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 Space的國內外物流績效研究現狀、熱點與趨勢分析

陳美燕，柯晟劼

（1.福州外語外貿學院經管學院，福州 350202；2.福建省社科研究基地福州大學物流研究中心，福州 350108）

一、引言

物流業現已成為促進國民經濟發展的基礎性和戰略性產業。物流業良性發展是經濟良性發展的支撐和重要保障。因此要鞏固現有物流發展成果，提高物流績效水平，國家和政府層面要掌握物流發展狀況，營造良好政策環境[1]。國家層面提升物流績效可以提高整個社會的物流運行效率，充分發揮物流業對國民經濟的支撐作用；行業層面提高物流績效可以推動產業轉型升級，增強行業物流活力；企業層面提升物流績效可以降本增效，提高盈利水平[2]。

CiteSpace 是由陳超美團隊開發的一款信息可視化軟件，可將研究趨勢與演進過程利用可視化方式進行呈現，展示科學知識結構、規律和分布情況[3]。本研究利用該軟件結合Excel，篩選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數據庫和中國知網數據庫中物流績效研究相關文獻，進行文獻的可視化分析，總結國內外物流績效研究熱點，并預測未來可能的研究趨勢。

二、研究設計和數據來源

（一）研究設計

利用文獻計量分析法，運用CiteSpace 軟件和Excel 分析物流績效研究現狀和研究趨勢。Excel主要用于分析國內外物流績效相關文獻的總體研究分布情況。CiteSpace 主要進行文獻的可視化分析，可進行國家、機構、作者、關鍵詞、被引文獻和被引期刊分析。由于中國知網數據庫不能導出被引文獻和被引期刊，所以在中文文獻研究中只分析了機構、作者和關鍵詞可視化。其中關鍵詞能對文章內容和主題進行高度概括，因此對關鍵詞進行聚類和共現分析，可以直觀展示國內外物流績效的研究熱點。關鍵詞時區圖譜分析可以在時間維度上展示主題研究演進脈絡，可通過時區圖譜呈現國內外物流績效領域研究演進過程并預測未來研究趨勢。

（二）數據采集

國內文獻使用CNKI 數據庫，英文文獻使用WOS 檢索平臺，檢索方式均為主題。中文檢索詞為“物流績效”，時間范圍不限，截至2021 年12月共檢索出727 篇期刊文獻。經過篩選，剔除會議通知、報紙、征稿等34 篇文獻，共有693 篇文獻。英文文獻以主題詞（“logistics performance”）進行檢索，時間范圍不限，截至2021 年12 月共檢索出502 篇文獻，去除會議論文、書籍評論、校稿通知和撤稿通知等24 篇，再經過CiteSpace 進行數據除重，共納入文獻478 篇。

（三）文獻數據格式轉換

中文文獻從CNKI 以Refworks 方式導出，導出文件格式為txt，以download_XXX 對文件進行命名。 CNKI 直接導出的數據不能直接使用CiteSpace 進行分析，需要對數據格式進行轉換。利用CiteSpace 軟件自帶的文件轉換功能將CNKI的原始數據轉換為CiteSpace 可用的數據格式。

（四）觀察指標

可視化圖譜中“N”代表節點，節點字號越大，說明該節點出現的頻率越高?！癊”代表連線，節點之間的連線表明節點的聯系，連線越粗表明節點在同一篇文獻中出現的頻率越高。節點顏色代表中心性，中心性越高顏色越深。中心性體現節點文獻的影響力，中心性越高表示節點文獻影響力越高，在該領域研究地位越重要。

三、物流績效CiteSpace 可視化分析

（一）CNKI 和WOS 發文量趨勢分析

CNKI 數據庫檢索到文獻693 篇，最早發文年份為2000 年，每年發文量平穩。WOS 檢索到的發文量478 篇，最早發文為1996 年，前期發文量逐年遞增，2018 年開始快速增長。發展前景良好，如圖1 所示。

圖1 CNKI 和WOS 物流績效發文量統計

（二）國家及地區合作可視化

在CiteSpace 操作界面，選擇節點類型“Country”進行可視化分析。WOS 數據庫所篩選文獻，時間期限為1996-2021 年，時間切片為1，g-index(k=25)時,得到 83 個節點，184 條連線。圖譜共納入83 個國家。各個國家發文量見表1。從發文數量上看，美國首次發文年份最早，中國的研究雖然起步較美國晚，但發文量超過了美國。從中心性看，國際間合作較為緊密，中國的中心性最大為0.36，具有一定的地位。

