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開放數據中的利益相關者互動機制構建與協同治理研究

趙夕姝

(南京圖書館,江蘇 南京 210018)

1 引 言

“開放數據”是指任何人都可以自由獲取、免費訪問、自由使用和共享的數據資源[1]。開放數據這一定義來源于2007年國際語義網會議,隨后獲得學界的廣泛關注。圖書館作為重要的社會文化服務機構,館藏資源中有著海量的數據,是開放數據的重要提供者。圍繞開放數據,圖書館為用戶提供著多種開放數據服務,包括數據開放服務、數據共享交換和面向政企機構的可信智能計算服務,滿足不同用戶的數據服務需求。圖書館開放數據是圖書館以不同類型數據資源開放為中心開展的一系列開放活動、開放行為的總稱[2],包括科學數據開放、館藏資源開放、文獻資源開放,以及對開放數據的開發利用研究和對用戶開放數據使用的指導等。圖書館開放數據在于挖掘數據的價值、發揮數據的作用,使數據資源得到全面共享,從而推動社會進步。從圖書館角度來看,推動數據開放能提升自身的數據資源利用效率,增強數據服務能力,優化數據資源結構,拓展數據共享的深度和廣度。從用戶角度來看,圖書館促進數據開放可以使用戶自由便捷獲取更多有價值的數據資源、更公平地獲取數據[3]以及更有效地發揮出數據的價值進行決策。圖書館開放數據具有重要的科學價值、使用價值和社會價值,能在發布、傳播和共享過程中發現價值與實現增值,是科技事業發展重要的戰略資源。隨著數字智能技術快速發展,雖然圖書館開放數據已成為社會公共文化服務和科學研究工作中不可或缺的核心資源,但是仍存在著數據互動機制缺乏、數據治理混亂、數據質量差、資源浪費等問題,而圖書館開放數據多元互動機制及協同治理能在一定程度上解決數據質量參差不齊、數據異構、數據安全保障性不足等問題,更好地為科技事業發展提供數據支持。因此,本研究在歸納梳理圖書館開放數據、圖書館開放數據治理相關研究成果基礎上,構建圖書館開放數據多元互動機制,總結各參與主體的協同治理路徑,以期為國內圖書館開放數據的使用與治理提供借鑒。

2 開放數據概述

2.1 開放數據內涵

開放數據是指由數據服務機構發布,供用戶自由獲取、自由使用、自由引用和自由加工分享,不受任何法律、政策、技術限制的數據資源[4]。同時,開放數據是開放知識的重要組成部分,當開放數據具有價值、可使用,并且對社會發展和科技進步能起到促進作用時就證明開放數據是有價值的、值得推廣和使用的。

2.2 開放數據的類型

目前,學界對開放數據的類型也進行了諸多研究。楊鶴林[5]研究發現圖書館開放數據包括文化資源、科學數據、實驗數據、社會調查數據、數字文獻等;吳予晨等[6]通過對國外圖書館開放數據服務調查發現,開放數據包括科研數據、觀測數據、社會數據、天氣數據等,每類數據都是基于調查和實驗產生的。根據英國圖書館學會(British Library Association)的分類標準[7],圖書館開放數據可以劃分為7種類型:1)文化數據,主要是指文化作品和人工制品的數據,包括作品的標題信息、作者信息、日期信息等;2)科學數據,是指伴隨科學研究而產生的數據資源,包括人文社會科學數據和自然科學數據;3)經濟數據,是指社會市場經濟變化的信息數據,如存款利率、購買力指數等;4)統計數據,是指由專業統計機構調查統計發布的數據,如人口數據、交通數據、城市發展數據等;5)天氣數據,是指由天氣觀測、氣候觀測和預測產生的數據,如降雨指數、高溫預警信息等;6)環境數據,是指與自然環境具有密切聯系的數據信息,如污染物指數、可吸入顆粒物指數、氧含量指數等;7)其他數據,如地理位置信息、經緯度坐標、通信數據等。

2.3 開放數據的特征

根據歐盟“地平線2020”計劃(Horizon 2020)關于圖書館開放數據的界定[8],其具有3個維度的關鍵特征:1)可訪問性和可用性。開放數據是可持續使用的,并且具有較低的使用成本,能夠通過互聯網遠程獲取,必須以一種便捷可修改的形式提供;2)可重復使用和分享。開放數據可依據重復使用和持續分享的政策條款提供,數據資源必須能被計算機設備處理,且能與其他數據集混合;3)普遍參與。每個用戶能夠下載、獲取、使用、引用和復用數據,不因數據使用者的身份地位和經濟實力進行限制。

