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慶起義軍在開江的革命活動及其影響

鄭麗天

(達州市委黨史研究室，四川達州635000)

順慶起義軍在開江的革命活動及其影響

鄭麗天

(達州市委黨史研究室，四川達州635000)

瀘順起義中的順慶起義軍在順慶起義失敗后能夠順利轉移到開江縣，并在此駐扎長達數月之久，這在四川軍閥割據、年年混戰的當時是有其深層次的原因的。順慶起義軍在開江縣開展了聲勢浩大的革命宣傳和群眾運動，喚起了開江民眾投身革命的覺醒，為中國共產黨在開江建立基層組織和革命武裝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順慶起義；開江；革命宣傳；影響

大革命后期，在四川瀘州和順慶兩地爆發的瀘順起義，是由中共中央和中共四川省委在國民黨左派旗幟下組織策劃的一次大規模武裝起義，它是我們黨獨立掌握武裝的一次大膽嘗試，是我黨爭取和改造舊軍隊的一個范例，是我黨領導南昌起義的前奏和預演，為人民軍隊的創建積累了寶貴的經驗。瀘順起義中的順慶起義軍失敗后順利移駐到開江休整長達數月，并開展了空前的群眾運動，傳播了革命思想，為我黨在開江建立組織和革命武裝奠定了堅實的思想基礎、組織基礎和群眾基礎。

一、順慶起義軍移駐開江的條件分析

(一)執行中央和省委的決策部署

中共重慶地委(即中共四川省委，四川省第一個省級黨組織)發動瀘順起義是貫徹中共中央提出的“在民族革命的進程中，應該參加武裝斗爭的工作，助長進步的軍事勢力，摧毀反動的軍閥勢力，并漸次發展工農群眾的武裝勢力”這一決策部署。[1]1-2中共重慶地委領導人楊闇公、朱德、劉伯承和留在國民黨中央工作的吳玉章等先后回川，以國民黨(蓮花池)臨時省黨部名義策動部分川軍起義。中共重慶地委軍委會起初制定的瀘順起義計劃是：以順慶為中心，在順慶起義后，瀘州立即起義，部隊開赴順慶集中，由順慶出發以全部力量進取綏定，以綏定為根據地，將各路起義軍整頓訓練后開赴武漢會師。這個計劃是被中共中央批準后執行的。當順慶起義軍遭到遂寧的李家鈺部1個旅、廣安的羅澤洲部4個旅2個團、合川的陳書農部2個團的兵力，以及不甘失敗的何光烈殘部的圍攻，陷于孤軍無援的境地后，被迫撤離順慶，由劉伯承提出退到開江休整。[2]開江東鄰重慶開縣，可以與中共重慶地委保持緊密聯系；西靠綏定(達縣)，駐守綏定的川陜邊防督辦劉存厚勢力薄弱，移駐開江既是起義軍進攻綏定的有利地形，又是出川入陜或到武漢的大方向。因此，起義部隊轉移到開江有利于革命活動的進退，是在比較穩妥的情況下執行軍委會的起義計劃，也是按中共中央既定的方案領導國民革命。

(二)四川軍閥的政治傾向和勢力影響

當時四川軍閥林立、各軍閥之間矛盾復雜、關系微妙，且他們各自對北洋政府和國民政府都報有不同的打算。由于四川處于長江上游的特殊戰略地位，加之四川軍閥勢力比較強大，有近20萬軍隊，對北伐戰爭能否沿長江流域勝利發展起著不可忽視的作用。當時大部分軍閥已經表面上改旗易幟，反對北洋政府，支持孫中山領導的國民政府。因此，中共重慶地委一方面以國民政府的合法身份打擊共同的敵人和反動派，牽制四川軍閥出川東危害武漢國民政府，支持和配合北伐戰爭；一方面利用國共合作的平臺，在革命斗爭中發展壯大自己的力量。中共重慶地委掌握了四川各派軍閥的實力和政治動向，形成了《四川各派軍閥的動態》和《四川軍事調查》兩個報告，為起義方案的制定掌握實情、尋找突破口。四川軍閥多數是表面歸順革命，換成國民革命軍的旗號，但綏定(達縣)的劉存厚、瀘州的賴心輝、順慶的何光烈連旗號都不肯換。而駐防瀘州的旅長李章甫和駐防順慶的師長何光烈，對部下壓迫得很厲害，他們手下的官兵都對他恨之如骨，因此比較傾向革命。這些現實情形為中共重慶地委發動起義尋找了突破口。駐守綏定(達縣)的劉存厚，與劉湘、劉文輝、鄧錫侯、楊森、田頌堯、賴心輝等其他大軍閥相比，實力要弱得多，僅有槍械4000多。[1]30如起義順利的話則進取綏定的成功率比較大。

