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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eHEALS的廣東省老年人電子健康素養研究*

2024-02-28 01:42
圖書館研究 2024年1期
關鍵詞:老年人圖書館素養

符 藝

(深圳圖書館,廣東 深圳 518036)

1 引言

據國家統計局發布的數據顯示,2022年末,我國60歲及以上人口達到28 004萬人,占總人口的19.8%,其中65歲及以上人口為20 978萬人,占比14.9%[1],老齡化程度進一步加深。第51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2]顯示,截至2022年12月,我國網民60歲以上的由2021年的11.3%提升到14.3%,互聯網進一步向老年群體滲透。

健康素養是當代健康促進的決定性因素,相關調查發現,老年人與其他社會群體相比,健康素養水平較低[3]。歐洲的一項健康素養調查發現,在接受調查的8個國家中,有7個國家的年齡與健康素養呈負相關[4]。美國[5]、英國[6]和加拿大[7]也發現了類似的結果,29%至88%的老年人健康素養水平低于基本水平。隨著互聯網滲透率的不斷提高,電子健康信息又帶來與其他媒體形式很大不同的媒體和信息方面的挑戰,健康信息質量良莠不齊,信息的獲取、檢索、評估和利用問題在未受監管的環境中有著本質的不同,數字鴻溝越來越嚴重。信息的獲取、鑒別對老年人來說難度加大,他們在積極擁抱數字時代的過程中又面臨不同程度的數字障礙,認知能力較弱、健康素養水平較低的老年人面臨著“信息疫情”。

本文聚焦老年人這個弱勢群體,利用eHEALS健康素養量表,科學地、量化地調查他們的電子健康素養水平以及影響因素,皆在為提升他們的電子健康素養水平提供理論依據,協同推進“健康中國”戰略的實施,促進實現“健康老齡化”。

2 相關理論與文獻回顧

2.1 電子健康素養的相關概念

2.1.1 電子健康

電子健康“eHealth”這個概念,在醫療領域應用比較廣泛,最早由澳大利亞學者John Mitchell于1999 年在倫敦舉行的第七屆國際遠程醫療大會(7th International Congresson Telemedicine and Telecare)提出,他將其定義為“電子通信和信息技術與衛生健康領域聯合使用所需要的新術語”[8];2005年世界衛生組織明確電子健康的定義是“為了健康而使用信息和通信技術”[9]。

2.1.2 健康素養

健康素養是20 世紀70 年代引入的概念,這是一個復雜、多維、動態和不斷發展的概念,目前并沒有普遍接受的定義。世界衛生組織認為,健康素養是指獲取健康信息和健康服務的能力,是健康決策、健康行為中一個可以改變的可決定性的因素之一。Simonds[10]在1974 年提出,健康素養作為連接教育和健康的社會政策中的基本問題之一,具有多維結構,由4 個維度或者能力組成:(1)訪問、獲得或搜索相關健康信息;(2)理解所獲得的健康信息;(3)評價或處理并因此評估和解決所獲得的健康信息;(4)應用或使用所收集的健康信息來做出維持或改善健康決策的能力。Ratzan和Parker[11]在2000年將健康素養定義為“個人獲得、處理和理解做出適當健康決策所需的基本健康信息和服務的能力程度”。Atanasova 和Kamin[12]介紹了健康素養的維度、水平和領域,并認為健康素養是一個特定背景的概念,并重點關注健康素養的3個維度:電子健康素養、疫苗素養和心理健康素養。

2.1.3 電子健康素養

電子健康素養(e-health literacy)的概念由Norman 和Skinner 于2006 年提出,他們將其定義為從電子資源中尋找、發現、理解和評估健康信息,并將獲得的知識應用于處理或解決健康問題的能力[13],受一個人提出的健康問題、教育背景、遇到電子健康時的健康狀況、尋求信息的動機和使用技術的影響。它不是靜態的,是一種動態的技能,隨著新技術的引入和個人、社會環境背景的變化而不斷發展。其核心是6 項素養:傳統素養、健康素養、信息素養、科學素養、媒體素養和計算機素養[14]。

2.2 電子健康素養的測量

Norman 和Skinner 編制了第一個電子健康素養評估工具,即電子健康素養量表(eHEALS),這也是目前電子健康素養測量中應用最廣泛的評估工具。這是一個包含8項條目的電子健康素養測量,旨在測量消費者在尋找、評估和應用電子健康信息解決健康問題方面的綜合知識、舒適度及感知技能,得分越高表示自我感知的電子健康素養越高。他們選擇了青年人群作為初始開發的重點。這一量表目前也被翻譯成多個國家十幾種語言版本,廣泛應用于不同人群中。國內學者郭帥軍[15]將其漢化為中文版,用其分析高中生電子健康素養的影響因素。研究顯示,eHEALS漢化量表具有較好的信效度。周寒寒[16]分析了中文版eHEALS在我國社區老年人群中應用的信效度。研究顯示,中文版eHEALS 在我國社區老年人群應用中表現出較好的信度和效標關聯效度。林建志、郭俊東、蔡孟榮采用11 項簡明中文健康素養量表和有效工具測量了我國臺灣地區60歲以上老年人的功能性、互動性和批判性健康素養與自測健康之間的關系[17]。

