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數字經濟賦能中國式現代化的邏輯理路

張志元 李夢瑤

（東北大學，遼寧沈陽 110819）

從人類社會發展進程看，近代社會的每一次重大變革都與科學技術的創新突破息息相關。以蒸汽機的發明和使用為標志的第一次工業革命將人類社會帶入蒸汽時代，開啟了人類社會現代化的進程；以電氣技術的發明和廣泛使用為標志的第二次工業革命將人類社會帶入電氣時代，助推了西方國家現代化的進程。當前，以數字經濟和數字技術快速發展為標志的新一輪工業革命和產業革命正在加速興起，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帶來了重要機遇。因此，科學探索數字經濟賦能中國式現代化的邏輯理路，是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由之路。

一、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發展數字經濟的重要價值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發展數字經濟和數字技術，并將其上升到國家戰略高度，為新時代數字經濟賦能中國式現代化奠定了堅實基礎。在新時代新征程上發展數字經濟對于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意義重大。大力發展數字經濟有利于重塑人口紅利，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促進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協調發展，實現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攜手構建數字命運共同體。

（一）數字經濟是重塑人口紅利的重要途徑

人口規模巨大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特征。我國巨大的人口規模蘊藏著拉動經濟增長、促進文化創新、維護國家安全的巨大能量，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是實現人的現代化。但也要看到，雖然我國人口規模巨大，但勞動人口規模呈下降趨勢，人口老齡化和人口低速增長問題也日益凸顯，單純依靠勞動年齡人口數量的人口紅利正在逐漸消失。而數據作為數字經濟的核心要素和重要驅動力，主要表現為人類活動越多數據量就越大，場景就越豐富，數據的使用價值就越高。數字經濟的發展充分激發了我國人口規模巨大的優勢，重塑了數字經濟時代人口規模的新紅利期。同時，數字經濟的大力發展也提高了的勞動者素質。數字技術、數字科技應用于傳統產業，不僅能夠促進傳統產業朝著智能化轉型，同時也促進了產業體系的創新，催生了更多新興產業。不論是轉型升級后的傳統產業還是數字經濟培育出的新興產業，都帶動勞動者接受新技能培訓和新技術學習，努力提高自身素質，掌握數字技術，操作新型設備。數字技術的共享性和非排他性的特征打破了教育、醫療等要素在城鄉、區域間的流通壁壘，在總體上提升了勞動者的綜合素質，重塑了人口紅利。

（二）數字經濟是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必然要求

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是人民群眾的共同期盼[1]116，也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特征。當前，在共同富裕的道路上還存在著城鄉和區域經濟水平差距較大，地區和群體間收入差距較大，醫療、衛生、教育、交通等公共資源和基本公共服務分配不均的問題。共同富裕不是絕對均等的富裕，而是體現發展、共享和可持續的統一。從本質上來講，數字經濟具有普惠性的特征，無論是農村還是城市，東部沿海地區還是中西部地區，廣大人民群眾都可以借助數字技術超越時空界限、資源束縛，平等地獲取信息、參與經濟活動，公平地享受數字經濟帶來的發展機遇。而數字經濟所具備的互聯互通、共建共享的普惠特征恰恰與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相契合。首先，數字經濟能夠縮小城鄉發展差距。數字經濟促進資金、人才、技術等生產要素向農村流動，帶動了智慧農業、鄉村旅游、農產品加工等產業的發展，互聯網平臺也帶動了農村電商和農村物流鏈條的發展，解決了農產品滯銷問題，增加了農民收入和農業產量，助力鄉村振興蓬勃發展。其次，數字經濟增加了就業機會。數字技術的低成本、低進入門檻特點進一步激發和拓寬了創業和就業渠道。依托互聯網平臺的發展，就業形態有了很大變化，產生了外賣員、線上醫生、網絡家教等新的就業形式，帶動了全社會就業率的提高。最后，數字經濟促進了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以數字賦能提升政府公共服務水平，促進了便民服務體系智能化、數字化，不僅提升政府在轉移支付、稅收、社會保障方面的工作效能，而且還為落后地區和農村提供了更為優質的公共服務，進一步優化了公共服務資源配置。

