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孔子學院發展比較研究范式構建
——以中亞孔子學院為例*

尹春梅 新疆師范大學國際文化交流學院

提 要 探索孔子學院發展比較研究范式，對于決策者開展全球孔子學院發展水平監測，以及孔子學院科學發展與區域比較均具有借鑒意義。本研究以“一帶一路”中亞國家孔子學院為例，首先基于數據庫制定孔子學院發展狀況簡易評價指標框架，然后采用層次分析法進行特定區域的指標權重優化，結合思維導圖凈化數據庫指標數據，最后結合定性與爬蟲等多維方法進行補充分析。本研究使得孔子學院比較研究的評價指標、數據來源、特征歸納均有所依托，能夠實現孔子學院間發展水平層次比較，并探尋孔子學院發展管理一系列具體問題及研究課題。

一、引言

作為中國語言文化海外傳播機構，孔子學院（以下簡稱“孔院”）在全球民心相通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寧繼鳴，2017；李寶貴，2018；盧德平，2018）。跟進全球各地孔院區情與發展動態研究，對于孔院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吳應輝，2011；吳才天子，2016；樊釘，2017）。日益豐富的數據庫建設，使得全球孔院研究成為可能（郭晶、吳應輝，2018；王輝、韓進拓，2021）?！皾h語國際傳播動態發展與監測數據庫”是依托國家社會科學重大基金項目在建的與孔院發展緊密相關的數據庫，其子庫“孔子學院發展數據庫”包含對全球孔院發展數據的持續解構，該數據庫是建構全球孔院區域研究范式的有力依托。依托該數據庫進行全球孔院發展區域研究范式探索，有助于探尋撬起全球孔院發展區域研究的方法論支點，為實現全球孔院區域研究打開通衢，并為決策者評價監測全球孔院發展提供借鑒。

中亞是亞洲通往歐洲大陸的樞紐，主要分布著5個國家——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土庫曼斯坦。我國新疆西部與中亞地區接壤，中亞是“一帶一路”的首倡之地，與中國有重要的經濟能源合作。

自2005年烏茲別克斯坦率先在中亞開設孔院以來，中亞共開設13所孔院，其中，哈薩克斯坦5所，吉爾吉斯斯坦4所，塔吉克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各有2所。此外，中亞還設有24所孔子課堂，其中，吉爾吉斯斯坦孔子課堂開設最早且數量最多1。

十余年來，上述孔院及孔子課堂在促進我國同中亞各國人文交流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然而有關中亞孔院的研究成果十分薄弱（尹春梅、馬磊，2015），并且在研究數量、學術影響、內容體系等方面均有待提升。對CNKI學術研究成果比較分析顯示：中亞孔院研究在全球孔院研究中，年占比最高為2.59%；中亞孔院學術研究成果尚未形成獨立聚類；中亞孔院國別研究不均衡，哈薩克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兩國孔院研究成果較多，塔吉克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兩國孔院研究成果較少，且僅少數學者就個別方面進行過比較研究。上述研究狀況同孔院作為中亞漢語傳播的主要載體，以及中亞在“一帶一路”的樞紐地位很不相稱。

本文就中亞國家孔院發展狀況進行比較，并努力解答以下問題：中亞各國孔院發展的水平層次如何？是否一個國家孔院數量越多，語言文化傳播的規模成效越好？中亞孔院有哪些顯著特征？本研究能為開啟全球孔院比較研究帶來怎樣的啟示？能為決策者評價監測孔院發展水平提供怎樣的參考？

二、研究設計

（一）研究思路與方法

本文依托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招標課題“漢語國際傳播動態數據庫建設及發展監測研究”，自建“中亞國家孔子學院發展數據庫”作為初始觀察庫，據此確定研究樣本數。根據理論與數據的可行性，建構能夠反映孔院發展數量、規模和質量成效的指標框架，運用層次分析法確定指標權重；對需要提取的指標數據用MindManager輔助校準，并輔以定性爬蟲等多維分析，進行中亞孔院發展比較與特征歸納。

