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哲學史和思想發展史的角度認識美國的實用主義哲學

牛鑫鑫

美國的實用主義是一種獨特的存在，它不僅對思辨哲學持有懷疑的態度，而且對時效性、經驗和行為力量都非常重視。實用主義自身具有的特殊哲學風格和語言表述方式，對美國的文化、哲學、政治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多年以來，在西方哲學史上，實用主義一直發揮著關鍵性的引導作用，它不僅對美國的思想文化具有很大的影響，同時還對其他國家的教育、哲學、文化等有廣泛的影響，因此從發展史的維度去研究實用主義非常有意義。

一、當前美國實用主義哲學的具體表現形式

在當代，美國有很多哲學家認為，研究實用主義一般都是從其本身的發展出發，這是一種傳統，而且他們認為從這個角度研究出來的結果會直接影響哲學的發展方向，同時對他們的思維模式也具有很重要的影響作用。傳統的具有實用思維的哲學家所具有的思想是不相同的，他們所認為的實用主義的發展方向也是大不相同，甚至不存在公認的哲學特點。因此，我們從研究這些人的思想出發，尋找這些思想之間的關聯點，找出一些具體的思維形式，并把它們總結為四種類型，即自然主義、實在論、自由主義、相對主義。

（一）自然主義

弗吉尼亞在2002年曾說過，到目前為止，美國哲學表達的思想更加偏向于自然主義，它不僅涉及自然理論學，還包含了自然化的一些語義學、信念、心靈和意向。培里·斯特勞也曾說過，很多人的思想已經發生了改變，更偏向于自然主義了，在今天它仍然能夠代表當代的美國哲學。因為1920年之后，杜威等人提出了實用主義思想，之后，他們的思想開始成型，逐漸發展起來，他們提出的思想融入了自然主義和其他的科學，這為經驗主義的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在這個發展過程中，內格爾的哲學思想最突出，他認為自然界存在的事物都具有多樣性的特點，自然主義是在邏輯的基礎上追求隨意性，他反對追尋相同的模式，同時對邏輯必然性保持反對態度，由此他提出了“情境主義的分析”，以自然主義的觀點為基礎，在特有的場景下，對其相關的概念和原則進行邏輯解釋和運用。

（二）實在論

美國大部分的哲學家認為，當代哲學中包含的思想所占的比例大致上是相同的，它們在哲學領域占的地位沒有很大的差別，但是它們之間存在特殊的關系，它們主要是以實用主義為首，引導著其他思想的前進方向。美國哲學家的思想基礎是自然主義和實在論，這是他們所特有的，共同促進哲學的發展，是當代哲學的發展前景。在2000年的一次國際研討會上發表的一些言論就能充分表明當代哲學的發展傾向。比如說，莫非曾經指出，揭露真實的世界情況并不是實用主義的真正目的，他真正想弄懂的是人類在現實環境中能夠做出反應的能力，比如，人們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來對某些事物進行選擇。這個問題在現實世界并不是獨立存在，它會受到很多外界事物對人體的感官刺激的影響，也就是我們所熟知的知覺。如果從實用主義的角度出發，這個過程不僅包括了當前的感覺，它還受到以前的經驗和文化規則的影響。我們以前所有的感覺經驗會影響到我們的知覺體驗。從某種意義上來看，莫非的觀點可以得到論證。

（三）自由主義

在美國的傳統哲學史上，自由主義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古典的自由主義更加強調對政治權利的追逐，它認為自由高于一切。杜威認為，個人的自由能夠促進社會的快速進步。而當代的自由主義更加注重權利的無上地位，這種思想的代表人物有很多，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是羅爾斯和諾齊克，他們更多是關注道德和實踐，這是現實生活中的一種態度，我們也需要對其進行分析和研究。

（四）相對主義

實用主義是相對主義產生的源頭。在現代哲學中，我們已經放棄了真理的終極觀念，因而哲學的危險標志就不再是相對主義。在相對主義的哲學領域存在許多不同的話題，最值得關注的話題就是道德和價值。它是當代哲學思想的關鍵標志，受到很多人的關注。

二、實用主義的研究維度和視角

對于實用主義，我們必須給予高度的重視，從研究的角度進行思考分析，這項研究是非常困難的，它的困難在于相關的經典文章有很多，涉及的知識面很廣，專業詞匯很特殊，牽扯的話題又小又分散。