（三）數字經濟是促進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協調發展的主要動力

物質富足和精神富有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崇高追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1]9。人民群眾不僅追求物質財富的極大豐富，對精神文化產品也產生了更多需求。數字經濟能夠提升社會生產力，推動經濟實現質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長，不斷豐富人民群眾精神文化生活，促進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協調發展。一方面，物質富足是人民群眾最基本的需求，只有物質生活條件不斷改善，精神文化生活才會更加豐富多彩。數據作為一種可循環利用的生產要素，將其投入生產過程，優化了各種資源要素的配置，進一步提高了全要素生產率。數字技術的應用和發展不僅促進了傳統產業智能化、數字化轉型升級，而且催生了新業態新模式，還可以融入生產、分配、交換、消費等各個環節，不斷增強發展內生動力。另一方面，精神富有是物質富足基礎上的更高需求，當人民群眾物質需要得到滿足后，便對精神文化生活提出了更高要求?；跀底謺r代產生的自媒體等網絡平臺超越時空界限向人民群眾展示了豐富多彩的精神文化，不僅滿足了人民群眾多樣化、差異化的精神需求，拓寬了人民群眾的精神視野，還促進了數字文旅產業的發展。同時，數字技術的發展為文化遺產和文物的保護、修復提供了技術支撐，也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和轉化提供了新的媒介。

（四）數字經濟是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基本保障

推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不僅要實現經濟社會的高質量發展，更要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堅持不懈推進綠色低碳發展。而數字經濟作為一種以數據為第一要素的經濟形態，可以很好地為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提供綠色保障。首先，數字經濟的發展為提高政府綠色治理效率提供了有力保障。數據要素、數據平臺的互聯互通為政府部門實時監測環境污染狀況，第一時間作出決策部署提供了便利，提高了環境治理精準化、科學化、系統化水平，促進了生態環境綠色治理的現代化。數據要素在各部門之間的流通也提升了應對新的環境問題的能力和水平。其次，數字經濟的發展推動了傳統產業綠色低碳發展。大數據、云計算、5G網絡等數字技術和數字科技的廣泛應用加速了傳統產業改造升級，有利于將數字技術引入傳統高能耗、高污染產業，改造傳統落后的生產工藝，合理安排生產布局和資源配置，調整產業合作分工模式，提高勞動生產效率和全要素生產率，為傳統產業智能化、數字化轉型升級提供了技術支撐。最后，數字經濟的廣泛應用極大地提高了生態環境質量。數字技術在工業、交通、能源等領域的應用，協同推進了高效生產和節能減排；數字技術在環境監測、污水處理、碳排放中的應用，協同推進了經濟發展和環境治理。同時，數字平臺對生態環境保護的廣泛宣傳引導居民養成綠色出行、節約用水等綠色行為習慣，強化愛護環境、綠色低碳、節約資源的綠色生活理念，在全社會凝聚起了保護環境、節約資源的強大合力。

（五）數字經濟是構建數字命運共同體的重要載體

中國式現代化是以人民為中心的現代化，是積極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促進世界各國共同繁榮發展的現代化。在數字經濟時代，世界各國都面臨著應對數字風險挑戰和加強數字空間治理的重大課題，也都有加強數字領域國際合作和推動世界經濟數字化的強烈愿望。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激發數字經濟活力，增強數字政府效能，優化數字社會環境，構建數字合作格局，筑牢數字安全屏障，讓數字文明造福各國人民?！盵2]451基于世界各國的共同訴求，構建數字命運共同體就成為數字經濟時代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內容。首先，數字經濟能夠為世界經濟復蘇提供動力。新一代人工智能、云計算、物聯網等數字技術超越了時空限制，消除了人才、技術、資本等生產要素在世界范圍內自由流動的障礙，大大加速了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的深度融合，促進了世界產業體系和產業模式智能化升級，為世界經濟走向繁榮復蘇提供了機遇，切實增強了經濟活力，統籌了高質量發展和高水平安全。其次，數字技術能夠有效化解網絡安全風險挑戰。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數字技術應用于網絡安全治理，為廣大人民群眾營造了健康向上的數字生態。最后，數字經濟能夠縮小數字鴻溝。數字基礎設施不斷完善，幫助發展中國家緩解資金、資源和技術不足難題，縮小了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在數字基礎設施上的差距，有力打擊了數字霸權主義，確保世界各國人民努力共享數字經濟和數字技術發展的紅利，推動人類社會實現持續健康發展。

二、數字經濟賦能中國式現代化的內在邏輯

我們搞的現代化，是中國式的現代化[3]29，是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同步發展的現代化。作為由新一代信息技術所驅動的經濟形態，數字經濟從賦能新型工業化、信息化、新型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四個方面推動了中國式現代化。

