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酒釀造生產企業專利發展情況分析與探討
——以徽酒四大上市企業為例

程 偉，潘天全，張 杰，李 娜，郝 標

（安徽金種子酒業股份有限公司，安徽阜陽 236023）

白酒及其釀造技藝是我國具有悠久歷史的物質文化遺產，白酒企業對中國的經濟發展具有積極影響[1]。知識產權成果可以為企業發展提供重要的科技支持與市場機遇，專利作為重要的知識產權成果組成對企業發展有著積極的影響[2]?；站漆勗焐a企業的專利發展對中國白酒行業的發展有著積極的價值貢獻[3]，徽酒四大上市企業（古井貢酒、迎駕貢酒、口子窖酒、金種子酒）作為徽酒的典型代表，是安徽酒業企業的四朵金花，均屬于國內知名的大中型白酒釀造生產上市企業[4]。本文通過網上調研法從國家知識產權總局收集案例企業專利發展具體情況，并結合徽酒企業實際，整理分析相關資料信息。采用文獻法分析國內白酒釀造生產企業專利發展對策及研究成果，參考相關文獻研究，從專利發展現狀與問題，發展舉措與對策等方面，結合徽酒釀造生產企業實際，分析與探討了當前白酒釀造生產企業專利發展的重要性、必要性和現實意義，以期為白酒釀造生產企業的專利發展提供參考，增強企業發展軟實力。

1 徽酒釀造生產企業專利發展現狀與問題

1.1 對專利申請授權的重視

當前，技術創新在白酒行業的科技創新研究中較少，多數研究主要從定性角度分析白酒行業的技術發展，從表面粗放、落后的傳統型生產逐漸轉向生物技術、科技探索、文化文明等方向。有研究指出[5]，白酒技術的專利數量是技術創新的重要指標，我國白酒行業的技術專利數量在過去30 年間出現較大的增長變動，整體呈現遞增趨勢。

由圖1（a）可知，金種子酒授權發明專利在本企業授權各類專利占比為3 %，其占比較低；申請發明專利與授權實用新型專利的占比較高，授權外觀專利占比居中，其授權專利中的實用新型專利與外觀專利的占比較高。由圖1（b）可知，徽酒各上市企業授權發明專利占徽酒四大上市企業授權發明專利總數占比中古井貢酒的授權發明專利占比最高，為68 %，其次為金種子酒21 %，迎駕貢酒為11%，口子窖酒沒有授權的發明專利；由此可見，徽酒四大上市企業對發明專利申請授權的重視程度差距較大，其中古井貢酒與金種子酒比較重視企業發明專利的申請授權，可以推測企業對各類專利申請授權的重視程度不同，企業的技術研發投入比例也存在一定差距。

徽酒釀造生產企業對專利申請授權缺乏重視，專利申請授權數量普遍低于四川、江蘇等省份的酒企[6]?；站漆勗焐a企業專利申請授權較低的主要原因在于企業理念偏差、技術創新動力不足、科研投入不夠、機制模式落后等方面。技術創新是我國白酒產業實現由粗放型增長模式轉向為持續效率型增長模式的關鍵，徽酒釀造生產企業在技術創新發展過程中應該注重創新環境、創新氛圍、投入轉化體制機制等方面，才有利于積極穩固白酒市場及企業效益，增強企業可持續發展的內生動力。

1.2 對專利內在價值貢獻的認識

知識產權包含新產品的發明創造，生產工藝方法及技術、生產設備或工具、生產原輔材料、工藝技術的革新等科技進步，可以轉化為現實生產力，有利于提高勞動生產率，保障或提高產品質量，直接影響企業價值量。知識產權內在價值貢獻是給所有者與使用者帶來相關權利及其現實收益，有利于企業及其產品的營銷宣傳、法律維權及打假需求、生產技術與質量保障、科研或人才項目的申報評審、獲得政府相關資助等。作為特殊的無形資產，對企業的貢獻度決定專利等知識產權的內在價值，其主要形式包括對企業盈利的貢獻、對企業生產技術與質量保障的貢獻、對企業戰略發展的貢獻等。不同的貢獻形式決定了不同特點的知識產權價值，其采取評價方法也不相同。專利等知識產權價值的評價體系由定性評價和定量評價指標構成，主要應用于基于動態及靜態知識產權價值的評價[7]。

