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除“五唯”，完善研究生教育質量評價體制機制

李榮

摘要：文章聚焦“完善質量評價機制，破除‘五唯評價方式”的要求，分別從“五唯”的含義及根源、弊害及缺陷、完善研究生教育質量評價體制機制三個方面展開論述，并以“破唯”為目標建立了新的評價指標體系。

關鍵詞：五唯；研究生教育質量；評價體制機制；評價指標

2020年9月21日教育部、國家發展改革委、財政部三部門聯合發布了《關于加快新時代研究生教育改革發展的意見》（教研〔2020〕9號）（以下簡稱《意見》），其中第22條提出“完善質量評價機制，破除‘五唯評價方式”。該條建議為規范我國研究生教育評價機制提供了改革動向，有助于推動我國“雙一流”建設的內涵式建設和高質量發展。

一、文獻綜述

（一）基于政策含義的研究

中國高等教育學會會長杜玉波認為，破除“五唯”需要嚴格從教育規律和人才成長規律出發，在‘唯與‘不唯之間找到平衡，搞清楚從哪里突破，規則是什么，路徑是什么，堅持破中有立、破立結合?；诖?，部分學者確立了“新四維”理念，即改進結果評價、強化過程評價、探索增值評價和健全綜合評價；還有學者構建了“新五維”理念，從學術組織、學術傳承、學術創新、學術激勵和學術倫理五個維度來引導學術的發展與評價。

（二）基于政策實施的研究

本文從“雙一流”建設出發，提出“雙一流”建設成效評價須辯證看待‘唯與‘不唯、“雙一流”建設成效評價必須堅持“不唯”、改革創新以及“雙一流”建設成效評價必須避免陷入新的“唯”三個方面詳述具體辦法；從高校職稱改革展開探討，指出職稱制度改革中迫切需要實現“五唯”的破與立，需要高校建立多維評價體系，形成全面評價機制，并強化代表作評價制度。

（三）基于其他國家和地區的比較研究

部分學者通過對比中美兩國的教育質量評價機制，提出破除“五唯”，提倡多元化評價的論點，主張學習西方教育評價“Testing（測試）、Assessment（評估）和Evaluation（評價）”的評價理念。還有學者從中日比較的視角出發，發現在評價主體、評價對象和評價方法上存在較大差異，并提出“防止教育質量評價的數據中心主義”觀點。

梳理以上文獻可以得出結論，已有諸多學者對破除“五唯”評價體系進行了一定的探討，這些研究成果為本文的繼續研究奠定了基礎。但是現有研究多是從質性研究和比較研究出發，鮮有深入探究研究生教育評價機制的演進規律和內在聯系?；诖?，本研究將系統梳理國家發布的相關政策文件及講話精神，深入理解“五唯”的本質內涵，建立新的研究生教育指標評估體系。

二、“五唯”的含義及根源

“五唯”是指唯論文、唯帽子、唯職稱、唯學歷、唯獎項，其成因極其復雜，既有歷史因素，又有現實因素；既有物質世界因素，又有人為作用因素。因此，在破除“五唯”教育評價體制機制的改革行動中，相關部門要綜合考慮多方面因素的作用，深入剖析其復雜的成因及結果，找到解決復雜問題的根本路徑和方法。

2020年《意見》發布后，大部分學術人員認為，SCI（科學引文索引）論文評價指標的剔除會造成學術圈的混亂，即失去了一個兼具公正性及大眾接受度的指標來對學者的學術能力進行評判。與此同時，在實際操作中，研究生教育評價仍過度強調此五項指標，從側面反映出了部分高校學者對論文排名及職稱測評的依賴性和盲目性。因此，評價指標體系的建立亟須厘清盲從、單一的評價標準與科學、多元化評價指標的特征和邊界。

三、“五唯”評價的問題

“五唯”是不科學、不符合新時代發展要求的教育觀、評價觀，其弊害在于背離了教育的本質和規律，偏離了教育真正的發展路線，主要表現在評價價值導向不明確、評價指標機制不科學、評價主體對象不多元。

（一）評價價值導向不明確

價值導向是政策實施的根本風向標，教師只有充分明確了價值導向的真正內涵，才可以成功、順利地開展工作。目前，國內開展研究生教育質量評價活動缺乏統一的核心價值體系指導，在實際操作過程中也存在不遵循評價目標、為評價而評價等問題。同時，部分評價僅是對高校內部教育過程和教學主體的評價，缺乏對大眾心理訴求和社會發展需求的調研，無法更有針對性地達成教育評價的真正作用。

