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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疾人家庭功能對其生活滿意度的影響
——領悟社會支持的中介作用及自尊的調節作用

2017-01-18 06:19李欣劉馮鉑
殘疾人研究 2016年4期
關鍵詞:領悟殘疾人個體

■李欣 劉馮鉑

殘疾人家庭功能對其生活滿意度的影響
——領悟社會支持的中介作用及自尊的調節作用

■李欣 劉馮鉑

采用問卷法調查了600名殘疾人,考察了領悟社會支持在殘疾人家庭功能與其生活滿意度之間關系的中介作用以及該過程是否受到自尊的調節。結果發現:領悟社會支持在殘疾人家庭功能與其生活滿意度關系之間起完全中介作用;領悟社會支持的中介作用受自尊的調節,自尊調節了家庭功能—領悟社會支持—生活滿意度這一中介過程的后半路徑。因此,殘疾人家庭功能對其生活滿意度起到有調節的中介作用。研究結論對提高殘疾人生活滿意度具有理論和實際意義。

殘疾人;家庭功能;生活滿意度;領悟社會支持;自尊

1 問題的提出

根據第二次全國殘疾人抽樣調查推算,2010年末我國殘疾人總人數達8502萬人[1]。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綱要(簡稱“十三五”規劃)要求確保如期全面建成小康社會[2],而殘疾人身心是否健康、家庭是否幸福、生活水平是否達到小康,是衡量我國能否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重要依據。隨著當代醫學與積極心理學的不斷發展,人們關注的重點已經從個體的行為逐漸轉移至個體的心理。殘疾人是一個由于身體殘缺與功能障礙而有著特殊困難的社會群體[3],其心理問題逐漸成為研究的熱點。心理健康不僅指無心理疾病,還指擁有一個積極的心理健康狀態,應把生活滿意度作為積極心理健康的一個核心指標[4]。生活滿意度是指個體對自己生活質量的認知評估,屬于主觀幸福感的認知成分,是衡量主觀幸福感的關鍵指標[5],生活滿意度直接影響人們的主觀幸福感。提高生活滿意度能有效地促進個體健康[6],因此,有必要探討影響殘疾人生活滿意度的因素及其作用機制,進而為提高殘疾人生活滿意度提供依據。

家庭(Family)是殘疾人休養生息的港灣,也是政府和社會為殘疾人提供服務的第一平臺。受我國傳統思想的影響,家庭在個體尤其是殘疾人心理發展的過程中扮演重要角色。以往研究也表明,對家庭成員和親戚的信任使殘疾人在遇到問題時最先想到求助于他們。并且,在農村地區,由于社會保障和硬件設施不盡完善,殘疾人在生活上更加依賴家庭成員[7]。研究逐漸由聚焦影響家庭關系的因素轉向將家庭看成人類親密關系的基本單位,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家庭在個體心理發展過程中所發揮的功能開始受到研究者的注意。

“家庭功能”(Family Functioning)這一概念在20世紀70年代首次提出,發展至今,關于家庭功能最具代表性的理論主要有兩種:第一種是以Olson為代表所提出的結果取向家庭功能理論[8];第二種是以Skinner為代表所提出的過程取向家庭功能理論[9]。結果取向的家庭功能理論認為,可以根據家庭功能發揮的結果把家庭劃分為不同的類型,有些類型是健康的,有些則是不健康的或是需要家庭治療和干預的。過程取向的家庭功能理論認為,對個體身心健康狀況和情緒問題直接產生影響的是家庭系統實現各項功能的過程。家庭實現其功能的過程越順暢,家庭成員的身心健康狀況就越好。反之,則容易導致家庭成員出現各種心理問題以及家庭出現危機[10]。然而,不管是結果取向還是功能取向的家庭功能理論,相關實踐都表明,家庭功能發揮得越好,心理健康水平越高,個體生活滿意度也越高[11]。

然而僅僅探討變量之間的直接聯系是遠遠不夠的,有必要在以往研究的基礎上進一步討論家庭功能影響生活滿意度的內部機制,對中介效應的探討有利于闡明家庭功能如何對生活滿意度產生影響,研究調節效應有利于闡明這種影響何時起作用,而研究有調節的中介則可以揭示中介的過程是否會受到調節變量的調節,可以解答自變量“怎樣”影響因變量以及此影響“何時”更強或更弱[12]。