為進一步鼓勵支持企業科技創新與專利發展，案例企業所在區域的省市縣區等各級政府都出臺了相應的專利獎補政策。皖政〔2017〕52 號通知要求省科技廳負責對省內獲授權的發明專利，依據專利質量、產業化前景等績效情況，省給予一次性補助；對專利權人涉外維權訴訟費，省、市（縣）各按20 %的比例給予一次性維權費用補助，省補助最高可達10 萬元。2018 年，安徽省經信廳下發關于省級新產品申報鑒定的文件通知，要求省級新產品的申報鑒定必須有與新產品直接相關的授權發明專利，其技術水平達到行業或國內領先水平，并實現一定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近年來，安徽省各地級市相繼出臺新產品資助獎勵政策，給予企業省級或國家級新產品每件5～20 萬元不等的獎勵。2018 年，金種子酒所在的阜陽市出臺《促進科技創新創業若干政策》等文件，明確提出轄區企業申請發明專利或授權各類專利的，其申請費與年費都給予相應資金補助，對申請授權專利質量與數量較突出的企業與代理機構給予資金獎勵，其補助或獎勵金額遠高于企業專利申請的代理費用。2018 年，金種子酒“一種復合香型白酒的釀造生產工藝”獲授權發明專利，該專利已實現生產轉化并獲得顯著經濟效益，企業以此專利成果為基礎成功申報認定“金種子復合香型白酒”省級新產品，并主持制定2項省級食品行業協會標準。當前，金種子與江南大學合作建設企業院士工作站、白酒健康品質研究院等科研平臺，積極開展復合香型白酒的釀造生產工藝及其健康品質研究，助力企業科技發展。

由圖1 可知，徽酒四大上市企業的專利發展情況差距較大，結合企業科技項目、技術機構設置、上市企業財務報表等情況，可以推測其主要原因可能在于企業理念、科技創新投入、技術研發力量、科技管理等方面。中國白酒釀造技藝作為傳統工藝，注重傳承、延續以及傳統釀造生產理念，白酒釀造生產企業普遍存在專利權保護意識誤區，部分徽酒釀造生產企業缺乏對專利內在價值貢獻的認識，個別私營或傳統國有白酒企業缺乏專利意識。當前，白酒行業的發展進入以技術取勝、以品質取勝的新時代，行業技術進步在白酒市場發展中發揮著重要作用；顯然，促進傳統白酒產業生產方式的創新與轉變關鍵在于技術創新，其中專利發展情況可以作為重要的反映指標依據。

1.3 專利應用率與專利質量

專利技術的實踐應用才能真正體現專利對企業發展的內在價值貢獻，實踐應用主要集中于宣傳營銷、生產技術、質量保障、管理創新等方面。有研究表明，古井貢酒的某些專利并沒有有效利用以開辟古井貢酒新的市場，其專利轉化率不高，忽略了專利的真正內在價值[8]。由圖2（a）可知，古井貢酒授權實用新型專利占76 %，占其公司所有專利授權四分之三以上，其次是授權外觀專利和申請發明專利分別占12%和9%，該企業授權發明專利占比僅為3%，授權發明專利占比遠低于茅臺、五糧液、瀘州老窖等著名白酒企業，和國外類似企業相比差距也較大。