3 圖書館開放數據中的利益相關者

3.1 利益相關者理論

利益相關者理論是20世紀90年代由斯坦福大學經濟學院為解決企業管理問題而提出,旨在促進影響企業經營利益相關者的平衡和利益實現。弗里曼(Freeman)認為在企業經營發展過程形成利益關聯,對企業目標實現具有直接影響的個人或團體可稱為利益相關者[9]。威勒(Weller)指出,通過直接參與企業經營發展而與企業產生直接聯系的利益相關者具有社會性;未參與到企業經營發展但與企業產生間接聯系的利益相關者不具備社會性[10]。按照威勒的觀點,利益相關者可劃分為4種類型:1)與企業具有直接聯系的組織或個人為首要社會性利益相關者;2)從事社會活動不參與企業經營但與企業產生間接聯系的為次要社會性利益相關者;3)不與企業產生具體聯系但對企業具有直接影響的為非社會性利益相關者;4)與企業沒有直接聯系但對企業產生間接影響的為次要的非社會利益相關者。

3.2 圖書館開放數據中利益相關者分類

本研究采用文獻資料分析方法,結合圖書館開放數據內涵、類型和特征,參考張聰叢等[11]、胡佳琪等[12]界定的開放數據的利益相關者分類,通過對現有研究成果分析、歸納和總結,最終確定圖書館開放數據利益相關者包括用戶、科學研究人員、科研機構、圖書館、數據研究中心、數據服務商、行業組織、政府管理部門、科學支持機構。

根據威勒模型可以將圖書館開放數據利益相關者劃分為首要和次要利益相關者。其中圖書館開放數據的首要利益相關者分別為:用戶、科學研究人員、科研組織。用戶是圖書館開放數據的直接使用者,通過圖書館開放共享平臺獲取數據,在工作學習中使用開放數據進行決策?？茖W研究人員是圖書館開放數據的生產者和使用者,圖書館數據的開放共享和開放數據使用都以其行為為中心?？蒲袡C構既是圖書館開放數據的來源機構,也是圖書館數據的使用者,與圖書館開放數據的獲取和數據使用產生直接聯系。圖書館開放數據的次要利益相關者分別是:科研支持機構、數據服務商?？蒲兄С謾C構為科研機構、科學研究人員提供政策、資金和人力支持,對圖書館開放數據的共享和使用具有較大影響力。數據服務商既為圖書館開放數據獲取提供支持,也為圖書館數據產品發行提供支撐,對圖書館開放數據共享和使用產生積極作用。

3.3 圖書館開放數據利益相關者的利益訴求

上文對圖書館開放數據利益相關者的識別及分類明確了各利益相關者在圖書館開放數據生產、共享、加工、存儲和使用過程的角色定位,為進一步明確各利益相關者的利益訴求,以下為各個利益相關者的利益訴求(見表1)。

表1 開放數據利益相關者的利益訴求

4 圖書館開放數據的利益相關者多元互動機制

4.1 圖書館開放數據利益相關者多元互動機制的國外實踐

美國是全球較早促進圖書館開展開放數據服務的國家。2013年時任美國總統奧巴馬簽署了一系列開放數據法案,協調圖書館與科研機構、科研組織、數據研究中心、數據服務商及行業組織的利益關系,建立了相關利益主體共同參與的互動制度,發起了Civic Switchboard項目,促進全美圖書館開展開放數據服務,并對服務能力突出的圖書館授予“Field Project Awards”獎項[13]。德國在歐盟“地平線2022”項目影響下,以歐盟“FAIR開放數據管理框架”為基礎,由德國圖書館學會牽頭組織全德境內開放數據的主要利益主體,包括德國國家科學數據中心、德意志科學基金會、Science服務協會、慕尼黑大學和科學數據中心等利益相關者建立了多主體參與的多元合作共享制度[14],致力于開放數據的開放性和獲取性標準建設,構建全域范圍的數據治理制度,為指導后期全德境內圖書館開放數據共享提供了方法和路徑。

4.2 圖書館開放數據利益相關者的多元互動機制構建要點

圖書館開放數據的利益相關者在圖書館開放數據獲取、共享和使用過程具有重要影響,也是參與圖書館開放數據共享的多元主體,根據圖書館開放數據獲取和使用的利益劃分,圖書館開放數據的利益相關者可劃分為兩類:關鍵利益相關者和非關鍵利益相關者。關鍵利益相關者和非關鍵利益相關者形成多元主體共同參與到圖書館開放數據共享和使用的過程,與圖書館在開放數據共享和使用上形成了多元互動關系(見圖1)。

