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論視域下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多維探析

摘 要：習近平文化思想體系宏大，內容豐富。從系統論角度看，可以將習近平文化思想劃分為文化使命、文化目標、文化內容和文化方法四個子系統，分別聚焦習近平文化思想“出發點”“著力點”“承重點”“落腳點”的問題，系統闡述了習近平文化思想方向引領、目標任務、基本要義、實踐路向等內容。四個子系統環環相扣、因果相連。文化使命子系統指引著文化目標子系統，文化目標子系統規定著文化內容子系統，文化內容子系統牽引著文化方法子系統，共同構成習近平文化思想有機整體。系統論視域下，發揮習近平文化思想最優功能，要進一步把握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的要素耦合性，推進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的過程流通性，提升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的效力聚合性，以助力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進而全面推進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

關鍵詞：系統論；習近平文化思想；文化建設

中圖分類號：G1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24）05-0010-06

基金項目：重慶市社會科學規劃博士項目“ChatGPT視域下我國主流意識形態風險防范研究”（2023BS001）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駱丹（1993—），女，四川資中人，重慶郵電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博士，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中國化。

2023年10月，全國宣傳思想文化工作會議首次提出了習近平文化思想。這一重要思想的提出，既是對新時代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各族人民進行文化建設實踐經驗的深刻總結，也是對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的時代化發展，標志著我們黨在新的發展階段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規律的認識達到了新高度。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論述了新時代文化建設的使命、目標、內容、方法等，內涵豐富、意蘊深遠。筆者認為，從系統論角度，對習近平文化思想進行系統分析，厘清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內容組成及相互邏輯關聯，對準確把握習近平文化思想的體系框架、內容要義等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只有明晰習近平文化思想的要素構成、結構層次、體系邏輯等，才能更加準確地把握習近平文化思想的精髓要義、實踐要求等，從而更好地用之指導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全面推進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一、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的要素構成

系統論認為，在系統內部，存在多種功能不一、地位不同的要素，這些要素相互聯系、相互作用，它們按照一定關系組合起來，能夠產生與單個要素簡單累加所沒有的整體功能。從系統論角度不難發現，習近平文化思想內容豐富、層次多樣，具有鮮明的系統性和系統結構。根據習近平文化思想所回答的不同重大問題，筆者擬從為什么、是什么、怎么辦的基本邏輯將習近平文化思想劃分為文化使命子系統、文化目標子系統、文化內容子系統以及文化方法子系統，探討各子系統在習近平文化思想中的地位作用。

（一）文化使命子系統是習近平文化思想聚焦的“出發點”

文化使命子系統旨在從宏觀上回答習近平文化思想為何產生、如何產生這一重大問題，它居于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最高位置，側重從國家戰略發展的高度闡明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最高目標指向，幫助人們認識到習近平文化思想不僅是黨和國家應對世界之變、時代之變、歷史之變而形成的新的智慧結晶，更是對中國共產黨百年來致力于建成文明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這一重大使命任務的賡續傳承。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本身包含實現中華文明的復興，而實現中華文明的復興決不是簡單地恢復昔日輝煌，而是在新的歷史方位，建設具有全新文明形態的中華民族現代文明，這樣的文明既內含了中國共產黨的文明理想和追求，又彰顯了中華文明鮮明的時代特色、民族特色。2023年6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北京出席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發表重要講話時指出：“在新的起點上繼續推動文化繁榮、建設文化強國、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我們在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保?］這一重要論斷正式將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確立為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的重要內容，為新時代文化發展提供了根本方向指引。同時，習近平還表示：“當代中國共產黨人和中國人民應該而且一定能夠擔負起新的文化使命，在實踐創造中進行文化創造，在歷史進步中實現文化進步！”［2］在新的文化使命驅動下，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接過歷史接力棒，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在新的征程上繼續趕路，不斷創造社會主義文化事業新輝煌，譜寫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新篇章?？梢哉f，習近平文化思想是在新的社會條件下，為更好地適應新的時代形勢、繼續完成歷史賦予的重大文化使命、履行好當代中國共產黨人歷史責任而應運而生的重大思想理論成果。