由圖1（a）、圖2 可知，徽酒四大上市企業近3年獲授權發明專利在該企業各類專利總數占比，金種子酒為3 %，迎駕貢酒為7 %，古井貢酒為3 %，口子窖酒沒有獲授權的發明專利；迎駕貢酒各類專利的總量較小，因而其授權發明專利占比較高，古井貢酒與金種子酒各類專利的總量較大，因而其授權發明專利占比較低?；站扑拇笊鲜衅髽I授權專利中的實用新型專利與外觀專利占比都較大，古井貢酒授權專利總量較大，其中有大量的實用新型專利，導致企業授權發明專利占比較小，如圖2（a）所示。發明專利相對于其他兩類專利，其具有技術含量較高、申請周期較長、權利人承擔的風險較大等特點。發明專利的授權通常要經過形式審查、實質性審查、專利答疑回復等程序，對發明內容的科學性、實用性以及創新性等方面的考察較為嚴格，其審查時間較長，多數在3 年左右。實用新型專利與外觀專利一般只進行形式審查，其審查時間較短，多數在1 年以內。因此，發明專利的專利價值相對較高。由此可見，近3 年，徽酒四大上市企業發明專利的申請與授權率普遍不高，其授權發明專利占各類有效專利總量的3.3 %（由表1 數據統計可知），其授權專利的總體質量相對不高。由圖1（a）、圖2（a）可知，古井貢酒、金種子酒等徽酒上市企業都擁有一定數量的申請發明專利占比，其具有較高的專利價值。

表1 近3年，徽酒四大上市企業各類專利的狀態情況（項/占比，2017—2019）

由表1 可知，近3 年，實用新型專利在徽酒四大上市企業授權各類專利數量中的占比較高，發明專利的失效專利占比也較高；從專利的利用現狀可知，發明專利中的11.3 %處于失效狀態，失效專利造成企業與行政部門資源與時間的浪費。外觀設計專利的生產質量較低，過度偏重于單純的外觀設計，結合表1 與圖2（b）可知，徽酒四大上市企業授權各類專利中的外觀設計專利的占比也較高，大量的外觀設計專利擠占了技術改進和發明創造等高質量專利的資源空間，導致授權專利整體上的生產應用效率不高，表明部分徽酒企業申請主體以外觀專利為主的專利戰略需要及時調整。中國白酒技術專利IPC 分析主要包括技術含量較高的實用新型專利和發明專利，不含技術含量較低的外觀專利，主要IPC 分類包括C12G、B65D、G01N、C12H、C12N、C12L、B65G、B08B、B01D、B67C 等類型[9]。結合徽酒四大上市企業的IPC 分類專利量對比發明專利和實用新型專利的占比，由圖3 可以推測，徽酒企業專利技術較為集中的區域，也是白酒技術創新的重點與熱點，其主要包括機械設備、釀酒工藝、釀酒微生物、檢測方法等領域。

白酒現代化生產的主要標志是通過自動化、信息化和智能化對生產過程進行監控，提高產品的穩定性和質量；檢測是控制的基礎，不斷加強生產過程中的檢測和管理水平有利于生產一致性、高質量的產品；因此，通過發明專利與實用新型專利的構成比例分析可以推測，部分徽酒企業在生產前端對科技和機械化領域的研究與應用較少，其生產過程中的人為干預因素較多，總體呈現出科技水平不高的現狀，這與當前白酒行業的科技發展水平整體現狀相接近。

1.4 專利管理

我國現有的法律對中國白酒傳統技術和傳統工藝的保護欠缺，保護層次不高，大多數白酒企業專利管理工作模式傳統，沒有專門的專利管理或維權部門，缺乏有利于白酒技術創新的專利保護體系和技術標準[10]。專利管理通常由企業技術或科技研發等部門負責，據相關調查發現徽酒四大上市企業都不同程度的設置并實質性運營了企業自身的技術中心，積極開展產學研合作、項目研究、技術攻關等，并形成了一大批具有競爭力的專利等知識產權成果，獲得了相應的財政項目或研發機構資金支持，有力支撐了企業的戰略發展、生產技術與品質保障、市場開拓等工作。然而，部分徽酒釀造生產企業尤其是中小型企業并沒有設置或實質性運營企業專門的技術部門，企業的科技發展動力不足，其技術創新以產學研合作研發或技術轉移為主，特別注重外部技術搜尋以實現科技創新。

