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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鼎家世、交游、歿時新考

2019-11-12 14:22朱德慈
明清小說研究 2019年4期
關鍵詞:同治光緒

·朱德慈 王 麗·

內容提要 宣鼎生父宣錕嘗流寓興化,嗣父宣銘曾任鳳陽府訓導,其摯友“風萍漫士”即大興劉芝齡;淮上友人傅介清,名卓,著有《夢巖詩鈔》,傳本今存,記錄了傅、宣二人交往的詳細過程。傅卓《哭宣瘦梅》一詩確證宣鼎歿于光緒五年秋。

宣鼎(1832—1879),字子九,號瘦梅,安徽天長人,晚清著名文言小說家,其《夜雨秋燈錄》與《夜雨秋燈續錄》乃中國文言小說史上最絢爛的奇葩之一??上?長期以來,對于這樣一位有著卓越成就且離我們并不算久遠的文言小說家,除去《夜雨秋燈錄自序》陳述的信息,學界另外了解得還真不多。直到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學者們甚至還沒能弄清楚宣鼎的生卒年限。一個明顯的標志是,分別于1985年由岳麓書社和1996年由重慶出版社推出的兩種《夜雨秋燈錄》點校本,其出版說明或校者前言,竟都說“宣鼎(1862—1908)”。這種狀況到近數年始有所改變,張振國、盛洋、于師號等幾位學者,利用《申報》及其副刊《寰宇瑣記》等晚清民國期刊刊登的宣鼎詩文以及實地調查,終于對宣鼎的家世生平研究有了新的推進。鑒于宣鼎曾流落淮安經年,筆者又曾長期在淮安工作,所以對其也頗為留意。今擬在時賢考證的基礎上,結合本人所掌握的一些資料,將宣鼎生平事跡的研究往前再推進一步。

一、生父、嗣父考

宣鼎在《夜雨秋燈錄自序》《旌表節孝宣節母王太孺人苦節圖說》等文中訴述家世時,屢道其嗣父與生父,然皆從傳統不敢道其名諱。于是,盛洋的《宣鼎家譜》、于師號的《宣鼎家世與生平事跡新證》二文,在繪制宣鼎的世系圖表時,亦皆付闕如。其實,宣鼎生父與嗣父的名諱均可考見。

先看《旌表節孝宣節母王太孺人苦節圖說》一文提供的相關信息:“吾祖娶賢裔顧太孺人,生吾父考、吾叔考、吾生父?!岣感值茌呪陨佣唷岣缚家悦鹘浌嬴P陽訓導;胞叔文學生,早逝;吾生父亦以恩貢候選教諭,例得封祖考修職郎、祖妣太孺人?!痹倏础兑褂昵餆翡涀孕颉罚骸岸庀却纫姳?先嗣父廣文公又見背。廿六,奉生父命,贅入外家,方得延殘喘?!?/p>

兩相對照,可知宣鼎生身之父乃候選教諭,未得實授;嗣父即《苦節圖說》所謂“吾父”,乃是其伯父,曾得官鳳陽訓導。廣文者,唐代廣文館官員之統稱,明清時期通稱府縣教官,未實授者不可謂也。另,明清府縣學生員,一般分文武兩類。除此之外,尚有若干特別種類,諸如樂舞生、奉祀生、天文生等。文學生亦屬特種,指“由文生員承襲世職尚未學習期滿補缺者”?!肚迨犯濉肪硭陌肆睹郎鷤鳌份d“寶山毛岳生,字申甫,用難蔭改文學生”,即其例也。宣鼎早逝之胞叔為文學生,亦然。

檢光緒《鳳陽府志》卷六下《職官》:訓導“宣銘,泗州增貢”,初任職在道光元年(1821)稍后。因為道光元年(1821)訓導是當涂舉人朱孔泉,宣銘緊隨其后,再無其他宣氏。光緒《重修安徽通志》卷一百三十三亦曰:“宣銘,泗州人,增貢,鳳陽府訓導?!睓z《清史稿》卷五十九《地理志(六)》:“鳳陽府……康熙六年,分隸安徽省。雍正三年,升潁、亳、泗三州為直隸州,分潁上、霍丘屬潁,太和、蒙城屬亳,盱眙、天長、五河屬泗?!笨芍扉L縣隸屬于泗州。曰天長,曰泗州,所指地域有大小,性質無不同。而泗州于雍正三年(1725)之前,原屬鳳陽府。這表明宣鼎嗣父宣銘任職地離家甚近也。

