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哈薩克阿肯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融合發展國際化戰略研究

王友文 王峻蓉

在“一帶一路”草原文化旅游產業國際合作中，將發展馬文化旅游與哈薩克文化保護開發互動運作，是新疆實施旅游興疆戰略和文化“走出去”戰略相結合的重要抓手之一。我們認為，新疆實施哈薩克阿肯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融合發展國際化戰略，是一條既現實又可行的區域特色產業合作發展路徑，對于提升中國在“一帶一路”沿線國際領域的文化軟實力，具有十分重大的戰略意義。

一、新疆哈薩克草原文化旅游的兩大動因

（一）詩歌和駿馬是哈薩克民族的兩只翅膀的生動體現

駿馬和歌謠是哈薩克人的雙翅，這是自古以來草原上的人們對哈薩克人熱愛飛馳的駿馬、自由謳歌文化精神和詩情畫意的草原生活的贊美之詞。哈薩克民族與詩歌水乳交融，從出生的搖籃曲到葬禮挽歌，詩歌沐浴了哈薩克人的一生。哈薩克民族是馬背民族，男女老幼都是騎手，一生與馬相伴。如果他們是雄鷹，那詩歌和駿馬就是他們矯健的雙翅。新疆的哈薩克草原文化旅游之所以生動活潑、經久不衰，是與哈薩克的歌與馬兩大動因分不開的。這里所說的“歌”的主題內容就是哈薩克歌手在草原上開展的阿肯阿依特斯民間對唱歌詠活動；哈薩克草原上經常開展的與馬有關的體育活動和娛樂活動，包含馬術表演、騎馬叼羊、群眾賽馬、“姑娘追”男女青年戲耍調情活動等內容十分豐富的馬文化，是這里所說的“馬”的主體內容。

（二）阿依特斯成為哈薩克草原文化旅游的靈魂

一是阿依特斯的概念。哈薩克族的阿依特斯，是男女（或同性）阿肯之間進行的傳統即興賽歌形式。阿肯是精通各類民歌、善于即興創作、能彈奏民間樂曲、深受群眾尊敬的民間歌手。[1]30阿依特斯也是集多種藝術特征于一身的綜合藝術。它源自習俗歌，漸漸地轉接成阿依特斯。因為這種活動主要是哈薩克歌手一邊用哈薩克民間樂器冬不拉彈奏自創曲目，一邊即興自編自唱哈薩克抒情歌謠或長詩，民間也直觀地俗稱這種活動為哈薩克的“冬不拉彈唱”。

二是阿肯阿依特斯的生動活潑性。在馬文化相伴的草原文化旅游中，各民族都特別喜歡觀賞阿肯彈唱。阿肯彈唱的樂律可以感動來訪旅客的心靈，音樂的藝術能夠逾越言語表達界限。阿肯彈唱會起頭，一般先是男女雙方或雙方的歌手代表對唱、賽唱、合唱，雙方參加對唱的實質內容、方式要領和人員數量等方面都沒有制約性規定，整個活動展現出自由、和諧、優美、熱烈、寬泛、活潑的節日氣氛，使遠來的游客都能陶醉在一種草原贊美詩的意境感受之中。彈唱會上一般是先比唱傳統長詩，再比唱民歌，最后是熱烈的即興創作，以歌對答。歡快的冬不拉演奏，是阿肯對唱的音樂烘托。最終奪取最高榮譽獎賞的權利和自豪的獲勝者，是那些以聰明睿智與優美的民歌勝過其余的競賽對手的阿肯們。昔日參與觀賞阿肯彈唱的主要是哈薩克人，如今來哈薩克草原參觀欣賞阿肯彈唱的是全國各地各民族的觀光旅行者，他們都熱切盼望能親身觀賞到阿肯的藝術才華和開口即詩的阿肯阿依特斯奇特表演。哈薩克人通過阿肯彈唱的藝術形式對草原和社會主義新生活熱愛之情的謳歌和彈唱，始終是哈薩克草原文化旅游的精神魂魄，為哈薩克草原增添了多彩的文化元素。哈薩克民族精美感人的民歌是他們多姿多彩的優秀傳統文化的獨特展現，阿肯既是這些民歌的創作者，又是這些民歌的演唱者，他們還將大量民歌的豐富內容和藝術形式，像接力賽一樣在哈薩克大草原上一代一代傳播開來。千百年來在豐富多彩的哈薩克草原文化中，阿肯彈唱的歌謠匯集成哈薩克人的口頭文學作品；在新疆天山牧場、伊犁河畔，在藍天下的草原上，阿肯彈唱的頌歌傳揚著哈薩克人對祖國繁榮、民族團結和草原新貌的無比熱愛和真情實感。

