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創新發展研究*

夏 陽,徐平平

(蘇州科技大學 繼續教育學院,江蘇 蘇州 215011)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1]21,“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1]33。在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高等教育發揮著舉足輕重的戰略作用。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作為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指已經取得高等學歷或同等學力的人群通過參加各類培訓、進修或考試等形式,獲得或提升更高層次的學歷和學位,它是一種通過繼續學習來增加知識和技能,提升職業水平和競爭力的方式,包含成人教育、網絡教育(1)根據《教育部辦公廳關于結束現代遠程教育(網絡教育)試點有關工作的通知》(教職成廳函〔2022〕6號)文件精神,全國68所現代遠程試點高校于2022年秋季起全面停止網絡教育招生,結束現代遠程教育試點工作。、開放教育和高等教育自學考試等類型。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創新發展的目的是什么?如何有效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創新發展?這些都是當前值得探討的課題?；诖?從規范管理、融合發展、數字賦能、完善體系等方面探索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實踐路徑,具有一定的實踐意義。

一、中國式現代化與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內在聯系

教育是國之大計、黨之大計。中國式現代化偉大實踐與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創新發展存在必然聯系。

(一)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全面支撐中國式現代化

中國式現代化確立了中國式特色發展之路,引領著教育現代化;教育現代化承載著中國式發展的神圣使命,支撐著中國式現代化?！吨袊逃F代化2035》提出,要完善繼續教育制度,強化高等學校的繼續教育功能。[2]黨的二十大報告也提出,“統籌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協同創新”[1]34,充分肯定了繼續教育對于促進人的知識更新、能力提升和社會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作用。這些都表明發展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是國家現代化進程中建設教育強國的一個重要戰略任務。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是高校實施的以獲得學歷為特征的一類繼續教育[3],不僅是我國建設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的重要支撐,也是為實現中國式現代化輸送合格生力軍的重要途徑。

(二)中國式現代化是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發展的遠大目標

實現中國式現代化必須率先實現中國高等教育現代化?！吨袊逃F代化2035》提出:“到2035年,總體實現教育現代化,邁入教育強國行列,推動我國成為學習大國、人力資源強國和人才強國?！盵2]發展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是實現“建成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現代教育體系”主要發展目標的路徑之一。

一方面,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發生關系全局的歷史性變化,加快建設學習型社會是教育現代化的迫切要求。隨著人口結構的持續變化,以及人工智能、區塊鏈技術、5G網絡、云計算等科學技術的發展,人民群眾對教育的需求更為多樣,終身學習必將成為人民群眾的期盼,因此需要加快發展更高質量、更加公平、更具時代特性的教育?！爸袊浆F代化是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盵1]22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在建成人人皆學、處處能學、時時可學的學習型社會中承載著歷史重任。

另一方面,全面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必須堅持以人民為中心,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能夠以每個學習者為中心,積極構建渠道暢通、方式靈活、資源豐富、學習便利的終身學習體系,形成全民積極向學、隨時隨地可學的制度環境,推進全民終身學習,大力提升國民素質。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必須走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教育強國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基礎工程。因此,加快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創新發展,打造高質量高等教育體系,有助于全面推進教育強國建設和中國式現代化建設。

二、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改革發展的基本遵循

新時代背景下,正確把握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發展方向,準確分析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發展的地位和目標,積極探尋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發展的基本遵循,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與全面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發展的重要理論支撐。

(一)以堅持黨的領導為根本原則

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近年來,我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事業在黨的正確領導下,“為促進高等教育大眾化、普及化和教育公平,推動經濟社會發展和學習型社會建設作出了重要貢獻”[4]。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發展繼續教育、構建終身學習體系高度重視,這是我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事業發展的最大特色和最大優勢,也是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前提。新時代應加強黨對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工作的全面領導,切實提高政治站位,以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為根本,以正確政治方向和工作導向貫穿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發展全過程,使教育領域成為堅持黨的領導的堅強陣地。