部分徽酒企業設置有企業專利管理權限的部門，其主要負責企業科研項目、產學研合作、專利成果等的申報對接、歸檔與日常管理等工作，專利管理過程中主要起到溝通協調等作用。專利項目的具體工作，如專利歸納、撰寫及其應用、專利維權與日常管理等工作以各技術部門獨立操作為主，有企業甚至出現由于信息溝通不及時或其他人為因素，造成專利申請重復或代理繳費重復等現象。某些企業缺乏統一穩定的專利制度規范，沒有建立和完善的專利數據庫，專利管理受人為因素影響較大?；站扑拇笊鲜衅髽I投入科技創新與專利技術標準制定的資源有限，企業自身的專利數據庫的建立與完善，專利保護力度與專利管理體系建設還需要進一步強化。

2 徽酒釀造生產企業專利發展舉措與對策

當前，我國白酒專利結構嚴重偏向于外觀設計專利，部分企業將過多的資源投入到技術含量相對較低的外觀設計專利，進而需要實施強化以生產技術為導向的白酒專利戰略。白酒業作為食品輕工業，其生產技術需要市場端和生產端的“齊頭并進”。外觀設計專利可以反映產品多樣性和品牌保護策略，與生產端相聯系，直接體現市場端的應變能力，外觀設計專利的申請難度相對較??；因此，各類企業主體的外觀設計專利申請活躍性較高。實用新型和發明專利的技術含金量較高，對生產端的技術改進更為關鍵，與產品的生產效率、質量保障等關聯密切，白酒業各企業主體更應該將研發注意力及其資源投入到實用新型和發明專利的申請，企業專利戰略布局有待進一步調整。

2.1 轉變企業理念，營造專利意識

當前，大多數白酒企業缺乏以發展與長遠的眼光看待企業內在價值利益，普遍重視企業的生產規模、市場占有率、有形資產、現存賬面經濟利益和價值等，沒有從根本上意識到理念轉變所帶來的內在價值貢獻。尤其是中小型白酒企業對理念轉變的地位和作用認識不足，理念轉變意識淡薄。在知識經濟時代，知識產權價值是對知識產權現在及未來盈利能力的期望和預判，由擁有及使用知識產權給企業帶來的壟斷利潤、超額利潤等超額收益決定的盈利貢獻，專利作為重要的知識產權同樣具有企業盈利能力期望和預判[11]。當下，白酒市場處于不斷擴大與行業深度調整時期，利用專利技術占有或擴大產品市場占有率成為重要手段。

由于受到市場需求、技術研發及商業化成功的不確定性，知識的不可儲存性，效益的溢出性等方面的因素制約，使得專利等知識產權存在較大的利益貢獻風險，專利等知識產權的收益具有不確定性。由圖4 可知，專利的主要價值來源包括獲利貢獻、戰略貢獻、知識產權貢獻等部分；獲利貢獻包括專利轉讓、生產技術與質量保障、產品營銷宣傳等方面，專利價值在于知識與技術創新，決定企業在不確定環境下進行某項經濟活動的專有權力，并以此帶來各種可能獲得的商業價值。專利以及其他知識產權是企業贏得核心競爭力，開拓發展空間，實現中長期戰略發展目標的必要保證[12]。隨著科學與技術的不斷發展，白酒行業相繼出現的新技術，如數字防偽、釀酒生物工程、釀酒副產物綜合處理與再利用、原輔料處理、分析檢測以及白酒銷售輔助、質量追溯等，科技發展不斷要求白酒企業要逐步認識到利用專利技術控制市場的重要性。

2.2 認識專利內在價值貢獻，強化專利管理

徽酒釀造生產企業要用發展與長遠的眼光看待企業內在價值利益與價值需求，要認識到專利對企業的內在價值貢獻。當前，多數徽酒企業的專利認識正在逐漸增強，進行必要的專利知識宣傳和培訓，積極推動企業理念轉變以適應知識時代的發展要求，并重視技術成果，根據企業實際情況建立專利激勵政策，切實開展技術中心的技術創新工作。金種子酒設置有科技研發部門，制定并切實執行了良好的專利獎勵辦法，積極營造活躍的專利技術申請氛圍，近3 年以來的專利申請授權數量和質量均得到了明顯的改善與提高，獲授權實用新型專利總量明顯提高，并擁有一定數量的申請發明專利儲備。根據專利申請授權流程，徽酒釀造生產企業的相關技術部門在專利申請前，可以在企業內部組織專家技術委員會或邀請其他相關部門的專業技術人員進行專利技術審核，審核通過后轉交法律部門審核，最后再交給專利代理企業代為辦理專利申請事務，以縮短授權專利的申請及審查時間，有利于建立企業內部專利法律防火墻，并提高專利授權申請通過率。