(三)起義組織核心骨干的統戰能力

吳玉章、劉伯承、朱德等中共重慶地委核心骨干，利用其在同盟會和川軍中的威望，親自與思想激進的左派中上層和舊軍隊開展統戰工作，他們與駐重慶、成都、瀘州、合川、順慶的軍閥左派上層做工作，策動他們參加國民革命。1926年7月以后，黨掌握的武裝有秦漢三旅和黃慕顏部近5000支槍，兩部中均有中共黨的組織，黨“可以影響的”傾向革命的部隊有3個師5個旅。[1]3由于劉伯承曾在“舊一軍系”(由老同盟會員、國民黨黨同熊克武、但懋辛領導，接受孫中山領導的廣州國民政府指揮)中任團長，以驍勇善戰聞名全軍。吳玉章又與該系上層關系較好。同時，瀘順起義的部隊多系川軍“舊一軍系”的舊部，是被我黨初步改造過的革命隊伍。移駐開江的起義隊伍就是由黃慕顏親自改造過的部隊，黃慕顏本人也是共產黨員，他在起義軍中進行了革命思想的教育和軍事訓練，在執行劉伯承的轉移決策中比較堅決，也少有像秦漢三、杜伯乾部的背信棄義、易幟倒戈的現象。轉移開江的起義軍有良好的軍紀作風，在向開江轉移途中的行動受到沿途人民的稱贊，到開江后開展的革命活動比較深入且有成效。

(四)開江駐軍與劉伯承的特殊關系

劉伯承曾在十年前因治療眼傷，到開江任市呆過一段時間，對開江情況較為熟悉。同時，開江當時是二十軍第十師羅覲光的防地，羅覲光原是熊克武部的師長，因熊在廣東被蔣介石軟禁后退回到四川被楊森收編。駐守開江的是十師十九旅旅長王仲澄，系熊克武任四川督軍時的憲兵大隊長，與劉伯承是舊同事又有交情。王仲澄傾向思想進步，瀘順起義前曾向劉伯承暗中表示愿意參加革命。鑒于種種原因，順慶起義軍的二、三路司令秦漢三和杜伯乾最終同意把部隊轉移開江休整。

(五)劉伯承為起義部隊在開江駐扎做大量鋪墊

1926年12月15日晚，劉伯承在順慶城邊的金臺場召開最后一次軍事會議后，隨即帶著參謀徐孝安連夜趕往開江，為接洽起義部隊進駐事宜打前戰。他徒步急行來到開江真武宮(今縣城東郊)，與王仲澄取得聯系，商洽部隊駐地的分配及其它事宜。16日，順慶起義軍向開江方向轉移，但在到達蓬安縣的嘉陵江邊時，遭到從綏定方向來的林翼如旅的突然襲擊，損失嚴重。17日晨，起義部隊由副總指揮黃慕顏率第一、二、三路軍向開江縣轉移。12月22日，劉伯承率起義軍一、二、三路2000余人，經過長途行軍，由梁山之貓兒寨，經過綏定之樹壩、葫蘆潭分批抵達開江。此時，楊森由于進攻武漢北伐軍遭到慘敗，轉而偽裝傾向革命，表示歡迎起義軍。26日，劉伯承又到萬縣與楊森進行協商收容順慶起義軍的工作。在商妥之后，起義軍才在開江得以安頓。