(二)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

加快建成伴隨每個人一生的教育、加快建成平等面向每個人的教育、加快建成適合每個人的教育、加快建成更加開放靈活的教育是對我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工作提出的直接、指導性的要求。[5]從發展歷程來看,我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在面向社會大眾尤其是待業、已就業、再就業的群體提供知識更新和能力提升的同時,還幫助他們實現自身的夢想。數字化技術在各領域的廣泛應用給人們的生活與工作帶來便利的同時,也使越來越多的社會大眾迫切需要提高知識水平、提升工作能力,直接表現為他們接受繼續教育的愿望越來越強烈。繼續教育對于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和實現全民學習、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的重要性日益凸顯。實踐證明,只有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才能讓每個人享有受教育的機會,也才能建成教育強國,實現中國式現代化。

(三)堅持以實現共同富裕為價值目標

“中國式現代化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盵1]22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是“人民群眾創造美好生活、實現共同富裕的重要途徑”[4]。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反映了社會成員對財富的占有方式,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特征。數據顯示,2022年全國新增勞動力平均受教育年限達到14年,全國“學歷教育在校生2.93億人。其中,學前教育占比15.8%,義務教育占比54.14%,高中階段占比13.84%,高等教育占比15.9%,其它占比0.32%”[6]。與發達國家相比,我國勞動力受教育水平還存在一定差距。在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高等教育將由普及化向現代化邁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既可以有效彌合相應差距,大力提升國民素質,也有助于豐富人民群眾的精神生活和物質生活,提升社會包容性、增強社會凝聚力,為實現共同富裕和社會進步打下堅實基礎。

三、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發展面臨的問題與挑戰

在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將以其教育對象范圍廣泛、教育形式靈活多樣等特點,滿足不同領域、不同層次人群的個性化需求,在推動高等教育普及化、促進區域協調發展和培養應用型人才等方面發揮重要作用。隨著人民群眾對高質量教育的需求日益迫切,高質量發展成為現階段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主題。從當前發展狀況來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實現高質量發展仍面臨一些挑戰。

(一)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存在的問題

一是辦學規模增速過快。截至2020年,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已經覆蓋31個省、自治區和直轄市,品類繁多?！?022年全國教育事業發展統計公報》顯示,“成人本?？普猩?40.02萬人,比上年增加61.49萬人,增長16.24%;在校生933.65萬人,比上年增加101.00萬人,增長12.13%”[7]。隨著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市場需求的不斷擴大,部分社會辦學機構呈現逐利亂象。因此,2022年教育部辦公廳發布《關于嚴格規范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校外教學點設置與管理工作的通知》,以推動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健康有序發展。[8]

二是教育質量不高。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在規模不斷擴張的過程中,面臨著教育質量下降的風險。目前,部分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機構存在重規模輕教學、教學場地不足、教學軟硬件投入不夠、管理不到位、師資力量薄弱等問題,影響了高等學歷繼續教育質量,與人民群眾對高質量教育的需求存在一定距離。

三是辦學特色不明顯。有些高等學校對學歷繼續教育的重要性認識不夠深刻,存在辦學定位不清、辦學方向不明、辦學特色不明顯等問題。教育教學過程中往往生搬硬套全日制教學,缺乏專門針對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課程體系、教材建設、教學模式等頂層設計,導致體系結構不合理、特色不鮮明。

(二)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面臨的挑戰

當今世界,圍繞高素質人才和科技制高點的國際競爭空前激烈,世界強國無一不是教育強國。作為國民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高等學歷繼續教育與服務建設教育強國的目標要求還存在一定差距。

一是如何有效構建與新發展階段相適應的辦學體系。目前,高等學歷繼續教育辦學體系難以適應新時代發展需求的問題日益凸顯。近年來,為深化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綜合改革,我國相繼出臺了《教育部辦公廳等五部門關于加強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廣告發布管理的通知》(教職成廳函〔2021〕21號)、《教育部辦公廳關于嚴格規范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校外教學點設置與管理工作的通知》(教職成廳〔2022〕1號)、《教育部關于推進新時代普通高等學校學歷繼續教育改革的實施意見》(教職成〔2022〕2號)等文件。盡管如此,加快構建與中國式現代化發展相適應的高等學歷繼續教育辦學體系仍迫在眉睫。

