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20世紀西方文學作品中的荒誕主題

□楊 陽

( 洛陽師范學院 外國語學院，河南 洛陽 471000)

試論20世紀西方文學作品中的荒誕主題

□楊 陽

(洛陽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河南洛陽471000)

20世紀存在主義哲學的發展，為荒誕文學奠定了理論基礎，該哲學的重要內容為“存在的荒誕”。以荒誕為主題的文學成了推動20世紀西方文壇發展最為壯大磅礴的力量。簡介了奧地利、法國、美國、英國、波蘭和捷克等國家的荒誕主題文學。

荒誕；20世紀；存在；西方文學

具有荒誕思想的文學作品，早在古希臘時期就出現了，喜劇家阿里斯托芬的《鳥》是最早表現人疏離社會的作品。隨后在中古時代，文藝復興時期的作品中都有荒誕思想的表現，甚至在唯理主義哲學影響下的17世紀和理性高揚的18世紀也有個別荒誕作品的出現，然而早期作品中的荒誕只是作者無意識的表達，并非故意的渲染。直至19世紀中期以后，荒誕意識開始在西方文壇迅速傳播，并具有了新的特點。到了20世紀，精神危機成為人類生存的最大障礙，荒誕不再僅僅作為一種意識，它已經沖破傳統文學作品中的日常體驗，升華成為一種生存哲學。這一時期存在主義哲學的出現與發展，為荒誕文學奠定了理論基礎，該哲學重要的內容為存在的荒誕。短短幾十年的時間，荒誕小說和戲劇等其他形式的荒誕文學，如雨后春筍般地出現在西方各個國家，成了推動20世紀西方文學發展最為壯大磅礴的力量，這些內流荒誕血液的文學形式為：表現主義文學、存在主義文學、荒誕戲劇和黑色幽默。

一、荒誕文學在奧地利

奧地利文壇對20世紀西方荒誕文學具有啟發和指導意義。特別是卡夫卡與里爾克的作品影響。提到荒誕小說，便會想到卡夫卡，他是荒誕小說的始作俑者，他用全新的藝術創作風格，為文壇開啟了新的視角——荒誕主題，具有啟發意義。里爾克作品反映的思想直接影響了海德格爾和薩特，為作為荒誕文學的哲學思想——存在主義哲學的發展增添了重要一筆。他們的作用巨大而不容忽視。

(一)弗蘭茲·卡夫卡

奧地利現代文學巨匠弗蘭茲·卡夫卡是荒誕小說的始作俑者，被稱為荒誕小說之父。其代表作為《變形記》、《城堡》、《審判》和《一條狗的研究》，在這些作品中，很難找到對“荒誕”這一術語的直接描述，他以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客觀敘述，呈現了孤獨的人生活在一個沒有所謂愛與恨，對生死麻木的世界。他的荒誕感來自其自身特有的體驗，不屬于哲學范疇，他最突出的藝術表現手法為：整體荒誕而細節真實，即整個作品所要表達的是一個荒誕的主題，而其中主人公的生活細節依舊與現實生活無異。這樣形成了別人無法模仿重復的獨特的卡夫卡式敘述藝術?？ǚ蚩ǖ亩嗥匾≌f均是以動物為主題切入點展開敘述的。

《變形記》是卡夫卡的短篇代表作，是卡式藝術上的最高成就，被認為是20世紀最偉大的小說之一。該篇小說講述了推銷員格里高爾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蟲，但他依然有人的情感與心理，然而動物的外形使其逐漸被人類社會異化。他三次試圖與家人交流均遭遇失敗，最后死在房中，他的家人卻如釋重負，絲毫不感到悲傷?！蹲冃斡洝氛凵涑鑫鞣饺水敃r的真實生存狀態——個人內心難以名狀的巨大孤獨感，人與人之間關系的陌生，感情的淡化?！兑粭l狗的研究》是卡夫卡晚年寫的自況性的寓言體小說。小說借主人公一條狗“我”的研究經歷，以“狗類”存在的荒誕性映射了人類存在的荒誕和社會的荒誕，表達了作者對現實人類生存狀況荒誕的反思。