（二）研究步驟

1.建立中亞孔院數據庫

本研究所依托的“孔子學院發展數據庫”是對歷年孔子學院大會交流材料“年終總結報告”的結構化存儲，包括管理信息庫、教學信息庫、交流活動信息庫、課程信息庫、教師信息庫、考試信息庫、評價與社會影響庫等10個子庫。本研究自建的“中亞孔子學院發展數據庫”共包含自中亞各國孔院成立以來遞交孔院大會的年終總結報告99例（見表1），根據所依托數據庫的特定指標提取其中近五年（2014—2018年）的數據，通過MindManager進行了文本凈化校準。由于孔院下設孔子課堂總結數據往往包含在所屬孔院一起上報，所以，本文將中亞各國孔子課堂納入孔院整體發展而不再另行比較。

表1 中亞孔院數據庫樣本分布

2.構建孔院比較的簡易指標框架

首先確定孔院發展比較的指標框架。鑒于孔院是漢語和中國文化的海外傳播機構，本研究主要從漢語教學和文化活動兩方面考察孔院發展的數量規模和質量成效，因此，將學年課時數、各類學員數、交流活動數2和活動受眾數作為反映孔院漢語教學與文化活動數量規模的主要指標；各類考生數3、新聞報道數和先進獲獎數4作為反映孔院漢語教學與文化活動質量成效的主要指標（見圖1），考慮到獎學金人數受名額資助配比影響，故未列入質量成效指標。

圖1 中亞孔院發展比較的指標框架

3.采用層次分析法確定指標權重

層次分析法(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簡稱AHP)是一種較好的權重確定方法。它是把復雜問題中的各因素劃分成相關聯的有序層次，使之條理化的多目標、多準則的決策方法，是一種定量分析與定性分析相結合的有效方法。層次分析法首先將所要進行的決策問題置于一個大系統中，這個系統中存在互相影響的多種因素，要將這些問題層次化，形成一個多層的分析結構模型。之后運用數學方法與定性分析相結合，通過層層排序，最終根據各方案計算出所占的權重來輔助決策。若總排序一致性CR＜0.1，則表示通過總排序一致性檢驗，否則需要重新考慮模型或重新構造那些一致性比率CR較大的判斷矩陣。

本研究中的目標層為研究問題“中亞孔院發展比較”，準則層為開展比較的各項指標（如圖1所示），方案層為待評價比較的中亞各國孔院。研究通過專家打分群決策確定指標權重，參與打分的14位專家，由決策者、研究者、實踐者共同組成，其中孔院總部工作者2人、孔院研究學者6人、中亞各國孔院院長6人5，決策人群多元化在于實現頂層管理、理論研究、基層實踐相結合，使指標權重體系兼具宏觀調控、學術引領與貼近當地6的功能。群決策底層與中間層權重分別見表2、表3，總排序一致性為CR=0.0326＜0.1，“群決策結論”是對各項指標權重的直觀呈現（見圖2）。

表2 中亞孔院群決策底層結論（權重）

表3 中亞孔院群決策中間層權重

由上圖表可知，中亞孔院現階段群決策側重數量規模（0.7177），對質量效益亦有一定程度關注（0.2823）；學年課時數、各類學員數、各類考生數，以及先進獲獎數占比較高，反映出側重對孔院漢語教學工作考察；文化指標中，交流活動權重明顯高于受眾數和新聞數，反映出文化工作側重對剛性內容考評。就決策專家不同人群來看，孔院總部管理者傾向于對數量規模和質量效益的等權考察，中亞一線孔院院長側重于數量規?？疾?，學者決策處于中立水平且最接近總群決策（數量規模0.695；質量效益0.305），反映出中亞孔院仍處于由側重數量規模實踐向提質增效目標轉型之中，而學者的客觀中立能夠為避免評價權重兩極分化起到一定的調和作用。