三是阿肯阿依特斯向文化旅游的轉變。阿依特斯歷來是哈薩克草原上最古老的、最有群眾性的主要文化活動和娛樂方式。每逢節日喜慶、婚喪嫁娶、宗教典禮等生活習俗都要舉行隆重的阿肯阿依特斯活動。夏天在夏牧場對牧民而言，是可稍微放松的季節，他們很想通過阿依特斯盛會過一個盛大的佳節。所以各地每年都結合阿肯阿依特斯盛會積極組織舉辦各類民族民間文化藝術展演、匯演和民族民間文化節等活動，加強對阿依特斯這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宣傳，并列為發展和繁榮中華文化和少數民族傳統文化的一項重要任務。

阿依特斯盛會不單單是文化節，它同時能帶動哈薩克草原現代生活的多個方面。隨著文化產業和旅游業的興起，阿依特斯作為一種哈薩克非遺文化產業和民俗風情旅游活動，已成為中國西部草原文化旅游業的主要內容之一，它對當地人民的經濟收入和精神文化發展起到了巨大作用，同時對國內外也產生了很大影響。改革開放以來，阿肯彈唱活動形成群眾喜聞樂見的廣泛的重要社區大眾文化活動，在新疆北部哈薩克草原牧區各縣市得到全面蓬勃展開。伊犁全州和自治州直屬縣市已經分別舉行了10余次阿肯阿依特斯彈唱大賽暨文化旅游節，新疆全區舉行了3次。塔城地區、阿勒泰地區各舉辦了20余次，部分牧業縣也根據自己情況不定期舉辦阿肯阿依特斯彈唱大賽暨文化旅游節。各地舉辦的阿肯阿依特斯彈唱大賽暨文化旅游節在內容上，與哈薩克傳統的民歌賽、冬不拉彈唱、吹長笛、演奏禾布孜、朗誦詩歌、跳舞演藝等民間文娛活動，賽馬、賽駱駝、馬術表演、摔跤賽、叼羊賽、姑娘追等民間體育活動，喝馬奶酒賽和吃羊羔肉賽等民間餐飲文化項目融為一體，還增添了現代歌舞、小品、模特表演、放電影、科技文化衛生下鄉、商品展銷、觀光旅游等多元活動，成為哈薩克草原文化旅游和馬文化旅游的靈魂。無論阿肯阿依特斯大會和文化旅游節在何處舉行，都會出現數千頂白色氈房密布在綠色的草原上，上萬名哈薩克人共同彈奏冬不拉、齊唱草原歌曲的壯觀景象。當地各族人民和外來游客就像過自己的節日一樣，全身心參與、無比歡樂地沉浸在體驗哈薩克草原文化的魅力和熱浪之中。在中央和新疆各級黨委、政府的領導和關懷下，2006年哈薩克族阿肯阿依特斯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歷年來，自治區和全疆各地州、縣市舉辦的阿肯阿依特斯文化旅游節，不僅使阿肯阿依特斯這一哈薩克優秀民間文化藝術得到了政府和民間的共同保護和廣泛傳播，還使國內外游客和更多的人們了解和感受到了哈薩克文化遺產的豐富內涵和永恒魅力，促進哈薩克文化走出新疆、面向全國、走向世界。

