自由王國這一偉大歷史使命的性質和條件?？茖W社會主義雖然只是關于無產階級解放條件的學說，但是它的任務最終指向的是人的解放。這與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的價值目標是相契合的，因為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的價值目標是每個人自由而全面的發展，而每個人自由而全面的發展也就是解放人類，使人類從必然王國走向自由王國。人的解放包括人從自然和社會壓迫的束縛中解放出來，人只有從自然和社會壓迫的束縛中解放出來才能實現人的自由和全面發展。而人的解放和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都是在一定的歷史條件下才能形成。馬克思指出：“全面發展的個人……不是自然的產物，而是歷史的產物。要使這種個性成為可能，能力的發展就要達到一定的程度和全面性，這正是以建立在交換價值基礎上的生產為前提的，這種生產才在產生出個人同自己和同別人相異化的普遍性的同時，也產生出個人關系和個人能力的普遍性和全面性?！盵3]也就是說，人的全面發展是歷史的產物，并且以生產力的發展為條件。個人發展的全面性不是想象的全面性，而是在現實的發展中達到的發展的全面性。而人的解放也是以生產力的發展為條件的，通過發展生產力，實現人的自然解放和社會解放，而這正是實現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的重要前提和條件。通過上面的分析，我們可以發現科學社會主義的任務與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的價值目標具有高度的契合性，他們的最終目標是一致的。

（二）“真正的共同體”的實質就是共產主義社會

“真正的共同體”是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的重要表現形式，在“真正的共同體”中，生產力高度發展，人與人之間團結協作，沒有剝削和壓迫，整個社會和諧穩定、科學有序的發展。馬克思以“真正的共同體”區分自然形成的共同體和虛假的共同體。自然形成的共同體是在勞動生產力十分低下的發展階段形成的，因而不是“真正的共同體”，由于當時的勞動生產力水平太低下，還必須經過長期的、痛苦的發展，不值得我們過分的留戀。恩格斯指出：“這個時代的人們，雖然令我們感到值得贊嘆，但他們彼此完全沒有差別，他們都還依存于——用馬克思的話說——自然形成的共同體的臍帶?！盵4]因此，自然形成的共同體雖然在道德上有可能很值得我們留念，因為人與人之間沒有差別，也就是說是平等的，但是這種平等是一種沒有自由的平等，人還沒有從自然的束縛中解放出來，實現個人的自由，因而這種平等也就不值得留戀了。這種自然形成的共同體還需要進一步的發展，特別是生產力的發展，才能到達“真正的共同體”。

“真正的共同體”也不是虛假的共同體，馬克思對“真正的共同體”和虛假的共同體也做了區分，并論述了“真正的共同體”的主要特征。在虛假的共同體中，個人從屬于階級，沒有辦法獲得獨立，對于被統治階級來說，這種共同體還是一種新的桎梏，而只有在“真正的共同體”中，個人才能獲得自由?！罢嬲墓餐w”到底又是什么樣的呢？馬克思也做了專門的闡述，馬克思指出：“在控制了自己的生存條件和社會全體成員的生存條件的革命無產者的共同體中，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在這個共同體中各個人都是作為個人參加的。它是各個人的這樣一種聯合（自然是以當時發達的生產力為前提的），這種聯合把個人的自由發展和運動的條件置于他們的控制之下?！盵5]573從上面馬克思的論述我們可以得知，“真正的共同體”是控制了自己的生存條件和社會全體成員的生存條件的革命無產者的共同體。從馬克思為“真正的共同體”的界定中我們可以發現“真正的共同體”與共產主義社會具有內在契合性，“真正的共同體”的實質就是共產主義社會。因為馬克思曾經指出：“建立共產主義實質上具有經濟的性質，這就是為這種聯合創造各種物質條件，把現存的條件變成聯合的條件?！盵5]574也就是說，共產主義運動就是要為聯合起來的個人支配這些條件創造各種物質條件，而共產主義社會就是一種聯合的個人已經獲得這種條件的社會，因此，“真正的共同體”的實質就是共產主義社會。而“真正的共同體”是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的重要表現形式，共產主義社會是馬克思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關于未來社會形態的概括和界定，“真正的共同體”與共產主義社會的高度一致性表明了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與科學社會主義理論具有高度的內在契合性。

（三）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是科學社會主義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

科學社會主義理論博大精深，包括許多方面，其中就有馬克思的社會資本思想中的一些內容。比如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中關于無產階級國際聯合的思想、實行工農聯盟擴大無產階級社會資本的思想、組建無產階級政黨的思想、建立“真正的共同體”的思想、實現每個人自由而全面發展的思想都是科學社會主義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可以說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在科學社會主義理論中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這可能是因為馬克思創立的科學社會主義理論是關于無產階級解放斗爭的性質、條件和一般目的的學說。而馬克思的社會資本思想也是為了實現無產階級和每個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都是為無產階級服務的，他們的政治屬性都屬于無產階級，并且兩者的理論基礎都是歷史唯物主義。雖然馬克思的社會資本思想是直接來源于現實的生產過程，但其影響遠遠超越了生產過程，在生產和交往中形成社會資本后，就會作為一種社會意識，具有其相對的獨立性，并對科學社會主義理論的發展做出自己的貢獻，因而也就成為了馬克思科學社會主義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

