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what從句的主謂一致問題

張滿勝

關于what從句的主謂一致問題，我們需要從兩個方面來考慮：what從句內部和what從句外部（即主句部分）。由于謂語動詞的人稱和數的變化是由主語決定的，因此關于what從句的主謂一致問題，我們最終可以歸結為以下兩個方面：① what在從句中作主語時，從句的謂語該使用第三人稱單數還是復數；② what從句在主句中作主語時，主句的謂語該使用第三人稱單數還是復數。我們可以看到，無論是what從句內部還是外部，謂語動詞的人稱都沒有變化，都是第三人稱，所以下面筆者就主要從這兩個方面來探討what從句內外部謂語的單復數問題。

What從句內部的主謂一致問題

當what在從句中作主語時，我們需要根據what的含義來判斷what從句內部的謂語動詞該用單數還是復數，此時從句謂語動詞的單復數不受主句部分的影響。當what在從句中相當于that which或the thing which時，what表達的是單數的含義，此時從句謂語動詞就用單數。當what在從句中相當于those which或the things which時，what表達的是復數的含義，那么從句的謂語動詞就用復數。請大家比較下面這組例句。

1. a. They have found what appears to be a dinosaur egg fossil.

他們找到的東西看著像是一枚恐龍蛋化石。

b. They have found what appear to be human remains.

他們找到的東西看著像是人的遺骸。

解析：在a句中，從句中的表語a dinosaur egg fossil是一個單數名詞短語，此時從句中的主語what表達的就是單數含義，相當于the thing which，因而從句謂語動詞使用了單數appears。而在b句中，表語human remains是一個復數名詞短語，此時從句的主語what表達的就是復數含義，相當于the things which，因而what之后的謂語使用了復數形式appear。由此可見，判斷what的單復數含義的重要依據是從句中的名詞短語的單復數。進一步研究上面的what從句結構，我們還會發現，此時的what從句為“主—系—表”結構，我們可以通過表語中的名詞短語單復數來判斷主語what的單復數含義，進而再確認從句謂語的單復數形式。我們可以借用兩個等式來表達這種對應關系：①從句表語中的名詞短語是單數=從句的謂語動詞用單數；②從句表語中的名詞短語是復數=從句的謂語動詞用復數。

What從句外部的主謂一致問題

當what從句是主句的主語（即what從句為主語從句），此時what從句內部的單復數對主句謂語動詞的單復數選擇具有決定性的影響。作主語時，what從句有時可以看做單數，有時可以看做復數，這與what從句本身的結構有關。筆者將what從句的結構總結為以下三個類別，每一類別都會影響主句謂語動詞的單復數。

類別一：what作從句主語+從句謂語動詞是復數=主句謂語動詞用復數

如果what是從句的主語，并且該從句的謂語動詞本身是復數，那么我們可以把what從句看成復數，此時主句的謂語動詞采用復數形式。請看下面這個例句。

2. What appear to be human remains have been found.

人們發現了看著像是人的遺骸的東西。

解析：在這個句子中，what是從句的主語，從句的謂語動詞appear是復數，此時主句的謂語動詞也應使用復數形式，因此句子使用了have而不是has。值得注意的是，這個公式并不要求what從句是“主—系—表”結構，其他句型結構的what從句也符合這個規律。下面舉一個這樣的例子。

3. What most surprise me are the inflammatory remarks at the end of his article.

最令我吃驚的是他文章結尾處的煽動性言辭。

解析：我們看到，從句中的what是主語，surprise是謂語，me是賓語，也就是說，what從句是“主—謂—賓”結構。從句的謂語動詞surprise是復數形式，所以，主句的謂語動詞也采用復數形式are。我們還可以發現，主句的謂語動詞are后面的表語the inflammatory remarks也是復數，這與what從句的復數含義相呼應。

類別二：what作從句主語+從句謂語動詞是單數=主句謂語多用單數（特定情況下也可以用復數）

如果what是從句的主語，并且該從句的謂語動詞是單數，那么我們就可以把what從句看成單數，此時主句的謂語動詞多數情況下也采用單數。下面舉例說明。

4. What appears to be a dinosaur egg fossil has been found.

人們發現了看著像是一枚恐龍蛋化石的東西。

解析：這里主句的謂語動詞采用單數has很好理解，因為從句的謂語動詞appears是單數，并且表語a dinosaur egg fossil也是單數，這就意味著整個what從句表達的是單數含義。同樣，這一規則也不要求what從句一定是“主—系—表”結構。請看下面這個例句。

5. What truly commands respect is a resolute foreign policy.

真正贏得尊敬的是堅定的外交政策。

解析：我們看到，從句中的主語是what，謂語動詞是commands，賓語是respect，即what從句是“主—謂—賓”結構。從句的謂語動詞commands是單數，所以主句的謂語動詞也采用了單數is。我們還可以發現，is后面的表語a resolute foreign policy也是一個單數，以便與what從句的單數含義相呼應。

但是，如果我們把句末的表語變成復數，比如增加一個名詞短語a large navy，說成：“What truly commands respect ____ （be） a resolute foreign policy and a large navy.”此時主句謂語該用單數還是復數呢？此時最好還是使用單數is，說成：“What truly commands respect is a resolute foreign policy and a large navy.”這樣用的理由如下：從句中的謂語動詞commands是單數，這就意味著what從句表達的是單數含義，因此主句的謂語動詞最好用單數is，此時我們把主句的兩個名詞短語當成一個整體來看待。

當然，我們也可以把兩個名詞短語分開看待，那么此時主句的謂語動詞就應使用復數，不過我們最好把從句的謂語動詞也寫成復數形式command，即句子可改寫成：“What truly command respect are a resolute foreign policy and a large navy.”由此可見，從句謂語動詞、主句謂語動詞以及主句表語在單復數一致性方面有內在的聯系。

類別三：what作從句賓語+從句賓語補足語是復數名詞=主句謂語用復數

如果what是從句的賓語，并且該從句含有復數名詞充當賓語補足語，那么我們就把what從句看成復數，主句的謂語動詞采用復數形式。此時，what從句是一個“主語+謂語+從句賓語+從句賓語補足語”的結構。請看下面這個例句。

6. What he called games of “perfect information” refer to games like chess where the players cant hide anything or play tricks； they dont win by chance， but by means of logic and skills.

他所說的“完全信息”博弈指的是像下象棋那樣，參與者無法隱藏任何信息或是制造騙局；他們不是靠運氣取勝，而是憑借邏輯與技巧取勝。

解析：我們來分析what從句的結構：he是主語，called是謂語，what作called的賓語，名詞短語games of “perfect information”充當賓語補足語。由于該名詞短語的核心詞games是復數，這就意味著被補充的賓語what表達的是復數含義，因此我們可以把what從句看成復數，此時主句謂語動詞就使用了復數refer。

綜上所述，我們發現，what從句內部謂語動詞的單復數深刻影響著主句謂語動詞的單復數形式，但是主句謂語動詞的形式對于what從句內部謂語動詞的單復數形式沒有太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