三、研究結果

數據庫為中亞孔院發展多維比較提供了可能。下面從中亞孔院發展規模成效的直接比較，以及規模成效的加權比較來考察中亞各國孔院發展的水平與層次。

（一）中亞孔院規模成效的直接比較

1.單項指標歷時比較

由于各孔院年終總結自報數據并不均衡，因此，自建的中亞孔院數據庫難免存在缺失值。缺失值在趨勢圖中會表現為明顯的低谷，但不影響觀察總體趨勢。指標中“各類考生數”用漢考國際歷年HSK和HSKK官方數據進行了替換7，因此，該指標發展趨勢的流暢度最好，并且同依托該數據庫初始得出的各類考生數趨勢圖擬合度較好，間接印證所依托的數據庫信度良好。

各單項指標按年度歷時比較顯示，吉爾吉斯斯坦孔院（以下簡稱“吉國孔院”，其他各國簡稱同理）各項指標位居前列，但部分指標2018年稍有回落，哈國和塔國孔院呈現交織與競攀，烏國孔院大部分指標數據位于底部，其早期“各類學員數”與“先進獲獎數”表現出一定優勢。

2.單項指標累計比較

由于“交流活動數”“新聞報道數”“先進獲獎數”等指標量綱太小，所以將指標進行標準化，以便觀察比較。對各項指標Z分數標準化及正數轉換之后，按國別序列的累計比較顯示，中亞孔院發展水平存在差異，吉國孔院各項指標水平遙遙領先；哈國和塔國孔院指標整體水平相近，但哈國表現為成效趨勢，塔國表現為規模趨勢；烏國孔院整體指標水平最低（見圖3）。

圖3 按國別序列的標準化單項指標累計比較

按國別進行標準化指標的累計比較，有助于觀察各國單項指標差異。研究顯示，不論是規模還是成效，吉國孔院均處于中亞各國孔院漢語傳播的第一梯隊；哈國和塔國孔院共列第二梯隊，其中哈國孔院相對更具質量效益優勢，學員人數少，是其數量規模的突出短板，塔國孔院相對更具數量規模優勢，活動數多，是其數量規模的帶動指標；烏國孔院位列第三梯隊，其反映教學指標的課時數、學員數、獲獎量均相對較高，但HSK考生人數、文化活動受眾人數等指標相對較低，反映出該國漢語教學冷靜踏實且效果較好，不過，以考促學尚有待提升，文化活動相對薄弱。

用累計標準化單項指標除以各國孔院樣本總數，得到院均標準化單項指標的累計比較。研究顯示，吉國孔院依然位于第一梯隊；塔國孔院明顯位于第二梯隊，其院均交流活動數甚至超過吉國孔院；哈國孔院院均水平有所下降，同烏國孔院共列第三梯隊，學員人數少，依然是哈國孔院的突出特征；烏國孔院除考生數以外的教學指標均高于哈國孔院，活動數、受眾數、新聞數三項文化指標，院均最低。

進一步將國別作為控制變量，各指標作為因變量，分別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嘗試考察不同國別控制條件下各指標是否存在顯著差異。方差齊性檢驗顯示sig(0.000*)＜0.05,因變量不具備方差齊性，ANOVA檢驗顯示sig值均小于0.05，進行方差事后檢驗的多重比較，讀取不具備方差齊性的Games-Howell8的檢驗結果，課時量，吉國顯著高于烏國；學員數，吉國顯著高于其他國；活動數，烏國顯著低于其他國；受眾數，烏國顯著低于吉、塔兩國；考生數，吉國顯著高于其他國，烏國顯著低于吉、哈兩國；新聞數，吉國顯著高于烏國?？傮w而言，吉國孔院在除獲獎量以外的各項指標顯著高于其他國家，烏國孔院活動數、受眾數、考生數顯著低于其他國家。

（二）中亞孔院發展規模成效的加權比較

對中亞孔院的發展狀況的整體比較，相當于對各國孔院進行簡易質量評估，在規模成效各項指標的加總環節，輔以層次分析法進行指標權重判定，旨在優化根據經驗和理論建構的比較框架局限，使入選指標的貢獻度相對更為合理，使評價更尊重與符合當地工作重心，從而使比較更為客觀化、人性化。