（一）數字經濟賦能我國加快新型工業化進程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堅持把發展經濟的著力點放到實體經濟上，推進新型工業化，加快建設制造強國、航天強國、交通強國、網絡強國、數字中國[4]31。新型工業化是我國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關鍵任務。當前，數字經濟作為引領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的重要力量，能夠驅動工業轉型升級、暢通工業經濟循環、增強工業供給能力，賦能新型工業化。首先，數字技術在傳統工業產業中的應用，能夠高度融合數字技術和傳統產業的優勢，促進生產技術、商業模式和產業業態的創新，加快生產要素在研發設計、物流運輸、售后服務等方面的應用，提高全要素生產率，催化產品創新和服務升級，最終實現傳統工業產業數字化智能化轉型升級。其次，數字經濟能夠緩解市場信息不對稱的矛盾，有效減少信息摩擦，實現供給端和需求端的對接，促進產業鏈供應鏈上下游企業協調聯動，提升產業鏈供應鏈穩定性。最后，數字經濟能夠有效激發政府和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雙輪驅動作用，有效銜接生產端和消費端，實時共享市場信息和數據，提高生產精準度，提升滿足多樣化需求的供給能力。

（二）數字經濟賦能我國塑造信息化新優勢

信息化是一個利用現代計算技術和信息技術，開發信息資源、推動信息交流和知識共享、提升民眾生活質量、實現經濟社會發展進步的歷史過程。在實現信息化的過程中，數字經濟能夠發揮重要作用。首先，數字經濟能夠通過數據與通信技術的融合應用，產生智能客服、智能汽車等人工智能技術的創新應用，引起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的深刻變革，影響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其次，大數據、云計算、5G網絡等數字技術融入教育、醫療、娛樂等行業，能夠推動各類企業進入云端，加快信息基礎設施建設，拓寬信息產業發展前景。最后，軟件領域和互聯網領域關鍵核心技術“卡脖子”問題，5G技術與石油、能源、化工等領域的深度融合問題，云服務和數據中心等新興技術的安全問題，信息技術產品品牌效應問題等都是數字經濟時代我國推進信息化亟須解決的問題。為了加快推進產業信息化和信息產業化，就需要加快發展數字技術和數字經濟為其提供技術支撐。

（三）數字經濟賦能我國高質量推進新型城鎮化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要“推進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加快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4]32。新型城鎮化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特征，也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必由之路。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能夠從優化區域發展格局、促進城鄉融合發展以及帶動農業農村發展三方面賦能新型城鎮化，助力中國式現代化。首先，發展數字經濟能夠通過數字技術有效整合大市場的優勢資源，發揮鄉鎮在土地、勞動力等方面的優勢，緩解大城市因城鎮化和人口聚集帶來的交通擁堵、勞動力不足等問題，充分發揮大城市的輻射效應，帶動鄉村經濟發展，實現優勢互補，優化區域空間格局。其次，發展數字經濟能夠促使廣大農民利用數字平臺學習農業生產知識，通過數字技術提升農產品附加值，及時掌握市場動態，精準銷售農產品，增加農民收入。政府也可以通過數字技術了解農民群眾“急難愁盼”問題，推動教育、醫療、交通等公共資源流向農村，提高政府公共服務能力和水平，提升農民的幸福感、獲得感和安全感，推進城鄉進一步融合發展。最后，數字技術與農業生產相結合，能夠推動農業生產方式智慧化變革，助力發展綠色高質量農業，改善農村生產環境，提高農業生態治理水平。數字技術在農村的廣泛宣傳，能夠推動鄉村生態旅游業發展，為增加農村和農民收入注入新動能。

（四）數字經濟賦能我國加快推進農業現代化步伐

實現農業現代化是我國邁向農業強國、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重要任務。農業現代化不僅要保障國家糧食安全，還要保障農民生活、農村生態?？茖W技術是第一生產力，數字技術能夠成為推動農業現代化的重要引擎。首先，數字經濟有助于保障國家糧食安全。目前，我國仍然是農業大國，種子領域還面臨關鍵核心技術“卡脖子”問題，而種子問題事關國家糧食安全。研發與種業特別是與育種相關的前沿技術，需要生物技術、信息技術和人工智能的綜合應用。其次，數字經濟能夠降低農業生產成本。在數字經濟時代，傳統低效率的農耕方式不僅無法保證農民生活所需，而且還極大地浪費農業資源、造成環境污染。為了提高農業生產效率，促進農業生產現代化，必須努力將智能設備、數字化生產線、智慧物流等數字技術廣泛應用于農業領域，推動數字經濟與農業經濟深度融合。最后，數字經濟能夠改善農業生態。數字經濟能夠促進精準施肥、精準噴藥、農作物秸稈資源化利用。數字技術應用于生態環境監測能夠加強對農業生產和農村人居環境的數字化治理，維護農村生態環境安全，守住農村生態紅線，促進智慧農業和現代農村建設。