卡夫卡作品的荒誕性呈現出一種獨特的美學價值，帶給不同讀者不同的想象與感受，但所有的感觸都將回歸到同一主題上——荒誕，這令同時代甚至是后來的讀者不約而同產生共鳴，將自己個人的體驗與小說中的荒誕性聯系起來，營造巨大的現實意義。加繆對卡夫卡獨特荒誕藝術進行過這樣的評價：“基本的雙重意義就是卡夫卡的秘密之所在。自然性與非常性之間、個別性與普遍性之間、悲劇性與日常性之間、荒謬性與邏輯性之間的這種持續不斷的擺蕩抵消作用，貫穿著他的全部作品，并賦予了他們以反響和意義。要理解荒誕作品，必須清點一下這些悖謬手法，必須使這些矛盾粗略化”(加繆 105)?？ǚ蚩ǖ淖髌肪哂谐瑫r代的前瞻性，對二戰后西方的荒誕派，特別是法國的荒誕派戲劇和美國的“黑色幽默”小說影響巨大。

(二)萊納·瑪利亞·里爾克

奧地利現代詩人里爾克，是現代派文學的奠基人之一，他的創作受到叔本華和尼采哲學的影響。里爾克后期的思想對存在主義哲學家海德格爾和薩特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他的作品作為存在主義詩學的先驅，對十九世紀末以來的詩歌風格以及歐洲頹廢派文學都有深遠和巨大的影響。雖然他的作品未直接表達荒誕，但出現了大量關于死亡的話題和孤獨恐懼的個人體驗，闡釋了世界的孤寂與人類痛苦的生存狀態，指明死亡的核心地位，暗含了世界與人類存在的荒誕性。

里爾克的詩歌充滿著痛苦的悲觀虛無色彩，他認為生與死是同一的，死亡是生存的組成部分。他在《終章》中寫道：“死本為大，我們屬于死，張口大笑。如果我們以為身在生的中央，死就敢痛哭在我們中央?！薄恶R爾特手記》由71個沒有連續情節，又不講時間順序的筆記斷片構成，表達作者終生關注的各種精神問題。他希望時間能夠停止，用非理性的思維，呈現出對死亡的恐懼。在他看來，“死亡是被大量計算著的”，表達了“我”的虛無，世界的虛無，闡釋著存在主義意識。這部作品對薩特的荒誕作品《惡心》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影響，可以說《惡心》的創作正是對《馬爾特手記》的繼承與修正升華。

里爾克用另一種方式解釋了荒誕的存在，他對后期荒誕文學的發展產生了巨大作用。

二、荒誕文學在法國

法國文壇為西方荒誕文學的創作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首先，加繆和薩特提出了作為荒誕文學哲學基礎的存在主義哲學，使荒誕文學不僅具有美學價值，從而富有了更高意義的哲學思想，為其后出現的荒誕派小說和戲劇以及美國的黑色幽默的產生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法國的荒誕文學形式主要有荒誕小說和荒誕派戲劇。

(一)阿爾貝·加繆

加繆是法國存在主義文學代表作家之一，他被視為對“荒誕”論述得最全面、最系統的思想家。他的荒誕哲學表現在其荒誕主題小說和戲劇中?！段魑鞲ド裨挕?、《局外人》和《鼠疫》是他最具代表性的三部荒誕作品。加繆給面對荒誕的人指出兩種態度：自殺或者反抗，即要么逃避選擇自殺，要么有聲有色地活下去來給予反抗。在加繆的觀點中，荒誕客觀的存在，這種荒誕是無奈的，然而對荒誕的反抗在精神上卻是行之有效的。