二、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是實現科學社會主義的必要條件

要實現科學社會主義需要無產階級付出長期的、艱苦的努力，同時也需要一些理論的指導，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在科學社會主義的實現當中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它是實現科學社會主義的必要條件。馬克思在《國際工人協會共同章程》中就充分體現了這一思想，馬克思指出：“為達到這個偉大目標所做的一切努力之所以至今沒有收到效果，是由于每個國家里各個不同勞動部門的工人彼此間不夠團結，由于各國工人階級彼此間缺乏親密的聯合?！盵6]226從馬克思為國際工人協會寫的章程中我們可以發現，作為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重要表現形式的工人階級之間的理論與實踐上的國際聯合對于工人階級的解放的意義，表明馬克思十分重視社會資本思想對于實現科學社會主義的作用，認為社會資本思想是實現科學社會主義的必要條件。具體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馬克思對資產階級社會資本思想的批判促進了科學社會主義理論的形成

資產階級社會資本思想是聯合資產階級維護資產階級統治的思想武器，他們以全民國家的外表掩蓋資產階級對無產階級進行壓迫和剝削的實質。馬克思對資產階級的社會資本思想進行了分析和批判，揭露了資產階級社會資本思想的實質，資本主義國家是資產階級的國家，資產階級思想家提出的自由、民主、平等等人權是資產階級的人權，無產階級獲得的只是越來越長、越來越重的鎖鏈。馬克思通過對資產階級社會資本思想的分析和批判，認識到無產階級只有聯合起來，發展和壯大無產階級的社會資本，才能推翻資產階級國家的統治，打碎資產階級的國家機器，建立無產階級專政，最后，通過發展社會生產力，實現共產主義，促進每個人自由全面發展。正是在這一理論分析的基礎上，馬克思的科學社會主義理論才能形成、發展和逐步完善，從這里我們可以發現，馬克思對資產階級社會資本思想的分析和批判過程也是馬克思科學社會主義理論形成、發展和完善的過程，兩者相輔相成，共同促進，目標都是無產階級乃至全人類的解放。

（二）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功能的發揮推進了科學社會主義的早日實現

科學社會主義是一個遠大的理想，在前進的道路上有可能會遇到很多困難和挫折，而馬克思的社會資本思想可以為科學社會主義的實現提供科學的保障。特別是馬克思社會資本功能的發揮可以為科學社會主義的實現減少前進道路上的障礙。首先，科學社會主義要實現就先要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而要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就必須依賴于無產階級的階級斗爭，而無產階級的聯合是無產階級開展階級斗爭的前提。馬克思指出：“工人有時也得到勝利，但這種勝利只是暫時的。他們斗爭的真正成果并不是直接取得的成功，而是工人的越來越擴大的聯合。這種聯合由于大工業所造成的日益發達的交通工具而得到發展，這種交通工具把各地的工人彼此聯系起來。只要有了這種聯系，就能把許多性質相同的地方性的斗爭匯合成全國性的斗爭，匯合成階級斗爭。而一切階級斗爭都是政治斗爭?！盵7]從馬克思的論述中我們可以發現，無產階級的聯合是階級斗爭的前提，沒有無產階級之間的聯合，就沒有階級斗爭，而無產階級只有通過階級斗爭，才能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奪取政權，為科學社會主義的實現鋪平道路。其次，科學社會主義的實現必須要以生產力的高度發展和世界交往為前提。馬克思指出：“共產主義只有作為占統治地位的各民族‘一下子同時發生的行動，在經驗上才是可能的，而這是以生產力的普遍發展和與此相聯系的世界交往為前提的?！盵5]538也就是說，沒有生產力的高度發展和世界交往的形成，科學社會主義的實現是不可能的。而生產力的高度發展以及世界交往的形成，又離不開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因為現代生產是社會化大生產，必須依靠生產者之間的團結協作、形成集體力，并大力發揮這種集體力的作用，才能實現生產力的發展，離開集體力，現代生產幾乎是不可能的，而集體力就是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的主要表現形式。而交往也是馬克思社會資本的重要表現形式，因為交往擴大了人與人之間的聯系，促進了人與人之間的團結與協作，更容易形成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關系。從上面的分析中我們可以發現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的功能發揮將推進科學社會主義的早日實現。