又,《續修興化縣志》卷十三《人物傳·流寓》揭載宣鼎及其生父情況曰:“宣錕,字冶樵,天長恩貢。避粵匪亂居興。精子平學,兼賣文,設席呂祖壇,人初莫知之也。邑弟子群乞代作窗藝,為塾師所悉,大奇之。復命題往試,揮筆立就。邑中名流始往與談風騷,析經義,鋒發韻流,四座傾動。乃相率治館舍,置講室,遣子弟就學,禮以上賓。錕古體瓣香唐賢,深得漢魏六朝韻味,邑中長古體者多出其門。與地方宴會,縉紳滿庭,錕獨衣履垢敝,酬酢其間。風節高峻,一時推崇。子鼎,字瘦梅,善畫工書,詩得父遺意,時人謂之‘三絕’。后遷高郵,稿多散佚,惟《夜雨秋燈錄》筆記行世。次鼐,亦能文?!笔侵ι感K。銘、錕,均金字旁,正符合一般兄弟取名規律。此項材料表明生父風度非凡,具有多方面的才華,尤其是在文學藝術方面。宣鼎之所以能在詩書畫方面取得不俗的成就,贏得“三絕”美譽,與其生身之父潛移默化的影響密不可分。盛洋《宣鼎家譜》稱:“近年來,宣鼎及其作品越來越受到讀者們的重視,但是一直沒有發現宣鼎生平的官方資料,這給研究工作帶來諸多不便?!薄独m修興化縣志》所載,或許可以稍稍彌補宣鼎生平無官方資料的缺憾。

宣錕至興化既然是因“避粵匪亂”,那便是在咸豐九年(1859)春末以后,或即在該年夏。而宣鼎則未必,即便其該年夏也隨宣錕到了興化,不久應該就離開了。根據宣鼎自己提供的各種信息、盛洋《宣鼎生平考》的排比,其咸豐九年(1859)秋已經“從軍江上”,咸豐十年(1860)在上海賣畫為生,同治二年(1864)至五年(1867)在鹽城作幕僚,同治九年(1871)初秋在清河,未幾至桃源,十年以后至山東,光緒元年(1875)已在高郵。然則宣鼎在興化的時段最大可能就只有同治六年至八年(1868—1870)?!兑褂昵餆翡洝肪砥摺丢毥谦F》:“興化有丐者,乞食市廛間,觀者圍之如堵墻,余曾亦趨視?!笔瞧湓谂d化生活的明確自供。

順及,《續修興化縣志》載宣鼎有弟名鼐,亦屬前所未有的新發現?!鹅罕砉澬⑿澞竿跆嫒丝喙潏D說》尾署:“光緒紀元孟夏四月之吉,元孫宣鼎同弟苕合撰于姑蘇客館?!睆男值苋∶中蜗嘟囊话阋幝啥?鼐與鼎更像親兄弟倆,而苕是不是鼎的胞弟,現在看來頗值得存疑?;蛟S宣苕乃宣銘之子。

二、摯友“風萍漫士”考

案:風萍漫士其人可考。檢《申報》光緒三年三月十九日[1877年5月2日]第1538號第三版載鵠村種術農人所寫《盂城艤舟游放生寺記》,文云:“光緒丁丑春正月,仆與沈紫卿農部在淮陰市上草草度歲,共得唱和詩三百首,詞二十闋,文五,頌一,然循例文字不足以開豁心胸,緣無勝境可流連,無嘉品飽眼福也。月之上旬,同買舟往梁溪,道出秦郵,遇石尤阻客,艤舟御碼頭,問諸土人,此間有游覽地否?云登岸數十步即有精藍,修葺既新,瞿曇亦不俗。乃拉農部往。寺門外有墻,門在綠蔭中,署額云‘城市山林’,宛與景合。大門署‘放生禪寺’四字,古槐夾道,石路坦平,秀爽之氣已撲人眉宇。詣正殿……兩壁懸大屏十二幅,每幅長丈二,闊二尺,摹各家山水,系宣君瘦梅一手所作。此君仆素聞其名而未面也?!瓡r日已下春,方丈猶未回,悵然遂去。越日,晤風萍漫士,堅留作平原十日之聚,舍舟登陸,盤桓過花朝猶未行?!币允强芍L萍漫士住在秦郵。