（二）評價指標機制不科學

評價指標是高等教育評價的根本參照量，其對評判研究生教育的內涵式建設和高質量發展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然而，現代社會評價指標的制定存在評價機制不夠健全、評價標準缺乏針對性、評價指標不夠科學等問題。目前，國內大部分高校與評價機構對新興信息技術的技能掌握不足，嚴重滯后于時代發展。這種情況導致了教育評價指標單一、教育質量評價數據無法得到有效運用等問題的出現。

（三）評價主體對象不多元

評價程序主要包括評價主體、評價客體和評價工具。其中，評價主體在評價中占據主導地位，由社會、政府、用人單位、機構與師生等個人和組織綜合構成。然而，當前國內研究生教育評價體制機制主要將政府作為主體，較難實現多元組合。這種現象使得大部分評價活動以政府的意志和利益為主導，忽視了大眾需求和人民利益。這種具有強制性的評價結果容易導致公信力和代表性的缺失。

四、破除“五唯”，完善研究生教育質量評價體制機制

評價是高等教育發展的指揮棒，科學、高效的評價有助于引領新時代研究生教育的健康發展。要想改變“五唯”不合理的評價方式，相關部門必須樹立新的目標和價值，尋找新的方法和路徑。本文認為完善研究生教育質量評價體制機制要從以下方面著手。

（一）健全動態的評價機制，加強信息化監測

動態評價是結合現代技術的新型評價方式。實行動態監測，即高校應通過建立信息化動態監測體制機制，利用信息化手段動態監測高校研究生發展狀態，建成研究生教育動態監測的常態化機制，實現對研究生教育培養情況的長期性、實時性跟蹤。

動態監測的新潮流和新發展，引領高校堅持在黨的方針政策引導下，全面貫徹落實“改進結果評價，強化過程評價，探索增值評價，健全綜合評價”的思想指導，建立多方面協調的動態評價體制機制，用全面的、發展的眼光進行科學評價。動態監測貫穿研究生教育的始終，因此在加強研究生自我監測和第三方監測的同時，高校需要不斷加強動態監測體制機制的建立和完善，有效發揮動態監測與評估在各個環節、各個過程階段的功能和作用。

（二）建立科學的評價指標體系，提高專業水平

建立科學的評價指標體系，對中國高等教育改革發展至關重要。研究生教育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既要扎根中國大地，符合中國實際，又要結合世界水平，追求世界先進。王戰軍教授曾指出，深化教育評價改革，要摒棄簡單排名思維；深化教育評價改革，要堅持本真思維；深化教育評價改革，要創新評價理念、方法和工具。創新創立科學的研究生教育評價指標體系既是一項攻堅克難的艱巨任務，又是一項亟待解決的教育難題。

本研究依據《意見》中第22條中的三項宏觀指標，綜合考慮高校在人才培養、科研創新、社會服務等核心維度上的貢獻，科學調諧算法，合理協調系數，繪制出研究生教育質量評價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

該體系嚴格遵照量級、量化的指標制定原則，從人才培養成效、科研創新質量和社會服務貢獻三項A、B、C元指標衍生出A0～A2、B0～B4、C0～C1一級指標共計10項，一級指標再次衍生出S0～S25二級指標共計26項。其中，A項人才培養成效元指標占指標權重的60%，B項科研創新質量元指標和C項社會服務貢獻元指標分別占指標權重的20%。最后，通過綜合評判S0～S25二級指標對研究生教育評價的影響度，將其指標權重劃定為總體指標的0.02～0.05。

（三）引入多元的評價主體，促進多方參與

研究生教育自我監測體系強調多元評價主體的共同參與，不同評價主體包括行政部門、高校、機構、用人單位、評估專家、師生等不同個體或組織。因此，多元參與主張構建一個以高校自我評估為基礎，兼顧多方參與的多元化評價體系。

《意見》中指出，鼓勵引入第三方專業機構對研究生培養質量進行診斷式評估。第三方專業評估包括由政府部門主導下建立起來的第三方評估機構，依托高等院校建立起來的評估機構以及同政府或高校沒有行政上的隸屬，經濟上往來的純民辦高等教育第三方評估機構等。第三方評估機構可以在滿足多方利益的同時，促進研究生教育的內涵式建設和高質量發展，但由于其既沒有設置專業的培訓部門，又在現行法律制度中沒有明確的法規條例對其進行約束，因此存在欠專業、欠規范等弊端。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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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中央財經大學教育教學改革基金2023年度課題“財經類高校普通本科專業設置與結構優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