3 研究設計

3.1 問卷編制

調查問卷包括一般資料問卷和電子健康素養量表。一般資料問卷包括人口學變量、互聯網利用情況、健康自我關注程度、健康自評狀態、健康信息源獲取渠道、給定健康信息源利用傾向和信息回避行為部分;電子健康素養量表引入Norman 的eHEALS 健康素養量表,共包含8 個條目,用于測量電子健康素養水平。采用Likert 5 級計分法,從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非常不符合記1分,有點不符合記2 分,不清楚記3 分,有點符合記4分,非常符合記5分,分值越高代表電子健康素養水平越高。用SPSS24.0進行統計分析,通過描述性統計分析、獨立樣本T檢驗、單因素方差分析等對數據進行處理,并繪出統計圖表。

3.2 效度與信度檢驗

探索性因子分析顯示,電子健康素養量表的KMO 值為0.910,說明量表具有良好的效度。信度檢驗結果表明,克隆巴赫系數為0.898,表示該量表具有良好的內部一致性信度。

3.3 樣本描述

經過試測階段后,形成了正式問卷,課題組于2023 年3—4 月通過實地發放與線上填寫(問卷星)相結合的方式,發放并回收問卷570 份(線下424份,發放回收范圍主要為深圳、廣州和東莞各圖書館、社區、公園、街道等老年人聚集地的老年人;線上146 份,以深圳、廣州、佛山、東莞等地的老年人為主,涵蓋了珠海、揭陽、肇慶、清遠、汕頭、茂名、湛江等城市的老年人),其中有效問卷474 份,有效性為83.2%。因此,本次調研較能代表廣東?。ㄓ绕涫菑V深莞)老年人的電子健康素養水平。樣本基本情況見表1。

表1 樣本基本情況匯總

由表1可見:調查樣本的性別比例、受教育程序相對都比較均衡,年齡結構主要集中在60—69周歲。在上網頻率方面,每天上網時長中,1—3小時的占比最高,略低于我國網民的人均每周上網時長26.7 小時(第51 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老年人絕大部分都很關注自己的健康情況,大部分的身體也都比較健康。健康資源獲取渠道呈多樣化的趨勢,但排名第一的為網絡;利用圖書館的老年人比率也很高,占83.1%。老年人在圖書館主要通過紙本圖書期刊來獲取健康信息;上網后查不到健康信息時,絕大多數的老年人轉而尋求家人、親戚或朋友的幫助。

4 老年人電子健康素養現狀及影響因素比較分析

4.1 現狀分析

老年人電子健康素養得分為(26.05±6.16)分,電子健康素養水平中等,低于美國老年人的(30.96±6.00)分[18],持平我國臺灣地區(26.2±5.7)[19]得分,高于我國香港地區(25.0±8.7)分[20]以及唐山市(22.81±5.10)分[21]、濟南市(17.56±9.61)分[22]和西北地區(24.77±6.81)[23]得分??傮w得分及各條目得分都相對比較平均,均屬于中等水平,詳見表2。

4.2 影響因素分析

4.2.1 人口學變量的影響

本研究將人口學變量界定為3 個維度:性別維度、年齡維度和受教育程度維度。

通過分析發現,性別和年齡維度對在電子健康素養水平上無差異。如表3 所示,在受教育程度維度上,“大專及以上”組顯著高于“小學”組,“高中或中?!苯M顯著高于“小學”組,其他組則無差異。這也反映出受教育程度越低(小學組),人們對信息的獲取、鑒別和處理能力越差,電子健康素養水平也越低。

表3 受教育程度對電子健康素養的影響

4.2.2 互聯網利用情況的影響

本研究將互聯網利用情況分為每天上網時長以及上網年限兩部分。

由表4可見,每天上網時長“1小時以內”組的電子健康素養水平顯著小于“3-5 小時”組和“8小時以上”組;“1-3 小時”組顯著小于“3-5 小時”組和“8小時以上”組,而“5-8小時”組與任何組別都沒有顯著差異。由表5 可見,“1-3 年”組顯著小于其他組,而其他組之間并無顯著差異。這可能是因為老年人在初期接觸上網不夠熟練(常見于對所使用的設備、軟件較生疏),隨著使用時間的增加,熟練度會逐步提升并保持穩定。而熟練度越高,獲取信息就越容易,獲取的信息量越大。

