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辯式”習作教學—創課《我和“公平”有個約會》

○特級教師 孫建鋒

“審辯式”習作教學—創課《我和“公平”有個約會》

○特級教師 孫建鋒

編者按：習作教學貫穿學生整個學習階段，傳統的習作教學越來越不能適應當前學生的生活方式和思維習慣，亟待創新習作教學方式，給學生一個輕易就可以跨上去的途徑。孫建鋒老師的創課型習作，給了習作教學課堂以嶄新的內涵，輕穎的形式，打開了學生們無痕習作的窗口。

執教理念

創課，是在選擇一種屬于自己的教學人生。

創課，最難的不是技能技法，而是重構思維方式——包括對自己教學理念的顛覆以及對未來的重拾與定位，運籌與規劃。

創課，是一種信仰。風平浪靜的時候我們是想不起信仰的，只有在充滿挑戰和不確定的地方，信仰才會盛行。

哪間教室，哪節課，不充滿挑戰；哪位教師，哪個學生沒有不確定性？

化用鮑勃·迪倫金言，很難講究竟是什么使得關于一個人或者一節課變得有價值。也許是某種公正、誠實、開放的人格吧。

課堂實錄

一、夢中情人“公平”長得啥樣呢

師：我們將要約見的夢中情人“公平”長得啥樣呢？像西施——？像維納斯——？還是……？語言可以畫畫，請用一句話勾勒一下你這位“夢中情人”——“公平”的模樣？

生：（先動筆，再交流）公平就是天平兩邊分別放了一樣重的兩個玻璃球。

師：形象！

生：它長發飄飄，瓜子臉，丹鳳眼，小巧的嘴巴，甜美的笑容。

師：這是你“夢中情人”，美哉！但她的“公平”在哪里？

生：她走到哪里，美就跟到哪里，無論到哪里，無論誰看，她都不收費。

師：風趣、幽默！

二、夢中情人“公平”來了，請你認一認

師：請你認一認哪些是“夢中情人”，一句話寫出你確認的理由。

（出示一組詞語）1.媽媽2.陽光3.法官4.死亡5.空氣6.時間

（學生判斷，寫出理由，然后交流）

生：我認為法官是公平的，他會按照法律的規定，公平判案。

師：有異議嗎？

生：一般情況下，法官斷案可能是公平的，但是，在特殊的情況下，譬如，在接受賄賂的狀況下，他的斷案就可能有失公平。

師：換句話說，法官的公平是相對的，而不是——

生：絕對的。

生：死亡是公平的，每個人都有入土的那一天，因為這個世界上既沒有人長生不老，也沒有人天長地久。

師：這是生命的規律。

生：我覺得死亡是公平的，人無論早死、晚死，都得死。

師：語言簡約，表達精準！

生：我認為時間是公平的，無論對老人、對孩子，對男人、對女人，對中國人、對外國人，一天都是二十四小時。時間公平地把一個個風度翩翩的少年演變成一位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任何一位白發老人都回不到英俊少年了。

師：時間一往無前，永不折返。

生：時間沒有快慢，只以同樣的速度延伸，這看上去是公平的，卻也是不公平的，同一時間的戰場上，殺戮者也許覺得公平，對被殺戮者來講就是不公平。

師：時間公平與否，在于怎樣利用時間。

生：陽光是公平的，它使得花有花的花期；時間是公平的，它使得草有草的旺季；死亡是公平的，它使得人有人的歸期。

師：你的語言詩意、哲意、禪意。

生：“陽光、死亡、空氣、時間”都是公平的，因為每個人都擁有陽光，都能呼吸空氣，時間不會老停在一個人那兒，我們每個人都會生老病死。

師：先做了一個整體的判斷，然后又述說理由。表達出了自己的理解！

生：我認為“空氣、陽光、時間和死亡”都是公平的，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可以一起分享的，都是平等的。陽光不會因為誰一貧如洗就少給他們一縷，也不會因為誰腰纏萬貫就多給他們一縷；空氣也不會因為你土豪就給你清新的，也不會因為你屌絲就給你污濁的；時間不會在任何人門前多停留一分一秒；死亡對所有的生命都會如期而至。