復檢《申報》光緒四年三月初四日[1878年4月6日]第1823號第三版刊登倉山舊主絕句兩首,題曰《風萍漫士遠自秦郵贈以折箑,箑上拓金石古器數種,云系儀征阮氏遺物,蓋太傅裔孫景岑所手拓也。感佩遙情,詩以謝之》,詩云:“一握春風遠寄將,離懷棖觸感河梁。故人情重如彝鼎,搖動能生四座涼?!薄昂犬斈暄雒夭?傷心劫火付滄桑。零星賴有賢孫守,何止清芬百世揚?!蔽彩穑骸扒迕髑叭諅}山舊主脫稿于滬上?!庇稍婎}亦可證風萍漫士居于秦郵。秦郵者,高郵也。秦時于此筑臺置郵亭,故名。

三、交游傅介清、陳伯融考

《申報》光緒元年十月初四日[1875年11月1日]第1079號第三版刊載閩人莊盉于光緒元年太歲乙亥春三月撰寫的一篇專訪《秦郵兩怪客傳》,始云:“兩怪客何?一宣君鼎,字瘦梅,古天長軍人;一沈君乃謙,字建庭,山陰道上人。書秦郵何?兩君皆同時客于郵者也??秃喂?宣善畫,沈善書,皆力追古奧,不屑與時流爭嫵媚也。仆自塞上歸,道出淮陰,聞傅介清、陳伯融兩秀才嘖嘖道兩君之怪不去口?!币允侵搓幐到榍?、陳伯融兩秀才與宣鼎相當熟稔。

案:傅卓有《夢巖詩鈔》八卷存世,其忘年交李?;n注,今藏淮陰師范學院圖書館。詩鈔自序尾署“同治庚午菊月下浣介清傅卓自序于夢巖草堂”,其中恰說到與宣鼎的訂交:“己巳,與宣子瘦梅交,維時唱和甚夥?!奔核燃赐伟四?1869)。彼時傅卓四十四歲,宣鼎三十八歲。

《夢巖詩鈔》卷三收錄己巳年作品,卷名下自注:“館周仲甫鹺尹家”,李?;Wⅲ骸八氖臍q?!逼渲杏蓄}《小雪后八日,途遇天長宣瘦梅,招飲小樓,暢談別緒。翌日,瘦梅繪〈對飲話萍蹤圖〉,并以大篆額其首。余感賦二律題其上,瘦梅走筆和之,一時傳為佳話》,表明節令小雪前后,傅、宣二人已經交往頗深了。傅詩曰:“西風黃葉亂飛鴉,握手重尋舊酒家。三載離懷縈夢轂,一腔壯志各虛花。疏狂豈為窮愁改,書畫俱隨閱歷加。醉倒金樽歌當哭,隔墻人正撥琵琶?!薄肮P札勞勞為養親,半生湖海嘆沉淪。奇才原說天能嫉,純孝從來世所珍。血性交情逾骨肉,語言水乳倍精神。笑余久作吹簫客,遍遇窮途彈鋏人?!备戒洝缎菝泛驼隆罚骸澳陙硪琅f失巢鴉,琴劍飄零到處家。面是風塵非菜色,骨經霜雪勝梅花。才人詎肯青衫老,知己曾無白眼加。盥讀君詩悲且壯,按腔直欲付箏琶?!薄霸挼斤h蓬意倍親,凌云浩氣總湮淪。賞音難得焦桐聽,拙枝猶懷敝帚珍。剩有雄談驚座客,笑無奇術媚錢神。窮途覓食休惆悵,我亦淮陰把釣人?!笔菝反硕?前所未見,賴《夢巖詩鈔》保存。它顯示一個重要信息,同治八年冬,宣鼎在淮上。