表4 每天上網時長對電子健康素養的影響

表5 上網年限對電子健康素養的影響

4.2.3 健康自評狀態的影響

由于“60分以下”組僅1人選擇,由此與“合格(60—69分)”組合并,所得結果如表6所示。健康自評“優”組的電子健康素養水平顯著高于“中”和“合格”組;“良”組顯著高于“中”組。老年人對自身健康狀態的認知,自評狀態越好的電子健康素養水平越高,這也說明當老年人獲取到健康信息并利用這些健康信息,對于其心態或者身體健康程度有正向的推動作用。

表6 健康自評狀態對電子健康素養的影響

4.2.4 健康信息獲取渠道的選擇傾向

通過分析發現,通過電視和社區獲取健康信息組的電子健康素養水平并無顯著差異(無顯著差異則表中沒有體現)。由表7 可知,通過書刊、網絡、醫療機構和家人、親戚、朋友處獲取健康信息的電子健康素養水平有顯著差異。具體體現在:通過書刊、網絡和醫療機構獲取信息的比不通過這些渠道獲取信息的素養水平更高,而通過家人、親戚、朋友獲取健康信息的電子健康素養水平更低。這說明,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在幫助老年人獲取健康信息的過程中,不應該只是告訴老年人這件事情的結果是怎么樣,而更應該告訴他們怎么樣去做,重要的是讓他們在事情的過程中提高健康信息獲取、評價和利用的能力,而不是純粹地等待別人告知結果。

表7 健康信息獲取渠道的選擇傾向對電子健康素養的影響

4.2.5 給定健康信息源利用傾向

由表8 可知,利用圖書館獲取健康信息和不利用的組別之間的電子健康素養水平存在顯著差異。也就是說,利用圖書館獲取健康信息的老年人電子健康素養水平是顯著高于不利用組的,這也充分說明了,圖書館在提高老年人電子健康素養水平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表8 給定健康信息源利用傾向對電子健康素養的影響

4.2.6 信息回避行為

由表9 可知,通過專題培訓等學習提升信息檢索能力的老年人電子健康素養水平是顯著高于其他兩組的,而其他兩組之間則無顯著差異。這充分說明,活到老學到老,老年人應該多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對新鮮事情應該采取積極的態度,保持充分的好奇心和學習欲,這樣才能緊密聯系時代,更好地享受數字生活。同時也看到,選擇信息回避(放棄查找)老年人占比僅16.5%,反映出大部分老年人對于獲取健康信息的積極性是相當高的,即便自行檢索失敗,也還要通過其他方式獲取相應的信息;請家人、親戚和朋友代為查找的占整體的比例高達69.6%,反映出老年人在獲取信息失敗時往往更容易選擇身邊人的幫助。

表9 信息回避行為對電子健康素養的影響

5 公共圖書館提升老年人電子健康素養水平的策略

5.1 編制健康閱讀推薦書目,縮小信息差

2022年4月23日,習近平總書記在致首屆全民閱讀大會的賀信中指出,閱讀是人類獲取知識、啟智增慧、培養道德的重要途徑,希望全社會都參與到閱讀中來,形成愛讀書、讀好書、善讀書的濃厚氛圍[24]。隨著全民閱讀浪潮的掀起,全國各地圖書館的閱讀活動粉彩紛呈,很多圖書館也開展了書目指導的編制工作,通過遴選中外優良讀物,高質高效地推進全民閱讀,實現文化營養和精神食糧的優化供給[25]。然而,圖書館推薦書目的重點集中在經典閱讀和兒童閱讀書目上,而鮮有開展針對老年人的推薦書目,而推薦書目對指導老年閱讀的作用是不可忽視的。

本次調查數據顯示,64.5%的老年人利用圖書館獲取健康作息,穩居健康信息來源榜第一名,表明老年人對圖書館是相當信任的。因此,圖書館應充分發揮自身資源優勢,利用自身豐富的各類型、各載體的文獻資源儲備,結合專業圖書館員的甄選能力,針對健康服務內容,提供有針對性的健康信息閱讀指導,為老年人挑選出適合、準確的文獻,并編制健康信息推薦書目,同時通過實地與在線相結合的方式進行集中推送,從專業角度為老年人提供健康信息指導。也可結合固定的節日、節點,開展書目指導和與健康相關的活動,如每年的12 月12 日為國際全民健康覆蓋日(International Universal Health Coverage Day,UHC Day),可結合這一節點組織相關活動,如發放“健康大禮包”等。通過書目指導和相關活動宣傳,搭建健康科普資源共享平臺,深入推進健康知識普及行動,使老年人更好地了解和掌握相關的知識和技能,并能學習和發展新的知識與技能,從而減少健康信息獲取、采納、吸收以及利用的差距,整體上提高他們的健康素養水平。