師：三分寫，七分讀。我們再來聆聽她的朗讀——

（生讀）

師：語言如小溪流水，歡快清新！

生：同樣的孩子，媽媽往往會有所偏愛，有時不能一碗水端平，所以媽媽不是絕對公平的；同樣的案子，法官如果不能執法如山，有私心雜念，往往就不能公平斷案，所以，法官也不是絕對公平的；“陽光、死亡、空氣和時間”都是不偏不倚的，所以，它們是公平的！

師：不公平的是什么，為什么，公平的是什么，為什么，表達邏輯層次清晰。

三、你的夢中情人“公平”，有時會受到點兒委屈，怎么辦

師：同學們，你的夢中情人“公平”，有時往往會受到一點兒小委屈，你怎么辦？

生：那要看受到什么樣的“委屈”。

師：請看一段視頻。

生觀看【視頻1.】，主要內容：“我們讓孩子做了些家務，他們有的倒垃圾，有的擦玻璃，有的刷車，有的掃樓梯……但是，我們給女孩的報酬比給男孩的少……一個女孩問，為什么他的是五澳元，我是兩澳元？……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師：哲學家孟德斯鳩說：“對一個人的不公，就是對所有人的威脅”。面對女孩的不公平，我們應該怎么辦？請用筆說話!

（生習作）

師：請分享你的對策！

生：我們的勞動都是一樣的，為什么報酬不一樣？

師：質問“為什么”。

生：我覺得每次遭遇不公平，都要去問為什么，與其這樣，不如提高自己，讓別人不敢對自己不公平。

師：提高自己的地位，震懾制造不公平的人。

生：我覺得我們應該放寬心情。在這個世俗的生活中，不可能每個人，每件事都公平。我們不去抱怨別人的不公，也不去計較事情的不平?；磉_一些，不公平就少了。

師：從另外一個角度講，凡事看淡了，不公平與公平似乎都不見了。超然！一種你這個年齡少有的超然！

生：如果要保障真正的公平，就要依靠法律。比如，法律規定，男女同工同酬。

師：理性，文明！

生：倒垃圾，擦玻璃，刷汽車，掃樓梯……看上去都是在干一樣的活，其實，也有區別，只要是勞動，都會有區別，要根據勞動量給報酬。

師：依據勞動的質量，勞動創造的價值，來支付勞動報酬。真會思考！

四、如果是小猴子遭遇不公平會怎樣呢

師：如果是小猴子遭遇“不公平”會怎樣呢？

我的推測是 。

（生想象習作）

師：請自由交流。

生：我的推測是如果小猴子是個猴王，他會帶領一群小猴子造反，譬如，會對他不公平的人扔香蕉皮，讓他摔倒！

師：想象比較有趣！

生：直接和對他不公的人打起來。

師：武力反抗。

生：猴子是有頭腦的，它會用智慧解決這個問題。

生：面對不公，如果小猴子自己擺不平，一來可以請求朋友援助；二來可以把不公者告上法庭。

師：有智慧！我們一起看看一段心理學家拍攝的視頻【當小猴子遭遇不公】。

【V視2.大意：實驗室籠子里的兩只小猴，按實驗人員要求每取一粒石子，就獎勵一塊小黃瓜，當其中一只猴子被獎勵的小黃瓜變成了一粒葡萄，另一只小猴子看到后，就把手中的小黃瓜投向實驗員……】

五、最近，瑞士全民艷遇“大眾情人”——“公平”，你怎么看

師：人間天堂瑞士，最近，全民艷遇“大眾情人”——“公平”。

生觀看【V視3.】，主持人說：“瑞士最近全民公投，全部公民無條件的發錢，每個人每個月2500瑞士法郎，相當于人民幣1萬6千元，相當于港幣2萬元，每個孩子也有6百多，這么一件于民有利的大好事，但是在進行公投的時候，瑞士國民竟然有70%的投了反對票?！?/p>

師：這個短片告訴我們一件事——國家無條件給公民發錢，每人每月2500瑞士法郎，什么事都不用做，呆在家里面，睡醒了，錢就送來了，就是這么一件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在很多人看來，這絕對是件公平的事，不論男女老少，大家都有份。但在瑞士進行全民公投時卻有70%多的公民投了反對票！這真是一群“傻子”，有“公平”，不懂享受！請書面發表你對這種“公平”怎么看——

