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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詔令集》彭元瑞校本評議*

2017-06-05 15:01上饒師范學院歷史地理與旅游學院江西上饒334001
山東圖書館學刊 2017年2期
關鍵詞:詔令底本四庫

李 豪(上饒師范學院歷史地理與旅游學院,江西上饒 334001)

冊府說苑

《唐大詔令集》彭元瑞校本評議*

李 豪
(上饒師范學院歷史地理與旅游學院,江西上饒 334001)

《唐大詔令集》彭元瑞校本之底本抄自該書之四庫底本,因抄手疏漏,錯誤較多;彭校本采用文淵閣《四庫全書》本??边^,彭元瑞亦曾著力搜集用以比勘的他校材料,但其??辈⒎潜M善盡美;《全唐文》從《唐大詔令集》中輯錄詔令時卻采用彭校本為底本。

《唐大詔令集》 彭元瑞校本 底本 ???《全唐文》

《唐大詔令集》彭元瑞校本(以下稱“彭校本”)現藏上海圖書館?!吨袊偶偰俊分?,云:“《唐大詔令集》一百三十卷,宋宋敏求輯。清彭氏知圣道齋抄本(存卷一至十三、二十五至八十六、九十九至一百三十,清彭元瑞校并跋),上海?!?中國古籍總目編纂委員會編:《中國古籍總目》,北京:中華書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3537頁。

彭元瑞(1731-1803),字掌仍,一字輯五,號蕓楣,江西南昌人,有藏書室曰“知圣道齋”,彭氏藏書后多歸于朱學勤“結一廬”*李玉安、黃正雨:《中國藏書家通典》,香港:中國國際文化出版社,2005年,第437-438頁。。彭校本見錄于彭氏所撰《知圣道齋書目》,該書卷二“史部”載:“《唐大詔令》,宋宋敏求,十二本?!?[清]彭元瑞撰,羅振玉校:《知圣道齋書目》,《玉簡齋叢書》本,國圖見藏,索書號:8864:20。而朱學勤《結一廬書目》卷二“史部詔令奏議類”載:“《唐大詔令》一百三十卷,原闕二十三卷,宋宋敏求編,計十二本,南昌彭氏抄本?!?[清]朱學勤撰:《結一廬書目》,《晨風閣叢書》本,國圖見藏,索書號:目440/8996.2。又朱氏《結一廬藏宋元本書目》“鈔本史部”亦載:“《唐大詔令》一百三十卷,宋宋敏求撰,彭氏鈔本,十(二)冊?!?[清]朱學勤撰:《結一廬藏宋元本書目》,清光緒二十一年長沙葉氏《觀古堂書目叢刻》本,見賈貴榮、王冠輯:《宋元版書目題跋輯刊》(第一冊),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3年,第622頁??芍?,彭校本后確為朱氏所得。

檢原書電子版*按:索書號為831158-69。,彭校本行款為每半頁十行行二十四字,單魚尾,版心下端有“知圣道齋鈔校書籍”八字,卷中鈐印有:“徐乃昌讀”“南昌彭氏”“知圣道齋藏書”“遇者善讀”“結一廬藏書印”“仁龢朱復廬校藏書籍”。其中“南昌彭氏”“知圣道齋藏書”“遇者善讀”均為彭元瑞藏書印,“結一廬藏書印”為朱學勤藏書印,“仁龢朱復廬校藏書籍”為朱澄藏書印,“徐乃昌讀”則為徐乃昌藏書印。朱澄,字子清,仁和(今杭州)人,朱學勤之子*李玉安、黃正雨:《中國藏書家通典》,第653頁。??梢?,彭校本后又經朱澄、徐乃昌遞藏,最終歸于上海圖書館。

1 彭校本底本考

檢彭校本,在宋敏求所作《序》后有彭氏跋文一段,略述彭氏??鼻闆r,跋文末還有“乾隆乙巳秋分節記,蕓楣”落款,可知,彭氏??贝吮驹谇∥迨?1785)左右,故該本抄錄之時間自當在此之前。

而在乾隆四十八年十一月彭元瑞開始擔任四庫館副總裁,彭氏既有接觸館書之便,同時又具備較高的學識,對館書的稀見性與重要性比較了解,故其在館期間抄錄了大量的館書*張升:《四庫全書館研究》,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2年,第358頁、281頁。。那么彭校本底本會不會也是彭氏從四庫館中抄出呢?