在文獻回顧的基礎上,本研究認為:領悟社會支持可能是家庭功能對生活滿意度產生影響的重要中介變量。領悟社會支持是指個體在社會中對受尊重、被支持、理解的情感體驗和滿意程度[13],是影響殘疾人生活滿意度的重要因素。在眾多有關生活滿意度的研究中,研究者們一直很重視領悟社會支持對生活滿意度的影響,領悟社會支持傾向強的個體生活滿意度會更高[14]。此外,在家庭功能維度中,問題的解決、溝通、角色扮演、情感反映、情感介入和行為控制都是個體對其家庭功能的評價和體驗,這些因素評價越良好,說明個體在家庭中得到越多的理解、尊重和支持[15],也就是說,個體領悟社會支持水平也越高。綜上所述,家庭功能水平高的殘疾人,其領悟社會支持水平也相對較高,進而提高了其生活滿意度。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設1,領悟社會支持是家庭功能與殘疾人生活滿意度之間的中介變量。

雖然家庭功能可能會通過領悟社會支持對生活滿意度產生重要影響,但這種影響可能存在一定差異,因此有必要考察這一中介效應是否會受到其他變量的影響。殘疾人是社會中的弱勢群體,其在認知、自尊、缺陷感、社交回避等方面與非殘疾人存在顯著差異[16]。自尊是個體對自我的情感性評價,是自我的核心成分和人格特征中關于自我價值感的核心概念,高自尊個體傾向于對信息進行積極加工;而低自尊個體更多的與消極情緒和行為相關[17]。因此,我們可以思考,領悟社會支持對生活滿意度的影響是否因個體自尊水平而有所不同。低自尊個體因為常處于消極的社會評價與反饋中,其表現為負性注意偏向;而高自尊個體因為常得到肯定或贊揚,其更傾向于注意社會環境中的正性信息[18]。自尊反映了個體對于自我是否接納和喜歡,一方面,殘疾人的自尊水平越高,對自己越是接納和喜歡,便越會覺得自己是有價值的,相應地,也會開放自己,將自己的快樂和憂愁與別人分享,對于家人、朋友、老師、同學等的幫助和支持的感受性也會增強,因而領悟社會支持水平及領悟到的家內支持、家外支持也會較高[19];另一方面,當殘疾人自尊水平較低時,其在相信自己是有能力、有價值等方面的程度較低,此時無論殘疾人領悟社會支持水平如何,其生活滿意度都將不高。換句話說,自尊調節了領悟社會支持與生活滿意度之間的關系。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設2,自尊會調節領悟社會支持的中介作用。

綜上所述,本文在基于提高殘疾人生活滿意度的目的下,提出了一個有調節的中介模型。本研究主要有兩方面內容:(1)探討殘疾人領悟社會支持在其家庭功能與生活滿意度的關系中是否起到中介作用;(2)考察家庭功能在受領悟社會支持對生活滿意度產生影響的中介過程中,是否受到自尊這一變量的調節,本研究關注自尊是否調節這一過程的后半路徑。圖1是本文的一個假設模型,它描述了本文的研究變量和欲檢驗的假設。

圖1 有調節的中介假設模型

2 研究方法

2.1 調查對象

采用隨機整群抽樣方法,從河南省所有市轄區、縣、鄉鎮及農村抽取600名殘疾人作為被試,剔除無效問卷,共回收有效問卷410份,問卷有效回收率為68.3%。其中,男性251人,女性155人;居住地為省會城市的15人,市轄區、縣182人,鄉鎮87人,農村122人。

2.2 研究工具

2.2.1 家庭功能評定量表。家庭功能評定量表(Family Assessment Device,FAD)以McMaster的家庭功能模式理論為基礎[20]。該量表包括問題解決、溝通、角色、情感反應、情感介入、行為控制和總的功能七個分量表,共60個項目。量表采用4點記分,從“完全不像我家”到“完全像我家”分別給予1至4分的評定。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合成信度為0.87,其95%置信區間是[0.85,0.89];驗證性因子分析的結果顯示:χ2/df=3.22,RMSEA = 0.058,CFI =0.98,IFI =0.98,TLI = 0.98。量表的信效度良好。