（三）馬文化旅游成為哈薩克草原文化旅游的重要載體

一是新疆哈薩克草原馬文化旅游區概況。我國哈薩克民族生存游牧的新疆北部草地區域，史稱“新疆哈薩克草原”，面積有51479.348萬余畝，主要分布在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境內。伊犁州是我國西部第一養馬大州，也是俗稱“天馬”的伊犁馬的歷代主產地。目前伊犁河谷地區馬存欄35萬匹，分別占新疆和全國的45.6%和6%，馬匹質量在國內名列前茅，并有一定的世界影響力。其中，昭蘇縣、新源縣養馬16.5萬匹，為發展馬文化旅游奠定了物質基礎。在新疆北部遼闊的草原區域，馬文化旅游區與哈薩克草原文化旅游區一般都是融為一個整體的。建立馬文化旅游區則是以馬作為旅游的核心，為游客提供全方位涉馬旅游服務和馬文化藝術熏陶。[2]能夠將新疆優勢特色馬產品資源，通過延伸產業鏈，開辟新旅游項目，發展草原文化國際旅游，為絲綢之路旅游產業發展提供國際合作民心相通的文化紐帶。

二是新疆伊犁州哈薩克草原馬文化旅游開發現狀。在國家和自治區的重視和扶持下，伊犁哈薩克草原馬文化旅游業取得顯著成績。特色旅游業成為伊犁州的重要支柱產業，得力于哈薩克草原文化產業和馬文化產業互動形成的重要助推力，馬文化旅游業已成為伊犁州特別是伊犁國際旅游谷旅游業高速增長最具活力的產業部分。州域哈薩克文化遺產的有效保護和重點開發利用，馬產業和馬文化旅游業的全面、有序、持續建設和系統開發，使伊犁州旅游收入大幅增加。近10年來，伊犁州已成為新疆的旅游大州，哈薩克草原文化旅游實現了高速“井噴式”發展，全州2017年接待國內外旅游人數和旅游收入分別是2008年的6.7倍和17.5倍（見表1），發展規模和速度均居全疆各地州第二位，僅次于烏魯木齊市。

表1 伊犁哈薩克自治州2007年—2017年旅游業發展成績統計表

特別是位于新疆伊犁河谷地區的全國第一馬業大縣——昭蘇縣，瞄準構建世界級原生態草原旅游目的地的方向，全力主攻馬產業和馬文化旅游業重點產業。成功創建了天馬旅游文化園、天馬文化產業園和新疆昭蘇馬產業基地（見表2），全面展現了昭蘇天馬文化資源的豐富內容和旅游文化的無窮魅力，促進了以馬產業和馬文化旅游業為主體的農牧業、農畜產品加工業、多元現代服務業的可持續發展。

表2 昭蘇天馬文化旅游園區基礎設施建設和馬文化旅游活動簡介

昭蘇以連續20余年成功舉辦“新疆伊犁天馬國際旅游節”為多元產業聯動平臺，借助中國馬產業、馬文化產業和“天山論馬”等會展項目在昭蘇縣的落地發展機遇，充分利用節事旅游模式拉動縣域各行業各產業，打造“全域旅游，全民興旅”的旅游大環境，使昭蘇縣域旅游爆發式、井噴式發展。哈薩克草原文化產業和馬文化旅游業開發的引擎作用和巨大的驅動力，極大地推進了昭蘇國家級全域旅游示范區旅游業的大發展。2016年全縣接待旅游人數和旅游收入，分別是2010年全縣接待旅游人數和旅游收入的3.4倍和8.7倍。（見表3）2016年1月昭蘇縣被國家旅游局命名為“全國全域旅游示范區”，昭蘇縣域包含馬文化旅游和哈薩克草原文化產業開發在內的特色旅游業得到快速發展。

表3 伊犁州昭蘇縣2010年——2016年旅游業發展情況統計表

二、新時代哈薩克阿肯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融合發展的機遇分析

（一）“一帶一路”國際合作帶來的重大機遇

中國倡導并組織實施的“一帶一路”國際合作，促進了經濟全球化的進一步發展。這為哈薩克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融合發展實施“走出去”戰略，創造了前所未有的大好機遇，特別是在中國新疆與中亞國家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中，哈薩克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融合發展既是多邊國際經濟合作的紐帶，也是國際經濟合作中文化旅游產業經濟合作的主體。