圖1 圖書館開放數據的多元互動關系

4.2.1 發揮科學支持機構的互動保障作用?？茖W支持機構是影響圖書館開放數據共享和使用的重要主體。在開放數據創造、共享和使用過程中,科學支持機構為科研機構和科學研究人員提供政策、人力和資金支持,通過影響數據研究中心和數據服務商的共享使用方案間接影響圖書館開放數據的共享?？茖W支持機構推出的各類數據支持項目能促進科學研究人員致力于從事多種研究活動,創造出較多具有更高使用價值的數據資源?？茖W支持機構發布的各種技術標準和政策文件在于幫助科學研究人員、數據服務商、圖書館和數據研究中心解決開放數據存儲、管理及安全維護問題,為開放數據的使用和共享提供保障。因此,需要在圖書館開放數據各利益相關者多元互動機制構建中協調好科學支持機構和科學研究人員、科研機構間的利益關系,發揮出科學支持機構在開放數據技術標準和政策制訂方面的保障作用,解決圖書館開放數據共享使用過程的各類問題,促進圖書館與科學支持機構、科學研究人員和科研機構形成良好的多元互動關系。

4.2.2 推進科研機構、科學研究人員和數據服務商互動對話。圖書館開放數據主要來源于科研機構、科學研究人員、數據服務商,開放共享政策要求科學研究人員和科研機構將數據成果存儲在機構庫中,借助開放共享平臺直接供用戶使用,這會對傳統以數據服務商為主導的數據使用模式產生影響。以數據服務商為主導的數據使用模式是由科學研究人員或是科研機構將數據的知識產權轉讓給數據服務商,由數據服務商通過收取下載使用費用獲得收益?？茖W研究人員或科研機構將數據的知識產權轉讓后,若數據服務商為了獲取利益不同意免費開放,一旦科學研究人員或者科研機構按照科學支持機構的要求將數據存儲在機構庫中,有可能違反科學研究人員或科研機構和數據服務商已簽署的知識產權轉讓協議,與數據服務商發生利益沖突。因此,在圖書館開放數據的多元互動機制構建中需要協調數據服務商、科學支持機構、圖書館、科學研究人員和科研機構間的利益沖突,以圖書館為主體在數據服務商和科學支持機構、科學研究人員之間搭建起溝通的橋梁,在數據版權轉讓、開放數據使用和版權沖突方面建立多元對話機制,倡導數據服務商、科學支持機構、科學研究人員、科研機構通過對話磋商來解決多主體間存在的價值沖突和問題,促進各個利益相關者形成良好的多元互動關系。

4.2.3 引導數據服務商和圖書館互動互補。數據服務商為圖書館提供各類型數據,圖書館對各類型數據整合加工后轉化為免費的開放數據供不同用戶使用,以此連接起用戶和開放共享平臺,其中數據服務商和圖書館是相互支持、相互促進的關系。二者的不同之處在于數據服務商通過數據服務獲取經濟利益,而圖書館是公共文化服務機構,面向用戶提供的開放數據是免費的,二者在合作過程中會在數據資源定價、數據版權保護方面存在利益沖突。因此,通過多元互動機制協調圖書館和數據服務商的利益沖突,能在數據資源定價、數據版權保護方面通過協商對話解決問題,并發揮各自的資源優勢和渠道優勢,以此形成良好的合作互補模式,共同推進圖書館開放數據共享。

4.2.4 規范用戶的開放數據使用行為。圖書館是開放數據共享服務的重要機構,為用戶提供學術研究支持、數據分析等服務,促進開放數據流轉和共享。用戶通過圖書館開放共享平臺下載開放數據的行為是對開放數據的復制,雖然可以在小范圍傳播和使用,但是在未獲得授權的前提下不能惡意復制、篡改和公開發布。開放數據使用不當可能引發數據版權所有者和數據再加工衍生成果間的利益沖突。例如,用戶在未獲得授權的情況下將圖書館開放數據傳播或是放置于自己的科研成果中,擅自使用他人的數據,致使圖書館科學數據的結構受到破壞;在數據引用時由于對版權所有者信息未詳細注明導致數據使用者和數據版權所有者間發生沖突。因此,通過建立規范的多元互動機制協調圖書館、用戶和數據版權所有者間的關系,規范引用開放數據,規避數據版權所有者和數據使用者潛在的沖突是極為重要的。圖書館、科學研究人員、科研機構、數據研究中心需針對數據使用和引用的深度合作制訂開放數據使用標準、開放數據引用標準,明確開放數據責任主體和所有權,進而為促進與更多科學研究人員、科研機構參與建立多元互動機制奠定基礎。