《夢巖詩鈔》卷首有宣鼎題辭四首,亦前所未見之瘦梅佚作,云:“客與雁俱南,斜陽墮夕嵐。偎城停短棹,近市隱詩龕。舊雨七年別,深情千尺潭。為君話游跡,泰岱悔孤探?!薄跋鄬喨缑?依然瘦且狂?;厮荚茦溥h,翻覺夢魂涼。我自石盈袖,君還詩壓囊。豪吟曾幾日,笑指酒家墻?!薄耙灰娨换乩?銷磨況是詩。天嗔三絕技,人恕十分癡。味淡若飲水,身勞勝舉棋??漳覠o長物,惟有對捻髭?!薄按司砟p擲,寒江咽怒潮。千秋名士句,五夜玉人簫??v少分襟苦,應憐客路遙。況余身不系,惜別又明朝?!边@四首題辭不是《夢巖詩鈔》最后結集時所作,而是此前題贊傅卓詩。檢《詩鈔》卷三之癸酉年(1873)內有《和瘦梅題拙集原韻》四首,即和宣鼎題辭韻。因知宣鼎五律四首應作于同治十二年癸酉。

從宣鼎題詩第一首之“舊雨七年別”句可知,宣、傅訂交雖在同治八年,但二人初識卻遠在此前。即由同治十二年逆推七年,乃同治五年(1866)也。當然前述同治八年傅卓贈宣鼎詩已經透露了這一信息,足可與此宣鼎題贈傅卓詩相印證。傅詩云“三載離懷縈夢轂”,由同治八年前推三載,不正表明同治五年二人初識么?

《夢巖詩鈔》顯示,同治十二年癸酉內,宣鼎與傅卓交往頻密。除了以上一組贈酬詩外,癸酉年內傅卓還有以下兩題四首題贈宣鼎作品:《題瘦梅〈粉鐸圖〉小戲三十六出,每幅自題古樂府》:“蕭蕭筆札走幽燕,傀儡登場劇可憐。寫就斯圖翻一笑,是人是己轉茫然?!薄鞍V聾喚醒費精神,說法何妨各現身。偌大干坤都是戲,解人還賴個中人?!薄顿浭菝飞剿⒍^,以志別》:“長堤落日淡遙嵐,小別淮干思不堪。此去行囊真克壯,滿船書畫到江南?!薄懊Ckx緒向誰論,餞罷君行我斷魂。座有梅花尊有酒,一天風雪不開門?!?/p>

四、歿時考

宣鼎的生卒年歲,是近來學者進行宣鼎生平探索的熱點。要而言之,《夜雨秋燈錄自序》謂二十七歲那年,“紅巾突至”;甲戌那年,他四十三歲;九月廿八是其生日;宣鼎《鐸余逸韻》跋語中言癸酉那年,他“得二百五十二甲子”,即四十二歲。研究者們根據這些材料,推證宣鼎生于1832年農歷九月二十八日。應該說,這一結論是可以作為定讞的了。