2.2.2 領悟社會支持問卷。采用Zimet等編制的領悟社會支持量表[21](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scale,PSSS)。量表含12個自評項目,分為家庭支持、朋友支持和其他支持,采用李克特7點評分法,從“極不同意”到“極同意”分別給予1至7分的評定,得分越高表示領悟社會支持水平越高。在本研究中,問卷的合成信度是0.86,其95%置信區間是[0.84,0.88]。對問卷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表明:RMSEA=0.06,NNFI=0.93,CFI=0.95,SRMR=0.02,模型擬合良好。該量表的信效度良好。

2.2.3 自尊量表。采用Rosenber于1965年編制的自尊量表(The self-Esteem Scale,SES)來評定個體的自尊水平[22]。該量表包括10個項目,分4點計分,對反向題反向計分后,分值越高表明自尊程度越高。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合成信度是0.84,其95%置信區間是[0.82,0.86]。

2.2.4 生活滿意度指數A量表。采用Neugarten,Havighurst和Tobin于1981年編制的生活滿意度指數A(LSIA)量表[23]。量表共20個條目,按照同意得1分,不同意得0分的標準給予評定,計算所有項目的總分,得分越高表示生活滿意度越高。在本研究中,該量表的合成信度是0.85,其95%置信區間是[0.81,0.89]。

2.3 統計學方法

將基本資料問題和以上四個量表裝訂成冊,形成調查問卷,采用Amos 21.0和SPSS 19.0統計軟件處理和分析數據,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3 研究結果

3.1 研究變量間的相關分析

表1的相關分析結果表明,問題解決、溝通、總的功能、朋友支持、其他支持、領悟社會支持總分以及自尊均與生活滿意度顯著正相關,說明它們是殘疾人生活滿意度的促進因素;問題解決、溝通、角色以及總的功能和領悟社會支持各維度呈顯著正相關,表明家庭功能越強的殘疾人,其領悟社會支持水平也越高。各變量之間具有顯著的相關性,這為之后的中介效應檢驗提供了一定的前提條件。

3.2 領悟社會支持在家庭功能和生活滿意度之間的中介作用分析

采用Amos軟件建立結構方程模型,分析領悟社會支持在家庭功能和生活滿意度之間的中介作用。在本研究中,將領悟社會支持各維度得分作為相應觀測指標,將生活滿意度作為顯性變量處理,從而建立起混合路徑分析模型。首先,對研究模型的測量部分進行分析,各維度在相應的潛變量上的負荷均達到顯著性水平,這表明測量工具的有效性。隨后,建立起以生活滿意度為結果變量、家庭功能為預測變量、領悟社會支持為中介變量的結構方程模型(圖2),所得擬合指數見表2。

圖2 領悟社會支持在家庭功能和生活滿意度之間的中介作用模型

根據修正指數,本研究增列了e2和e3間的協方差。誤差項e2和e3之間有共變關系,表示問題解決和溝通有較為顯著的相關。同一量表中因素間有一定程度上的相關是合理的,因為這些一階因素構念可能同時反映相同的二階因素構念。Miller等人在家庭功能評定量表的開發過程中也提出量表具有二階因素構念[20]。因此,可以增列e2和e3間的協方差。

一般認為,χ2/df、RMSEA和SRMR的臨界標準分別為5、0.08和0.05,并且越小越好,NFI、RFI、IFI 和GFI 在0.9以上,說明模型擬合較好。表2的結果顯示,本研究所建立的結構方程模型各項擬合指數均達到了可接受水平。對圖1模型的數據結果分析表明,殘疾人家庭功能對領悟社會支持的影響顯著(β=0.88,p<0.001),殘疾人領悟社會支持對生活滿意度的影響顯著(β= 0.18,p<0.05),殘疾人家庭功能對其生活滿意度的間接效應不顯著(β= 0.11,p>0.05)。說明領悟社會支持在殘疾人家庭功能和其生活滿意度之間起到完全中介作用,假設1得到驗證。

3.3 自尊在領悟社會支持和生活滿意度之間的調節作用分析

采用帶有乘積項的回歸模型做層次回歸分析[24],考察自尊在殘疾人領悟社會支持與生活滿意度關系中的調節作用。具體結果見表3。由表3回歸分析第二步的結果可見,自尊與領悟社會支持的乘積項(β=0.13,p<0.01)對生活滿意度的預測顯著。即自尊在領悟社會支持與生活滿意度的關系中其調節作用,假設2得到驗證。