據《四庫采進書目》載:

《兩淮商人馬裕家呈送書目》:“《唐大詔令集》一百三十卷,宋宋敏求編,八本?!薄墩憬〉谖宕畏俄页仕蜁俊罚骸啊短拼笤t令[集]》一百三十卷,宋宋綬輯,子敏求重編,十二本?!薄栋不帐〕仕蜁俊罚?/p>

“《唐大詔令》,一百三十卷,宋宋敏求編,三十四本?!薄犊偛糜诮怀鰰俊罚骸啊短拼笤t令》,一百三十卷,宋宋敏求編,十二本?!薄毒幮拗旖怀鰰俊罚骸啊短拼笤t令》,一百三十卷,宋宋敏求著,八本?!?吳慰祖校訂:《四庫采進書目》,北京:商務印書館,1960年,第67、109、143、172、185頁。

可知當時四庫館采進之《唐大詔令集》有五種。這些采進本后貯于翰林院*杜澤遜:《四庫采進本之存貯及命運考略》,《圖書館工作與研究》,2001年第2期,第30-32頁。。但據《四庫全書總目》載,四庫本《唐大詔令集》所用底本為朱筠藏本*[清]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495頁。,可見朱筠(朱氏曾為翰林院編修)藏本當是其中最好的版本。又在乾隆五十年前,文淵等四閣《四庫全書》均已抄錄完畢*郭伯恭:《〈四庫全書〉纂修考》,長沙:岳麓書社,2010年,第117-122頁。因此,彭氏如有抄錄,應該會選擇朱筠藏本或四庫本。

而據《中國古籍總目》“唐大詔令集”條著錄:“清抄本:四庫底本,(存卷七至十三、二十五至八十六、九十九至一百十八、一百二十一至一百三十,清翁同龢校注),國圖?!笨芍摃膸斓妆旧写嬗趪覉D書館*按:索書號為SB03840。?!侗本﹫D書館古籍善本書目》對該本著錄更詳:“《唐大詔令集》一百三十卷,宋宋敏求輯,清抄本,翁同龢校注,六冊,十五行二十二(當作“二十四”。)字,無格。存九十九卷,七至十三,二十五至八十六,九十九至一百十八,一百二十一至一百三十?!?北京圖書館編:《北京圖書館古籍善本書目》,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1987年,第370-371頁。檢核原書,未見“翰林院印”滿漢文大方印,因其卷一至卷六殘缺,故要完全肯定其為四庫底本還需略作分析。

通過以下三點,我們可以確定其為四庫底本。

其一,四庫本脫文與該本同。如《唐大詔令集》商務印書館排印本(底本為國圖藏顧廣圻校本)卷一三《高宗天皇帝謚議》有“成庶類之仁百姓日用而不知萬品歲計而不測握河沈璧既”等二十四字*[宋]宋敏求編:《唐大詔令集》,北京:商務印書館,1959年,第76頁。,四庫本與該本均無。而二十四字正為該本一行,四庫本行款則為每半頁八行行二十一字,脫漏之跡不存,故可推斷四庫本可能抄自該本。

其二,該本中有四庫館臣??敝圹E。如卷二七《立忠王為皇太子制》天頭處有署名寧汝欗之校記,卷三○《宣宗立鄆王為皇太子勾當軍國敕》《懿宗立普王為皇太子勾當軍國詔》天頭處有署名常循之校記,而檢文淵閣本所載??别^臣名錄,可知常循為該本校對官,寧汝欗為謄錄人員。

其三,該本??背晒蠖紴樗膸毂疚?。如卷一三○《討吐谷渾詔》“乃立為主之子大寧王慕容順”句,天頭處有校記云:“按大寧王順之父為伏允,據此‘為主’二字應作‘伏允’,三行?!彼膸毂炯醋鳌胺省?。同卷《討高昌王趨(曲)文泰詔》“故老鬼意”句,天頭處有校記云:“一行,‘鬼意’改‘悲愁’?!彼膸毂炯醋鳌氨睢?。

我們將彭校本文字與四庫底本、四庫本略加對比,并很容易發現彭校本與二者關系緊密。

首先,彭校本脫文與四庫底本、四庫本同。上述卷一三《高宗天皇帝謚議》中脫文,彭校本亦脫。彭校本中還有兩處脫文亦與四庫本一致:商務本宋敏求《序》中“厘十三類總一百三十卷錄三卷”句,“厘”“錄三卷”,四庫本、彭校本均脫文。

其次,四庫底本校正文字亦有部分被彭校本吸收。如卷一三○《討高昌王曲文泰詔》中“賊(賦)斂繁舉重手動足”句,“舉重”兩字旁有互乙的符號,四庫本、彭校本均作“重舉”;同卷《討高麗詔》“躬先七萃親決奇”句,“奇”后補“謀”字,四庫本、彭本均作“奇謀”;同卷《破薛延陀告廟詔》“今既蠶之”句,“蠶”字改“吞”字,四庫本、彭本均作“吞”。