（二）文化目標子系統是習近平文化思想聚焦的“著力點”

文化目標子系統在文化使命這一頂層框架之內，聚焦回答新時代要建成什么樣的文化、實現怎樣的理想預期這一重大問題，它位居習近平文化思想的統領位置，擘畫了推進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任務路線。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是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孜孜不倦奮斗追求的重要目標。早在革命時期，毛澤東就提出：“我們不但要把一個政治上受壓迫、經濟上受剝削的中國，變成一個政治上自由和經濟上繁榮的中國，而且要把一個被舊文化統治因而愚昧落后的中國，變為一個被新文化統治因而文明先進的中國?！保?］改革開放后，黨立足文化發展的實際，不斷與時俱進，提出許多文化綱領、文化目標等，引領我國文化發展不斷取得輝煌成就。進入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著眼全局和長遠，對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作出了系列頂層設計和戰略規劃，在黨中央制定的文化目標引領下，文化建設取得了令人矚目的偉大成就，為習近平文化思想形成發展積累了豐富的實踐素材。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以下簡稱《建議》）明確了未來十五年我國文化建設發展的遠景目標?！督ㄗh》指出，到2035年，我國要“建成文化強國、教育強國、人才強國、體育強國、健康中國，國民素質和社會文明程度達到新高度，國家文化軟實力顯著增強”［4］，這對未來十幾年我國文化發展的總體任務作出了框架式規劃，具有一定的綱領指導作用?！笆奈濉睍r期，黨中央對我國文化建設目標又進一步細化，從社會文明程度、人民思想道德素質、文化事業和產業等多方面規定了我國在文化領域努力的方向。目標指引實踐，思想源于實踐。從根本上說，聚焦一定的目標任務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的著力點。

（三）文化內容子系統是習近平文化思想聚焦的“承重點”

文化內容子系統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的主體，旨在集中回答習近平文化思想是什么、具體包含哪些思想觀點等。文化內容子系統居于習近平文化思想的中心位置，上承文化目標，下啟文化方法，基本描畫了習近平文化思想的主體樣態。習近平文化思想體系宏大、內容豐富，具體包括：堅持黨的文化領導權、推動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協調發展、推進“兩個結合”、堅定文化自信、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保護歷史文化遺產、構建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促進世界文明交流互鑒等多方面內容，這些內容共同構成了習近平文化思想的主體，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具體表達，極大突顯了習近平文化思想“明體達用、體用貫通”的理論特質。從體系框架看，習近平文化思想視域寬廣，涵蓋了我國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各領域、多方面；從層次結構看，習近平文化思想既有從宏觀層面對文化建設的長遠戰略指示，也有從中觀和微觀層面對文化建設的具體任務安排；從邏輯脈絡看，習近平文化思想嚴格遵循“是什么——為什么——怎么辦”的運行邏輯展開，深刻回答了“什么是新時代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為什么要加強新時代社會主義文化建設”以及“如何加強新時代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等系列重大問題。在文化內容子系統中可以明顯看到，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立足新時代我國文化發展實踐提出的各種新思想、新觀點、新論斷，集中體現了新時代文化建設的中國智慧，是探索習近平文化思想原創性貢獻的主要依據。

（四）文化方法子系統是習近平文化思想聚焦的“落腳點”