表1 WOS 數據庫物流績效發文量前5 的國家

（三）作者合作可視化

在CiteSpace 操作界面，選擇節點類型“Author”進行可視化分析。CNKI 數據庫篩選出的文獻中，g-index(k=25)時，共有503 個節點，175條連線。圖譜共納入503 個作者。作者名字字號越大，表面該作者出現的頻率越高。作者之間的連線代表作者之間的聯系，連線越粗，說明他們在同一篇文獻中出現的頻率越高。有5 位作者發文量大于6 篇，朱小林團隊發文量最高，為7 篇。表2 展示了發文量前5 的作者。國內沒有中心性高的作者，彼此合作較少，聯系不夠緊密。

表2 CNKI 物流績效發文量前5 的作者

WOS 數據庫中所篩選文獻g-index(k=25)時，共有409 個節點，289 條連線，圖譜共納入409 個作者，其中有5 位作者發文數量大于5 篇，如表3所示。其中發文量最多的是Khan SAR 團隊，發表相關文章共11 篇。根據中心性判斷作者間合作較少，沒有影響力高的作者。

表3 WOS 數據庫中發文量前5 的作者

（四）機構研究可視化

在CiteSpace 操作界面，選擇節點類型“Institution”進行可視化分析。CNKI 數據庫所篩選出的文獻g-index(k=25)時，共有430 個節點，連線為0，圖譜共納入430 個機構，其中20 個機構發文量大于等于5 篇，上海海事大學發文量最多，發文量為21 篇。各機構的連線為0，中心性為0，可以看出各機構的幾乎沒有合作。表4 顯示了發文量前6 的研究機構。

表4 CNKI 中物流績效發文量前6 的研究機構

WOS 數據庫所篩選出的文獻，g-index(k=25)時，共有322 個節點，186 條連線，共納入322 個機構，其中有8 個機構發文量大于5 篇，如表5 所示。發文量最多的是中國的長安大學，共有13篇。根據中心性判斷機構間的合作較少。

表5 WOS 中物流績效研究發文量前6的研究機構

（五）關鍵詞可視化

1.關鍵詞聚類分析

WOS 所選文獻，節點類型選擇關鍵詞“Keyword”，時間間隔為 1 年，go-index（k=25），得到415 個結點、2200 條連線的關鍵詞共現聚類圖，共形成8 個聚類。CiteSpace 提供了模塊值（Q值，即 ModularityQ）和 平均輪廓值（S 值，即MeanSilhouette）這兩個指標判斷聚類效果。當Q值大于0.3 時，聚類結構就是顯著的。當S 值達到0.7 則可認為聚類是令人信服的。圖中Q 值為0.4365，S 值為0.7821，說明聚類結果是可靠的。去除與檢索策略有關主題詞，出現較高關鍵詞如表6 和圖2 所示。熱點關鍵詞為管理、供應鏈管理、影響、模型、框架、經濟增長等。聚類#0、#3、#4、#5 可歸為物流績效評價指標方向；聚類#1、#2可歸為資源整合、供應鏈與物流績效關系。

圖2 WOS 數據庫中物流績效研究的關鍵詞聚類圖

表6 WOS 數據庫中物流績效數量前10 關鍵詞表

CNKI 所篩選文獻節點類型選擇關鍵詞，時間間隔為 1 年，go-index（k=25），得到 447 個節點，773 條連線聚類圖譜，出現的較高關鍵詞如圖3、表7 所示。圖譜中ModularityQ 值為0.6711，大于臨界值 0.3，Mean Silhouette 的值為 0.882，說明具有較好的聚類效果。形成了12 個聚類，聚類#0、#1、#2、#3、#7、#8、#11 可歸為物流績效評價指標體系研究方向；聚類#4、#5 可歸為“一帶一路”和國際物流績效方向；#9、#16 可歸為物流系統集成或供應鏈資源整合對物流績效的影響方向。