三、數字經濟賦能中國式現代化的實踐路徑

發展數字經濟是時代賦予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機遇，必須堅定不移貫徹新發展理念，以創新發展理念指引推進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以協調指引發展理念建立健全數字基礎設施，以綠色發展理念指引建設綠色智慧的數字生態文明，以開放發展理念指引深化數字經濟國際合作，以共享發展理念指引完善數字經濟治理體系。

（一）以創新發展理念指引推進數字產業化產業和數字化

隨著數字技術的蓬勃發展和廣泛應用，以創新發展理念指引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發展已經成為不可阻擋的發展趨勢?！笆奈濉币巹澓?035 年遠景目標綱要提出：“加快推動數字產業化”“推進產業數字化轉型”[5]。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既是順應實體經濟與數字經濟深度融合潮流的必然選擇，也是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引擎、新動能。以創新發展理念指引推動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首先，要不斷夯實和完善新型數字基礎設施，為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提供基礎保障。加強頂層設計，將構建大數據網絡中心、工業互聯網平臺、智能計算中心納入政府發展規劃中，拓寬融資渠道，加大對新型數字基礎設施的投資力度，加快傳統數字基礎設施數字化、智能化改造升級，推動傳統產業與新型基礎設施協調融合發展，努力構建集約、高效、經濟、智能、綠色、安全可靠的現代基礎設施體系。其次，要加強數字人才培養和數字人才隊伍建設，夯實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的人才基礎。加快建立數字技術人才培訓基地，鼓勵企業、科研機構、高校緊盯國際科技前沿，合作培育具有國際創新視野的數字人才，加大數字人才的引進力度，優化數字人才補貼政策，提高數字人才培育力度，不斷壯大數字人才隊伍。最后，要加強數字技術創新應用，破解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的技術難題。聚焦高端芯片、人工智能、傳感器等關鍵領域，加快推進基礎理論、基礎算法、裝備材料等研發突破與迭代應用，加強通用處理器、云計算系統和軟件核心技術一體化研發，加快布局量子計算、量子通信、神經芯片等前沿技術，加強基礎學科的交叉創新。

（二）以協調發展理念指引建立健全數字基礎設施

中國式現代化是全方位的現代化，人口基數大的鄉村也是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重點對象[6]。新時代，城鄉發展不平衡仍然是推進中國式現代化亟須解決的問題。以協調發展理念指引建立健全數字基礎設施是填補城鄉發展“鴻溝”的有效手段。首先，要加強農村地區、中西部地區以及經濟落后地區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力度，縮小城鄉和區域間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差距。對農村地區、中西部地區以及經濟落后地區，政府要從資金和政策上加大互聯網基礎設施和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力度，高標準推進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提高互聯網基礎設施和數字基礎設施普及度和覆蓋率，讓數字經濟發展成果更多更廣更公平惠及全體人民，提高數字基礎設施助力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效能。其次，要科學統籌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單位，提高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精準度。政府要積極構建相關平臺，及時掌握數字基礎設施供求信息，科學統籌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單位制定和實施個性化方案，提高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精準度，避免重復建設。同時，通過數據平臺建設，促進數字基礎設施單位與各類產業進行有效供需對接。再次，政府要積極引導其他各類市場主體參與數字基礎建設，凝聚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合力。政府部門可以通過優惠政策鼓勵各類市場主體參與數字基礎建設，緩解財政壓力，推動傳統數字基礎設施轉型升級。最后，要建立健全數字基礎設施常態化監督機制。數字基礎設施真正取得實效，還必須加大對數字基礎設施運行的監督力度，建立和完善監督體系，將數字基礎設施納入政府公信力和滿意度評價標準，努力提升政府公共服務能力和水平。

（三）以綠色發展理念指引建設綠色智慧的數字生態文明

生態興則文明興，生態衰則文明衰。習近平總書記在出席全國生態環境保護大會時強調，要“深化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應用，構建美麗中國數字化治理體系，建設綠色智慧的數字生態文明”[7]。以綠色發展理念為導向，建設綠色智慧的數字生態文明為推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指明了方向。第一，要樹立綠色發展理念，構建綠色低碳循環發展經濟體系。強化綠色生產生活導向，將數字技術引入高能耗、高污染產業，改造傳統落后的生產工藝，合理配置資源，實時監控企業生產的資源消耗，提高全要素生產率；借助數字技術分析消費市場需求，有效擴大產品供給，提高產品供給精準化。利用互聯網平臺加大綠色消費宣傳力度，鼓勵政府相關部門和商家聯合推出“數字+”綠色消費項目，給予電商優惠政策，打造綠色消費新熱點。第二，要構建現代環境治理體系，提高生態環境智慧化治理水平。運用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手段，加快構建陸海統籌、天地一體、上下協同、信息共享的生態環境監測網絡[8]，建設生態環境綜合治理數字平臺，健全生態環境信息采集、管理、共享機制，實時監測、公開、共享環境信息、基礎數據，實現智能預測預警、智能分析、智能決策、智能處置的良性循環，提升生態環境治理的智能化水平。第三，要發展綠色產業，提高生態產品附加值。加快機器人、自動化裝備、無人機等數字技術在生態環境領域的應用，大力發展智慧農業、智慧海洋、智慧水利等新興產業，將“生態+”貫穿生產、加工、銷售各個環節，全方位融入綠色，不斷提高生態產品附加值。