4.2.5 發揮政府行政管理部門和行業組織的互動引導作用。數據研究中心、政府行政管理部門、行業組織是影響圖書館開放數據共享和使用的非關鍵利益相關者,會對圖書館開放數據共享行為和使用進行規范。數據研究中心主要針對開放數據的管理標準和價值挖掘進行研究,為圖書館開放數據的存儲和使用提供技術支持。政府行政管理部門和行業組織會在處理圖書館開放數據共享中的利益沖突方面發揮作用。政府行政管理部門會基于圖書館開放數據的多元互動機制就數據版權所有者和涉及的社會公共利益建立政策反饋機制,促進圖書館開放數據共享。行業組織一般包括圖書館學會、科學數據協會、圖書館聯合會等機構,會根據圖書館開放數據共享使用情況制訂行業指南,為圖書館科學數據開放活動提供指導。因此,圖書館開放數據的多元互動機制需要以政府行政管理部門的政策作為多主體協作互動的依據和導向,對開放數據共享和使用存在的問題和各利益相關者存在的價值沖突向政府行政管理部門及時反饋,與數據研究中心、行業組織形成良好的合作互動關系,并與數據研究中心、行業組織共同進行開放數據行業指南、共享標準研究,為開放數據的規范使用和共享奠定基礎。

5 圖書館開放數據利益相關者的協同治理路徑

5.1 強化頂層設計:促進各利益相關者全面協作

圖書館開放數據各利益相關者的全面協作有助于擴大圖書館開放數據覆蓋的學科范疇。這就要求以政府行政主管部門為主導加強政策規劃的頂層設計,發揮科學支持機構、科研機構、圖書館、科學研究人員、數據研究中心在政策制訂過程中的參與和反饋作用,協調好各方利益,明確各利益相關者的責任及作用,做好統籌工作,制訂科學有效的開放數據政策,確定開放數據治理的基本原則整體規劃、實施方法。圖書館、科學支持機構、數據研究中心、政府行政管理部門要與科學研究人員構建起良好的協作對話機制,全方位了解科學研究人員的科研動態和對開放數據的使用需求,使科學研究人員的開放數據服務訴求得到充分反映,能全面參與開放數據的共享、使用和加工全過程。數據服務商要發揮出開放數據的價值,與其他利益相關者形成良好的開放共享協作機制,共享學科專家和科學研究人員完成集中審議和評價的數據資源,并與圖書館深度協作,將開放數據納入科研交流和數據質量評價體系。圖書館在開放數據共享過程中要充分發揮自身的體系優勢和業務優勢,與科學支持機構、數據研究中心、數據服務商形成良好的合作關系,針對開放數據共享使用過程中的各類問題協同解決,促進開放數據高效流轉。例如,美國耶魯大學的DataNetwork是覆蓋主要歐美國家的開放數據服務項目[15],參與機構包括美國政務數據庫、美國國家數據中心、美國科學數據管理委員會、美國國會圖書館、美國圖書館聯合會以及微軟、谷歌、甲骨文等企業。以政府行政管理部門為主導,協同科學支持機構、科研機構、數據研究中心、行業組織、圖書館和數據服務中心共同組建圖書館開放數據共享使用協會,能夠為國內各類科研項目和數據管理實踐項目提供有效的資金技術支持。

5.2 匯集群體力量:建立圖書館開放數據共享聯盟

圖書館開放數據中各利益相關者的多元互動機制體現出各參與主體的利益沖突和互動關系,為推進圖書館開放數據深度共享和全面開放,圖書館要與科學支持機構、政府行政管理部門和行業組織在構建好開放數據共享和使用制度體系、政策體系和技術標準體系的基礎上,協同其他利益相關者共同組建圖書館開放數據聯盟。具體而言,由政府行政管理部門針對圖書館開放數據制訂具體的細節性政策,從開放數據的獲取、存儲、加工和使用都予以明確的政策規范,提供有效的制度保障;由圖書館學會、圖書館聯合會等行業組織制訂有關開放數據共享使用的行業標準和行業細則,避免各類圖書館開放數據服務中各自為政的現象,指出圖書館開放數據服務的宗旨、目標和原則;科學支持機構要發揮在科研項目支持方面的作用,推出優質的科研資助項目,并針對科學研究人員、科研機構給予有效的資助,解決科研機構、科學研究人員開展科研項目資金不足的問題,調動科學研究人員、科研機構開展科研活動的積極性,使更多科研項目取得突破,產生更多有價值的科學數據,并與數據服務商、數據研究中心和圖書館在加工處理后進行開放共享,使之成為開放數據;數據服務商、數據研究中心、圖書館要積極籌建開放數據知識庫,針對開放數據的存儲格式、存儲技術、管理體系都要予以明確,并做好開放共享平臺建設,確定好開放共享平臺的建設標準,為圖書館開放數據服務工作開展提供保障。