二是如何優化教育資源配置。高等學歷繼續教育要實現高質量發展離不開教育資源的支撐。隨著辦學規模的不斷擴大,教育資源配置不均衡的問題日益顯現。師資隊伍、教學設施、教學資源、經費保障等方面難以滿足教育教學的需求,導致出現教學質量不高、辦學成效不顯著等現象。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優化資源配置、確保充分的教育資源配套,是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有力保障。

三是如何加快推進教育數字化轉型發展。數字化時代,人工智能技術與繼續教育深度融合,教育數字化為人工智能的技術運用提供數據基礎。數字化技術手段不斷優化教育管理、教學資源開發、教學場景設計、教學組織實施、跟蹤評價、督導反饋等教育教學環節,傳統的管理方式和教學模式已經不適應新發展階段的教育教學需求,因此加快推進數字化轉型成為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必然選擇。

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在發展過程中,既取得了顯著成果,也面臨著諸多問題與挑戰。在加快建設教育強國的背景下,如何針對這些問題與挑戰提出創新發展路徑,對推動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高質量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四、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創新發展路徑

當前,我們已經進入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新階段,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發展離不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創新發展。因此,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必須在規范管理、融合發展、數字賦能、體系建設等方面進行創新探索,為中國式現代化建設提供堅實人才支撐。

(一)規范化管理是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現代化有序發展的前提

只有規范管理、規范辦學,才能保證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有序開展,保障學習者的權益和教育的質量,維護高校的品牌和聲譽。

一是規范廣告發布,凈化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發展環境。規范有效的宣傳廣告不僅能夠保證學習者和高校的權益,也能維護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社會聲譽。近年來,“社會上有關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虛假、夸大廣告宣傳問題日益凸顯”[9],學歷教育制度的嚴肅性被破壞。因此,規范廣告發布行為,強化高校辦學主體責任,完善廣告宣傳統一歸口管理,建立常態化廣告治理制度,既能為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發展提供良好的外部環境,也維護了人民群眾和高校的合法權益。

二是規范站點管理,促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有序發展。作為主辦高校學歷繼續教育的依托和服務延伸,校外教學點的“教學和管理狀況直接體現高校的辦學質量,直接關系高校的品牌聲譽”[8]。隨著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發展,高校的校外教學點日益增多,高校在拓展辦學空間、擴充辦學資源、服務社會等方面的能力得到顯著提升。但是,站點自身的特點和功能給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高質量發展帶來一些新問題,部分教學站點出現辦學定位不明確、教學質量不高、教學資源不充足、師資配備不到位等現象。進入新時代,高校應在充分認識規范校外教學點設置與管理工作重要意義的同時,從源頭抓起,嚴格站點設置、規范教學管理環節、構建常態化督查體系、建立站點評價機制,切實加強高等學歷繼續教育規范管理,構建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教育體系。

三是規范教材使用,保證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教學質量。教材既是教師開展教學活動的基本依據,學生獲取知識的主要來源;也是教學大綱具體化的體現以及教學資源的重要載體。教材的質量直接影響人才培養質量,關系國家和民族的根本利益和長遠發展。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教材建設是教育理論與思想、教學內容與方法的集中體現,是繼續教育內涵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高校服務地方經濟與社會發展、培養高素質人才的重要保障。近年來,由于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跨越式發展,其教材建設不盡如人意。例如,當前大多數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教材套用高?，F有相關專業教材,只是在內容或難度上做些調整,與成人的職業發展需要、學科專業特點并不匹配,教材的實用性與操作性不強,教材的使用也缺乏有效的監管機制。在推進我國教育現代化建設背景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應“增強教材的思想性、科學性、民族性、時代性、系統性”[2],開發深度廣度與人才培養目標相匹配、滿足學習者在職學習需求的高質量教材。加強教材建設不僅是保證繼續教育教學質量的重要抓手,也為現代化教育強國建設提供智力支持和人才支撐。