（生習作）

生：我覺得這種所謂的“公平”只是別人給你的，而不是你自己勞動換取的。

生：我反對這種做法，因為這是別人白白給你的，不是你自己勞動得來的。我認為，國家給每個人發這么多錢，只出不進，即便是再富裕的家，最后經濟也會支撐不了的。

生：我認為這可能對中國人來講覺得公平，但對瑞士人而言不公平。因為中國人的心理是“不患寡患不均”，希望人人有份。譬如，我們家7口人，每個人2500瑞士法郎，多大一筆錢??！但是，瑞士人不這么想，如果沒有人做事情，坐吃山空，每天都往外發錢，最后國庫都空了，怎么辦？

師：真棒！小小的年齡能夠公平的看待這件事。

生：天下沒有也不應該有免費的午餐，只有勞動了才能有收獲！

師：免費的午餐我們不能吃。要滴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飯。

生：每個人做的事情不一樣，勞動強度也不一樣，有的人做的多有的人做的少，還有的人不做事，如果這樣每個人都發同樣多的錢，我覺得是不公平的。

師：你爺爺八十多歲了，不做事，不給他發錢可以嗎？

生：我認為能做動事情的人就要努力去工作。爺爺曾經年輕，做過事情，老了，干不動了，應該老有所養！這才公平！

師：老有所養，少有所為。這才公平！

六、如果夢中情人——公平，在家庭里缺席了，會怎樣呢

師：我們來看一看，一個夢中情人“公平”缺席的家庭，母女常常會因小矛盾鬧僵，這樣的家庭是怎么樣過日子的？【播放視頻4.】

媽媽：想不想吃飯？

小女孩：我不是給你說了嗎，我要。

媽媽：你要吃飯對不對？那你知道你錯在哪里嗎？

小女孩：你已經知道干嘛還問我？

媽媽：我知道啊，但是你不知道啊，我懲罰你，不讓你吃飯就是想讓你知道你錯在哪里啊

小女孩：（哭）那你也不能這樣??！

媽媽：我怎么樣??？

小女孩：那你不能這樣欺負小孩子??！

媽媽：我是為了教育你走正路，把性格改好過來！

小女孩：我的性格就是這樣沒法改！

媽媽：你的性格就是這樣沒法改，那你就不要做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乖巧聽話的，只做媽媽的好孩子，脾氣倔強的孩子我是不要的。你說我這樣教育你是不對的，那別人是怎么樣教育孩子的？你說說看，為什么別人的孩子那么乖，我家的孩子怎么那么壞？

小女孩：這就是性格！性格你不懂嗎？好壞又不是我自己決定，是老天決定的！

媽媽：性格是老天決定的？你是媽媽生出來的孩子，你是媽媽教育的，你是老師教育出來的孩子，跟老天有什么關系呢？你自己說。

小女孩：就有關系！

媽媽：你說我教育你不對，那別人是怎么教育的？

小女孩：別人就是你跟她說她就會知道了，而你是直接罵我，這是不對的！

媽媽：我現在是不是在好好跟你說，我有沒有罵你？

小女孩：你剛才就罵人，而且打我很久了！

媽媽：那你為什么要把遙控器扔掉??？

小女孩：因為你惹我生氣了！

媽媽：我跟你要吃飯了，把電視關掉，吃飯時不能看電視，你為什么要扔掉東西？

小女孩：那我為什么不能看??？

媽媽：我說不能就不能，食不言寢不語，你知道嗎？吃飯的時候就不要說話，不要看電視，你不懂嗎？學三字經，里面教的什么？學三字經沒用是吧？老師教的沒用是吧？明天開始不要讀書，今天晚上開始不要吃飯。

小女孩：你敢？！

媽媽：我就是敢！

小女孩：你敢我就報警！

媽媽：你去報唄！

師：小女孩果真報警了。你就是接警的“警官”。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夢中情人“公平”駕到，“警官”就能“公”斷家務事。你是個具有獨立思考和判斷能力的“警官”。請你站在第三者中立立場公平裁決——寫裁決詞。剛才有同學說了法官是公正的，現在讓你來做法官，你來評判一下這對母女倆誰講的話有道理？