（二）馬文化產業國際化發展趨勢的良好機遇

20世紀以來，由歐美國家主導的，中亞、俄羅斯、蒙古國等國家參加的馬產業和馬文化旅游業已經成為世界現代服務業的支柱產業之一，號稱“無煙工業”。中國和中亞五國、俄羅斯、蒙古國等周邊國家都是馬產業和馬文化旅游業的傳統國家。中國新疆應緊緊抓住馬文化旅游國際化發展大趨勢的良好機遇，借助與周邊國家的地緣優勢和區位優勢，將哈薩克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融合發展做大做優做強，成為新疆的綠色新型產業。

（三）中國創建世界旅游強國的特殊機遇

當今中國是全球出境旅游人數和旅游消費第一大國，世界各國都在積極爭取中國的游客，以期為本國帶來豐厚的旅游收入。中國新疆應抓住中國創建和實現世界旅游強國目標的特殊機遇，將哈薩克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融合發展作為主攻方向和主打品牌之一，推進絲綢之路經濟帶新疆核心區與獨聯體國家以旅游業為主體的第三產業和現代服務貿易產業高速融合發展，提升哈薩克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融合發展對中國和絲綢之路經濟帶沿線國家經濟文化發展的貢獻率。

（四）新疆實施旅游興疆戰略的區域發展的政策機遇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黨委2018年8月在自治區旅游發展大會上，首次提出了“大力實施旅游興疆戰略，推動新疆由旅游資源大區向旅游經濟強區轉變”的重大戰略方針和全新發展目標措施。這是改革開放以來，新疆首次將旅游業提高到帶動全疆各產業的戰略地位。新疆圍繞“一帶一路”建設發展國際旅游業，是實施旅游興疆戰略最具潛力和前景的特色產業。要通過旅游業擴大對外開放、展示新疆形象，必須開展國際旅游合作與交流，將新疆馬文化旅游與阿肯阿依特斯文化保護開發一體化的特色草原文化旅游作為連接絲綢之路經濟帶沿線國家旅游市場的重要文化旅游產品，是發展中國和中亞國家民間文化旅游、開展民心相通工作的重要路徑。特別是伊犁州面向周邊國家有6個一類口岸，邊境線兩邊區域的民族文化相近，民眾都喜愛馬文化與阿肯阿依特斯文化。在實施推進旅游興州戰略中，高質量地發展馬文化旅游與阿依特斯非物質文化旅游相結合的智慧加體驗的新型旅游項目，對全面提升伊犁州特別是“伊犁國際旅游谷”在“一帶一路”建設中國際合作的功能和地位，具有重大戰略意義。

三、哈薩克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融合發展推進草原文化旅游國際化戰略模式

（一）內需市場戰略模式

一是內需市場戰略模式的概念。所謂內需市場戰略模式是指以國內旅游市場為基礎推進哈薩克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在草原文化國際旅游中融合發展的一種系統性宏觀運作范式。特別是新疆草原牧區經濟發展緩慢，需要中國東中部經濟較發達地區的高收入人群，到新疆哈薩克草原文化旅游區觀賞天山雪域、草原湖泊，體驗哈薩克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融合型旅游產品的無限魅力的同時，以旅游者的身份帶動新疆哈薩克草原牧區旅游經濟的發展，為新疆經濟發展和農牧民增收作貢獻。

二是實施內需市場戰略模式的現實基礎。新疆伊犁州要發展國際旅游業，要將哈薩克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融合發展提升為國際旅游知名品牌，必須有較強的旅游經濟實力和一定的國內旅游市場占有率。從“十二五”期間伊犁州旅游經濟發展狀況來看，全州旅游人數和旅游收入每年均有較大的攀升，但與東中部地區相比，旅游經濟實力和旅游市場占有率還有巨大差距。在當前全球經濟發展低迷、開拓國際馬文化旅游市場較為困難的情況下，以內需為基礎推進哈薩克阿依特斯與馬文化在草原文化旅游中的融合發展，應該是首選戰略模式。