專利管理作為知識產權價值管理的一種管理體系，必須具備實施知識產權價值管理所需的組織結構、程序、過程和資源等[13]。通過設置組織機構，并規定各部門的職責和權限，明確各部門的相互關系和工作程序，以體系文件的形式進行闡述，有利于形成完整的用于專利管理的管理體系。專利管理體系包括專利價值管理戰略規劃、專利價值管理機制、專利知識產權價值管理制度等內容?；站漆勗焐a企業需要進一步建立健全企業專利歸口統一管理機制，專利的企業內部審查、代理繳費、歸檔應用、專利維權等工作由專門部門統一建立信息數據庫，避免分子部門各自負責、缺乏溝通的現象發生，有利于提高專利管理工作效率。

2.3 提高專利質量及其應用轉化率

徽酒四大上市企業應該注重增強專利的“含金量”，以示范效應帶動制度建設，加強專利的成本和收益核算等。理性看待專利成果的不穩定因素，技術部門應主動掌握行業發展最新動向、分析技術發展前景、推進生產環節及其輔助環節的可專利化技術的提出與歸納?；站破髽I還應該注重專利的技術創新和市場實用，有效通聯市場部門和技術部門，充分運用專利成果推動產品營銷，并獲得市場競爭優勢。結合企業自身技術水平和長期發展需要，整合既有技術資源形成有效專利，提出具有“含金量”又兼具應用前景的高質量專利成果，增強產品市場競爭力。當前，古井貢酒、金種子酒等徽酒上市企業正穩步開展企業專利技術的應用及其轉化市場收益，推動專利效力不斷內化成企業的品牌效力，構建和完善可持續發展的企業專利管理建設。

安徽省相關政府部門陸續出臺了各類政策支持企業提升創新能力，鼓勵企業加大研發投入，形成一批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產品、標準和生產工藝等；鼓勵企業加大專利等知識產權應用轉化率，鼓勵企業加大專利等知識產權營商環境，助力企業變現無形資產獲得紅利，并給予相應的資金補助。近年來，金種子酒所在的阜陽市對專利等知識產權的重視程度不斷增強，知識產權創造、保護和應用政策扶持也越來越多，為企業專利發展與轉化發展提供了良好的土壤。

結合生產技術需求、質量保障需要等方面，徽酒企業應該積極提高發明專利和實用新型專利的申請與授權數量，并且要注重申請國外專利。近年來，金種子酒正積極申請更多的高質量專利，并逐漸提高企業專利質量，為產品質量保證與營銷等提供技術支持?；站扑拇笊鲜衅髽I應發揮自身帶頭作用，將徽酒釀造生產關鍵的制曲發酵、蒸餾摘酒和灌裝包裝等作為重點技術領域，并主動共享非核心商業機密，尤其是以提高產量、保證質量、節能環保等方面相關的技術信息，助力中小型白酒企業開展技術改進與技術改造，推動徽酒行業技術的整體發展，讓高質量的專利技術真正應用到實際生產中并提高專利生產應用轉化率。

2.4 加大科技發展投入，建立專利保護體系

我國的白酒產業具有較高的區域聚集度，區域發展不均衡，專利合作集中在酒企及其內部研究機構、技術中心、高校之間的產學研合作，企業間缺乏合作共建。酒業協會成立的技術聯盟和研究計劃項目，積極開展跨省域、跨企業之間的合作交流，共同探討技術前沿，加強行業技術與研究交流，以實現行業的共同發展。近年來，國家及地方政府加大了專利資金投入，積極推進建設企業和高等學校的技術創新平臺，有利于制定并實施白酒企業創新的專利政策。政府職能部門加強對知識產權中介服務機構的市場規范和政策引導，支持知識產權中介服務向市場化、規?；?、國際化發展，鼓勵具有良好經營理念和市場信譽的知識產權中介服務機構拓展綜合服務功能。