（四）以開放發展理念指引深化數字經濟國際合作

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高水平對外開放是必由之路。發展數字經濟是未來國際經濟發展的重要方向，也是全球加強合作的重點領域。深化數字經濟領域國際合作，暢通產業鏈、供應鏈和創新鏈國際循環，打造國際數字經濟利益共同體，既是數字經濟時代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必由之路，也是中國走和平發展道路現代化的集中體現。面對紛繁復雜的國際經濟環境，必須持續深化全方位數字經濟領域的國際合作。首先，要強化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數字經濟合作。全面加強數字“一帶一路”建設，通過提供資金、人才和技術支持，幫助“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建設數字基礎設施，保障數字基礎設施互聯互通，夯實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數字經濟合作的基礎，加快構建數字經濟國際合作共享平臺，重點加強同沿線國家在大數據、區塊鏈等領域開展高質量國際合作。同時，緊緊圍繞多邊貿易協定，不斷深化同金磚、東盟國家等開展數字經濟交流合作。其次，要積極參與制定全球數字經濟治理規則。中國作為全球數字經濟治理的重要倡議者和領導者，要堅定不移維護多邊主義，維護廣大發展中國家在國家主權、安全和利益方面的權益，不斷提升發展中國家在全球數字經濟治理方面的話語權，積極參與制定公正、合理、透明的全球數字經濟治理規則，完善和支持多邊數字治理機制，推動各國共享數字經濟發展機遇。最后，要推動對外貿易數字化發展，積極構建對外經貿合作區。要利用數字技術驅動企業數字化轉型和貿易流程數字化改造，加快傳統產業合作方式數字化轉型，積極建設自由貿易試驗區、對外經貿合作區，構建國際數字化產業鏈和供應鏈，探索國際數字合作新模式，共筑國際數字經濟合作新高地。

（五）以共享發展理念指引完善數字經濟治理體系

社會財富分配公平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要求之一。數字經濟具備的非排他性、普惠性和共享性等顯著特點，使更多人參與經濟活動，公平享有數字發展成果成為可能。為了防止出現數字壟斷，需要以共享發展理念指引完善數字經濟治理體系，提高數字經濟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水平。首先，要建立健全數字經濟市場監管法律法規，營造法治化營商環境。數字經濟所具有的要素集中、技術集中、知識集中等特點極易導致各類市場主體不規范使用生產要素、惡意競爭、操控壟斷等不良市場行為。為此，必須建立健全數字經濟市場監管法律法規，嚴格落實和加強對數字經濟市場的事前和事后監管，及時預防和制止違規行為，維護公平競爭的市場秩序，促進各類市場主體健康發展。其次，要構建政府主導、多元市場主體共同參與的數字經濟治理格局。當前，我國對數字經濟治理的探索仍處于初級階段，總體上還未形成協同共治的治理格局[9]。為了提高數字經濟治理的協同性，政府要主動擔負起領導數字經濟治理的責任，積極引導其他社會主體參與數字經濟治理實踐；企業在追求經濟利益的同時也要有序參與經濟活動，支持政府工作，自覺承擔維護行業健康發展的職責；廣大人民群眾也要積極響應政府號召，合理有序表達訴求，監督企業合法經營，構建起以政府為主導，廣大企業和人民群眾共同參與的多元數字經濟治理格局。最后，要加強數字經濟治理的立法工作。法治是數字經濟持續創新發展的重要保障。要在保障國家安全的基礎上，有針對性地加強與數字經濟密切相關的領域的立法工作，補齊數字經濟治理的立法短板，為數字經濟持續健康發展提供有力保障。

伴隨著世界正在邁入深度全球化，數字經濟已經成為引領世界各國現代化的重要引擎和核心要素。在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征程上，必須大力發展數字經濟，全面推進數字中國建設，以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賦能中國式現代化，進而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