(二)融合化發展是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人才培養現代化的基礎

近四十年來,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發展已初步形成符合我國國情的教學管理模式、教育方法和內容,在社會經濟發展過程中作出了重要貢獻。隨著學習型社會和終身學習體系的構建,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理論與實踐發生了相應變革,尤其在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需要不斷創新融合,更好地適應新時代對人才的需求。

一是線上線下融合。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線上線下融合教學在解決學習者的工學矛盾、滿足學習者個性化需求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線上線下融合是在教育技術信息現代化的條件下,構建的線下課堂教學與線上網絡學習的組織關系,其核心觀點是“以智能技術為依托,打通線上線下各種結構、層次、類型的數據,實現在線教學與實體課堂的‘無縫對接’”[10],它具有時間和空間靈活性、學習資源豐富性、學習方式自主性、學習體驗互動性、學習效果導向性和學習需求實用性等優勢[11]。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線上線下深度融合,需要厘清“線上”與“線下”的要素關系,通過構建技術實力強、線上教學資源豐富、服務口碑好的線上教學管理平臺,將線上線下融合教學貫穿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人才培養的全過程。線上線下融合的教學模式符合時代要求,能培養學習者的學習興趣、提高個人自主學習能力,是積極推進教育現代化的重要舉措。

二是產教融合。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產教融合是指在學歷繼續教育辦學體系中,實施專業產業化辦學模式,將學校和企業兩種不同的教育環境和教育資源高效整合,也就是將產業發展與教學活動有機結合,將學校轉換成涵蓋人才培養、科研及社會服務等產業性質的經營實體。產教融合“涉及一個產業整體性的規劃和研究,更是適應產業轉型升級、經濟結構調整不斷加快的關鍵途徑”[12]。產教融合教學模式能有效解決當前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人才供給和經濟社會轉型升級對人才的需求之間存在差距的問題。產教融合背景下,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需要發揮政府、企業、學校的合力作用,“堅持與產業結合、與地方和政府政策結合、與社會區域結構結合、與個人終身學習結合”[13],積極引入行業前沿成果、優質資源,充分發揮行業型大學聯盟、校企合作聯盟等平臺作用,打造育人共同體,加快培養行業急需的緊缺人才。由此可見,只有開展產教融合協同育人,面向行業需求構建靈活多元的繼續教育模式,才能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人才培養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升教育供給與行業需求的適應性、精準性。

三是學歷繼續教育與非學歷教育融合。新時代背景下,穩步發展學歷繼續教育,大力發展非學歷教育,促進學歷繼續教育與非學歷教育融合發展是加快推進學習型社會建設的必然要求。學歷繼續教育側重于經過系統的專業課程學習獲得相應層次的學歷、學位證書,非學歷教育是在國家教育行政部門統一學制以外的無權授予學歷證書、根據實際需求而組織的各類教育培訓活動。從內部因素來看,兩者融合發展可優化資源配置,實現優勢互補,構建學歷繼續教育與非學歷教育的“立交橋”,有利于實現職前職后教育一體化,對職前職后教育進行統籌規劃。從外部需求來看,經濟社會對人才的需求不是單一的,在注重學歷文憑的同時,掌握各類實用型技能也很重要。兩者融合發展有利于提高國民素質,優化人力資源知識技能結構,更好地適應國民經濟建設需要。

(三)數字化賦能是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資源建設現代化的關鍵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推進教育數字化,建設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盵1]34數字化在新的維度推動和加速了全球化進程,教育數字化變革已經成為世界性趨勢。[14]積極把握教育數字化轉型機遇,將數字教育與教育國際化戰略有機整合,有助于我們擴大國際影響、提升國際競爭力。因此,利用數字技術拓展終身學習的機會、資源與方式,是實現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促進教育公平、提升全民數字素養和技能的有效路徑。