1.孔院發展的國別比較

參照表3專家打分群決策中間層權重表的“結論值（全局權重）”（規模數量權重：0.7177；質量成效權重：0.2823）對標準化的指標累計數據進行加權，得到中亞各國孔院規模、成效的分別比較，以及發展水平的整體比較。研究顯示，吉國孔院整體水平最高；擁有2所孔院的塔國和擁有5所孔院的哈國位于第二梯隊，其中塔國因受數量規模驅動，其孔院整體水平略高于哈國；烏國孔院整體水平依然位列第三梯隊（見圖4、圖5）。

圖4 中亞各國孔院規模、成效的國別比較

圖5 中亞各國孔院整體水平的國別比較

2.孔院發展的院均比較

用中亞各國孔院標準化累計指標數據除以孔院樣本數，得出各國孔院發展單樣本數據，據此進行各國孔院發展水平的院均比較。規模與成效的院均比較，以及整體水平的院均比較均顯示，塔國孔院院均發展水平明顯高于哈國，同吉國位于第一梯隊；哈國孔院同烏國孔院共同位于第二梯隊，且烏國孔院院均水平略高于哈國（見圖6、圖7）。

圖6 中亞各國孔院規模與成效的院均比較

圖7 中亞各國孔院整體水平的院均比較

綜上所述，中亞各國孔院發展水平存在差異，并非孔院數量越多其發展水平越高。吉國孔院總體與院均發展水平為最高；塔國孔院總體與院均水平位列第二；哈國孔院總體水平位列第三，院均水平位列第四；烏國孔院總體水平位列第四，院均水平位列第三。

（三）中亞孔院發展成效的多維分析

定量分析足以反映中亞孔院發展的數量規模差異，但“各類考生、新聞報道、先進獲獎”等質量成效指標則有賴定性等多維分析，以使研究發現更為豐富具體。

1.各類考生合格情況

對各類考生過級情況的進一步分析顯示，考生合格數排名依然是吉國孔院位于第一梯隊，哈、塔兩國孔院位于第二梯隊，截至2016年，哈國孔院一直領先塔國，此后出現明顯下滑（見圖8）。

圖8 中亞孔院各類漢語考生合格數年度累計

對HSK和HSKK考生合格情況的分級統計顯示，吉、塔兩國考生特點表現為考生基數大，一、二級考試的考生合格率較高，但高級考試的考生合格數明顯下降，尤其是塔國，六級考生合格數累計11人，合格率僅為14.67%；哈國孔院四至六級考生合格率則呈遞升趨勢，且六級合格人數最多；烏國孔院各級考生合格率最高，均在70%以上（見表4）。

表4 中亞孔院HSK考生合格情況分級統計9

對HSKK考生合格數分級統計顯示，吉國孔院各水平考生均基數最大；哈國孔院漢語高級水平考生合格率位列第一，達84.38%；烏國孔院漢語高級水平考生合格數和合格率均位列第二；塔國孔院漢語高級水平考生合格數與合格率均最低（見表5）。

表5 中亞孔院HSKK考生合格情況分級統計

2.新聞報道趨勢動態

數據庫顯示，各孔院自報的新聞報道類型有：總部官網刊登，中國或當地媒體報道或轉載，以及孔院平臺發布的新聞。鑒于中亞孔院年終總結中對新聞報道統計并不全面，本文選取中亞孔院總部官網新聞總量加以窮盡考察。研究采用爬蟲分析對總部官網新聞進行數據抓取，共獲取2009年以來孔院新聞15,934條，截至2018年年底，中亞國家孔院在漢辦官網發布新聞總量540條，中亞國家以占全球2.37%10的孔院，在漢辦官網發布了占全球孔院3.39%的新聞報道，新聞報道總量的國別排名依次為吉、塔、哈、烏。但2016年以來，或受新聞傳播途徑多元化影響，各國孔院在總部官網新聞發布總量普遍呈現出下降趨勢。