那么,彭校本底本到底是抄自四庫底本還是抄自四庫本呢?我們不妨以卷一三《高宗天皇帝謚議》為例,對其文字略加比勘。

表1 四庫底本、四庫本、彭校本文字比勘表

據表1可見,彭校本底本文字與文淵閣本、文津閣本《四庫全書》均有差異,而與四庫底本同,可見彭校本底本當是抄自四庫底本。

2 彭校本??笔鲈u

彭氏之??边^程在《知圣道齋讀書跋》卷一,“唐大詔令”條跋文中有所交待:“是書原闕十四卷之二十四卷,八十七卷之九十八卷,計廿三卷,又無別本可校,旁證它籍,未能一一改正。昔人每譏《新唐書》諸志太略,猶幸《六典》《會要》《元和郡縣志》《唐律疏義》諸書尚存。此書與《文苑英華》所收,亦可考見當時典章制度,補《新書》所未及,不徒以其文也?!?[清]彭元瑞撰:《知圣道齋讀書跋》,《叢書集成初編》,北京:中華書局,1985,第6頁。

據跋文,可見彭氏未利用其它版本對校,而主要采用了他校。

但其實彭氏曾用文淵閣《四庫全書》本對勘過。如四庫底本卷一三《高皇天皇帝謚議》(此文當時僅見錄于《唐大詔令集》),題中“天皇帝”三字,文津閣本同,文淵閣本作“天皇大帝”,彭校本作“天皇[大]帝”,同詔中“遽論悲答之輝”句,文淵閣本作“遽淪懸晷之輝”,文津閣本作“遽淪昧谷之輝”,彭校本作“遽論悲答(淪懸晷)之輝”*按:[]中文字為彭氏所補,()中文字為彭氏所校異文,下同。,即可證。

而彭氏在他校方面的工作則主要體現在對比勘材料的搜羅上,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首先,彭氏用以比勘之文獻十分廣泛,《舊唐書》《文苑英華》《冊府元龜》《唐會要》《唐文粹》、唐人別集,均為其所采。其次,彭氏對《唐大詔令集》中的每篇詔令,都盡量一一為其找出比勘材料,如《唐大詔令集》卷一共錄有十一篇詔令,除《宣宗即位冊文》《懿宗即位冊文》《哀宗即位冊文》三詔獨見于《唐大詔令集》,無法找到相應的比勘材料外,其它八詔天頭處均標注了可比勘之書名。有時同一詔令甚至還注明多個比勘材料。如卷二七《立陳王為皇太子詔》,天頭處同時標有三個書名:“《文苑英華》《冊府元龜》《舊唐書》?!庇志砣弧痘侍蛹{妃勅》題下補署作者名“張九齡”,天頭處標:“《文苑英華》、本集、《冊府元龜》?!弊詈?,彭氏對比勘材料偶爾還略加說明,如卷三○《太宗征遼命皇太子監國詔》天頭注:“后半見《冊府元龜》”。對誤注之比勘材料則加以刪改。如卷二八《冊平王為皇太子》天頭注:“《冊府元龜》《文苑英華》?!薄秲愿敗泛蟊煌磕?此詔,《冊府元龜》不錄),顯然是彭氏誤書書名,后又加以改正的。綜上可見彭氏對比勘材料搜羅之完備、精細。

但彭校本之??辈⒎潜M善盡美。

首先,其所用底本不佳。彭校本底本抄自四庫底本,雖然吸收了館臣們的若干??背晒?,但由于抄手草率,在抄錄過程中又產生了新的錯誤,錯訛之處,屢見不鮮。如脫文,彭校本卷四《改元載初赦》“以建子之月為正后雖百代皆可知者”句,據四庫本,“為正”后當脫“神農少昊……皆以建寅之月為正”等數十字;如錯字,四庫底本卷一三《高宗天皇帝謚議》“身好弋綈之衣”,“綈”,四庫本同,彭校本作“締(綈)”;如誤倒,四庫底本卷六四《賜護密國王子鐵券》“護密國王子”句,彭校本誤作“護國密王子”。彭氏校正之錯訛相當部分是四庫底本原不誤而彭校本新誤者。