（生書寫，幾分鐘后交流）

師：誰愿意扮演小女孩？（生上臺）

師：請你邀請臺下一位老師，扮演你的媽媽。

（生邀請一位年輕女老師上臺）

師：請愿意做“警官”的同學自愿前來斷案。（一對“母女”、警官和老師同時站到前臺的桌子旁）警官貴姓？

生：（警官）文。

師：文警官請你公平斷案！

生：我認為，你們說的都有道理，說出了對方的缺點。但是就是不知道改正自己的缺點。你們互相指責對方的缺點，這一點做到了，但是，還要改正自己的缺點，這才是最重要的。

師：女兒對文警官的斷案服氣嗎？

生：（女兒）嗯，還行。

師：媽媽呢？

（媽媽：你覺得我的缺點在哪里？）

生：你應該心平氣和地跟女兒說，不要這么兇。

媽媽：我不是兇，我是在教育她。

生：你教育她應該是用溫柔的語氣對她說話，這樣她才能更好地接受。

媽媽：太溫柔她不聽怎么辦？

生：她不聽你可以再細細地給她講一下。

媽媽：你不覺得她是屬于性格很倔強的那種嗎？

生：那你就要改變她的性格啊。

師：警官在和我們這位“母親”當場對質，母親在向警官討教怎么樣才能把孩子教育好的問題。感謝這位警官“公平斷案”。也謝謝“媽媽”和“女兒”的扮演者。

七、夢中情人“公平”常駐的家庭，母女常常能將小矛盾和解

分享視頻5（生觀看）。

媽媽：媽咪今天真的好餓，然后……我不想讓你傷心，但是，我吃光了你的糖果。

女兒：（面部表情在不停變化：由平靜到傷心，到雙目盈淚，到破涕為笑）媽咪，那真的讓我有點傷心。

媽媽：你會怪媽媽嗎？

女兒：（撇著小嘴，搖了搖頭）不會啦！只是有點傷心而已。

媽媽：嗯，那真的讓你傷心。

女兒：因為……因為你吃光了我的糖果。

媽媽：我那時真的好餓。

女兒：你應該……應該吃……（天真地）那會讓你頭疼耶。

媽媽：因為吃光所有糖果嗎？

女兒：對啊。

媽媽：但我沒有不舒服耶。

女兒：你應該喝點水。

媽媽：我應該配水喝對嗎？

女兒：是??！那到下次圣誕節我就不會再傷心了。我不想讓我的糖果，沒有跟我討論就被你吃掉。

媽媽：但是今年我吃光了這些糖果。你會不會怪我？

女兒：（搖了搖頭）不會！我只是有點傷心。但是等到明年圣誕節，我們可以一起分享我的糖果喔。

媽媽：好！我知道錯了！你真的貼心！你真的不會生我的氣嗎？

女兒：喔，我今天得到了這個喔?。ㄕf著舉起一個書夾）

媽媽：你不會因為糖果生氣吧？

女兒：（高興地）不會啦！我還有這個?。ㄕf著從書包里又拿出一個畫夾）

媽媽：你不介意你的糖果，是嗎？

女兒：恩恩，我不在意啦!

媽媽：有什么可以補償？

女兒：那你多花點時間陪我好啦！

媽媽：那這就是我可以補償的嗎？

女兒：是??！

媽媽：那當然可以啦！愛你喔！

女兒：我愛你?。ㄎ橇艘幌聥寢專?/p>

師：如果我們從“公平”角度出發，你認為V視5中媽媽對待孩子的最大“公平”是什么？寫出能證明你觀點的理由。

（生寫作，幾分鐘后交流）

生：我認為V視5中媽媽對待孩子的最大“公平”是“誠信”，首先，媽媽承認自己因為餓吃光了女兒的糖果，其次，媽媽承認自己錯了，再次，媽媽愿意用陪陪女兒的方式做出補償。

師：“首先、其次、再次”說理井然有序。

生：我認為V視5中媽媽對待孩子的最大“公平”是“愛”。媽媽是愛女兒的，她怕女兒傷心，怕女兒生氣，所以，才開導她。正因為媽媽開導有方，所以，女兒才不生媽媽的氣，不僅不生她的氣，最后還說“我愛你”！所以，媽媽愛女兒，女兒愛媽媽，愛是公平的。

師：這段話用了三個“所以”，去掉“所以”，讀的通嗎？（生：嗯?。?/p>

生：我覺得V視5中媽媽對孩子的最大公平，就是“交心”，她不因為自己是媽媽，是大人，就不允許孩子有自己的小情緒、小脾氣、小個性，她給孩子表達的機會與空間，她讓孩子釋放與發泄……