表1 各研究變量間的皮爾遜相關系數(N=410)

表2 結構方程模型擬合指數

表3 自尊及領悟社會支持對生活滿意度的回歸分析

為了進一步分析自尊的調節作用趨勢,按自尊的Z分數為1和-1進行分組,Z分數為1是高自尊水平組;Z分數為-1是低自尊水平組,在此基礎上,繪制調節作用示意圖(圖3)。從圖中可以看出領悟社會支持對生活滿意度的影響是“怎樣”受到自尊調節的,直線斜率衡量了領悟社會支持對生活滿意度的影響。

圖3 自尊在領悟社會支持對生活滿意度預測中的調節作用

簡單斜率檢驗表明[25],高自尊水平個體的生活滿意度會隨著領悟社會支持水平的提高而提高(β=0.21,t=1.9)。然而,在個體自尊水平較低時,領悟社會支持則為反向預測生活滿意度(β=-0.2,t=-1.44),換句話說,當個體自尊水平非常低時,無論個體領悟社會支持水平的高低,其生活滿意度水平都將較低。

4 討論

由于自身活動受限以及目前我國的社會支持體系不盡完善,殘疾人對于家庭的依賴性很強,殘疾人各方面的需求也主要由其家庭來滿足,并且,隨著研究者們對弱勢群體關注的增多,對其家庭功能的研究也日益完善。本研究發現,殘疾人家庭功能對其生活滿意度具有促進作用,即家庭功能越強的個體生活滿意度越高,這與以往的結論一致[26]?;谝呀涀C實的二者之間的聯系,本研究構建并檢驗了一個有調節的中介模型,探討了家庭功能對生活滿意度的影響機制。上述結果對于認識殘疾人家庭功能的作用以及提高其生活滿意度的干預針對性具有重要意義。

4.1 領悟社會支持的中介效應

本研究引入領悟社會支持來探討家庭功能影響生活滿意度的具體機制。結果表明,殘疾人領悟社會支持可以顯著正向預測生活滿意度,這與前人的研究結果一致[27]。除此之外,本研究發現領悟社會支持在殘疾人家庭功能與生活滿意度關系之中起到了“黑箱”的作用,即在家庭功能促進殘疾人生活滿意度的過程中,領悟社會支持起著完全中介作用。也就是說,殘疾人家庭功能對其生活滿意度的影響,一方面是通過直接途徑來實現,另一方面通過影響領悟社會支持這一間接途徑來實現,即領悟社會支持成了二者的“媒介”,所以,領悟社會支持是家庭功能影響殘疾人生活滿意度的重要內因之一。本研究發現殘疾人家庭功能對領悟社會支持具有促進作用,這與以往研究結果相一致[28]。首先,家庭功能是殘疾人個體對于家庭在自身生活中所扮演角色的主觀感受,它體現在解決生活問題以及與家庭成員溝通等方面,這可以使殘疾人體驗到更多家庭的溫暖,相應地也會提高自身領悟家內或家外支持的能力。同時,從家庭功能和領悟社會支持的含義層面上講,殘疾人對家庭功能持肯定的態度,就可以部分證明其自身的領悟社會支持水平較高。其次,領悟社會支持是殘疾人個體主觀感受到的來自家內和家外的支持,當外界支持滿足自身需求時,其生活滿意度也將提升。綜上所述,家庭功能一方面直接影響殘疾人生活滿意度,另一方面通過影響殘疾人領悟社會支持水平來間接影響其生活滿意度。

這一中介作用的發現具有理論和實際意義。首先,它提示我們,家庭功能對殘疾人生活滿意度的影響是復雜的,家庭功能不僅直接影響殘疾人生活滿意度,而且會通過其他途徑間接影響生活滿意度;其次,這種中介作用的發現為提升殘疾人的生活滿意度提供了依據。