近年來，孔院新聞報道渠道與平臺日趨多元。除孔院總部官網以外，2014年以來，中亞各國孔院在“孔子學院”公眾號陸續發文，在“孔院長”公眾號的最早發文見于2016年年底（見表6）。此外還有“網絡孔子學院”以及“孔子學院院刊”等孔院總部公眾號平臺，因其側重課程、漢語知識、文學隨筆等，故本文未做統計。

表6 中亞孔院在“孔子學院”“孔院長”微信公眾號發文量11

自2017年以來，中亞孔院還陸續開設有各自的微信公眾號。統計顯示（見表7），截至2018年年底，中亞共有7所孔院開通微信公眾號，其中吉爾吉斯斯坦4所孔院全部開設。公眾號動態數排名依次為吉、塔、哈、烏?？自夯顒有侣剤蟮朗歉鞴娞柕耐悆热?，其中塔吉克斯坦孔院公眾號為工作通知與新聞報道混合發布平臺，且伴有塔吉克語版消息發布。

表7 中亞孔院微信公眾號動態

3.表彰獲獎內容特色

通過對中亞各國孔院表彰材料獲獎情況統計（見表8）以及各類獲獎的MindManager輔助文本分析（見圖9）顯示：①先進的中方合作院校12、優秀的一線管理者13、突出的漢考組織工作14、漢語橋比賽獲獎15、優勝孔子課堂驅動16等，均是促使吉國孔院發展領先的原因。②塔國孔院獲先進獎4次，“漢語橋”全球比賽獲獎2次。對其他重要獎勵分析顯示，塔國孔院承擔“2016年上合成員國教育部長第六次會議”的文稿漢俄翻譯工作和中方代表接待工作，塔教育部對孔院工作給予高度肯定并表示感謝。綜合發展穩健，教師隊伍優秀的翻譯人才，以及雙向傳播的受眾視域，是塔國孔院教學、新聞等各項工作穩步發展的動因。③烏國孔院4次獲得先進獎，并曾獲2014年孔院開創者17，獲2015年來華漢語橋選手決賽一等獎18，反映出該國漢語教學的前期積淀并印證其教學效果。④哈國孔院2017年獲得中石油阿克糾賓油氣股份有限公司表彰19，反映出哈薩克斯坦中資企業眾多，服務企業是哈國孔院的重要工作內容，也映射出“一帶一路”進程中孔院為企業提供人才儲備的切實行動。

圖9 “漢語橋”全球范圍獲獎的MindManager輔助文本分析（含網搜）

表8 歷年孔院大會中亞孔院相關表彰統計20

四、研究展望

（一）研究得出的范式使全球孔院區域比較成為可能

本研究得出的范式可概括為：建立中亞孔院發展數據庫（初始庫、觀察庫）—構建簡易比較框架（基于理論依據、數據可行性）—指標數據的提取與凈化（MindManager輔助校準）—群決策優化（層次分析法）—必要的多維分析（定性分析、大數據分析、內容分析等）—進行比較與歸納概括。該研究范式基于數據庫的評價指標提取，基于群決策的指標框架輔助優化，并輔以定性爬蟲等多維分析，能夠保證用于比較的數據來源、指標框架和特征歸納均有所依托，且研究范式具有可復制性與改善性。

（二）研究能夠厘清孔院發展的層級狀況與總體特征

本研究得出了中亞孔院的層級狀況與總體特征。吉國孔院整體傳播水平最高，孔子課堂是促進因素之一；塔國孔院整體水平與院均水平均位居第二，文化活動與新聞傳播是其亮點；哈國孔院數量最多但發展水平較低，高級漢語學習者名列前茅是其優勢；烏國孔院側重漢語教學且效果較好，但考生基數和文化活動相對薄弱。