文化方法子系統著眼于“如何做”這一基本元問題，旨從實踐維度回答習近平文化思想所蘊含的文化方法、文化路徑等問題。文化方法子系統居于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基礎位置，是將習近平文化思想從思想形態轉化為物質力量的關鍵所在。思想只有通過一定的載體和方法，才能在實踐中生根發芽，進而發揮出其科學偉力；否則，將成為空洞理論被束之高閣，蒙上歷史塵埃。文化方法子系統是對習近平文化思想中關于文化方法論系列內容的集中概括。從不同視角看，文化方法子系統中主要包括宏觀層面的根本方法群、中觀層面的思維方法群以及微觀層面的工作方法群，這三個層面的方法論形成了層次分明、相互貫通的有機系統。比如，習近平文化思想中“兩個結合”的思想，強調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充分體現了習近平文化思想對歷史唯物主義和辯證唯物主義根本哲學方法的堅持和運用；再如，習近平強調要推進歷史文化遺產保護傳承，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強調要正確把握中華文化與各民族文化的關系，汲取世界法治文明有益成果等，彰顯了習近平文化思想中歷史思維、創新思維、辯證思維、法治思維等科學思維方法的鮮明特質。習近平在多個場合就文化文藝、哲學社會科學、宣傳思想等工作所作的重要講話和指示，為推動相關領域建設事業提供了方法指導和遵循，直接推動了各項工作的順利展開。

二、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各要素之間的關系

系統各要素并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相互關聯、相互協作的有機整體。要素只有放在整體中，才能實現價值最大化；同樣，系統只有在各要素互相聯結、相互配合的情況下，才能真正發揮出各要素在孤立狀態下所沒有的整體功能。因而，厘清習近平文化思想各要素或子系統之間的關系，有助于更加深刻地把握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整體邏輯。

（一）文化使命子系統指引文化目標子系統

文化使命子系統明確了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在新時代承擔的文化使命、肩負的職責任務等重大方向性、根本性問題，是黨和國家制定一切文化路線方針政策的全部出發點，為文化目標的設定指明了方向、明確了原則。從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高度來看，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日起，就把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作為自己的初心使命。作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重要內容的中華文明復興，自然地也成為中國共產黨人初心使命的重要組成部分。圍繞著如何實現中華文明復興這一重大文化使命，黨中央從宏觀、中觀和微觀層面提出了一系列有助于實現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進而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目標內容。一定的文化使命驅使全黨全國各族人民生發強烈的責任感，致力于完成歷史賦予的使命任務，但要完成這一重大使命，實現預期目標，必須制定符合時宜的計劃，分階段、有步驟地逐步落實，如此才能最終達到文化使命所要求的目標。正如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不是輕輕松松、敲鑼打鼓、一蹴而就就能完成的事，為了實現這一重大歷史使命，歷屆黨中央領導集體前仆后繼、接力奮斗，結合當時社會發展現實，制定了合乎時宜的目標藍圖。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更是基于新時代發展實際，提出了“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強調有計劃、有步驟地不斷靠近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目標，進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實現中華文明復興，真正完成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使命任務。

（二）文化目標子系統規定文化內容子系統

文化目標子系統在文化使命子系統指引下進一步闡明文化發展的具體方向、戰略安排等，是在文化發展各個層面對文化使命任務的具體化、明確化，是文化使命子系統在目標層面的投射，其既對文化內容作出了方向規定，也為進一步細化文化發展的具體方法路徑提供了根本行動遵循。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從現代化國家建設的戰略高度，不斷細化我國文化發展的目標。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必須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要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激發全民族文化創新創造活力，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從文化的廣義領域描述了未來我國在文化、教育、人才、體育等多方面的目標定位?；谶@些目標定位，習近平從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堅定文化自信、健全發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提升社會文明程度等方面進行了豐富且深刻的闡述，涵蓋了文化目標規定的方方面面，既有涵養國民素質的微觀內容，也有發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提升社會文明程度的中觀內容，還有提升文化軟實力、增強國際競爭力這一更高更深層次的宏觀內容。由上可見，文化目標是文化內容的方向指引，文化內容是文化目標在全社會范圍內的具體鋪展，文化內容始終服務于文化目標，所有的文化內容都能從文化目標中找到映射點。