5.3 健全技術保障機制:推進開放數據共享技術標準體系建設

圖書館開放數據的協同治理還需要科研機構、數據研究中心、數據服務商和圖書館共同制訂開放數據技術標準體系,在開放數據協同治理進程中要祛除無序無效、重復冗余的數據,消除開放數據的異構性,明確開放數據治理標準,并制訂統一的數據傳輸接口標準、平臺應用標準、數據挖掘標準和數據聚合標準,在技術上為開放數據共享提供保障。同時,圖書館要從數據服務商、數據研究中心和科研機構積極引進各類開放數據資源,完善自身開放數據資源體系建設,應用數據融合技術、BI技術對各類數據實現有效聚合,推進開放數據綜合服務平臺建設,對開放數據的質量進行監測,保障開放數據的可用性、可靠性和完整性,構建獲取便捷、操作簡捷、界面清晰的開放數據多元應用環境。例如,法國國家圖書館Data World是面向歐洲開放的區域合作項目,參與合作的機構包括法國科學研究委員會、法國自然博物館、法國科學數據庫、法國自然環境部、谷歌法國研究中心、歐洲宇航局和微軟歐洲數據庫等,法國科學數據庫以大數據Hadoop框架為基礎提供了開放數據的存儲框架標準,法國科學研究委員會針對開放數據共享和使用制訂了SMB/NFS/FTP共享協議,設定了統一的AIP接口,保障了Data World項目正常運轉,為實現全歐洲境內眾多國家的科學數據共享研究奠定基礎。

5.4 完善法規政策體系:解決開放數據版權沖突問題

規范化的開放數據政策在開放數據共享和使用過程中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不僅能保障開放數據的版權、促進開放數據的合理使用,還能在開放數據共享過程中保障各主體的利益?？茖W研究人員、科研機構、圖書館、數據服務商等主體將產權清晰、結構合理、內容完整的開放數據整理加工后進行開放共享,既能發揮出開放數據的價值,推動開放數據應用規范和數據評價體系的建立,還能提升用戶共享和使用開放數據的積極性。因此,基于開放數據共享使用的特點構建科學有效的知識產權管理制度,能維護開放數據相關利益者的利益和版權。開放數據的知識產權保護要實現產權所有人和數據服務商權利適度,要注重解決開放數據共享使用過程中的各種矛盾,促進圖書館和數據服務商之間形成良好的互動合作關系。對不同來源的開放數據要明確產權歸屬,以知識產權法律政策嚴格確定其產權,使開放數據共享和使用具有更低成本。圖書館對于開放數據的來源要進行標注,同時注明數據使用許可,對開放數據的共享和使用情況要及時反饋給數據服務商和數據研究中心,以此獲得數據服務商、數據研究中心和數據產權所有者的支持。在開放數據使用過程中要注重培育用戶的知識產權保護意識,倡導用戶對科學數據規范引用、合理使用。圖書館面向用戶要舉辦多種開放數據知識產權培訓活動,可以通過宣講會、培訓講座、知識產權咨詢服務活動使用戶對開放數據的知識產權保護政策和法規形成清晰的認識,使用戶逐步樹立起開放數據產權保護意識。

6 結 語

隨著開放科學運動在全球范圍內產生廣泛影響,明確圖書館開放數據的多元互動機制和實現開放數據的協同治理已成為圖書館領域發展的必然趨勢,同時也讓圖書館不斷意識到開放數據開放共享和協同治理的重要作用。因此,圖書館需要充分發揮自身優勢作用,在明確開放數據的內涵、類型和特征的同時,清晰界定開放數據中的各利益相關者,了解各利益相關者的利益訴求,在參考國外圖書館開放數據多元互動機制的實踐項目基礎上,構建出科學完善的開放數據多元互動機制,從促進各利益相關者全面協作、建立開放數據共享聯盟、推進科學數據共享技術標準體系建設等方面實現開放數據的協同治理,促進圖書館提升開放數據治理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