（三）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是促進社會主義社會順利運行的重要條件

社會主義社會建立以后要順利運行也需要一定的條件，馬克思的社會資本思想是促進科學社會主義社會順利運行的重要條件。首先，任何社會的順利運行都需要和諧的人際關系，人與人之間團結協作、相互信任，有利于社會的順利運行。發揮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就可以促進社會的順利運行，因為馬克思的社會資本指的就是促進社會順利運行和科學發展的良性社會關系，整個社會的社會資本存量越多，社會的運行也就越順暢、越和諧。在社會主義社會，人們之間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這有利于實現人際關系的和諧和社會的良性運行，但是因為這是共產主義社會的初級階段，社會的物質和精神文化產品還不能完全滿足每個人的需要，人們之間有可能因為利益關系產生沖突，因而要發揮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促進人們之間的團結協作。其次，社會主義社會也要協調社會管理者和社會成員之間的關系。馬克思提出要運用社會資本防止國家和國家機關由社會公仆變為社會主人，防止社會的性質發生變化。那么，如何防止國家和國家機關由社會公仆變成社會主人呢？馬克思認為要像巴黎公社一樣，充分發揮和運用無產階級的社會資本。國家和國家機關必須根據無產階級的整體利益創設，其公職人員由選舉產生，對選民負責，隨時可以罷免，公職人員只能領取相當于工人工資的報酬。國家的政治職能消失以后，國家的社會管理職能是最主要的職能，但是國家的社會管理職能根據無產階級的整體利益創設，要在人民群眾的監督下運行。必須充分發揮人民群眾社會資本的作用，對國家和國家機關進行監督，防止國家和國家機關由社會公仆變成社會主人，這樣社會主義社會才能順利的運行，這也對我國現在的社會主義政治文明建設提供了重要的理論指導。

三、馬克思的社會資本思想豐富發展了科學社會主義理論

科學社會主義理論不是一成不變的，1848年《共產黨宣言》的發表標志著科學社會主義理論的誕生，科學社會主義理論誕生以后隨著無產階級斗爭實踐的發展而不斷的豐富和發展，而馬克思的社會資本思想為科學社會主義理論的豐富和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取得無產階級斗爭的勝利必須盡可能地壯大無產階級的社會資本

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的斗爭是一場生死的較量，無產階級的敵人資產階級是異常強大和狡猾的，無產階級要取得斗爭的最后勝利，必須盡可能地壯大無產階級的社會資本。無產階級只是實現無產階級的國際聯合還是不夠的，無產階級還要與勞動農民形成鞏固的同盟，因為勞動農民是無產階級的天然同盟軍，他們也受到資產階級的剝削和壓迫，和無產階級一樣也有推翻資產階級統治的政治要求。為此，馬克思還批判了拉薩爾“反動的一幫”的思想，拉薩爾認為，除了工人階級之外，其他一切階級都是“反動的一幫”。馬克思對這種思想進行了嚴厲的批判，認為拉薩爾的這種思想是荒謬的，這是對《共產黨宣言》的粗暴歪曲，不利于開展無產階級的解放事業的斗爭。我們必須堅持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看一個階級是否是反動的階級，是看它是否對歷史的發展起推動的作用，如果它阻礙了社會歷史的進步，則是反動的階級，如果它推動了社會歷史的進步，則是進步的階級，中間階級，我們不能把他們簡單地劃為“反動的一幫”。馬克思指出：“中間等級……是革命的，那是鑒于他們行將轉入無產階級的隊伍?！盵6]437同時，我們在革命實踐中也沒有把手工業者、小工業家和農民等中間階級劃為“反動的一幫”，而是爭取的對象，因此拉薩爾的“反動的一幫”的思想是荒謬的，在革命實踐中也是有害的。我們要加強與中間階級的聯合，以擴大無產階級的社會資本。

（二）社會合作思想是馬克思階級斗爭學說的有益補充

科學社會主義理論不僅僅是階級斗爭，還包括豐富的社會合作思想，社會合作思想是科學社會主義理論中階級斗爭學說的有益補充。在生產領域，馬克思十分重視社會合作思想。他認為，加強生產者之間的合作是促進生產力的重要手段。恩格斯曾經指出：“我的建議要求把合作社推行到現存的生產中去。正像巴黎公社要求工人按合作方式經營被工廠主關閉的工廠那樣，應該將土地交給合作社，否則土地會按照資本主義方式去經營。這是一個巨大的差別。至于在向完全的共產主義經濟過渡時，我們必須大規模地采用合作生產作為中間環節，這一點馬克思和我從來沒有懷疑過?！盵8]從恩格斯的論述中，我們可以發現，除了階級斗爭外，馬克思也沒有排除合作生產在科學社會主義理論中的作用，特別是向共產主義經濟過渡時，合作生產將會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由此可見，社會合作思想是科學社會主義理論中階級斗爭學說的有益補充，而社會合作思想是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的重要內容，它豐富和發展了科學社會主義理論。

（三）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是促進科學社會主義理論走出困境的有力思想武器

當代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陷入低潮，一些西方敵對勢力攻擊科學社會主義理論的科學性和正確性，同時在國際上一些工人階級運動的領導人也在懷疑科學社會主義理論，主張走第三條道路，這使得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陷入了困境。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可以成為促進當代科學社會主義理論走出困境的有力思想武器。當今時代，和平與發展成為了世界的主流，馬克思的社會資本思想為促進世界的和平與發展都有重要的理論借鑒意義。運用馬克思社會資本思想，社會主義國家可以大力發展生產力，在與資本主義國家的發展競爭中爭得比較優勢，同時與資本主義國家加強合作，力爭一段較長時間的和平發展時期，只要我們好好把握這個和平發展機遇，創造比資本主義國家更發達的社會生產力，充分彰顯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就會逐步走出低潮，科學社會主義理論也會走出理論困境。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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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張忠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