（三）文化內容子系統牽引文化方法子系統

文化方法子系統是執行文化內容、實現文化目標、完成文化使命的具體路徑，也是將習近平文化思想從理論形態轉化為實踐形態的關鍵環節。如果說文化內容從理論上規定了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基本要義，那么文化方法則從實踐上規定了習近平文化思想各項內容的可行路線，聚焦于落實落地的問題。由于文化內容涉及范圍廣泛，其對應的執行路線、實踐方法必然也豐富多樣，一定的文化內容需要通過一定的方法路徑才能得以發揮作用。比如，關于社會文明程度的問題，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不僅從應然層面對社會文明程度狀態進行了理想性描述，闡釋了社會文明程度新高度的主要表現，而且還從世界、國家、個體層面提出了具體可行的行動指南。從世界層面，倡導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促進不同文明交流互鑒；從國家層面，大力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加強精神文明建設；從個體層面，廣泛開展群眾性文化活動，不斷提升公民文明素質等。由此可見，任何一個文化內容，都需借助一定的方法實現其價值，否則難以落地；文化方法也并非空穴來風、毫無根據，而是源于一定內容需要，并且始終服務于文化內容。

三、系統論視域下發揮習近平文化思想最優功能的實踐理路

從系統論視角，習近平文化思想是一個由文化使命、文化目標、文化內容、文化方法四個子系統組成的大系統，使這個大系統發揮出最優功能，要特別注重各子系統之間的邏輯關聯，從要素結構、過程貫通、效力聚合等多方面著手，全面推進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實踐轉化與價值實現。

（一）把握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的要素耦合性

系統內各要素不同的排列組合，會形成功能作用大小不一的整體特性。因而，要使系統實現功能最大化，必須尋求各要素之間最優的邏輯排序，進而產生“1+1>2”的耦合作用。因而，把握習近平文化思想的要素耦合性，必須在其各子系統的順序性和層次性上狠下功夫。

一是聚焦各子系統之間的順序性。在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中，文化使命子系統、文化目標子系統、文化內容子系統和文化方法子系統呈現環環相扣、因果相連的狀態布局。文化使命指引文化目標，文化目標規定文化內容，文化內容牽引文化方法，四者之間具有嚴密的邏輯順序，符合事物發展一般規律，顛倒其中任一子系統的位置，必將導致要素之間互動受阻，系統整體作用發揮不盡如人意的情況。因而，必須嚴格遵循事物發生邏輯徐徐展開，推動習近平文化思想充分彰顯和發揮真理力量。

二是關注各子系統之間的層次性。系統論認為，系統依賴于一個連續的層次結構實現整體功能。如果說聚焦各子系統之間的有序性，是從橫向角度對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進行淺層次剖析，那么優化各子系統之間的層次性，則是在有序性基礎之上側重從縱向維度探究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的發生發展，更具有深刻性。必須深刻認識到，處于宏觀層面的文化使命子系統與處于中觀層面的文化目標子系統、文化內容子系統以及與處于微觀層面的文化方法子系統生動展現了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演繹邏輯，因而在對習近平文化思想進行研究和實踐時，既要特別注意層次高低的運行脈絡，又要注意把準貫通三個層次的主題主線，決不可將三個層次割裂開來孤立對待。

（二）推進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的過程流通性

一個科學的思想系統必然具有動態性、流通性、開放性等特征。習近平文化思想是一個不斷展開的、開放式的思想體系，其系統內部各要素必將隨著實踐深入不斷豐富、發展、變化，因而，必須從系統內外部雙重作用過程確保習近平文化思想始終充滿活力。

一是推進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內部的過程流通性。從系統組成看，文化使命、文化目標、文化內容、文化方法形成了習近平文化思想的閉環鏈路，四者相鄰之間存在必要的信息互動過程。如果某個子系統或者子系統內部某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勢必引發系統內部運行受阻，難以形成銜接有序的運行回路，從而影響習近平文化思想體系的完整性、科學性。因而，必須始終確保各子系統信息對接的暢通性。需要注意的是，雖然文化使命在短時間內不會發生根本性變化，但更為具體的文化目標、文化內容、文化方法必然隨著社會發展而發生一定變化。這種情況下，要特別注意各子系統之間的信息對接，防止出現信息對接錯位的情況出現。