表7 CNKI 物流績效中心性排名前10 關鍵詞

圖3 CNKI 物流績效關鍵詞共現聚類分析圖

2.關鍵詞突顯分析

關鍵詞突顯分析可以觀察關鍵詞開始時間和持續時間，對總結物流績效研究領域研究方向發展和預測未來研究熱點具有重要作用。WOS數據庫的文獻，時間間隔為1 年，γ=0.9，其他參數選擇默認，得到10 個突顯詞，見圖4。

圖4 WOS 數據庫中物流績效研究的關鍵詞突顯圖

其中，能力是持續時間最長的突顯詞，從2011 年持續到2018 年?；A設施從16 年延續至今，物流績效指標從17 年延續至今，國際貿易和成本從19 年延續至今，可以預見未來在國際貿易環境下，關于物流基礎設施、物流績效評價指標和物流成本方面的研究會有進一步的突破。

CNKI 所篩選文獻，時間間隔為 1 年，γ=1，其他參數選擇默認，得到10 個突顯詞，見圖5，其中農產品持續時間最長，2015 年持續至今，是當前的研究熱點也是未來研究趨勢之一?！耙粠б宦贰睆?016 年開始持續至今，說明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相關研究持續不斷，成為今后的研究方向；出口貿易從2019 年持續至今，在國際貿易環境下的物流績效也將成為研究趨勢之一。

圖5 CNKI 數據庫中物流績效研究關鍵詞突顯圖

3.關鍵詞時區分析

分析關鍵詞隨時間變化可以觀察物流績效研究領域的動態變化趨勢。WOS 數據庫篩選文獻進行關鍵詞時區分析，時間間隔為1 年，其他參數默認，得出物流績效關鍵詞共現時區圖，如圖6。第一階段是物流績效評價體系框架；第二階段是供應鏈資源整合與物流績效關系，以及物流績效與經濟增長的關系研究；第三階段細分行業物流績效體系，并且結合新的概念和理論，例如綠色物流、逆向物流等；第四階段是國際貿易下的物流績效。

圖6 WOS 數據庫中物流績效研究的關鍵詞時區圖

CNKI 所篩選文獻，時間間隔1 年，其他均選擇默認值，得出關鍵詞時區圖，見圖7?？梢杂^察到國內研究熱點關鍵詞的變化趨勢。國內研究第一階段可總結為物流績效評價體系，第二階段可總結為細分行業物流績效評價體系，量化方法改進。第三階段總結為農產品，一帶一路。第四階段總結為出口貿易與物流績效關系分析。

圖7 CNKI 數據庫中物流績效關鍵詞時區圖

（六）被引文獻分析

由于CNKI 數據庫無法導出被引文獻，所以分析英文文獻被引情況。WOS 篩選文獻，設置g-index(k=25)，時間切片為1 年，得出671 個節點，2060 條連線可視化圖譜。圖譜共納入671 篇文獻，被引頻次前5 的文獻見表8。

表8 WOS 數據庫中物流績效共被引頻次前5 的文獻

（七）被引期刊分析

由于CNKI 數據庫無法導出被引期刊，所以分析WOS 數據庫被引期刊情況。WOS 數據庫所篩選文獻，g-index(k=25)，時間切片為1 年，得到節點為583，連線為3737 可視化圖譜。共被引頻次前三的期刊分別為：國際生產經濟學雜志（被引頻次為193，2020 年影響因子為7.885），供應鏈管理雜志（被引頻次為159，2020 年影響因子為8.674），國際運營與生產管理雜志（被引頻次為156，2020 年影響因子為 6.629）。

四、國內外物流績效研究對比分析

從發文量看國內外關于物流績效的研究發文量平穩增加。在合作發文中，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雖然形成了合作團隊，但作者間和機構間合作較少，聯系不夠緊密，沒有出現高影響力的作者和機構。從國家和地區上看中國雖然研究起步較晚，但研究成果顯著，發文量位于第一，且具有較高的中心性，說明中國研究影響力較大。建議學者和機構擴大團隊間合作，共同推進物流績效領域的發展。

對關鍵詞進行共現和突顯分析表明，國內外在物流績效領域研究熱點既有相同的部分，也存在差異。整體上國內外物流績效領域研究熱點主要有三類。

（1）物流績效評價指標體系研究。國內外在這一領域的研究相同點是都涉及行業物流績效評價指標體系和企業物流績效評價指標體系。關于行業物流績效評價指標體系研究，涉及的行業有煙草業、鐵礦石運輸[5]、汽車制造業[6]、造紙業[7]、農產品[8]等。關于企業物流績效評價指標體系研究主要是衡量企業物流環節績效，運用到的分析方法主要有灰色聚類分析、層次分析法、DEA、模糊綜合評價法、平衡記分卡等[9-11]。