二、順慶起義軍在開江的革命活動

羅覲光當時傾向革命，當起義軍到達開江時，受到“開江駐軍司令羅覲光和旅長王仲澄的出城歡迎”。在順慶起義部隊到來之前，王仲澄早已按照劉伯承的安排部署作了充分準備，并將起義部隊的駐地分配就緒。起義部隊一到來，即各自到提前準備好的地點安營扎寨?？傊笓]及第一路軍駐普安場(指揮部駐桓侯宮印子門屋、政治部駐曾家子門屋、其他駐關廟和藥王廟、曾家院子等地一帶)，第二路軍駐新民(今寶塔壩的玉皇觀、金山寺、羅家院等地一帶)，第三路軍駐楊柳(今普安鎮楊柳灣村等一帶)。順慶起義軍移駐開江縣后，隨即著手整頓軍政、民政、設立國民革命軍川軍各路指揮部，總指揮部地址設在普安街道“九間印子屋”，總攬軍、政、財、文大權，并整編隊伍；并在各路設政治部，團設政治指導員，營、連設黨代表，實行官兵平等，廢除體罰；在部隊中進行反帝、反封建軍閥教育；加強軍訓，整肅軍紀；開辦“瀘順軍團聯合軍事政治學?！?，培訓骨干；整頓地方財政，廢除苛捐雜稅，懲辦貪官污吏，發展農商。

1927年1月初，在各項工作安排妥當之后，劉伯承即離開開江前往瀘州督飭起義部隊到開江集中。駐在開江的三路起義部隊由黃慕顏代行總指揮職務，黃均堯為政治部主任，繆云仙和饒惠群等人分別從事青運、婦運、商運、農運和軍運等工作。在開江，起義軍始終高舉“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新三民主義旗幟，深入到各鄉場鎮大力宣傳革命理論，創建革命組織，開展推翻帝國主主、封建主義在中國的統治的革命斗爭。

(一)廣泛宣傳新三民主義、馬克思主義和革命思想

起義部隊深入到開江的普安、甘棠、回龍、永興、太和、講治、任市等鄉場鎮，大量散發進步書刊和傳單，組織小分隊深入到各鄉場鎮、學校、街道、農村刷寫革命宣傳標語和張貼宣傳報、漫畫、油畫，組織宣傳隊伍進行文化宣傳演出，表演新話劇、唱新歌曲，教育和動員群眾，啟發教師、學生及社會青年參加革命活動。黃慕顏等還親自到永興小學、普安南極宮小學、縣立高等小學等召開會議和發表演講，向教師和高年級的學生宣傳馬克思主義理論和革命思想。各地進步人士、教師、學生和人民群眾積極踴躍參加起義部隊開展的各項宣傳活動，起義部隊宣傳到哪里，各界群眾就響應到哪里。這時，普安、甘棠、回龍、永興、太和一帶成為開江群眾運動和革命宣傳活動的中心。

(二)發動和依靠教師、學生和進步人士創建革命組織和群眾組織

黃慕顏及時發展了王劍鳴、高獻書、傅卓仁等開江進步青年教師和學生加入國民黨(左派)組織，旋即在普安南極宮小學和永興小學召開會議，醞釀并成立開江縣最早的國民黨(左派)開江縣第一區普安分部和永興分部。后來開江10個區中的多數團總兼任了國民黨區分部書記。[1]203起義軍又吸納曾錦柏、王伯魯、金戟聲等進步人士為國民黨(左派)黨員，選出王伯魯、高獻書、金戟聲為執行委員，每周舉行一次黨務活動。這批進步人士以“中國國民黨(左派)開江縣第一區普安分部”的名義，配合起義軍開展了一系列革命宣傳活動。不久，王劍鳴等人加入了中國共產黨?！爸袊鴩顸h(左派)開江縣第一區普安分部”積極配合起義部隊進一步深入宣傳發動群眾，提高群眾思想覺悟，積極創建群眾組織。他們依靠骨干力量創建了開江縣婦女協會、學生會、農民協會、商民協會等組織，并對普安團練大隊長曾智倫做統戰工作，曾表示支持起義軍在開江的革命活動，接受總指揮部擬委任的國民自衛總團團長的職務。1927年1月，進步青年們組織起來后革命熱情日益高漲，革命活動蓬勃開展。在區鄉農村，各地農民協會如雨后春筍般地建立起來，到1927年初在開江9個場區建立7個農民協會，發展農協會員1600余人。隨后幾乎全縣各地相應組織了農民協會，每個協會發展農民會員數百余人。在街道場鎮，廣泛發動群眾創建了街道商民協會，其中普安商民協會和開江縣甘棠商民協會各發展商民會員百余人。全縣其他街道場鎮也相應組織了商民協會，每個協會發展商民會員百余人。起義軍還在城廂、普安組織了工會、婦女聯合會、學生聯合會，并進行了兵運工作，對開江駐軍王仲澄部隊產生了積極影響。