二是推進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與外界的過程流通性。習近平文化思想作為一種與時俱進的科學思想，要在全國乃至全世界范圍內形成深遠影響，除了要保證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內部運行的有序暢通，還要注意其作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必然要與習近平經濟思想、習近平強軍思想、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習近平外交思想、習近平法治思想等彼此之間相互補充、貫通聯動，共同推動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發展。同時，要不斷暢通、拓寬其與外界環境能量置換通道，確保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內外貫通、與時俱進、豐富發展。

（三）提升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的效力聚合性

系統的效力聚合性大小受到要素耦合、過程流通的雙重影響。一般而言，要素耦合越深入、過程流通越暢通，系統的效力聚合性越顯著。同樣，發揮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令人滿意的效力聚合效果，必須關切整體與局部的關系，如此才能產生良好的集成效應。

一是注重局部，優化要素。系統論認為，處于系統中的各要素都具有特定功能和地位，它們對系統整體功能的發揮都具有一定影響。因而，必須首先保證各要素的功能優化，使其為要素組合提供良好的前提條件，進而促進系統整體發揮最大化功能。一要強化文化使命子系統的引領性。全面加強文化使命的學理闡釋，使新的文化使命內涵在全社會得到廣泛認知和理解。增強全國各族人民投身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責任意識、擔當意識，幫助他們將個人文化理想同實現中華文明復興、建設文化強國這一國家民族使命緊密結合起來，為新時代文化建設積極貢獻個人力量。二要強化文化目標子系統的牽引性。要立足社會發展實際，及時更新目標系統，確保每一目標源于實際又高于實際，增強目標設置的科學性和合理性。分層次、分階段地組織社會各領域不同群體全面系統學習習近平文化思想，深刻領會黨中央關于文化發展的最新精神，明確當前文化發展的最新方向目標，減少文化使命執行過程中碎片化、零散化偏向，確保廣大人民群眾朝著同一目標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切實將各類文化目標落到實處。三要增強文化內容子系統的深刻性。加強對文化內容的學理研究，認真學習和研讀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文化建設系列重要講話，精準把握習近平文化思想的精髓內核，建立起層次分明、結構清晰、邏輯嚴謹的思想內容體系。四要提升文化方法子系統的實效性。實踐是檢驗方法效度的唯一標準，文化方法不僅要在理論層面承接文化內容，還要聚焦現實，根據實際情況進行不斷修正和完善，使理論與實踐之間形成良性互動，進而更好地彰顯內容價值。

二是統攬全局，整體推進。系統論認為，系統整體功能最大化不是單個被優化后的要素簡單的機械相加，而是來源于相互之間按照一定關系所進行的最優排列組合，要注意該系統與其他平行系統之間的邏輯關聯，做到由內而外全局謀劃。一要加強各要素之間的有機融合。確定好各要素或各子系統共同遵循的主題主線、基本原則等，在要素配置過程中，根據一定的邏輯規則進行排列組合，尋找最佳結合位置。比如，文化目標應在文化使命引領下確定什么樣的長期、中期或短期目標，才更有助于激發人們積極性，推動文化發展，進而最大程度發揮習近平文化思想的科學引領作用，必須找準能夠將二者緊密貫通起來的“交接點”。二要著眼全局，做好戰略謀劃。習近平文化思想不是孤立、割裂的系統，而是同政治、經濟、生態等相關聯的思想系統，其作用發揮不僅依靠自身內部各要素的整合優化，而且有賴于與其他平行系統之間互通有無、相互補充、同向共行。因而，必須將貫徹習近平文化思想置于黨和國家事業總體大局中加以謀劃，加強頂層設計，協調好與其他思想系統的貫通性，讓習近平文化思想不僅在文化領域發揮重大作用，而且為社會生產生活各方面提供強大的精神力量。

參考文獻：

［1］ 習近平出席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并發表重要講話［EB/OL］.新華社，（2023-06-02）.https：//www.gov.cn/yaowen/liebiao/202306/content_6884316.htm？device=app&eqid=c5fa695f0000aab00000000264882edf.

［2］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文件匯編［G］.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36.

［3］金春明，等.毛澤東思想基本問題［M］.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02：50.

［4］國家及各地區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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