（三）研究探尋出一系列孔院發展管理具體問題及研究課題

基于定量與定性研究相結合，本研究探究出一系列孔院發展管理具體問題及研究課題。如：中亞孔院發展趨勢監測研究，中亞孔院漢語學習者水平差異因素分析，中亞孔院文化活動同漢語教學協調機制分析，基于新聞報道數據庫的中亞孔院文化活動特征分析，中亞孔院跨文化傳播能力提升方略研究，中亞孔院融媒傳播的轉型與優化研究，吉爾吉斯斯坦孔院發展有利因素分析，吉爾吉斯斯坦孔子課堂正面典型案例分析，塔吉克斯坦高階漢語水平學習者提升策略分析，哈薩克斯坦孔院發展阻礙因素分析，哈薩克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成功漢語學習者案例分析，烏茲別克斯坦HSK報考潛力挖掘的可行性分析等。

附注

1 數據來源：孔子學院研究年度報告（2006—2018），http://www.hanban.edu.cn/report/2018.pdf。數據采集時間為2019年9月。

2 對文化活動的次數加以考察，以避免偶發性大規模受眾的片面影響。

3 含HSK/HSKK/YCT等各類考生。

4 含孔院總部授予的先進孔院（系數為1）和先進個人（系數為0.5）、世界大/中學生中文比賽獲獎（一等獎系數為1，其他等級以0.2遞減）、大使館及所在國官方或媒體授予的各類表彰（系數為0.5），研究根據獲獎類型與級別，用獲獎數量乘以規定系數進行量化賦分。

5 權重數據采集于2019年9月。2020年7月5日，教育部設立“中外語言交流合作中心”，同時27所高校和企業共同發起成立“中國國際中文教育基金會”，孔院改由基金會來提供支持和服務，中外方合作院校對于海外孔院運行和管理的主體性進一步凸顯。本文范式能夠與時俱進納入不同評價主體權重意見，實現面向不同區域評價主體的動態調整。

6 研究中還請非洲個別孔院院長參與打分，以觀察同中亞孔院工作者評價權重差異。結果顯示，參與打分的非洲孔院院長賦予新聞報道權重最高，各類考生數的權重賦分很低，這或許與非洲當地孔院工作特色有關。比較顯示，請當地孔院院長參與評價指標權重制定，有助于使評價指標更貼近工作實際，從而圍繞工作重心最大化肯定孔院工作成效。

7 數據不含YCT（少兒漢語考試）考生人數，數據庫原年終總結中吉爾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孔院自報考生數含有YCT考生人數，加上這部分人數兩國人數還會有所攀升。

8 Games-Howell適用于各指標個案數不等的情況。

9 數據得到漢考國際支持，在此表示感謝。

10 根據孔子學院研究年度報告（2018），截至2018年年底，全球共有548所孔院。

11 截至2018年年底。數據采集時間為2019年10月9日。

12 表8第8項，新疆師范大學受到“先進中方合作院校表彰”，該院校在吉爾吉斯斯坦對口建設兩所孔院，在塔吉克斯坦建設1所。

13 表8吉爾吉斯斯坦孔院相關表彰共計6項，占中亞各國孔院總表彰次數的35.29%，其中3項先進為表彰管理者（先進中方院長、外方理事長）。

14 根據對孔子學院大會材料的輔助文本分析：吉爾吉斯比什凱克人文大學孔院于2013年因考生數量增長，受到國家漢辦漢考報名中心嘉獎；吉爾吉斯斯坦國立民族大學孔院在2014年國家漢辦召開的全球漢語水平考試海外考點工作大會上榮獲“全球先進考點”表彰；吉爾吉斯斯坦國立民族大學孔院2015年上半年因漢語水平考量亞洲第9名收到漢考國際發來的賀信。

15 如圖9所示，中亞孔院“漢語橋”全球比賽獲獎8次，其中吉國孔院獲獎4次，占中亞獲獎總年次的 50%。

16 如圖9所示，吉國孔院“漢語橋”全球比賽獲獎當中，加星標三次為中學生參加全球漢語比賽獲獎，系孔子課堂驅動。

17 見表8第11項。

18 根據孔子學院大會材料2018烏茲別克斯坦撒馬爾罕孔院年終總結。

19 根據孔子學院大會材料2018哈薩克斯坦阿克托別州朱巴諾夫孔院年終總結。

20 截至2018年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