從文本的角度分析，實用主義的古典哲學家出版的案卷就有幾十種，某些大學出版的文件更多，包含一些相關的文集記錄還有演講等，數目可觀。如果從內容上進行分析，文本中所包含的內容理解起來很困難，因為這些內容牽涉很多方面的知識，涵蓋很多領域的內容，不僅涉及心靈和教育的哲學，還牽涉政治、技術等領域的內容，這些內容有很大的差異性，專業術語也較多，所以分析起來很困難。

根據先前的了解，有很多相關的愛好者都不可能認真讀完這些文章，比如說杜威的《經驗與哲學》，還有詹姆士的文本，因為這些文本邏輯上沒有連貫性，文章沒有成為一個系統，所以讀者很難讀下去，也受到了后世的批評。相關的作者也成了人們的批評對象，遭到了很多的指責。

據說，詹姆士65 歲退休后，對當年的指責進行了相應的回應。他決定用自己的余生去完善和解釋那些文本的內容，使得他的文章更具有邏輯性和系統性，雖然他后期發表的文本比他之前的著作更加系統和學術，但是依然達不到預想的邏輯完整度。直到今天，我們在讀他的文本時依舊是很難讀懂，雖然他的文章中所表達的思想很先進，但是在深入進行閱讀或對其文章進行閱讀時就會發現，理解起來會有一定的阻礙。比如說在閱讀他的《實用主義》時，會覺得文中的討論很有趣，但是在讀《徹底經驗主義》時，卻發現那些有關徹底經驗的討論內容雖然具有可比性，但是再去思考時，就會發現存在問題，徹底的經驗主義和實用主義有關聯？具體關聯是什么？他沒有在文章中解釋出來，也沒有提供很多的論證。

雖然這些文本對一些專業的研究人員來說閱讀起來有一定的難度，但是他們往往不會懼怕這些困難，他們會迎難而上，去研究那些我們覺得閱讀起來困難的文本，而且古典的那些文本所提出的思想具有很大的研究意義。從實用主義的角度出發去研究一些哲學相關的文本中所蘊含的思想，這對于當代的實用主義哲學的發展具有關鍵性的作用。比如，羅素的《西方哲學史》、希羅多德的《歷史》、奧斯溫·默里的《早期希臘》、弗格森的《希臘帝國主義》等。這些都是哲學和社會科學研究領域的研究成果。如果我們認真閱讀這些作者的優秀著作，就會發現他們都有一套哲學思想。

三、實用主義研究的哲學史和思想發展史維度與路徑

在對美國的實用主義進行分析研究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我們思考的維度以及我們的視野范圍。其中哲學史及思想的發展史是我們關鍵性的思考維度的領域，換句話說，我們在研究實用主義時盡可能從這兩方面進行，從這兩個方面包含的文章的語言風格出發，描繪出實用主義的發展線路圖，找準它的發展定位，確定發展方向，推動多維度分析，從多角度去研究和分析實用主義，這樣才能得到更具有權威性的結果。

首先，一定要注意的是實用主義與西方哲學之間的關系，著重思考它們之間的連接和繼承關系。我們可以認為它在西方哲學史上是一個合理且重要的發展環節，它不僅為哲學提供了思想上的資源，還具有很大的促進作用，這往往是我們所要研究和關注的重點，也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新的研究思路。其次，把它作為一個學派，再結合其他的方法對其進行研究分析。例如，在查德的《實用主義的轉向》一書中對古典的一些共同的哲學思想背景進行了闡述。在他看來，在內戰時期，皮爾士等人參與了形而上學的俱樂部，并推動了它的快速發展，為當時哲學的發展提供了一個討論平臺，但是在當時因為歐洲的一些文化背景，這個平臺沒有受到很多人的關注，因而他們所提出的一些理論思想并沒有被大眾所了解，當時的哲學的發展也沒有過多融入這些想法。因此，我們必須關注實用主義與哲學之間的關系，充分考察和分析這些問題，以促進當代哲學的快速發展。