5.2 針對性、分階段開展健康信息素養教育

隨著信息化發展速度的不斷加快,各類硬件軟件更新頻繁,各類真假難辨的信息更是以海量的速度不斷增長,老年人面對這些發展常常難以適應。圖書館可分階段、有針對性地開展與健康信息相關的信息素養教育服務。

對于尚未掌握基本信息工具使用的老年人,開展如基本硬件操作方法(手機、平板、電腦等)、基本軟件使用方法(App 的選擇、安裝、應用等)、基本信息獲取方法(查詢、檢索、鑒別等)的培訓和講座,通過實際的操作演示,讓老年人熟悉并掌握基本的使用技能,提升老年人應對軟硬件變化和信息的獲取、甄別的基本能力。對于已經掌握網絡基本使用方法的老年人,可針對性地制訂健康信息知識普及和提升計劃。利用圖書館的權威性,通過多渠道、多平臺、多媒體,多形式地向老年人灌輸電子健康素養的相關知識,如組織有針對性的、系列性的展覽,通過微信公眾號、服務號圖文及視頻推送健康信息等,讓老年人在日常的網絡使用中能更便捷地獲取相關信息。對于能夠熟練獲取健康信息的老年人讀者,可開展進階的健康相關專業/半專業的技能培訓,通過引入專業人員(如健康專家、醫師等),提高老年人對健康信息鑒別、健康習慣養成、健康生活應用的能力,通過健康信息管理實現健康實質提升。

5.3 促進跨機構合作,形成健康行動強大合力

本次調查數據顯示,老年人健康信息獲取渠道呈多樣化的發展趨勢,既包括網絡、書刊、電視,也包括醫院、社區機構等。國外圖書館較早開展健康信息服務合作的實踐,目前已形成基于圖書館行業協會的倡導和支持,聯合多部門、跨機構合作的合作模式,如美國公共圖書館與醫學圖書館、社區組織形成了較長久的合作關系[26]。尤其是公共圖書館與醫學圖書館的合作,能夠為社區提供有效、連續、廣泛的消費者健康信息服務,并發展成為一種獨特的服務模式。而國內學者從理論層面提出了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應合作協作,形成優勢互補局面的倡議,但尚未見相應的路徑和策略研究;實踐層面仍處于健康信息服務合作的初始階段,合作對象多局限于醫院、衛計委等相關機構,以邀請專家或醫生講座或義診的形式展開,多為非常態化項目,沒有構建長期有效的合作模式,合作機構單一,合作的廣度、深度有限,合作模式尚不成熟。

因此,公共圖書館要更好地利用與社會其他機構的合作渠道,與醫院、社區、養老院、志愿者機構多方聯動,充分利用圖書館的資源優勢,將圖書館職能拓展到更廣泛的領域,充分挖掘各渠道健康資源,通過分享、輔導、合作、協助等不同方式,擴充社區和其他醫療機構的能力,構建老年人健康信息網,提升健康影響力,形成健康行動的強大合力,將電子健康信息獲取、甄別、管理知識潛移默化地融入老年人日常生活中,建設有溫度、有廣度、有深度的城市健康中心。

5.4 文化反哺,構建健康信息支持圈

本次調查數據顯示,老年人第一健康信息獲取渠道為“家人、親戚、朋友提供”(57.6%)。且當他們在網絡獲取健康信息遇到困難時,有69.6%的人會求助于家人、親戚或朋友。深圳大學教授周裕瓊[27]通過多年的老年數字鴻溝課題研究發現,在彌合老年數字鴻溝方式上,家庭內的信息共享和代際互動是縮小數字鴻溝的重要渠道,這種解決方式相較于其他渠道而言信息鏈條更短、實現難度更小、可行性更強,而且效果更好。因此,圖書館應首先通過各種形式提升年輕人的文化反哺意識,并構建老年人健康信息支持圈,支持圈既包括老年人的家人、親戚、朋友,也包括鄰居、社區工作者、社區志愿者等;同時,電子健康素養水平較高的老年人也應當充當傳播媒介,以老扶老,互幫互助,利用身邊社交網絡的“磁場黏性”和同群效應的正向激勵作用,以點帶面,串珠成線,推進老年人健康促進行為,讓老年人能夠更好地體驗健康獲得感、安全感和幸福感。

6 結語

本文引用心理學的量表做科學的量化的實證分析老年人電子健康素養,有一定的理論與實際意義。但也存在著一定的局限性,首先,本研究覆蓋面不夠,調查對象問卷回收的范圍主要集中于廣深莞,比較能代表廣深莞老年人的電子健康素養水平。其次,有的老年人由于理解方式的差異,會有對問題不同的解答。因此,采用問卷與訪談相結合的方法更能精準地了解老年人真實的想法。最后,影響因素的分析不夠細致和全面,未來研究可在這些方面加以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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