《西西弗神話》是一部荒誕哲學的散文隨筆，該作品是加繆荒誕哲理集中濃縮的體現，其核心是對一種荒誕感的體驗與把握。雖然加繆在這部作品中揭示了世界的荒誕，但是他并沒有表達人類應該就此沉淪頹廢的感情，而是表現了對抗荒誕人生所有的反抗勇氣?！盎恼Q”英雄西西弗的不懈反抗得到了加繆的肯定，人類雖然從荒誕的世界為出發點，但他給予了人類生存中的一絲希望?！毒滞馊恕返闹魅斯瑺査髟谠馐芰艘幌盗猩畲驌艉?，看透了世界與人生的荒誕，認識到了世界的虛無，他以蔑視的態度，清醒的意識接受了無法改變的荒誕存在，作為局外人的身份，對外在的一切人一切事均采取冷漠無情的無所謂態度。這種局外的生活方式使得他在精神上戰勝了荒誕，獲得了西西弗式的幸福感。在小說《鼠疫》中，人類面對荒誕的反抗態度已經從個人上升為集體范疇了。在鼠疫面前人人平等，死亡成了所有人的命運，因此人們集體團結一致，最終戰勝了瘟疫，具有積極的現實意義。

加繆的荒誕哲學試圖在人類生存的合理與不可避免的荒誕中尋求平衡，除了這三部作品外，他的這種均衡哲學思想也同樣貫穿其他的作品中。

(二)讓·保羅·薩特

薩特是二十世紀法國存在主義哲學大師。他的哲學的重要內容為存在的荒誕，其作品思想緊跟二戰后的社會現實，反映了人們精神的衰落與理性的失去，闡釋了荒謬的世界和痛苦的人生。

薩特在《墻》中道出了世界的荒謬：無罪的被處死；戲弄敵人變成了成全敵人；抱必死決心的卻偏死不掉；藏起來的卻被抓。在《惡心》中通過主人公的直觀感受“惡心”表達了廣泛而深刻的荒謬體會，展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的世界的荒謬，這部作品在一定程度上是對其《存在與虛無》的圖解。在《禁閉》中他說出了：“他人就是地獄”的存在主義哲學名言，揭示了人與人互相壓迫的無奈人際關系。他的荒誕作品表明人們生活在一個毫無意義且麻木不仁的世界上，人類自身的存在本身就被異化了。

薩特荒誕主題作品的哲學基礎來自于其闡釋的存在主義哲學，哲學決定著文學創作的形式和內容，每個時代的文學都必然與當時的哲學思潮有一定的聯系。存在主義哲學的建立，為二戰后荒誕派戲劇和黑色幽默的產生與發展提供了強大思想基礎。薩特對后期各個國家出現的荒誕主題的文學貢獻和影響是首要且無法磨滅的。

(三)薩繆爾·貝克特

二戰后，荒誕派戲劇最早出現在法國，繼而逐漸擴大到歐美，并成為統治整個西方現代劇壇的一個重要文學流派。貝克特是法國荒誕戲劇的創始人之一和集大成者?！兜却甓唷肥腔恼Q派戲劇的奠基之作和經典之作，是貝克特的代表作，這部劇作的上演成為第一部演出成功的荒誕派戲劇。劇中兩個流浪漢滑稽孤獨的在痛苦中幻想著等待戈多來拯救，戈多象征著一種虛無的存在，代表了生活在惶恐不安的現代社會的人們對未來若有若無的期盼。這部劇作展示了二戰后西方人所處的荒誕狀態：人與人之間無法溝通的無奈感受和無時無刻不在的孤獨感。貝克特的其他作品《劇終》和《美好的日子》作為他重要的荒誕派戲劇的代表作，同樣延續了存在主義的哲學思想，表現了存在的荒誕與虛無。