一是建設數字化資源,搭建共享平臺。資源平臺是實現教育數字化的必要保障。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數字化資源是指利用計算機技術、通信技術、多媒體技術將教材、試題庫、案例庫、圖書資料庫等以數字形式存儲并進行使用的信息資源總和。加快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數字化轉型發展,需要共建共享優質學習資源。一方面,可以鼓勵高校開發具有學科、專業優勢的數字化課程資源;另一方面,可以面向社會征集能提升學生學習興趣的優質數字資源。[15]

二是推進數字化教學,創新教學模式。數字化教學是指教學組織者和學習者在數字化教學環境中,按照現代教育規律要求,運用數字化的教學資源,以數字化教學模式進行人才培養的教學活動。[16]當前,線上線下混合教學、慕課、虛擬實驗課程等數字化課程不僅走進大學課堂,也向廣大的社會學習者開放。[17]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數字化教學不僅滿足廣大在職學習者個性化學習需求,也能提高教師的教學效率和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研究能力。學習者可以通過電腦、手機多種終端進行學習,數字化資源的共享性、展現形式的多樣性、獲取信息的快捷性使他們能夠真正做到時時可學、處處能學。

三是強化管理數字化,提升服務效能。數字化管理的對象是數據,數據是信息的載體。教育數字化不僅體現在教與學的方式上,還影響著教育管理的理念與模式。教育數字化背景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部門應充分利用大數據分析等手段,推出個性化、精準化、智能化的訂制服務,實現教學數據實時采集、及時評價反饋,促進優質繼續教育資源均衡、實現教育公平,推動傳統管理模式系統創新、實現管理理念由“管理”向“服務”的轉化。

(四)體系化建設是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機制體制現代化的保證

推進新時代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改革,必須建立健全與新發展階段相適應的高等學歷繼續教育辦學體系、管理體系、監督評價體系等。

一是完善終身學習體系,推進學習型社會建設。經濟市場化、人口老齡化、網絡普及化對我國構建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教育體系提出了新的挑戰。在中國式教育現代化的進程中,終身學習已從教育理念上升為國家戰略。學習型社會是建設終身學習體系的根本。構建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教育體系,應從構建支撐終身學習的立法制度、需求體系、學習體系、質量管理等方面入手,建立健全全社會共同參與的終身學習制度體系;應更新教育理念、創新教學模式、教育供給方式,探索以需求為導向的終身學習服務模式。

二是完善管辦分離體系,實現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治理現代化。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管辦分離是指高校設置專門機構或部門對學歷繼續教育實施監督和管理。管辦分離模式下,辦學單位要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遵循教育的基本規律,依法依規行使辦學自主權。管辦分離是教育體制改革的重要內容,是實現教育治理現代化的重要路徑。當前,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仍處在管辦分離、管辦未完全分離、管辦未分離三種狀態。其原因主要是辦學定位有偏差、政策理解不到位、辦學治校主體責任落實不夠、管理體制機制不完善等。因此,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應根據發展規劃,強化“歸口管理”和“管辦分離”,形成權責明晰、分工合理、制度有序、管理規范的內部管理體制機制。

三是完善監督評價體系,促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建設高質量的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體系是一個持續發展的過程,其中監督評價機制是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改革發展的指揮棒,也是提升現代教育治理能力的關鍵點。終身學習體系構建,管辦分離具體實施,教學過程中的教師、課堂、學生、教材,人才培養質量,這些都需要建立規范有效的監督評價。特別是在教育數字化背景下,需要運用數字化工具和手段,實現高等學歷繼續教育辦學全過程的可跟蹤、可追溯、可評價、可預警。[5]建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監督評價機制,是保證高等學歷繼續教育質量的有效途徑。通過監督評價,可以充分發揮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在終身學習體系構建、學習型社會建設中的作用;通過監督評價,可以堅持問題導向,真正解決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中存在的問題;通過監督評價,可以促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教學改革創新,提升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教學質量和人才培養質量。

總而言之,在加快推進教育現代化的時代背景下,要“聚焦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這個最大的政治”,積極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創新高質量發展,以數字化賦能教育治理,譜寫“以教育強國建設支撐引領中國式現代化的新篇章”[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