其次,彭氏之??辈⒉煌晟?,表現在兩個方面:其一,正如彭氏自稱“未能一一改正”,彭本雖然羅列了眾多的比勘材料,但實際用之比勘者卻很少。如盡管同一詔令羅列了若干個比勘材料,但彭氏一般僅參考第一個材料。彭校本中明確揭示用兩個材料比勘過者只有一處。見卷三○《睿宗命皇太子即位制》,此詔天頭注云:“《冊府元龜》《唐文粹》”,詔中“遂司氣象”句,據《冊府》改“氣象”為“皇極”,同時天頭處又注云:“《文粹》作‘?象’”。其二,妄補脫文。彭氏其實已經注意到《唐大詔令集》與比勘文獻所錄詔令之間存在的差異,如卷一○《元和十四年冊尊號赦》,“見任官因瑕累未經錄用”句天頭處,注云:“此段與《冊府元龜》同,《文苑英華》多百余字,詞理較優?!钡凑J識到這種差異是因二者史源不同所導致的,而提倡據它書對《唐大詔令集》加以補正。如卷五《貞元元年正月改元并招討河中李懷光淮西李希烈赦》,文末注云:“《英華》此下尚有千余字,應鈔補?!?/p>

最后,彭氏雖于對勘材料之搜羅用力甚勤,但可惜的是卻均不注明卷次,不便后人檢核。

3 彭校本與《全唐文》之編纂

彭校本盡管存在諸多問題,但在后世卻得到了相當高的重視,嘉慶年間編修《全唐文》,從《唐大詔令集》中輯錄了若干篇詔令,即以彭校本為底本。這使得此本在文獻學價值之外,又多了一層文化史上的意義。我們可通過以下兩點加以證明:

首先,彭校本中夾帶了若干簽條,內容涉及到《全唐文》之編纂。如卷七《睿圣文武皇帝冊文》,有簽條云:“李吉甫,《睿圣文武皇帝冊文》,此篇舊《唐文》吉甫文內無,《大詔令集》內第一冊?!本砣睹踔啤泛笥泻灄l云:“賈至《命三王制》,舊《唐文》無,《大詔令》第三冊?!本硭摹稹墩鐢⒒蕦賱取泛笥泻灄l云:“《甄敘皇屬勅》,抄?!庇志砹濉睹┱赘薰觾x墓詔》后有簽條云:“纂本無此篇(按:今見《全唐文》卷八七),《命京兆府修郭(以下殘)》”。這里的舊《唐文》指清宮原藏《唐文》稿本,《全唐文》即在此基礎上重編,纂本即嘉慶重編之《全唐文》,可見《全唐文》的編撰者是在對勘彭校本,以補其缺。

其次,《全唐文》所錄詔令之文字與彭校本校改文字一致。如彭本卷六《依王公等請上尊號制》(此文獨見于《唐大詔令集》),后有簽條:“蘇颋,《依王公等請上尊號制》,此篇舊《唐文》內無,《大詔令集》‘尊號批答’內?!痹t中“冦(克)開之初”句,“冦”字,四庫本作“冠”,《全唐文》卷二五三《依王公等請上尊號制》作“克”;又“戢多難而極(拯)綴旒”句,“極”字,四庫本同,《全唐文》作“拯”。又如彭本卷五二《李林甫兼河西節度使制》(此文獨見于《唐大詔令集》),后有簽條云:“孫逖,《李林甫兼河西節度使制》,《大詔令》第五本?!痹t中“帝贊(赍)良弼”句,贊,四庫本同,《全唐文》卷三一○《授李林甫兼河西節度等使制》作“赍”;“節度事赤水軍(節度赤水軍事)”句,四庫本作“節度事赤水軍”,《全唐文》卷三一○作“節度赤水軍事”??梢姟度莆摹坊旧衔樟伺硎系男?背晒?。

結語

論文通過文本比勘認為,彭校本的底本抄自四庫底本,但因抄手疏漏,錯誤較多;彭校本采用文淵閣《四庫全書》本對勘過,彭元瑞亦曾著力搜集用以比勘的他校材料,但其??辈⒎潜M善盡美;《全唐文》從《唐大詔令集》中輯錄詔令時卻采用彭校本為底本。

The Discussion aboutCollectionofImperialEdictsandOrdersinTangDynastyEmended by Peng Yuanrui

Li Hao

The original text ofCollectionofImperialEdictsandOrdersinTangDynasty, emended by Peng Yuanrui, was taken from the version thatSiKuQuanShucopied.This version is full of mistakes because of careless omission during transcription.Peng’s version collated withSiKuQuanShuin WenYuan pavilion is not perfect even if Peng Yuanrui had gathered many other materials for emendation.ButQuanTangWencompiled imperial edicts from Peng’s version.

CollectionofImperialEdictsandOrdersinTangDynasty; Version emended by Peng Yuanrui;Original text; Emendation;QuanTangWen

*江西省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項目“《唐大詔令集》研究”(LS1510)。

G256

A

李豪(1984-),文學博士,上饒師范學院歷史地理與旅游學院講師,研究方向:唐宋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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