（二）國際化導向戰略模式

一是國際化導向戰略模式的概念。所謂國際化導向戰略模式是指以國際化為導向推進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在“一帶一路”中開拓亞歐旅游市場的系統性宏觀運作范式。哈薩克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原本就是國際性的文化活動和國際化的旅游活動，目前面對的是在“一帶一路”國際合作中探索如何進一步“國際化”的問題。

二是中國新疆同中亞國家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國際合作的外部環境條件。哈薩克族是一個跨界民族，當代中亞各國家多年來都在舉辦各種規模、各種形式的阿肯阿依特斯活動。20世紀中葉，哈薩克斯坦代表性對唱“比爾江和薩熱的對唱”等阿肯阿依特斯文藝形式開始流入中國新疆哈薩克牧區，在哈薩克草原民間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促進了我國新疆阿肯對唱文化活動的發展，為中國新疆與周邊國家阿肯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國際合作與交流提供了可能性。中亞各國都是我國的友好鄰邦，加強國際區域文化旅游合作，舉辦中亞范圍內的國際阿肯阿依特斯大會，用“講好中國故事，唱好中國歌兒”的范式，促進哈薩克阿肯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在“一帶一路”亞歐旅游市場的發展，展示我國的國家形象和實力，將會加強中華文化的對外傳播和交流，讓世界人民通過民間文化旅游活動，直觀了解中國的民族政策、民族團結、民族繁榮，以及民富國強的現狀。還可以考慮在“一帶一路”國際文化合作中，中哈兩國共同向聯合國申報阿肯阿依特斯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作為草原絲綢之路上中哈兩國共同保護和開發利用的民族文化產品，以此為豐富和繁榮世界草原絲綢之路文化做出新的貢獻。

三是中國新疆同中亞國家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國際合作的基本模式。國際區域旅游合作的框架主要包括市場開放與合作開發兩部分。[3]應當優先從動力、機制的層面上展開[4]，并將旅游產品、旅游市場及旅游產業各要素都融入其中。根據不同學者對國際馬文化旅游合作的探討，可以把中國同中亞國家阿肯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融合發展國際合作的基本模式概括為以下幾種：

（1）互為市場模式?；榘⒖习⒁捞厮古c馬文化旅游市場的合作是區域旅游合作的一種獨特模式。由于中亞國家居民出境到中國旅游是以購物為主要目的，因此，目前可以便民互市和邊境購物旅游模式為突破口，開展絲綢之路經濟帶新疆核心區與中亞國家之間全方位的國際旅游合作，一方面積極開發建設為中亞國家居民來中國旅游購物服務的國際購物旅游城。應充分發揮中哈霍爾果斯國際邊境合作中心在對外開放和發展國際購物旅游的功能，強化“義烏霍爾果斯商貿城”等已建成開業的國際貿易基地和面向中亞國家游客購物窗口的全天候、智能化服務體系建設，吸引大量國內國際旅行者出入境購物旅游，做大做優做強國際旅游購物服務產業；另一方面促進國內外游客對中國新疆和中亞國家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國際市場和旅游產品參與觀光體驗旅游。

（2）產品共享模式。新疆沿邊地區應以國際合作經貿多元合作效益最大化和構建國際利益共同體為根本宗旨，充分利用“絲綢之路：長安—天山廊道的路網”世界文化遺產對“一帶一路”的地理人文聯通性和歷史文化影響力，與中亞國家聯合開發絲綢之路旅游走廊國際馬文化旅游與阿依特斯文化產業融合型產品，吸引獨聯體國家、歐亞國家、港澳臺地區和我國東部地區的旅游者，從而大大減少游客時間和經費，將一個完整和豐富多彩的哈薩克阿肯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融合型產品提供給各國游客。

