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艷芝
【摘要】接受美學,為文學翻譯研究和文學批評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視角。本文從姚斯所提出的接受美學角度對比鄭振鐸和馮唐翻譯的泰戈爾英文詩集《飛鳥集》。通過對讀者視野期待的分析而尋找譯者如何綜合運用各種翻譯方法來實現原文和譯文讀者的視野融合。
【關鍵詞】接受美學;期待視野;視野融合;《飛鳥集》
一、研究背景
1.作品簡介?!讹w鳥集》是印度詩人泰戈爾的代表作之一,它包括325首清麗的無標題小詩?!讹w鳥集》創作于1913年,初版于1916年完成。
2.作者簡介。泰戈爾,印度著名詩人、作家、藝術家和社會活動家。1913年獲諾貝爾文學獎。泰戈爾是具有巨大世界影響的作家。他的作品反映了印度人民在帝國主義和封建種姓制度壓迫下要求改變自己命運的強烈愿望,描寫了他們不屈不撓的反抗斗爭,充滿了鮮明的愛國主義和民主主義精神,同時又富有民族風格和民族特色,具有很高藝術價值,深受人民群眾喜愛。
二、從接受美學角度對比分析《飛鳥集》兩個譯文
1.期待視野。讀者原有的期待視野分為共時層面和歷時層面。從共時層面看,泰戈爾散文詩進入中國的時候,正是中國詩歌從初期散漫的、缺少詩意的白話詩開始向含蓄的、形象化的轉向時期,成為散文詩發展的一個特定階段。
2.視野融合?!讹w鳥集》是本小詩集。小詩形式短小,多為散文體,三五行就可成詩,且不必加特別的題目。譯者在翻譯的時候除了具有小詩的美感以及適當的押運意外,也要賦予小詩給人帶來的無限遐想,讓每個讀者在閱讀過后與作者產生共鳴,或者有更新的理解與感悟。
原文1:
Once we dreamt that we were strangers.
We wake up to find that we were dear to each other.鄭振鐸譯本:
有一次,我夢見大家都是不相識的。我們醒了,卻知道我們原是相親愛的。
馮唐譯本:
做夢時
我們距離非常遙遠
醒來時
我們在彼此的視野里取暖
從小詩的意境來說,筆者認為馮唐更勝一籌。馮唐的譯本講求押韻,個人風格明顯,充分發揮了譯者的主觀能動性,在理解原文的基礎上,加上自己寫作的風格,為讀者創作出了無限遐想空間。
原文2:
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
鄭振鐸譯本:
你微微地笑著,不同我說什么話,而我覺得,為了這個,我已等待得久了。
馮唐譯本:
你對我微笑不語
為這句我等了幾個世紀
筆者認為,馮唐翻譯的這句小詩可以堪稱經典,從接受美學的角度來看,這正是譯者主體性的體現,鄭振鐸的譯本略顯復雜、不簡練卻也在遣詞造句上花費了心思。
原文3:
Stray birds of summer come to my window to sing and fly away.
And yellow leaves of autumn,which have no songs,
Flutter and fall there with a sigh.
鄭振鐸譯本:
夏日的飛鳥,飛到我的窗前歌唱,又飛去了。
秋天的黃葉,他們沒有什么可唱,只嘆息一聲,飛落在那里。馮唐譯本:
夏天的鳥來到我的窗前且歌且笑且翩躚消失在我眼前
秋天的黃葉一直在窗前無歌無笑無翩躚墜落在我眼前
縱觀這幾句鄭振鐸的譯本,不難發現風格較為貼切原文作者風格,但是多用白話文,詩歌也不講求押韻,所以與鄭振鐸的譯本比較缺少詩歌的美感與韻律感,整體上缺少詩意。
結論
本文從接受美學理論入手分析了《飛鳥集》的兩個譯本。鄭振鐸和馮唐翻譯的《飛鳥集》各有千秋,正所謂“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們并不能簡單地說誰比誰譯得更好。筆者通過分析得出譯者首先作為讀者,帶著自己的“期待視野”在“文本的召喚”作用下,充分發揮自身的主觀能動性,對文本進行解讀和闡釋,并期待與譯入語讀者形成“視野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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