(三)開展一系列聲勢浩大的群眾集會

1927年2月13日，起義軍以進步青年為骨干，在普安南極宮操場召開了第一次盛大的群眾集會。到會的工人、農民、商人、教師、學生、民團和市民等各界共2000多人，參會群眾擠滿了會場。會場周圍掛出了“天下為公”“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打倒軍閥”“打倒帝國主義”等標語。會上，繆云仙(共產黨員)以充分的事實揭露軍閥迫于北伐戰爭勝利的形勢而附和革命，同時又利用革命擴大實力伺機反對革命的種種陰謀詭計，號召人民群眾起來反對封建主義、帝國主義、打倒反動軍閥。集會響亮地喊出了“工農商學兵聯合起來！打倒軍閥！打倒帝國主義！打倒封建主義！”等口號。

重慶“三·三一”慘案發生的第二天，起義軍就在城廂、普安兩地分別召開了工農商學兵參加的聲勢浩大的群眾聲討大會，由重慶回來的開江旅渝學生會會長、中法大學學生肖茂才(開江回龍人)在大會上以自己在重慶的所見所聞和親身親歷，憤怒控訴“三﹒三一”慘案制造者的滔天罪行。黃均堯、王仲澄等還作了慷慨激昂的演說。到會群眾義憤填膺，連小學生也痛哭失聲、嗚咽不止。民眾高呼“堅決制裁反革命！”并舉行了浩大的示威游行活動。

4月，起義軍在城廂(在今開江縣城新寧鎮 )北大操場召開了“開江縣農民協會”成立大會。農民扛起鋤頭鐮刀、工人扛起斧頭、民團拿著刀槍、學生提著燈籠、商人手舉算盤，各界人士3000余人(號稱萬人大會)群情激奮前來集會。會上成立了“開江縣農民協會”，選出農協會主席、農民代表、商民代表、民團(地方武裝)代表、青年代表、婦女代表、工人代表，他們分別揭露了帝國主義、反動軍閥、封建地主階級的滔天罪行。會后，參加大會的數千人從縣城至普安場進行了浩大的宣傳游行，直到晚上還提著燈籠、打著火把游行。他們沿途高呼“打倒帝國主義”“打倒軍閥”“打倒段祺瑞！打倒吳佩孚！打倒蘭文彬！打倒曹夔陽！打倒王芳舟！”“工農商學兵聯合起來！”等口號。

起義軍在普安場等地還先后召開了“慶祝武漢、九江收回英租界”“紀念孫中山先后逝世兩周年”等各類群眾性集會游行，激發了開江民眾的愛國熱情。起義軍在開江紀律嚴明，開展的革命活動也深受當地百姓的歡迎和稱贊。開江人民稱贊說：“這支部隊軍紀嚴明，買賣公平，不拉民伕，不住民房，不搞稅收預征，在農忙季節還幫助農民生產、栽種?！碑敃r重慶《新蜀報》對此有報道，開江人民說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好的軍隊”。

三、順慶起義軍對開江革命活動的影響

雖然順慶起義軍在開江僅有數月的短暫駐扎，卻為我黨在開江建立黨的組織和革命武裝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一)奠定了思想基礎和群眾基礎

順慶起義軍輾轉到開江短暫駐扎僅半年多時間，由于他們的駐扎得到當時軍閥和國民黨左派的支持，開展了轟轟烈烈的集會宣傳和革命活動，對新三民主義和馬克思主義進行了廣泛深入地宣傳，對軍閥劣紳和國民黨反動派、帝國主義、封建官僚等罪惡行徑進行了無情的揭露。他們宣傳深入到了11個鄉鎮，開江20個鄉鎮中就有過半的場鎮有起義軍革命活動的身影，他們宣傳范圍之廣、受眾之多，這在當時僅有1000多平方公里、人口僅10多萬的小縣來講實屬不易。革命思想和革命理論的宣傳，激發了開江人民的革命浪潮，使廣大民眾從殘酷的現實斗爭中受到了革命教育，認識到勞苦大眾團結起來的巨大力量，從黑暗中看到了希望，使革命思想更加深入人心，革命覺悟被進一步喚醒，這為黨在開江建立黨組織打下了思想和群眾基礎。