（3）要素協同模式。按照協同要素的不同可以實施技術（管理）、資本、勞動力和信息協同型等多種模式。當前缺乏資金投入、缺乏旅游人才、缺乏高質量的基礎設施等問題，始終是中亞諸國旅游業可持續發展的瓶頸。但他們有著豐富的旅游資源，有與中國新疆相近的阿依特斯和馬文化。在共建共享共贏的原則下，發揮中國旅游大國的能力優勢和中亞國家的旅游資源和政策優勢，助推中亞各國馬文化旅游與哈薩克阿肯阿依特斯文化產業互動發展，將會促進中國和中亞各國旅游景區基礎設施投資開發、專業人員素質提高和國際旅游業可持續發展。

（4）邊境合作模式。就是依托哈薩克草原絲綢之路文化和絲綢之路經濟帶，發揮邊境線和邊境口岸對促進哈薩克阿肯阿依特斯和馬文化旅游融合發展國際化產生正能量的范式。中哈兩國的邊界線雖然對兩國旅行者跨境旅游活動有所限制，但是邊境口岸對游客形成的神秘感和探求心理，又成為新疆伊犁州開展國際旅游業的特殊旅游吸引物。新疆伊犁州境內有5個開通的邊境口岸，阿依特斯和馬文化旅游融合，可以成為邊境旅游的一種聯姻方式，具有跨國旅游合作的可能性。第三國旅游和多方合作是邊境旅游的一個重要發展趨勢。[5]因此，可以通過邊境合作模式，逐漸達到推進區域性文化旅游融合發展跨國合作的目標。

（三）政府主導戰略模式

一是政府主導戰略模式的概念。所謂政府主導戰略模式是指以政府為主導實施哈薩克阿肯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融合發展國際化的一種系統性宏觀運行范式。就是各國政府加強國家旅游部門、旅游企業間的國際合作，利用雙方哈薩克阿肯阿依特斯與馬文化旅游資源優勢和區位優勢，把中國新疆和中亞國家建成一體化的絲綢之路經濟帶文化旅游核心區，為“一帶一路”國際現代服務業大發展做貢獻。

二是組建國際旅游合作協調機構，建立完善跨境旅游國際合作機制。實踐證明，跨境旅游合作項目具有一定的復雜性和獨特的運作方式。涉及到兩國的政府、旅游組織、旅游企業以及兩國旅游產業結構和有關政策法規。因此，亟需中國和各國政府共同成立一個國際協同機構，承擔安排合作計劃并負責調解和裁決國際旅游合作中的各類問題，以保障跨國區域旅游合作事業的健康開展。

三是建立政府間國際旅游合作治理體制和協商機制。中國政府和旅游部門要與中亞各國政府和旅游部門通過調研相互協商，共同制定促進國際旅游合作的雙邊互惠文件和可操作性辦法。各國政府首腦和旅游主管部門的官員會見及互訪是區域旅游協調的一種重要形式。中國和中亞國家各級政府間在共同研制國際旅游業合作政策和規則時，要增強溝通和協商，根據雙方互利和資源條件等要素，有選擇性地扶持共同設立的旅游國際合作區和合作項目。

四是發展跨國經營的國際旅行社和中介組織。國際旅游活動屬經濟行為范疇，企業該當是旅游業經營業務的責任主體，合作國之間的旅游行業協作和旅游企業聯結，是國際旅游產業合作的重要平臺。建立多國旅游企業縱向與橫向聯盟相結合的跨國合作體系，以實現良好的規模效益和雙向售后服務互擔機制，將有效助力“一帶一路”跨國旅游區域國際合作的可持續發展。

五是以邊境地帶為基礎，依托中心城市發展全域旅游。在我國與中亞國家馬文化旅游和阿肯阿依特斯文化產業互動協作開發中，應在絲綢之路經濟帶新疆核心區和周邊中亞國家選擇有較強經濟實力的中心優秀旅游城市，重點推動各國城市之間聯結為國際旅游合作友好城市，以此為突破口漸次推廣到中國西部和中亞各國的其他邊境區域，形成中哈邊境地區草原旅游經濟帶，相互開展有組織永久性的馬文化旅游和阿肯阿依特斯文化產業交流與合作活動，為中國和中亞國家共建旅游經濟強國做出特殊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