徽酒四大上市企業所在區域的省市縣區等各級政府都出臺了各類科技項目獎補政策，鼓勵企業、高校等開展產學研合作，加強企業科技創新能力建設，推動科技成果轉化，促進經濟又好又快發展。2016 年，金種子酒所在的阜陽市出臺了《人才高地建設工程實施方案，2016 阜調轉促（1016）8號》等文件，表明該市將實施企事業單位與國內外高?？蒲性核膶庸こ?，引導鼓勵區域內企事業單位與國內外高?？蒲性核M行科研與成果轉化合作。通過設立院士工作站、博士后科研工作站、校企共建科研機構等形式，提升科技儲備和行業地位，培育現有科技人才隊伍，促進本地研發團隊成長，進一步提高區域自主創新能力。對通過合作取得了較高科研成果與經濟效益、大幅提高了自有研發隊伍水平的企事業單位，給予20～200 萬元不等的研發補助?；站粕鲜衅髽I積極加入酒業協會成立的技術聯盟，并承擔相關科技研發項目，不斷加大企業科技發展投入，有助于增強企業的技術實力。古井貢酒、金種子酒等徽酒上市企業與北京工商大學、江南大學等高校積極開展合作，建設院士工作站、工程技術中心等科研平臺，積極開展白酒科技攻關，不斷提高企業科研實力，為企業的長遠健康發展提供人才、技術與管理等方面的科技支持。

伴隨知識經濟的不斷發展，標準和專利不斷融合，越來越多的企業將專利技術納入標準，以構建技術標準型專利壁壘，增強企業競爭力[14]；同樣，徽酒釀造生產企業的專利發展也需要制定技術標準，建立企業專利數據庫，并利用專利數據庫開展專利戰略研究與專利體系建設。專利絕對量總數不是衡量區域白酒技術實力的唯一指標，白酒技術地理結構的分析發現，白酒業的技術重心不在中東部地區，而在四川、貴州等地，打破了西部地區技術落后的固有觀點。技術發展與產業發展一脈相連，四川、貴州等地是白酒產業發展的領導者，除了工藝技術、勞動力和質量特色等優勢外，還具有技術創新驅動優勢，白酒產業技術發展優勢等。江淮地區尤其是安徽作為中國白酒的傳統產區，毗鄰經濟發達的江浙滬地區，具有地理、文化、工藝等優勢，也具有營銷、資本、科研技術輸入等方面的優勢，以上各因素都有利于徽酒釀造生產企業專利保護體系的建立與完善。

3 討論與總結

白酒企業的發展必須要走科技創新化、信息化、國際化的道路，專利等知識產權成果具有科技信息、價值需求、商業機密等重要作用，是影響白酒企業長遠發展的重要因素和關鍵資源[15]；因此，當前徽酒釀造生產企業專利發展存在的相關問題值得重視。當前，企業發展依靠制造和模仿的道路已經遠遠跟不上新時代的發展要求，創新創造是企業發展的必由之路?；站漆勗焐a企業需要立足于科技創新發展，注重企業專利保護工作，完善企業專利戰略，及時處理專利相關問題，調整企業專利布局與戰略規劃，才能有利于企業的長遠發展?；站漆勗焐a企業需要及時轉變企業專利理念，積極引導并充分發揮專利等知識產權成果對企業的價值貢獻與價值需求，有利于為中國白酒未來的健康長遠發展打下堅實基礎。本文通過分析徽酒四大上市企業的專利發展情況，指出部分徽酒釀造生產企業的專利發展過程中存在專利申請授權重視程度不高、專利質量不高、專利利用率較低、企業專利保護體系不完善等方面的問題，并針對性提出了相應的發展舉措與對策等；其中，轉變企業知識產權理念、提高專利意識、制定與執行專利獎勵辦法、提高專利利用率與專利質量、加大科技發展資金投入、制定技術標準等均有利于企業的專利發展，增強企業發展內生動力和發展軟實力，以期為白酒釀造生產企業的專利發展提供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