客觀地說,張振國的推證是穩妥的,盛洋發現了新信息是難能可貴的,但他的推論卻是有漏洞的。首先,既然尊聞閣主稱“故友宣君瘦梅所著《夜雨秋燈續錄》八卷”,且“讀之不勝悲感”,則其時宣鼎已去世無疑。盛君強解“故友”為“老朋友”,尊聞閣主發表該信時,“宣鼎還沒有亡故”。然則請問尊聞閣主讀到《夜雨秋燈續錄》八卷時,為何要“不勝悲感”呢?難不成《夜雨秋燈續錄》是一部悲情小說集?其次,追根溯源,盛君之所以如此強辯,還因為其錯讀了宣鼎的另一組題畫詩。該組詩發表于《申報》光緒五年十一月初十日[1879年12月22日]第2388號第三版,題曰《丁丑四月二十一日,座客既去,妻孥就寢,新月初上,好風徐來,強起焚香瀹茗,觀日間所作山水小冊,各系題句,即乞海內大吟壇惠賜玉和》,末署:“天長宣瘦梅遺稿?!笔⒕緵]有看清該詩全題,僅錄“惠賜玉和”四個字,然后想當然地推論道:“這些詩詞有可能是宣鼎臨終時要求登載的,也可能是宣鼎的這位朋友為了紀念宣鼎而將他送給自己的詩詞投稿于《申報》,請求登載?!梢詳喽?宣鼎死于1879年12月22日之前?!苯Y合前揭11月30日尊聞閣主發表的《覆風萍漫士書》,盛君于是自信滿滿地斷定宣鼎死于1879年11月30日后,12月22日前這段時間。殊不知該組詩是宣鼎于光緒三年丁丑四月二十一日夜所作,非臨終作也。連標題也沒看明白,就匆忙下結論,失之草率了。要之,盛君發現的這兩條材料確實很重要,但是它們只能證明宣鼎去世在光緒五年(1879)的12月22日之前,甚至還在11月30日之前,即農歷十月十七日之前。

檢傅卓《夢巖詩鈔》,其中有宣鼎去世時間更確切的信息。傅卓是宣鼎淮上密友,前文有詳考。其《夢巖詩鈔》計八卷,按紀年月編排。卷四下編年曰:“己卯四月,館袁江姚藹如鹺司馬國仁寓,廣東人。五十四歲?!痹凇抖岁柺鰬?用客秦郵韻》《六月二十一日立秋有感》二題后,有《哭宣瘦梅》七絕四首,分別曰:“袁浦驚聞噩耗來,幾回腸斷幾疑猜。斯人如此了殘局,敢說蒼蒼不嫉才?”“三至淮干結契真,酒酣擊筑話風塵。新詩同重雞林價,湖海知名剩幾人?”“喜報今春忽弄璋,摩挲膝下愿宜償。鶴來(子之名)偏促梅花落,喬梓嗟難共一堂?!薄奥斆髟患昂?命薄財豐等是夫。一束生芻詩數首,西風殘月吊珠湖?!本o接著是詩題《重九后攜黃靜瀾、龔方舟游路氏環漪別墅有感》。這充分證明宣鼎歿于光緒五年己卯(1879)立秋之后,重九之前,也就是秋七月或八月間。

順及,傅卓《哭宣瘦梅》其三所透露的另一條信息也不容忽視,那就是宣鼎在光緒五年的春天還生了個兒子,名叫鶴來?!缎易V》《宣鼎家世及生平事跡新證》諸文皆失考。

瑣考戔戔,尚祈方家指正。

注釋:

① 張振國《宣鼎生卒年及文獻遺存略考》,載《滁州學院學報》2009年第2期;盛洋《宣鼎生平考》《宣鼎家譜》,分別載《安徽文學》2012年第12期、2014年第11期;于師號《宣鼎家世及生平事跡新證》《晚清小說戲曲作家宣鼎交游考論》,分別載《明清小說研究》2012年第1期、《文教資料》2012年7月號上旬刊。

② 宣鼎、宣苕《旌表節孝宣節母王太孺人苦節圖說》,載《寰宇瑣紀》第十一期,第14頁,《申報》館仿聚珍版式鉛印本。

③ 宣鼎《夜雨秋燈錄》卷首,《申報》館仿聚珍版鉛印本。

④ 嘉慶《欽定大清會典》卷二十五《禮部(七)》,第4頁,托津等奉敕撰,嘉慶二十三年版。

⑤⑧ 分別見《二十五史》第12冊第1536頁、第11冊第288頁,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書店1986年聯合影印版。

⑥ 馮煦、魏家驊《鳳陽府志》,見《中國地方志集成叢書·安徽府縣志輯》第32冊,江蘇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223頁。

⑦ 沈葆楨、曾國藩《重修安徽通志》,光緒五年刻本,第23頁。

⑨ 李詳《民國續修興化縣志》,見《中國地方志集成叢書·江蘇府縣志輯》第48冊,江蘇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640頁。

⑩ 宣鼎《夜雨秋燈錄》卷七,《申報》館仿聚珍版印本,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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