不同的是國外在這一領域研究除了行業和企業的物流績效評價體系[12]，還注重國家物流績效指標體系研究，分析適合國家范圍的物流績效評價指標體系,關注國家物流績效與經濟增長的關系以及提高國家物流績效的策略[13-14]。

（2）物流系統集成或供應鏈整合對物流績效影響研究。物流與供應鏈的關系密切。國內外許多學者從供應鏈角度出發，分析資源整合與物流績效的關系，許多文獻結果表明資源整合和優化，可提高物流績效。王東生和鄭寬明[15]分析了物流服務供應鏈整合對物流績效的影響，結果表明二者有顯著的正向關系。Wang 等[16]基于資源整合的觀點，調查物流能力、供應鏈不確定性和風險、物流績效三個潛在變量之間的關系。結果表明它們之間存在顯著的關系。El Abdellaoui 和Pache[17]分析了供應鏈破壞性事件對物流績效的影響，結果表明破壞性事件對物流績效具有負面影響。

（3）基于國際貿易和“一帶一路”的物流績效研究。國內外關于這一領域研究的熱點不同：國內側重于“一帶一路”倡議下的物流績效，研究范圍主要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國外則側重于國際貿易與物流績效，研究國家范圍更大。

在國內，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和相關政策支持，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貿易的加強，在物流方面的協作也逐漸加強?；凇耙粠б宦贰钡奈锪骺冃а芯繚u漸豐富。其中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物流績效對比分析，以及“一帶一路”國家物流績效對中國進出口貿易、中國經濟增長等的影響是這一領域的熱點話題。關于第一個熱點話題，“一帶一路”國家間物流績效對比分析，主要是利用世界銀行發布的物流績效指數（LPI）進行分析[18-19]。關于第二個熱點話題，主要是分析物流績效對國際貿易和進出口的影響[20-21]。

國外關于這一領域的研究，除了“一帶一路”背景下物流績效研究外[22-23]，更側重于國際貿易、國際物流與物流績效的關系，除了“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研究范圍擴展至世界其他地區，例如歐盟[24]、非洲[25]等。

根據關鍵詞時區分析結果，國內關于物流績效的研究可分為四個階段：第一階段為2002 年至2010 年，強調基礎研究和物流績效指標體系指標建立；第二階段為2011 年至2013 年，偏向各細分行業和企業物流績效指標體系建立；第三階段為2014 年至2015 年，注重農產品和“一帶一路”與物流績效相關性研究；第四階段為2015 年至2021年，研究范圍擴展至國際，出口貿易和物流績效相關研究。國外關于物流績效研究也分為四個階段但稍有不同。第一階段為1998 至2003 年是物流績效評價體系框架；第二階段是2004 至2010年，注重供應鏈資源整合與物流績效關系研究；第三階段為2011 年2018 年，偏向物流績效體系應用以及細分行業物流績效體系建設，并且結合新的概念和理論，例如綠色物流、逆向物流等；第四階段為2019 年至2021 年，國際貿易下的物流績效。

五、結論

物流業高質量發展是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力量。物流績效提高能促進經濟發展、行業轉型和企業盈利。相關學者已關注對物流績效的研究，從不同角度對物流績效做了大量的分析，取得了豐富的成果?；贑iteSpace 軟件，分析和對比國內外現有成果研究現狀、研究熱點和研究趨勢。通過梳理發現國內外對物流績效的研究存在異同點。相同點是國內外學者都關注物流績效評價體系、物流績效與供應鏈關系、“一帶一路”和國際貿易與物流績效方向的研究。不同的是國外研究地區和范圍更大，上升至國家物流績效層面。

研究結果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一是本研究局限于中英文文獻，且局限于CNKI 和WOS 兩個數據庫，未來可擴展其他語言和其他數據庫的文獻進行分析。二是CiteSpace 軟件數據格式問題，無法對文章內容進行深入分析。三是CiteSpace分析的過程會因為每次設置的參數不同導致分析結論存在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