師：她讓孩子有機會成為她自己，這就是母親，公平交心的母親！

師：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不同的自我。自我渴望公平，哪怕是媽媽和幼小的孩子。彼此都可以公平對話，對話可以產生變化。公平，旨在追求一種均衡——一切上升或者墜落，旋轉或者破碎的事物都有一個優雅的終點。今天——

生：我和“公平”有個約會。

師：明天——

生：“公平”和我相親相愛。

專家點評通過習作教學培育核心價值觀

——孫建鋒“審辯式”習作教學創課評析

華中師范大學 夏家發

美是直觀的。公平的美德，可見可聞、可審可辯、可躬身篤行。孫建鋒老師《我和“公平”有個約會》“審辯式”習作教學創課（以下簡稱“孫建鋒‘審辯式’習作創課”），發揚了審思、明辨、篤行等修養治學的傳統經驗，觀照了當代小學生社會生活的實際需要和表現形式，是深化小學習作課程教學改革的創新嘗試。

“孫建鋒‘審辯式’習作創課”的內容主題是：公平。公平包括平等與公正，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社會層面的價值取向。公平是現代法制社會的價值基礎，亦是一種人格美德?！墩Z文課程標準》指出：“語文課程豐富的人文內涵對學生精神世界的影響是廣泛而深刻的，學生對語文材料的感受和理解又往往是多元的。因此，應該重視語文課程對學生思想情感所起的熏陶感染作用，注意課程內容的價值取向，要繼承和發揚中華優秀文化傳統和革命傳統，體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引領作用，突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弘揚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樹立社會主義榮辱觀，培養良好思想道德風尚，同時也要尊重學生在語文學習過程中的獨特體驗?！?/p>

“孫建鋒‘審辯式’習作創課”，在三維的內容和形式整合上，有機融通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與語文的學段特點、學科特質和小學生的身心特征，充分展示了習作過程的獨特、多元體驗。該創課，體現了小學的全民義務教育性質，凸顯了語文作為基礎學科的人文特質，銳化了學生自我意識、社會意識發展的核心品質，充分尊重了學生具體形象思維向抽象邏輯思維發展的認知習性。

“孫建鋒‘審辯式’習作創課”，在啟課、入課和收課環節，藝術地展現了語文課程豐富的人文內涵及其對學生精神世界的廣泛和深刻影響。課題《我和“公平”有個約會》中的“我”即是指學生；“約會”形象地隱喻了學生的社會關系：親子關系、同學關系、社群關系。孫老師分別列舉“媽媽、陽光、法官、死亡、空氣、時間”等詞語，引導學生審辯了公平所涉的資源、人際等層面的含義。

“孫建鋒‘審辯式’習作創課”精心遴選、展示的5個視頻是直觀的，公平是抽象的。學生感知、體察、意化并審辯了家庭和社會生活的公平觀念、行為所涉規則、資源、過程、結果、機會、權責及其救濟等層面樣態和含義。審思是內鑠、意化，明辨是外化、表達。其之于寫作的積極作用得以充分發揮：激活寫作沖動，喚起寫作思維，生成寫作素材，聚焦寫作主題，驅動、維持、推進、深化習作進程，尊重了學生的認知習性，啟迪了學生的抽象邏輯思維及其言語表達能力，有效解決了寫什么、怎么寫的問題。

關于親子關系，孫老師從否定例證、肯定例證的角度，依次展示了3個家庭生活視頻1、4、5，基于這三個視頻，學生所寫的心理感受，豐富多元，頗具童趣色彩。學生體察并審辯了關于性別公平、親子公平的細膩、復雜、多樣性及其相關性。關于社群關系，孫老師展示了兩個社會生活視頻2、3，學生體察并審辯了關于社會公平的多元、復雜和多樣性及其相關性，歷練了寫作思維的靈活性、變通性、多樣性。師生互動的模擬法庭表演，鮮活生動，激活了體驗，升華了認知，身體力行，是生成、拓展、凝練習作素材的好辦法。

“孫建鋒‘審辯式’習作創課”創造性地貫徹了課標精神：寫作是為了表達自我、與人交流。自主寫作與合作交流，彰顯并促進了學生自我意識、社會意識的發展，凸顯了習作的人際語用價值。

“孫建鋒‘審辯式’習作創課”主動、積極地認知、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深化小學習作課程教學改革，提供了極好的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