4.2 自尊的調節效應

本研究檢驗了領悟社會支持的中介作用是否會因殘疾人自尊水平的不同而改變。在家庭功能通過領悟社會支持對生活滿意度產生影響這一中介模型的基礎上,提出了該中介作用“何時”更強或更弱的限定條件,對這一中介模型進行了更加深入的探討。黃希庭提出,自尊是個體人格結構中自我概念的核心部分,是個體評價自己的程度以及對自己的價值感、重要感的體驗[29],它代表著個體在日常生活中對于自身價值的一種主觀認知,是會對日常生活產生重要影響的心理因素。在本研究中,我們發現自尊是領悟社會支持和生活滿意度關系中的重要“潤滑劑”,隨著殘疾人自尊水平的提高,其生活滿意度受領悟社會支持的影響更大。如之前所述,自尊水平高的殘疾人會更加認為自身是有價值的,相應地,其生活滿意度也會提高,這與以往研究結果相一致[30];其次,自尊會調節領悟社會支持對生活滿意度的影響。處于高自尊水平時,領悟社會支持對殘疾人生活滿意度具有促進作用,相反,當殘疾個體自尊水平較低時,無論其領悟社會支持水平的高低,其生活滿意度都將不高。本研究的調節作用示意圖也對上述研究結果提供了支持,換句話說,高自尊水平增強了領悟社會支持對生活滿意度的促進作用。這一模型可以提示我們,在日常生活中,我們應當注意保護殘疾人的自尊,不應當用“有色眼鏡”來看待殘疾人群體,社會應當盡量鼓勵殘疾人融入社會、發揮殘疾人在社會中的價值并提高其自尊,進而提高其生活滿意度。綜上所述,為了提高殘疾人生活滿意度,一方面應當提升殘疾人領悟社會支持水平,另一方面還需要保護殘疾人的自尊,不隨意踐踏我們這些“朋友”的尊嚴。

“公平正義”是社會主義的核心價值,讓殘疾人與所有人一道共享文明成果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穩定器”,關注殘疾人的心理健康問題,是學者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傊?,本研究提出的有調節的中介模型,比較深入地揭示了殘疾人家庭功能對其生活滿意度產生影響的機制。一方面,殘疾人家庭功能會直接影響其生活滿意度,這提示我們應當注重“家庭”在殘疾人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充分發揮殘疾人家庭的作用,為提升殘疾人生活滿意度提供最直接幫助;其次,考慮到家庭功能會通過提升殘疾人領悟社會支持水平進而提升其生活滿意度,應注重提高殘疾人領悟社會支持水平;最后,高自尊不僅能提高殘疾人的生活滿意度,而且有助于增強領悟社會支持對生活滿意度的促進作用,因此,在提升殘疾人生活滿意度方面,還應當注意保護殘疾人朋友的自尊。

由此,本文得出以下結論:社會支持在殘疾人家庭功能與其生活 滿意度之間起到中介作用;社會支持的中介作用受到自尊的調節, 自尊調節了家庭功能——領悟社會支持——生活滿意度這一中介過程的后半路徑 ;社會支持對殘疾人生活滿意度的影響, 隨著自尊水平的提高而增強。

本研究既豐富了殘疾人家庭功能對其生活滿意度影響過程的理論模型,也對提升殘疾人生活滿意度具有重要參考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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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of Family Functioning of the Disabled on Life Satisfaction: Mediating Role of 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and Moderating Role of Self-esteem

LI Xin,LIU Feng-bo

In this study, we surveyed 600 people with disabilities by using questionnaires, and examined the mediating role of 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amily function and life satisfaction of people with disabilities and that whether this process was moderated by self-esteem.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1.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completely medi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amily function and life satisfaction.2.The mediating role of 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is moderated by self-esteem, and the selfesteem moderates the second half process of family function - 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 life satisfaction.As a result, the effect of family function on life satisfaction of people with disabilities is a moderated mediator.These findings have important theoretical and reference values and may contribute to increasing life satisfaction of people with disabilities.

People with disabilities; Family functioning; Life satisfaction; 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Self-esteem

C913.69

A

2095-0810(2016)24-0042-06

中國殘疾人聯合會2016年度研究課題(2016&ZF29);河南省殘疾人聯合會加快推進殘疾人小康進程專項課題(2016-ZY-023)

李欣 鄭州大學殘疾人事業發展研究中心 鄭州 450001

李欣 博士 碩士研究生導師;研究方向:運動心理與行為學、康復心理學

劉馮鉑 碩士;研究方向:運動心理與行為學、康復心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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