1.尤金·尤奈斯庫

尤金·尤奈斯庫是法國荒誕派戲劇的代表人物，他的杰出劇作為《禿頭歌女》和《椅子》?！抖d頭歌女》描寫一對素不相識的男女坐在一起聊天，繼而發現他們原來是坐同一班列車前往倫敦，住在同一條街上，同一幢樓里，同一間房里的同一張床上，原來他們是一對夫妻且有一個孩子。這部作品描述了荒誕的現實，人格的消失，人生的空虛，人與人關系的極端冷漠。尤奈斯庫向讀者和觀眾展示了一個無希望無意義的世界。

2.阿達莫夫和讓·熱內

阿達莫夫是法國荒誕派戲劇的奠基人。阿達莫夫的代表作《徒有其表》、《一切人反對一切人》和《塔拉納教授》。他在劇中描述了人物荒誕的存在，揭示了物質文明殘酷而又冷漠無情。

3.讓·熱內

讓·熱內是法國著名小說家，荒誕戲劇代表人物，他自身獨特的經歷為其創作提供了不竭的源泉。他是一名流浪漢、竊賊、罪犯，還是一名同性戀。他住過監獄，出獄后總結了自己前半生的經歷，專門從事戲劇創作，發表并上演了戲?。骸杜汀?、《高度》和《陽臺》等，成為法國公認的杰出荒誕戲劇家。

三、荒誕文學在美國

20世紀美國荒誕文學主要體現于60年代中后期。不同于其他荒誕小說和荒誕戲劇，美國的荒誕小說創作的是幾近荒誕的喜劇。人類悲劇性的荒誕在他們的作品中成了普遍存在的笑話，黑色幽默或黑色喜劇便成了美國這一時期荒誕小說家常用的技巧。這些作家在作品中試圖給荒謬無序的世界創造秩序，以這樣的行為讓讀者發笑，然而在笑聲中卻帶有悲哀與痛苦，充滿挫敗與抑制感。

(一)約瑟夫·海勒

海勒在二戰期間加入美國空軍，著有《第二十二條軍規》，這部小說是美國第一部用荒誕主義寫作技巧來表現荒誕主題的作品。小說展現了軍隊結構的混亂和不合理性，在軍隊里，荒誕就是規范。海勒用荒誕的表層語言，通過“無結構”的寫作形式和無邏輯的時間呈現形式，描寫了主人公約賽連世界的荒誕，在這個世界中，大多數人都毫無選擇，他們如死人般活著，存在毫無意義。作品從開始的喜劇到達最終展現的抗議與恐懼，折射出了現實社會中，人們努力逃離權利的控制和死亡的威脅，表現了對美國社會荒謬性的抗議和抨擊。

1.庫爾特·馮內古特

馮內古特的杰出作品《第五號屠宰場》運用科學幻想的意境諷喻現實。小說主人公畢勒可穿越時空，隨意看到他的出生和死亡，在戰俘期間他得了精神分裂癥，其生活充滿了痛苦和死亡，再也無法回到快樂的狀態。小說中提及了上百次的死亡包括大爆炸中的死亡、主人公岳父的空難和妻子的死亡等，全用一句“事情就是這樣(so it goes)”來評述。生活的荒誕就是小說的中心主題，馮內古特通過呈現出無數憐憫與歡笑的場景，產生了一種悲傷的幽默效果，完美闡釋了世界的無意義性。

2.肯·凱塞和理查·麥希森

肯·凱塞的成名作《飛越瘋人院》是一部經典之作。小說中的瘋人院病房就是整個人類社會的縮影，作者批判了現代工業社會的病態，闡釋了社會中人類生存狀態的荒誕，小說中矛盾的表述暗含了尖銳的社會矛盾。整部小說處于真實與虛幻的切換狀態，以喜劇性的夸張表現人類被剝奪人性的痛苦，產生了很巧妙的荒誕效果。