(二)奠定了組織基礎、培訓了革命骨干

順慶起義軍在開江深入開展革命理論和進步思想的宣傳，啟發了進步人士、廣大師生積極踴躍參加宣傳活動，了解革命理論，創建革命組織。開江進步師生王劍鳴、曾錦柏、高爾安、傅卓仁、王伯魯、金戟聲等先后加入開江縣國民黨(左派)組織，積極開展革命宣傳活動的同時組建了許多群眾性組織，如開江農民協會、商會、工會、婦女協會和“中國國民黨(左派)開江縣第一區普安分部”等，尤其是農民協會如雨后春筍般建立，為開江縣工農運動向前發展產生了很大的推動作用。當時起義軍在開江的9個大的鄉鎮建立了7個鄉級農民協會，1個縣級農民協會，發展會員2000余人，其他鄉鎮也建有相應農民協組織，發展會員數百人。各種群眾組織的建立為中共開江黨組織的創建奠定了基礎，國民黨左派組織的絕大多數黨員后來都先后加入或者轉入中共開江黨組織，成為中共開江黨組織的重要領導成員。開江進步青年王劍鳴、王伯魯、高獻書、金戟聲等先后加入中國共產黨，并領導了開江的革命活動和黨組織的建立。

(三)奠定了革命武裝的基礎

順慶起義軍在開江的短暫駐扎，為隨后王維舟從武漢回川，在開江普安秘密開展革命活動、組建開江特務隊和黨組織的創建奠定了基礎?！鞍似摺睍h后，王維舟帶著傳播革命種子、創建黨的地方組織、開展武裝斗爭的任務，從武漢秘密輾轉回川，在開江普安場開展地下革命活動，在周邊鄉場鎮建立革命據點，同開江進步青年和知識分子廣泛接觸，積極宣傳革命理論，引導進步青年和知識分子閱讀黨的刊物和進步書籍，廣泛而隱藏地開展地下統戰工作，積極籌建黨的組織。1927年9月后，他利用與開江軍閥顏德基(曾是王維舟的“老首長”)的舊屬關系，秘密潛入普安場，在顏德基的暗中支持和舊部屬王成之父子的掩護下，在開江普安、太和、廣福、任市等地暗中召集曾在討袁護國軍、靖國軍等舊屬，積極做顏德基的工作，獲得了顏德基和開明紳士贈與的槍支，在普安秘密組建了一支有30余人槍的“開江特務隊”。經過一年多的艱苦的思想發動和地下統戰工作，王維舟在廣泛發動群眾、建立農民武裝的基礎上，又建立了開江縣第一個黨的組織——中共普安宣(漢)特支，使普安宣(漢)特支成為領導開江武裝斗爭和革命活動的領導核心。后來他又在此基礎上建立了開江廣福特支、廣福游擊武裝，開辟了廣福游擊根據地，為川東游擊軍的初建和重建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參觀文獻：

[1] 中共四川省委黨史工作委員會.瀘順起義[M].成都：四川省社會科學院出版社，1986.

[2] 中國共產黨第三次中央擴大執行委員會.軍事運動決議案：1926年7月[G] //中央檔案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二冊.北京：中央黨校出版社. 1983：157.

[責任編輯 范 藻]

Shunqin Insurrectionists' Activities and Influences in Kaijiang County

ZHENG Litian

(Party History Study Office of Dazhou Municipal Party Committee, Dazhou Sichuan 635000, China)

After the failure of Shunqin Uprising, the insurrectionists came to Kaijiang county and stayed here for months. Their activities, such as publicizing and mass mobilization, awakened the mass in Kiajiang to take part in the revolution, which was valuable for CPC to establish the basic organizations and to the revolutionary army.

Shunqin Uprising; Kaijiang; revolution publicizing; influence

2017-04-15

鄭麗天(1975—)，女，四川渠縣人。主要從事達州地方黨史研究。

D231

A

1674-5248(2017)04-001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