19世紀，不少德國知識分子走出國門選擇移民到美國，其中不乏各界著名的學者，其中康德和黑格爾對哲學研究做出了突出的貢獻，并分別在密蘇里以及俄亥俄成立了以自己姓名為名稱的哲學俱樂部。以康德以及黑格爾為代表的哲學研究對美國當時的哲學論壇帶來了不小的影響。美國著名學者杜威曾表示新康德主義是其首次闡釋的哲學。除此之外，詹姆士與英語學派的經驗論決裂等現象，可以充分證明19世紀美國哲學偏向于實用主義，假如再深入進行探索，不難發現19世紀美國實用主義哲學與德國哲學之間有著非同凡響的關系。

尋找到19世紀美國經典實用主義的邏輯以及關聯性十分關鍵。實用主義距今已有百年歷史，這一百年的歷史我們可以將它劃分為美國古典主義向更新實用主義跨越的階段。這一百年的哲學理念的發展對美國后續的發展有著深刻的影響，在此期間美國實用主義經歷過低谷、遭受過困境，也走過繁榮與復興的鼎盛時期。在研究美國實用主義的過程中，我們始終面臨著“實用主義的邏輯起點源于什么”“實用主義與該國家哲學界的經驗主義、經驗論等理念有什么關系”等挑戰。面對這些挑戰，當前的研究尚不全面，缺乏準確的理論。就目前而論，對美國實用主義的研究僅形成基礎框架結構，且不同時間、不同階段的學者思想存在差異，想要填補框架，光剖析內部結構還遠遠不夠。

站在實用主義與現代西方哲學作品以及學者的關系視角和維度上進行研究，將實用主義放在西方哲學大整體中來看，實用主義具有一定的話語權，如何讓實用主義回到哲學歷史發展中，并用歷史的視角找到實用主義的發展起源，這對實用主義的研究者來說十分重要。實用主義具有顯著的特點，同時具備西方人本與實證主義的特征，而與西方人本與實證主義相比又具備個性化的發展特性，不難看出，實用主義嘗試結合人本以及實證主義的特性，并嘗試在歷史的舞臺上走出自己的道路。實用主義哲學對傳統的理念秉持反對的態度，同時又想要跨越近代的經驗主義哲學。有一點不可否認，美國實用主義哲學始終沒有脫離主流話語。

實用主義在哲學各界的討論中并不總是中心話題，而在其他話題的討論中學者總是不自覺地或者被動地牽扯到實用主義哲學。國外相關哲學家指出，當前西方哲學領域，歐陸哲學、分析哲學以及實用主義哲學鼎立。

國外研究古典實用主義的學者嘗試對美國古典哲學的研究劃清界限，“對實用主義的研究并不是非要回到19世紀實用主義鼎盛的時期”。我們可以將實用主義理解為以德國康德與黑格爾哲學為基礎的創新理念，實用主義站在康德與黑格爾主義的中間道路上，有類似的地方但又不完全等同。作為實用主義的研究者，站在什么角度研究實用主義哲學是我們需要重點關注與研究的問題。

另外，實用主義哲學研究中的許多問題便是西方哲學的關鍵點，實用主義哲學的誕生涵蓋了西方哲學理念，而又形成了獨特的理念。為此，在研究美國古典實用主義哲學問題的同時，我們需要考慮西方哲學中眾多哲學家以及學派的不同思想以及理念，辯證地分析實用主義哲學與西方主義哲學的關系脈絡以及邏輯性。皮爾士學者針對科學實在論理念的思考，詹姆士學者針對原始經驗的思考以及杜威學者針對經驗觀念的思考等，都是實用主義哲學的一部分。

四、結語

正如前人所說的那樣，實用主義并不是封閉的問題，正相反它具有很強的開放性，它的開放性并不僅僅指的是思想上的開放，它的分析的角度也很開放，從多維度、多方向上都可以對其進行分析。此外，我們對實用主義一直秉持開放的態度，換句話說就是不會抓著它對某一點進行分析，也不對它的某一個方面得出的結果進行批評，而是根據當時的環境和背景對這些結論或說法進行判斷，理清哲學的基本問題和思路。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了解哲學的發展史，挖掘出實用主義中最有價值的內容，這樣才能為當代的哲學發展提供更有用的論據，使其能夠向著更好的方向發展，這是我們研究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