理查·麥希森的代表作《按鈕，按鈕》運用荒誕夸張的手法，利用事件的偶然巧合，揭示出了一幅極端冷漠、殘酷、孤獨、人與人無法溝通的可怕場景。

除了以上列舉的描寫荒誕主題的作家外，還有托馬森·品欽和唐納德·巴塞爾姆等杰出作家，他們都以獨特的方式對荒誕的主題進行詮釋。

四、荒誕文學在英國

(一)威廉·戈爾丁

戈爾丁是英國著名小說家，被西方稱為“寓言編撰家”，他承襲西方的傳統倫理學，作品極力表現“人性的黑暗”，他憑借“具有清晰的現實主義敘述技巧以及虛構故事的多樣性與普遍性，闡述了今日世界人類的狀況”，獲得1983年的諾貝爾文學獎。他的主要代表作為《蠅王》，這部作品通過講述人類天性的野蠻與文明理性的斗爭，表現了陌生化將成為人類社會發展的可能性前景、人類的理性與人類本能的欲望的沖突、個體與社會分離與孤立，從而表達了無奈的荒誕意識，營造了巨大的荒誕感。

(二)哈羅德·品特

品特是英國當代最杰出的劇作家之一，是英國荒誕派戲劇的代表人物，他也是一位著名劇作家及場劇導演，作品包括舞臺劇、廣播、電視及電影作品。他早期的作品如《生日派對》和《看門人》是英國荒誕派戲劇的主要代表，這些劇作的情結往往把一些無傷大雅的瑣事，逐漸演變為荒誕的局面，通過描寫劇中人物怪異的行為和令人費解的事件來表達世界的荒謬與人類存在的荒誕。

五、荒誕文學在其他國家

20世紀，荒誕文學除了在奧地利、法國、美國和英國等國家的文壇占據重要地位外，在波蘭和捷克文壇也頗有影響。維托爾德·貢布羅維奇是波蘭著名小說家、劇作家和散文家，享有世界聲譽。主要代表作為《費爾迪杜凱》，作者用夸張、扭曲、怪誕的文字描寫了混亂和荒謬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上人物的行為怪癖荒謬和無奈的人際關系，折射了現實社會的異化和人與人關系的疏離。此外，還有捷克著名小說家米蘭·昆德拉，他的小說《告別圓舞曲》和《玩笑》極具荒誕色彩，用反諷的手法，幽默的語調闡釋了人類繁雜矛盾的生活境況，探討了人類存在的哲學難題。

20世紀的西方社會朝著兩個極端方向前進：一方面資本主義迅猛發展，科學技術高度發達，物質財富大量積累，人類的外在能力得到了充分發揮與證明；另一方面，人類的精神與心靈世界逐漸走向毀滅，理想與信仰的逐漸喪失成為西方現代人最致命的打擊。孤獨、異化與無助成了人類社會最普遍的感受。特別是經歷兩次世界大戰后，精神危機成為西方世界人類的“通病”，荒誕成了人與世界存在的一種基本方式。20世紀的荒誕文學真實反映了不同國家人們病態的精神狀況和社會存在的弊病。然而，每個時代的世界都不盡完美，社會在發展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會出現不平衡，文學作為一定社會境況的反映，在一定程度上提醒和引導人們前進的方向，荒誕文學在這一角色的扮演中具有積極的現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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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heThemeofAbsurdityinWesternLiteraryWorksintheTwentiethCentury

YangYang
(ForeignLanguagesInstitute,LuoyangNormalUniversity,Luoyang,Henan, 471000)

The development of Existential Philosophy, especially the key element “absurdity of existence”, established the important theoretical foundation for Absurd Literature. Absurdism has become the greatest impact on the development of Western Literature in 20th century. This thesis gives a brief introduction to the Absurd Literature in Austria, France, America, Britain, Poland and Czech Republic.

absurd; 20th century; existentialism; western literature

2017—09—03

楊 陽(1989—)，女，河南洛陽人，洛陽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碩士。

I106

A

1008—8350(2017)04—0079—05

本文責編：董 娜